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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七夫呈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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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苑玺ぷ蕴煅摹!
浑江也是因着江水中含有大量泥沙,浑浊不清而得此名。两岸多是泥沙堆积而成的高原,连绵起伏着。若是仔细的看,可以看见两岸有许多淘金人正在浑江边沙里淘金。
就在安若欣赏着江景的时候,却听到船上一阵嘈杂,原来是有人在江中发现了几具尸体。安若随着人们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几具尸体应该是在江水中泡了好几日都已经浮肿溃烂了。安若只觉恶心的感觉袭来,靠在栏杆边又吐了出来。
桑梓看着那几具尸首眉头微蹙了起来,怕安若再受刺激便把她扶回了舱房。
喝了些茶,安若总算是好受了些,便问道:“桑大哥,那些尸体是从哪来的?为何那么恐怖?”
“看那些尸首的形态并不像简单的溺水而亡……”桑梓说到这里怕安若害怕便没再说下去,只是对安若嘱咐道:“江上风浪大,以后莫站在船边了,会有危险的。”
安若也有些害怕再看见那些恐怖的事物,点头说道:“还有几天便到淮洲了,这几天我都会呆在房内的。”
晚上依旧是安若睡在小床上,桑梓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借着休息运行丹田之气,全当练功了。
船随着水波荡漾,安若感觉自己就像睡在摇篮里似的,半睡半醒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安若睁开眼坐了起来,下床穿上了鞋就寻着声音而去。
整个渡船都很安静,只有她的鞋底落在船舱的木梯上的哒哒声,安若扶着木梯的扶手一层层下到了甲板上。
夜晚一片幽暗,就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安若仿佛看见船头站着一人,灰黑的身影让人看不真切。
那人又在呼唤她:“若儿,若儿……”安若听出是昭钰的声音,看那人的身形也十分的像昭钰,她加快了脚步,急切的问道:“昭钰,你的伤好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跑到了近前,才发现昭钰背对着她,纹丝不动的矗立在那儿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安若伸手纠住了他的衣衫想让他面对自己。
“昭钰,你怎么不说话?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昭钰被安若拉着慢慢转过身子,月亮似乎也想偷偷瞧瞧这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人,从云层后悄悄溜了出来。
安若感觉到手上湿湿的,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昭钰的身上正滴着水。她抬头看向昭钰的脸庞,却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苍白的月光下,昭钰突然变成了今日在江中看见的那些尸首的样子,浮肿溃烂,还伸出了已露白骨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安若被掐的喘不过气,只能闭着眼拼命挣扎着,却在耳边听见了桑梓的呼唤:“安若,快醒醒,被噩梦魇着了么?”
安若惊醒了过来,被吓的额上的刘海全都被冷汗打湿,她紧紧搂着桑梓的脖子,听见他在耳边说着:“好了,没事了,只是梦而已……”
安若闻到桑梓身上淡淡的药香才感到安全,渐渐恢复了神智。
“桑大哥,我刚才梦见了昭钰,可他的样子好可怕,就像今日在江中见到的那些尸首。我好害怕,是不是昭钰真的出事了?为什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呢?昭钰,昭钰……”安若最后泣不成声,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桑梓拿出手绢替安若擦着额上的汗水,哄劝道:“莫怕,只是梦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你想想,不都说梦是反的么?昭钰一定是平安无事的。”
安若窝在桑梓怀中,他温热的体温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听了他的劝说,安若慢慢平静下来,点着头说道:“你说的对,梦是反的。昭钰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桑梓轻轻扶安若躺下,说道:“睡吧,我就在这儿,不用害怕。”见安若闭上了眼睛,脸上仍有许多汗珠,桑梓想拿布巾给她擦把脸。
谁知刚一转身,安若就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别走,我害怕。”
桑梓轻哄着她:“好,我不走。”就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任安若紧紧握着他的手。
安若闭上了眼,一会儿之后又睁了开来,轻声说道:“桑大哥,你躺下和我一起睡吧。”
桑梓身体一怔,就见安若缓缓蹭到床的里侧,给他让出了一半的位置。桑梓犹豫了半晌,终是和衣躺了下来。他怕挤着安若,就尽可能的靠向床的外侧,面朝上平躺着,大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心里犹如有只大鼓在不停的敲打着。
安若感觉到桑梓离自己很远,两人之间只怕隔着半个身子的距离,这么小的一张床他只睡了那一点点的位置该多难受。于是她撑起了身子,抬手搂住了桑梓的腰想把他挪近些。
可桑梓感觉到安若的靠近,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一人睡的,一时间无法适应,何况今日睡在身旁的还是自己爱慕已久的女人。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此刻的状况,感觉到安若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桑梓终是没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身体一僵就这样直挺挺的掉到了床下。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愣住了,安若在床上伸着头一脸惊诧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桑梓,桑梓满脸通红的睡在地上痴痴望着安若。最终还是在安若的扑哧一笑中,桑梓才晃过了神,立马翻身站了起来。
安若捂着肚子大笑着,“桑,桑大哥,你的武功,武功那么好,怎会掉到床下去?”
