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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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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国师,我不知您是否想过,假使有一日,您不在世上了,她当如何?”
  “情字最能杀人,她愿意为您去死,证明她爱您极深。她还这么年轻,过了年也才不过十七岁,若您不在了,这之后的漫长岁月,她当如何一人捱过?”
  “我无意劝国师您放了她,就算您此刻真的允她离开国师府,还她自由,她也不会离开您的,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那么我想问的是,国师您可有续命之法,破开晏族之人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诅咒?”
  “长姐如母,我不想看到她此后一生,都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中。”
  池惜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噙了些清泪。
  她没兴趣去理会世人对晏沉渊这个“作恶多端”的国师是何看法,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小音儿足够好,这就够了。
  但如果他不在了呢?
  那样的痛苦,真的是她妹妹能承受得住的吗?
  如今她妹妹什么也不知道,她甚至不敢把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池南音,但她得为池南音以后的人生着想。
  晏沉渊支着额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姿态慵懒闲适,仿佛池惜歌方才这番肺腑之言,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般。
  展危担心地看了看晏沉渊,这问题他老早就想过了,他相信国师也想过了。
  但,这是个死题,好像没得解。
  半晌之后,晏沉渊才缓声道:“我以为以你之智,不会有这样的疑惑。”
  池惜歌面色不解。
  晏沉渊转头看她,说,“多事。”
  “国师……”池惜歌想说什么。
  “与其担心这些无用之事,你不如多担心担心你和瑞亲王,一旦顾凌羽真的起事,你以为瑞亲王府真能置身事外?你身为池澈长姐,又准备如何?”晏沉渊慢声问道。
  池惜歌平静了脸色,聊到这种事情,她倒是底气十足,不惊不惧了。
  “天下之争,不过是人心之争。有国师您这样的前例在,胜败早已定下,我无需担心。”池惜歌沉稳说道。
  晏沉渊听着这话,淡声问,“是吗?”
  池惜歌起身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说,“国师您有一双翻云覆雨手,若真要强改天命之人,旁人亦无他法,而我只需遵从本心即可。”
  晏沉渊听着她这话,知道她已经站好了队,选好了人,便问:“你一向明哲保身,选他的原因是什么?”
  池惜歌笑了下,她笑起来与池南音不同,不似她妹妹那般甜美娇憨,更有种大气雍容在。
  她说:“我知国师在猜测,我是否会因为池澈是我弟弟,而有所偏帮,毕竟自己弟弟登得帝位,我亦荣光。”
  “但那日国师定龙脉昏迷时,站出来的人,不是他。”
  池惜歌回头看着晏沉渊,漆黑的眸子明亮坚定,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心怀仁念者,方成明主。我若为一己私念而罔顾百姓所需之贤君,便是罪大恶极,祸害苍生。我尚未糊涂到拿攸关江山社稷之事,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晏沉渊听着却如恍然大悟般地笑开,“原来顾凌羽将成明主么?”
  “国师此话何意?”池惜歌蹙眉。
  晏沉渊戏弄地看着池惜歌:“我最讨厌,这大乾出明主了。”
  池惜歌当下了然,晏沉渊他盼着大乾早日亡国呢,他岂会容顾凌羽登帝,延续大乾国祚?
  她了然又能如何?也只能说一声:“国师行事,自有其道,我亦无可指责。”
  晏沉渊突然好奇:“你不会因为你妹妹,而想劝我什么?”
  池惜歌却笑说:“以私情挟大义,我永远不会对我妹妹做这种残忍之事。”
  晏沉渊听着笑了笑,只说:“早些去苏城寻个好院子吧。”又唤道:“展危。”
  “是,大人。”展危看了池惜歌一眼后,推着晏沉渊离开。
  府上。
  池南音正窝在房间里看一本闲书,书中讲的是些民间故事,她看得津津有味,又嫌脚冷,拿猫盖在脚上取暖。
  晏沉渊回来的时候,顺手给她带了串糖葫芦,不知是从哪一日起养成的习惯,他下朝回来,都会给她顺点小零食。
  池南音接过糖葫芦咬在嘴里,笑着说:“国师,我刚刚看了个故事,好神奇,我说给你听呀。”
  “好。”晏沉渊赶走猫,托着她一双脚丫子放进怀里捂着,笑着听她讲新得来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故事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别有一番风味。
  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讲故事的样子,活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
  池南音一个故事讲完,见晏沉渊既没有挑BUG,也没有给点评,像是在出神的样子,就问:“国师,怎么了吗?”
