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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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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看着她说,“我叫怀无伤,是无伤门的公子。”
念君情嘴里含着食物,唔唔了两声算是回答。
他一个翻身跳出了窗户,窗外是一个小小的阁楼,他停住脚步看着跟上来的念君情。
“你要去哪?”那丫头似乎对他挺有好感的问。
怀无伤看着她吃的那副模样,不觉失笑。有这么个丫头跟着身边,也未必是件坏事。他收起手中的剑,跳下阁楼。待走了两步之后回头,看着楼上站着的小小身影,淡淡的说,“你跟我去江湖吧。”
念君情的嘴里塞满了桂花糕,听到他这么说,差点噎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问,“江湖会饿肚子吗?”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说,“不会,江湖是纯洁的。”
她翻身,学着他的动作跳下楼去,抹了抹嘴说,“那走吧。
看着身边的小小身影,怀无伤感慨,对于她这样纯净的丫头来说,哪里不是纯洁的呢?就包括这风花雪月的暖香园。
“你叫什么?”
“念君情啊。”
“我是问你没去暖香园之前,你娘叫你什么?”
“哦,这样啊,我娘叫我丫头。”
“这算是什么名字?”
“可是她就只这么叫我啊。”
“哎,算了,丫头就丫头吧。丫头,你记住,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念君情了。”
“哦,只要能天天吃饱肚子,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念君情走的随意,却不知道,次日,丫鬟把她们不见的消息告诉出去办事刚归来的老鸨之后,老鸨失色,差点晕厥过去。
铁骑山
…
清晨,李小二伸着懒腰开始收拾桌椅,准备给茶铺开张。他茶铺的位置位于铁骑山的必经路口,也是几十里内唯一的一家茶铺,所以生意一向很好。
只是最近,铁骑山出了一宗命案,铁骑山上铁骑堂满堂六百余人一夜之间全被灭门,无一活口。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往铁骑山去了,李小二这茶铺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想到此,李小二苦恼的叹着气。
正当这时,李小二眼睛突然一亮,他站在茶铺门口远远看去,发现两个身影正在靠近,待稍微走近,他才发现是一对青年男女。男子乌发白衣,手持佩剑,目光不断游离在铁骑山上,嘴角似有戏谑。旁边的女子看起来年龄更小,身上背着一个跟她瘦小的身材极不相称的行囊,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边走边吃。李小二看着那丫头的可爱模样,也不由得想要翘起嘴角笑一笑。
等他们走近,李小二迎上去说,“两位客官想必一路劳累了,进来喝碗茶再走啊。”
怀无伤顺着路口往上看去,这里到铁骑堂最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他找了个桌凳坐下,问小二道,“小二,最近生意可好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李小二更加苦闷,他说,“公子有所不知,自从铁骑堂出了那种命案,谁还敢来这铁骑山啊,这生意啊,看来是没得做了。”
没等怀无伤再开口,旁边的丫头拉着李小二的胳膊问,“小二哥,有吃的吗?我饿了。”
李小二看着女孩儿的天真无邪,赶紧说,“有,有,有刚蒸好的包子。”说着走进屋里端了一碗包子出来。
那丫头看见有吃的,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搁一边,拿起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边赞道,“小二哥的包子真好吃。”
李小二第一次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夸,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情不自禁的进屋又拾了几个包子端出来。
怀无伤看着这俩单纯的人,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飞上他的眉梢。
“两位可是要去铁骑山?”李小二像往常一样跟客人闲聊。
“正是。”怀无伤只是小饮了几口茶水,等着身边的丫头吃完继续赶路。
“哎,铁骑山如今这么不安全,两位去不怕——?”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小二自然不必担忧。对了,在下倒是想请问小二一件事。”
“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你这茶铺位于铁骑山的必经之路上,在铁骑堂被灭的前一天,可发现有什么不寻常之人?”
“客官有所不知,在命案没有发生之前,茶铺的生意是极好的,一天客人多少也有几十个,而且大都是江湖中人,小的眼拙,自然看不出什么不寻常啊。”
怀无伤嘴角抿着笑意,他往桌上丢出一锭银子,道,“劳烦小二再仔细想想。”
连续几天没有客人的李小二看到那么大一锭银子,赶紧收起来,他陪笑道,“小的倒是想起来了那么俩人。”
“哦?什么样的两个人。”
小二思索着答道,“是两位男子,一位身材极其高大,一双怒眼像个活张飞,手里还拿着一把镶嵌着像是人骨的大刀。当时,不只是我,茶铺里的人都在议论他手里的那把刀。”小二说到这里,似乎还在寻思着那把刀。
“那另一位呢?”
