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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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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的神色严肃,他关上房门,背着手围着饱饱走了一圈道,“看来是我错了。”

公子舞疑惑道,“前辈,此话怎讲?”

怪医解释道,“三生果的特效与丫头的生命是共存的,如果丫头没有了生命迹象,那么三生果的能量也因为没有生命体而消失。这次,丫头中的那剑,正入心脏,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当场死了。可是,在她受伤昏迷的时候,虽然三生果的能量微弱,但还是稍微减弱了她的伤势,才能等到我们赶到,即使救治。”

饱饱听的后背一阵冷汗,原来自己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饱饱生则三生果生,饱饱亡那么即使是得到了她的血和肉,也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正是如此。”

怀无伤似乎是看到了某种希望,那么说,只有饱饱愿意,她的血才能救人,如此,即使有一天他保护不了她,那么也不会有人再想着害她了吧。

他抬眼看了眼伤势初愈的少女,对屋内的人说道,“饱饱伤势刚好,我们让她再休息下,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可好。”

怪医点头,已经率先打着呵欠出去了。

公子舞用折扇敲了饱饱的脑袋了一下,他道,“给舞哥哥好好休息知道不?”

饱饱差点被那一下敲晕,她怕答应的慢了会再挨一下,所以赶紧用力的点头。

怀无伤是最后一个出去,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刚才的那个吻,身体一僵道,“如浅好好照顾你们家姑娘。”

说完关门离去。

饱饱看着怀无伤离去的身影,昨日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消失,她咬了咬唇,努力用平和的语调问,“如浅姐姐,慕容姑娘呢?”

正在铺床的如浅手上一顿,原来姑娘一直记着,原来她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装成开心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忧吧。

她不敢回头看姑娘此刻的神情,只是背着她回道,“她很早就歇下了,跟公子,跟公子住一个房间。”

原来,已经住在一起了呢。她的手按在心口上,为什么,三生果已经在自己清醒的那刻帮自己还原了伤口,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疼呢?与其看着他们两人成双成对,还不如离开。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道,“如浅,你去帮我找舞哥哥过来。”

如浅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饱饱坐到床边,暗自出神,她本就决定要离开的,去找娘亲,陪她一起面对所有事情,如今,有慕容姑娘照顾公子,她也算可以放心离去了。收起那嫉妒心,收起所有的不舍吧。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饱饱以为是如浅回来,开门却看到是怪医。

“爷爷?怎么还没睡呢?”

怪医并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道,“丫头,人这一生需要经历和面对很多事情,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爷爷从今日就要退出江湖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累了,就去找爷爷,爷爷会照顾你。”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怪医离去,可是这次,饱饱竟然觉得莫名的伤感。她用力的点头,抹了把眼泪道,“爷爷,你要保重。”

怪医点头,再次叹了口气。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雪地中,公子舞就随着如浅到了,饱饱把他迎进屋内,倒了杯水给他。

公子舞看着异常乖巧的少女,知道她有事相求,但是并不急着说破,他噙着笑意看着她把茶水递到面前,才道,“笨丫头,你舞哥哥只喝酒,不喝茶。”

“啊?那怎么办?这里没酒呢。”饱饱犯难了。

公子舞实在不忍心逗她,直接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的眉头微微锁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舞哥哥,你带我离开吧,带我去找我娘,现在就走。”

似乎是没有考虑,公子舞脱口而出,“好。”

安身地



慕容雪衣醒来的时候,屋内只有她的雪狐陪着她。她功力不低,自然知道怀无伤一夜未归。

她起床收拾好,推开门,屋外的白色太过强烈,刺的她眼睛一阵酸涩。关上门,蹲下摸了摸脚边的雪狐道,“看来那个丫头不好对付呢,怪医和公子舞这么在意她,有点犯难哦。”

