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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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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三冷酷而凶残的攻击,看得身侧的苏美人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她早知道自己男人能打,当初可是一只手就把马开丢下二楼去了,可没想到自己男人打起架来,竟是这么cool;而后座的薛阳简直看得直眨眼睛,他这才知道为嘛人家都说他这三哥脾气坏,可这哪里是脾气坏,分别就是暴虐嘛;她旁边的夏洁却看得直拍小心肝,心下直叹,这就是四九城黑老大的风采啊;车内独独小家伙最是郁闷,照例只听见了噼哩叭啦的响声,因为薛老三下手前,将她小脑袋按进了苏美人怀里,小家伙纵有万分不满,终究不能像四五岁时,冲薛向发蛮了。
却说薛向刚击倒胖子,车外的一众黑衣大汉全炸了窝,霎那间,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这帮家伙各自从腰间,裤腿,背脊处,抽出一堆斧头,大刀片子,钢管,匕首之类的玩意儿,不过,这帮家伙并没一窝蜂地冲将上来,齐齐将眼神盯着八爷,似乎只要八爷一发话,就将车内这帮人五马分尸,当然,那两个美人,在分尸之前,说不得要拿来快活一番。
此时的八爷,面沉如水,死死盯着薛老三,眼睛冒出火来,心头却是沸反如煮,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是打人的行家,光看薛向瞬间撂倒战力颇强的地雷,就知道这家伙绝不是良民,再看这人面对剑拔弩张的合围局面,也安坐不动,这分明是见惯了这阵仗嘛。
“不能乱也不能急,弄不好就撞上了道上的大佬,东北麻五,晋西霍老六最近都狂得不行,听说火狼哥两次和他们谈判,硬来,都没占到上风,没准儿这小子就是那边派来探风的!”
一念至此,八爷一抱拳:“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是一家,敢问兄弟是哪里的弯角码头?”
八爷一番话罢,薛老三心神巨震,他倒不是听出了什么,而是陡然有种置身江湖武林的快感,因为他薛老三已然听出,眼前这西装男报出的分明是江湖切口,显然,人家怀疑自己也是江湖中人了。
新鲜啊!闻听此言,薛向握在手里的一把硬币立时一松,恶搞精神油然而升,也学那八爷,抱拳就是一句:“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敢问兄弟堂前烧几柱香?”
薛老三这句浑话,正是金庸老爷子《鹿鼎记》里的天地会,也就是后世洪门的江湖切口,他早记得熟了,甚至看《鹿鼎记》时,未尝没yy自己就是韦小宝,今日所遇,真是将他这代入感满足了个十足十。
第十九章双忌齐犯
细说来,薛阳方才所言“明珠不比京城差”的话,实在是经得起推敲的。
不说别的,单说这个明珠市众中之一且建在偏僻之地的火车站,也是人烟稠密,建筑林立,吴侬软语充斥四周,不单如此,便是所见人群的精神面貌,也普遍充斥着干劲儿和希望,更不提那普遍超出别地一筹的衣着打扮,让人一见之下,不免对这远东魔都生出心服口服之感。
………………
要说金庸于1972年封笔,至今已然整整十年,虽然,后世大陆有数以千万计的金庸武侠迷,可时下,因为种种原因,金庸武侠小说,自大陆并未流通,便是那部万人空巷的83版《射雕英雄传》也要明年在港台上映,后年方得引入大陆,所以说,这年头除了薛向、老首长这批能从特殊渠道获得金庸小说的金庸迷,可谓是凤毛麟角,因此,薛向报出这两句后世耳熟能详的切口,可在八爷听来,确实异常入耳!