“另一位却是极其瘦弱,像是病了多年,头上戴着黑纱帽,而且手里没有任何武器,说是江湖中人,实在不像,说不是吧,那位拿着人骨刀的大汉却又对他惟命是从。”
怀无伤蹙眉,压着心中的惊讶道,“也许那位瘦弱公子是那位大汉的主人吧,这有什么奇怪的。”
小二看怀无伤似乎不信他,有点不服气的说道,“我在这条路上开茶铺这么多年,除了铁骑山上铁骑堂的人,这上山的人都会下山的,下山途中都会经过我这间茶铺,可是那两位奇怪的客人自从那日上山,就没见下来过。”
怀无伤心中一沉,当小二提到人骨大刀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几分那大汉的身份,锁秋刀,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钟离奎雷的贴身武器。
想当年,钟离奎雷性格莽撞,手持的锁秋刀更是霸气锋利,他杀人从来没有原因,也不计后果,被称为江湖中的恶霸。但是此人功力之高也是少有人能及,所以很多自认正义之士的江湖豪杰打着为民除害的名义去追杀他,最后也都亡命在他那把霸道的锁秋刀下。
直到江湖三大势力之一的碧云天插手此事,他才不敌,逃出中原,再也没有了消息。
也许在其他人认为,他确实是失踪了,但是据无伤门掌握的信息,钟离奎雷在二十年前,为了报恩,立誓跟随枫落曲寒大侠枫问寒左右,永不离开。
虽然枫问寒以侠义之行闻名,但是他却在十八年前娶了自己的关门弟子,有妙雪仙子之称的妙轻雪为妻,自此被武林中人不齿,名声可谓一落千丈。
那些被他施恩过的人还好些,一些追逐名利之徒,为了一举成名,却打着伤风败德的不伦之罪想要诛杀他和其夫人。
枫问寒不愿伤及无辜,更不想让自己的妻子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所以带着妙雪仙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隐居,过的也算安心。直到一年之后,他无意中发现了江湖中传闻已久能够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三生果。
人生在世,总会有些人不想失去。所以,这个消息被江湖中人知道后,黑白两道,正派魔教,很多把持不住的人前往枫问寒隐居的地方,逼他们交出三生果。
可是,在他们到达之时,却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他们顺着尸体找到了枫问寒居住的竹屋,但是令他们惊讶的是,屋里面也只有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就是枫问寒。另外两具,一具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具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虽然除了枫问寒的密友,很少有人见过妙雪仙子,但是从那个女子的年龄,以及江湖传闻中说,妙雪仙子刚刚诞下一个婴儿来看,死的人必定是枫问寒一家三口。
那些义正言辞的人看着三具尸体,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杀死枫落曲寒大侠以及在妙雪仙子,他们检查过屋外的那些尸体,全都是统一的衣着和标记,无门无派,查不出究竟。
不过相比较而言,他们更加担心的是三生果的下落。
他们找遍了整个竹屋和附近的竹林,都没有三生果的踪迹,显而易见,三生石定是被害死枫问寒的人拿走的。所以各门各派都在暗暗加派人手,从那些尸体中找寻线索,想要查出拿走三生果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一查就查了十七年,直到最近频繁有门派被灭门。
如果说那个人真的是钟离奎雷,那么枫问寒已死,能让他惟命是从的人又会是何人。看来这个人跟连续的灭门命案,有很大的干系。
怀无伤站起来,看着继续吃包子的丫头说,“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继续赶路。”
也许真的是在暖香园被困得太久了,她对外面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时刻都有着饱满的激情。
她吞下最后一口包子说,“吃完了,但是没吃饱。”
怀无伤走出茶铺,顺着路口再次望上去,他心里嘀咕,这丫头是什么肚子,饭量这么大,还总是吃不饱,不会是一种病吧。
他转头对李小二说,“小二,再给我们拿来几个包子,我们在路上吃。”
“好的客官。”小二答应着进里面去拿包子了。
看着怀无伤要带走包子,丫头兴奋的抓着他的胳膊说,“公子,你真是个大好人。”
也许是没有被人碰触过,怀无伤甩掉她的手说,“为什么你总也吃不饱呢?”