雪狐回复似的低鸣了一声。

慕容雪衣起身,拿了件披衣穿上,再次出门。无伤哥哥在她那里呆了一夜吗?哼,谁抢她的无伤哥哥,那么就要她不得好死。

而此时,不只是她,还有个人在找怀无伤。那就是幻舒城。

他们因为饱饱的伤势耽误了一天一夜,凌晨他收到消息,大多江湖势力已经群聚在了碧云天周围,等待那个手持证据的人出现。

可是,他在各个屋内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公子。不只是公子,昨夜出现的人,似乎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小院落只剩下他和慕容雪衣。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可能,他们几人都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不可能有人会在他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带走他们几人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什么落地的声音,猛然回头,却发现是屋檐上的一团雪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滚落下来。

将要转回身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越到了房上。

他果然在上面。

不知在屋顶上坐了多久,他整个人完全被新落的雪花盖住,像是一个雪人,没有声息,没有响动。

“公子?”幻舒城试着喊道。

那雪人似乎没有听到,坐立不动。

幻舒城冷莫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坐在怀无伤身旁,用内力帮他融化身上厚厚的落雪。待完全化掉之后,他冷冷的道,“没想到,公子也会如此。”

似乎没有雪花的掩盖,他就必须要面对现实,怀无伤微微的睁开眼,脸上惯有的笑容不复存在。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沉默了许久,才无力的说,“她还是走了。”

幻舒城微微的挑起眉梢,原来如此,原来公子他,竟然爱上了那个丫头,也难怪。不过,有爱才会有把柄,这正是他需要的。他起身,无情的说道,“正如慕容姑娘所言,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走就走吧。”

怀无伤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他定定的看着幻舒城,冷笑道,“原来在你们看来,只是在利用,仅此而已。”

幻舒城并没有躲避他的视线,他反问道,“难道还有其他吗?应该有吗?别忘了,你是无伤门的继承人,你有你的责任。”

责任,又是责任。怀无伤第一次觉得如此之累。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父亲把他当做继承人,门中所有人都把他推到最高的位置上。所谓高处不胜寒,谁又懂得他的落寞。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没有人可以说话,那种孤寂,那种绝望。

即使时日不长,可是那个丫头给他的感觉,却是他最想要的。她的信任,她的依赖,她的亲昵,她的吵闹,她的简单。不会再有了吧?她真的离开了。即使知道,可是却无力阻拦,没有任何可以阻挡的理由。

“无伤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所有思绪,他闭目了一会儿后,起身跳下屋顶,心道,既然不可能,那么就不要再想了吧。他的手紧紧的握起,脸上却开始绽放笑颜,他笑道,“嗯,我们走吧,全速赶往碧云天。”

幻舒城看着他如往日般的笑意,心中却无快意,他进屋收拾好随身的行囊,跟着怀无伤快马上路了。并没有告诉他,云忘秋已经苏醒的消息。



而在另一边,公子舞因为在分舵换上了软轿而得意无比,脸上的笑容更是妩媚了。后面的马车上,只有两个人,饱饱和如浅。

在饱饱的追问下,如浅把怀无伤为何去暖香阁带她离开,到如何引出妙轻雪见面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她以为姑娘听完会伤心,或者会恨怀无伤的欺骗。可是,她只是沉默。

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很认真的吃公子舞给她准备的枣糕。一块儿接着一块儿,直到被噎着,才猛然咳出了泪花。

如浅看着饱饱这样,忍不住替她难过。姑娘心里是苦的吧。

饱饱揉了揉眼睛,借机掉了两滴眼泪。之后拿起枣糕继续吃。虽然在妓院生活地位低下,可是,却简单。如今这些事情很不现实,那些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人,竟然会跟自己有着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想接受,可是又能如何。

她的脑海中不断出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画面,公子如玉,眼中洒满了月色。他就站在暖香园前的大街上,带着整个世界最暖的笑意,带着不置可否的语气对她说,“你跟我去江湖吧。”

暖香园的客人中自然不缺乏江湖人,从园中的姐姐们口中,她听过很多江湖中的故事,她知道那是个危险的存在。可是,他开口要求,她却不想拒绝。只是因为,那么一眼,便确定了他的存在。俏皮的笑脸下,是一颗执着固执的心。

