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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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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拱手道:“多谢国师。”
  晏沉渊厌烦地闭眼。
  展危道:“殿下,国师今日行事并非因为你通风报信,便是没有你,今夜池姑娘也会安然无恙,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轮椅继续往前,顾凌羽却几步跟上去,拦在晏沉渊身前。
  “国师,敢问一句,你真的准备一直留她在你身边吗?”
  展危皱眉,这只要姓顾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关你屁事啊!
  顾凌羽却道,“国师,你可问过她是否愿意?”
  晏沉渊掀眸看他,冷芒逼人,“我今日杀了很多人,不介意多一个。”
  顾凌羽心下无奈,却也只能错步让开。
  回国师府的路上,晏沉渊突然挥手让展危停下,单手握紧了佛钏,面色阴沉。
  “大人!”展危连忙半跪在地紧张地喊道。
  晏沉渊只觉骨中一阵钝痛碾过,炙烤灵魂的灼热如野火燎原,要将他烧成一堆白灰。
  靠回轮椅里,他捻了捻佛钏冷笑:“我要了他一只手,他若丝毫不报复,我才觉得奇怪。”
  “大人你还好吗?”展危担心看着晏沉渊。
  “凭他也想伤我?!”
  晏沉渊掌间佛钏琉光轻缭,他掐指成诀,眉心一点红芒浮现。
  长袖无风自动,墨发向后飞扬,磅礴凛冽的气机荡涤天地间!
  他双眸冷凝沉郁,带着浓烈的厌世之色,五指一勾,佛钏如有灵缠绕在他指尖。
  玉白色的流苏随风轻扬,是这一片死寂里的唯一暖色。
  ——长老院,捂着断臂的明宣帝站在一片血池前,平静的血池骤然翻涌,他似被什么力量所伤,倒退数步跌撞在墙上,吐出大口红血。
  耳边传来晏沉渊的轻蔑嘲讽:“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吗,垃圾!”
  明宣帝咬碎牙根,心头剧震,世上当真已无外力再可限制晏沉渊了吗!
  晏沉渊收拢佛钏,从轮椅上站起来,望着浩瀚星空,看星罗密布,他翻手便可揽星入怀,覆掌就能改天换地。
  他横行天地间,无人可拦,但他依旧觉得,好没意思啊。
  这世间,好没意思。
  “大人,不如,不如你去看看池姑娘吧?”展危感受得到晏沉渊身上的厌世憎俗之意,备觉心酸,小声劝道。
  晏沉渊低头看着掌间的流苏吊穗,小姑娘胆子小得很,自己带着这一身的杀戮之意前去,怕是要吓到她。
  “罢了。”晏沉渊坐回轮椅中,阖上双目:“回雁芦阁。”
  ……
  池府。
  天还未亮,池南音就醒了,新娘子出嫁有许多讲究,府上的老嬷嬷昨夜虽受了惊吓,但好在没有误事,此刻正帮池惜歌梳头挽发,口中还念叨着吉利话儿。
  池惜歌也一点都不矫情,昨夜府上才有血腥之事,她却毫不介意。
  池南音在旁边帮着递发簪玉钗,瞧着镜子里一袭嫁衣似火的长姐,明妍大方,端庄贵气。
  “看什么呢?”池惜歌笑问她。
  池南音环着她的脖子,靠在她肩上:“长姐,你好美呀。”
  “小音儿你才是生得最好看的。”
  “唔,才不呢,长姐最好看,长姐是这世上最最漂亮的新娘子。”
  天刚刚亮,吉时便到。
  瑞亲王顾鹤溪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他望着盖着红盖头的池惜歌时,眸光温柔得似一泓春水,眼角眉梢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那是娶到了心爱女子才会有的神色,是幸福的神色。
  他知道池南音跟池惜歌关系好,便对她拱手说道:“四妹放心,我必好好待你长姐。”
  “嗯,我相信你。”池南音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眶,抱了抱池惜歌后,看着她上了喜轿。
  但依着大乾的风俗,她只能送池惜歌到门外,不能送去瑞王府,能送亲的人只能是小八。
  她很想跟过去看他们拜天地的,可她怕会触了什么不吉利的兆头,只能远远地望着长长的迎亲队伍离开,瘪着嘴难过。
  虽是大喜的事,可毕竟是送姐姐出嫁,她仍是有点不舍。
  府上的热闹喜庆似乎都被长姐带走了,忽然之间便冷清下来,池南音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觉得自己好像无处可去了。
  “怎么了?”
