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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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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比过往更甚!
  而在晏沉渊看来……
  这些自作聪明的人,好烦。
  无论他与池衡华交好与否,池衡华都是要死的,只是死得风光和死得窝囊的区别而已。
  他先前故意在朝堂上做出一副因为池南音对池衡华格外亲近的姿态,也只是为了让他自乱阵脚,忙于应付自己,而忽略掉池惜歌的所作所为,自己闲得无聊随便给池惜歌搭了把手罢了。
  池南音那么好玩,他会让池衡华有机会对她下杀手?
  可惜啊,这沧京城中烦人的苍蝇,真是数不胜数。
  ……
  还有三天命,池南音决定放飞自我。
  人都要死了是吧,吃好喝好玩好才是正经事!
  所以她在每日例行的晨跑过后,肩上搁着小阿雾,怀里抱着黑煤球,坐在后花园的草地里搞野餐。
  手边放着一碟新鲜的瓜果,她像豌豆射手一样,“噗噗噗”地往远处的湖里吐着果籽。
  府上来往经过的下人们瞧见了,纷纷感概,活久见。
  他们就没见过比池南音心还大的人了。
  小姑娘,您都要死了诶,您就一点也不紧张?您起码哭一场吧?
  您瞧瞧另外两位仅存的姑娘,那是泪湿满襟啊!
  “小音音,采访一下,您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愿望么?”阿雾已经放弃这个不求上进的宿主了。
  “想喝奶茶。”池南音叹气,“好想喝奶茶啊。”
  真的,这地儿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奶茶,想她以前一天一杯奶茶,现在已经很久没尝过奶茶的味道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奶茶瘾就犯了,越念越想喝。
  池南音心念一起,干脆起身,一路问到厨房,向厨娘讨一碗牛乳和一些蜂蜜。
  厨娘见她可爱又有礼貌,当然是乐意的。
  小姑娘都要死了呢,可怜哇,一点点牛乳和蜂蜜算得了什么呢,是吧?
  池南音甜甜地谢过厨娘,跑回雁芦阁,放下牛乳和蜂蜜后,她又在房间里找了找,没找到合适的茶叶,她琢磨着这会儿姓阉的他应该早朝还没回来吧?
  那可不可以,去找点红茶茶叶呀?
  这样想着,她又跑出去,拉着一个经过的丫头求一点红茶叶,可是丫头手里正有活计要做,就说,“姑娘在府上可以随意走动的,前面的茶阁里存放着各式茶叶,姑娘若不嫌麻烦,大可自己去取。”
  还有这样的好事?
  池南音谢过她之后,当即往茶阁去。
  ……
  茶阁里,展危正为自家大人备茶,恰好外头有人找他,他放下茶叶木盒在条案上,先去应话。
  ……
  池南音一进到这个存放着数种茶叶的地方,都看傻了眼,不愧是权倾天下的阉国师啊,只是茶叶这么点儿日用消耗品而已,都能搞出这么大阵仗,跟开茶叶铺子似的。
  但一想到姓阉的特别不好相处,她又不敢到处翻动了。
  正好就瞧见了条案上放着的木盒,木盒旧旧的,边边角角的还磕得掉了漆,里面更是只有一点点茶叶铺在盒底了,又这么敞放着,应该是不要了的下等茶吧?
  这样想着,池南音抱起这盒子茶叶就回雁芦阁了。
  冲了茶,一室茶香。
  清冽沁人,芬芳馥郁,她尝了一口,齿颊留香,舌尖微甜,茶香弥漫在了唇齿间,带着些朔雪寒霜的冷冽之感。
  而池南音只会:“卧槽!好好喝啊!”
  她用指尖蘸了一点,让阿雾也尝了尝,阿雾:“卧槽!好好喝啊!”
  再给黑猫尝一尝,煤球:“喵~”
  阿雾:“蠢猫,你懂个屁!”
