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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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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碧一山故意交代过,只要不是特别机密的地方,怀无伤和饱饱去哪里都没有任何人阻拦,所以他们在碧云天的这段日子也算的过的自由,至于暗地里有多少人监视,那就另当别论了。
饱饱走在怀无伤的旁边,不时的仰起头看着怀无伤的侧脸,即使只有一半的脸庞,竟也好看的不行。不知道为何,跟公子呆在一起,即使不说话,她也会觉得心里安宁。
她眯着眼睛,傻傻的笑了,她说,“公子,你真好,真美好呢。”
怀无伤微愣,他道,“啊?什么?”
饱饱急忙摇头说,“没啊,什么都没有说呢。”
“哦,这样啊。”
“嗯,是这样。”
他们走过的地方有几个碧云天的弟子是从下面刚刚调上来了,还不太明白碧云天的规矩,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很小的弟子问对面职守的师兄说,“这位师兄,他们在说什么?”
那位师兄白了他一眼说,“安心站着,别人的事情不要管。”
虽然还想问,但被师兄训斥后,再也不敢开口。
秋风萧瑟,碧云天种植的很多植物都有几十年的寿命,大树掉起叶子来,也是清扫不及的。
饱饱捡起一个掉落的深黄/色落叶一边把玩着,一边紧跟着怀无伤,她心想,不能把公子弄丢了,不能。这样想着,她丢掉落叶,拉上了怀无伤的手。
一向戒备所有人的怀无伤,在那只软软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指时,先是躲避了一下,最后就任由她拉着,手指动了几次,反握住那只小手。
饱饱只觉得有股暖暖的气流流进心里,嘴角突然绽放了一朵大大的微笑。
回到院子的时候,如浅在外面打扫,看到怀无伤牵着自家姑娘的手,脸上先是一惊,随即似乎有些生气,她丢掉扫把,把饱饱拉开怀无伤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乱给别人牵手呢。”
“啊?”饱饱不满的嘟囔道,“如浅,可是他是公子啊。”
如浅一副晕倒的神色,她说,“是公子也不行,公子也是男人知道不?”
饱饱看着如浅,眨巴了一下眼睛,很认真的对如浅说,“可是,可是饱饱喜欢公子啊。”
这句话说出,不只是如浅,就连怀无伤都瞬间变色。如浅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怎么会这样,夫人怎么就没料到过这么一天呢。她心里暗自叫苦。
怀无伤只觉得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脸上微微发烫,他有些尴尬的说,“你们先去收拾东西,我先回屋大概取些东西。”
自从饱饱的那句话出口,怀无伤至始至终都没敢再直视饱饱,狼狈的逃进了自己的房间内。
饱饱看着公子仓皇的神色,突然坏坏的笑了。
也许,当初决定跟着他出来,是正确的呢。
她已经不记得,不记得那年她是怎样误入暖香园的妈妈的房间的。她也不记得,她当年是第几次哭着闹着要娘亲。
妈妈哄着她睡着后,她又在半夜做噩梦吓醒了,她不知道是天意还是自己侥幸,妈妈睡觉竟然说梦话,她的口中一直念叨着,“夫人,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丫头的。”
年幼的她无知,只当是妈妈还没睡着,她认真的看着妈妈紧闭着的眼睛问,“妈妈,我娘亲她到底去哪里了?”
“娘亲?哪里?对,是江湖,那里是江湖。”
“江湖?”饱饱思索着这两个字眼,一夜未眠。
天微亮的时候,她跳下床,离开了妈妈的房间。她跑到暖香园最高的阁楼上张望,江湖,到底在哪里呢?
