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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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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下,苏美人脸上腾起两朵红霞,啊的一声,捂着脸就逃进房去,啪的一下,将门拍死。
按说,苏美人和薛老三成婚已经小半年了,夫妻间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本不该这般羞涩。
可谁叫他二人新婚即别,又久未相见,感情或可因相思专浓,可这鱼水之欢,生出羞涩也在所难免。
更何况,苏美人初尝禁果,心中火热,又分别了这许久,早想那事儿想得不行。
偏偏薛老三,今儿去哪儿,明儿去这儿,让苏美人楞没下手的机会。
今天,她熬着夜等,可不就是想跟自家老公亲热亲热么,偏偏又遇上这不解风情的薛老三。
而这会儿,薛老三真露出了色胚模样,她自己却先受不了了,只觉被薛老三窥透了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自然羞得不行。
“这极品老婆!”
薛老三苦笑一声,又蒙了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谁成想他这意识还没沉淀,身上便又有了动静儿,抬头看去,一床被子已经压在了身上,苏美人还抱着一床被子,摆着风姿绰约的姿态,站在沙发前。
“我不冷,这够了!”
“我冷!自作多情!”苏美人板着俏脸,呛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你也要来这儿睡?”薛老三奇道。
苏美人脸色微红,嘴上却是不答,手上倒是不慢,蛮横地掰了薛老三的大长腿,便朝里面甩,紧接着,丰隆挺翘的臀儿一转,自个儿一屁股坐了上来,曼妙地身子拱了拱,将薛老三给抵得靠了边儿,愣生生在本就不宽绰的沙发上,杀出一片空地。
刚占住空地,苏美人又毫不客气地掀起薛老三早捂得暖和的大衣,将腿放了进来,末了,心中不谐,还使坏在薛向肩头,轻轻踢了一脚。
“噗嗤!”
薛老三瞧着自己这可爱媳妇儿,忽地,笑出声来。
“乐什么乐,少臭美,我……我就是一个人睡冷!”
苏美人弯着两撇细细的柳叶眉,说得欣长的脖子一梗一梗地,好似不用力就不足以证明自己这番话的真实度。
“没什么,我就想起一笑话!”薛向故意按住话头,吊她胃口。
苏美人翻个白眼,“爱说不说,谁稀罕!”说话儿,脚上的小动作却是不停,踩住薛向的大腿,不住碾来碾去。
薛向道:“成,那我就说啦,说,从前有老婆生孩子时遭遇剧痛,怪罪老公说,我今天遭这么大罪,都是你害我受苦啊;老公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说,那咱们以后就不干那事儿了吧;自此,这对夫妇便如约就分了床,过了不到一个月,一天晚上,老公正睡着觉呢,忽然听见咣咣闷响,大声问是谁。老婆答道,不怕死的又来了!”
“哈哈……”
薛老三话音方落,苏美人便笑出声来,亏得她没忘了这会儿几点,声音刚扬起来,便收了,可花枝乱颤的俏脸,和那大幅度挥舞的手臂,足以表明这会儿的苏美人到底有多欢乐。
说起来,这个笑话的笑果,并不怎么样,但说着话,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将这笑话放在后世二十一世纪网络大兴的年代。
而放到时下这个资讯匮乏,听三个和尚没水吃都能乐上半天的年代,这个笑话的水准,可算是空前了。
更不提,这还是个荤段子,在这个年月,论新鲜、刺激绝对达到了顶峰,苏美人想不欢乐也难。
一笑解百忧,更何况是小两口斗气儿,这会儿,苏美人满腔委屈和火气,全消了,盯着薛老三笑嘻嘻个不停。
说来也怪,若是别的男人敢跟他苏老师讲这种段子,那一准儿是下流无耻,罪该万死。
偏偏薛老三说出来,苏美人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家男人有才,就连耍流氓都耍得这么有突破性。
可看着看着,苏美人渐渐瞧出不对来,薛老三的眼睛竟也直钩地盯着自己,眼角泛出的那弯弧,怎么看怎么有促狭的味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做怪