细说来,这会儿的大陆,哪里有什么正宗的青帮、洪门,自打执政党定了江山后,几十年来的反复做运动,再由于我党组织工作史无前例地严密高效,政权都建设到乡村、街道一级了,每次清扫旧社会残余,总能做到全面覆盖,是以,这种在二三十年代,民国时期,异常活跃的江湖势力,早早就跟封建残余一道,被清扫殆尽了。
只是,改革开放春风吹来,国门打开了,引来资金、技术的同时,也少不得飞入一些苍蝇、臭虫,再加上,组织对人民教育、管制陡松。地方恶势力,游手好闲群体难免抬头,这帮家伙飞速接连成群。串联为火,成了一方势力。
既然成了社会势力,就少不得弄出些名号,别地地方恶势力。或许还会借什么乱七八糟的古老帮会、邪j组织的名头,可明珠本地崛起的江湖势力,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把青帮抗上头了。不必说青帮源自清朝时的光辉历史,只说民国时期,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等人,纵横沪上的时候,是何等风光,上能游走列强租界,下能掌控一方世界。便是赫赫有名的蒋总统也曾拜在青帮门下,可见青帮何其风光。
是以自打火狼崛起后,便毫不犹豫地扛起了青帮的招牌,并且还按照青帮当时传承的辈分,各自封了次序。其实,青帮辈份,从清朝中页传到民国,其二十四辈份已然到了最后四字“大通悟觉”,譬如那有名的青帮大佬黄金荣、张啸林就是“通”字辈,而杜月笙是“悟”字辈,好在当时青帮老人知道辈分传承已完,便又开香堂,另续了二十四辈分,这火狼崛起后,就是按照这另续的二十四辈份,作为派序依据,而火狼作为续派首领,竟厚着脸皮,承了前二十四辈分最后一字“觉”,毫不顾忌这近六十年,三代人的辈差,成了现代青帮的老祖。
而八爷等一帮人,承袭的自然是后二十四辈中的头四字“万象皈依”。
要说八爷这帮新起的混混,自打扛了青帮的旗号后,终日里,便真以帮派中人自居,动辄讲究上下尊卑,体统威严,就比如方才,那马甲男在这位八爷说话时,插了嘴,八爷便毫不客气一巴掌抽过去,抽了马甲男个满脸花开。
这会儿,八爷陡听薛向报出一番气势不凡的话语,后边还跟问“堂前烧几柱香”,立时就定死了薛向帮派中人身份。只是薛向报出的切口,十分罕见,八爷这帮半吊子青帮,恨不得连自己帮派辈分的那二十几个字都记不清楚,哪里知道别的帮派是何规矩,不过,八爷也无须知道这许多,他唯一需要的,就是确定眼前这年轻人的来路。
既然是自认号准了薛向的脉,八爷自然就少了顾忌,他不怕薛向是官,亦不怕薛向是匪,最怕的就是薛向身份不明,这种情绪,就跟未知是最大的恐惧,是一般道理。
毕竟,是官,八爷自问有对付当官的办法,是匪,那就更好办!
“这位兄弟,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就该守江湖规矩,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八爷我不管你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到了明珠,就得守我青帮的规矩,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方才打伤老子兄弟,不给个交代,八爷我保管你走不出火车站的南大门。八爷给你两条路,一,自己断根指头,二,你身边那娘们儿留下,自己选一个吧!”
料定薛向是帮派份子了,八爷自然有恃无恐,在全国范围内,他们青帮算不得什么,可在明珠一地,四五百人的帮派,可是能在地下世界,挥手遮天的。再者,自打一眼瞅准了苏美人这个美娇娘,八爷的魂儿都酥了,当然,八爷就是再胆大也不敢自己享用,可是上缴给火狼大龙头,那该是何等的功劳,因为这位火狼大龙头有收集美人的嗜好,可火狼大龙头这两年来,收集的美人加在一起,只怕也比不上眼前这位,是以,八爷压根儿就不可能放薛向过去。
青帮?听见西装男自报家门,薛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青帮这招牌或许唬得了别人,可哪里唬得住他,据他所知,后世就压根儿没听过青帮在大陆还有传承,这不是扯淡么?