那么单纯的相信和依赖,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去理会。直到一个又一个的真相,一点一点的摧毁了她。她不得不开始成长,不得不开始独立面对。但是,她不恨他,一点都不,即使得知了无伤门是自己的仇人,得知了他的利用后,依然不恨。他是她的公子,永远都是。她只知道,他未曾伤害过她。她只知道,跟在他身边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是的,不应该怪他的。

离开了,就不要再见面了吧。离开了,就再也不认识了吧。不见也好,他已是别人的未婚夫,将来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会有自己的生活。这些,都不再跟她有关系。

没有了牵挂,就安心陪着娘亲报仇吧。虽然,她心中没有报仇的概念,虽然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她要陪着母亲,此生唯一的亲人。无论是哪里,她都不会再离开她。娘亲丢下过她一次,她也丢下过娘亲一次,再多的埋怨,也早已消失。

她突然挤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她说,“如浅姐姐,就这样吧,混一天是一天。”

如浅有些错愕,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但看着姑娘有些释然的表情,也松了一口气,她道,“无论怎么样,如浅都会陪着姑娘的。”

饱饱看着这个自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女子,心中一片动容,她深深的点头道,“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一直一直都不分开。”

听到姑娘这么说,如浅像是得到了某种承诺,觉得心中有些激动和酸涩,但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她只是递给饱饱自己的手绢,平淡的说,“嘴上沾了枣泥,来擦下。”

饱饱接过方巾,再次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突然被人打开了,绯舞笑颜如花道,“饱饱姑娘,我们到了。”

“到了?什么地方?”

“姑娘请先下车,我们城主自会告诉姑娘的。”

饱饱看绯舞不愿多解释,也不再追问,而是在如浅的搀扶下下了车。下车后,却发现他们身处在一片修葺整齐的林子里。

公子舞就站在不远处,摇动着折扇,微笑着看着她走下马车。待她走到跟前,他主动解释道,“这里就是那个神秘之人为我们准备的暂时驻扎的地方了。”

饱饱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他们站的这个类似蒙古包的帐篷外,离他们稍微远的地方,还有很多类似的帐篷,只是离这里稍微远,看着有些繁杂。她收回视线,迷惑的看着公子舞。

公子舞继续解释道,“想必你在无伤兄那里已经得知,有人说,十七年前的灭门惨案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近来发生在饱饱身上的事情,他无意的停顿了一下,待确定饱饱神色无异后,继续道,“无伤门放出消息说,十七年前的灭门惨案是碧云天所为,而且三生果也是被他们夺走的。那人说将在明日拿出证据,来证明当年事情的可靠性。”

“起初所有人都不信,但是因为消息得到了无伤门的保证,而且事关十七年前的那个最让人好奇的秘密,事关半个武林的恩人枫问寒枫大侠,无论信与不信,他们都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证据。”

“起初他们只是冲动的的赶来一看究竟,却没想到,到达碧云天附近时,却发现碧云天周围一夜之间多了很多这种帐篷,每个帐篷前面都有一个木牌,写着为谁准备的。”说着,他走了几步,取下附近帐篷前面挂着的木牌递给饱饱。

饱饱接过之后,定眼看去,果然发现上面写着三个字,“浮花城”。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能在一夜之间,在碧云天一墙之隔的地方弄了这么多住处,这人该有多么的厉害。无伤门,难道是?会是公子的父亲吗?不,是无伤公子的父亲,江湖人不都称他为无伤公子吗。

“舞哥哥,如此说来,我娘也肯定会来了?”饱饱问着,再次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很多早已到达的人,也正往他们这边看来。人虽多,却没有她要搜寻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对,你娘她,一定会来的。”

观真相1



夜幕在瞬间降临,饱饱窝在帐篷里,看着外面因为取暖而升起的各种火堆。帐篷虽然简陋,但还算避风。再说,江湖中人自有内力护体,所以这样的雪季,并不会是他们行走江湖的阻碍。

她把手放在火盆上方烤了会儿,觉得很是奇怪。貌似那些门派之间都有走动,可是一天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往他们这边商议或者问候,不只如此,甚至有些防备。

看来公子说的没错,浮花城和无伤门在江湖中,是格格不入的。想到公子,她又是一片伤感。

就在这时,在外面温酒的公子舞突然进来了,他狐媚的笑道,“丫头,有人来看你了。”