原本以桑梓的武功在落地之前完全可以扭转身子稳稳站住的,可那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早忘了武功的事。此刻被安若笑话,他也觉得有些丢脸,把头偏过一边心里正懊恼着。
安若瞧见桑梓尴尬的神情,止住了笑,下床走到桑梓身边牵着他的手又回到床上,“这回你往里睡些,我搂着你的胳膊睡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两人又躺回了床上,桑梓的胳膊被安若抱了个满怀,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桑梓知道安若睡着了。他慢慢偏过头,看着安若微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尖和红润的双唇,心里漾起了甜蜜的涟漪。
他缓缓低头想亲一亲安若的额头,可此时安若却嘤咛一声,身体向桑梓怀中蹭了蹭。桑梓的这一吻,便实打实的亲在了安若的唇上。
早上醒来已不见了桑梓的踪影,安若想起昨晚他掉到床下的事,又偷偷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代仁心仁术的大侠也会有这么萌的时候。
桑梓推开了房门,就见安若坐在床上傻笑,“想到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
安若清了清嗓子,问道:“桑大哥昨晚睡的可还好?我没有挤着你吧?”
桑梓脸上一红,吱唔着说道:“挺好的。我,我给你熬了粥,你快趁热吃了吧。”
安若下床简单洗潄了一番,便喝起了粥。才喝了小半碗,就听见船上又响起了一片嘈杂之声。桑梓示意安若安心喝粥,他便起身出门打听情况去了。
过了许久桑梓才回来。安若忙问道:“又出什么事了么?”
桑梓点头,“又发现了几具尸首,其中有一人还活着,被船工打捞了上来。我为他诊治了一番,只怕事情有些严重了。”
“为何?他伤的很重么?”
“他并没有受伤,而是生了病,是瘟疫。听那人说他们村子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染上了这个病,可府衙得知此事之后却下令封锁了他们出村的路,也不派大夫为他们治病。他们村庄就在浑江边上,为了活命他们有些病情还不是很重的便都跳了江,希望能找到过往船支带他们去诊病。”
“怎么会这样?那他能治好么?”
桑梓摇了摇头,“已耽搁了太久,又在水中浸泡了好几日,那人被救上来不久便死了。”
“就快到淮洲了,那儿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听完安若说的话,桑梓却蹙起了眉,没有再回话。
渡船又行驶了两天,在快要达到淮洲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桑梓打听到原因之后,满脸愁容的对安若说道:“淮洲有许多村子发了瘟疫,已不许往来的船靠岸了。只怕我们的渡船也要转向回头了。”
“什么?那还有哪儿能让我们下船?若是回头的话我们怎么去雁城?”
“只有回到齐州再转道北上去先去通城了。只怕这一耽搁又要浪费许多天。”
好不容易得到了昭钰的一丝线索,安若怎能这样放弃。她听完桑梓说的话便转身向外跑去。
第145章 噩梦
正文 第146章 疫情
第146章 疫情
一叶小舟缓缓行驶在浑江之上,舟上乘着一男一女,男子正划着船浆,女子眼睛紧盯着江岸,神色颇为忧郁。没错,这一男一女正是桑梓和安若。
在听说了渡船要调头回到齐州,安若便去找了渡船的船主,在她百般哀求之下,船主才“勉为其难”的将船上的小舟卖给了安若,只是这价钱只怕能买上十条这样的小舟了。
安若看着远处的堤岸,问道:“桑大哥,我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上了岸该怎么去淮洲呢?”
