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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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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应该是醒了,而且应该是怕得不行,怕得呼吸短促带着身体都在轻微颤抖。
  晏沉渊一动不动,忍着笑意看她准备如何。
  首先,池南音小心地收回了自己这只搭在晏沉渊腰上的,万恶的爪子。
  然后……
  没有然后。
  她的爪子还没彻底收回来,就听到头顶晏沉渊传来一声不悦的“嗯”声。
  她吓得赶紧把爪子放回去,继续搭在他腰上,猛咽口水。
  好险!
  差点就把他闹醒了!
  晏沉渊闲搁在腰腹处的手臂一伸,搭在了池南音身上。
  池南音吓得一个哆嗦,在他的铁腕,不对,在他的长臂之下叫苦连天直想骂娘,姓阉的你直接杀了我吧!
  她摒着呼吸转着眼珠子,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办法。
  而且她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害怕的最高阀值一过,就呈现出一副咸鱼等死状态了。
  爱咋咋滴吧,大不了梦里魂归西天,希望他杀自己的时候下手轻点。
  睡觉!
  池南音重叹一声气,在晏沉渊怀里撸了个舒服的姿势,咸鱼状态上身,闭了眼睛。
  晏沉渊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又睡过去的小姑娘,有些诧异,诶,你不继续了吗?
  不怕了?
  不怕就好。
  晏沉渊大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下颌抵着她发端,带着笑色阖眼睡去。
  池南音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又滚回原来的位置了,而晏沉渊正背对着她。
  她摸了一把脖子为自己超绝的狗屎运庆幸,她绝对是全天下运气最好的人了!
  为了庆祝自己又一次成功苟住了小命,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跑到林子里找野果准备给晏沉渊当早餐。
  怎么说昨天晚上也算是占了晏沉渊的便宜,虽说他不知道吧,但自己可是有情有义的人!
  半个时辰后,池南音用衣袖兜着一大堆野果回来,额头还红通通的。
  晏沉渊也起来了,看到她额头上的红肿处,问:“你脑袋怎么了?”
  池南音摸了一下发疼的地方:“我刚才去捡板栗,树上有颗板栗球掉下来了,正好打我额头上,就红了。”
  晏沉渊听得皱眉,板栗球全是刺,她不疼啊?
  “过来我看看。”他冲池南音招手。
  池南音走过去蹲下,指着自己的痛处,“就这儿,是不是肿了?”
  何止肿了,里面还有几根倒刺呢。
  “别动。”
  晏沉渊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并指,逼出她肌肤之下的几根黑刺,又用佛钏拂过,不过几个呼吸间,已不见了红肿。
  池南音感觉自己一点也不疼了,而且肿涨感也不见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上次给阿雾做转轮的时候,她手指上的伤口好像也是一夜之间就全好了……
  “在想什么?”晏沉渊松开她。
  “没什么。”池南音摇头,又笑道,“我烧栗子给你吃呀,很好吃的。”
  她找展危借了刀,给每颗板栗都切了口子,丢进火灰里埋着,未过多久,就闻到了香味。
  展危帮她把烤熟的板栗翻出来,笑问道:“姑娘你上哪儿学的这些,连要给板栗开口子都知道?”
  “这不是常识嘛,你快试试看。”池南音两手颠来簸去地倒腾着几颗板栗,她快要被烫死了。
  她仔细地剥出喷香的栗肉,又用丝帕包好了才递给晏沉渊:“国师大人,您尝尝吗?”
  晏沉渊拿了一粒放进口中,点头道:“很香。”
  池南音喜笑颜开:“还有好多,我帮你剥呀。”
  展危在旁边也吃得正乐呵,忽然就被晏沉渊扔着丢出去了。
  还有脸吃?
  你一个大男人又有武功在身,不知道去捡板栗让她去,还让她被板栗球砸了,你还敢在这里吃得香?
  展危揉着屁股叹气,唉,我有那么碍眼吗?
  池南音一回头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不是,看到展危被晏沉渊丢出去,她疑惑地问:“展危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晏沉渊道。
  没有你丢人家干嘛,这么臭脾气的吗?
  池南音暗自腹诽却也不敢说出来,就悄悄留了几个桃子,等下再给展危填肚子吧。
  用过野果子,晏沉渊便说下山。
  下山的时候,他倒是没让池南音一路走下去,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拎着,飞下山去了。
  池南音感觉自己就是武侠片里的高人一样,飞来飞去的,她都想当场比个剑诀来个侠女风范了!