霎那间,苏美人忽然明白了,捂着嘴巴喊出声来,“薛老三,我跟你没完!”一双丹凤眼厉得似乎要射出刀片来。
原来,这会儿,从薛老三那促狭的眼神儿中得了提示,苏美人聪明的大脑终于转过圈来,立时想透了冷不丁地,薛老三为何要说这么个笑话。
很明显,笑话里隐射的那老婆,不就是她苏美人嘛,谁叫她今夜去而复返,还抱了被子上赶着,来和薛老三挤沙发。
这番遭遇,不就和笑话里那不自持的老婆,差相仿佛么,苏美人甚至在想,薛老三是不是专门根据今晚的事儿,编的段子。
细说来,苏美人可是堂堂京大副教授,脸皮可是从来最紧要,哪里受得了被薛向这么编排,更何况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会儿想要和薛向那啥的心思,可比那笑话里的妇人重多了。
毕竟那妇人不过是和自己男人分开了一月,她苏美人可是和薛老三分开了半年。
而老话说的好,不管是真笑话,还是玩笑话,通常,只要说得人跳了脚,就证明说对了。
因着苏美人原就做贼心虚,听了薛向这番编排,反应自然尤为激烈。
却说苏美人一声喊出,小脚下意识地就踢了出去,哪知道这一踢,她那酥软小脚恰好就从薛向的大腿处,滑到了命根子处。
苏美人小脚刚印上去,薛老三就惊呼出口,倒不是痛得,而是爽的。
他堂堂国术宗师,便是那里的防御也只差修炼成铁裤裆了,苏美人纤纤弱质。哪里能奈何。
可再是国术宗师,这生理反应却最是难制,苏美人的小脚刚触及,薛老三的小兄弟立时就挺直了身子,打起了敬礼!
却说苏美人酥软小脚方踩着了薛向的命根子,便也觉出怪异来,暗忖,怎么这薛老师这么大年纪,手里还藏了玩具。滑溜溜,硬邦邦的是什么呀?
心中生疑,苏美人小脚却是不停,如盲人探象一般,在薛向的命根子上揉来搓去。勘探着体型模样,似乎非要根据体型,猜出这玩具什么不可。
苏美人正勘探得入神,忽地瞅见薛老三贼兮兮的笑脸,和那一双乌漆漆眸子里浓得化不开的春情。
霎那间,苏美人便明白了自己小脚方才揉搓了半天的东西,竟是薛老三那最好做怪的蠢物。
转瞬。苏副教授一张樱桃小口,陡然化作“o”形,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更是塌了下来,那模样要多冏有多冏。要多萌有多萌。
说时迟,那时快,苏老师一张樱桃小口方张到最大,薛老三的嘴巴便堵了过来。将苏美人未发出的惊声尖叫愣生生堵进了腔里。
被薛老三沉郁的男性气息一冲,早就朝思暮想的苏美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沦陷了,下意识便热烈地回应起来。
直到薛老三一双大手掌握了胸前的玉兔时,苏美人才悚然惊醒,额头用力蹭开了薛老三的脑袋,又费尽力气将鲜嫩的软舌从薛向的嘴巴里溜出,细着嗓子埋怨道:“薛老三,你疯啦,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我可没疯,我瞧着某人刚才那劲儿才疯了呢。”薛老三笑着调侃,手上却是不停,左手掀开被子,右手轻轻一提,苏美人便从对坐被提进了薛老三的怀里。
紧接着,薛老三一双大手竟朝苏美人的睡衣里探去,嘴上还道:“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碍着谁呢。”
苏美人又急又气,间或私处还有麻痒传来,真是痛并快乐着。
眼见着薛老三一双色手已经越过挺拔双峰,挺进平原,要朝洼地进发了,苏美人彻底慌了,“薛老三,别,别,咱回房,回房,回房你要怎样都行……”
尽管苏美人也知晓薛老三故意作弄自己,未必真敢在此处行事,毕竟屋里的可睡着三小呢。
可她不敢赌,谁知道这没脸的混蛋会不会发蛮,无奈之下,只有委曲求全,要不然真弄出糗事,她堂堂苏副教授还活不活了。
“真的怎样都行?”薛老三嘴上泛笑,心中却是窃喜不已,自己这傲娇的老婆,终于又被降伏了。
苏美人皱着挺翘的小鼻子发出鼻音,不知道是哼,还是嗯,反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恨恨盯着薛老三,似乎恨不得要在他身上撕下块肉来。
哪知道薛老三也轻轻拖长了鼻音“嗯”了声,手上又要动作,苏美人凶巴巴的眼睛立时又哀婉起来,一双修长的玉臂,从被里伸出来,勾住薛老三的脖子,终于糯糯地叫出声老公来。
薛老三志得意满,抱了苏美人便跳下了沙发,窜进房去。
门刚拍上,屋内便是响动连连,喘息呻吟不止,未几,竟还传出了话音来。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我,我……羞!”