直到那年那天,那个传说比念君情还要好看的女子出现在暖香园,她去他的房间偷东西吃,竟然发现他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透漏着她从客人口中知道的江湖的味道。
那一刻,她发现,她真是的是有些激动和雀跃的。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主动开口,让她跟着他去江湖,去那个她一直念叨的地方。
可是,公子,他真的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不舍得放开,不舍得离开。
她曾经也想过,即使找不到娘亲,只要有公子陪着,她也算安心了。可是,那天的那个人,那个声音,唤起了她心底隐藏的对娘亲的那份思念,思念一出,不可收拾。
怀无伤已经差人去向碧一山通报了他们要离开的消息,不大一会儿,通报的人回来说碧老爷在闭关,所以不能相送,而是让碧落沉前来送他们离去,而且准备了很多珍贵的食物留给他们路上用。
碧落沉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居住的院子了好一段路。碧落沉的身边跟着小九,小九每次看饱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饱饱说不上来,总觉得小九不喜欢她。
虽然不舍,但是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所以碧落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目送着饱饱他们离去。他有预感,不久,也许很快,他还是能见到饱饱的。
幻舒城准备好了两匹马,在离碧云天有一段距离的密林里等待。
怀无伤很自然的和饱饱同骑一匹马,如浅无奈,只好与幻舒城共骑,几人收拾妥当,幻舒城突然开口道,“公子,大路最好不要走。”
怀无伤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幻舒城继续道,“自从得知了最近连续的灭门事件的凶手后,各大门派结成联盟,其中每个门派的代表正在再次赶来碧云天商议找出并除去妙雪仙子的方法。”
他看了眼身前的饱饱,心里突然有了些慌张,这个消息,出自无伤门,为何,为何父亲没有跟他商议过,甚至没有告诉他一声。所以,他要尽快赶回去,这里面的所有阴谋,只有父亲才能够解释的清楚。
他调转了马头,快马朝着林中一条隐蔽的小路驶去。
幻舒城跟着他的身后,他的目光轻扫过饱饱,脑中突然闪过黑瞳那晚的那句话,“杀人放血。”
而饱饱,正窝在怀无伤的胸前,打开刚才小九塞给他那封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但是饱饱看后,心里竟然涌起了莫名的激动,原来小九,竟然是他。
…
屋子很大,到处都是素色的纱帐,淡淡的熏香不断的从香炉里散发出来,屋内散发着浓浓的□味道,不断的有女人的娇喘声传出。
享受之后,公子舞仰躺在暖暖的地塌上,手抚上旁边的绝世女子的容颜上,他道,“可惜了如此佳人。”
女子只是笑,她甚至不敢看公子舞的眼睛,那种魅惑,那种妖娆,即使被称为江南第一美女的她,都有些怕,怕自己在他面前会失色。
她轻叫一声“城主”,娇嫩的声音再次覆灭在公子舞的香吻中,接连几次**,她有些力不从心了,但还是有尽力的迎合着他,满足着他。
洁净的狐皮软被随意的搭载两人的身上,随着两人剧烈的动作掉落在旁边,两人交缠的身体就这样□着露在了日光下。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息,公子舞燃烧着的□突然消失了,他随意拉了被子搭载女子的身上说,“你先出去吧。”
对于他的中止,女子虽然心生委屈,但又无可奈何,她穿好衣服,起身离开。地上的软榻上,还残留着两人**的痕迹。
听女子出门离去,公子舞随意搭了一件宽松的锦袍,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为什么还乱跑呢。”
许久之后,纱帐外面传过一个冷冷的声音,“你还是像当年一样,留恋烟花。”
推文了
…
抱歉的小迟耽误一会儿看文的亲们的时间,在这里推荐下我们家他他的都市言情文,真的很好看呢,希望亲们会喜欢哦。
…
文案:你布一纸婚书哄我丢盔弃甲
我设温柔陷阱引你步步入局
这一场旷日之战
我唯一的筹码
便是
我赌,你爱我
林初青浅笑,倾国倾城:
陆行恪,你以为我真是非你不可?
