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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俏医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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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兄就不必犹豫了,我倒是听说有一处宅子要卖,岳兄若是有意,我带岳兄去看看。”
江采月暗道:那边刘太傅刚和刘承福说了如何算计她,楚玉书就送上门,果然这小子不是真投靠了高相,完全就是个卧底!
江采月还是顺着楚玉书的话点头,“那就劳烦楚兄了。”
一声‘楚兄’叫的楚玉书心花怒放,“不劳烦,不劳烦,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是为了满足我等的口腹之欲。”
在众人起哄声中,吃饱喝足后,楚玉书便提出带江采月去看宅子,江采月心下冷笑,却也顺从了他的心意。
与盛丰楼结了账,江采月对盛丰楼的那位掌柜笑了笑,却也不知盛丰楼是否也参与了这场阴谋,不过有客人点名要吃她店里的熟食,盛丰楼去采买也属正常。
江采月随着楚玉书出了盛丰楼,楚玉书殷勤地在前面引路,江采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交谈着,仔细观察路上行人一切正常,显然人家没太把她当回事,这点很好!
“楚兄,你对金池很熟吗?”
楚玉书笑言:“我家原就是金池人,后来随父离京为官,一走十余年,今年这是赶考才又回京的。”
“哦,难怪了。”
想必楚玉书的爹也是刘太傅的人吧,江采月便兴趣缺缺了。
楚玉书说的宅子离着盛丰楼并不太远,大约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宅子的门脸很大,楚玉书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个门房,见到楚玉书愣了下,“却是楚公子?”
楚玉书点头,“之前听你家老爷说起过这处宅子要卖,今日刚好有朋友提起要买宅子,就带她过来看看。”
门房打量江采月几眼,将门打开,“那就劳烦楚公子带这位公子逛逛。”
楚玉书点头,引着江采月进了院子。
不得不说楚玉书是个合格和向导,带着江采月在宅子里一边转一边讲解宅子里各处之前都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时不时也会出现失误,明明楚玉书刚刚说过那道门后是哪位姨娘曾住过的,结果推开却发现后面是处茅房。
楚玉书难得脸红,“记错了,记错了,许多年没过来了。”
江采月也不在意,她又没真想买这处宅子,只是想看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
不过,这个宅子是真大,若不说阴谋,好好收拾一下,养些鸡鸭鹅狗都方便。
第1085章 你还听不明白吗?
过了不足半个时辰,楚玉书正带着江采月不知第多少次迷路在一个院子时,门房带着一个老者进来,见到楚玉书,老者笑道:“我不过随口说了句,玉书倒是放在心上了。”
江采月一看嘴角微微向一旁勾了勾,刘太傅这老家伙竟敢自己送上门?可真是不知死活。
刘太傅说着话看了江采月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光芒,随即又一脸和蔼地道:“这位小兄弟是……”
楚玉书忙介绍道:“这是岳记熟食店的岳老板,因一些事情,熟食店开不下去了,就想着买处宅子做为作坊,我就想到老师说过这处宅子要卖,便带着她过来看看。”
刘太傅微微点头,和蔼地看着江采月,“岳老板看的如何?”
江采月冷声道:“宅子太大了,我怕是买不起。”
刘太傅沉吟道:“我也不急着用钱,既是玉书的朋友,宅子你先用着,有钱再给我也不迟。”
江采月摆手,“不成不成,我这样做岂不是占了老先生的便宜?”
刘太傅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相信岳老板做生意的本事,想必不久的将来,就能将买宅子的钱还我。”
江采月冷笑道:“你还听不明白吗?我不想买你的宅子。”
“那又是为何?”
江采月看了看楚玉书,又看了看刘太傅,“之前听他说过,拜在高相门下,刚刚他对你自称学生,莫非你就是高相?”
刘太傅没想到江采月会把他误认为高相,这倒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闻言怔了片刻,觉得认错也好,往后他做了什么坏事都会被安到高相头上,便欣然点头,“你所言不差,只是之前听玉书说过,或许你对老夫多有误解,今日过来也是想要化解此事。”
楚玉书在旁脸上都有些抽筋,这老东西真是不要个脸了,这栽赃的手段多得心应手。
江采月也心里暗骂了声无耻,哼道:“化解?有些仇是能化解的吗?”