  晏沉渊回神,说:“假如让你挑一个人当皇帝,你想挑谁?”
  池南音合理怀疑这人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他是不是在试自己?
  她在晏沉渊怀里翘了翘脚丫子,疑惑地问:“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
  “没什么,只是今日见了你姐姐,她说了一些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她说什么了?”
  “她说,顾凌羽堪成明主。”
  池南音险些被山楂核噎住了。
  “怎么?”晏沉渊笑问道。
  “唔,那国师您怎么看呢?”池南音小心地问。
  “我?我恨不得顾家的人死绝,大乾早日亡国。”
  池南音点点头,又咬了一口糖葫芦,笑着说:“那你就不用问我了,我们说好了的嘛,不谈国事。”
  旁边的阿雾疯狂吱吱吱:“祖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上进一点,积极一点,你造作一点真的不会少块肉的!你信我的,你求他,你求他他肯定答应的!再不行你扒了衣服你色i诱他啊!”
  池南音抬手,一巴掌把阿雾压扁,按在掌心里,憋说话!
  晏沉渊指了一下阿雾,问池南音:“他在说什么?”
  “听不懂。”池南音尴尬地笑:“哈哈哈,我怎么可能听得懂仓鼠说话呢?”
  晏沉渊叹气,这人说谎的本事怎么一点没长呢?
  擦掉池南音嘴角边的一点红色糖渍,晏沉渊说:“放心,无论谁当皇帝,你长姐和姐夫都不会有事。”
  “嗯啦!”池南音点头,“我姐那么聪明,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


第62章 
  夜间,阿雾爬上池南音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小音音,你真的不拼一把吗?我真的觉得可行!”
  池南音将它拿下来放在手心里,认真地说:“就算我真的开了这个口,国师也答应,好,顾凌羽当了皇帝,那么下一个任务完成的条件是,帝后临世。”
  “请问,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去劝我姐和瑞亲王和离,再嫁给顾凌羽当皇后呀?”
  阿雾挠了挠下巴:“这倒也是,狗币系统!”
  池南音笑着撸了一把阿雾,捧着它靠在椅子里,望着窗外,轻声说:“其实能多活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做人要知足嘛。”
  阿雾问:“你以前不是很怕死的吗?”
  “现在也怕呀,但不能因为自己害怕,就让别的人为自己牺牲奉献,这叫自私,更何况那是我姐姐。至于国师,我总觉得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告诉我,而那些事都是不好的事,我就更不能那么做了。”
  阿雾笑道:“你不是准备做个反派么,反派不都是自私的?”
  池南音也笑:“我还在学习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
  阿雾问:“你是真的准备跟晏沉渊统一阵营了?”
  池南音点头:“嗯。”
  “你会被世人唾骂的,你看每一个跟反派搞到一起的人,都会被骂上千千万万年,比如妲己,比如褒姒。”
  “首先,我觉得妲己褒姒她们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人们喜欢为一个王朝的覆灭找一个最简单的借口,而那个王朝里最负盛名的女人总是被污名化的对象。然后,他们骂就骂呗,反正我死了之后又听不见。”
  阿雾吱吱大笑:“小音音,我就欣赏你这种安于现状的咸鱼精神!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有可能你到死,都是处啊,你不觉得很亏吗?”
  池南音一听这个,也皱了起眉,拔弄了一下手腕上后来晏沉渊又给她戴上的玉骨珠。
  她郁闷道:“是哦,你说,他那串佛钏那么厉害,怎么就没治好他之前的病呢?唉,两辈子了,我都要死得这么憋屈吗?就不能让我体验一下吗?”
  “你要不要脸啊,你知不知道羞的!”阿雾笑得在她手心里打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种问题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色i情点,更何况是你先提起来的好不好!”
  ……
  就在池南音为自己到死都将是完璧之身而感到苦恼时,晏沉渊他站,在,池澈面前。
  池澈有些诚惶诚恐,他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和国师说过话了,偶尔早朝上遇见,国师也视他为无物。
  今日国师到来,他不知国师有何要事。
  晏沉渊没看池澈,只是望着夜空。
  “国师,不知国师今夜来访,有何吩咐?”池澈低着头问。
  “你自己有几成把握赢顾凌羽?”晏沉渊道。
  “六成。”池澈说。
  “当真自信。”晏沉渊嗤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天上的星辰:“紫薇星应对何人,你会看不出?”