你要我爱你爱到卑微,
我偏在卑微中生出勇气。
我予你爱,
你负我韶华,
不过是数年时光,
不过是苦行修炼,
终有一天,
我要你,
诚服于我
…
精彩试读
陆行恪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心突然“突突”地跳个不停。
他抑住颤抖的自己,装作镇定地翻开了相册的第一页。
开始平淡无奇,一页页翻过去不少都是林潇潇的照片,间或夹着林初青与她的合照,还有坐在轮椅上的Melody。
直到中间部分,突然出现了一张婴儿照,很大很大,铺了一张版面。
他的手不由自主颤动了起来。
隔张,照片上的婴儿已经长大很多,穿着粉色的兜兜,趴在地上对着镜头一边流口水一边傻笑。
林潇潇用小手指点了点那个孩子,很是骄傲地对他说:“这是Angel,我的妹妹。”
他的心里千回百转,一遍遍默念:Angel,Angel……
这真的是一个很像天使的孩子。
照片是按她的成长来记录的。
这张里,她已经会站立,拖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娃娃熊,羞涩地看镜头。
然后她学会了蹒跚走路,照片抓拍到她肥嘟嘟的小腿一抬一落,林初青伸着双手在她左右护着,表情骄傲欣喜。
再隔几页,出现了她在一个走廊奔跑的画面,林初青在后面跟着,笑容温暖得刺眼。
他再翻过几张,看到了那个小天使坐在钢琴边,单手起落,像是在弹什么名曲一样,态度认真。林初青就趴在钢琴架上,面容缱绻,像是在看一个绝世的珍宝。
林潇潇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在,指了指这张照片:“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钢琴,因为我妹妹喜欢。”
所有的照片在那个小天使四五岁的光景,戛然而止。
他默默合上相册,清了清几乎哽住的喉咙,轻声问身边托腮的林潇潇:“那么,你妹妹在哪?”
林潇潇似乎是料到他要问这个问题的,柔柔地微笑起来,这个表情,像极了林初青。
然后她单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上帝很爱她,所以Angel被召唤回去陪他了。我妈妈说过,她那么乖巧懂事,上帝肯定会很疼她的。所以我们,不可以难过。”
陆行恪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他几乎嗫嚅,喉头抓紧着,发不出声音。
林潇潇闭着眼虔诚祈祷,透着完全不应该属于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成熟与担当:“我爱Angel,妈妈更爱。Uncle,如果你见到过她,一定也会很爱很爱她的。她有一双,和你很像的眼睛,所以我第一次见到Uncle,就喜欢上你了。”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林潇潇,期望她说一句,她是在骗他的。
可是哪里会有小孩子撒这种谎呢。
他,无非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林初青在后半夜醒来,口干舌燥,头昏脑胀。
她摸了摸自己,衣衫完整,除了头痛外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了。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但她可以透过外面隐约的光看清这是她熟悉的房间,所以她不担心什么。
可能是今天餐前吃多了糯米团子,她才会这么渴睡。
林初青揉揉自己涨疼的太阳穴,决定起身去吃药。
她动了动双腿,才发觉被子是被压着的。她试着唤了一声:“潇潇?”
没有人回应她,她想这个时间点,林潇潇肯定已经睡死了,便不去惊动她。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摸到了墙上的电源开关,手指一上一下间,她终于看清了是谁在她房里。
居然是陆行恪。
他俯趴在床边,闷头不动,结实的背脊微微拱起,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仅仅是对着这一个背影,林初青却看得莫名鼻酸。
室内的钟上,时针明明白白指向了四,再过不了很久,天都快亮了。
她没有理由由着陆行恪堂而皇之的在这里留宿,所以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手指点了点陆行恪的肩膀:“喂,你好起来了!”
陆行恪的身体晃了晃,没有抬头。
但林初青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即使是隔了西装外套,也明显的僵硬了起来。
她更大力地戳戳他:“知道你醒着,别装了。陆行恪,起来!”
他还是不动。
林初青怒从心头升起,大力地掰过他的肩膀,毫不客气地向后一推:“都说了让你别装!”