薛向正要以为西装男和自己一般瞎咧咧时,脑子里忽然灵醒起来,后世没有,不代表不存在啊,熟知党史的他可是知道八三年,也就是明年严打,很是打掉了一大批聚齐结社的帮派份子,没准儿这个现代版青帮,就是在那时覆灭的。
未几,薛向又觉得老首长实在太英明了,看看眼前这乱象,不严打能行么,火车站,可是人流聚集地,必备派出所的地方,这帮家伙持刀拿械围堵自己可是有十来分钟了,哪里见过半个公安到场,显然,这个青帮能量不小,横行地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来,这个青帮在上面也是走通了的。
却说薛向正沉吟之际,八爷给薛向两条出路的话,就出口了!
要说薛老三生平在世,最痛恨的就是奸y,最在意的是亲人,平时,犯他一条者,薛老三就动辄降下雷霆,八爷两条齐犯,薛主任怒火烧天。
轰隆隆……
薛向再不废话,反手就扭动了车钥匙,发动机轰鸣瞬间,八爷便喊出声来,其实,用不着八爷发喊,发动机响动瞬间,十多条持刀拿械的大汉,便齐齐扑了过来。
薛老三早防着他们,不等这帮家伙手中的家伙挥动,薛老三右手扣得十多枚硬币,漫天花雨般的洒出,劲流周身,法御万物。
咚咚咚……
十二声脆响,车前窗现出十二个孔洞,去如飞弹的十二枚硬币,精准地砸中十二只手腕!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后,叮叮当当,刀枪棍棒,落了一地,坐在座上瞧见此景的小家伙,乐得拍手直叫,嚷嚷着要学这本事,苏美人则一脸痴迷望着这个天神下凡般的男人,车后座的薛阳则看呆了,那位夏女郎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已,一想到自己将有这么个了不起的大伯子,以后还用担心受人欺负么?
却说薛向挥手而出的霎那,便踩下了油门,轰鸣的机车眼看就要驰射出去,薛老三先前掷出钱币的那只大手,陡然挥手,电光火石之间,捏住了八爷的胳膊。
轰!!!
机车飞驰而去,眨眼间就窜出十余米,八爷被薛老三铁一般的胳膊拿住,死犟不得脱,被带的双脚后跟朝地,拖出去老远,中途,薛老三还故意,伸长手臂,让八爷在地下很是拖了一会儿,直拖得八爷脊背、屁股衣衫尽烂,末了,汽车打个漂移,又移回原地。
再被薛向提起身时,八爷可谓是浑身皆痛,恨不得死过去才好。
而那帮先前捂着手腕、见车奔驰,追之不及的黑衣大汉们,这时见车回转,齐齐发一声喊,便要冲上来。
要说八爷这帮家伙在西站的威名实在太炙,这边他们刚闹起来,原本人来人往的人流几乎尽绝一空,便是连那穿警服的也背过脸去,不来看这边。
这帮人救主心切,来势汹汹,谁成想迎面而来的竟是八爷的狂骂,只骂得这帮家伙瘟头瘟脑地站在原地,谁叫帮规森严呢,八爷是“象”字辈的,而他们都是“万”字辈的,他们都拜在八爷门下,八爷就是他们的老头子,违抗老头子命令,那是欺师灭祖,要三刀六洞的。
要说八爷也是没法儿不喝骂这帮黑衣大汉,这会儿,他已然完全明白薛老三的厉害,心中已将他当了某帮的双花红棍,再抗下去,这家伙准能玩儿死自己。
死,八爷自问是不如何怕的,可方才那屁股冒烟的痛苦,他实在是不想再尝了。
“这位兄弟,这回算我栽了,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还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做绝喽!”
八爷是倒驴不倒架,都这会儿了,还在维持老大尊严。
殊不知以薛老三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饶过他。)
第二十章长跑
“做绝了又如何?”
说话儿,薛老三松开老八那条被扯得泛青的胳膊,从衬衣兜里掏出烟盒,弹出根香烟叼上,小家伙机灵,赶紧跟着从薛向兜里掏出了一枚小妮子送的zippo,嚓的一下,打着火,笑嘻嘻地朝薛向的烟柱触去。
薛向还故意偏下头,方便她小人儿点火。
薛向和小家伙一大一小,正玩儿着点烟的把戏,窗外的八爷却是紧绷了所有的精神,他要逃!
