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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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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蜀中政坛,本就是老首长根系发出来的芽儿,今儿怕得罪这个,明儿怕得罪那个,干脆就别办事儿了,况且,如此薛系大势已成,省部一级层面上,已经不太需要总考虑他人看法,而是得他人多考虑薛系的态度了。

李天明也不是担心得罪蒋天生,而是不愿薛老三在蜀中结此强敌,如今,有蒋公子这张牌在手里,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了完正事儿,李天明又想起了那位风姿绰约,不输薛向媳妇儿的卫兰同志,心下不快,又开始了婆妈。

薛老三听得头大,赶忙交待一句“一会儿还有宣讲会”,撒丫子就溜,眨眼就飙得没了踪影儿。

第一百零三章和

蒋公子顶着一脸的颓唐,推开了自家别墅的大门,随手将颓下的衣服扔给了迎上来的勤务人员,丢下句“晚饭别叫我”,径直朝楼梯道走去。

“怎么,打了败仗,连饭也不吃了?”

一道沉郁而冷静的声音传来,蒋小勇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去,大厅西侧书案前,正持笔挥毫的那个矮胖的中年人,可不就是自家老子么。

遭遇了今天这事儿,蒋公子最怕见的人,就是他老子了,此刻急急上楼,便是为此。

“爸,您回来了,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去给你下碗您最爱吃的蒜皮肉丝面。”

说着,蒋公子捋起袖子,便要朝厨间行去。

矮胖中年仍旧头也不抬,仍旧持笔挥毫,“我不吃,你不用忙,倒是你大白天的,居然舍得回家,少见少见啊。”

蒋小勇眉峰一跳,呆立当场,脑子里却飞速转了起来,很明显,今日之事,是不可能瞒过去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当下便梗着脖子,踱到了案前,主动将中午之事说了。

当然,在蒋公子口中,自然是薛向仗着薛安远的势,不讲两家的香火情,强压他们蒋家。

蒋公子受了一肚子委屈,这会儿扯起谎来,却是深情并茂,颇有以假乱真的水准。

“……爸爸,您是不知道姓薛的多嚣张,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叫您天生同志不说。那个水云间,他说封就封,他以为他是谁,他又以为这蜀中是京城……”

蒋公子还待滔滔不绝,血泪控诉,篷的一声,蒋天生端起桌上的砚台,将里面的墨汁,浇了他个满头满脸。

蒋公子惊骇莫名,不待擦去眼中的墨汁。砰的一声。砚台竟又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他额头上,立时血流如注。

蒋公子乃是娇生惯养之人,哪受过这个。立时哭爹喊娘的惨叫起来。

厅内伺候的三名勤务人员。慌忙奔了过来。正待相扶,便听蒋天生吼道,“谁都别管他。小畜生,有能耐惹祸,没能耐平事儿,出了事儿,就知道喊自家老子,跟人家比,真是豚犬一般的蠢货,你们都听好了,从今天起,这小王八蛋,就在他房间禁足了,什么时候把《道德经》和《论语》背完了,什么时候再下来,给我拖上去!”

蒋天生素来好涵养,陡然发了雷霆之怒,几名勤务人员悚然大惊,再顾不得蒋公子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一拥而上,堵了蒋公子,就扽上了楼。

蒋天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现出颓唐之色,陡然像老了十岁,盯着案前白腻宣纸上新写的大字“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有欲皆苦”,双眼怔怔发直。

细说来,蒋天生没法儿不怒,他这个位置,本就敏感,再加上,最近严打风紧,蒋公子那边,他已经提醒过许多次,让他收敛收敛再收敛,不要再去招惹是非。

可偏偏蒋小勇视严打为商业契机,别的娱乐场所都干不成了,就可着他的水云间营业,岂非大赚特赚之世。

更有甚者,这家伙还变本加厉,不但照常营业不说,还玩儿出了会员卡,歌舞厅之类的新花样,简直就是顶风作案,大张旗鼓,怕麻烦不上身。

若只如此,这还罢了,他蒋天生大义灭亲,押送蒋小勇入有司,判个三五年,也就无事了。

可哪知道传来的消息竟是,这小子在南边还捣腾了杀头的买卖,蒋天生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水云间的事儿,蒋公子多躲在幕后,蒋天生或许可以运作一二,免了此厄,可南边的事儿,一旦捅出来,那就是杀头的罪过,只怕是谁也运作不了的。

