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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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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解释可谓天衣无缝,至于饱饱身上到底有没有尸毒粉,只有怀无伤自己心里清楚。

“公子果然明鉴。”幻舒城像以前一样,说着不太诚心的恭维话。

就在此时,屋内的毒尸因为石屋内温度的缘故,相继复活了,复活之后,他们并没有直接来攻击,而是徘徊在饱饱等人的附近,不敢向前,似乎冰冻的时候,接到了刚才碰到饱饱那个毒尸的信息。

看着这种情况,屋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似乎所有的危险都已经远去。

也许是看公子的气色好了些,饱饱有些试探的问,“公子,我们,我们怎么出去啊。”

怀无伤像往常一样浅笑道,“会有人来给我们收尸的。”



出了石屋之后,彩颜突然扭回头给了黑瞳一个耳光,她愤怒的问道,“我娘只是想让你稍微为难他们,你为什么把他们带到死亡之屋。”

黑瞳并不在意那一耳光,他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道,“小姐,你好像很在意他们的死活啊。”

彩颜瞪了黑瞳一眼道,“饱饱妹妹一直把我当成好姐姐,她那么单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真的很难原谅自己。”

听到那么名字,黑瞳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的亲弟弟,可是黑瞳毕竟是黑瞳,正因为他狠得下心,所以才能在朱雀门有了今天的地位,他道,“二小姐,你太心慈手软,这一点不像是朱雀门的作风。为人处世,你应该多学学大小姐才对。”

彩颜没有理会黑瞳,而是想回身打开石门,放出饱饱他们。黑瞳看出了彩颜的动向,拦住她道,“二小姐请不要妨碍黑瞳执行命令,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门主可是会怪罪的。”

彩颜知道黑瞳一直不怎么听她的话,可是如此嚣张,确实令她气愤,她道,“黑瞳,你太过分了。”

“二小姐可是想知道,如果门主知道了碧云天二公子的事情,会有如何反应呢?”黑瞳知道彩颜最怕什么,为了防止她在多说什么,他只好如此威胁道。

彩颜瞪着黑瞳,气氛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不再理会他。可是心里却是万分着急。

而在此刻,花园的墙角处,一个身影似乎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嘴角划出了一个邪恶的弧度,之后就消失了身影。

小鲜似乎看出了小姐的心事,不满的对黑瞳说道,“黑瞳大使,你说是执行门主的命令,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想必石屋内的几个人早都被毒死的毒死,被咬死的被咬死了,你不过去给他们收尸吗?要是再晚一些,尸体被毒虫吃光了,没有尸体,门主可不相信人已经被你处理掉了的话啊。”

也许小鲜的话真的说在了黑瞳的心坎上,他看了一眼小鲜,又看了一眼二小姐,吩咐下人道,“打开石门,小心别让毒虫飞出来。这些毒虫是门主精心养的,不能见日光。”

手下人接到命令,走到石屋旁边的一个花坛处,扭动了机关。

朱彩珊



朱雀门的后山上,一个蓝色衣服的女子在喂养几条身上带着花纹的细小毒蛇,她边喂着不知道那里弄来的兔肉,边哼着一首小调。这女子长的也是十分美貌,只是右脸上竟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这块胎记让她的花容月貌顿时失色。

而在后面的小道上,一个丫鬟摸样打扮的少女匆匆忙忙的走来,那少女看到蓝衣女子后,神情顿时兴奋起来,大老远的就喊道,“大小姐,大小姐,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蓝衣女子听到声音后恶狠狠的瞪了眼喊话的丫鬟道,“什么事情啊,大惊小怪的,吓坏了我养的小花,看你怎么担待的起。”

也许是被大小姐骂惯了,那位丫鬟并没有惧意,而是做了个神秘的表情跑到了大小姐的旁边。

这位大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朱雀门的大小姐,朱彩珊,彩颜的姐姐,而这位胆大的丫鬟正是朱彩珊最信任的贴身侍女秦桃。

“大小姐,你要是听我把事情说完,保证不会心疼你这几条小花了。”

“哦?说来听听。”朱彩珊扔下手中的东西,做到后面的凉亭内问。

丫鬟秦桃弯下腰在朱彩珊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刚才经过石林花园的时候,听到了黑瞳跟二小姐的谈话。”

听到彩颜的名字,朱彩珊的脸色猛然黑了下来,她有些怒气的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秦桃压低声音回答道,“他们在说二小姐的恋人。”

“哦?看来很有意思哦,二妹都有恋人,而且这个恋人没人知道。也许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吧?”朱彩珊的脸色突然好了起来,她得意的笑道,“快说吧,那个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恋人是谁?”