陆行恪此刻显得十分好拿捏,林初青的一推,竟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将手臂顺势搁在眼睛上方,林初青终于也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劲。
就例如,他什么时候对她流露出过,那么示弱的表情。
她突然就想看看他藏在胳膊下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样的。
陆行恪其实没有睡着,他面对一室的寂然,面对林初青微皱眉头的睡颜,面对那个致命如飓风的消息,哪里睡得着。
悲伤寂寥排山倒海而来,狠狠淹没了他。
那个被他围困了多年的,叫做痛苦的小怪物,终于冲破了牢笼,在他心里上蹿下跳,恣意横冲直撞。
若他此刻照镜子,眼圈一定是恶狠狠的红着的。
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疲惫不堪,第一次想到,报应。
或许林初青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孩子,注定是他的报应,注定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劫。
当他执着认定,他其实心心念念着想保护的孩子已经被扼杀在他的不果断之下,他懊悔。
当他执着认定的事实被推翻,当他知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样一个眉眼酷似他的小天使时,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统统崩塌,执意纠缠,只为问她一个结果。
他终于明白,那日林初青为什么要用空洞冷然的眼神,一字一句对他说:“你迟到了。”
绝望恐怕也不过是如此吧。
他为他的迟到付出了惨痛代价,自此,他错过了一个鲜活生命的盛开,错过了他做梦都想得到的,称之为亲情的东西。
他仰躺着,一句话都不想说,安安静静呼吸林初青呼吸过的空气,安安静静感受那个孩子存在过的痕迹。
林初青拿掉他的手臂时,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一双将哀伤明白写着的眼睛。
她尤其惊悚于他眼角的泪痕,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惊叫出声。
因为她看到不远处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她陌生又熟悉的相册,她怎么会不知那里面的内容。
他们就在这一室的静默中沉寂到天明,谁都没有开口。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开口,会被悲伤击垮的不止自己。
正如林初青所说的,有些话,一说出口,注定是要成为好不了的伤。
林初青一直以为,亲情这种东西是需要培养的。
但很明显,她的观点错误了。
因为陆行恪表露出的哀伤,差一点要将她带回那段万劫不复的日子,她没道理怀疑他这些藏在眼睛里的情绪是假的。
可是他的表现越真实,她也越难过。
她油然记得他们第一次为这个孩子争执的早上,她摔门远去,他不加阻拦,喃喃自语:“我只是……”
她拿了银行卡里的钱去医院做了预约,他才后知后觉打来电话,意思是他要这个孩子。
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回头,即便他要,她也不会给了。
只要他曾经生过那种龌龊的念头,他就不再能成其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她坐在寂静里,越想越觉得凄凉,既然你曾经不要,现在又何苦将自己逼入这个境地。
陆行恪,你面对感情,其实恐怕同样不理智的很。
他们分床而据,一夜未眠。
林初青抱着那一本相册盘在床下侧卧,她在闹钟响起来的一瞬间还有踟蹰,以为自己身在什么异时空。
因为陆行恪自头至尾始终保持着疲累的姿势,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堪一击。
她将怀里的相册放回抽屉,抚平压好。
然后她居高临下拍了拍陆行恪的肩膀:“起来吧,上班快迟到了。”
相较于林初青,他可以称之为死气沉沉了。
她在一夜之间,竟然见到了许多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陆行恪。
这一刻,他在她面前已非神祗,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她最后无奈,转身欲离开这个她不熟悉的陆行恪。
可她的手腕被及时扣住了,身后有床的响动,陆行恪起身了。
他一字一顿问:“我们的,孩,子,呢?”
到最后一个字,他几乎咬牙切齿,手上的力气随之加大。
林初青觉得生疼,手腕疼,心更疼。
她也不甘示弱,忍着涔涔冷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回答他:“没有什么孩子了,早就没有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她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心口闷生的厉害,于是接着说:“陆行恪,你在我说出你迟到了这种话后还不能理解,我就已经不想再跟你解释了。你非要逼着我再陪你走一遍那种痛苦的过程么?你非要这样吗?”
陆行恪在她咄咄逼人的问句里,颓然松了手。
他倒回床上,一手遮面,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身体有轻轻的颤抖:“果然,我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明知答案的背后很可能是万丈深渊,我还是忍不住往下跳。可是初青,我多么不甘心。”
林初青默默无语。
他若不甘心,那么她呢。四年的养育,一夕间全成了泡影,Angel在生活里消失的干净,却永远在心里留下了烙印,谁人能知她有多么不甘心。
可她没有再盛势凌人地说出她这番感受,何必伤人伤己。
她还是选择离开这里,留他一人空追忆。
但她显然高估了陆行恪。
她以为他是如斯强大的人,怎么会走不出这样一个坎,可事实证明她用在他身上的论调都不太适用。
林初青将他放在房间里不闻不问,照旧出门上班,忙到天昏地暗筋疲力尽以驱赶内心巨大的空洞。
然后她正常下班,面容稀松平常,除了眼底憔悴,其它看不出异样。
她以为等她回到家,陆行恪已经自动消失。
但她房里依旧透着暖色的灯光,林潇潇拉着她的胳膊往里拖:“Mom,Mom,我觉得Uncle不对劲哎。你去看看他怎么了好吗?”
