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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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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池南音低头回话。
“南音,去得国师府之人,无有回头路,为父虽不知今年国师为何独独挑中你,但你是池家之女,忠臣之后,有些话,为父要交代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岳母刺字,精忠报国”,又有点像“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呢……
池南音赶紧收住自己跑得有点野的脑子,恭敬回话:“父亲请说。”
“国师为人阴狠狡诈,天下无人不恨,你此去国师府,若是得到机会……”池衡华握了一把池南音手。
池南音怔怔地抬头看他,内心自动开启弹幕刷屏:这莫不是个傻逼吧!!!
那可是国师晏沉渊啊好不好!你都搞不赢他你让我去刺杀???
你吃错了药吧你!有你这么坑女儿的吗!
你什么玩意儿,你配当父亲吗,你配个几把!
池南音内心发出响天彻地的嘶吼咆哮。
但她隐约悟了。
原主跟顾凌羽是有情意在的,不像自己看顾凌羽就像看什么绝世渣男臭傻逼。
所以,原主应该是为着顾凌羽,答应了这个狗逼父亲的请求,真的跑去刺杀了。
这剧情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儿地怎么还走上巾帼刺客红拂女的设定了呢?
晏沉渊作为全书终极BOSS,原主是有多想不开,才跑过去行这刺杀之事的?
为爱痴为爱狂,为爱哐哐撞大墙么?
但她又悟了!
原主池南音死于找死。
可以,这就很强。
这别致的死法了,这为爱献身的决绝性格,也很白月光!
怨不得顾凌羽念念不忘好多年,伤了池惜歌的心无数回都放不下。
池南音的内心有一万句吐槽停不下来,但她面上一脸的懵懂无辜:“父亲的话,女儿听不明白。”
我给你台阶了啊,你差不多可以了啊!
池衡华握着她小手的力道重了些,像是有万般的期冀厚望:“晏沉渊召你前去,必有原因,南音你生得天姿国色,难保他不会动心。如若你能够接近他,就务必要把握机会!若你能为天下除害,也算是不负池家忠诚,告慰了池家的列祖列宗,更是为大乾积福。”
我还没死呢,你墓志铭就给我写好了?!
而且你是准备让你的女儿出卖色相?这都什么雷翻天的设定?
池南音真的好想一巴掌呼死眼前这个混帐老爹,但她死压着火气,只低垂了双眸怯声道:“女儿知道了。”
池衡华很满意池南音的懂事温驯,将一把短匕放进她手中,郑重万分地又叮嘱了几句,最后竟还洒两滴鳄鱼泪。
这做作姿态,要把池南音要看吐了。
池衡华背对着池南音离去,脸上不再见半分仁爱,尽是冷笑之色。
他当然不指望池南音能成事,晏沉渊那般好杀的话,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无非是池家要在国师府上生出些事端来,让陛下看看自己与晏沉渊不死不休的姿态罢了。
反正池南音已沦为废棋,不如榨尽最后一点作用。
至于晏沉渊,他蹦跶不了几年了,自己此刻忍辱负重,有何不可?
等池衡华走远后,躲在屋子里听话头的两个丫头连忙跑出来,双双哭成了泪人儿,拉着她们家姑娘的手一个劲儿的垂泪,直唤着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池南音知道她们是担心自己,但仍被她两吵得脑瓜子疼,便干脆出去走走,没让她两跟着。
下意识地她就走到了池惜歌院子外面,想着还是算了吧,别去烦池惜歌了,这事儿她又能有什么招呢?
看了看旁边的偏院,她轻叩了一下门扉,阿蛮开门见到是她,立时咧出憨厚老实的笑容,喜声问好:“四姑娘来了,奴阿蛮见过四姑娘。”
“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小八。”池南音拦住要下跪行礼的阿蛮,走进偏院。
前两日见过池澈后,她实在担心这孩子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后来又叫青檀送了些吃的用的过来,让池澈和阿蛮能度日。
还改口叫了他小八,觉得这样称呼着,小孩儿就应该没那么警惕不安了。
里面传出朗朗读书声,池南音进来后,读书声停下。
池澈高兴地飞奔过来向她行礼问好,眼中全是飞扬着的欢喜,叫起人来也脆生生的:“四姐姐。”
“你在读书呀?”池南音努力地挽起一个笑脸,看他手里执着一卷破破烂烂的《谷梁传》。
“嗯,姐姐快来坐。”池澈忙拉了池南音进去,提起袖子在剥落了清漆的凳子用力地擦了几下,才请池南音坐下。
池南音笑看着他,也拉着他坐好:“小八,你不要忙了,我来是告诉你,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去别的地方,怕是以后不能常常来看你。但我会让青檀她们顾着你的,你还在长身体,吃东西不要太拘着,知道吗?”