  从此处起,他们又去了很多地方,有高山巍峨,也有波涛汹涌,还有辽阔无际的黄沙漫天,戈壁千里,更有圣洁的雪山在日光下闪耀出夺目银光,朔风寒雪间如立世间之巅。
  有一回他们还在深山里遇到了老虎呢,展危好身手,上去两拳就把老虎打倒了。
  池南音说他是再世武松,应该要喝三大碗才对。
  但是展危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晏沉渊,他们行至一处浩瀚烟波处时,池南音看着晏沉渊抬手一挥,分海劈浪!
  行吧,假如展危是再世武松,那晏沉渊就应该是异世摩西了。
  那些都是很好看很好看的景色,壮阔人间,如画如卷。
  除了晏沉渊时不时地会消失一两个时辰,让自己苦哈哈地徒步前行外,池南音几乎要觉得,这是一次完美的旅行了。
  池南音坐在了一条小溪边,光着一双脚丫子踢水花,有几条颜色青黑的鱼儿在她脚边游来游去的,身后开放了大片的雏菊,白瓣黄蕊,瑟瑟动人。
  耳边有流水潺潺和悠悠鸟鸣,远处的雪山尖尖遥遥可见,怀里的猫儿也安闲恬适,连阿雾都躺在猫儿身上眯着眼睛睡觉。
  池南音的心情分外的好,摇头晃脑地哼起了以前听过的一首歌谣。
  “哈萨雅琪,哈萨雅琪,一朵小野菊。迎风摇曳,娇小美丽,使我想起你……”
  她软糯糯的嗓子哼着这歌儿的时候,格外动听,清丽至极,澄澈如璃。
  晏沉渊看她沐在薄薄晨光中,无忧无虑地哼着歌儿,竟有种希望她永远留在这里,永远不要出去被俗世所染的奢望。
  她回头看到晏沉渊,挥着手问好:“国师大人,你回来啦?”
  国师恍然间生出错觉,这像不像等着夫君归来的小妻子问的话?
  他紧了一下佛钏,闭了下眼睛掩住心绪,再抬眼时,只是笑问:“脚不冷吗?”
  池南音低头看了看自己泡在水中的脚丫子,虽然她长姐教过她,女子双足矜贵不能轻易让外人瞧了去。
  但池南音实在是吃不消这套严格的规矩,况且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晏沉渊,无所谓啦。
  这位老哥,他视规矩为无物,风俗他都想改就改的嘛。
  “不冷啊,很舒服的,你要不要泡一泡……”池南音说完就想打自己,你嘴上能不能把个门我可求你了!
  晏沉渊半身不遂,他泡个锤子啊泡!
  “没事了,我,我这就起来,这个泡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池南音连忙收回脚丫子。
  晏沉渊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笑着摇了下头,“收拾一下,走了。”
  “好呀。”池南音套上鞋袜,跑到晏沉渊跟前。
  晏沉渊看了她一会儿,说:“以后不得在外人面前露出双足。”
  池南音:……
  说好的视规矩为无物呢?
  晏老哥,你突然变得这么迂腐正经我会觉得你换了个人格诶!
  晏沉渊又补了句:“但在我面前可以。”
  池南音:……
  你是有恋足癖吗?嚯,异世摩西之后你还是个异世昆汀哦?
  池南音笑着跟在他的轮椅边,说:“放心啦,我除了认识你以外,也就只跟长姐和小八亲了,对着其他人,我没这么随意的。”
  晏沉渊按住轮椅:“池澈也不准。”
  “……他是我弟弟。”
  “不准。”
  “……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萨雅琪,哈萨雅琪,一朵小野菊”出自周传雄的歌《哈萨雅琪》。
  传说里摩西分海,携其子民出埃及。
  而那位鬼才导演昆汀,是众所周知的恋足癖。
  明天请来看大国师套路一个小姑娘的正确方式。


第41章 
  长途自助游的新一站来到了一个地形独特的山谷。
  这个地方真的好奇特,四周是拱围而上的奇山险峰,形成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中间却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巨大深谷。
  深谷里奇花异草极多,阵阵透香,羽翼多彩的鸟儿啼鸣如夜莺,鹂声婉转。
  恍若仙境,无人叨扰。
  池南音合理推测,这个地方应该住着什么隐世高人之类的,这样才符合古言小说的调性。
  但她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寻到一处有溪流淌过的平地落脚,池南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带着香味的空气,感叹着这可真是个世外桃源。
  她扭头看着晏沉渊,指了指自己的脚,小声地问:“我可以下去玩一会儿吗?”