秦桃继续附在朱彩珊的耳边小声道,“那个男人就是碧云天的二公子。”

“什么?竟然是他。”朱彩珊很清楚,虽然他们现在是跟碧云天合作,但是这种合作只是表面的事情,等相互利用过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弱肉强食。朱彩颜身为朱雀门的二小姐,竟然跟碧云天的二公子产生了儿女之情,如果母亲知道此事,哼,即使不会重罚她,想必也不会再像一样的宠爱她了。

“大小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门主?”秦桃看大小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知道自己又是立了一功,心里更是欣喜。

朱彩珊看了一眼秦桃道,“彩颜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去母亲面前告妹妹的状呢?”她说完继续喂食给她那心爱的几条毒蛇了,心里早有了另一番打算的打算。

秦桃跟随朱彩珊多年,小姐心里打什么算盘,她又怎会不知,为了让小姐尽快下定决心,好让她的功劳快些有结果,她道,“大小姐,前段时间二小姐给门主带回来的消息,可是让门主很满意呢,而且更加偏心二小姐了。”

朱彩珊冷哼一声道,“有多爱,就会有多失望,不就是这个道理吗?”说完丢下手中的兔肉道,“秦桃,帮我把黑瞳叫来,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秦桃看到大小姐有所行动,自然开心,她福了福身道,“是,秦桃遵命。”说完匆忙的去找黑瞳了。



随着机关的滑动,石门逐渐的打开了。黑瞳等人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焦臭,随之就是一阵寒气。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担心里面尸首的黑瞳还是没有考虑的就冲了进去。

只是,黑瞳刚走进石屋,就感觉到脖上迎来一阵冰凉,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看到安然站到他面前的怀无伤,黑瞳冷嘲道,“黑瞳果然小看了无伤公子,朱雀门无人能够生还的死亡之屋竟然都对付不了你们,黑瞳无话可说了。无伤公子想怎么处置黑瞳?”

死亡之屋,怀无伤冷笑,好一个死亡之屋啊。他早料到,如此一个没有出口的屋子,即使是胜过这些毒虫毒尸,也会因为没有空气和食物而体力损耗殆尽而死。之所以早料到有人来收拾,并让幻舒城守在门口,是因为彩颜出门前,那个不安的眼神。

江湖人只知道,玉剑绝尘怀无伤,却不知道,无伤门的怀无伤,自幼就喜欢读人心。只是,有三个人,他竟然是永远都读不懂。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幻舒城,还有一个,就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个无知的少女,饱饱。

看公子示意,幻舒城又把架在黑瞳脖子上软剑贴近了几分,他道,“公子,怎么处置?”

怀无伤笑道,“他是朱雀门主派出来迎接我们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处置了。”

“要杀了他吗?”

幻舒城的话音未落,饱饱突然喊道,“不能杀,不能杀。”

怀无伤本就没有杀他的意思,但听饱饱如此说,疑惑的问了句,“为什么不能杀?”

饱饱撒娇似的拽了拽怀无伤的袖子道,“因为他还有亲人啊,他死了陆孝该有多伤心啊,公子,我们不杀他好不好。”

听到陆孝的名字,黑瞳心里微微一紧,以前从未想过死了还有亲人会担心,可是,现在呢,如果弟弟得到自己的死讯,会是怎样的孤单和无望呢,不能死,自己还不能死。

想到此,黑瞳道,“无伤公子,属下只是个下人,玉剑绝尘怀无伤,不至于会跟一个下人计较吧?”