细细算来,他蒋天生确实有显赫的背景,在梅蕊居工作的那两年成,了他最显赫的履历,和一生受用不尽的财富。

但出生梅蕊居,并不代表头上顶了免死铁卷,与之相反,金光闪闪荣誉背后,却是数不清的阴刀暗箭,不知多少人盯着他,等着他犯错。

因为上游的位置,总是越走越窄,越行越稀,你占据了,别人就没了机会,不说旁人,就是同在梅蕊居工作过的曾经的同僚,人前皆呼兄弟,背后谁不是提防着彼此。

蒋天生能想到,蒋小勇南边的事儿,只要薛家人愿意稍稍外露,后边的事儿,甚至不用薛家人张嘴,保准就有人给干得利利索索的了。

一念至此,蒋天生真是恨不得生吃了蒋小勇,养子不教,真如养虎!

叮铃铃,叮铃铃,八仙桌上的电话响了,蒋天生依旧动也不动,挥挥手,示意左近的勤务人员接了,那勤务人员接起,捂住话筒,“首长……”

蒋天生狠很瞪眼,显是恼极了这位勤务员,本来嘛,蒋天生示意勤务员接电话,就是让他敷衍过去,可此人竟还冲他蒋某人招呼,实在是蠢笨至极。

蒋天生正暗道,是不是要换人了,那勤务员依旧彬彬有礼道:“首长,是薛安远首长的电话。”

能入选省长家服务的勤务人员,自然不会有政治白痴,整日奔走于官宦人家,虽然多只带着耳朵和手,可谁不是心明眼亮。

这会儿,蒋公子到底出了何等事故,这位勤务员虽然不清楚,单看蒋天生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就猜到只怕是大事不好,主家大势不妙,勤务员哪有得好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知道蒋家如今遭遇了何等困难,可就凭薛安远这贯彻神州的名头,蒋天生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敢不接他的电话。

“谁!”

蒋天生霍地站起身来,猛烈地动作,顶得头上用乳胶定型的头发,也跟着塌了半边。

“薛安远政局!”

勤务员直接报了薛安远最显赫的头衔。

蒋天生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来,轻轻拍拍那勤务员的肩膀,以示嘉许,伸手接过了话筒,“喂,是安远大哥么,我是天生啊。”

电话里立时传来一道厚重却不失温和的男中音:“是天生同志啊,怎么着,方才听你那边动静儿,是不想接我这个老大哥的电话?”

ps:起得晚了,为了卡准定时更新,暂时就二千字了,差的一千字,晚上那章补上。

第一百零四章最值得信赖的人

“哪哪儿的事儿,安远大哥又开小弟玩笑了,您安远政局召见,我就是在中组部等着提拔,也得来接您的电话啊!”

蒋天生捏紧了话筒,伸手挥退了厅中人物,乐呵呵道:“说来,梅园一别,也有快五年没见着安远大哥了,每每听到大哥在南疆扬我国威,卫我疆土,小弟就忍不住热血沸腾,恨不能投笔从戎,为大哥帐下一小卒,冲锋陷阵,保家卫国,而近年来,本来时时想着去拜访大哥,相叙旧谊,可见着大哥如明月当空,声望日浓,小弟反倒忧谗畏讥,望而却步了,如今,还劳大哥先打了电话过来,真是罪过罪过。”