陆行恪果然还躺着,唇色苍白,四肢随意摊着,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巴巴了。
她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皮,就被他骇人的高温吓到。
他居然发烧了,在她印象中永远刀枪不入的陆行恪,惊悚地在她房间里发烧了。
林潇潇嘟嘟哝哝埋怨她:“我打了好多电话催你回家看看Uncle,你都没有理我,现在信了吧。”
林初青连反驳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最后她只能打120,因为陆行恪软绵绵的很不好摆弄,而且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她实在是搬不动。
救护车乌拉乌拉赶来,林初青没让林潇潇跟着,独自一人和救护人员一起进了救护车。
她对这一切无比熟悉,当年的车祸后,她也是这样亦步亦趋上了救护车,心焦难耐。
她没有料到这样一个消息对陆行恪的打击有这么大,颓废,示弱,生病,似乎都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但她确确实实遇到了。
医生的检查很迅速,没过多久就扯着单子来找她:“问题也不算很大,是病毒性感冒引起了发烧,加上轻微的并发症和肺炎。注意好好挂水吃药就行,不会住很久的院。”
林初青皱眉:“还需要住院?你不是说问题不大吗?”
医生冷眉倒竖:“怎么不要住院,虽说问题不是很大,但也是问题!你怎么可以拿病人的身体当儿戏呢?”
她也就不抱怨了,缴了费用,有在医院附近买了些口味清淡的食物回到病房。
陆行恪在打了退烧针后朦朦胧胧总算是醒了过来,辗转后地第一句话便是:“初青……”
“咔嚓”,她手里先前明明转的好好的苹果皮应声而断。
他竟然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微微笑了起来,冲她招了招手。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顺手帮他按了服务铃。
他只有打着点滴的那只手离她近一点,但还是碰不到她。
陆行恪挣扎不过,竟然一把撕开了胶布拔掉针头,毫不留情的样子看得她眼里心里皆是一酸。
然后他捉到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初青,我们结婚。”
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看起来可以商量的字眼,即使是躺在病床上,他的态度也依旧强硬霸道。
这才应该是真正的陆行恪。
要报仇
…
公子舞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浓郁的笑意,脸上因为刚才的情事而变的潮红,更是增加了几分妩媚。他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双手枕在头下,仰面躺着。
即使已经深秋,但是这个南方的小城似乎不减夏日般的水润。妙轻雪并没有进屋,她呆在外面,思索着某些事情。
小憩了片刻,公子舞冷笑道,“当年的我?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妙轻雪不打算再和这个后辈纠缠这个问题,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了咯吱一声的开门声。
“现在整个江湖都在追杀你,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情,尽量别出去了。”
他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色彩艳丽的锦袍,赤着脚。他的脸上难得没有笑容,语气似乎多了一分凝重。
妙轻雪止步,她幽幽的问道,“我只是一个消失了十七年的江湖前辈,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公子舞苦笑,他道,“十年前,如果不是你的歌,你的琴,你的话,恐怕我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妙轻雪轻笑,她挑眉道,“那就是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了。”
南方的气息终归太过潮湿,风中夹杂着微薄的水露的味道,在这里住得久了,心里多少都有些湿漉漉的。公子舞突然想起来那个满空繁星,月色银白的夜晚,一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他的嘴角不自觉再次翘起。
“对,是救命之恩。”
妙轻雪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那你想如何报答呢?”
“保护你的周全。”
这句话说起来如此的简单,保护你的周全,以她的处境,保护她的周全,那也就是说,要与整个武林为敌。她妙轻雪即使对他来说有救命之恩,那这个回报,也未免太过严重了。
妙轻雪冷哼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公子舞从门中走出,他凝视着前面那个太过聪明的女人,心里暗笑自己的不直接,他勾住自己散乱的发丝,娇媚的说,“对,真的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那究竟是为何,为何对我如此。”
为何呢?他自己也想知道,那个简单的少女,那双明亮的眼睛,那个假装要扮采花大盗,悄悄吃他豆腐的少女,呵呵,也许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吧。因为曾经救过自己,因为是她唯一的亲人,不知道,自己因为知道她是她的女儿而重视她,还是因为,她是她的母亲而保护她。
这种绕脑子的问题,他一般不会想的,想的太过,只会让他的容颜逐渐失色。
妙轻雪早已经转回身,她定定的看着眼前那个绝美的男子,替他回答道,“是因为我的女儿吧。”
公子舞假装扶额,一副无奈的模样,他道,“有个这么聪明的娘亲,怎么会生出那么没脑子的女儿呢。”
虽然是不好的言语,但是却充满着爱护的语气,妙轻雪的脸色僵硬起来,她语气冰冷,“你不适合她,还是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谁料公子舞听后不满的瞪着她道,“喂,是她在打我主意好不好。”
妙轻雪根本不理会他的狡辩,而是直接说,“你的报恩方式我承受不起,明日我就会离开。”
公子舞脸上的浮夸消失,他正色道,“你觉得,除了浮花城,如今哪里还容得下你?”