桑梓一边摇着船桨一边解释道:“若不在这儿上岸,只怕到了离淮洲更近的地方会有官兵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只能走这人烟稀少的地界才不会被发现。淮洲在西北边,我们上岸后向西北走就是。”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才在一处较为平缓的地方下了船。桑梓身上背着两人的包袱,牢牢牵着安若的手,向江岸腹地而去。
这片区域很是开阔,并没有生长什么花草树木,更加没有人的踪影。太阳在头顶炙烤着大地,每走一步便会扬起一阵泥土。
安若毕竟是怀了身孕的人,走了没多久便十分疲累。桑梓拿出水囊递给安若,乘着她喝水的空当,他转头查看起周围的环境。这儿一眼望去都是黄土,之上只生长着零星的草丛,竟连个坐下休息的地方都寻不到。
看出桑梓的担心,安若对他一笑,说道:“没事儿的,我不累,继续走吧。”
可桑梓还是抱起了安若,施展起轻功快速的朝着前方奔去。桑梓的速度非常快,半个时辰便跑了起码有几十里地,这若是让安若自己走恐怕得走上一天了。
渐渐的,周围不再是荒漠,有了些树木和植被。看到桑梓的额头沁着汗珠,安若扯了扯他的衣衫示意他停下。
被桑梓放了下来,安若就说道:“桑大哥,我们休息会儿吧?看你都满头大汗了。”说完就掏出了手绢为桑梓擦了擦额上的汗。
桑梓接过安若手中的手绢,自己擦了起来,“也许就快有村庄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看他又想抱着自己,安若赶忙拦着,“我自己能走的,你别把我看的这么骄气。”安若说完就转身向前走了。
桑梓两步追上了她,牵起了她的手,和她一同向前。
走了许久之后,零星的树木和植被渐渐变成了密度比较大的灌木林,有了枝叶遮挡阳光,安若觉得路并没有那么难走了。
他们俩每走上小半个时辰桑梓便会让安若休息一刻钟,然后再继续出发。若是肚子饿了,他们就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就着水随便打发了。这一路下来安若没说过一句累的话,让桑梓心中佩服。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桑梓看到不远处有黑烟向天空弥散,便对安若说道:“前面应该有村庄了,我们晚上找户人家借住一晚。”
安若也十分高兴,走了一天她的脚也痛了一天,只怕脚上被磨出了不少水泡,总算马上就能好好休息一晚了。她忍着疼,紧跟着桑梓朝着那处有烟的地方走去。
到了近前,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安若失声大叫,全身瑟缩的躲进了桑梓的怀里,桑梓紧紧搂着安若,神情肃穆。
村子的空地上堆积着一坐‘小山’,之前看到的黑烟就是燃烧这‘小山’冒出的。而堆积成小山的物品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个个的人。
远远围在这堆尸体旁的还有另一些人,听见了安若的叫声,都转过了头来。其中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搀扶着蹒跚的走向他们。
“不知两位是如何到了我们张家村的?朝廷不是把路都给封锁了么?”老妇人说完就剧烈的咳喘了起来,扶着他的那个年轻人一脸哀伤忧愁的为她拍背顺气。
桑梓并没有回答老人的话,而是问道:“老夫人为何要把这么多人烧死?”
那年轻人看老妇人喘的说不上话,便开口解释道:“我娘是村长,那些人并非是被烧死的,而是病死了。村里大部分人都染上了这个病,娘怕病情再加重,便下令将已死的村民都烧了。”年轻人说完就哭了起来。
桑梓看这青年面色苍白,只怕也染上了病,而那老村长只怕病情已经非常重了。他开口说道:“在下桑梓,是大夫,可否让在下为生病的村民查看一番?”