“羞什么呀,苏老师,可别忘了你刚才答应的什么,快点,抓着窗檐,双腿站直分开,屁股翘起来……”
“啊……薛老三……我……啊……恨……轻……点儿……”
“………………”
腊月寒冬,香闺春暖,薛老三和苏美人这对新婚别妇,肢体交缠,琴瑟和谐,共谱一曲鱼水之欢。
正是:寸心织得丁香交,怀玉椒乳情未了。
斜乜秋水泓泓碧,一缕情牵丝丝绕。
嫩红荳蔻紫葡萄,含情向侬羞藏笑。
玉纤展尽花深处,回眸断魂暗相邀。
几度征伐终罢,数番方收,苏美人玉臂交叠,墨发乱堆,温软酥香的身子,早已瘫软成泥,唯独双腿双臂还有余力,如八爪鱼般交缠在薛老三健硕的身子上,就不放开。
薛老三伸手拢了拢她额间的乱发,刚要拿开交叠的手臂,却被苏美人挥动纤纤指,在背后搭了一爪子。
“还来,没看见我脊背都快被你犁开了,小母狼!”薛老三捏着她丰挺的小鼻子,埋怨道。
哪知道他这话一出口,苏美人竟愤愤不平起来,翘嘴道。“还说我,到底谁被谁犁得凶,你不犁我下面,我能犁你上面……”
话至此处,苏美人自己脸先红了,虽是话赶话儿,可她堂堂苏副教授,何时竟变得这般彪悍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教授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把罪名栽在了薛向头上。
薛老三笑道:“这话儿怎么说的,你倒打一耙的事可渐长啊,这么快就忘了方才是谁,一声赶着一声地喊老公快进去的?”
“你还说,打你,打你,薛老三,臭老三!”
苏美人便将羞红的脸朝薛老三怀里埋去,边挥动着酸软无力的手臂,在薛向肩头似抚似摸了两下,又道:“还有,以后不准用那羞人的姿势弄我!”
“哈哈……”
薛老三不答,却哈哈笑出声来,他真被自己这可爱老婆萌翻了。
苏美人又羞又涩,挤在薛老三怀里缠了半天,薛老三好容易答应了,她又立起脸来,心里又一遍遍骂起了薛老三榆木疙瘩,不解风情,不知道那样,其实挺舒服得么?
若是薛老三有读心术,知晓了苏美人这心思,估计能从床上一头栽下去。
两人又腻了会儿,薛向摸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瞧了瞧,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他轻轻挣了挣身子,“松开,我去抱被子,都两三点了,该睡了。”
“我不!”
苏美人小嘴一撅,手上使力,按住他肩头,不放他起来,“一床被子就够呢,你怀里暖和得狠呢,盖多了我热!”
“成成成,那咱赶紧睡,赶紧睡。”说话儿,薛老三便伸出手来,要扭灭台灯。
他现在算是发现自己老婆竟是个闷骚性子,厮混得越熟,越放得开,越见刁蛮性。
“不好,我想和你说话儿。”苏美人又压下了薛老三伸出去的大手。
“这都几点了,咱明天,明天,我跟你说一天都成!”