谁说高官就不会说人情话,感情话,那得看对谁,对待下属,自然是道貌岸然,凛然生威,对待上官,虽须气度俨然,但高超的语言技巧,照样能将话说得媚而不谀。

就拿这位蒋省长来说,他和薛安远不过是数面之缘,且话都没说过一句,就凭着梅园的几次偶遇,如今三两句话后,俨然成了亲切的世兄弟,非但如此,人家还婉转解释了,这些年为何没联系薛安远的缘由,关键是薛安远升得太快,他不好意思让人家讥诮他攀附,所以就忍着没联系。

近情,近理,入心,话说到这份儿上,基本算是登峰造极了。

薛安远哈哈一笑,说道:“你天生同志什么时候也爱说笑话了,论起做官来。梅园的老兄弟们,我看可没谁超过你的呀,短短五六载,就做到了省长,这是跨着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啊!”

“安远大哥玩笑了,玩笑了。”

蒋天生乐呵呵道,心中却是有些得意。

出自梅蕊居,确实算是天子门生了。可这天子门生。也有各人机遇和造化,他在这秘书班子中,论做官的本事的确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大部分当初班子里的同僚。如今不过在部委干着副部。极少部分还在司局一级沉沦。只他做到了实权正省,的确足以自傲。

不过再自傲,他也知道论起这做官的本事。自己和这位薛政局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遥想七八年前,这位安远同志初解放,也不过官复原职,担任了正军级干部,这在当时成千上万的获解放的高干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就算带上他那开国少将的荣誉,也不过是一副部级干部待遇。

短短一年功夫,这位安远同志,就成了岭南军区副司令员,未多久,南征战役爆发,自此,这位安远同志便算是抓住了军旅生涯和官场生涯的爆点,在征南战役中大放异彩,功成身退后,已经坐稳了国防第一重镇岭南军区司令员的宝座。

在此宝座上,这位安远同志,又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革新和战法创举,几乎同时获得了党内,军队各个派系大佬的认可,此举算是彻底为这位安远同志,打开了上升通道,成功进入了军方核心决策层。

而去年大换届前夕,军神老帅病急,空出来一个举世瞩目的宝座,结果,人安远同志,有福之人无须忙,那些上窜下跳争竞得厉害的,全落了空,独独他每日悉心去探望军神这位抗战时期的老首长,而获得多方谅解,再加上,军神老帅的强烈举荐,最终,成功上位,走到了国家领导人的层面。

且在如今的满朝元宿中,这位安远同志论年纪几乎是最小的那几位之一,且侧身的军方核心,更是老迈多多,可想而知,再过几年,轮临大换届,这位军方巨擎到底会走到何等瞩目的位置。

如此算来,短短七年,区区一介复职老军头,竟在军旅,仕途上,迸发如此传奇一段青云直上,实在是让人惊叹。

若只像外人说的那般,薛安远是老首长老警卫员出身,恐怕是说不通的。

因为老首长浮沉宦海,半个多世纪,遭遇亲近之人何其之多,不论其他下级腹心,单论这警卫员只怕也换了快一个连了,缘何单单就薛安远有此机遇。

这一点,不光蒋天生迷惑难解,便是许多和薛安远同代战友,也是亦疑亦羡。

却说,蒋天生脑子里回转了一遍薛安远的履历,口气又恭谨了几分,“安远大哥,我知道您打这个电话是为什么,是为了薛向和小勇之间的龃龉吧,其实,您不打这个电话,我也要给您去电话请罪。”

这话半真半假,说假是因为,蒋天生并未决定给薛安远去电话。先前,蒋天生郁闷半晌,就是为该不该给薛安远打这个低头服软的电话发愁,既怕电话打过去,薛安远不给面子,自己徒然丢脸,又怕这电话不打,薛家人下了死手,往大里闹,坏了自己的前程。

说真是因为,即便是考虑到最后,蒋天生这电话也非打不可,面子和里子之间,傻子也会抉择。

“没想到您这电话就先来了,安远大哥,也怪我养儿不教,以致铸成今日大错,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这个小畜生,我是不打算管他了,隔日,我就移交有司,让法律,让人民审判他,这个官,我也是没脸当下去了,我立时给组织写辞职信,说明情况。”