一老一少听见这话,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老妇人似乎还有些不能相信似的问道:“桑公子真是大夫?”看桑梓点了头,老妇人老泪纵横的跪下说道:“老天保佑啊!终于让我们盼到大夫了。”
村中的其他人听见了村长的话,都急忙围了上来,纷纷跪在桑梓面前哭喊着求桑梓为他们治病。
桑梓看他们的面色,只怕绝大多数都已染病。这瘟疫只怕来势凶凶极易传播,他出声让众人都冷静下来,才大声说道:“大家都不要伤心,桑梓一定会尽全力为大家把病治好的。”
他转头又对村长说道:“还请村长找一处干净通风的地方让在下为大家看诊。另外村民的病情轻重不一,请把他们以症状的轻重分别隔开。另外还要准备烧开的热水,村里有什么草药都先搬到我看诊的地方去。”
村长听了桑梓的话,立刻让村里几位暂时还没有病症的村民按照桑梓的指示去准备。
等着他们去按排的时候,桑梓取出一枚药丸让安若服下,然后用手绢把安若的口鼻捂住,对她说道:“你莫进村子,我为他们看过病之后再来找你。”
安若却拉住了桑梓的手,“这病这么厉害,你进了村也会有危险的。”
桑梓却神色镇定的说道:“我是大夫必须为他们治病。安若,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村长听见了他们的话,忙说道:“桑大夫,您夫人身怀六甲怎可在村外等着。我们村的祠堂平日鲜少有人进出,那儿也被打扫的十分干净,不若请夫人先去祠堂休息吧?”
桑梓看村长误会了他与安若的关系也没顾得上多作解释,想着安若已经奔波了一天,只怕身体十分疲惫,便点头说道:“烦请村长带我们先去祠堂吧。”
几人到了祠堂,桑梓看了看环境,对安若说道:“这儿倒是干净,位置也在村子的上风口处,应该安全。安若,你先在这儿休息,若是饿了就吃包袱里的干粮,喝我们自己带的水。我为村民看完病就回来看你。”
看安若的眼神里透着害怕,桑梓又问道:“可是觉得一人在这儿害怕?”
安若知道桑梓关心自己,想着他要冒着风险为全村的村民看病,便不想再让他担心自己,遂对他笑着说:“不怕,我等你回来。”
桑梓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又嘱咐了一番,才跟着村长出了祠堂。
安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量了祠堂一番,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动的厉害,她抚着肚子轻声说道:“宝贝,这些天让你也跟着妈妈受苦了,你再忍忍好么?等妈妈找到了昭钰爸爸,你也该出生了,到时候妈妈一定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
安若拿出了包袱里的干粮,一边啃着一边用手轻抚着肚子。那孩子似乎听懂了母亲的安慰,倒也安静了下来。
吃完了干粮,安若走到祠堂正中的蒲团上坐了下来,脱下了脚上的鞋子。脚果真被磨破了皮,小脚指处的血迹已经染到了袜子上,被粘连着,脱袜子的时候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安若肚子太大,本来脱袜子就费力,这会儿还得小心谨慎的慢慢脱,不一会儿就累的疼的满头是汗。终于把两只袜子给脱了下来,安若看到自己红肿的双脚,叹了一口气。
桑梓为这村子里的人看病只怕得花上好几天的功夫,也好,自己的脚成了这个样子就先休息几天吧。
她把三个蒲团并排摆放在一起,缓缓躺了下去,侧着身子将就着睡了。
桑梓为村民们查看过一番之后,把自己清理洗潄了一遍才回到了祠堂,看安若躺在蒲团上睡着。他从包袱里拿出件干净的衣服为她盖上。而后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来到安若的身边。
发现她在露在外面的双脚有好几处都红肿破皮,他心痛的看了一眼睡的不太踏实的安若,拿出了一瓶药膏轻轻为她涂抹了起来。
安若半睡半醒间感到脚上一阵清凉,睁开了眼,看见桑梓正在为她上药。她撑起了身子,说道:“你回来了,我自己涂吧。”
桑梓摇头,“你躺下睡吧。就快涂好了。”
安若躺了回去,有些担心的问着:“村民的病情如何?能治好他们吗?”
“有些困难,从第一人染病至今只怕有半个多月了。朝廷封住了他们出村的路,也没派大夫为他们诊治过。村里如今缺医少药,明日我得出村为他们寻到缺的那几味药才成。”
“可路都被封住了,你上哪去找药?”