他真是又困又累了。
苏美人瞪眼道:“就现在说,哼,你当我不知道,弄不好明天你哪儿又冒出个什么兄弟,叔伯,爷爷之类的,把你叫了去,我才不上当。”
“好吧,好吧,你说你说,我奉陪到底!”
说话儿,薛老三眼神儿便越见晶亮起来,不错,这是他搬运气血的功效,国术宗师要控制精神实在是太容易了。
就他现在的体能,别说一天不睡,就是十天不睡,也能神采奕奕,只不过,他还是愿意像个正常人,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动用国术领。
这会儿,他实在是扛不住自己的刁蛮老婆,只好使了手段。
“薛向,我听说你今天给康二姐出嫁弄排场,折腾得挺大,连大伯都来电话问了,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大伯来电话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上哪儿早说去,你自己看看你疯到几点回来的,还怪我!”
说话儿,苏美人又立了脸。
说来,她也不是因为薛向说错了话生气,而是恼薛向为个不相干的女人的事儿,扔下自己老婆不管,折腾这么大动静儿,她小媳妇儿泛酸而已。
“成成成,我不对,我不对!”薛老三连连告饶,“大伯都说什么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过年
美人哼道:“大伯就说让你注意影响,还有,他说他最近工作太忙,春节就不回来了,让你照顾好小晚三个,当然,还有我!”说罢,得意地翻了个白眼。
“大伯不回来了?这三叔也说工作忙,不回来了。这下倒好,就剩咱们几个在家过年了。”
薛老三有些怅然,毕竟神州大地,千家万户,哪家哪户过年,不盼望个全家团圆。
许是窥出了薛向的心思,苏美人声音低了不少,“没事儿的,还有小晚、小意、小适,咱家也照样热闹!”
说罢,她便偏转了话题,细细问康美枝出嫁的排场,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轰动四九城的婚礼,到底是啥模样的。
要说她苏美人自己和薛向的婚礼,旷世绝俗,绝非康美枝可比,可到底因为层次太高,除了上层中流传,普通百姓哪里知道。
可今天康美枝的婚礼,可是成了四九城最大的新闻,便是她今儿去菜场买菜,也听了个耳朵起茧,是以,这会儿,才忍不住再三盘问薛老三。
薛老三大略猜到自家老婆是何肺腑,演说今日之事,自然有了侧重,其一,着重忽悠排场其实不大,因为靠近年关,所以凑热闹的人多;其二,大篇幅描述陆家的狂妄霸道,和陆母的野蛮凶狠,反衬康美枝的悲惨遭遇,和可怜。
果然,片刻,苏美人便被激得同情心泛滥,怒气勃发。
尤其是听见薛老三绘声绘色地讲那陆母指着自家男人鼻子,让自己男人求她的时候。
蹭得一下,苏美人竟从床上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薛向,“你不会真顺了那陆梅氏的意吧?”
“说什么呢,你家老公会像泼妇低头,滑稽!”
紧接着,薛老三便将事情的后续发展。乃至结果完完本本的道了出来。
原来,今天上午,陆母刚昏倒,便被陆家人连掐带灌地给弄醒了过来。
没办法,谁叫眼下的形势用逼人来形容都轻了,简直是被刀架了脖子。
一会儿的功夫,陆、梅两家人谁都知道招惹上了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光看看那跟开大会一般,蚂蚁过境的什么这局长,那厅长,就足够让他们胆寒的了。
又有陆家老三趁着陆母昏迷的当口,打听了完整的消息回来,弄清了对面那家以及方才和陆母打对台的薛向。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说当时,陆家老三一报出薛向的姓名,和家庭出身,满场都惊呆了。
梅家人震惊的是,薛向的伯父竟然是鼎鼎大名的薛安远薛政局薛军委。
而陆家人震惊的却是撞上的竟是薛向,毕竟他们身在京城,又处在官宦世家。虽然对衙内圈子里的事儿未必了解多少,可对四九城那位鼎鼎大名的超级衙内,却是如雷贯耳。
谁叫那晚,薛衙内大婚,在四九城的官宦圈子里影响惊人,传为美谈了呢。
弄清了薛向的身份和根脚后,已经心急如焚的陆、梅两家人,差点儿没吓死过去。
一帮人围着方被弄醒的陆母。便叽里咕噜地说开了,大意只有两点,一是向陆母分析局势的严重性,二是,直接道出她不去道歉的后果——全家玩完儿!