  池南音笑弯了眼,摸了摸煤球的脑袋,感概道:“果然好山好水出好茶,没想到最下等的茶叶都能冲出这么香的茶水来。”
  走到她门口想救回“碎琼银针”的展危听了这句话,默默地转身,走了。
  最,下,等,的,茶,叶。
  池四姑娘,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啊!
  池南音兑着茶汤和牛乳,又加了少少的蜂蜜,拿勺子搅啊搅,调了一杯自制奶茶,满足地一大口,旋转跳跃她闭着眼:“天啦,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啊!”
  晏沉渊因为今日的茶不是平时常用的碎琼银针,不满地皱眉,展危果断地把池南音卖了。
  于是,当晏沉渊来到雁芦阁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桌上的碎琼银针冲的茶水兑了牛乳。
  展危,心口有点疼。
  展危,往后退了退。
  展危,为姑娘默哀。
  池姑娘,国师大人在前朝为你打池衡华的脸,替你出气。
  你可倒好,在家里糟蹋大人最宝贝的茶叶。
  您可真是个人才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的女神是……她养了很多猫,其中有一只小黑猫,粉丝都叫它黑煤球,嘿嘿,我爱她!


第21章 
  旋转跳跃她闭着眼的池南音睁开眼,就看到晏沉渊一脸很奇怪的表情杵在门口,她吓得把嘴里的一口奶茶咽下去,怯声问:“有事么?”
  “碎琼银针,好喝么?”晏沉渊凉凉地问。
  “好,好喝的。”池南音讷讷地答。
  然后把阿雾收进怀里,又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汤,这是……怎么了吗?
  晏沉渊望着池南音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捻动佛钏的动作也平时快了些许,连眉心都跳得有点厉害了。
  怀里阿雾吱吱吱:“小音音,我刚刚想了一下碎琼银针这茶名,好像,是书里一种血妈难得的茶叶,生在雪山之巅,一年也得不了半斤,有钱都买不到,全送进国师府里了,因为姓阉的好这口,你保重。”
  池南音的表情突然就开始变幻起来。
  错愕,震惊,害怕,想哭,恐慌,后悔等等各种情绪糅杂,在她脸上呈现出一种极为可笑的表情。
  晏沉渊本来突突跳的眉心,莫名就平静了下来。
  “我,对不起。”池南音手里还捧着那杯奶茶,颤颤巍巍,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上次玉鳞的事是自己侥幸捡回一条命,这回是真的要死定了吧?
  唉,三天都撑不到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晏沉渊强压着性子,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奶茶。”
  晏沉渊拧眉,一听就很难喝的样子。
  “拿过来。”
  池南音往前走了两步,想起这杯自己是喝过了的,就说,“我,我再给你倒一杯,那边有新的。”
  “拿过来!”
  “好嘛!”池南音让他凶得一个哆嗦,几步走过去,将奶茶递给他,“给你就是嘛。”
  晏沉渊嫌弃地看着杯子里这黄不黄白不白的不明液体,有些下不去嘴,就问:“味道如何?”
  “我觉得好喝的,但我不知道合不合你味口。”
  “若是味道不错,我就饶你死罪。”
  “那要是不,不怎么样呢?”
  “那你就去死。”
  ……
  谁能想到呢,有一天她池南音的狗命,居然决定在一杯奶茶的口味上?!
  总得要给她一个台阶下啊,晏沉渊却心想。
  于是他下了莫大的决心,才抿了一小口这看上去十分难喝的东西。
  但入口,居然,还,不错?
  他抬眸看了池南音一眼,池南音正紧张地盯着他,遇到他的眼神,连忙低下眼睫不敢再看。
  晏沉渊放心地喝了第二口。
  池南音见有戏,不好喝他就不会喝第二口了,是吧?
  于是她期待又紧张地问:“怎么样?”
  “勉强过得去。”
  “……”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嘛!
  但求生欲让她机智:“其实这个奶茶,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的,如果加了木薯粉丸子会更好喝的!但是,但是我没找到嘛,我也不会搓木薯粉丸子,你要是觉得勉强过得去,下次我改良了,做得更好了,再给你喝啊,好不好?”