“村长告诉我有一条小路能到雁归山,山上可能有药材。明日我就去采药,大概要六七日才能回来。安若,我会帮你准备好吃的和水,这几天你就呆在祠堂哪儿也别去。”
安若知道自己若是跟着桑梓去也只能拖他后腿,只能点头答应了。
第146章 疫情
正文 第147章 谁的后台硬
第147章 谁的后台硬
桑梓看安若在蒲团上睡的难受,便把祠堂的桌子拼凑到一起,垫上了他的衣服,让安若睡在了上面。他自己则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安若身边,趴在桌边睡了。
看着桑梓很快就睡着了,安若心里满是歉疚。若不是因为她,梓桑这几日也不会这么辛苦。如今还得为张家村的村民治疫病,他一定是非常疲惫的。
安若伸手抚了抚桑梓的头发,却不知此刻自己的眼里满是深情。
第二天,桑梓为安若准备了食物和水,还给安若留了一瓶药,让她每天都吃一颗,可以抵制疫病的侵害。又为她寻来一张干净的棉被,让她晚上能睡的舒服些。才动身离开了村子,向着雁归山而去。
安若一人在祠堂里住了两天,村长每天都派了没生病的村民来寻问她是否安好。安若心里感动,他们如今都病成这个样子,倒还挂念着自己。平凡纯朴的村民比生活在繁华都市中的达官贵族倒是可爱的多。
这天安若闲的无聊,便整理起了包袱,看见凌峥为孩子缝制的衣服时,浓浓的思念立刻侵蚀了她的心。也不知凌峥、云和熙是不是还在寻找着她。还有爹娘,自己的离家出走定是让他们知道了昭钰的失踪,他们该多伤心呢?安若觉得自己很是不孝,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流下泪来。
听见了有人敲祠堂的大门,安若擦干净了脸上的泪,走上前去开了门。看见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瘦弱的身子,脸上全是泪,睁着大大的睛眼,怯怯的望着她。
“求求夫人救救我娘吧……”那小姑娘只说了这一句,就扑通跪下,大声哭了起来。
安若赶忙扶她起来,拿出手绢给她擦着泪,哄道:“你别哭,慢慢说。”看小女孩渐渐止住了泪,安若便把她带进祠堂,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女孩站了起来,又跪在安若脚边说道:“夫人,我娘的病加重了,之前桑大夫熬的药还让我娘的病好了一些,可今早开始她咳的更厉害了,还不停的吐,连水都不能喝了……”
安若把伤心哭泣女孩拉了起来,有些抱歉的说着:“我并不是大夫,桑大夫上山去为你母亲和村里人采药去了,只能等他回来给你母亲治病了。”
女孩哭的更厉害了起来,哽咽着说道:“夫人是,是桑大夫的,妻子。一定有办法救我娘的……呜呜……村长说了,桑大夫和夫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让我们不许来祠堂,打扰夫人……可芳儿,芳儿没有办法,娘真的病的太重了,芳儿求,求夫人去治治我娘吧……”
看着芳儿哭的这么伤心,安若心里也很难受,她拿出桑梓留给她的药,说道:“这是桑大夫配的药,我也不知这药能不能让你母亲好一些,你先拿回去给你母亲吃上一颗,若是有效便每日都让她服上一粒。”
芳儿得了药,终于止住了哭,赶忙跪下给安若道了谢,便跑出了祠堂。还有四五天桑梓才能回来,只是这四五天还有多少人会熬不过去呢?安若满脸愁容。
第二天一早又有人敲门,安若打开一看还是那个叫芳儿的小女孩,只见她咧着嘴对安若笑着说:“夫人,我娘昨天吃了那药好了许多。芳儿给夫人磕头啦。”
见她又要跪,安若忙止住了她,笑着说道:“你母亲好些了就好,不用给我磕头,要谢便等桑大夫回来去谢他。”
芳儿腼腆的把昨天安若给她的那个瓷瓶还给了她,“我娘说这药是桑大夫留给夫人的,让我把药还给你。”
安若把药推还给她,“你留着吧,若是村里的其他人病重了,你便拿这药给他们吃。只是没剩几粒了,也不知能不能坚持到他回来……”
就在安若想着桑梓的时候,村里传来了一片嘈杂和哭闹声,听动静很大,安若便带着芳儿走出了祠堂。
到了村子里,看见有许多衙役手中拿着火把,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中举着一张告示正大声说道:“朝廷已下了令,将所有染了疫情的村庄烧毁。你们若再敢反抗,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大声的抗议着,有些身体孱弱的村民当场就晕了过去。那些衙役一脸嫌隙的用长枪指着村民,让他们都跪在空地中央。另一些手中持火把的,便打算把房屋点燃。
安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都住手!”