  她忽然听到晏沉渊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他的轮椅就在眼前。
  池南音红了眼睛,扁着嘴小声说:“我舍不得我长姐。”
  晏沉渊问,“她只是嫁给顾鹤溪,又未离了这京中,你有何不舍的?”
  “你不会懂的。”
  “想看她拜天地吗?”
  “我不能去的,府上的嬷嬷说我去了会不吉利,这是大乾的风俗。”
  “既然是这样,今日起我便废了这风俗。”
  “……国师大人,你这么任性的吗?”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改写任何一条规矩,你还有什么想改的吗?”
  池南音看着他,内心疯狂吐槽,这都什么逆天的反派啊,系统让我把你扳倒是认真的吗?不如我自挂东南枝吧,好过我死在你手里!
  池南音到底是不敢坏了那些有的没的风俗,她想为她姐姐谋个圆满,不出半分瑕疵。
  但晏沉渊……
  晏沉渊带她坐在瑞亲王府院中一株高大的榕树里,什么风俗不风俗的,他可不在意。


第38章 
  从此处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府上的喜庆欢腾,还能看到顾鹤溪和池惜歌二人对拜天地。
  而榕树枝叶繁茂,将两人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便是细看,也看不出树中藏了人。
  她托着腮看着下面的热闹,吃吃发笑,一直目送着池惜歌进了洞房,而顾鹤溪在外面敬酒陪宾客,包括顾凌羽今日也来了。
  她越看那位姐夫越顺眼,真正的敞亮落拓,光风霁月,是个再难得不过的人中君子,跟她姐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好像那些欢乐气氛也感染了她,她的眼底浮起欢喜的笑色,叹道:“真好呀。”
  晏沉渊却只躺在树枝间闭眼打盹,对下面的热闹半点兴趣也没有,他只觉得很吵。
  这世上的人都很吵。
  听到池南音感叹,他突然问道:“你今年几岁?”
  问女孩子年龄很不礼貌诶大反派!
  池南音回头悄悄瞪了他一眼,说:“十六,虚岁十七。”
  晏沉渊听着一笑,“可以嫁人了。”
  “我才不要嫁人呢。”
  “哦?”
  池南音转回脑袋看着下面的男男女女,抱着膝盖说,“嫁了人就得待在夫君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可是我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的江河湖海,名山大川呢。”
  晏沉渊笑望着她的背影,问:“假如你的夫君愿意陪你去看呢?”
  “那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池南音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回头看晏沉渊,一脸认真地说:“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呀,我没有想过要嫁人逃跑的!”
  你不要又想套我的话,呵,机智如我池南音,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晏沉渊笑了下,轻阖了眼皮,遮去了满目的怜惜温柔。
  斑驳的光点落在他皎如玉树的面庞上,他雍容闲雅地卧在榕树间,手中佛钏不捻,单单只握着那一抹玉白色的流苏在掌间。
  池南音就这样瞧着他,这个人可真好看呀,就算自己再画上十年的画,可能也画不出其仙姿玉态的万中之一吧?
  “国师大人,昨日夜间,那些人真的是来杀我长姐的吗?”池南音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而已。”
  “不必好奇,就是去杀你长姐的。”
  “哦。”
  池南音低头应了声,但为什么总觉得不是呢?