蒋天生姿态极低,说着,竟语带哽咽了。

薛安远道:“天生同志,你这是干啥,小勇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还搞什么株连,你是你,他是他,他小孩子不成器,但你对党对人民是有大贡献的,怎么能因为他的事儿,让党和人民失去位好儿子,再说,小勇也是少不更事,好在错得不是太远,按老首长的话说,年轻人犯错。老天都会原谅,只要小勇能改正,就是好孩子,对了,我听说薛向这小子在蜀中也挺不省心,给天生你添了不少麻烦,回头我说说他,让这小子规矩些。”

尽管为人实诚,可浸淫官场这些年,就是块石头也差不多通灵了。薛安远亦如此。

细说来。对这位天生同志,他说不上什么好感和恶感,只是不想因为薛向和蒋小勇之间的龃龉,就弄倒一位省长。更何况。这里面的根源还是什么女人的事儿。传出去可没那么好听,如此这般,自然是和为上。再者,官场上,从来就是多个朋友远比多个敌人重要,若有朝一日,满眼俱是朋友,没有敌人了,在政治上也就成功了。

“安远大哥,您说这话,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嘛,薛向是多好的孩子,季老这轻不许人的首长都赞了句党内英俊,我们省委班子对上面能派他来蜀中,那可是欢迎得不得了……”

又是一番客气地寒暄后,蒋天生低沉了语气,“安远大哥,这回的事儿,实在是麻烦您了,回头去了京城,我请您喝酒,当面感谢您。”

“好的,我等你,天生你可别爽约哟。”

“瞧您说的,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准儿去。”

按下电话,蒋天生伸手搓了把脸,长长地舒了口气。

此刻,他不知道心里是何感觉,是满意,还是失落,总归是乱乱的,庆幸的是定时炸弹,暂时不炸了,焦虑的是,这定时炸弹只不过是变成了延时炸弹,至于什么时候爆炸,可是掌控由人了。

可再细细咂摸,这官场上,最让人信任的人,不是血亲,也不是相交多年的腹心,反而是这种有把柄被掌握的人,从此种意义上说,他竟然和薛安远成了能信任的人,如此看来,今日之事,有成塞翁失马之势。

却说,蒋天生满腹心思之际,薛老三也正一脑门子官司,他刚回到宝龙酒店,就被德江招商团的成员给包围了,徐吉利,严宽,戴裕彬等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薛向都大了。

言语中虽没敢呵斥,责怪,话里话外却是透着浓浓的怨气,喷洒怨气的同时,更报告了个不好的消息:德江招商团,因为薛向这位团长在宣讲会上的缺席,遭到了出席宣讲会的常务副省长李星雨的点名批评。

饶是薛老三早有心理准备,听了这消息,也暗道苦也,明日招商之事,看来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

本来嘛,这次招商,就是有败无胜的局面,便是这样,那位孔专员,都想着要在这事儿上,做他薛某人的文章。

今次,又因为私事儿,挨了省委大佬的批评,届时,任务再失败,这玩忽职守,就是现成的把柄。

到时,孔凡高不小事变大,折腾出风浪才怪呢。

尽管薛老三心中燥得不行,却也不得不先安抚好众人,又郑重其事地将责任揽到自己肩头,再诚恳向大伙儿道了歉,才将这帮人打发走。

转回房间,噗通一下,薛老三摊在了床上,戴裕彬赶紧给他泡了杯茶,正要替他拖鞋,忽地瞅见自己那件穿在薛向身上的中山装里,竟然还是那件花一块,绿一块的衬衣,“首长,您这一中午都去哪儿逛了,不是说买衣服去了么,怎么弄了半天,还是这身儿啊。”