是的,若是车里的那家伙是普通人,在他手松开霎那,八爷早飙没有了。
可很明显,从方才这家伙打人的水平来看,决计不是普通人,几乎快撵上本帮的两名双花红棍了。那两位的本事,八爷可是亲眼见过,飞刀扎蝇,掌碎方石,简直是家常便饭。
是以,八爷即便是在薛向松开手的霎那,就打定了要逃的主意,可他也绝不盲动,因为盲动的后果难以预料,唯有等待良机,霎那发动,也许存有一线机会。
就在火焰点着烟柱的霎那,八爷动了。
按八爷的预想,能最快脱离接触的手段,绝技不是跨步逃开,而是必须借力而遁,是以,八爷便想使尽平生气力,一脚蹬在车上,等最快最远的瞬间脱离接触。
要说这世上的事儿,预想和现实,总是唱着反调,跌下来的霎那,八爷才对这句话,有刻骨的感悟。
原来,八爷挥腿霎那,薛老三的大手便从窗内伸了出来,八爷脚刚抬到一定高度,要和车身接触时,薛老三的大手后发先至,一把攥住了八爷的右脚脚踝。
咔嚓一声。八爷的屁股直直坠地,已经磨得快冒烟的屁股,又受了这么一下。八爷痛得脸都变形了,却为了保持住大哥风范,愣生生没叫出一句。
薛向松开八爷的脚踝,八爷爬起身来。再不敢妄动,老老实实又凑到窗前来,这回八爷真打算服软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且这眼前亏他也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谁成想不待八爷服软的话出口,薛向大手又捏住他左手拇指,大指和食指重重一捏,咔嚓,八爷的大拇指立时呈诡异的弧度弯曲。
好个八爷,当真是明珠纯爷们。铁血真汉子,眼泪都扑簌直落了,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愣是没叫出一句。
“行了,不是看上我媳妇儿了么。追上就算你的,来,追吧!”
说话儿,薛老三脑袋伸出窗外,冲那一帮并成一排,瘟头瘟脑的一众家伙吆喝道:“你们也一起追,天气挺凉快,我带你们运动运动,对了,你们要是不跟上,这位八爷今晚还剩几根指头端碗,我就不保证了!”
八爷抬头看天,惨白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来,场边那细如发丝的垂柳,愣是不摆动一下,夏入三伏,这天气何来凉快之说啊!
八爷是又痛又气,可这会儿,他真是被这车里的魔头收拾怕了,这王八蛋一看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主,眼下,无论如何也得先忍这一口气,且看这王八蛋还怎么折腾。
八爷正用绝大的意志力忍痛兼给自己鼓劲之余,薛老三终于也安抚好了身边的苏美人,原来苏美人对薛老三方才那句“追上就算你的”十分不满,多亏车后有人,才没呛出声来,只狠狠瞪了一眼,又伸腿踢了薛老三一脚。
好容易安抚住老婆,薛老三再不犹豫,一手拉住八爷的胳膊,一脚踩响油门,车子又射了出去。
这回的油门没一踩到底,车速自然不快,再加上八爷早防着薛向这手,车子刚启动,八爷的双腿就跟着迈开了,终于跟上了车速,没被带个大趔趄。
说车速不快,可那是想对车来说,可对人而言,那绝对是不慢,八爷刚跑了十几米,就有些喘气,刚要问薛向到底想干什么,忽地,又想起这魔头方才警告自己手下那番话,浑然一凛,喘着粗气,就边跟着车跑,边扭头嚎开了:“跟上跟上,谁要是跟不上老子,回去,帮规伺候!”
为自己指头计,八爷实在是顾不上什么尊严了!