  可她想不太明白。
  算了,她想不明白的事儿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桩。
  夜幕降临,热闹看尽,池南音推着晏沉渊往国师府走。
  回去的路上有一排生得很好的桂花,不是什么名贵种类,细碎的小黄花成簇成簇地扎堆在枝上,见着风便香得要醉人。
  地上也落了一排米粒小花,疏落有致地向远方铺去,似道小花毯。
  池南音便是推着晏沉渊走在这桂花树下,闻着这馥郁的香气,她心里甜蜜更甚,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日长姐的大喜事。
  太过高兴,她还跳起来折了枝桂花握在手里,琢磨着回去了试试桂花乌龙奶茶。
  晏沉渊突然说:“我要闭关半月,这半个月内,你不得出府。”
  “隔三天一次也不可以了么?”
  “不可以。”
  “可是你之前明明答应了我的,我姐过几日还要归宁呢,我得回去等着她。”
  “就这样。”晏沉渊没给她再抢救一下自己出府许可证的机会,粗暴地决了个定。
  池南音郁闷,这人怎么老是说话不算数的?
  堂堂一个国师,你诓我有意思么?
  池南音在他身后作鬼脸,悄咪咪地拿桂花枝对着他的后背在半空中抽了一下,跟空气斗智斗勇。
  晏沉渊真的闭了关,池南音已经连着三五天没见他了。
  这人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最初池南音一直出不了国师府的时候,她倒也挺能宅的,并且准备好了宅到天荒地老不出门,但求苟住小命即可,没什么抱怨劲儿在。
  可是后来池南音能够隔三日一出府后,再想让她收着心思,就有点难了。
  别的倒好说,但她真的好想见长姐。
  她蹲坐在蓝楹花树下撸着猫儿,没精打采的样子。
  轮椅突然就出现在她眼前,她抬头看到晏沉渊。
  “国师好。”池南音起身,行了个礼,你不是闭关吗?怎么出来了?你赶紧闭完,闭完了我才能出府呀。
  晏沉渊看着她脸上的郁闷神色,有点想笑。
  听展危说,她这些天一直愁眉苦脸不开心,巴巴儿地望着墙外,好一出深闺怨的戏码,他便想着出来看看,毕竟这种戏码在她身上可不容易看到。
  看到桌上有一杯没动过的奶茶,他问:“你在做什么?”
  池南音瞧了一眼那杯桂花乌龙奶茶,摇摇头:“没什么。”
  “拿过来。”晏沉渊道。
  池南音撅了下嘴,不想给你喝,你说话不算话!
  “不好喝,我还没试好味道。”池南音小小地闹了个别扭。
  晏沉渊会看不出她这点小性子?
  抬手挪了那杯奶茶过来,晏沉渊放在鼻下闻了闻:“桂香,还有乌龙。”他抿了一口,又道:“味道不错。”
  池南音心想,喝吧喝吧,最好你喝得拉肚子!
  但晏沉渊突然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国师?”
  池南音瞪眼,啥玩意儿我就欺瞒你了?
  晏沉渊:“味道明明不错,你为何要骗我?”
  池南音慌了,晏沉渊喜怒无常,莫不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跟他作,连杯奶茶都要对他说谎话吧?
  自己只是,有点生气而已嘛!
  “这个,这个口味因人而异,我觉得不好喝,你觉得好喝,怎么能说是我骗你呢?”池南音慌忙为自己解释。
  晏沉渊:“我说了这天下的规矩是我定的吧?所以你此刻这番话,是在质疑我了?”
  池南音:……
  姓阉的杠精转世技能触发!
  给你一杯奶茶你就能撬动整个地球吧?!
  池南音深深吸气,微笑:“国师大人您说得都对。”
  晏沉渊忍笑,板着脸,“不过,这奶茶不错归不错,但的确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你继续努力。”
  “你M……mua~好的呀~么么哒~”
  池南音悄悄地捏了一下拳头,好想打他啊!