怀无伤自然知道黑瞳心里想的什么,他扫了眼黑瞳身后随时准备围攻上来的弟子,道,“带我去见朱雀。”

黑瞳收起刚开始嚣张,神色严肃道,“是。”

彩颜看着怀无伤一行人出来,先是松了口气,可是看到饱饱看着她的眼神,又没有勇气上前问他们可还安好。她咬了咬嘴唇,带着小仙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件事情,她真的没法解释,因为她是朱雀门的二小姐,她的存亡是和朱雀门一体的。

而朱雀也早就收到了黑瞳那边的消息,怀无伤他们刚走到大殿门口,就有朱雀门的弟子等在那里,看到他们过来,那弟子神色木然道,“无伤公子请进,门主等候多时了。”说完又规规矩矩的说道,“黑瞳右使就不必进去了,门主只请无伤公子等人进去。”

黑瞳目光突然变的暗淡,他定定的看了眼那弟子,转身大步走了。只是,走出没多远,就有个声音叫住了他,“黑瞳右使,大小姐有请。”



饱饱跟在怀无伤旁边走进大殿,不知为何,她有些紧张,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让她心里空空的。她想抓住公子的手寻求些安心,可是又怕他不乐意,最后只是抓着他纯白色的袖袍,小心翼翼的前行。

大殿装潢的很是明艳,处处隐现出女人的影子来,饱饱捏了捏公子的袖子,抬头之后,蓦然发现大殿的最里处坐着一个妖艳绝伦的女人,未笑颜先亮,未语声入心。这是怎样的女人啊,竟然可以这种摄人心魄的美,如此想着,她不禁自语道,“真的好美好美。”

朱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饱饱这个无名丫头,但是她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直接和倾慕,让她最后无法忽视,特别是最后听到她的那句赞美,她知道那丫头是出自真心的,心情不自觉好了几分。她开口道,“小姑娘,你是在说我吗?”

听到朱雀说话,饱饱先是一愣,之后答道,“是啊,我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人呢,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看不够?如若真是这样,那他怎会那样决绝的离开。”朱雀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恨意滋生,眼中的杀意隐现。

怀无伤察觉到不对,稍微上前一步道,“门主别见怪,我这位丫头没见过世面,不会讲话。”

朱雀从回忆中抽出思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道,“丫头?难道这位小姑娘就是硬汉铁大锤的妹妹,公子舞扬言保护,无伤公子形影不离的那位饱饱姑娘?”

舞哥哥扬言要保护她?她怎么不知道?不管了,有舞哥哥那么好看的男子保护,真是太幸福了。如此想,饱饱心花怒放心花怒放啊。

怀无伤看饱饱小小得意的摸样,无奈的笑笑道,“门主抬爱了,只是一名小丫头罢了。”

虽然对这个少女好奇,可是朱雀首先要对付的,还是怀无伤。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怀无伤,但是看着那张脸,她仍旧难压恨意,恨不得冲下去杀了他,可是为了大计,她不得不忍。

“好,本门主倒是想知道,朱雀门与无伤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无伤公子此来我们朱雀门所谓何事?”

怀无伤要前来,自然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他道,“门主可知,云烟谷被灭之事。”

“本座有所耳闻。”

“耳闻?朱雀门主,咱们就明人别说暗话,别忘了,无伤出自无伤门。”怀无伤虽是晚辈,但是并惧怕朱雀,他此来,必须要弄清楚,朱雀门跟十七年前的那场血案到底是何关系。

“好,既然无伤公子如此直接,那本座也不隐瞒。云烟谷确实是我朱雀门所灭,只是云忘秋那个老狐狸被人救走了,本座倒是想知道,救走他的是何人?”

看着如此嚣张的朱雀,怀无伤悦色道,“无伤门的消息,向来不轻易外泄。”

朱雀看着怀无伤,他的一举一动,跟他都是那么相像,朱雀有些恍惚,但只是刹那。她肃然道,“无伤公子开价吧。”

怀无伤假意思忖了片刻道,“不卖,但是可以交换。”

意被困



朱彩珊半卧在裘皮软座上,斜着眼睛看着厅前拒绝她的黑瞳,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听说,今天你又没有完成门主交给你的任务,这样接二连三的失败,黑瞳,你说,门主会不会觉得你很无能呢?”

说到此她浅笑着看黑瞳的反应,边起身走近他边道,“朱雀门右使的位置,只有能者才能胜任。现在门主貌似只忙着招待客人,暂时忘记告诉你了。”

黑瞳感觉着朱彩珊的搭在他肩上的手,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刚好对上她脸上那块丑陋的胎记,他觉得有些刺眼,赶紧低下了头。

朱彩珊看劝不动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她冷笑道,“黑瞳,你说你不想看到门主因小妹而伤心为难,那你难道想看到一个叫陆孝的年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况吗?”

她最后八个字咬的很是清晰,黑瞳心中一紧,尖锐的声音怒道,“你想怎么样,你要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彩珊听后大笑,“我可是门主的大女儿,武功能力又在你之上,请问,你怎么对付我?”