  晏沉渊哭笑不得,挥手道:“去吧去吧。”
  池南音得了准许,开心地扒拉掉鞋子,“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溪水上方好像有一片果林,许多颜色喜人的野果顺着流水漂下来,她捡起来咬了一口,好甜!
  又捡了一个她往岸上一扔,脆生生地喊道:“国师!”
  晏沉渊抬手接住,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笑看着她撒野。
  池南音觉得,最近晏沉渊的脾气变得好了好多好多,一路过来都没有发过火气了,就连之前的竹风铃他也重新做了一个补给自己。
  果然旅行是净化心灵的良药啊!
  她咬着果子撸起袖子,将丸子头扎得紧了些,要过去帮展危抓鱼。
  她搞不来那些繁琐的发髻,所以出了门之后,她要么是一根木簪别着丸子头,要么是一道纶巾束着高马尾。
  标准的宅女发型,简单粗暴,但胜在利落。
  “姑娘姑娘,你把鱼赶过来。”展危勾着腰盯着鱼,两只手半围着。
  “来了来了,你快抓!”池南音吆喝着赶鱼群。
  她没看脚下,水中石头又生了青苔,滑不溜啾的,她一屁股墩地摔坐进水里。
  展危看得眼角一跳。
  “哈哈哈对不起我把鱼吓跑了。”池南音却拍着水花畅声大笑。
  展危心惊胆战地回头看了看岸上的大人,这,不赖我啊大人,是池姑娘自己要下水,她自己摔的!
  晏沉渊手里拿着那个咬了一口的野果子,笑望着池南音坐在水里胡闹的样子,没计较展危的保护不力。
  他只是觉得,小姑娘真的玩得好开心啊。
  烤鱼的时候,池南音还找了一把迷迭香的叶子过来让展危加进去,然后蹲在火边也烘着身上的衣服,她小声地跟展危嘀咕:“我们这一路看过来的景色都好漂亮哦。”
  展危翻着烤鱼,笑道:“那是因为咱们这一路来,看的都是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那是不是会有什么古人的墓葬之类的?哇,会不会有人来盗墓?”
  展危看了池南音一眼,这位池姑娘,她脑子里一天天都装的是些啥啊?你一小姑娘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东西了?
  比如想想怎么谈恋爱之类的?
  池南音的肚子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展危,吐了下舌头:“我饿了。”
  “给,吃吧。”展危将烤好的鱼递给她。
  但池南音只是试了试味道后,就先拿给了晏沉渊:“国师,给你。”
  “你不是饿了吗?”晏沉渊问她。
  “我再等等没关系的。”池南音心里想说,老弱病残你占了两,我得发挥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优良作风,具有谦让精神。
  晏沉渊瞧着池南音乱瞟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又在瞎想什么东西,只道,“我不饿,你先吃吧。”
  “那我不客气啦!”
  池南音吃得喷喷香,展危的手艺真的超好的,什么野味在他手里都能烤出独特的味道来。
  晏沉渊让展危在这里陪着池南音,他自己推着轮椅往上游去了。
  池南音望着他的背影,问展危:“国师去干嘛?”
  “唔,打坐。”展危瞎掰。
  “哦,练功?”
  “算是吧。”展危几口干掉手里的野味,又说,“姑娘,我去前面再生个火,然后铺块毯子搭个棚,晚上咱们好过夜。”
  “嗯嗯,你去吧。”池南音点头。
  池南音吃完整条鱼,展危也还没回来,又看着烤好的兔子腿,再回头望望刚才晏沉渊去的方向,他怎么还不回来呀,这兔子腿都要烤焦了。
  这样想着,池南音拿起兔子腿,沿着溪流往上走。
  走着走着,她忽觉眼前豁然开朗,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繁茂的古树青藤都在这里止歇,眼前是一汪碧玉般的深潭。
  水面诡异地平静,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就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块祖母绿的玉,而不是水潭。
  总之这一看就是一个要出妖蛾子的地方。
  秉承着能不触发剧情就不触发的苟且精神,池南音抿了抿唇。
  立正,向后——转,齐步——走!
  但她刚起抬起一条腿,就瞥见了水潭旁边的空轮椅。
  池南音大纠结。
  他腿不方便的,游泳有点困难吧?
  但是他会武功的,他武功超厉害,所以他一定淹不死的!
  可如果他没事,为什么水面上连个气泡都没有,莫不是真的掉进去出不来了吧?
  要不要回去叫展危过来?叫展危吧!