池澈清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四姐姐要去哪儿?”
“没什么,总之你要好好长大呀。”池南音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又说,“喜欢读书是好的,我让人给你再送一些过来,你喜欢读什么?”
“只要是书都喜欢。”池澈应了声,但还不放心地问,“四姐姐,你是不是要出远门?”
“算是吧。”池南音点头。
“那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呢。”
“我陪你去吧?反正他,他也不喜欢我。”池澈说着声音低下去。
池南音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英雄不问出身,你是男子汉,最不可自轻自贱,否则你这些书便是白读了,懂吗?”
“我记住了。”池澈用力地点点头,青涩稚嫩的脸庞上全是坚定。
池南音与他又说了几句话,大多是交代他要好好吃饭之类的,就先回去了,到底也没去找池惜歌倒苦水,她没道理拉着别人跟自己一块儿发愁。
倒是池澈望着池南音明显忧心忡忡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与他年纪极不相符的老成内敛,唤道:“阿蛮,她要去哪里?”
阿蛮回道:“国师府。”
池澈脸色一变:“怎会如此?”
“奴不知。”
池澈握起桌上那卷《谷梁传》,低头细细地抚平书页处的卷翘,沉思了片刻,笃然道:“我要见晏国师!”
……
觉得这事儿不对劲的还有池惜歌。
她清楚地记得池南音是八月二十九才被父亲送进的国师府,现在这是怎么了?
当年池衡华见大皇子势力日趋壮大,而他又与顾凌羽牵涉过深,一旦大皇子掌得东宫,他怕是难以落得好下场。
他为求自保,便非要向陛下请旨,召镇守边关的姜将军回朝,说是以卫皇城,实则是欲挟大军迫顾凌羽争东宫之位。
但皇子手握重兵乃是大忌,必不能为当朝陛下所容,池衡华这番操之过急的逼宫举动,反令顾凌羽身陷囫囵。
后来还是她劝顾凌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池衡华划清界限。
那日朝堂上,顾凌羽难得一见地与晏沉渊站在了同一阵营,力阻此事。但就算如此,顾凌羽势头也大不如前,是她池惜歌陪着顾凌羽一步步再爬上去的。
也正是因为此事,池衡华朝堂落败,不得已将府中母族正是姜家的池南音送进国师府,以息国师之怒,造成了池南音的悲惨下场。
而顾凌羽也因着这个原因,从此对池南音的死难以释怀,才有了后来那诸多的恩怨纠葛。
但池惜歌一想到池南音有去无回的下场,又有些坐不住了。
虽说上辈子她被这四妹的存在伤得不轻,但她四妹又有什么错呢?她甚至平白无故地搭进了一条性命,而她本该有大好的年华。
说来说去,都是池衡华和顾凌羽的错罢了。
于是池惜歌来回踱步想着解救池南音之法,府上待她好的人不多,池南音算一个。
她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子,不忍看池南音陷入绝境,再次死在晏沉渊手里。
她望了一眼池南音绣阁的方向,披上斗篷,叫来阿桐:“我要出去一趟,阿桐,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歇下了。”
阿桐点头。
池惜歌提了一盏转鹭灯,融进初落人间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吹逼,原书真的是暗流汹涌的权谋文,只是被女主强行降智了……
全员高智商,只有小音音在发懵,小音音:我大概是穿了个假书,我真的好难!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出自邓丽君的《路边野花不要采》,更加暴露年纪了惹~
第11章
因着心烦,池南音从池澈那儿离开后,又开始跑圈。
指不得姓阉的到时候要杀她,她因为腿脚麻利跑得够快,能多苟几个呼吸呢,是吧?
她跑得一身轻汗,呼呼直喘粗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块恼火地扔进水里,低声骂道:“姓阉的这个狗贼,我祝他今晚就暴毙!”
阿雾友情提示:“他活到这书最后都没死,而且这书还是太监文,也就是说他还可以活很久,请宿主认清事实。”
池南音提起小仓鼠,眯着眼睛凶凶地看着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水里?”