丫头无辜的摇摇头说,“不知道啊,从小就这样了。”
他苦笑道,“我看有个名字倒是挺适合你的。”
“什么?”
“你就叫饱饱吧,希望有一天你能吃饱饱。”
怀无伤本来只是打趣的话,丫头却当了真,她再次激动的扑到他身上说,“这个名字真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呢。公子,你真是太有才。”
怀无伤只觉得头上一阵黑线,他推开她换了个手拿剑,说道,“走吧,我们要上路了。”
丫头从小二手中接过包子,已经兴奋的蹦跳着上山了。怀无伤跟上她,脸色一直沉静,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到达了铁骑堂前。
因为一直没人敢来清理尸体,还未靠近,丫头就闻见了一股恶臭,她用袖子捂着脸问,“这是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怀无伤也不自觉的用袖子挡着鼻子,说,“腐尸。”
丫头听完,调头就往回走,她说,“这里这么臭,我们来这里干嘛,走吧走吧回去。”
怀无伤一个箭步冲到她前面说,“我们来调查命案,这里很危险,你要时刻跟着我。”
“啊,你要查那些尸体,我不要去。”
怀无伤看她满脸的不情愿,淡淡的说,“听说凶手还在附近,你要是不怕碰到就自己回去吧。”
丫头瞪了他一眼,又掉回头,冲着尸体气冲冲的走过去,心里骂道,什么破公子啊,坏人,骗子,还说走江湖不会饿肚子,还是一样的吃不饱。
怀无伤看见她直接无视尸体,直冲冲的进了大门,不觉哑语,他问道,“害怕吗?”
丫头再次瞪了他一眼道,“我小时候跟我娘乞讨,经常住驿馆,才不怕尸体呢。”
怀无伤心中微微一软,没有再吭声。他仔细检查了地上的尸体,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表情却是痛苦无比,凶手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法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爹爹说的不错,是她?她还活着?可是她又在哪里?
“公子啊,救命啊啊啊啊,里面有人,活人啊。”
怀无伤正准备查看下一具尸体,突然听到了院子里面的声音,他抬头,看到丫头一溜烟的冲回了自己身后。
活人?难道还有活口。他二话不说,拉起后面的丫头,一个瞬移已经到了院内。
此时,一个人也刚好从正堂内走出来。
新线索
…
“几位公子进来坐坐啊。”
“哎呀,陈公子,好久没来了。”
“老板娘,快叫如花姑娘出来见我啊。”
“哎呀呀,小娘子,过来让大爷抱抱。”
“讨厌啦,你真坏。”
暖香园一如往日般腐华,前园厅中还有为了见念君情一面而拼千金的公子哥们。虽然对外声称,念君情卧病,近期不见客,可是也阻不了那么多爱美之心的纨绔子弟。
与前园不同,后园却是寂静的出奇。老鸨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自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一阵风吹来,窗户被猛然吹开,又被吹上。一个身影从窗而入,站在了老鸨面前。
来人白沙蒙面,一件雪色的长衫极地,纤尘不染,她背着一把古木长琴,琴身太长,与她的身形极不相称。
老鸨对她鞠躬道,“夫人。”
她弯腰扶起老鸨道,“妈妈不必多礼,你这样我实在受不起。”
“夫人,老身对不住夫人啊。”老鸨说着,两眼含泪,又要下跪。
她再次扶起老鸨,柔声劝道,“妈妈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指的何事。”
老鸨惊道,“夫人已经知道了?老身的过错了,引狼入室,弄丢了丫头”
被称为夫人的女人浅笑,她扶老鸨坐下,淡然的摇头,“丫头不是你弄丢的,是有些人别有用心罢了。”
“那丫头会有危险吗?”老鸨听到别有用心四个字,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妈妈放心,带走丫头的是无伤门的人,无伤门只为钱财,一般不害人命。也是我太过大意,竟然让无伤门发现了我的踪迹。”
“无伤门?无伤门向来以出售武林中各大秘密为生,他们这次带走丫头,到底居心何在?”