薛老三猛地坐起,这才想起这件事儿还没办,便要起身,却被戴裕彬伸手按住,“得,首长,还是我给您去买吧,您这尺寸,我差不多也清楚,可不敢再放您单独出去了,别这一出去,又是一阵惊心动魄。”说着,不待薛向搭腔,便扭开门,抢了出去。

薛老三苦笑着摇摇头,兜头又躺了下来,心头真是一脑门子官司,有水云间的烂事儿,有和卫美人当断不断的情缘,还有这招商团的难题。

一想到这招商的事儿,薛向赶忙翻下身来,寻到戴裕彬的行李包,翻了翻,瞅见那块东西在,心中略安,思忖着这炮该如何打响。

正摸着点儿眉目,准备打电话叫人,叮铃铃,电话先跳了起来,薛老三接过一听,却是薛安远来电。

“老三,忙着呐。”

“嗯,忙呢,正组织同志们开会呢,在省城招商。”

“噢,那我这是打扰了。”

“哪儿哪儿,我这儿就是有点小忙,您有事儿您说,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开完会,赶紧给您回过去。”

“这样吧,你让同志们先散了,我这儿有重要事儿说。”

薛老三立时苦了脸,“不好吧,您不是常教导我说,大丈夫存身处世,要先公后私,因公忘私,怎么临到您自己了,就倒过来了,您这可不是在树立好榜样啊……“

“少跟老子瞎白话,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一准儿是躺床上装死!”

电话里立马咆哮了起来,老爷子可是憋足了火气,先前跟薛向客气,那是习惯使然,熟料这小子登鼻子上脸,立时把老爷子的心火撩得冲了天,“我说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处惹风流债,前面那个柳姑娘,我就不说了,你这会儿又弄个卫姑娘,还有什么萧姑娘,你这是要干嘛,真以为自己是皇太子啊,要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薛向听得头都痛了,连连摆手,“打住,打住,您这又是听李大嘴巴传的闲话儿吧,我真不知道您当初怎么选了这家伙当警卫员,简直就是个大广播嘛,您就听他瞎扯吧,他只要看见我和女人走一块儿,就这话,您瞧瞧,他来蜀中才几天,已经给我定了俩情人了,他要是继续在蜀中待下去,三个,四个,五个,只怕是不远了,我劝您还是早早把他弄回去吧,免得您烦,我也烦……”

在这件事上,薛老三的立场是坚定的,头脑是清醒的,那就是,打死也不认,他可知道这事儿,一旦认下,那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烦也能把人烦死。

眼瞧着薛老三这边不只理直气壮,还有些滔滔不绝的架势,薛安远赶紧出言叫停,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那是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棺材都顶了钉子了,他还得蹦达,“我不听你扯这些,真也好,假也罢,我可不管你这狗屁倒灶的事儿,我只要你小子记住一点儿,你除了是人民,还是官员,除了是兄长,还是丈夫,小苏在家里是照顾完老的,又侍候小的,辛辛苦苦操持一家人,可不是方便你小子在外面胡搞的,我话说前头,要是小苏跟你闹起来了,别怪老子翻脸,就这样了,晦气!”

第一百零五章美人恩深

啪的一声,薛安远撂了电话。

薛老三持了电话,怔怔发呆,先前,他还真存了油嘴滑舌,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心思,希图推诿掉此事。

可此刻,听了薛安远这番话,他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家里有个好老婆,天涯海角还有个相知相许的红颜知己,这会儿,竟然又开始惦记别的女人,简直是混蛋加王八蛋了。更何况,自己就已经耗了小妮子一辈子了,无名无份,饱受折磨,却还惦记卫美人,再搂进怀里一个,岂非又耗人家一辈子,薛老三啊薛老三,做人成么,别作人渣!