  好像一去一回要花更长的时间,会不会耽误了救人的最佳时机呀?
  池南音她气得直剁脚啊!
  立正,向后——跑!
  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进了水才感觉,这水有毒吧?
  这么冷的吗?!
  冷得她都要打哆嗦了!
  潜进水下,她看到晏沉渊半浮在碧色潭水中。
  月辉透进水中格外柔和,笼在这柔和清辉下的晏沉渊面容慈悲如圣佛,如万万年前便已在此处一般。
  亘古沉默,寂寥千年。
  他四肢舒展,但双眸紧闭,墨色长发随波轻曳,那串佛钏在水下流动着淡淡的琉光。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真的快被淹死了,泡都不带鼓一个的!
  忍着刺骨的寒意,池南音奋力地向他游过去。
  晏沉渊来这里办完事,沉在水中放空,忽然被惊醒,睁眼便看到池南音。
  水色潋滟,波光粼粼映在她小脸上,翩跹衣裙在水下挽出温柔的弧度,她纤细的身段像一尾鱼,嘴里还吐着一串串晶莹的气泡,小手正拼命地划水,向自己而来。
  很像她以前讲的故事里,那条蠢得让人心疼的小美人鱼。
  晏沉渊一生中,没有看过比这更好的画面了。
  他此生救过的人难以计数,终于有一次,有人来救他。
  池南音游到晏沉渊身后,小手卡进他腋下,用力地踩着水,带着他往上游。
  钻出水面后,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又拼了老命地把晏沉渊拖上岸,累掉了她大半条命。
  她冷得直打哆嗦,摇了摇晏沉渊的手臂,紧张地喊道:“国师,国师大人?”
  不会真的呛水了吧?
  兄弟,好说你是一国师诶,你日天日地百无禁忌诶,你要是被水淹死你也死得太憋屈了吧?
  她吸了一下被冻出来的鼻涕,发着抖将两只小手交叠着按在晏沉渊胸口,给他做心脏复苏急救。
  又熟练地捏了一下他的嘴,准备人工呼吸。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可不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要是以为自己占他便宜怎么办?
  摇了摇头,池南音继续挤压着晏沉渊的胸腔。
  可她按了老半天,晏沉渊也没吐一口水出来,池南音急了,不会真的死了吧!
  她摇着晏沉渊的肩膀,“国,国师啊,你不要死啊!你好说一是大BOSS,你就这么死了你不觉得很亏吗?”
  晏沉渊有点忍不住笑,睁眼问道:“你在干嘛?”
  “啊?”池南音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你没事了?没事了就好,吓死我了——啊啾!”
  她冷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又搓了搓晏沉渊的,一直在打寒颤,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被冻得凝固住了。
  她一边搓一边问:“你怎么下去了呀?”
  晏沉渊说:“不小心。”
  “那你当心点嘛,这种地方这么危险,要来也带着展危嘛。”她有些恼火地抱怨,明明知道双腿不便,还往危险水域走,你这个国师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
  晏沉渊看她冷得直发抖,小脸青白,嘴唇乌紫,还在叽哩咕噜地絮声埋怨。
  握住她的手腕一拉,晏沉渊拉着池南音靠在了他胸口上。
  池南音本能地想挣扎。
  晏沉渊的手掌按在她脑袋瓜:“别动。”
  池南音就不敢动了。
  温热的气流钻进池南音体内,驱散了一身的寒气,暖洋洋的,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在几息之间被蒸干,柔软舒适,就连头发上都没有水迹了。
  池南音在他胸口靠着,他胸膛挺厚实的,一点也不像个残废该有的宽厚可靠。
  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晏沉渊锁骨处的那颗很诱人的痣,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个,美色当前,她有那么一丢丢把持不住。
  自己拆自己嗑的CP可还行?
  “国师?”她在自己那个什么心荡漾之前,小声轻唤。
  “嗯?”
  “你,你要是没事了,我们,就,就回去吧?”
  “我有事。”
  “什,什么事啊?”
  “我动不了。”
  ……
  你骗鬼呢!你飞来飞去的时候你当我瞎了没看见吗!
  你不能真把我当傻子啊喂!
  池南音暗恼,想撑着坐起来,“那,那我去叫展危过来。”
  “叫你别动。”晏沉渊又把她按下去。
  池南音靠在他身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唉呀,最近吃肉吃得有点多,好像变胖了,要是太重压着他被他笑话怎么办?