弄清薛向的身份后,陆母也吓坏了,她非是普通民妇。实在太知道得罪薛向这种衙内的下场。
这会儿,又有一帮至亲苦劝苦求,更有最亲最近的老公、老公威逼,陆母最后一丝自尊。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剥落了。
陆母这边服了软,后边的戏码就简单了。
薛老三折腾这出戏的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出气,而是为了康美枝的幸福婚姻。
既然是幸福婚姻,他自然不会真就让陆母当真这么多人的面丢脸,若真如此,陆母丢脸的同时,康美枝也自招恶名。
当然,这个给老陆家下台阶的人情,他不会傻到自己去送,而是让康美枝去送。
既然两家都下了台阶,而康美枝和陆勇又是情投意合,婚礼自然如期举行。
不过,整场婚宴,薛老三自始至终都没再和陆家人碰面。
一来,他实在瞧不上嫌贫爱富的陆家;二来,他心中恶气也没这么快消散,反正他这儿绷着,姓陆的就得警醒些,对康美枝今后在老陆家维护威信也有好处。
却说这一场婚礼办下来,薛向花了足足三万元,可谓是一掷千金,挥金如土。
但收得贺礼,主要是现金,却有足足十二三万,在这个年代,简直是逆天了。
当时,阴京华把汇总的数字报过来时,薛老三也惊呆了。
今儿这一出,原本就有出格,若再在钱钞上落下话柄,那可真就成了把柄了。
薛老三当时甚至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想,是不是江朝天这等与己有间隙之人,暗中使的坏。
不过,薛老三既然知道不妥,自不会傻乎乎真去拿这烫手的钱。
当即,他便让陈佛生联系了红十字总会的负责人,让来人火速到场,尔后,大大方方地当着数百宾客的面儿,将这笔钱如数捐给了红十字。
当然,既然是当姐姐一般嫁康美枝,薛向自然不可能不备一份嫁妆。
薛向给康美枝备的嫁妆,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都是普通好人家婚嫁的东西,除此之外,就一台彩电,外加二千块现金稍微显眼些。
可就是这份略显普通的嫁妆,让康美枝哭了个稀里哗啦,害得小晚又劝慰了半晌,才得从陆家门里出来。
临走时,薛老三还不忘扔下狠话:我二姐性子软弱,你们可以欺负他,但别让我知道,若让我知道了……
谁成想,当时,不待薛向这句话说完,噗通,噗通,陆母并那几个当晚去康美枝家闹腾的老妈子全倒了,老陆家全体都差点儿给跪了,心中齐齐惊呼,你家都这样了,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儿啊!
还是康美枝赶了几句,薛老三才带着三小,大摇大摆地告辞。
听罢全因后果,苏美人掩嘴轻笑,忽地,伸手戳了戳薛向的额头,“你就蔫坏吧!”