  所以你今天就放过我嘛!
  晏沉渊听她急声说着这些,将奶茶递回给她:“今日就去。”
  “啊?”
  “不是要改良吗?”
  “……好啊!我现在就去!”
  她决定求那个慈眉善目的厨娘婶婶帮她煮木薯丸子做珍珠!
  晏沉渊看她飞快跑掉的背影,靠进轮椅里,望天轻叹一口气。
  “大人,真的还行吗?”展危十分好奇了,那奶茶得好喝成什么样,才能让大人放过池四姑娘?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晏沉渊说道。
  展危跑进屋子里,倒了半杯喝了一口,“哇,大人,这个好好喝啊,比牛乳好喝多了!”
  留守屋内的阿雾——呵,没见过世面的古人!
  据国师府厨房八卦集散中心小道消息,池四姑娘靠调出了一杯味道独特的奶茶赢得国师欢心,故而C位出道,顺利成为最后一位幸运儿。
  ……
  三日转眼即过,在最后两名女子以池南音不知情的方式消失后,池南音再也找不到逃避现实的理由。
  从早上睁眼起,她就在等着悬于头顶上已整整十日的那把剑落下来。
  但她把这天当成了一个寻常的日子。
  不好死得太难看嘛,活要活得热热烈烈,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才是呀。
  她将阿雾托在手心里,煤球蹲在地上歪着头看,伸出猫爪想碰一碰阿雾,阿雾吓得全身炸毛凄惨怪叫:“莫挨劳资啊!”
  “喵~”
  池南音听得展颜浅笑,摸着阿雾的脑袋:“说不定煤球是想跟你做朋友呢?”
  “你鬼扯!这只蠢猫它就是想吃我!吱——”
  “喵~”
  一人一猫一鼠正玩得“开心”,忽见一列婢女托着玉盘进来,玉盘上放着衣物首饰等等物件,为首那个说:“姑娘,奴等来侍侯您梳洗更衣。”
  池南音心想,这个姓阉的是准备让自己死得体面一点么?
  那可真是太讲究了!
  反正是要死的,那就体面着讲究着死吧,漂亮衣服不穿白不穿!
  池南音笑着点头,阿雾摸摸她的耳垂:“别灰心嘛,小音音。”
  “不要跟煤球打架啊。”池南音拍拍阿雾的脑袋,又摸摸煤球的毛,便跟着婢女进去沐浴更衣了。
  那是一身月牙儿色的烟纱长裙,金线在裙裾下摆处绣着镂空的花藤,自下蜿蜒缠绕而上,不累赘繁琐,但华美精致,婀娜行走间便如同荡开了一簇耀目金枝。
  红色的衿带紧束,掐出细若柳条的一段纤腰。
  玉颜薄敷粉,长眉如翠羽,朱唇轻点绛,云鬓松挽就。
  为她簪发的小丫头痴痴地望着镜中的美人,手上的活儿都忘了,竟是呆在当场,不能回神。
  “怎么了吗?”池南音抬头望向她。
  小丫头正瞧着池南音的面庞,一时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去:“无事,奴这便为姑娘挽发。”
  其实池南音知道她是看怔住了。
  白衣红腰金花藤,至纯至妖至华美。
  她年纪尚浅,还未长熟,但眸光流转间便已初显妩媚,再着以懵懂青涩的小姑娘神态,可不要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姓阉的审美这么好,池南音都想跟他聊聊有没有兴趣搞服装设计了,或者搞园林设计也行啊。
  丫头搀扶着她走到外面,等在此处的展危看直了眼:“我滴个乖乖,四姑娘,你可真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好看!”
  晏沉渊听了这话,抬头一瞧,神色微有异动。
  池南音笑着跟展危打过招呼,握着阿雾,上前对晏沉渊道:“多谢你啦,让我死也死得这么好看。”
  晏沉渊面色不改,轻捻佛钏,从容缓声:“随我入宫。”
  “???”那个地方还是不去为好吧,王宫应该比国师府更可怕吧?