那位年轻妇人的眉头微凝,眼中有淡淡的杀气隐现,她说,“不过是为了,引我现身。”
老鸨再次失色,她站起来说,“夫人,你定然不能出现,让老身帮你去救丫头。”
“不劳妈妈费心了,我与无伤门的恩怨,也会一并算清的。”她说完,眼中的杀气更甚,手紧紧的握起,指甲陷进肉里。
老鸨再次跪下,她说,“夫人,有什么用到老身的,一定要吭声。”
夫人起身,幽幽的道,“这么多年一直劳烦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如果说我家相公以前对你们有恩,也算还清了。妈妈,以后好好生活,江湖中事,就再也不要搅入其中了。”
她说完打开窗户,抬头望着月亮发呆。月色笼罩在她的身上,显的那样凄凉和憔悴。
师傅,我,好想你。
丫头探出头,看见正堂出来的人缓缓走来,小手紧紧的抓着怀无伤的衣服。
那人穿着一件洗旧的棕色衣裳,手中没有武器,头发用一只简单的玉簪束起,可是即使装着如此平凡,也难以掩盖他那种少有的丰神俊朗。
这种美,和怀无伤的俊逸是截然不同的。
“公子。”那人看到怀无伤,抱拳低头。
怀无伤对他轻轻的点头,之后问他,“舒城,你怎么会来这里。”
“禀公子,是门主让我来协助公子的。”
幻舒城,无伤门门主的得力助手,一般都只为门主做事,这次门主把他都派出来了,可见事态的严重。
“父亲可有什么让你转告的?”怀无伤看着他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扑克脸,料想父亲定会有什么吩咐。
“门主说,无论调查的结果如何,只能亲自告诉门主一人,无伤门所有传讯工具概不能用。”
怀无伤点头,步入正堂查看。
身后的丫头看到这个活人竟然是自己人,也不再害怕了。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跟自己的公子一样,是个美男子。一般长的好看的人都不会是坏人,这是如浅告诉她的真理,真理就是不需要验证的。
她松开怀无伤,仔细打量着幻舒城。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幻舒城猛然扭回头来,看到她,眼中没有一丝异样的色彩。
就在他准备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丫头很热情的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饱饱,是公子带我出来玩的。”
幻舒城简单的哦了一声,根本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是跟着怀无伤进了正堂。
怀无伤听着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嘴角再次划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弧度。饱饱?这丫头还真是喜欢这个名字啊。
他不禁有些后悔,他知道把她卷入这场江湖血案,对她来说真的很不公平,可是别无他法。看着满地的尸体,他把心收回来,仔细检查起来。
“公子,属下已经看过这里的大小庭院,所有的人死法都一样,没有伤口,没有中毒,但是死相痛苦,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怀无伤点头,他自小就在父亲书房内参读近百年来的武林事迹,以及父亲手中的武林各大奇事和秘密,所以江湖曾经发生的事情,他大都清楚。所以他也记得,江湖中有个人,以琴为武器,用琴音杀人。那把琴被江湖中人称为雪琴,而使用者偏偏是在十七年前就已经被害的妙雪仙子。
雪琴是枫问寒在妙轻雪学有所成之时,亲自为她做的适合她用的武器。妙轻雪一生深入简出,除了枫问寒的密友,见过她的夜就只有死在她琴音下的亡魂了。
既然妙雪仙子一死,那么谁还会用此功夫?而且那个人,跟身边的这个丫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难道就没有什么疑点吗?”
“有。”
怀无伤凝视着舒城,这个人,竟然早发现了疑点,而且一直忍到现在都不吭声,真的是难以猜透啊。“是什么?”
“在铁骑堂堂主的房间发现了铁骑堂堂主的尸体,他的死法却与众人截然不同。他是被人一刀砍死的,而且凶手刀气极其霸道,几乎是一刀毙命。死后尸体被人用被子裹起,藏到了床下。”
幻舒城无论禀告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的无表情,旁边的丫头一直观察着,看着他呆板的模样,很想发笑。
“带我过去看看。”
“是,公子。”
说完这些,幻舒城走在前面带路,两人的脚步都很快,丫头跟起来显然很吃力。不停的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她可不想再满地都是尸体的院子里一个人。
铁骑堂堂主的房间在最后面的院子里,院子很僻静,显然不喜欢别人打扰。幻舒城打开房门,做了个请动作。
怀无伤谢过他之后进门,但是令他惊讶的是,堂主的尸体竟然不见了。他回头,看着幻舒城问,“尸体呢?”