刘太傅摇头,“我自认不认得小兄弟,更是不知哪里得罪过小兄弟,不如小兄弟替我解惑如何?”
江采月便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起来,“看来是你做的坏事太多,听到我姓岳都想不起来了,可我和你的仇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想不起来就慢慢想,何时想起来了,我们再谈也不迟,告辞了!”
说完,江采月转身就走,刘太傅忙伸手去拦,可手眼看要抓住江采月的手了,只觉得一声香风扑面,便有些神思不属,看江采月怎么看怎么好看,连这淡雅的香气都让人闻之难忘。
楚玉书见刘太傅去抓江采月,便在一旁看着没敢上前,可直到江采月走远了,出了宅子,刘太傅还保持着伸手向前的姿势,楚玉书壮着胆子叫了声:“老师?”
刘太傅仿佛刚回过神,道了声:“好香!”之后神思回笼般地看着楚玉书,“人呢?”
“啊?走了!”
刘太傅顿足捶胸,“怎么就让她走了?快去把人追回来。”
第1086章 一个个都不听话
楚玉书好生奇怪,江采月走时刘太傅明明是要伸手阻拦,可最后还是眼睁睁看她走掉。可人刚走,他又让去追,莫不是老糊涂了?
可刘太傅的命令他不敢不从,答应一声追出去,可追了两条街也没看到人,一直追到岳记熟食店,敲了半天门,玉香出来开门,楚玉书问道:“岳贤弟可在家?”
玉香摇头,“中午出去就没回来。”说完就将店门关上。
楚玉书不大相信,回头看了眼巷口,一个乞丐打扮的人微微点头,楚玉书就知道江采月是真没回来。
再回到宅子里,刘太傅正在院中转来转去,没头苍蝇似的。楚玉书突然不大敢和他说自己没找到江采月。
刘太傅也看到楚玉书了,“如何?人找到了?”
楚玉书摇头,“学生已命人四下寻找,老师莫急,她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妻儿还在岳记,她不会不归。”
刘太傅懊恼道:“她定是真以为我是高相,怕我报复才躲了起来,早知她真如此恨高相,我就该表明身份。”
楚玉书忙道:“老师不可!”
刘太傅自然也不是真想表明身份,只是觉得若是为了高相而让江采月厌恶他,怪可惜的。
咳了两声,刘太傅知道自己这是太急了,人又不会真跑掉,慢慢找就是,他倒好,一时急火攻心,竟急咳嗽了,这样不好,很不好,年纪大了更要注重养生,心态一定要平和。
楚玉书得了刘太傅的命令去找江采月,而此时的江采月正躲在岳记熟食店的后院里挨训。楚玉书来敲门时戚南琴就知道江采月定是去招惹刘太傅了,回来就把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江采月给骂了一顿。
江采月心知戚南琴是担心她才骂的,耷拉着脑袋听训,玉香在戚南琴身后时不时给她做个鬼脸,偶尔再给戚南琴帮腔,让她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直到戚南琴训够了,才抱着宝儿回了她的房间,临走时不忘扔下一句:“你就好好在屋子里反省吧,若是想不明白,就不要出来了。玉香,去把窗子也反锁了。”
玉香答应一声,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地照做。
江采月在屋中待了会儿,无聊地进了空间,坐在草地上自言自语道:“一个个都不听话,也就是空间里装不了人,不然就把你们都装空间里来。”
说完又不由得好笑,有人关心虽然很麻烦,但感觉还不错。
跑去果树林里摘起了果子,小半天的时间就把整个果树林都摘光了,树下等着果子的野猪抬头望树,好不悲伤。
江采月却盯着发展迅速的野猪群,算着二月底了,原想着开春回莲城,从空间里弄些猪崽子和羊崽子到庄子里养着,如今看来是赶不回去,这么多的野猪和羊崽子,她要怎么弄回莲城呢?
但愿老方是个机灵的,她临走时留下不少种子,可别让地给荒了啊。
要不在空间里培育一批树苗,等将来回去了在山上种满空间里的树种,想必结的果子不比空间里的好吃,也要比外面普通的果子好。
第1087章 你是我的命!
夜里陆安郎悄悄摸摸地跳进院中,看到江采月的屋门和窗上都上了锁,在窗外学了两声猫叫,江采月翻了几个白眼,倒是忘了和他说了,家里有虎子怎么可能有野猫?这不是告诉戚南琴和玉香他来了吗?