  池澈咬了咬牙根,鼓起勇气:“国师,您不愿见此紫薇星归位。”
  晏沉渊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料定了我会帮你?”
  “池澈不敢有此想,只是,只是池澈亦知国师之愿,若非如此,当年国师也不会救下我,更不会栽培我数年。”
  晏沉渊听得有些好笑,池澈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从来没有摆正过他的位置。
  在自己眼中,池澈从来不是重要的棋子,不过是与其他人别无二样的蝼蚁,可惜他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在这一点上,他甚至不如池南音半点聪明。
  既然是让你伏着的虎,你就不该过早把的獠牙露出来,让人看到你的野心。
  因为潜藏得太久,好不容易得以挣脱束缚,便急不可耐地要施展抱负,大展拳脚,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剑指何处。
  不识藏拙,不懂隐忍,不知谋定而后动。
  比池惜歌差远了。
  晏沉渊收回放在池澈身上的眼神,他想,那又如何呢?
  本也没想过要教导出一个合格的帝王,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让大乾倒霉的逆党罢了。
  思及此,晏沉渊也就懒得再跟池澈多费口舌,准备回去。
  池澈却叫住他,问:“国师,您会帮我,对么?”
  晏沉渊玩味一笑,“天下之争,不过人心之争,怎么,你也察觉到你不得人心了?”
  池澈低头:“我原以为,我长姐会站在我这边。”
  “不,你想说的是,你原以为,顾知雍会站在你这边。”晏沉渊回身看着他,“池澈,你没想到顾知雍会向我妥协,是吧?”
  “那日我定龙脉,你曾向顾知雍进言,让他安排人手对我万箭齐发。”
  池澈猛地抬头,又立时跪下,惶恐道:“国师,池澈并无害国师之心!”
  “你当然没有,因为你知道那些箭伤不了我。你要的不过是让我更为憎恨顾知雍,憎恨大乾朝,你想激怒我,替你直接荡平大乾朝。”
  “可惜,顾知雍并没有听取你的建议,于是你自己安排了弓箭手。”
  晏沉渊走到池澈跟前,手指轻抬,逼着池澈仰起脸来看着自己,冷声笑道:“你更没有想到的时候,之后顾凌羽站了出来,你大惊失色。”
  “于是你趁我休养之际,立即行动,与顾凌羽拉出势均力敌的局面,想赶在我恢复之前,将功补过。”
  池澈脸色惨白如雪,全身颤栗起来,“国师,池澈……”
  “你做得很好,很有一个反党该有的果决,缜密,以及狠辣。”晏沉渊笑了一下,“继续。”
  晏沉渊松开池澈,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池澈望着晏沉渊的背影,瘫软在地,冷汗涔涔。
  回府的路上,展危有些郁闷地嘀咕:“这池公子以前倒是挺懂事的,如今怎么变成这样?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还真把他自个儿当盘菜了?”
  “很难理解吗,野心出笼,欲壑难填,又能力不足,故脱缰失控。”晏沉渊闲声道。
  “那他死了都活该,大人之前是早就看透他了吧,所以懒得再搭理他。”展危笑道。
  晏沉渊没再说话。
  ……
  新年转眼就到,晏沉渊看着府上到处贴着的“福”字和红纸,还有游廊里四处挂着的红色灯笼,强迫自己接受这花里胡哨的颜色和装扮。
  小姑娘喜欢,由她去吧。
  但小姑娘拿着一对红纸跑过来请他写春联这事儿,晏沉渊的内心是一万个拒绝的。
  “你的字比外面买的写得好看。”
  “只是字好看?”
  “手也好看!”
  “只是手好看?”
  “脸也好看!”
  “只是脸好看?”
  “哪里都好看!”
  晏沉渊叹气,放下佛钏,接过她递来的笔,想了想又说:“你过来,我教你写。”
  “好呀!”池南音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腿上,抓起笔。
  晏沉渊喜欢她这毫不扭捏的性子,提笔写到“春满乾坤福满门”,但下一句让池南音很困惑。
  “下一句?不是这个吧?”池南音转头狐疑地看着晏沉渊。
  “我觉得是。”晏沉渊一本正经地说。
  “春满乾坤福满门,只羡鸳鸯不羡仙,国师,你是不是欺负我书读得少?”