晃晃头,薛老三抓起厚厚的蚕屎枕头,压在了脸上,心中烦乱到不行。

在床上抻了十多分钟,心绪稍稍平复,忽又想起有几天没给家里电话了,便又坐起身来,抓过电话,先给小妮子去了个。

接电话时,小妮子正开召开盛世集团年度高层会议,原本这个时候,所有的电话都是拒接的,秘书便是接到了再急找柳总裁的电话,也不会上报,独独一人除外,自然便是薛老三。

当时,薛老三一说“姓薛”,那边的秘书陡然打了个激灵,便将电话转进了会议室,当时,柳总裁正严厉训斥着负责一个项目开发的主管,直训的那平时威风八面的主管大人,面红耳赤,汗如雨下。

可电话一响,柳总裁竟讶了一声,红了脸。显然是知道那臭小子,终于舍得想起自己了。

蹬蹬蹬,柳总裁饱满结实的大长腿迈得骤如急雨,盛世全体高官心头皆是一颤,暗道,该是多大的生意,竟让这位叱咤香江的女王,如此上心。

“我在开会呢。”

小妮子声如蚊蝇,心中却是喜乐甜蜜,这些年了。基本都是她给薛向去电话。薛向却是极少有电话过来。

“我不管,我就想和你说话。”

噗嗤,柳总裁轻轻捂了嘴巴,显然极不适应薛向这略带撒娇的语气。可心中却甜腻得紧。

她这一笑。如明珠出匣。霎那光华,刺得满室高管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众人平时所见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永远是面无表情。雷厉风行,何曾见到女王露出如此小女儿姿态。

后边数十道光线射来,小妮子如芒在背,轻轻对着话筒说了句“等会儿”,便扭头挥手道:“今天的会先开到这儿,你们先去忙吧,晚上接着开。”

“总裁,可是……”

紧挨着小妮子右手边主管亚洲电视台的大佬,站起身来,想说这是年度会议,很重要,大伙儿都是各个方面的头头,能拢到一起不容易,时间都精贵着呢,您这电话是不是晚上再打才好。

熟料,柳总裁凤目微寒,冷冷一扫,那位大佬赶忙低下头去,“行了,我知道了,刚才要交待的,差不多都交待清楚了,亚视的和盛世酒店,以及盛世通讯的,都可以先走了,负责风投的都留下来,晚上咱们继续开会。”

柳总裁一声令下,这回再没人敢唧唧歪歪,立时撤了个干净。

人刚散进,小妮子便对着电话,脆脆地喂了一声,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没想到我的莺儿真成了商界女王了,惜乎我没福气瞧见咱们柳总裁叱咤风云噢。“

“臭小子,说什么呢。”

小妮子攸的一下红了脸,这些年了,她也自知变了许多,从一个柔柔弱弱的护士,变成了叱咤商海,遨游世界的商界强人,知识面,气场,接触的层级,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想人不变,那又怎么可能。

可独独面对薛老三,她还是六年前,那个白衣白裤,束着长长马尾,凄怆在梧桐路上的羞涩姑娘。

“说你呀,刚才我可听见了,我的柳总裁可是威风得紧呢。”薛老三调笑一句,心情也莫名地好起来了。

小妮子知道自己越是娇羞,这家伙越是没皮没脸的打趣,遂转移话问薛向,怎么想起给她电话了。

“我想你了,莺儿,什么时候来蜀中?”

薛老三细语温声,如一道清泉,直直流进了小妮子心里。

“你怎么会想我呢,我记得几天前,某人不是还打电话要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嘛,还说不能耽误我呢。”

小妮子不知道自己说着这话的时候,模样有多可人,眼波流转,白腻秀气的下巴翘起,小嘴儿微撅,维多利亚女神的这娇俏模样要是传出去,非轰动全港不可。

薛老三讪讪不语,只是干笑,小妮子却不放过他,嗤道:“怎么不说话啦,心虚呢?”