江采月在屋中小声道:“叫什么叫?你倒是把锁弄开。”
“就锁着吧,免得娘和玉香担心。”
江采月气道:“你真当这把锁能锁得住我?”
“锁是锁不住,可你也没胆子弄开不是?”
江采月果然没话了,怕戚南琴生气,她确实不可能把戚南琴让上的锁弄开,可陆安郎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还是说他也赞同戚南琴的做法?这男人真不体贴。
好在最后陆安郎没让江采月气多久,拿起钥匙将窗上的锁打开,从外面跳了进来。
“你把锁拧坏了?”江采月刚笑了一半儿,陆安郎摇头,“钥匙就放在窗台上了。”
江采月就知道这是给陆安郎留的,戚南琴信得过陆安郎,却信不过她。好吧,一家人合起来对付她一个,哼!
江采月一拧身子不理陆安郎,陆安郎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江采月以为他想亲热,还在想是羞答答呢?还是热情奔放一些,却不想陆安郎走到床边坐下,将她翻了个身脸朝下放在他的腿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江采月的屁股上,瞬间就把江采月给打懵了,“你敢打我?”
嫁给陆安郎这么久,陆安郎在她面前说话一向都是温温柔柔,大声的时候都少,这次竟然敢打她的屁股,这是反了天了?
陆安郎的巴掌还是一下接一下落下,虽然隔着裤子,陆安郎也没用全力,并不怎么疼,可被打后的羞辱让江采月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个大混蛋,我和你没完。”
挣扎了两下,被陆安郎强势地镇压了,陆安郎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一个人去见那老东西?就不怕被他算计了?”
“怕什么?他敢对我怎样,我弄死他的方法多了。你赶快放了我,不然别怪我跟你急了。”
知道陆安郎担心她,这是气极了,可挨了打到底是屈辱的,江采月委屈地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说打人就打人?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
这是还不知错?陆安郎闻言不但没放开,反而又打得重了几分,江采月气的在陆安郎的腿上咬了一口,明显感觉到陆安郎身子瑟缩了下,可巴掌还是没停地落下,显然是要一次把她打服了。
江采月气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干脆就不说话了。
陆安郎又打了两下,停下后半晌没出声,许久后轻声道:“采月,你是我的命,你若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江采月被他突然的告白惊呆了,一时倒不知还要不要气了。一直她以为她可以做好一切,却忘了陆安郎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忍受活在女人的羽翼之下,这与有无空间无关,而是男人发自内心想要保护深爱的女人。
第1088章 但愿不要养成打老婆的习惯
江采月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就低落,今日她不顾自身去涉险,显然已经触及了陆安郎的底线,她相信陆安郎没有骗她,若是她出了事儿,陆安郎或许真就活不下去了。
陆安郎说完,见江采月停止挣扎,就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也不枉他不顾她生气打了她这一顿。
将江采月平放到床上,他也挨着江采月躺好,见江采月不看他,伸手握住江采月的手,被江采月甩开再握住,再被甩开,再去握住。
江采月气道:“你真是……讨厌死了!”
陆安郎翻身压在江采月的身上,一只手撑着身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今日听到你单独去见了那老东西的消息时,你知我有多担心?就像有人把我这颗心都给挖走了似的,当时就想过来把你的腿打折了关起来,再也不让什么人见到。”
江采月惊恐地看着陆安郎,“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看来看去没从陆安郎的眼中看到开玩笑的成分,江采月委屈巴巴地想:这男人果然是变了!
陆安郎在她的嘴角亲了亲,“采月,我没和你说笑,我说我能保护你和娘,我就能!你若不信我,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我真会把你关到我认为安全的地方,就算你生气,打我骂我,我也不想看着你有危险。”
江采月还真是第一回看到如此强势的陆安郎,可这样的陆安郎确实让她着迷,痴痴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唉,我男人都变的不像他了。”
陆安郎笑道:“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变。”
江采月能说什么,说不听话吗?她相信陆安郎会毫不迟疑地再打她一顿,不疼,可真丢脸啊!
说听话?好像更丢脸,被打一顿就听话了,她这是多欠打呢?
但愿,陆安郎不要养成打老婆的习惯,不然她会坚决地同他和离,不带留恋的!