  “你不想见你长姐?”
  “想!”
  “走吧。”
  “谢谢!姓阉……不是,晏国师,谢谢你让我死前能再见我姐姐一面。”
  晏沉渊听着那半句没骂出口的话有点想笑,但面上一派风轻云淡:“都要死了还这么开心?”
  池南音负着小手跟在他的轮椅边,叹声气说道:“对于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坦然接受就好了,凄凄惨惨的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嘛。不过国师大人,你下手可不可以轻一点,我真的很怕疼的。”
  晏沉渊闻言轻笑:“看我心情。”
  “那祝你今天心情愉快。”
  除了明宣帝外,没人想到今天晏沉渊今天也会携“家眷”出席,甚至没人想到他会出席。
  他以前最讨厌这种地方了,别说是小公主的百日宴,就算是陛下的万寿宴,他都懒得来。
  再打眼一瞧跟在他轮椅一侧的女子,嗯,似乎能理解晏国师不舍得杀她的原因了。
  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谁下得去手呀?
  筵席伊始,池南音才搞清楚状况,知道今天这宫宴是为贺小公主的百日而办。
  但当她听说小公主名号“白雪”,叫“白雪公主”的时候,她真的好想泼晏沉渊一脸酒!
  姓阉的求您做个人吧!
  有您这么霍霍人家小公主的吗!
  晏沉渊却说:“整个后宫都是恶毒继母,叫她白雪公主怎么了,合适得很。”
  池南音掐大腿,忍着想骂娘的暴躁,乖巧卖萌:“是的呢,国师大人说什么都对!”
  晏沉渊瞥了她一眼,你就装吧。
  池衡华来得稍晚些,池南音他们都坐定了好一会儿了,池衡华与家中子女才出现。
  池南音看到池衡华脸上的伤口,好奇地问了问旁边的展危:“池衡华那老狗贼的脸怎么了?”
  展危张了张嘴,这我不好回答啊姑娘!
  晏沉渊替他答:“听说是被猫挠了。”
  “活该!这个老王八蛋!”池南音好解气啊,猫都看不下去这个伪君子了!
  晏沉渊抿了口酒,抿下些笑意,她骂人的样子,真的好好玩。
  一张无辜清纯得要命的脸,偏偏骂人的时候粗暴得也要命。
  只有展危在旁边默然,完了,咱家大人好像中邪了。
  池家之人走近,池衡华狠辣地看了池南音一眼,池南音有点怂,低头喝酒。
  晏沉渊清冷掀眸,不动声色地以更狠辣的气势,将池衡华逼下去。
  这次轮到池衡华低头,入席坐定。
  池惜歌使了小心思,坐在了池南音身边,在桌下一把握紧了她的手:“四妹!”
  “长姐,我好想你。”池南音软软地撒娇。
  晏沉渊听得有点烦。
  这才是真撒娇,她跟自己装出来的那副软糯甜美像一杯放多了蜂蜜的奶茶,死齁死齁的恶心人。
  池惜歌其实并未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看到池南音,但再度相见的激动让她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问起了池南音在国师府的情况。
  池南音一五一十地说,说自己可乖巧可温驯可听话了,唯一的纰漏就是毒死了那池玉鳞和用掉了他全部的碎琼银针做奶茶,但好在凭着好运气和自制奶茶也苟住了小命,她真的是超走运的!
  池惜歌听罢这些话,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四妹,是不是有点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池南音,一个两王者都带不动的青铜。


第22章 
  玉鳞是国师的宝物,那鱼儿虽说凶残只食人肉,但全身上下皆是宝贝,俱可入药,效果神奇。
  前一世陛下有个小皇子快病死了,让国师送一条玉鳞进宫给皇子治病,国师却连一片鱼鳞都不肯给,他怎么可能养腻了玉鳞,还换一池锦鲤招财?
  再说碎琼银针,那茶叶何等珍贵,国师全要了,一点茶叶沫子都不让给宫里,就被你拿来冲牛乳了?