  所以她努力地往上抬着身子,不敢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晏沉渊身上。
  唉呀,压在下面的那条手臂有点发麻,我能不能换个姿势把手抽出来啊?
  好像不太行,他叫自己不要动,要是动了他又搞不好要生气。
  唉呀……
  妈的不想了。
  身子好累手好酸,瘫!
  这老哥他常年缺爱,现在肯定是被自己舍身救他感动了,好像自己的狗命又多了一重保险呢,那自己趁机瘫一会儿也应该问题不大的。
  而且是他叫自己靠着的,又不是自己主动要靠的。
  池南音软趴趴地偎在晏沉渊胸口,放弃挣扎了。
  晏沉渊单臂枕着头,另一手环着池南音的身子,怀里的小姑娘娇娇软软如个糯米团捏的面人儿。
  望着星斗密布的夜空,他惬意轻笑。


第42章 
  池南音蹲在地上,陪晏沉渊坐在那个古怪的水潭边,并悄悄地往他轮椅的轮子下方塞石头。
  省得他轮椅控制不住往前跑,又掉进去。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忽然道:“你知道这个水潭叫什么吗?”
  “不知道。”池南音摇头。
  “叫酽寒泉。”
  “哦。”池南音点头,名字挺好听的,所以呢?
  “酽寒泉寒意逼人,常年如冰,而且……”晏沉渊看了池南音一眼。
  池南音眨眨眼睛:“而且什么?”
  “而且水中寒毒极盛,经此泉水一浸,寒毒便如附骨之疽常埋体中,夜夜发作,剧痛万分,最后冻得骨碎而死。”
  池南音咽咽口水,姓阉的你又在驴我是不是?
  哈哈你肯定是在骗人!
  “可是,可是我昨天晚上没有觉得哪里疼啊。”池南音觉得晏沉渊肯定是在吓自己。
  晏沉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昨夜睡在哪儿的?”
  ……
  行吧,我昨儿晚上睡你旁边的。
  我说你干嘛非让我躺你旁边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吗?
  池南音有点慌了神,一边她还是不信晏沉渊说的这些话,一边她又觉得这人好像没啥理由要骗自己。
  她首先第一问:“那你呢?你没事吗?”
  晏沉渊扣了下手指,唉,有点不忍心骗这小姑娘了。
  “我有武功在身,所以无妨。”晏沉渊说。
  她然后第二问:“哦,你没事啊,唔……这个毒能解吗?”
  “能。”
  “可以请你帮我解了吗?”
  “可以。”
  “那来吧!”池南音说着就背对着了晏沉渊,甚至还老老实实地盘好了腿。
  晏沉渊奇怪地看着她:“你在干嘛?”
  “等你帮我解毒呀。”
  “谁跟你说解毒是这样解的?”
  池南音回头看看他,呃,以前的武侠电视剧和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呀。
  你把两只手贴我后背,然后内力什么的一通操作,照正常流程来说我还要吐一口黑血,算是排毒。
  难道,不是这样吗?
  晏沉渊对着她那双无辜又迷茫的眸子,再次谴责自己的心怀不轨。
  但又觉得好笑,便低了眸子捏了下佛钏上的流苏,慢声道:“像昨晚一样便可。”
  池南音:“……”
  她觉得这个事情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国师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闲的?”
  “可是你很讨厌别人靠近你的,你干嘛……”
  “你故事讲得不错,歌唱得也还行。”
  “可是……”
  晏沉渊甩了下佛钏,望向酽寒泉水面:“不过想想算了,我嫌费事。”
  “别啊,你别嫌费事呀!我好说也是为了救你才跳进去的嘛。”你嫌费事我可就要没命了啊!
  池南音有点急,急得她站起来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晏沉渊瞧她。
  “那要解多久呀?”
  “半个月吧。”
  “……这么久吗?!”
  “我也嫌麻烦,不如你还是等死吧。”
  “不!不麻烦的!我睡觉很安份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绝对不会!”
  “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吧。”
  “谢,谢谢。”
  不对啊,为什么有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错觉?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又被套路了?
  可是他一脸正直,好像又没有骗自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吗?
  呵,晏沉渊?君子?
  呵!
  他就是看中自己讲故事讲得好罢了!
  池南音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去找展危了,晏沉渊靠在轮椅里笑到胸口轻震。
  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的酽寒泉忽然生暗潮,泉池中央汩涌翻动起几道手臂粗的水纹。
  晏沉渊抬指一定,平了水纹,捏着佛钏半支额头,闲笑道:“安份点。”
  池南音拉着展危紧张地问:“展危,上方有一潭泉水你知道吗?”