嘴上这么说,苏美人却特为薛向这种看顾亲人、朋友的情怀感动,重情重义的男人,总是魅力无穷。
………………
腊月二十三这天,苏美人还真是料准了,薛老三果真没能在家陪她一天,甚至连一上午也没陪够。
一大早,薛向刚和好了面,油锅都烧热了,准备炸圆子,堂里的电话响了,安老爷子喊他过去下棋。
薛老三去了松竹斋,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十一二点了,双脚才踏进家门儿。
回到房间,甚至都没有跟苏美人解释的机会,因为他这大美人老婆早就睡着了。
腊月二十三过了,薛老三终于消停了,踏踏实实在家带着苏美人、小晚、小意、小适,或装饰房屋,或购买年货,或在四九城四处闲逛,感受这浓浓的年味。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儿了。
一大早,薛向便被兴奋地五点多就起了床的小家伙,从床上拖了起来。
先去院里,按着家里几人的模样,给她堆了五个雪人,尔后,薛老三便回了厨房,开始准备大年三十中午的年饭。
说起来,今年是自老薛家发迹后,过得最不团圆的一个新年,但却是最有年味的新年。
何谓年味,无非是一家人一起说笑,一起办年货,一起备年夜饭,在这些有传统意义的活动中,体会节日的快乐。
可往年,薛家卫士众人,服务、后勤人员也多,老薛家一家人很难在这些琐事上插得上手,偶尔也就是薛向会进厨露一手。
大部分时间,这些有传统年味儿意义的活动,都被代劳了。
而今年,自打薛向获知薛安远和薛平远一家不回来后,他便想带着老婆、弟妹好好乐呵乐呵,过个正常的春节。
因此,他便早早遣散了家里的后勤服务人员,让他们也回家过年。
至于卫士,也就留了在屋外警戒的一个侦察班,其余的卫士,他也通过安老爷子给放了假。
这么一来,薛家基本就空了,就剩了他们一家子,这个新年才渐渐显出味道。
这不,一大早,院里玩儿了会儿雪人的小家伙和小意,各自玩具枪,雪球齐上,打了个鸡飞狗跳,小晚、苏美人则各自围了围裙,在厨间给薛向打下手。
薛老三也不似往日做菜那般,使开国术手段,弄得心急火燎,而就是普通人家那样,慢慢剥,细细切,边和小晚,苏美人说着话,边挥动着手里的家伙。
时不时,小家伙会溜进门来,偷走一块刚做好的春卷,薛向呵斥一句,她边贼兮兮地蹿出门来。
未几,便传来小意不满地吆喝,接着,他便也窜进门来,方要伸手,却被小晚直接打掉。
瞧见一脸灰扑扑的小意,步出厨来,小家伙吧唧着小嘴,吃得更得意了。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午餐终于备齐了,薛向方端上最后一道菜,小意便和小家伙便从院里冲了进来,接着,便听见院里噼哩叭啦地炸起了鞭炮。。
第二百一十三章春晚
十万响的大地春雷,足足响了数分钟,震得满屋子都捂了耳朵。
鞭炮停息,一家人这才在桌边围坐,开始享受一顿丰盛的团年饭。
薛家的团年饭丰盛不假,菜式却不多,不过七菜一汤,较普通人家团年的菜式还得少上一半。
不过,在薛老三这饕餮之徒看来,菜不贵多,而贵精,试想,真端上一桌子菜,你瞧也瞧饱了,又哪里来得食欲。
而他们这一桌菜都是选的上好食材,其中甚至不乏松露,鹿脯之类的精贵玩意儿,更兼他料理得法,这餐团年饭简直就是绝了。
不说别的,光看自打上桌后,便没人说话,苏美人并三小,各自尝了一筷子后,手上不停,嘴上更是腾不开了,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往嘴里赶,似在抢食一般,杯中的果汁,红酒,却是动也没人动。
一餐丰盛的午餐享受罢,一家大小齐上阵,收拾起了碗筷。
搞完善后工作,便在小家伙的张罗下,众人开始了薛家每年年三十的保留节目——打扑克。
这回薛向却是,作了搞服务的侍应生,他的班儿却被苏美人给顶了。
说起来,苏美人是对打扑克毫无兴趣的,在她眼里,这就是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的无聊游戏,可偶然一次,看薛向四兄妹玩儿升级,竟一下就看进去了,趁着薛向上厕所的功夫,代玩儿了一局。
从此,这一代就彻底把薛向代了下去,她自个儿挤上槽,就不下来了。
一场牌戏直玩儿到了晚上七点半还不肯散场,薛老三都把火锅支好了。菜蔬也备齐了,喊都喊了三次了,这帮赌棍仍旧不肯散场。
最后,薛老三干脆就不喊了,自个儿往沙发前一座,夹起一筷细嫩的肥羊肉,往汤锅里一涮,塞进嘴巴,就吃了起来。
他这一开始。桌上四人再也绷不住了,战了七个小时,她们可是早就饿了,先前锅里咕噜翻滚,飘着香味时。还能勉强忍住。
这会儿,薛老三吃得汁水淋漓,吧唧有声,霎那间,馋虫引动,几名赌棍自然再也绷不住了。
按说,北方春节。年三十的是要吃饺子的,可薛老三却还是愿意吃火锅。
弄上一锅羊排炖胡萝卜,汤汁调浓,各色切洗好的菜蔬。片得极细的肥牛肉,嫩羊肉,薄鹿肉,大马虾。往火锅边一摆,即烫即食。新鲜鲜美。
当然,既然是北方人过年,饺子仍旧是少不了的,只不过薛向弄得饺子却不是煮好的,而是盛了一盘生的三鲜馅的饺子,如菜蔬一般,作了被烫的食材。
屋外的北风扯得呼呼作响,大雪如鹅毛般飘飞,天寒地冻,积雪数尺,可屋内的一家人,围坐炉火旁,亲亲热热地吃着火锅,看着电视,还有比这更和美的么?