  旁边的展危忍笑又要忍得脸抽筋了。
  晏沉渊将奶茶塞回给池南音,留下一句:“好好改进,待下次我出关时,希望味道更进一层。”
  池南音:你信不信我放十斤巴豆进来让你拉得人畜不分!
  叉着腰给自己匀了匀气,池南音感觉自己每天都活在被晏沉渊气死的边缘。
  展危笑够了后,问晏沉渊:“大人,您何不告诉池姑娘,这半个月你是有要紧事?”
  晏沉渊:“告诉她做什么,她生气的样子多好玩?”
  展危:大人,你好像挺喜欢挨骂的是怎么回事?这个癖好有点奇怪啊!
  晏沉渊用“闭关”这个词儿来形容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状态,其实有点不太对。
  准确一点来说,他是在炼器。
  早先被池南音一不小心毒死的那一池子玉鳞,其实他要用时,催一催,是可以将鱼儿提前催至雪鳞换血鳞的,然后他便能取鱼骨,炼个东西。
  结果池南音一瓶子飞仙露扔下去,豢养多年的玉鳞齐齐翻了肚皮。
  晏沉渊当时真的是恼得不得了,但到底也没将池南音如何。
  只不过此刻,他需要多耗费点力气罢了。
  展危抱了一堆青白色的玉石进来,堆在晏沉渊房中桌上,说:“大人,府上的玉都差不多用完了,若再不够,我进宫拿一些过来。”
  “就这些吧,反正我根本没想好好炼。”晏沉渊拔着桌上的玉石,莫名冷笑了下。
  这些玉器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若非是国师府底蕴实在雄厚,穷尽天下也难以聚齐这么多好的玉件儿。
  晏沉渊袖子一卷,琳琅玉器浮在眼前,他掌间一团白色轻烟袅袅如雾,裹着玉器在其中。
  展危见状,悄然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大人怕是又要有六七日不眠不休了。
  唉。
  希望七日后,池姑娘的奶茶能有进步,也不枉大人辛苦这一场。
  七日后,白烟笼罩中的玉器已化得差不多,只余下最坚硬的部分,逐渐炼成了一把玉剑的雏形。
  晏沉渊破开一点指尖,朱血点玉魂,青白色的玉剑立时发出一声清啸剑吟。
  展危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望向身后的门扉,这是成了?
  “进来吧,将剑送入宫中。”晏沉渊唤道。
  展危推门取剑,看到他家大人倚在轮椅里,眼色恹恹地望着那把精巧不凡的玉剑。
  玉剑一看便知不是凡物,灵气四溢,上面的图腾更是透着玄机。
  可晏沉渊看着,却只想打烂这玩意儿。
  取了剑,展危绕了个路,去了趟雁芦阁,让池姑娘先备一杯奶茶,这才进宫去送剑。
  池南音一听展危这么说,再掐掐日子,就猜到晏沉渊这是要出关了!
  她火速忙碌起来,将改进过的桂花乌龙奶茶准备好,背着小手等在小院子里。
  晏沉渊进到院子,看着她这副模样,忽觉一身戾气瞬间不见。
  “在等我放你出去?”晏沉渊故意问。
  “没,没有呀,我等你来喝奶茶。”池南音摇头。
  “那就好,毕竟我没想过放你出府。”
  ……
  老娘跟你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大甜章要来了!
  国师突然炼那把破剑是有原因的。


第39章 
  池南音心里苦,池南音说不出。
  她说不出就算了,她还要赔笑脸。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苦逼的社畜生涯,而这个甲方根本就是个事儿逼。
  社畜的终极奥义是什么?是忍!
  于是池南音充分地发挥着社畜精神——请尽情地□□我这朵娇花吧,我敢反抗一句算我输!