“吱!”小仓鼠扑腾着四只爪子挣扎,“你欺负一只仓鼠你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弄姓阉的啊!”
池南音丧了脸,赌气地把阿雾塞进怀里坐在池边,拼了老命地想着苟命之法。
屋顶上的晏沉渊单臂枕头靠在屋脊,另一手里摩挲着佛钏,看她的单人表演。
她怎么那么喜欢跟老鼠说话?这都什么毛病?
“国师,今年为何会是她?”坐在他旁边的池澈就端庄多了,只是眼中多有不解。
“我挑的。”晏沉渊懒声道。
“你这是何意?”池澈看着有些动气。
晏沉渊瞥了他一眼,“我乐意。”
“国师大人!”池澈锁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见池南音那边来了人。
这人,还挺让人意外的!
二皇子殿下,顾凌羽。
池南音看到猛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都懵了一下,他是从地底里突然长出来的吗?
“四姑娘,我带你走!”
顾凌羽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池南音懵了第二下,啥玩意儿你就带我走?
他说着就要抓起池南音的手,池南音赶紧往后收手!
“二皇子殿下,你这,夜闯池府不说,怎么还讲些奇奇怪怪的话?”池南音心惊,这老哥他不会是为了“白月光”而来的吧?
苍天啊,他是瞎了吗!
顾凌羽看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去了国师府,便是绝无生路,四姑娘,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救了我你不也得死么?”池南音可是记得,姓阉的狗逼那是连皇帝老儿的面子都不给的,活脱脱的日天日地人设,你一个皇子你有几条命?
不能仗着男主光环就这么玩吧?
“姑娘且放心,我已安排妥当,今夜便可送你出城,明日我会用一具女尸搪塞过去,晏沉渊并未见过你,不会发现异样的。”
顾凌羽莫名地还有些心暖,池四姑娘果然是纯良,这种时候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池南音陡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这穿书游戏好难啊。
她能不能卸载掉?
她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对顾凌羽客气礼貌到有些冰冷地说道:“殿下,你我不过点头之交,我自问并无所长劳您如此费心。今夜我只当未曾见过你,更未听过你的这些话。”
“四姑娘?”顾凌羽却不甚明白了,生死攸关之际,这池四姑娘怎得还有诸多顾忌一般?
“您请慢走,若是等下经过此处的家仆们,遇见你我月下私谈,传出去怕是不雅。”
池南音话毕,便与他错身而过,脸上竟还有几分恼色。
“你是怕拖累池府,怕拖累我么?”顾凌羽出声问道。
池南音背对着他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果然瞎了!
她懒得再说话,说得越多他误会得怕是越深,脚下快步离开。
她怀里阿雾发出一串响亮的“吱吱吱”:“哈哈哈这个二皇子殿下果然是个情种啊哈哈哈,小音音你魅力好大啊!”
池南音隔着衣料,用力地揉了它一把!
屋顶上的池澈看着池南音那要翻上天的白眼有些吃惊,半晌之后才笑开来,轻声说:“原来她这么……有趣么?”
晏沉渊没说话,只是捻了下珠子,倒觉得奇怪,她怎么不跟着顾凌羽跑呢?
我都特意晚了一天来池府要人了,你怎么还不跑?
跑啊,你不跑我怎么弄死这帮垃圾?
池澈望着池南音快步离开的身影,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她了,若池衡华真将她嫁进了二皇子府,再加之她母族的兵权之盛,这顾凌羽的东宫之位,怕是无人可动了。但还请您不要害她性命,好么?”
晏沉渊又是那副恹恹的神色了,眉眼之间透着不耐烦。
他真的极厌这些自作聪明的人指点江山,没带脑子出生就不要擅自用脑子想问题,可以吗?
“你应是见过的,那一晚她对我有一饭之恩。”池澈继续道。
晏沉渊冷笑。
池澈便知,自己这小小的谎言骗不过晏大国师的九转心思,只得道,“她很可爱,这世上可爱的人很少,对吧?”
晏沉渊没理他,只是起身掠过夜色,然后卧在那株蓝楹树树冠间,看池南音一路碎碎念地进门。
反正大家都是蠢货,不如看这个蠢货来得有意思,至少她骂人的话花样百出,有趣多了。
“顾凌羽是什么惊天大智障!放着我长姐那么好的姑娘不去喜欢,喜欢我?他是不是瞎了,是不是瞎了!”
“吱吱吱!”对对对!