薛向押一口酒,瞧着正争着烫熟了浮起来饺子的小意和小家伙,满心的温暖,心中默祝一句:但愿此生如此夜,至亲至爱聚炉边!
薛向一句祝词祝罢,小家伙欢呼一声,彩色电视机里忽然传来一阵浑厚的男中音。
“各位观众,在这欢乐的除夕,中央电视台全体工作人员,祝您合家幸福,万事如意,春节愉快,今天晚上,台采用现场直播的方式,为您播出春节联欢晚会的艺节目,为了使您欣赏到自己喜欢的艺节目,我们在现场安装了四部电话,供首都的电视观众点播节目使用,这四部电话的号码是……”
电视上报幕的那人,正是后世共和国百姓耳熟能详的央视著名主持人赵忠祥,薛向一眼瞧着他,忽地一拍大腿,惊声道:“这不是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嘛!”
其实,他这句话是有口误的,因为此刻,谁也不能保证春晚还有第二届,毕竟收视效果和社会反响还没出来呢。
不过,满屋子的人却没谁给他纠错,因为谁也没将他这话,听进耳朵里,而是各自慌里慌张地记着点播台的电话号码呢。
瞧着电视中正在举行的全体参演人员大亮相,薛老三忽又生出一种“今夕何夕,身在何方”的感慨。
央视第一届春晚,总体来说,布景寒酸简陋,节目形式也较为单一,但那种浓浓的过年气氛,却是后世春晚再也无法达到的。
再加上,央视第一次以艺晚会的形式,伴民过除夕,新颖的表演形式一下子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李谷一的一曲《拜年歌》正式拉开了表演大幕,小家伙和小意竟敲打着碗筷,跟着电视里的李谷一和着拍子,哼唱起来。
说起来,薛家有电视机已经数年了,可薛老三除了新闻联播,就再无欣赏其他节目的兴趣了,独独今晚的春节联欢晚会,让他看得如痴如醉。
尤其是马季的那个《宇宙牌香烟》的相声,尽管后世听看,如今再看,仍旧乐得他前仰后合。
又一个节目结束,姜昆忽然出来了,报出个字谜,让观众猜测。
这字谜游戏,先前赵忠祥报幕时,已经详述了。
按规定,只要猜中字谜,正月初一,也就是明天,用信封将答案,寄往央视大楼,幸运观众便能获得小礼品。
当时,赵忠祥说有小礼品时,小家伙和小意都跳了起来,要说他们在乎的不是什么礼物,而是央视以这种新奇方式发出的礼物,若将来真得了礼物,到时候拿在手里,四处显摆,多有面子呀。
是以,这会儿,两人除了抢电话给春晚现场打电话点播节目之余,就等着出字谜的游戏了。
这不,姜昆方报出了个“从上至下,广为团结”的谜面,小家伙和小意立时就止了喧闹,歪着脑袋思索起来,其余三位脑子也跟着转动起来。
细说来,前世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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