幻舒城听出了话里的不对,一步跨进门去,却发下床下早已空空如许,连裹尸体的被子都一并不见了。他回头与怀无伤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怀无伤在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他问幻舒城道,“你最后一次看到尸体是什么时候。”
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幻舒城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变化,他说,“我检查完他的尸体出去,就碰见了公子。”
怀无伤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看来尸体是在我们在前堂谈话的时候被人偷走得。究竟是何人,功力如此之高,我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他再次踱步到窗前,怀无伤不是大侠,只能算是个贩卖江湖秘密的小贩,可是如此多生灵一夜之间被害,他心里竟然生出了许多怜悯。
凶手究竟是持着什么目的偷走尸体呢?难道是毁尸灭迹?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要毁尸灭迹,在行凶当晚就可以了,为什么时隔多日又折回来带走尸体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无伤门本来没打算管这宗血案的,因为不只铁骑山,南宫府在时隔一日后也被灭门,他们在江湖上不说是什么大帮大派,但是地位也绝然不轻,功夫甚至在江湖众人之上,能连续灭了两门的人,绝对是棘手的对手。
但是在事情发生的两日后,有人去无伤门,以万金来购买行凶者的身份和姓名,而且这万金只是押金,查出行凶者之后,定然重谢。
无伤门是江湖中的另类,以营利为目的的组织,但是却掌握了武林人士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江湖中人对他们是又恨又无奈。这次的买卖可谓说是必定会接。
怀无伤想到此,准备转身离开,前往南宫府。却在转身的刹那看到床头处一块刮破的布块儿。布块很小,还在床帘后面,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到,他走过去,取下那块布,不禁又是一惊,因为布块上绣着半个“碧”字。他脑中浑然出现三个字,“碧云天”。
他把布块递给身后的幻舒城,问道,“舒城,你觉得,我们是先去南宫府,还是先去碧云天。”
幻舒城低头,“舒城一切听公子安排。”
怀无伤听后,嘴角抹出了一个悱恻的轻笑。他拉着门口的丫头,身子一掠,人已经向堂外飞去。
他找了个闻不到尸体恶臭的地方,把丫头放下,幻舒城也跟了上来。
“公子,飞来飞去真好玩,还不用走路了,以后你就带着饱饱飞吧。”丫头刚着地,就一脸认真的对怀无伤说。
怀无伤汗颜,不过也只是淡淡的道,“以后我教你飞。”
“啊,那多费事啊,还要学。”
“不学不带。”
“哦。”丫头懒得跟他狡辩,只觉得肚子又开始叫起来了,他把包好的包子拿出一个,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怀无伤没有管她,他转身对幻舒城说,“舒城,咱们分两路行动,你去南宫府,我们去碧云天,毕竟碧云天跟无伤门一样,都乃江湖三大势力之一,所以只能明访暗查。”
幻舒城脸上仍旧没有什么什么变动的表情,虽然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回答说,“是,公子。”
“记住,查到任何线索都要立即通知我,不能擅自行动。”
“是,公子。舒城告辞。”幻舒城说完,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丫头看着他走的并不快,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身影。她揉了揉眼睛,继续吃包子。
夜避雨
…
饱饱和怀无伤离开铁骑山之后,就一路向南。饱饱并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她只觉得肚子又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头看了看前面只顾走路的怀无伤。
天色有些暗了,他们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看到一户人家。怀无伤的话并不多,一路上似乎都只有饱饱在问东问西,对任何事情都很好奇。
即使如此,饱饱似乎一点都不讨厌他,他的脸上似乎总带着些淡淡的笑意,那种感觉,饱饱看着很亲切。
“公子,我饿了。”
怀无伤停步,等着身后的丫头追上。他当初骗她说江湖不会饿肚子,只是希望顺利的带她走。如今,他觉得有些愧疚。他从身上拿出两个烧饼,递给她说,“先吃吧,一会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投宿。”
饱饱乖顺的点点头,拿着烧饼咬了一大口,虽然烧饼已经很硬了,但是她却吃的很香。
如果说真有前世的话,她觉得她的前世,肯定是饿死鬼。
自从带上她之后,怀无伤的行程变的很慢,他虽然着急,但是也无可奈何。
夜越来越深,天气阴沉,阵阵凉意扑来,他们走的是一条小路,路边的杂草重生,片片晃动的阴影张牙舞爪,形状煞是可怕。饱饱不自觉的走快了两步,贴近怀无伤。
不大一会儿,就有零星的雨点落下,饱饱感叹道,“真是天公不作美啊。”她拉了拉怀无伤雪白的衣袍说,“公子,下雨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偶尔拉下他洁净的衣服,有的时候,看的久了,就觉得她的人与衣袍浑然一体,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避雨,看来雨会越来越大。”说着,怀无伤抱起她,掠过杂草,急速向前飞去。