黑瞳咬着牙,拳头不自觉的握起,关节发出声响,手背上的青筋隐现在黑色的长袖中。门主是他的恩人,二小姐对他也是很好,他要怎么办,怎么办。不,不能让弟弟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不能。紧握的手微微松开,他恨恨的道,“好,我,答应你。”

朱彩珊重新座回到座塌上,满意道,“黑瞳右使果然知趣,你去吧。”

黑瞳苦笑,他无力的转身,走到门口用幽幽的声音道,“大小姐,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等你失去的时候,会追悔莫及。”

朱彩珊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想着朱彩颜绝色的容颜,想着母亲宠爱的眼神,她恨恨的想,但是当你亲人的存在是对你的一种伤害时,你不得不把她除去来寻求自保。



朱雀冷冷的看着怀无伤,她微仰着头,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华丽的大殿随着这位门主的一举一动变的更加肃杀。她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停留在怀无伤的那张令人窒息的脸庞上,心里滋味难受。她再次压下恨意,冷静的问道“用什么换?”

自从进入大殿,怀无伤就感觉到朱雀看他的目光奇怪闪烁,看她现在的神情更是确定了几分,自己跟朱雀之间,应该是有些瓜葛,即使现在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既然朱雀那么想知道云忘秋的下落,那么他也只有一试了,他的嘴角始终带着淡然的浅笑,无论心里有如何的想法。他道,“用十七年前枫问寒前辈一家被杀的真相。”

听到这句话,朱雀脸色大变,但也只有片刻,随即又像无事一般道,“哈哈,无伤公子真是说笑,无伤门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朱雀门蔽世已久,怎么可能会知道。”

怀无伤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退缩,他道,“门主,我们都是明白人,为何还要兜圈子呢?”

朱雀没有立马回绝,似乎是暗自思索。

怀无伤看她面有忧郁,继续道,“门主,三生果的下落跟一件事情的真相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似乎是想通了,朱雀门冷笑道,“怀无伤,你比你父亲还要聪明几分,只是,我朱雀也不是好骗的。我虽然不知道你来朱雀门的目的,但是从刚才的问题上也能猜到几分。你走吧,在这里,你是查不到什么的。”

即使是女流之辈,但是朱雀很清楚,要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曝光,朱雀门就会被碧一山推倒风口浪尖上,自保都难,何谈长生不老。

怀无伤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门主如此决定,那么无伤告辞。”

朱雀冷笑道,“那就祝无伤公子一路好走。来人,送客。”

朱雀看着他们转身离去,她的视线至始至终都落在怀无伤的身上,所以直到有个人回头看她时,他才注意到另一个身影。他,难道是?好像啊。

出了大殿,跟带他们出来的朱雀门弟子拉开距离后,幻舒城压低了声音问,“公子,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

怀无伤只觉得心口一热,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田,他微皱了眉头,苦笑道,“恐怕,我们还走不了。”他说完,转身用身上仅有的一丝气力,把精神仍旧抖擞的饱饱打晕过去,顺手抱在了怀里。

如浅看着公子伤了自家姑娘,尖叫的喊道,“公子,你做什么。”喊完竟然也晕倒在地上。

不仅是如浅,怀无伤和幻舒城也耐不住药力,相继晕死过去。

前面带路的弟子不屑道,“即使你是神仙,来了朱雀门也休想那么轻易的离去,何况只是个江湖小辈而已。”

那弟子刚说完,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身前,他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道,“右使。”

黑瞳看了眼地上的几人,径直的走进了大殿。怀无伤等人已经落入门主的手中,门主的心情应该大好。虽然心中犹豫,可脚步并没有停止。

那弟子看右使走进去,才吩咐人把怀无伤等人关进地牢。只是短短的片刻,准备向门主复命的他突然听到门主暴怒的声音。他加入朱雀门三年多了,第一次见门主如此盛怒,惊吓的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随后大殿寂静的出奇,那弟子手心溢出汗水来,腿有点发抖,站立不稳。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进大殿,声音有点发颤的禀报满脸怒气的门主,已经处理好了。

朱雀完全没有看一眼那名小小的弟子,只是冷着声音道,“下去。”

那弟子听到这句话,如得了特赦令,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他眼角的余光撇到跪在一旁的右使,退出去的步伐更加快了。却不曾想,因为退的太过慌张,一把撞在了正要进来的朱彩颜身上。