  “没有,不信你问展危。”
  池南音笑弯了眼,放下笔挪着屁屁在晏沉渊腿上转了一圈,正对着他。
  晏沉渊低了下头,扶着她的腰让她往自己膝盖的位置挪了挪,微有些喑哑的声音笑着问:“怎么了?”
  “今日新年,你答应过我跟我穿一样颜色的衣裳的。”池南音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只是一脸认真地说。
  “嗯,拿过来吧。”
  “好呀,你等我,我看过了,那衣裳可好看了。”
  池南音跑着去拿新衣,晏沉渊指腹抵额吐了口气:这是个大问题啊。
  她抱了两身月白色的衣衫过来,一边进门一边说:“国师,我没看见展危,我去找找他,帮你更衣吧?”
  “不如你来?”晏沉渊忽然心生恶劣。
  “……这,就,不必了吧!”池南音,她老脸一红。
  “嫌麻烦?”
  “不是,没有!”池南音有点结巴了:“就是,就是那个……”
  “哪个?”
  “呃……”池南音一想,唉,反正他腰以下,没知觉,能有啥想法啊?
  池南音啊池南音,不要老是用你那龌龊的思想,玷污人家高岭之花一般的国师好吗?
  人家走的是禁欲清冷路线,没你那么多骚想法。
  她便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你坐着的呀,我扶不动你,怎么帮你穿?”
  晏沉渊感觉自己憋笑要憋出内伤,颇是严肃地说:“我可以站起来。”
  池南音恍然大悟:“对哦,你会飞呢!”
  晏沉渊:“……”
  晏沉渊常年着玄袍,毫无点缀。
  池南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作者都要给反派喜着黑衣的设定,真的很浪费反派他这么高的颜值的!
  她满是期待地帮晏沉渊换衣服,已经开始想象他换上月色长衣会是何等的天人之姿。
  细小的手指挪到他腰间,池南音眨巴眨巴眼,眼往上一抬,她望着晏沉渊,竟意外地发现晏沉渊他也抬着头看着天。
  但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忍笑?
  “国师?”
  “哈哈哈……”晏沉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抬指勾来了那件月色衣裳,两下就套在了身上,“行了。”
  “国师你怎么欺负人啊!”池南音终于反应过来,他完全可以自己换衣服,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嘛!
  “这就叫欺负吗?”晏沉渊笑得停不下来,低头瞧着池南音一张恼羞交加通红的小脸。
  “这当然是了!”池南音气得喊道。
  “这才是。”
  晏沉渊弯身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看她气得撅起的小嘴,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慌,看看这本书的书名,绝对是甜甜的小甜饼,也绝对是HE,所以摸摸头,不要慌。


第63章 
  晏沉渊着月色衣衫这个事儿怎么说呢?
  池南音恍然如见,九天谪仙。
  他本就肤色冷白,着了月色长衣后,墨发倾散,更似仙人般。
  “国师,你好好看呀。”池南音直愣愣地说。
  晏沉渊好笑,小姑娘的词汇量,可真是匮乏啊。
  好好吃,好好看,好好玩。
  她夸赞人或事,来来回回不过是好好某。
  晏沉渊点了下她的鼻子:“那你就好好看。”
  池南音笑弯了眼,论中文的博大精深!
  年夜饭倒是丰盛的,一半清淡一半辛辣,还温了寒酥酌。
  后来池南音又喝了许多种其他酒,但她觉得都没有寒酥酌好喝。
  寒酥酌好好喝,最好喝!
  饭后,展危这个特大号电灯炮,怀里揣着醉得鼠事不醒的阿雾,手里抱着肚皮圆滚的煤球,抱了两杯今天池南音特意做的热奶茶,悄没声息地出了雁芦阁,坐在阴春池边的凉亭里赏月色。
  他望着府上四处透着的红色烛光,觉得,这可真好啊,真像活着该有的样子。
  热闹喜庆,有滋有味。
  他盼着这样的日子能更长一点,更久一些。
  而池南音在除夕夜不负重望地又一次喝醉了。
  她真的爱极了寒酥酌的味道,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小脸能红还嚷嚷着要。
  她喝醉了就发花痴。
  醉眼惺忪里,她看着一身月色长衣的晏沉渊,看得那个什么心荡漾。
  虽然这种白衣公子浊世独立的人设,就算放在如今的小言小说里都已经很过时了,但是,晏沉渊他着这身衣裳真的如玉如月,如仙人。
  好像马上就要羽化而去。
  这个念头一起,池南音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他衣袖:“国师,你不要走。”
  晏沉渊笑着问她:“我去哪里?”