八爷这声吆喝一出,原本还愣在当地的十二条黑衣大汉,跟打了鸡血一般,瞬息齐动,奔着开到三十米开外的小吉普就来了,那森严帮规,三刀六洞,想想就让人打寒碜,对于八爷的话,他们从不敢当玩笑听,这会儿,就是跑断了腿,也总比三刀六洞舒坦不是。
就这么着,一副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从西站到明珠市中心的主干道上。
但见一辆半新不旧的小吉普,以比普通人小跑稍快的速度,在路面上漫漫而游,左侧跟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伸出手来,边跑边和吉普车司机握手。
最诡异的是这眼睛男着装十分怪异,胸前这一整面,打扮入时,彰显华贵,可背后那一面,则是污秽如泥,血迹斑斑,更有甚者,这家伙臀部位置破烂了大片,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都这德性了,还这么追着跟车里人握手,难不成车里坐着潘虹,还是哪个大明星?对,一定是大人物,要不然后面还这么多跑得舌头都吐出来的家伙,一个劲儿猛追?”
却说这条主干道是从西站通向市内的主干道,这年头机动车虽然不多,可自行车却是遍地,再加上明珠本来就是经济发达地区,即使这个年代,机动车的数量也远超别地。这会儿,一路上无数车流,人流见了这阵势,都对车中人物,起了好奇心。
有好奇心自然就有行动,是以,薛向小车刚驶上主干道没多会儿功夫,不知多少自行车,偏三轮,小吉普,甚至还有公交车,都想和薛向这辆车并排而行,窥视究竟。
可谁成想,青帮这群被薛向折腾得怒火中烧的家伙,早就气得发昏,正找不到出气地方,见这群不知死活的凑上前来,一个个边跑边骂边打。
这帮人原本就生得凶神恶煞,再看统一着装,滔天气势,早有乖觉的,认出这帮人是谁,消息四下里一传开,小吉普四周车流、人流陡然一滞,齐齐堵在了后边,再不敢跟随,更不敢超车,甚至在车后远远缀着亦是不敢,可见,青帮凶名,在本地是何等炽烈!
四周无车无人,视野大开,此处虽是郊区,可十数里外的明珠市的整体容貌,已经展现在众人眼前了。
雄伟的城池,一分为二,将长江汇入大海之处,一左一右,紧紧护持,茂密的工厂,随处可见冒着浓浓黑烟的高大烟囱,将整个城市外围,铺上了一层浓郁的晦暗,时下的明珠,虽不能跟后世相比,可毕竟是时下共和国最接近工业化的城市,高楼林立,人烟稠密。
浦江东流,外滩瑰丽,殖民时代,西方文明留下的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中西合壁式等数十幢高楼,组成的别墅群,展现着独特的异域风情,同时,也诉说着历史的古老与沧桑。
浩浩长江到此,汇入东海,形成了明珠独特的港运地位,此处,放眼望去,整座城市,似乎都被港口包围了,数不清的货轮来往穿梭,热闹非凡。
薛向,小家伙、苏美人都是第一次到明珠,皆被明珠这远观之景致,深深地震撼了。叫薛向不自觉想,京城比之明珠,厚重庄严有余,活泼瑰丽到底不如。
却说薛向几人边赏景边驾游之际,时间又过去了半个钟头,八爷和他那帮手下,这会儿已然跑得肺都快炸了。
可以说,这会儿,八爷简直把从娘胎到如今,数十年都没遭的苦,都在今天遭尽了。
此刻,八爷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无处不疼,从肉体到身心,无处不遭打击。
先前,他就被薛老三拖行了十数米,浑身伤痛,还未消解,又被强行拽着,随车跑了半个多钟头,虽然车速不快,可四个轮子怎么着也欺负得过两腿,这半个钟头,八爷的痛觉神经几乎是遭遇了生平最严峻的挑战!至于光屁股在大街上狂奔,该如何如何掉面子,此时,已经早早退出了八爷的脑海。
俗话说,仓廪足而知礼节,说的就是人吃饱了,才能想怎么讲礼貌,换句话说,按照人的需求理论而言,生存是第一需求,只有满足生存需求之后,才会考虑其他诸如自我实现之类的需求。
八爷这会儿就是如此,他都被折磨得想死了,哪里还有心情顾全什么狗屁面子。
火辣辣的太阳,又热又毒,八爷全靠一股气撑着,他不是没想过不跑了,爱咋的咋地,可一想到不跑后,肯定是被拖行,这比跑步还痛苦一万倍的移动方式,八爷实在是没勇气品尝,是以,八爷几乎咬着舌头,再坚持,因为唯一支持八爷坚持下去的希望是,前面拐弯儿处的百十米位置,有一处收费站。
那处的科长孙麻子,在他面前,就是灰孙子,可平时的灰孙子,这时,却成了救命稻草,且八爷相信灰孙子一定能救下自己,因为灰孙子的收费站里,可是有枪!!!)