自知惹了大祸,那弟子整个跪倒在地上求饶道,“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

彩颜本就心事恍惚,看那弟子害怕的模样,摆手道,“没事,出去吧。”说完步入大殿。

从传唤她的师兄那里,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早应该知道,母亲迟早会知道的她跟落涯的事情的,怎么可能躲避的掉。该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醒来的时候,饱饱只觉得自己后脑有点疼痛,她摸了摸脑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身处一个潮湿的地牢里。因为密不透风,里面腐朽的气味闻起来煞是难受。

她想扶着墙壁站起来,却碰触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猛然转回头,发现竟是公子。她突然想起来是公子把她打晕的,可是公子怎么也昏迷了呢?出了什么事?

她环顾了一周,发现不只是公子,舒城和如浅也都昏迷不醒。难道公子把他们全打晕了?这下她彻底的慌神了,跪在怀无伤的旁边,着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也许是药效已过,怀无伤睁开眼,看到的是少女全是慌张,担忧和害怕并存的眼神。他露出了个惨白的笑容道,“别怕,我们都没事。”

听到公子说话,饱饱只觉得有些想哭,他抹了把要流出的眼泪说,“公子,我们这是在那里?”

这会儿,如浅和幻舒城也醒了过来,如浅本来心有疑惑,但看到姑娘并没有追问刚才的事情,她也只好压下疑惑。

“公子,看来我们都上了朱雀的当。”幻舒城站起来,对着牢门看了一会儿之后道。

怀无伤醒来后,坐定调理气息。他说,“是大殿的空气里有朱雀门特制的迷药。”

幻舒城不解道,“那为何公子还?”说到一半,似乎是突然是明白了,他道,“原来公子是想留在朱雀门。”

怀无伤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也许是在怀无伤身边久了,幻舒城虽然仍旧时常木着一张脸,但话却比先前稍微多了些,他看着公子一切还在掌握中笃定神情,问道,“像这样留下,又有什么用呢?”

怀无伤只吐出了两个字,“看戏。”之后闭上眼睛,专心调息。

看戏?饱饱歪着脑袋不明白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公子在调戏,虽然不懂,但也不想吵到公子,于是安静的坐到了如浅身边。

夜幕逐渐拉伸,因为谷中有很多毒药毒物,所以朱雀门的夜更是幽深,静的令人心寒。

映着满屋的烛光,朱雀却无半点睡意,她后悔日间对女儿说的话是狠了些,可是,她只是不希望看她走向歧途,不希望她与碧云天的人扯上关系。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终身不得踏出朱雀门一步,这是她与女儿争吵后,脱口而出的命令,她知道这句话对女儿的伤有多深,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头脑冷静,想着怀无伤等人还是狱中,她不得不把女儿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那个人?幻舒城?同样姓幻,果然是他。

“来人。”

“门主有何吩咐。”

“去地牢把幻舒城带过来,此人武功极高,小心应付。”

“是。”

夜行者



幻舒城看着压着自己的一行人,心中冷笑,即使不用这样,他也不会逃跑的。不仅因为是怀无伤交代过,更是因为,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而朱雀,就是把他们母子逼得无处可躲的人。

隔着屋门,看着里面的朱雀,幻舒城漠然,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把仇恨隐藏在最深的地方,让自己不怒不喜不忧不恨。

朱雀吩咐手下全部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与幻舒城两人。她并不算再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你是幻姬的儿子?”

幻舒城声音并没有恨意,可是说出的话,却透着敌视的味道,他木然的说,“难得朱雀门主还记得我娘。”

朱雀也不在意,她示意幻舒城坐下道,“幻姬是我朱雀门左使,对朱雀门做出过很大的贡献,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贡献?想当初天涯海角也要把我们母子杀之而后快的朱雀,可是也记得我娘的这些好?”幻舒城并不坐下,他直视着朱雀,眼神冰冷。

朱雀自然知道幻舒城恨她,她需要的正是这种恨,越恨越好,当年幻姬和怀炵对她的伤害,就由他们的孩子来承担吧。她露出满脸的惋惜道,“朱雀门有朱雀门的规矩,她与外界男子私通,并生下你,是她触犯门规在先的。我追杀她,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

朱雀玩味的笑道,“多说无益,如果你要恨,就去恨怀炵好了。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何怀无伤就能得到所有的荣耀,而你,却要跟随着母亲流亡受苦,还一直以他的私生子存在着,甚至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舒城,直到现在,怀炵还没承认,你就是他的儿子吧?”