  池南音摇摇有些沉的脑袋,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国师抱!”
  她说着就扑进晏沉渊怀里,双臂软软地挂在他脖子上,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柔如春水般的眸子雾蒙蒙的,“抱!”
  晏沉渊瞧着她这娇憨的样子,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放下酒杯,抬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抱好了。”
  她眯着眼睛,脸颊贴着晏沉渊脸颊,还轻轻地蹭了蹭,奶奶糯糯的声音软软绵绵地说:“国师,别人不喜欢你不要紧的,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
  晏沉渊环着她腰身的手紧了些,在她耳边诱声问:“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喜欢到不怕死,喜欢到……嘿嘿。”
  她稀里糊涂地呢喃了一堆“喜欢”,坐直了身子,歪着头“不好怀意”地瞧着他。
  然后她猛地就亲了上去,在晏沉渊脸上一通“啵叽啵叽”“啾咪啾咪”。
  晏沉渊先是一怔,旋即笑开,他也不动,由着醉壮怂人胆的小姑娘肆意“轻薄”自己。
  只是她这个往自己内衫里探的小手是怎么回事?!
  难得一见地,晏沉渊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他头一回觉得,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也会有情到极处难自控的时刻。
  池南音像团糯米糍粑似地软在他身上,他心魂俱荡。
  只是她的吻技实在过于拙劣,可也正因着这份拙劣,偏偏又似往他心尖挠了一下又不继续的撩拨,于是他满心搔动无处安放,不得纾解。
  他不得不言传身教:“不会么,我教你。”
  抱起池南音他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极具侵略性的占有和掠夺几乎要令她透不过气来。
  虽然。
  但是,两人最终到底只是合衣而眠。
  且不说其他七的八的原因,单说池南音醉得人事不醒,晏沉渊就有点做不出禽兽之事。
  ——狗国师你禽兽不如!
  后半夜,晏沉渊侧躺在床榻上,手指轻慢地抚过池南音的睡脸。
  她睡觉的样子特别安稳,好像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将她吵醒。
  轻轻揪着他一角衣襟的小手也秀气得很,玉骨珠松松地系在她在手腕上,碧绿的珠子衬着她似雪的肌肤,颜色格外幽诡。
  晏沉渊一眼扫过那珠子时,瞥见里面一抹朱红的血丝一掠而过,像一尾金鱼游过碧绿的水中。
  “你们胆子倒不小。”晏沉渊低低冷笑一声。
  取了玉骨珠握在手里,晏沉渊看了一眼仍在好睡的池南音,轻轻地将她放好后,他握着珠子走到外间。
  他抬指并立,要将珠子里的那道血线逼出来。
  血线似乎感受到危机,在玉骨珠中四处逃窜,越游越急,化作一道残影。
  “滚出来!”
  晏沉渊低喝一声,血线被逼出玉骨珠,浮在半空,被他拘住。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孽障!”
  晏沉渊收回珠子握在手心,负手而立:“你是谁?”
  “吾乃晏廖!”
  “哦,原来是你。”晏沉渊讽笑一声:“那位将晏氏一族荼毒三百多年的先祖。”
  “大胆!见本祖不跪,你该当何罪!”
  晏沉渊眼中尽是讥讽的蔑笑:“跪你?我不将你打得魂飞魄散,都是客气。”
  “你!”晏廖怒道,“你身为晏族后人,竟敢欺师灭祖!”
  “是又如何?”
  晏沉渊坐回轮椅里,单手支额,闲闲地看着那抹被自己所禁的红光。
  晏族之人死而不灭,魂灵不散,困于魂契之中,成为稳固魂契的一道力量。
  那道魂契中,已经困了十四个灵魂。
  晏沉渊是他们得到解脱的唯一指望。
  可晏沉渊这个人,六亲不认嘛,甭管是天下苍生还是自己祖先,你们煎熬就煎熬,痛苦就痛苦,关他何事?
  他从来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更不会说背负着某某使命踽踽独行。
  他视一切为虚无,不以为然。
  这位晏廖先祖应是那日他定龙脉破魂契时逃出来的,幽寄于玉骨珠里,而且还挺会挑的,挑了池南音身边那颗。
  “当日你溯源追魂时,曾说过要毁了魂契,你如今竟要反悔么!”晏廖气喝道。
  “我要反悔你们拦得住?”晏沉渊只觉得好笑,当年你定下这破魂契的时候怎么不想今日?