饱饱的疑惑的向着他身后看去,却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这么久没见,他又瘦了,惨白的皮肤上,看不出任何血色。不知为何,看到他,她心中突然有些委屈和酸涩。她忆起,初遇他时,每个人都是那样的轻松和快乐,只是现在,什么都变了。

她起身,有些哽咽的说,“书生,我好想你。”

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书生有些错愕,但随即笑道,“我也是,笨丫头,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怎么会好,只觉得很累,她想像以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可却在刹那间意识到了书生的身份。对啊,他是碧云天的三公子,是仇人呢。她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很好啊,舞哥哥一直很照顾我。”

书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特意疏离,心中自然苦涩,他转回头,有些歉意的说,“不知城主可否允许我们单独聊聊。”

公子舞看了看饱饱,又看了看碧落沉,点头示意如浅他们出去。

虽然不知书生要说什么,可是饱饱此刻真的很需要一个熟悉的气息陪着,所以她走回到帐篷的最里面,坐好后看着地面思量。

书生看着以前简单活泼的她如今这样沉默,又是一片凄楚泛在心头,他开口道,“我们都回不去了吧?”

饱饱抬头,与他对视了几秒,她能在书生的眼里读到关爱,看到真诚,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起来,她重新把手伸到火盆上方,边烤火边说道,“是啊,都回不去了。”

“我没有想到,你是枫大侠的女儿。”

饱饱喃喃道,“恐怕除了知道真相的人,这世上,谁也不会想到我就是枫大侠的女儿吧,也包括我自己。”

书生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突然发现她真的长大了,很多事情,看的也是透彻,如若这样,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吧。他定定的看着她,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真的有证据,证明你的家人真是碧云天所害,你会怎么样?”

饱饱没有想到书生会如此的直接,她突然觉得脸上的视线灼伤了她的皮肤,她别过头去,苦笑道,“我不知道,也许,我会跟随我娘,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是从她的口中说出,他还是有些失落的。他压下心中的难过,说道,“我知道了。”

这时,火盆中一个火星溅在她的手背上,她觉得一阵刺痛,可却没有收回手,她鼓起勇气,看向对面的书生道,“书生,你爱你的家人吗?”

家人?在他的家人眼中,只有利用吧。父亲只想着控制整个武林,不折手段。兄弟相争,何谈手足之情。而他最爱的母亲,却也一心想着复仇。在这样一个家里,想要爱,谈何容易。他摇头道,“我爱他们,可是我也恨他们。”

“恨?”

“对,恨。因为他们害了她,一个真心待我的姑娘。”

饱饱默不作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从小,为了得到父亲的器重,我们兄弟间彼此争斗,相互欺压。可我不喜欢这些,只想逃离。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不肯放过我。”

“在我游历到一个江南水村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姑娘叫小单,我们情投意合,彼此暗许终身。也就在这时,他们怕我回去后,跟他们争抢继承人的位置,所以暗中利用小单毒杀我。只是没有想到,小单为了保护我,吞食了那瓶毒药。”

“也许今生,我都无法忘记,小单临终前的话语,她说,落尘,快逃,再也不要回家,再也不要。”

书生说到此处,有些哽咽,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而外面,一直剑拔弩张的氛围突然爆发,动静很大。书生看了一眼,自然知道要发生什么,他起身,抓着饱饱的肩膀问,“丫头,你还相信我吗?”

看着他眼中的渴求,饱饱决定,就信他最后一次,听从自己的内心吧,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信,一直都信。”

书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笑道,“有这句话就够了,丫头保重。”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帐篷。

饱饱跟着他出去,却发现他竟然瞬间没了身影。而在碧云天门口的位置,灯火通明,聚集在附近的江湖人士不断的朝着那边聚拢而去。

“舞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舞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说,“貌似是碧一山出来了,走,看看去。”说着,带着身后众人跟在人流最后面朝着碧云天的大门走去。

而在碧云天后山的一个偏僻处,一对男女似乎是在争吵。

“落涯,求你了,跟我走吧,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

“彩颜,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我的家人,即使,即使明天的证据真的证明了我们碧云天就是当年灭杀枫问寒一家的凶手,以我们碧云天的势力,对付他们也是足够的。”