虽然江采月没承诺什么,陆安郎却相信她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哪怕江采月不理他,还是抱着江采月说了许多话,天还未亮,陆安郎起身离开,这次倒没再把窗子锁上。
陆安郎离开后就好些日子没出现,这几日江采月一直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偶尔把监视仪器拿出来,可那枚发针一直没动地方,偶尔能看到的也是刘承福的屋子,想来这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戴过一次就不喜欢了,过了两日发针里的电用光了,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倒是店门前够热闹的,总有可疑的人在前面绕来绕去,倒是那个叫狗财子的白天一直在原地没怎么动,也不像家中有老娘生病急需他回去照顾。
江采月瞧着他不像一般找个地方晒暖的乞丐,却又与那些总在店前转悠的人不同,比如说好几次都见他跟着那些总在店前转悠的人离开,之后被他跟踪过的人就没再出现过。
江采月微微点头,果然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人在那里没有恶意,说不定是陆安郎安排过来保护她的呢。
楚玉书也没再来打扰过她,刘太傅自然是更没精力来想那些占便宜的事情,敢对她没安好心的人,江采月会轻易放过吗?那日刘太傅闻到的香味可不是薰香的味道。
第1089章 老东西这是要死了?
刘太傅府里这些日子可以说是闹翻了天,眼看着贵妃就要出月子了,落榜的考生也都陆续离京,他们眼看就可以实施之前的计划,可刘太傅却突然就病了……
刘府此时可谓是兵荒马乱,刘太傅夫人站在院子里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雍容,声嘶力竭地指着一应下人,“你们这群废物,没听太傅说要喝水吗?水呢?”
一个丫鬟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一壶茶水,匆匆忙忙往屋子里跑,被刘夫人在后面踢了一脚,“没用的东西!一壶水也端的这么慢!”
丫鬟向前扑去,连人带壶摔在地上,刘夫人气的上前踢了她几脚,“来人,把她拖下去打死!”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刘夫人却不为所动,那边过来两个婆子把丫鬟拖走,又有一个端着茶壶的丫鬟战战兢兢地不知是不是要把水送进屋子,刘夫人见了怒道:“还愣着做什么?”
丫鬟哆嗦着往前来,刘夫人作势要打,丫鬟吓的紧跑两步,平安地进到屋中,给刘太傅倒了水喝下。
刘太傅喝了水长吁一口气,对院子里的刘夫人道:“你也别发火了,倒把他们都吓坏了。”
刘夫人哭着跑进屋,“老爷,你可要好好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真儿可怎么活?”
这位夫人是刘太傅前几年才续娶的,不过二十多岁,膝下只有一子今年才五岁,刘太傅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想到他若是不在了,有刘贵妃在上面压着,她这个继母可落不得好啊。
刘太傅刚感慨完猛然想到,他只不过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烧,怎么就说到要死要活了?好不晦气。果然年纪太轻了,话都不会说。
刘太傅沉下脸道:“你也莫要多想,别说老爷我身子骨还硬朗,就是真有那么一天,贵妃那里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子。”
刘夫人只嘤嘤地哭着,刘太傅道:“别哭了,真儿该下学了吧,你把他带来给我瞧瞧,有几日没见着他了,我倒是想念的很。”
刘夫人听了一脸惊色,“老爷,大夫说你这病要静养可不能劳累了,真儿一向顽皮,还是别让他过来扰了老爷。”
刘太傅听了就明白刘夫人这是怕孩子被他给过了病气,脸一沉,“我的病我心中有数,这么多人在跟前侍候着不都好好的,怎么就能把病过给了真儿?”
刘夫人知道刘太傅这是动了怒,不敢不去把孩子带来,刚走到门前,就听里面丫鬟急道:“老爷,老爷,你怎么又晕了?”