“那个姓阉的指名道姓地要让我去国师府,我要是真跟他跑了,我怕不是今晚就要暴毙当场,他们能不能对自己的战斗力有点逼数的!”
“吱吱吱!”是是是!
“还有池衡华这个老狗贼,做他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有他那么坑自家闺女儿的吗?”
“吱吱吱!”嗯嗯嗯!
她一边骂还一边回头看,好像这样就能骂给顾凌羽和池衡华听似的。
都没察觉她身后脚下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里面还燃着三支竹立香。
晏沉渊动了下手指,将那香炉挪开几寸。
她骂得这么好听,这么痛快,若是被这香炉打断了,岂不可惜?
池南音正过身子来,瞧见了那香炉,问道:“这什么东西?”
“姑娘!”青檀跑出来,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如核,拉着她的手抹眼泪哽咽着说,“我方才跟碧婵求菩萨呢,府里的嬷嬷说,放在地上,朝着东方求菩萨最灵了。”
“你们求什么?”池南音问。
“求你平安呀,听说国师青面獠牙杀人如麻,我们怕你……呜呜呜姑娘,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啊!”青檀说着又哭起来了,旁边的碧婵也低低抽泣。
然后那炉香,就那么,无端端地,洒了。
“见鬼啦!”
主仆三人吓得抱作一团,惊恐地看着四周,又忙不跌地跑回房间,紧紧地闭上了门窗。
晏沉渊有点恼意,抓了一把蓝楹花丢过去,破开了所有的门窗。
里面的惨叫更大声了:“你们是不是拜错方向了,这拜的是鬼门关吧!”
鬼门关这说法不错,晏沉渊喜欢。
平躺在花树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哭声叫喊,他阖上双目缓缓睡去。
翠绿欲滴的佛钏珠子在月华下,流转出奇异的淡淡琉光,如同圣物显灵。
……
越日清早,池衡华就把池南音叫去花厅,说是来接她去国师府的人已至府外侯着了。
他望着池南音的眼神,颇有怜惜悲痛之色。
池南音却撇了下唇角,这个姓阉的是要死啊,这么急?
池惜歌匆匆赶来,见池南音眼下乌黑,脸色发白,心疼地问道:“吓坏了吧?别怕,四妹。”
池南音冲她摇摇头,自己脸色这么难看倒不是因为要去国师府,是被昨天晚上的怪象给吓得一整宿没睡好。
池惜歌轻叹气,向池衡华行礼道:“父亲可否容我与四妹说两句话?她自小认生,不通世故,怕是会惹了国师大人的不快,我交代她几句,也放心一些。”
池衡华想着慈父要扮到底,便悯叹一声,挥手道,“你们去吧,长话短说。”
池惜歌深知她父亲最擅长的就是卖女求荣,看他这惺惺作态之相在心底冷笑,但眼下容不得她发作,只是福了一身后,就拉着池南音往外走。
跑到假山后,池惜歌对池南音急声说:“四妹,晏沉渊性情乖张,行事暴戾,你此去怕是凶险万分。昨日我一直在想如何救你,刚有些眉目,但不曾想他们来这么快,你即刻就走,我替你去国师府!”
前一世她跟晏沉渊交过手,隐约知道该怎么跟他打交道。
那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度之的疯子,不是池南音这样的人应付得来的。
池南音听着愣了神,眼眶有些发涩,池惜歌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了。
她弯眉一笑,又甜又软,上前抱住池惜歌,脑袋歪在她肩头,决心为自己在这府上的几个熟人求条好出路:“长姐,碧婵和青檀我就拜托给你了。然后呢,你院子旁边的那个偏院里,有一个叫池澈的小孩儿,天天没东西吃,你要是有法子,就给他送点儿吃的垫垫肚子吧。”
“四妹……”池惜歌听着池南音这话音中的不祥,着急得心都要揪了起来。
“长姐别担心我,倒是长姐你自己,在这府中举步维艰,万事要小心。”
池南音说罢,松开池惜歌,冲她笑了笑。
她很想多剧透一些剧情给池惜歌,让她能少吃点苦头,可惜时间来不及了。
池南音她叹气,转身向外走去。
池惜歌没想到一向乖巧怕事的四妹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主意,连忙跟上她,在她耳边低声快语地嘱咐:“四妹你若打定了主意,姐姐只能依你的。但你万万要记着,晏沉渊为人残忍狠毒,最憎他人忤逆,你千万,千万要顺从!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与他起争执,能拖一日是一日,别怕,长姐必定尽全力救你出来!”