  晏沉渊瞧着池南音一副“听天由命我佛慈悲信女吃素”的表情,慢慢地抿了口奶茶,嗯,是比上次的更好味了。
  “这半个月,你在府上可是憋坏了?”晏沉渊问。
  “没有的哟,国师府这么大,我每天都很开心!”池南音乖巧,温驯,听话,外加内心一万零八句狗日的晏沉渊。
  “原是这样。”晏沉渊为难地皱了下眉,“我起先还想着,过两日带你出去走走,如今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池南音:???
  什么?什么走走?出去什么?
  需要的!
  迫切需要!
  “国师,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池南音此刻有点想打死之前的自己!
  “那就是说,你方才又在骗我了?”晏沉渊强忍笑意,仔细地瞧着池南音的小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她一定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可爱。
  池南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个问题好像怎么回答都是个死。
  于是她又拿出了社畜的求生法则,双手作西子捧心状,笑容甜美如蜜糖,声音矫情到黏腻:“国师怎么样我都喜欢~”
  她要被自己恶心吐了。
  晏沉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池南音莫名其妙,这样捉弄我很好玩吗王八蛋!
  “收拾一下行李,明日我带你出府。”晏沉渊笑说。
  池南音眨眨眼,她被晏沉渊这反复无常的性子搞得有点疑神疑鬼了,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不想去?”晏沉渊笑问她。
  “去哪里呀?”
  “去……去看江河湖海,名山大川。”
  池南音快步跑到他跟前,眼中全是激动神情:“真的吗?”
  “嗯。”晏沉渊点了下头。
  “明天就走吗?你没有骗我吗?”池南音再次确认。
  “嗯。”晏沉渊又点了下头。
  “那国师,我们去多久呀?”池南音星星眼,兴奋又期待地看着晏沉渊。
  “你想去多久?”
  “不知道诶,一个月好不好?”
  “有点贪心了。”
  “那,半个月也行的呀,十天也可以,五天都行!”
  “再看。”
  “那我们说好了?”
  晏沉渊看着她闪亮的一双眸子,心想,这国师府便让你待得如此不舒服么?这么想出去玩?
  但他也只是说:“说好了。”
  “谢谢!”如果不是场合时机不对,池南音她绝对能高兴地跳起来。
  阿雾吐槽模式开启:“你个铁憨憨!要不是他把你囚在国师府不让你离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爱看什么景儿就看什么景儿,你现在谢个屁啊你谢!你可长点儿心吧我求你了!”
  池南音一巴掌把阿雾拍回去,闭嘴!
  做人要知足,好吗?
  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碗饭,自己是个什么半吊子水平自己还不清楚么?
  能在反派手底下苟着就好好苟,反正出了国师府也是个修罗场,还不一定能活得下来,所以目前来说,她就在国师魔爪之下好好地躺着吧。
  第二日,晏沉渊就请了“长假”,准确一点来说,是翘班了。
  他带池南音离了沧京城,去看江河湖海,名山大川。
  至于那把玉剑,替他镇守沧京城。
  终于能出远门,池南音激动得不得了,早早就起床换了一身利索的衣裳,乖巧地抱着煤球和阿雾在门口等着,小脸上满是憧憬神色。
  旅游啊!这是旅游啊!
  终于可以离开国师府,离开沧京城,可以去看看别的风景了啊!
  世界那么大,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呀!
  她就跟坐久了牢终于能出去放风的人一样,欢天喜地地期待着这次愉快的长途旅行。
  晏沉渊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只是笑,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竟让她这么高兴。
  池南音还特意做了个竹风铃挂在马车角檐上,马车一动,风铃就碰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晏沉渊听得很烦,抬指就把那风铃扯下来扔了。
  池南音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那风铃是自己做了一晚上才做好的诶!
  “干嘛?”晏沉渊眯着眼睛问她。
  “没事!”
  “没事就好好待着,让你的猫和老鼠也不要叫,不然一起扔下去。”
  “……”
  这都什么极品反派!