  “长姐,你怎么了?”池南音见她半天不说话,摇了摇她手臂问道。
  池惜歌再次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望向晏沉渊,晏沉渊向她投来冰冷彻寒的眼神。
  池惜歌被他看得骨头都要冻碎了,连忙低下头,只在池南音耳边悄声说:“今日朝中大臣是携府上家眷出席,你怎会在此?你是他……”
  池南音坦坦荡荡,浩然正气:“这叫什么话呀,展危也在呢。”
  池惜歌竟然还有点无法反驳呢。
  晏沉渊想拧掉池南音的脑袋。
  筵席过半,有个太监前来,在池衡华耳边低语了句什么,池衡华带着他的儿子池绍华和池惜歌走了,也不知是去哪里。
  池南音看得有些奇怪,更紧张她长姐。
  无数权谋小说和电视剧告诉她,但凡是宫宴,必出妖蛾子,她怕她长姐出事。
  她下意识地转过小脑袋看向晏沉渊,晏沉渊……又在打盹。
  这人是不是有嗜睡症的?怎么比阿雾还能睡?
  但他闭着双目说:“你长姐在救你。”
  池南音搞不懂了,长姐要救我,那关池衡华啥事儿啊?
  他又不想救我,他想我死!
  而且长姐哪里能救得了自己,真正要杀自己的人坐在自己跟前呢。
  所以她眨眨眼,继续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不睁眼也知道池南音现在正等着自己给她答疑解惑,心下有些好笑,但还是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长姐会有事么?”池南音只关心这个。
  “不会。”
  “那就行了!”池南音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这个酒好好喝啊,宫里的东西果然好!
  她看了看晏沉渊,见晏沉渊还闭着眼,就用筷子头蘸了一点酒水,悄悄地喂给阿雾。
  有好吃的要一起分享的嘛!
  阿雾小爪爪捧着筷子舔完了酒,还舔了舔小爪爪,发出尖叫的吱吱声:“卧槽这是什么琼浆玉液!小音音我还要我还要!”
  池南音就又给蘸着喂了它一点。
  但阿雾的酒量不好,没几下就醉了,醉了就在池南音怀里吱哇乱叫:“小音音你不会死的!我有预感,你长姐一定会救你的!”
  “小音音啊,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成器的宿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摊上你这么个宿主?”
  “还有晏沉渊这狗逼反派,我这辈子都见过设定得这么牛逼的反派,男主顾凌羽怕是要被他吊起来打了,娘的,这还怎么玩?”
  “他这就是一异世灭霸啊,来个妇愁者联萌他都能给整灭了!”
  “这书太监是因为作者编不下去了吧?太监是不是好过烂尾?”
  “小音音啊,你还要助男主登帝呢,本AI觉得就你这个智商,你还是乖乖等两年后归天吧。”
  ……
  池南音好想跟它对喷回去!
  但这里是宫宴,她只能气得揉了阿雾一把。
  阿雾被揉得叫喊更大声。
  晏沉渊被这“吱吱吱”地老鼠叫吵得眉锋一皱,睁开眼伸手就要拘过这死老鼠一把捏爆!
  池南音果断地捧住他的手,塞了一杯酒给他,脸上堆着笑容,甜甜软软地娇声道:“国师大人我敬你一杯呀!”
  晏沉渊看着那只抓着自己大手的小手,她太用力了,秀气的指甲都泛起了白色。
  见晏沉渊没反应,池南音赶紧拿起自己的酒,强行跟晏沉渊来了个碰杯:“干杯~”
  可是她都喝完了,晏沉渊也还没动杯子。
  不就是一只小仓鼠嘛,它喝醉了嘛,不是故意吵着你睡觉的,你这么凶是要死啊!
  池南音感觉堆笑堆得脸要抽筋僵硬了,干脆握着他的手,又强行地把酒杯塞到他嘴边,小手一抬,送着这杯酒喂进晏沉渊嘴里。
  晏沉渊薄唇微启,酒水入喉,清冽甘醇。
  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她的,一直一直看着她。
  池南音让他看得心里发毛,慢慢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但转念一想,反正是活不过今晚的,怕个卵哦?
