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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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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涛道:“安心等吧,好赖就是这一天的功夫,那小子要是今天还敢来,就证明那消息八九不离十,要是不敢来,就他娘的是胡扯,嘿嘿,咱四九城的爷们儿可不是好糊弄的,被薛老三欺负也就罢了,这小子还敢踩着薛老三的名声往上爬,这不是变相也踩着老子么,非好好叫那小子认识认识四九城的城门朝哪儿开不可。”
“就是!他娘的,说实话,薛老三不是什么好人,可人家这泼天的名声是自己闯出来的,他娘的,谁要是敢造谣,说踩了薛老三,不用咱爷们儿出手,那些被薛老三收拾过的家伙,估计得一窝蜂把他给淹了。”
王勇虽被薛向揍过,到底对这四九城最富盛名的薛老三升起一丝崇拜,这会儿,心中既希望那传闻是真的,到时好抱紧了大腿,开始纵横四九城,又希望消息是假的,偶像没有破灭,一时间,心中乱成一片。
就在王勇心乱如麻之际,龙国涛腾地立起了身子,拉扯着王勇,指着大门方向,嚷嚷开了:“小勇,小勇,是不是那家伙?”
原来此刻,大门处陈浩东昂首而入,身后紧随着那夜的四名战士,这五人皆是一身利落的迷彩装、大头皮鞋的装配,行在一块儿,整齐划一,气势十足。
陈浩东刚跨进大门,茶馆内的小两百号人霎时就乱了套,有惊得起身的,有远远吆喝着的,有递烟的,最多的却是一窝蜂上前迎接的,因为这会儿众人都想着:这小子还敢再来,证明消息属实!
数十人把陈浩东围作一团,有抱拳的,有敬礼的,还有唱名的,热闹至极。这会儿,回过神来的王勇和龙国涛也挤上前来,按预先设想的套路攀交情,哪知道压根儿就挤不进陈浩东周围三米处。而两人个儿都不高,尤其是龙国涛跳着脚打招呼,形容猥琐至极。
就在众人乱成一锅粥之际,忽然有数人齐声高喊“让让,让让,时二哥来了。”
这声音整齐,会聚一块儿,立时就将杂乱的招呼声压了下去,前方拥堵陈浩东的一众人等闻着呼声,扭过头来,一见是白衣翩翩的时剑飞,立时让开道来。
时剑飞一身白衣白裤,衬托得整个欣长的身子极是儒雅,他扶一扶金丝眼镜,步履从容地穿过人群,含笑朝陈浩东伸出手来:“是浩东兄弟吧,我叫时剑飞,添为鄙店的经理,昨日浩东兄弟到此,竟是错过了,今天听闻浩东兄弟还要到来的消息,就放下手上的事儿,特意在此等候,欢迎欢迎啊!”
陈浩东松松握了下时剑飞的大手,摇了两下,便丢了,矜持地回个笑脸,便招呼身后的四名战士去找个安静的地儿。说话儿,他也转身跟去,好似他来此处,真就是为了喝茶一般。
陈浩东这番崖岸自高,可真把众人镇住了,不提时剑飞在知青中无与伦比的威望,单论衙内中的行市,在四九城中也是数得上号的。众人均想,这小子对时剑飞如此冷淡,当真是谱儿大得紧,不过,再一想,人家连薛老三都收拾了,藐视一下时剑飞也在情理之中。
时剑飞受了冷遇,嘴角微微一拽,便恢复了正常,笑着伸了个手,放陈浩东离去,又招呼服务人员,精挑细选上好茶水、吃食送上。
这厢,时剑飞受了冷脸,一众人等再不敢缠绕,陈浩东放步前行,片刻就来到了时剑飞精心给安排的大堂正中的雅座。陈浩东落座后,自顾自饮了几盏茶,便拿了夹取零食的翠竹筷子,敲打着茶盖儿,立时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好不吵人,可此刻,没人出言阻止,皆拿眼朝他那桌望来。
不多时,陈浩东竟敲着打着,自顾自说起话来:“唉,都说四九城藏龙卧虎,有顽主闹翻天,大小衙内横行,可老子逛了这么久,愣是连一个入眼的也没瞅见。又听人说,这红星茶馆儿,是个了不得的地方,说是衙内扎堆的地儿,可进进出出,都没一个能和我递上话的,唉,失望啊,大失所望,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
要说陈浩东这番感慨还真不是装十三,乃是凭心而发。原来,这小子进京已有十来天,满世界寻凶狠的顽主和了不得的衙内,想得就是要结交一番,哪知道寻到这传闻中最深不可测的红星茶馆儿,却仍旧没人敢出来炸刺儿,真叫他大失所望,凭生感慨。!~!