饱饱呆着他怀里看着他,夜很黑,她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凉凉的雨滴落在她的脸上,她伸出手擦去,擦完继续盯着怀无伤看。
自从进到暖香园,结束了她满街乞讨的生活后,她就日益感觉到无聊,每天坐在窗前盯着各种事物看,像是发呆,也像是研究。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跟着怀无伤踏入江湖后,她也是多看,少说话。只是碰到好奇的事物时,会不停的发问。
饱饱觉得被他抱着跑,自己更没事做了,她继续盯着他发呆,心想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觉。这么想着,她伸出手就要去摸他的脸庞。
怀无伤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微微侧身避过了,他说,“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放在这里淋雨。”
饱饱咽了口口水,有点侥幸的想,还好没摸到,不然自己真要呆在这荒郊野外淋雨了。
雨真的越来越大了,饱饱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打完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对着无伤公子的漂亮脸蛋打的,她刚想到不妙,就被他落身放下了。
他似乎忍无可忍,不怎么发怒的他眉头拧的紧紧的,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之后转身就走。
他们离的不远,饱饱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他试探着问,“公子,你要把我丢下淋雨吗?”
他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用一贯的声音说,“我有说了吗?”
“没有。”饱饱老实的回答。
“还不快跟上。”
“嗯嗯。”看来没生气啊,是自己感觉错了。这么想着,她小乐意的跟上了他。
两个人淋了一大会儿雨,头发身上几乎都湿透了。饱饱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说,“公子,我冷了。”
怀无伤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说前面似乎有个木屋,我们进去避避雨。
饱饱一听有地方避雨,两步窜到了他的前面。
木屋很旧,结着大量的蜘蛛丝,屋顶很多木板都已经脱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饱饱跟着怀无伤小心的走进去,然后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
怀无伤捡了几块木板,升上了火,屋子顿时亮了起来,他吧干草拢到一起,坐在火堆旁边烤起来。
饱饱从他身下拽过去几把干草,也坐在了火堆旁,她好想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可是她记得如浅说过,女子是不能在外面脱衣服的。她又打了个喷嚏,好心的对怀无伤说,“公子,你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
怀无伤的眉继续拧着,他还记恨着这个丫头把喷嚏打在他脸上的事情,一向喜爱干净的他,心里很难接受。“不用了,穿着照样能烤干。”他扔给她这句话后,背过脸不看她。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这里。他抓了抓身旁的剑,小心的提防着。
进来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背上背着着两个铁质大锤,锤上凸凹不平,他站在门口扫视了屋子一圈,用很大的嗓门说,“老子找了半天,看到这里有火光就过来看看,终于看到能避雨的地方。两位,不介意老子进去躲躲雨。”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可见内力深厚,怀无伤点头道,“都是进来避雨的,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听到他这么说,那大汉才进了屋,独自找个角落坐下。他的身上也已经被雨水淋透,进屋后利索的脱下衣服拧了拧水。也许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想向着饱饱他们的火堆望过来,“两位,不介意老子借下火种吧。”
怀无伤再次点头应允。
那大汉随便拿起两块儿木板,放进饱饱他们的火堆里,然后从火堆里拿走两块烧了一半的木板,回到自己的角落,升上了火堆。他在火堆旁边搭了个简易的架子,把衣服搭上,烘烤起来。
饱饱看着大汉点了点头说,“公子,你看人家多聪明。”
怀无伤只顾防备,早已忘记了喷嚏那件事,他淡然一笑说,“只可惜,我的衣服已经半干,没机会试了。”
不知道为什么,饱饱突然想起来了白天看到的那些尸体,她没有接怀无伤的话,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问道,“公子,白天那么多人都是谁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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