幻舒城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字一顿的说,“他只是我义父,不是我父亲。朱雀门主弄错了。”

朱雀听后突然大笑,“义父?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喊义父,还要眼看他对另外一个孩子又宠又爱,幻舒城,你的胸襟真是开阔啊。”朱雀说完看了看他的脸色,突然恨恨的补充道,“怀炵那样的人,不配做你的父亲,他对不起你们母子,是他害死你母亲。”

幻舒城看着眼前依旧明艳的女子,觉得异常刺眼,他道,“朱雀,像你这样推脱责任,有意思吗?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朱雀并不生气他的无礼,笑的坦然,她道,“我只是同情你罢了,如若不领情,我也没办法。至于谁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我想你心里肯定很清楚。”

幻舒城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开口道,“请朱雀门主送我回地牢吧。”

朱雀点头轻笑,“好一个幻舒城,来人,带他回地牢。”

幻舒城被压着出门,只是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话,“如果没有怀无伤,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使你的,父亲,母亲,家,荣耀。”

他闭了闭眼睛,恢复了一脸的漠然。

面上平静,脑中却一遍一遍的闪过,母亲重伤临死前,拿着手里的信物,让他去无伤门找无伤门门主收留的画面。他自小聪慧,所以在怀炵看到信物,把他揽入怀中失声痛哭之时,他就知道了,那个男子,就是让母亲致死都不愿意投靠的人,就是母亲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只是,那时幼年,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

地牢离朱雀的住所有些距离,一路的凉风不断的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很多。

回到地牢后,怀无伤已经调息完毕,他并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倒是饱饱,有些不放心的问,“舒城,那个坏女人找你做什么?有没有对你用刑啊?”

用刑?幻舒城一直也知道饱饱的想法与别人都有些不同,听到她这个问题,更是无语。他道,“又不是提审犯人,用什么刑。”'。。'

“哦,那她找你做什么啊?”饱饱似乎不甘心,继续问道。

幻舒城找了个角落坐下调息道,“不过是用些挑拨离间的手段,从我这里探出云忘秋的下落罢了。”

“啊?那你说了吗?”

幻舒城觉得与她真的没法交流,于是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而是对怀无伤说道,“公子,我怀疑有人潜入了朱雀门。”

怀无伤睁开眼睛,嘴角划出一个不经意的笑,他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舒城,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幻舒城道,“不是,只是刚才进入地牢的时候,感觉黑暗中隐藏的有别人的气息,貌似是两个人。”

“能潜入朱雀门,来人功力不会低,只怕是特意让你察觉的。”

“公子的意思是,潜入朱雀门的人,是来救我们的?”

“对。”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完毕,就听到了地牢外面的打斗声。他们都不自觉的沉默了下来,只是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怀无伤的眉头微微皱起,从打斗声中听出,来人竟然不是他料想的人。他不自觉的看了眼饱饱,难道,并不只有妙雪仙子要救她。他像是自语般说道,“朱雀门的地牢并不可能只有守卫,机关毒术不会少,只怕来人会凶多吉少。”

话音落下后片刻,两个身穿黑衣的夜行人已经到了他们所处的牢狱门口,一人拿刀,用力的砍断铁链道,“几位快跟我们走。”

竟然是女子的声音,怀无伤摇头道,“多谢两位侠士,只是,我们这里的两位姑娘并不怎么懂武功,一起走等于送死,侠士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说话间,又有大批朱雀门弟子涌进地牢,为首的正是黑瞳。

眼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快要支撑不住,怀无伤和幻舒城对视一眼,跃进战斗圈帮忙。

“你们是何人,难道是无伤门的人?”

那两位黑衣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努力的想杀出一条血路来。

怀无伤眉头紧皱,无奈用气力逼走散落的毒气道,“我们撑不了多久的,两位侠士的恩情无伤记着,但是并不想连累你们,你们快些离开吧。”

就在这时,地牢门口突然有悠扬的琴声响起,那声音力道十足,一股一股的飘进地牢。琴音所到之处,拼杀的人都不自觉的停住了动作,目光变的呆滞。

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随着两个人的消失,怀无伤突然问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竟然跟上次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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