ps:祝大家周末愉快!晚安!~^_^~
第二十一章大乌龙
八爷在做最后的坚持,他身后的那帮弟子们,也个个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大伙儿都打得和八爷一般的主意,指望在过收费站暂停的霎那动手,就凭灰孙子手里那把管子,不信这小王八蛋还能飞上天去。
烈日炎炎,老八的牙龈都咬出血了,两条腿几乎是机械性地在活动,
“要拐弯儿了!”
八爷心里嘀咕了一句。
“还有百十米,坚持坚持,已经看得见收费站了!”
八爷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他怒睁着双眼,死命朝远方地收费站瞪去,远远地便瞅见三寸丁的孙麻子穿着个大一号警服,歪着脖子冲前面的一辆大货车怒骂。
见着孙麻子在岗,八爷彻底松了口气,继而,复仇的快感,从心头喷涌而出,俗话说,压力有多大,反弹就有多烈,这会儿,八爷几乎能看见自己当着这小王八蛋的面,伺弄这美娇娘时的爽快了,八爷精神来了!
却说正在八爷精神陡复之际,远处正讹诈那大货车的孙麻子孙科长,也发现了八爷。
孙科长发现八爷,倒不是他头侧生眼,而是在值班室的收费员察觉了,亲自飙出来,告诉孙科长的。
“科长,科长,光头老八来了,光头老八来了!”
那收费员几乎是捏着嗓子喊的,又快又急。
正冲那大货司机耀武扬威的孙科长,一听这吆喝声,矮小的身子一蹦而起,在台阶上踹一脚大货车的车门,扯着嗓子便操爹骂娘让大货车司机以最快速度前行,不准挡道!
呵斥走了那货车司机,三寸丁身材的孙科长。甩手给了那在一边盯着浩荡而来的八爷等人的收费员一耳光,“找死啊,还没给老子滚进去准备!”
说话儿。孙科长当先就闪进了收费室,那收费员也陡然警醒,紧跟着闪进门去,继而。啪的一声,死死就铁门拍紧,反琐。
收费员进站时。孙科长已经呵斥着另一个收费员,将电动障碍栏高高扬起,他本人已经作出最庄严的立正站姿,面向窗外,抬手打起了军礼,因着个头太低,生怕窗外的人看不见。孙科长干脆站在椅子上,做着这一切。而屋内的俩收费员,更是不敢怠慢,早早地摆出了一如孙科长的姿势。
要说这收费站好歹也是交通局麾下的单位,堂堂政府机关。无论如何也用不着向无品无级的青帮流氓摆出这等低姿态,但事实上,别地的收费站或许有这底气,可这紧邻西站的收费站是早被八爷这帮流氓骇破胆了。
究其根源,还得从光头老八这个外号说起,光头老八,号为光头,可实际上八爷满头黑发,乌黑茂密,无论如何和光头扯不上关系,其实,他这光头的来历,指的不是他自己头型,而是光头老八成名一仗,原来,两年前,这家伙收拾一个不服软的家伙,生生用手,将那人一头头发根根扯下,扯了个精光,险些将那人头皮揭下来,自此,光头老八便叫开了。
而那被光头老八扯光头发的倒霉鬼,不是别人,正是这西站收费站的前任主管科长,当时,也是因为光头老八拒不缴费,横冲障碍栏,前任科长看不过眼,远远喊了几句,结果,光头老八便发了蛮,下了辣手!