当日之事,小妮子怨念极深,天崩地陷的感觉,现在想来还暗暗后怕,若是薛老三在身侧,她一准儿能用九阴白骨爪将这负心人浑身掐得没一块儿好肉。

“给我生个儿子吧!”薛老三语调低沉,话题陡然被他从银河扯落九天。

“什么!”小妮子眼中的光华,陡然像星球爆炸一般,四溢开来,“你再说一遍。”

“你都听到了,干嘛还要我再说?”

“我不,就要!”小妮子翘起嘴巴,似乎能挂住油瓶儿。

薛老三心中温暖满满,把着话筒,深情道:“莺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嘤咛一声,小妮子忽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哎呀,你这是,这是作甚……”

薛老三最怕女人哭,尤其怕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哭,立时慌了手脚,不住哄劝,可偏偏素来机智过人的薛老三,在哄女人方面,却是乏术得狠,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哄得急了,脑子一乱,竟吐出一句“你要怕疼,那咱就不生吧”,气得小妮子花枝乱颤,恨恨骂了句“呆子”,便把电话撂了。

挂完电话,小妮子捧着脸蛋儿,噗嗤一声,又乐了,心头一片安宁。

细细算来,一直以来,她也不清楚薛向到底是怎么想的,尤其是在薛老三同苏美人结婚后,这种不确定就攀到了最高点,虽然薛向待她只有比当初更好,可小妮子知道那是愧疚作祟,敏感的她,意识到,薛老三和自己有了距离。

ps:欠一千字,晚上补,明天一定恢复正常,生物钟总算恢复了,可也恢复的太吓人了,每天八点睡,竟然七点才醒,睡了十一个小时。

第一百零六章摆一道

直到上次,薛老三竟亲口吐出了分手的话,让小妮子证实了这种揣测,当时,她大哭大闹,让薛老三败退,也不过是暂时将此事终止。

尔后,她再也没找薛老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生怕薛老三又再抛出这个话题。

这段日子,她就苦苦煎熬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脾气也一日暴躁过一日,惹得全盛世集团上下,人人振怖,个个小心。

也正是有这么番缘由,薛老三方才吐出那句话时,小妮子才会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一直以来,都是她想给薛老三生个孩子,薛老三却不如何热衷,今日,薛老三竟然主动提及,一切担忧,一切焦虑,自然而然,烟消云散。

叮铃铃,

柳总裁正又哭又笑,不可开交,电话再度响起,接起电话,不待出声,便听先前那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莺儿,我爱你。”

短短五字罢,那边的薛老三倒似偷着油的老鼠,便刺溜一下,逃走了。

小妮子简直甜得要晕倒了,跟薛老三快八年了,这呆子何时像今日这般浪漫过呵。

心结一解,柳总裁心花怒放,哼着老掉牙的“刘三姐对花”,迈着轻快地脚步,从会议室步了出来。

一路上,脚步轻快地几乎快压不住了,恨不得学了得意的小孩一蹦一跳,瞧得满楼层的工作人员齐齐傻了眼,以至于皆忘了朝这位此间的女王行礼问好。

却说薛老三放下电话。心头也陡然一松,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一般。

的确,今日卫兰之事,对他震动很大,小妮子已经辜负了,两人要分是千难万难,既然如此,还不如想着怎么对她好是正经。

想来想去,薛老三也有了些眉目,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和爱人两地分居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爱情的结晶——孩子,更能寄托思念,调剂生活,排遣寂寞呢。

正是出于如此考量。薛老三才有了那番话。

结束和小妮子的通话。薛老三又往家里去了个电话。如今这钟点儿,家里应该正在准备晚餐。

果然,小烦人精接了电话。就惶急说,在吃香肉火锅,边汲汲着嘴皮子哈气,边不耐烦地婉转规劝薛向快些挂电话。

经历了上次被薛向的反纠缠后,小家伙可是怕了薛向,生怕大哥又扯住了自己,问学习问生活,真真是烦得不行。

说来,这也正常,她小丫头,眨眼就快十二岁了,算是少女了,正是叛逆期,哪里会黏大人,巴不得大人不管了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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