她似是怕池南音不信,拦在池南音身前,双手捧着池南音的脸,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似有千般深重:“四妹,相信长姐!相信我!”
池南音听得心头软软鼻头酸酸,不由得眼眶发湿,用力地点头谢过她,“我会的,长姐保重,也千万不要涉险。”
展危已至府外,前来接池南音。
池南音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了不起我靠着这张脸,我色i诱了那姓阉的狗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正式开始甜(ji)蜜(fei)恩(gou)爱(tiao)的同居生活了!
第12章
展危请池南音上了一顶华丽的流苏宝盖四抬软轿,轿子稳稳当当地向国师府去。
池南音趴在轿子里的软枕上,撸着阿雾,神色凄凄。
“你说,他是会把我油煎火烤呢,还是会把我千刀万剐?”池南音给自己想着最惨的下场,到时候真死到临头了,她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阿雾翻着肚皮哼哼唧唧:“你是这么不惜命的人?”
“那倒不是,我就是做最坏的打算嘛,我记得书里有写过一节,这个姓阉的他是不是曾将十多人斩去手脚,扔在荒郊野外的喂了狼?”
阿雾说:“好像是有这么一段,要不人怎么是大反派呢?”
池南音心下戚戚,惆怅地叹气:“唉。”
不多时,轿子就到了国师府,池南音暗恼这些轿夫的腿脚怎么就这么利索呢?
怎么半道就没个人冒出来把自己劫了呢?
她磨磨蹭蹭地落了轿,被眼前这气派得有点吓人的国师府震住了。
镇国公府已是碧瓦朱甍,轩峻雄伟,但跟眼前这国师府比起来,仍是小巫见大巫。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怕要以为这是天子行宫。
抬眼见到的便是黑底赤金的门匾,嚣张潦草地狂书着“国师府”三个大字,那字似带了主人的杀气,池南音抬头望久了,竟觉得一阵心悸。
大门两侧的抱鼓石上雕着麒麟瑞兽,雄壮威武,如同活物。
“池姑娘,请随小人来。”展危打断了池南音的思绪,低腰抬手,引着池南音往里走。
“多谢。”池南音颌首,吸了吸气,暗自想着横竖不过一死,又不是没死过,怕个球!
这般想了之后,她倒是心平气和了。
拾着青石阶往内,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了,区别于其他豪宅府邸的是,国师府内似乎处处透着玄妙之感。
没有铺金洒银的豪气华丽,多用玉石象牙,亭台楼榭间配以错落点缀的花草树石,假山流水应和着翘翅飞檐,倒是很有几分出尘清逸在。
这个大反派的品味倒不错,池南音暗暗地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进到这国师府里之后,空气都凉快了许多,拂过面颊的清风带着沁凉的冷香。
她远远地看到了内院的另一边好像还有一群女子,她们列队而行。
她暗自叹气,想来那些人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可怜,被当成食物送进来,喂晏沉渊这个怪物。
池南音记得书里说过,每年送进这国师府中的十位女子,俱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个个都出身不凡。
晏沉渊这派头,简直跟皇帝后宫选妃一样大了。
皇帝怎么能忍的?简直是怪事,书里也没写个清楚。
“姑娘,这边请。”展危轻声唤她,池南音收敛了乱糟糟的想法。
展危带着她绕过回廊,来到一间清雅别致的小院里,垂首道:“姑娘请先在雁芦阁中歇息,国师大人得空,自会传唤姑娘。”
池南音点点头,进了雁芦阁环顾四周。
圆拱门两侧各安了一盏单足铜雁衔烛灯,黄绢灯罩上绘了飞禽图,墙角种着一簇碧绿喜人的翠竹,小径上铺着白色的卵石。
她以前是个设计狗,有着极好的美感,看着这审美相当不俗,且性冷淡风极重的小院子,池南音都要怀疑晏沉渊是不是也是穿书玩家了。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池南音把阿雾托在掌中,指尖抚着小东西的背脊:“我以为这里会是个魔窟的,挂满了人皮啊骷髅头啊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是那是海盗船吧?”阿雾没好气道。
池南音戳了一下小玩意儿的背,戳得它“吱”地一声乱叫。
她在此处坐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来人找她,无聊之下,干脆选了几粒石头玩起小时候经常玩的捡石子游戏来。
拿一个往上扔,在石子落下之前从地上捡起另一个,并接住之前抛上去的那个,直到拿完地上的石子为止。
她玩得挺开心的,还玩多了几个花样,都忘了自己身险龙潭虎穴。
阿雾:“你这心是真大啊!”