彩颜看劝不动他,心中又急又气,她继续道,“落涯,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总之这里真的不能再呆了。求你了,跟我走吧。”

碧落涯回头,突然发现安静的碧云天内突然灯火通明,他猜测不好,深皱着眉头,看着彩颜深情的说,“彩颜,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着。”说完放开她,快速的朝着碧云天赶去。

彩颜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咬了咬唇,自语道,“傻子,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碧一山早已经观察了聚拢而来的各路人马,不同势力,各门各派到的果然齐全。武林中,哪个人没有野心,哪个人不想称霸,这个时机,他们是不会放过的。虽然还没有查明是什么人暗中操控着这些人,可如今,他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面对众人的质问声,他不怒而威道,“我不知道无伤门为何会放出如此的假消息,但是诸位对碧云天的质疑,才是最令碧某人寒心的。”

只有一句话,周身的霸气就那样散发出来,看着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碧一山继续说道,“几十年来,碧云天一直尽心尽力的为武林正道尽职,却没想到,如今到了这把年纪,却被人算计。”

“你们,太让老夫寒心了。”

这几句话是事实,是陈述,话语中是满满的失望。

那些武林正道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在证据没有出来之前,碧一山怡然是武林至尊,是他们的代表。可是,一些魔教人士却不吃这一招,他们怒道,“碧一山,你个老狐狸,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碧云天的清白吗?”

碧一山怒视刚才喊话的魔教中人道,“混账,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哪来的证据。你们这些魔教中人,平日里各个自以为聪明,却不想想,那个自称有证据的神秘人为何把大家聚拢在这里?你们仔细看看,这里云集了江湖大小势力的大小人物,如若在此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要消灭我们整个中原武林,我们岂不是正中下怀。”

听到碧一山的最后一句话,那些武林人士心里都是一沉,难道他们这些人真的被人算计了吗?为了自身的安慰,魔教中人也不再闹,只是暂时等待,看碧一山还会再说什么。

“我们真的太冲动了。”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真是很对不起碧老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

众多的人,每个人怀揣着不同的心事,议论声再次大了起来。

“碧老爷,是我们太鲁莽了,碧老爷的意思是,有外来势力要一举歼灭我们整个中原武林?”

碧一山看着下面的局势,很是满意,但假意担忧道,“老夫还在调查中,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请碧老爷吩咐。”

碧一山一副大度的模样,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请听老夫一言。老夫这么晚搁在手头所有事情赶出来,自然是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诸位,趁着那股势力还没有完全集结过来,大家请迅速抱团离开碧云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各自的门派,路上彼此照应,以防那股势力截杀你们。”

“碧老爷说的有理,我们这就赶回去。”

“对啊,这次真是对不住碧老爷了。”

“别废话了,快回去吧,门里的高手都在这里,别在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乱子。”

“说的对。”

因为各自担忧,所以那些云集的武林人士顾不上道别,准备集齐弟子,速速赶往门派。

碧一山看着一场危机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解决掉了,心里嘲笑道,一群无知的人。只是,他这种得意的心思没存在多久,就被彻底的破坏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响起了一种诡异的怪笑,笑声震耳,冲荡在每个人的心里。

饱饱也被这笑声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笑声来自何处。

“哈哈哈,你们这群愚蠢的人,又被碧一山这只老狐狸欺骗了。”

“我早料到了他会有如此一举,所以,本人带着证据,守候多时了。”

观真相2



随着声音的回荡,早已停下的大雪再次沸沸扬扬的落了下来。深冬的雪夜在刹那间变的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人群的后方,一个坐在木轮椅子上的妇人被一位年轻女子推着出现。她的身后,跟随了几十人,全是清一色的妙龄女子。

那妇人脸色苍白的有些恐怖,可是即使如此,也难以掩盖她周身散发出的贵气。随着她们不断靠近人群,有些江湖的老前辈逐渐认出了她。

“她,她是碧夫人。”

“什么?不可能吧?”