  她赌气般地瞪了晏沉渊一眼,给自己倒酒,继续喝自己的。
  这酒真的好好喝啊!
  可惜以后都要喝不到了……
  喝着喝着她觉得周围有些异样,明明刚才喧哗热闹的宫宴,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捏着酒杯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诡异地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池南音左瞟瞟又看看,莫名地有点头皮发麻。
  她是变身成什么怪物了吗?
  立于她和晏沉渊身后的展危,双腿稍分,负在身后的双手置于身前,掌心暗自蓄力,双眸微敛,面色沉凝地感受着这宴席上的每一分气机。
  “他们怎么了?”池南音摇了摇怀里的阿雾,阿雾这只没用的死老鼠睡着了!
  晏沉渊以为她是在问自己,悬壶倾酒,一道白白细线清亮入杯,然后他捏着酒杯,跟池南音碰了一下:“干杯。”
  “哦。”池南音愣愣地点头,拿起杯子。
  晏沉渊趁她仰头饮酒之际,将佛钏挨在她衣上。
  接着便是凤眸横扫,铺天盖地的凛冽杀机雄浑如巨浪,汹涌席卷!
  枝头黑鸦收羽寂声,穿花飞蝶合翅静立,众生万物只欲俯首为臣!
  诸人眼前的酒水皆是轻颤起涟漪,发出细微嗡鸣。
  明宣帝最先拿起自己的酒杯,龙威浩荡,抬杯对着晏沉渊敬了一下。
  晏沉渊收回眼神,敛尽杀意。
  池南音喝完酒后,觉得周围又恢复正常了,喧哗热闹也回来了,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她甩了甩头,感觉脑袋有点沉,这酒好喝归好喝,但后劲儿也好大。
  又看晏沉渊杯中的酒水未动,池南音问道:“你不喜欢喝这个酒吗?很好喝的!”
  “你喜欢?”
  “嗯!”
  晏沉渊不动声色地收回佛钏,把自己的酒推给她:“那你替我喝了。”
  “……”
  尼玛的不是你说的干杯吗?反正都是我一个人喝你干什么干!我干!
  池南音恼火地替他把酒喝尽了,喝得有点急,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她连忙捂着嘴,一双雾气朦胧的水眸带着三分醉意,冲晏沉渊不好意思地笑弯成新月。
  “抱歉,我喝得太快了。”松开小手,她一张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害羞的笑意,浸了酒水的朱唇莹润饱满,抿出向上扬着的弧度。
  她喝醉了。
  想起之前她喝醉了酒指自己鼻子骂街的样子,晏沉渊觉得,不能丢这个人。
  便抬了一下佛钏,展危会意,上前向明宣帝请辞。
  明宣帝今日是不会再拦着晏沉渊的,只是看着步履有些不稳,时不时要扶一把晏沉渊轮椅才站直的池南音时,他眸光深深,藏着不可深窥的暗沉。
  四下无人的宫道里,池南音走得东倒西歪,裙角不小心卷进了轮椅里,她步子本就不稳,这么一来,险些往前栽了个跟头。
  晏沉渊伸手握住了飘荡而起的红色衿带,在掌间绕了一圈,衿带正好缠上了碧绿的佛钏。
  红纱绿珠。
  鲜活死寂。
  张扬诡秘。
  惊动魂意。
  欲望和贪婪似乎在一瞬之间,于晏沉渊的指间蜿蜒出了曲线,深深浅浅的沟壑往复相交,迅速爬满他整个手心,生出纠缠不清的掌纹。
  他手指收拢,勾着衿带往后一带。
  醉得绵软无力的池南音跌坐在了晏沉渊的大腿上,她也干脆懒得起来了,左右不过一死呗?
  她歪头瞅着月色下的晏沉渊,这人生得可真好看啊,眼是眼鼻是鼻的,你说,你一个反派生得这么好看是做什么?