“江湖之大,总会有我喘息的地方,这个自然不劳你费心。”
她说完,想要再次迈步离开,却听到公子舞沉沉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出面解释清楚。”
“解释?请问,无伤门已经放出的信息,我又要用几千张口去解释呢?也罢,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如若不是我总是迟到一步,那么他们也自然会死在我的手中。”
“就为了这个如若,就要背负所有的强加之罪吗?呵呵,还真是会帮那么暗度陈仓的人啊。”
“哈哈”妙轻雪突然大笑,笑的放肆,她的手紧紧握起,恨恨的道,“即使他们不找上我,我也是会找上他们的,十七年了,那种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我又怎能不报。”
公子舞似乎有些倦了,他不经意的问道,“十七年前的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一句话,刺到了妙轻雪的心坎上,惨白的手面上,条条青筋绷紧着,她的眼睛变的血红,那晚上,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那种绝望,那种诀别。只是因为他们,一个至亲,一个至信,真是可笑啊可笑。
无伤门,怀眠,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然后下去与我家人陪葬。
他没有回答公子舞的问题,而是语气坚决的说,“明日,我会离开,我想走,谁都拦不住。”
虽说妙轻雪是前辈,但是因为戴着面纱,情态轻盈,公子舞很难用“前辈”两个字眼称呼她。她看着即将走远的妙轻雪,突然问道,“你要去哪里?”
“报仇。”
丢下这两个字,妙轻雪已经没了踪影。
报仇?找谁报?怎么报?公子舞突然发现自己是太过无聊,想的也太多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回屋,准备好好的补上一觉。
…
因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所以他们并没有走出很远,天就微微落黑了,怀无伤听着身前少女肚子的咕噜声,无奈的说道,“今晚上就留住在前面镇上的客栈吧。”
饱饱是第一个表态的人,态度积极而坚定。
进镇后,怀无伤他们下马走路,幻舒城接过怀无伤手里的马绳,牵着两匹马走在他们的最后面。
进镇没走多远就有一家客栈,怀无伤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小二看到他们,远远的迎过来问,“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
住店,小二哥,我饿了,先弄来一桌好吃的吧。”怀无伤没有开口,抢着回答的是饱饱。
听到饱饱的声音,小二才留意那个白衣公子旁边的穿着月黄衣服少女。那个少女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犹如初春的阳光,暖暖的。小二不自觉也跟着她轻松的笑起来,他嚷道“好嘞。”
这家客栈的饭菜上的还算快,饱饱刚坐下歇歇脚,小二就端着几盘上好的小菜出来了,边摆放饭菜便问,“几位客官,要酒吗?如今天气凉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怀无伤完全注意不到店小二的热情推销,直接道,“不用了。”
这家客栈不是很大,但是吃饭的人却不少,怀无伤慢慢的饮茶,鼻息中不断嗅出阵阵的杀气。幻舒城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与怀无伤交换了个眼神,之后继续低头吃饭。
“真想不明白,不是已经下了英雄帖了吗?见到妙轻雪格杀勿论,为什么帮主还派出我们这些人出来暗杀?”
“好啦,你都抱怨一路了,小心隔墙有耳。”
刚刚抱怨的大汉就坐在饱饱他们的邻桌,所以即使声音不大,但还是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老六的消息到底准不,妙轻雪真的在江南出现过?”
“老六是专门搞消息搜索的,怎么可能会有误。”
那大汉突然猛喝了一口酒道,“那妙轻雪,一夜之间能灭一门,武功自然奇高,我们这一去,你就是去送死吗?”
“老三,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
“擦,谁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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