刘夫人长吁口气,晕了好,晕了就不用再去叫儿子过来了,对着门里撇了撇嘴:老东西,总算是要油尽灯枯了,她也不用再侍候这老东西,好日子终于是要来了。
刚走到门前,就看到刘光启被人架着往这边来,刘夫人挡在门前,“四公子,你怎么过来了?你这一身病气,可别过给老爷了。”
刘光启虚弱地道:“你让开,我要见爹。”
刘夫人冷笑道:“这可不成,老爷身子骨弱,半点疏忽不得,你这做儿子的不上心,可我得加小心不是?再说,老爷正生着你的气,你去了再把老爷气着。你们几个把四公子扶回去,等老爷的病好了,再过去看四公子。”
第1090章 拿什么来换?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到底是知道如今刘府谁当家做主,对刘光启道了声对不住,扶着他回了院子,刘光启想要骂人,无奈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从回了金池后他就请了名医来给自己诊治,可那些人说得天花乱坠,却都无能为力,哪怕是请了太医院的御医都没能把他身上的毒给解了,反而越治越严重,最后吃着仅剩几颗的解药都很难缓解痛苦。
刘光启开始后悔不该为了争功押送月波王回京,倒是受了皇上的嘉奖,可身的上毒却没人能压制,而擒拿月波王的功劳也不是他独占,大头还是归了长戟军,让他白白替人做嫁衣,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一怒之下他把苏无敌是假冒的一事和刘太傅说了,结果被刘太傅一顿好打,这件事他刚得到消息,却不想他儿子却为了保命一直隐瞒着,若是早些知道他早就要对付苏无敌了。
如今倒好,失去了先机,他知道了又能如何?苏无敌都已经回去了,他又拿不出来陆安郎假冒苏无敌的证据,就是告到皇上那里,病恹恹的皇上也只会装聋作哑。
一怒之下,刘太傅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彻底失望了,连大夫也不给他请,只让他在他自己的院子里等死,他决定还是把全副心思都用在自己最为自豪的长子刘光和身上。
刘光和虽是庶出,却是他身边最得他喜爱的通房丫头生的,而当初刘光和出生后十多年,原配夫人才生下刘贵妃,又过了几年才生下刘光启。刘太傅自然是最疼爱那个他一手养大的长子,想着将来等他做了皇上,就封刘光和做太子,待百年之后就将皇位传于他好了,而这个除了吃,事事不成的儿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这场病,刘太傅早就要展开行动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场病让他不能不多考虑一些,是不是老天认为他夺皇位的时机不对呢?
而刘太傅的冷酷无情也寒了刘光启的心,被下人送回屋中后,躺在床上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刘光启躺在床上恨得直咬牙,虚弱地骂道:“老东西,若我不死,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就听屋中有人鼓掌,吓的刘光启竟一下子坐了起来,当看到从床后转出来的陆安郎时,刘光启顿时浑身都抖成一团,“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陆安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光启,嘴角带着冷笑,“就是那么进来的!”
刘光启虚张声势道:“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呵呵,不想要解药你就喊吧。”
刘光启闻言立即噤了声,许久后才道:“你会给我解药?”
陆安郎似乎是想了下,“虽说你不守信用,把秘密说了出去,但说了也没什么用,给你解药也不是不可,但是……”
一个但是说的刘光启顿时心如死灰,却听陆安郎道:“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先回答我,若是我满意了,就会给你一颗解药,往后是否给你解药,就要看你拿什么来换了。”
第1091章 高相之死
刘光启直勾勾地看着陆安郎,陆安郎道:“你和我说实话,你爹是不是要造反?”
刘光启下意识想要摇头,可见陆安郎目光冰冷,心知若是他说个不字,陆安郎转身就走,他如今的身体已经熬不住多久,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太傅都不管他了,他为何还要替他瞒着?