第五十九章刘高要抢肥肉(第二更)
既然决定算计陈浩东,是以,薛向压根儿不顾洪映安排的房子还未打扫好,就决定第二天一早,马上搬家。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了,这搬家也算是反击手段?答曰:是!
因为薛向知道,他这番一动作,保准有人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薛向刚搬了家,不知是有心人把消息捅到了上层去,还是陈浩东瞎咧咧让人听了去,总之,消息就这么到了上层。甚至不待最维护薛向的安老爷子出声,就有大佬先拍了桌子,说什么,眼看着将士就要前赴疆场,流血拼命,后面还有人在作贱军属,简直是动摇军心,败坏士气,可恶之极!
大佬这一上纲上线,陈自力就倒了大霉,因为时下征南是全党全国头等大事,谁拖了这件事的后腿,谁就得倒霉。大佬把陈自力往这事儿上一靠,运作陈自力上位的吴老压根儿就没张嘴。是以,陈自力压根儿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容易攀扯来的肥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
要说薛向心思果真是有七窍,这小子就猜准了a军一号的位子是把烫手的交椅,因为a军是京城军区主力中的王牌不说,也是为数不多从抗战时就一直保留着番号的部队,更兼拱卫京畿,极其敏感。薛安远这个一手带出部队的老长官不坐了,这把椅子保准烫人得紧,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刚刚履新的陈自力。而薛向这边巧妙的一配合,立时就被有心人拿来作了道具,收拾了陈自力,重新腾出了a军的椅子。
而陈自力知道自己这番丢位。竟是因为陈浩东的一次耍蛮,还能有陈浩东的好果子?
事情果真完全按照薛某人的算计上演,陈自力倒霉了,陈浩东就倒了血霉。
要说薛某人最近读鬼谷子,还真是越读越蔫儿坏!
………………………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小家伙嗓音稚嫩,声音清脆,捧了薛向特意为她精编的诗词精选,坐在一方小翠竹凳上读得津津有味。读罢,又轻轻推了一下躺在摇椅上的薛向,脆声道:“大家伙,你现在就是神仙吧,太阳都老高老高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薛向被烦人精闹醒。卷了卷身上的棉被,轻轻赏了小家伙个板栗:“谁说我睡着了,正眯着眼睛。听你读书呢。”
薛向这家伙是瞪眼说瞎话,方才都睡得打起了呼噜,还敢说听小家伙背书,眼见着小家伙张嘴就要戳破,薛向抬手一看表,抢先道:“都快一点半了。还不去上学,待会儿赶不上车了。可别赖我。”
小家伙闻言,刚要分辨,见堂屋的小晚和小意背了包行了出来,手中还提着她的小书包,哼了一声,起身奔书包去了,未几,三人冲薛向招招手,出门去也。
薛向调理一下枕头,打个哈欠,想再眯一会儿,却是没了睡意,抬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了翻,满篇的南征战况报道,甚觉无趣,又放了下来,倒不是薛某人不关心战况,而是他薛某人知道的战况远较报上的详细。
说起来,如今已是三月上旬,新春佳节也已过去了足有一月,三小早已开学,而薛向业已上班加上学。只不过薛向上班的时间自己定位,又没谁查他的岗,自然轻松至极。再说,他也分外喜欢这个新家,若刨除感情因素,单论地理,论房屋的构建格局,这个新家都远胜原来的薛家大宅。
同样,这也是座单进的院子,但论面积差不多有原来的薛家大宅两个大,进门一左一右不是薛家老宅那般的两个花池,而变成了两个小型的花园,左边那个花园,其间除了名花佳草,还垒了鸡舍,辟了菜畦,显是以供居家之用;而右侧那个花园,则纯是观赏之用,其间松柏长青,竹林成阵,除此以外,还建了一座凉亭,端的是让羡慕松竹斋那座凉亭久矣的薛向好一阵欢喜。