  就是脸色好臭,一天到晚的拉长着,像谁都欠了你八百万似的。
  为了拉人气,原书作者给你的设定也太BUG了吧?
  又好看,又能打,脑子还好用,你当男主好了呀!
  不行,男主不能是个残废,言情小说男女主没办法展开为爱鼓掌的剧情是不行的。
  “你不要杀我嘛,好不好?”池南音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可怜兮兮地求他,呜呜咽咽得像只小奶猫。
  那声音软糯撩人,勾得人心尖尖儿直颤,便是真的神佛来了,怕也要化了心肠。
  晏沉渊往前凑了凑,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小醉鬼,捏着她的下巴,轻声问:“你不是不怕死么?”
  池南音瘪着嘴惨唧唧地承认:“怕的,我可怕了,但不是没办法了嘛,我就骗自己不怕。”
  “想让我不杀你,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
  “你什么都有了,还想要什么呢?”
  “你说呢?”
  池南音快要撑不起眼皮,醉眼惺忪地看着眼前晏沉渊越来越模糊的脸,声音轻软,越来越小:“那我天天给你做奶茶喝,好不好呀?”
  说完就一头栽到晏沉渊身上睡着了。
  晏沉渊当场想把她扔出去。
  展危却觉得自家大人这不厚道啊,趁人家姑娘喝醉了套话,你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晏沉渊抱住这绵绵软软轻盈盈的小姑娘,抖开宽大的袖子搭在她身上,仍缠着红色衿带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揽进怀里,吩咐展危:“回府。”
  “是,大人。”展危推动轮椅,又道:“大人,今日那些人见了池姑娘与您的不同,以后怕是少不得要打她的主意了。”
  那些人之前因何沉默,无非是他们终于找着了国师的软肋罢了。
  狼子野心蠢蠢欲动,满座杀机层层叠起。
  晏沉渊看了一眼低头扒拉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小姑娘。
  他们试试?
  展危见自家大人这么说,也就不再瞎操心,只是他突然又想起了别事,道,“对了大人,今日您与池公子还有约呢。”
  “不去了。”
  “……”
  大人,您这是色令智昏啊!
  大人,您清醒一点!
  算了,姑娘真绝色,奶茶真好喝!
  ……
  此处是姑且美色迷人心,禁宫里却是重权索人命。
  禁宫深院内,书房墨渠斋。
  池衡华等人随太监到此,却未见到明宣帝,反而只看到了二皇子顾凌羽。
  他正欲问话,却见顾凌羽眉眼凛冽,喝声斥责:“池衡华,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小姑娘呀~


第23章 
  池衡华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已是听到顾凌羽细数他罪状三十余,更有太监抬来厚厚卷宗,皆是证据。
  买卖官爵,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以下犯上……反正能犯的不能犯的他通通犯了个遍。
  但这些罪真的重要吗?
  倒也不重要,满朝臣子,从不犯错的能有几个?
  重要的是,陛下想不想治他的罪。
  而眼下看来,陛下他想治。
  池衡华为官数十年,听着顾凌羽罗列自己的罪状,心下已是明白,当朝陛下已生杀意。
  否则便是再多上数百条的罪状,今日他也不会被诱来此处受死。
  君臣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就这么回事?
  至于陛下为何要杀自己,那是一桩关于十几年前的宫中秘闻,只有池衡华自己心里清楚,他能多活这十几年,是靠着与晏沉渊对峙侥幸而存。
  如今,陛下要弃棋了。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是朝堂之上唯一能与晏沉渊抗衡之人,帝王心术无非讲究个博弈平衡之道,此刻除掉自己,明宣帝又准备如何压制晏沉渊?
  他望着年轻气盛的顾凌羽,隐约间明白了,下一个与晏沉渊这头恶狼对峙之人,陛下已有准备,正是眼前的二皇子。
  而二皇子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东宫之选,此等紧要关头的审时度势,令人钦佩。
  想通此节,池衡华反而平静了,只是问顾凌羽:“敢问殿下,您是如何收罗起下臣这般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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