刘光启点了下头,陆安郎满意了,拿出一颗解药递给刘光启,刘光启抢过来就塞进嘴里,很快,虽然身上还很虚弱,但那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却消失了。
刘光启期盼地看着陆安郎,就见陆安郎扬了扬手里装解药的瓶子,“这里的解药足够你吃两个月,但你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我才能换给你。”
……
陆安郎从刘府出来时给刘光启留了一瓶解药,虽说刘太傅不信任这个儿子,但他所能知道的秘密已经足够了。
那个敢打江采月主意的老东西,也是时候该身败名裂地收场了。
三月初八一早,已卧病在床数月的皇上突然临朝了,虽还是要人扶着,却总算是清醒着听完了大臣们的奏本,下朝后还吃了一碗燕窝粥。
让朝臣们喜忧参半,有朝臣认为皇上这是身子见好,也有朝臣担心皇上这是回光返照。
一直到了晚上,皇上虽时睡时醒,但醒来时精神都不错,那些担心皇上回光返照的大臣们暗松了口气,如今皇上年岁不大,虽宫妃生了十几子,可活下来的只有四、五、八、九、十三、十四几位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出身卑微,不堪重用,八皇子的亲娘虽出身苏家,却是旁支,性子又软,八皇子年岁也不大,其余几位皇子就更小了,皇上身子若能摆脱病榻,于梁来说都是可喜可贺的一件大事。
三月初九,皇上身子不适,将朝臣们召进宫里问询朝政,精神头还不错,朝臣们奔走相告。
三月初十,皇上心血来潮,到御花园中坐坐,观了新近盛开的牡丹,赏了养花的宫人。
三月十一……半个月过去,皇上的身子越发硬朗,这让病榻上缠绵不起的刘太傅甚是忧心,将刘光和召到床前密谈了一个时辰,刘光和出府后便径直出城。
而此事被暗中的刘光启看到,一封密信藏到假山石后,不过半刻钟便被人取走。
一瞬间金池城中风云变幻,宫里宫外在绝大多数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月二十三,高相听几个下人说起城中最近很火的岳记熟食,不免犯了馋,令人去盛丰楼里每样买一些回来,只是高相自认清贫,每样都不让买多,不过是尝个新罢了。
下人去了的晚了,盛丰楼里已没有熟食可卖,最后找到岳记熟食店,岳老板很是为难地把自家留着要吃的熟食卖给了高府下人。
高相吃得甚美,连夸岳记熟食名不虚传。
是夜,高相在梦里突发恶疾,不过一刻钟便一命呜呼。京中哗然,高相之死太突然,而临死之前吃了岳记的熟食,岳记的老板还是高相的仇人。
第1092章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一队人马包围了岳记,未等破门而入,凶手却已抓住,正是怂恿高相买熟的下人,岳记总算是洗脱了嫌疑,但生意却没法再做下去,很多人都怕有人再利用岳记的熟食下毒。
盛丰楼的生意也受到了牵连,虽有人时不时念起岳氏的美味,可人家不做生意了他们也没办法。
四月初三夜,皇宫里如往常一般宁静,偶尔有几只鸟雀惊飞而起,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皇宫外,一队队手执兵器的兵将行动迅速地通过宫门进到皇宫里。没人点亮火把,也没人开口说话,一切都在暗中悄悄地进行着。
刘光和带着一支人马迅速来到内宫殿外,一个内侍从暗处跑出来,见到刘光和等人对了个眼色便在前面带路。这几日皇上常夸卉妃侍候的仔细,夜夜宿在卉妃宫里,倒是给他们不少方便。
只要皇上一死,谋逆的帽子扣在卉妃和八皇子头上,他们便师出有名,皇上没救回来,可他们把谋害皇上的人弄死,也算是立了大功。
到时只要刘贵妃生的皇子做了皇上,他们刘家就能把持朝政,再过几年让小皇上来个退位让贤,他这个国舅就成了皇上……刘光和想得甚美,刘太傅病得那么重,自然没了做皇帝的机会,又替他把路都铺好了,到时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刘光和越想越高兴,越想越觉得他已然大权在握,带着一群人冲进卉妃宫中大喊一声:“把胆敢挟持皇上的乱臣贼子拿下!”
喊完了才发现,宫中竟没有人……连个侍候的宫女内侍都没有,安静静的只有他的喊声还在回荡着。
刘光和傻眼了,跟在他后面冲进来的几个将军也傻眼了,说好的进来先把皇上宰了,然后对外宣称皇上已被卉妃和八皇子害死,之后就辅佐刘贵妃刚生下的十四皇子登上帝位,他们往后就是大大的功臣,加官进爵……可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皇上在卉妃这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当刘光和等人傻眼之即,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瞬间就将刘光和带来的这些人杀懵了,最后怎么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都不知道。
陆安郎身穿近卫军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这是黄昏时分皇上亲手交到他手里的,那郑重又信任的神色让陆安郎很动容。
皇上道:“陆卿,自朕中毒卧床以来,刘太傅把持朝政,笼络人心,朕能信任的人不多,这次朕安危都系在你的身上,外面那些人朕信不过,拿着这把剑和你手上的令牌,近卫军都交由你来统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待功成之时,朕定不会辜负苏家的一片忠义之心。”
陆安郎接剑时,满怀激荡,“臣定不辱命!”
此时,陆安郎手上的的剑架在刘光和的脖子上,看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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