  猫和仓鼠招你惹你了,这黑猫还是你买来的好不好?
  池南音恼得不想跟他坐在马车里了,就钻到外面坐在车辕上,同展危坐在一起。
  “姑娘怎么出来了?”展危驾着马车笑问道。
  “我出来透透气。”池南音不敢说晏沉渊的坏话,怕展危告状。
  “姑娘别气,大人心情不大好。”展危笑道。
  “可以出门游玩,干嘛还要心情不好?”
  展危看了看池南音,只是说,“姑娘以后会明白的。”
  池南音回头看了看,抚着黑猫的毛:“不要吵哦,里头那位心情不好,听见了没?”
  “喵~”黑猫倒是懂事,卧在池南音怀里睡觉,不吵不闹。
  但池南音觉得晏沉渊这个人真的过份得太离谱了!
  上山的时候,他在天上飞,自己在地下爬。
  而且这山还死高死高的,她一开始爬着还觉得挺兴奋挺开心,沿途的风景也看得起劲儿。
  但爬了一个时辰后,展危告诉她,就她这脚程,起码还得再爬两个时辰,才能爬上山顶。
  池南音站定,转身:“我不去了!”
  她气得就要下山回马车上等,但有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她下山的脚步,她只要往下走,就一步也走不动。
  这当然是晏沉渊在作怪,池南音气得都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姑娘,山上风景很好看的。”展危在一边给她加油打气,他也觉得大人这玩心过重了,人池姑娘就算天天跑步,也经不住爬这么高的山啊。
  “我爬不动了嘛!”池南音真的好暴躁,好想骂娘。
  “可是如果你不上山,你今晚就得在这儿过夜了。”展危连哄带吓。
  池南音看了看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好像马上就能钻出毒蛇猛兽来似的,她有点怕了。
  瘪了瘪嘴,她捡了根树枝当拐杖,撑着身子站起来,继续爬山。
  一边爬一边骂:“姓阉的你这个王八蛋!”“我诅咒你生儿子没□□,算了,你生不了儿子。”“武功好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好就是了不起呜呜呜。”
  晏沉渊立在参天大树树冠上,看池南音纠结着一张小脸,叽哩咕噜地一边骂一边继续往山上爬,他唇角抿笑,传话让展危陪着她。
  展危不着痕迹地点头。
  晏沉渊手里的佛钏自打进了这山之后,颜色就变得更加浓郁了,他松开佛钏,佛钏在前引路,他跟着佛钏来到密林深处的一处峭壁上。
  绝壁千仞,宛如斧劈。
  下方白云浓雾遮目,属为真正的天堑。便是最擅攀援的岩羊来了,怕也不能立足。
  晏沉渊展开双臂,足尖点着石壁飞身向下,落在崖底。
  抬掌一挥,巨石峭壁从中分裂,裂出一道细缝来,晏沉渊甩袖,大步走进去。
  两个时辰后,他从巨岩细缝中再度走出来,又随意地挥了下袖子,细缝再度合拢,峭壁光滑如初。
  跃上峭壁,他躺在积满落叶的山顶上闭目小憩。
  天边夕阳将沉,池南音也“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累得半死不活地,终于爬到了山巅。
  一到这儿,她就看到晏沉渊正悠闲地躺着睡大觉。
  就算晏沉渊这张脸生得再好看,池南音也想上去一脚给他踩稀烂!
  太气人了!
  “过来。”晏沉渊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池南音憋着一肚子的火走过去,坐在那里她背对着晏沉渊,背影都透着怒意。
  但很快她就不生气了,那一轮火红的圆日慢慢地落在她正前方,壮丽磅礴,好像她一伸手,就能碰到那灼灼的颜色。
  天边的晚霞被染就成金赤交错的颜色,歊雾漨浡,云蒸昏昧。
  这番雄奇的景象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又连忙捂住嘴,眼中的惊喜映着绚烂落日,闪耀动人。
  池南音兴奋地拽了一把晏沉渊的衣袖,高声喊着:“国师你快看!好壮观啊!”