“碧夫人不是在十几年前就立誓一生吃斋念佛,永不出佛堂半步吗?”

“难道她就是那个持有证据的人?”

“怎么可能,她可是碧夫人。”

人群的议论声随着碧夫人的靠近逐渐小了下去,之后静的只能听到参差不齐的抽气声。

碧夫人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落在碧一山铁青的脸上。十多年没见,他还是那样虚伪狡诈,还是那样的气盛,而自己,已经衰老到如此地步。她只觉得胸口一睹,猛然咳嗽了了几声。

身后的温琪帮她轻轻拍了拍后背,等她缓过气才又退回到她的身后。

“各路英雄,各位长门,你们猜的不错,我就是曾经的碧夫人,也是邀请你们来此的人。”曾经二字摇的很是清晰,似乎是要与碧云天脱开干系。

“如今,把大家招来,是要揭开隐藏了将近十八年的,我们整个武林的恩人,枫问寒大侠一家被灭杀的真相。”

碧一山看着眼前的夫人,眼中杀意浓烈,都怪他当年的一念之仁,竟然没有除掉她,留下今日的祸患。

他一直动用大批力量调查那股神秘势力,一直毫无结果,却没想到,原来这股势力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边。是他忽视了,他以为她对他会有多年的夫妻情义,却没想到,她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只是为了躲起来,筹谋今日的一切。

多么狠心的夫人,她要亲手毁了她的家吗?她就如此的恨他吗?难道一个家还抵不过一个她看着长大的妙轻雪吗?碧一山觉得怒气中烧,但是他要冷静,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乱。

碧一山趁着人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碧夫人之际,示意亲信飞青准备。飞青点头后,碧一山回过头,怒道,“诸位,真是对不住,因为近几日与家凄吵骂了几句,却没想到她气恼我,竟然这样胡闹。是在对不住。”说完吩咐道,“飞青,夫人身边不便,还不快把夫人请回去。”

飞青领命,带着几位高手,越过人群朝着碧夫人压去。

碧夫人看着几人,脸上冷若冰霜,还没等飞青等人靠近,她按动木椅上的机关,密集的银针朝着飞青等人飞去。

飞青是碧一山最得意的弟子,所以轻快的躲过了。只不过,他刚避过银针,却没想到,一股冷气袭来,他躲闪不及,只觉得胸口一个腥味涌出。

碧一山看着碧夫人用的武功,震惊到了极点。“你,你的武功不是已经被我废了吗?”

“碧一山,你以为我中了你的碎寒功就会瘫痪一生吗?你以为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就会变成废人吗?你错了,碧一山,你太子以为是了,你对轻雪一家的所做所为,你对我的所做所为,我都会一并让你还回来的。”碧夫人苦笑,如若不是她二十年前救了深南地区的一个部族,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吧。

碧一山赶到从所未有的危机,他还没有再开口,人群中再次有了动静。

“什么,碎寒功?那不是已经绝世的魔功吗?”

“碧一山,二十年前,我们魔教的圣物避寒神谱突然失踪,却不想原来是被你偷了去,你这个伪君子,今日我们魔教就要再次讨回我们神功。”

“对,对,要回我们的圣物,教训这个小偷。”

“碧老爷,夫人说的话可是事实?你真的用碎寒功打伤了她,而且还亲手废了自己夫人的武功?”

“这是老夫的家事,诸位也要管吗?”碧一山发现形势不对,在还没有变的更糟糕之前,他必须要尽快要碧夫人闭口。即使是在武林同道面前杀了她,也比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强上百倍。

说着就要飞到碧夫人面前,可是刚运转内功,却发现一阵虚脱。

碧夫人似乎看出了碧一山动向,她冷笑道,“碧一山,你想杀我?哈哈哈,我早料到你会杀我灭口,所以早利用你身边的人在你身上中下了蛊虫,如今只要你运功,我就会驱动蛊虫吞噬你的内脏,耗尽你所有的内力。如果你想利用你的手下来杀我,那么你以为他们谁会是我的对手呢?”

听到碧夫人如此绝情的话,武林中人又是一阵唏嘘,碧老爷和夫人竟然在自相残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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