  “知道,酽寒泉嘛,泉水有寒毒的,你不会喝了吧?”展危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我没有!”池南音丧气:“真有毒啊……”
  展危用力地忍住笑,正色道:“是的,寒毒很厉害的!你千万不要碰那个水,知道吧?”
  我何止碰了,我还在里面游了个泳呢,可把我牛逼坏了!
  池南音搓了搓手臂,突然感觉身子哪哪哪儿都不舒服了,浑身都凉嗖嗖的。
  晚上,池南音纠结了好久,几次回头看躺在树叶青藤搭的棚子下方的晏沉渊。
  他好像已经睡着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那这会儿自己过去,会不会吵醒他?
  昨天是因为救了他,他才好脾气地让自己靠着他的,今天说不定他的好脾气就没了呢?
  而且睡在一起好像怪怪的,她再怎么不看重那些规矩,可孤男寡女地躺一块儿,还一躺就是半个月,怎么着都不太对劲吧?
  她把阿雾放在掌心:“阿雾,我该怎么办?”
  “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你选一个呗。”阿雾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极其不负责任地吐槽。
  “能活一天是一天嘛。”池南音小声说,“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哦,他半身不遂嘛,没有知觉的,是不是跟个太监差不多?唔,问题不大的哦,对吧?”
  “那你担心个啥,睡去啊,你不睡我还要睡了呢。”阿雾“呸”地一声吐出野草,爬下池南音手心,躺在黑猫身上了。
  池南音嫌弃地看了阿雾一眼,还说我喜新厌旧,最喜新厌旧的是你这只死老鼠吧?
  晏沉渊听着她跟那只死老鼠的嘀嘀咕咕,抬了下手指暗想,你信不信我拿针扎你证明我不是个太监?
  池南音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又好好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双手合十小声地说:“打扰了,我不会吵你的。”
  然后就背对着晏沉渊躺下了,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太远。
  晏沉渊睁开眼,瞧着她的背影,小姑娘身段很好的,削肩纤腰。
  池南音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睡得太沉,几次快要熟睡过去的时候,都用力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怕惊扰到晏沉渊。
  看她睡得这样艰难,晏沉渊指尖在她背后轻抚了一下,池南音就彻底撑不住眼皮,一头栽进梦乡里。
  晏沉渊勾着她靠进自己怀里,手臂垫着给她当枕头,下颌靠着她的发端,环着她的细腰,悠然入梦。
  前三日,池南音:“真的很抱歉,国师,打扰了。”
  前七日,池南音:“我来啦,国师,今晚又要辛苦您了。”
  前十日,池南音:“我先睡啦,国师,晚安。”
  十五日,池南音:“谢谢国师救命之恩,明天就不用再麻烦您啦!”
  晏沉渊后悔了,说什么半个月,就应该说你一辈子都得靠着入睡我才对。
  他们在这无人之境一般的山谷里逍遥了足足半个月,去了那么多地方,从来没在哪个地方呆过这么久。
  又因着她天天倚着晏沉渊“解毒”,怎么说也算是“超近距离”接触过国师的人了,她胆子是越来越肥,平日里收着的顽劣性子也就有点掩藏不住。
  比如她真的好野。
  山谷多奇妙,虽已是初冬时节,但这谷中依旧温暖如春,晨起谷中氤氲的水雾都带着暖意。
  她大着胆子跟展危到处钻山爬树,把这附近都逛了一遍,见了无数奇异的花草,还遇到了一只四肢纤长,灵动轻跃的鹿,漂亮的鹿角如树枝,像精灵一样,美得令人惊叹。
  还有一回,她见到了只尾羽长长的白鸟,虽然长得很像小肥啾,但要清秀得多,高冷得多,没那么憨厚呆萌。
  白鸟通体雪白,简直是鸟中小龙女,仙得不得了。
  她看着那只鸟看入了迷,追着它爬上了高树,伸手一扑想捧住它却扑了个空,直挺挺地往树下掉去。
  展危看得眼角又是一跳,姑娘,你别害我了行不行!
  但她却直接掉进了晏沉渊的怀里,晏沉渊抬手接住她,那鸟儿就落在晏沉渊肩上,转着脑袋,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瞧着池南音。
  池南音在晏沉渊怀里转了转身子,伸着两只罪恶的爪子过去,小心地捧住白鸟。
  怕惊着鸟儿,她说悄悄话一般地气声说:“国师,它好漂亮啊!”
  晏沉渊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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