  如今指望我来救你们,居然还敢这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是真以为我有多敬重你不成?
  “你!”晏廖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他只是一抹残魂,连鬼都算不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看着而已。
  晏沉渊冷冷地看着那一点红光,道:“当日酽寒泉边,她不过是问了一句若我不当国师了,可会去找个清静之地隐居,你们便等不及想要杀她,给我来个下马威,如今你们竟然还敢在我眼皮底下生事……”
  “你欲如何!”晏廖喝道。
  “不如何,你们就在魂契里困上千千万万年吧。”
  “晏沉渊!你是晏族后人,你父亲,你祖父,你的列祖列宗皆在魂契中受难,你竟要自私至此吗!”
  “对。”
  “你!你这个不肖子孙!”
  所有人都在盼着晏沉渊去祀岳渊。
  明宣帝顾知雍盼着他去那里化身石碑,永镇龙脉。
  晏族先人盼着他去那里毁掉祖脉,破开契约,尽得解脱。
  所有人都在等着晏沉渊去死,死在祀岳渊中。
  因为在这些人看来,他反正是要死的,他活不了多久了,他应该死得有所价值。
  于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池南音的存在,这是会让晏沉渊心生贪妄,重燃生志的人。
  所有人都在找机会,想置池南音于死地。
  晏沉渊抬了下手指,红光浮至他跟前,弹指一挥,他打散了这一抹幽魂。
  但这只是他的一丝残魂,真正的魂魄还在魂契中,所以,这位先祖尚未死绝。
  新年的夜晚总是狂欢,连宵禁都解除,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得人脑中发蒙,热闹得不像样了。
  但晏沉渊坐在轮椅里,看着外面的月华如霜,他面色沉静。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这条命,多少人等着要,也知道有多少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脏东西都在等着自己大限一到,就开始欢呼。
  他以前不在意的,只觉可笑罢了。
  可如今不知是怎么了,他竟觉得,心凉。
  转了转手中那颗玉骨珠,晏沉渊重新找了根红线,给池南音系上。
  这是他一生中所遇到的,唯一暖色了。
  池南音这一夜醉得有点狠,喝得直接断了片,早上醒来睁开眼,入眼见到的就是晏沉渊侧对着自己的胸膛。
  她抬了抬脑袋,看到晏沉渊还在睡觉。
  往他胸口钻了钻,池南音在他怀里小声地念叨:“好可惜哦。”
  “可惜什么?”晏沉渊笑问。
  “你醒了?”池南音脸红了一下,“没什么,就,唔,我喝醉了。”
  晏沉渊低下头来瞧着她,“可惜我半身不遂?”
  “……”池南音抿了抿唇:“没有啊,谁说的?哈哈哈!”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见色起意。”
  “……”
  “是不是很遗憾?”
  “……”
  “昨晚有人……”
  “国师,我们起床吧!”池南音果断打断他的话!
  她可太清楚自己喝醉了就会胡说八道的毛病了,她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不是又发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晏沉渊只是按住她要扑腾起来的身子,说:“今日我不想早起,陪我再躺会儿。”
  “好呀!”池南音美滋滋地窝进他胸口。
  初三,池南音在国师府里跟晏沉渊腻歪了整整两天后,终于记起来她要去给姐姐拜年。
  挑了些礼物提上后,她便往瑞亲王府去,至于晏沉渊,他肯定是不会去的了,他连祭拜先祖这种事情都懒得做。
  从顾鹤溪那儿讨了一个超大的红包后,池南音迈着轻快地步子往国师府走。
  行至半路,有两人拦下她,看二人身形,都是练家子。
  其中一人拱手道:“池姑娘,我家大人有请。”


第64章 
  “你家大人是谁?”池南音看了看旁边,这是在闹市,在街上,这些人不会当着这么多人搞绑架吧?
  不要再搞绑架了行不行,我不会死,但你们会死的!
  大过年的珍爱生命好不好?
  “姑娘随我来便知,请。”那人抬手,指向旁边的一间酒肆。
  池南音左右看看,心下叹气,进了酒肆。
  这位大人他是,明宣帝。
  明宣帝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小八,池澈。
  池澈看向池南音的眼神很复杂,拳头微紧,但他冲池南音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大概是说,不必害怕,不会有事。
  池南音不知道原来如今池澈已经这么得明宣帝重用,心底有些哀然。
  晏沉渊可讨厌狗皇帝了,小八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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