听见声音,衙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安若。那领头的穿着官服的男人看见安若只是个孕妇,便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大胆刁妇!竟敢阻拦我等执行公务。”
安若也不与他废话,掏出了一个腰牌递到了那人面前,“我是礼部侍郎程安若,不知你们为何要烧毁这村子?”
那男人似乎不信,有些犹豫的接过安若手中的腰牌,只见上面的确刻着安若的名讳和职务,便换了张笑脸说道:“小的不知是程侍郎在此,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莫怪。”
安若离家前特意带上了她的官牌,是怕到了边关也好以此让她能一路通畅。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倒先派上了用场。看着那人点头哈腰的样子,她生气的质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燃毁百姓房舍?”
那人听了安若的话,忙解释道:“程大人误会了,下令烧村是上面的旨意,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上面的旨意?可有凭证?拿来我看。”安若一脸严肃的说着。
那人把手中的告示递到安若面前,安若接过打开仔细看了起来,然后把告示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嘲讽道:“你们县令倒是好大的本事,竟敢私自下令烧毁百姓居所。百姓深受疫病之苦,他不但不为百姓治病倒敢瞒报病情!我看他是见这病情现在无法控制才打算烧了这些染病的村子好逃过朝廷的问责吧?”
那带头之人听了这话忙跪下说道:“程大人,这烧村一事淮洲知府大人也是批准了的。那告示上已经写的很明确了。”
“知府大人就能不顾百姓感受乱下命令么?”
“这……程大人,知府大人可是正四品官员,您无权干涉他的决定啊。”
“我决不能让你们这样欺压百姓。只要不是皇上的命令,我决不会让你们烧村的!”
那人看安若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便站起了身,威胁道:“程大人,若是你一意孤行非得阻绕下官执行公务,那下官只能上报给知府大人了。”
安若撇嘴一笑,想用官大一级压死人么?那就比比看谁的后台更硬。
“上报给知府大人?他又敢对我怎样?你难道不知当朝丞相是我公公,礼部尚书玄熙是我夫君?”
那人心中权衡了起来,早就听说玄尚书嫁给了朝中的一位女官,没想到却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可是上面的命令也不能不执行,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脸为难的说道:“程大人,小的也是听令行事。这张家村的疫情实在是太重了,知县大人和知府大人也是没有办法才做这决定的。若小的今日就这样回去了,只怕会被知县大人责罚,小的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安若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便改了口气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看安若瞬间换了态度,还问自己姓名,忙答道:“小的柴浩,是帽山县吏员。”
安若点了点头,“不知你们知县给了柴大人几日时间完成此事?”
柴浩一脸愁苦的说道:“上面吩咐要让小的在七日内把所有染病的村子通通烧掉。程大人,其实小的也很不忍,毕竟都是同胞兄弟,小的接到这命令也是左右为难啊。”
安若只是笑着说道:“我可以给柴大人一个立功的机会,只是不知柴大人能不能答应我的条件?”
柴浩不知安若打的什么算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安若也不逼他,只是慢悠悠的说道:“和我一起到这村子的还有桑梓桑神医。如今他去了雁归山采药,再过四五天便能回来。他一定能治好这次的疫病。只要柴大人肯宽限几天时间,等到桑梓治好了村民的病,柴大人便可以拿着药方向你们知县邀功,到时候柴大人便是整治这次疫情的大功臣,等我回到云京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只怕柴大人以后会前途无量啊。”
柴浩听了安若说的话,在心里想像着以后的平步青云,只差嘴角没流下口水。他赶忙向安若深鞠了一躬,满脸欣喜的说道:“小的多谢程大人提点,只是知县大人只给了小的七日时间,所以还烦请程大人务必在七日内让村民的病情有起色,小的才好上报给知县大人撤掉烧村的命令。”
无论如何安若终是给生病的村民争取到了七天的时间,只能盼着桑梓能早些回来治好村民的病了。
安若朝柴浩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柴大人通融,七日后村民的病情一定会有起色的。”
第147章 谁的后台硬
正文 第148章 染病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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