池南音玩着石子:“可惜你不能变成一个小帅哥,不然就可以陪我玩了。”
“是受你糟蹋吧?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母胎单身狗,一直没谈过恋爱。”
“我今晚想吃清蒸仓鼠。”池南音微笑脸。
“吱——”
坐在不远处树影疏落中的晏沉渊,轻捻着碧玉佛钏,看看身边的展危,展危先是愣了愣,然后立即吩咐下去:“今日晚食给姑娘备一道清蒸老鼠。”
当这道清蒸老鼠真的送到了池南音桌上时,池南音当场吐了出来!
尼玛的!!!
这个下马威来的这么快这么狠的吗!
她火速把吓得炸了毛的阿雾藏进怀里紧紧地捂着,瞪大了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展危,生怕阿雾遭了他的毒手。
展危反倒是奇了怪了,不是你说想吃清蒸仓鼠的吗?仓鼠不容易找,老鼠不也一样?你要不要这么挑剔的?
“姑娘是嫌味道不好?”展危问道。
“我……呕!”池南音说不了话,捂着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吐得苦胆水都快出来了,“你拿开,先拿开好不好?”
展危疑惑地让人把清蒸老鼠拿下去,再次奇怪地看着吐得死去活来的池南音。
但他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招了两个丫鬟过来,吩咐她们侍侯池南音沐浴更衣。
展危不太明白,以前每年送到府上的女子都是陛下挑了人送过来的,他们家国师连问都懒得问,直接搞死了拉倒。
今年这是怎么了?
展危想着这些,回去复命了。
池南音梳洗完,几乎是被那两个丫鬟半架着坐在了雕花大床上,又被半押着躺下。
“我能问问……这是要干嘛么?”池南音哆哆嗦嗦的。
这剧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啊,她怎么感觉自己挺像清宫剧里被包成粽子送到皇帝龙榻上的那些女人?
难不起真要走个色i诱路线?
她就说说而已,系统不用当真的吧?
但那两个丫鬟一点也不可爱,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燃了栈香,放下绡纱帷帘就退出去了。
池南音瑟缩在丝绸薄衾里,一动也不敢动,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生怕自己松一口气,那杀千刀的阉狗就出现了,自己没个心理准备。
但她等了老半天,姓阉的也没来,她心底的那根弦绷着绷着,绷得久了实在累了,楼上的另一只靴子迟迟不落地,她就不受控制地松弛下来。
爱咋咋滴吧。
“阿雾,我困了。”池南音小声说。
阿雾伏在被子上蜷着脑袋,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气:“你知道你现在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么?”
“知道呀,但他一直不来摘我的脑袋,我有什么办法?”
“你现在这情况,好像马上就要被那个啥了,你怕不怕?”阿雾戏谑地调侃道。
“不怕,了不起我眼一闭躺着装死,就当是被针扎了一下呗。”池南音撇嘴,她是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守贞跟小命过不去的。
帐外的男人正欲抬手挑开纱帐,听到这话,把手收了回去。
被,针,扎了一下?
阿雾笑得“吱吱吱”,在被面上翻了一身。
突然池南音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惊声道:“不对呀,我记得姓阉的是个半身不遂啊!”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智障,连这么重要的设定都忘了哈哈哈!”阿雾幸灾乐祸笑得打滚。
池南音又懵了。
书里写了晏沉渊十五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好转之后腰部以下就再无知觉,两腿更是废了,再不能下地行走,常年出行都是坐轮椅。
池南音合理推测,这人当初应该是得了脊髓炎。
京中恨他的人都在私下说,这是他晏沉渊作恶多端的报应,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降下了这天谴,要罚他这仗着擅衍天道就胡作非为,把持朝纲的乱臣贼子!
池南音此刻倒没什么心情寻思这是不是天谴,她抓着被子开始瑟瑟发抖,声音也颤颤巍巍个不停。
“你知道吗阿雾,很多不能人道的男人是会心理变态的,会用虐待他人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欲i望!而且越是身居高位而不能的男人,越容易心理扭曲做出好多惨绝人寰的事来。我死了,我死定了,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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