  晏沉渊微微抬起头,看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
  池南音意识到失态,赶紧松开小手,但还是抑制不下满心的激荡之情,就指着落日说:“你看呀,好好看!”
  “嗯,落日熔金,朱霞似锦。”晏沉渊轻声笑道。
  池南音眨眨眼,好吧,都怪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她一直望着落日下沉,沉进远处的群峦叠嶂中,铁锈色的天边换上青蓝色,身后的月亮爬上天边,一弯新月如钩,满天繁星如雨。
  展危烤了野味送过来,还机灵地把仓鼠和黑猫都抱走了。
  池南音吃得一嘴的油,刚想夸夸展危的手艺,但转头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他的人。
  “谢谢你,国师大人。”池南音就谢晏沉渊了。
  “谢我什么?”晏沉渊问道。
  “谢谢你带我看了这么好看的景色。”
  “这景又不是我的,你看不看它都在这里。”
  “……”
  这个甲方好难沟通。
  池南音决定不说话了,反正说多错多,收拾了地上的残羹她放到一边,又抓了几根枯树枝丢进火堆,腾起的火苗映得她脸颊红扑扑的。
  她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地回头问:“国师大人,我可以躺下么?”
  她想躺着看星星,坐着看得脖子疼,像晏沉渊那样躺着看多舒服?
  晏沉渊将散在身侧的袖子收拢:“嗯。”
  池南音美滋滋地躺下,还贴心地为自己找了一截木头当枕头,却也不敢靠得晏沉渊太近,这人自带生人勿近的结界的,要是他讨厌怎么办?就离他大概一丈的距离。
  群星落进她眼中,她闻着山间的草木清香,爬了一天山的疲倦感袭来,眼皮也越来越沉,她缓缓地睡了过去。


第40章 
  山间寂静,偶尔只听得见几声不知是什么野兽发出来的低吼声。
  枯枝经火,烧出“哔剥”的细微脆响。
  池南音睡得很沉,沉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滚到晏沉渊怀里的。
  只是鼻端传来的冷冽气味让她在迷糊间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晏沉渊的衣襟领口。
  交领的衣襟露出他一段脖子,池南音正好可以看到他颈脖下方锁骨处,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这颗痣长在一个特别微妙的位置,要露不露的,看着特别性感,特别诱人。
  她眨眨眼,眸光往上移,又看到了晏沉渊的喉结。
  头顶还传来晏沉渊均匀轻浅的鼻息,他似乎睡得很熟。
  好的,男色可餐看完,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请问,我该怎么在不惊醒晏沉渊的前提下,悄悄地爬出去,苟住小命呢?
  在线等,挺急的。
  池南音你是要死啊!你睡个觉都这么不安份的吗!
  哈哈哈你真的是好狗胆,居然还敢扯着晏大国师的袖子当被子盖在身上呢!
  你的爪子还敢搭在晏沉渊的腰上呢,不过他的腰真的好细好细哦,精瘦细腰手感不错哈哈哈我没疯!
  怎么办,好像稍微动一下就能把他惊醒诶,晏沉渊起床气特别重的是吧,脚那头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是吧,哈哈哈我不活啦!
  池南音觉得,如果自己不幸死在这儿,一定是被自己蠢死的,怨不得晏沉渊。
  她紧张得全身都僵硬起来,一点点动作也不敢有,被吓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怎么办啊!
  晏沉渊根本没睡着,方才见她睡得冷,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就把她挪了过来在自己身边躺着,还催动内力让自己体温高了些,自己身体常年冰凉,怕是会冻着她。
  结果她一捱着自己,就像小兽找到了暖和处,缩着缩着地往自己胸口缩了进来。
  现在她应该是醒了,而且应该是怕得不行,怕得呼吸短促带着身体都在轻微颤抖。
  晏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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