而那前任科长受此剧创,按说会有上级领导替他出头,打抱不平,谁成想接踵而来的不是组织的温暖,而是一封调职令,那前任科长竟被调去交管所看大门去了。
正是有着这么个前因后果,接任的孙科长才像恭敬娘老子一般,敬着光头老八一伙儿,平日里光头老八从这过,别说阻拦了,非得敬礼问好不可,除此外,即便是被光头老八一伙儿灰孙子灰孙子地叫着,孙科长也是笑容满面,真如孙子,如此这般,孙科长在这西站收费站才安稳地待了一年余,而没出啥事儿!
这会儿,见光头老八汹涌而来,孙科长怎敢怠慢,尤其是八爷带着他那十余位手下,竟跟在一辆车屁股后边,跑得头上冒烟,这幅景象,在孙科长看来,无异于亲见鬼神,霎那间,孙科长心中便作出了个大胆的预测:那吉普车里坐着的一定是个大人物,没准儿还是火狼龙头,定是老八做了让火狼龙头不满意的事儿,火狼龙头在惩罚他!稳住,千万得稳住,一定不能出篓子!
孙科长几乎夹紧了臀大肌,让自己的站姿显得更加笔挺,嘴上还不住呵斥另外两人,千万顶住,外面就是天塌了,也不能妄动,不得眨眼,保持姿势。
呼,
那吉普在靠近收费站的位置减慢了速度,忽地,又加快速度,一闪而过,望着光头老八那复杂的眼神,和十余位青帮打手的震骇目光,孙科长差点儿跌下座来,好在,那小吉普终于去得远了,光头老八和那帮流氓也跟着去了。
终于,孙科长松了口气!
“不对!”
刚跳下椅子,孙科长便脱口叫出,因为他瞧见了光着半个屁股的八爷。
谁成想孙科长这声“不对”刚喊出口,八爷就倒地了,紧接着,便见那吉普车加速,八爷愣是倒在地上被拖了二三十米,方才被那吉普车抛下,软软倒地,拖出长长一滩血迹。
啪嗒,孙科长一屁股跌倒在地,另外两名收费员亦是面无人色,两张不见半点血色的惨白人脸,面面相觑。
“看……看见没?那就是青……青帮的行事风格,老八再牛,又能怎滴,又能怎滴,在大龙头和他老头子面前,不也是个屁么?”
孙科长一骨碌爬起身来,说得唾沫飞扬,说实话,见得八爷惨状,他是恐惧之余,打心底里痛快。
“是是,科长说的是!”
两名收费员一边恭维,一边心中腹诽,看您这得意样儿,难不成以后见着老八,还能不当灰孙子?
却说收费站内三人,正站在远处看热闹之余,光头老八终于被那帮手下追上,并摇醒扶起。
可老八刚醒来,被手下人不小心轻轻扶在了患处,啊的一声,便又痛昏过去了,紧接着,众人又是一阵摇晃,将老八又摇醒过来,就这么昏了醒,醒了昏,昏了再醒,老八几乎以为自己快死了。
却说老八再次被摇醒过来,彻底没了精神,撑着最后一口气,呵斥众人退开后,他又缓缓地在地上趴了,他疼,浑身都疼,疼得他不敢站着,只能忍着剧痛趴着,这会儿,老八甚至怀疑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块好皮!
“呜呜……”老八忽然伏地抽泣起来。
“八爷,八爷……”
老八这一哭,他手下的这帮徒子徒孙们全傻眼了,他们可是知道自己老头子的狠气,想当初跟杨浦区的铁金刚那帮人抢地盘儿时,八爷被铁金刚一刀扎穿半边肩膀,也没见他哼哼一声,愣是一只手握住铁金刚的砍刀,翻身一根三棱尖刺,将铁金刚扎了个透心凉,这才有八爷在青帮的一片天,可今天八爷也没伤多重,咋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掉泪了呢。
他们这帮家伙哪里知道,老八是又痛又恨又冤又委屈,简直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痛恨的是,那小王八蛋二话不说,翻脸就是辣手;委屈的是,对上那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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