两座花园中间的笔直大路,直通中厅,进得堂屋,入眼皆是古色古香,有太师椅,有八仙桌,有横联字画,也有各色瓷瓶,当真是古意盎然。沿着堂屋向内侧走,便是六间卧房,两两对立,虽布局稍显单调,一家人比邻而卧,却多了几分温馨和亲近。
再继续前行,到了堂屋最里,打开气窗,便能瞧见一方水塘,清澈无波的水面,若逢上夕阳照晚,一准儿是鱼鳞跃金,若明月如轮,便又能赏到静影沉壁。
总之,贪慕山水的薛向对这个新家,是满意到了极点,这不,自搬入那日起,便一改在京大办公室午休的习惯,宁可绕远路,也要回来午餐,外加休息。当然,世事最难得十全十美,先前说了,此间大宅地理位置极佳,是指其襟山带水,自然风景优越,而唯一的瑕疵就是离三小所在的学校较远,再不是步行能至,好在此处交通便利,出门百米处就有站台,也算是稍作弥补。
此刻,薛向的躺椅就设在右侧花园内的柏树边上,又躺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起身,准备溜达回学校,哪知道刚一动作,屋里的电话响了。薛向一接,来电的是许子干。
“哈哈,你小子果然又在家偷懒!”许子干中气十足,嗓门洪亮,显然心情不错,看来在南疆过得不错。
“您也太能装神机妙算了吧,一准儿是往我办公室打,见没人接,才寻到这地儿的。”许子干来电,薛向大喜过望。
要说从正月二十一,也就是阳历二月十七那天起,薛向几乎每天都和许子干通电话,因为正月二十一,正是征南战役打响之日。薛向联系不上薛安远,也就只能从许子干处获得战况消息。而薛向之所以对这个电话大喜过望,则是因为许子干已经有整整八天没来电话了,薛向按照前世的征南战役进程估算,猜到恐怕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是以,对这个电话分外欢喜。
许子干那边笑了几声,薛向便不迫不及待问起了战况,当然,他自然知道是胜利了,因为先前的那几份报纸虽无多少实用消息,但谁胜谁败,部队推进到何处,却还是给了准儿信的。
这回,许子干声音陡然拔高:“胜了!大胜!真正是大胜!具体细节我就不罗嗦了,前面的战役,报上都有,你小子毛爪子挠心的恐怕还是这十来天的战斗吧,大的方面我就不细说了,稍后会有全国范围内的详细战报宣传,先给你小子报个喜,安远同志这次算是在东西两线,数十万部队中,可是出了大彩。他在东线战役中,指挥南集团在高平战役中,围歼了南军的346师,生俘了346师部机关,师长以下官长无一漏网,经过七天奋战,攻克了高平全省!了不起的成就啊,还有安远同志麾下的h军、敌后特战大队,那山地站和巷战打得叫一个漂亮,全军都以之为师………。”
许子干说得酣畅淋漓,一口气讲了十多分钟,薛向没有插嘴,因为他已然听得入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穿越,会给这场战役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暗忖,前世薛安远籍籍无名,今生注定名动天下!
结束了和许子干的通话,薛向心潮起伏,久久难平,便不急着返校,信步出门,直行十数米,便是一跳河流,河流不甚宽,五米有余,走势蜿蜒,乃是北海子的支流,水流从玉汤山上的山泉而来,泉水清澈凛冽,甚少河草鱼虾,微风鼓荡,皎皎金阳之下,立时波光粼粼。
薛向凭河远望,但见西北方向支起一道郁郁葱葱的屏障,正是四九城有名的玉汤山。此山不高,数十米而已,却是极长,薛向的视线,从西北方向,一路东游,直到从他家后方掠过,又去数十米,那山势才猝然断绝。
门前小桥流水,屋后郁郁青山,有清风怡人,有骄阳耀空,薛向深深吸了几口气,心中畅快不少,正欲回屋取车赴校,但见西方不远处,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驰来,来势甚急,待人影到得不远处,薛向便认出来人,竟是李立。
他打个呼哨,李立闻声,立时调转车头,不及到近前,便喊出声来:“书记,不好了,刘高要夺咱们嘴里的肥肉!”
李立说得含糊,薛向却是听明白了,肥肉,现如今整个团委宣传部,乃至整个系团委能称得上肥肉的,也就宣传部下辖的那个出版社。一来,系团委除了那个出版社能往里收钱,就再无对外盈利单位;二来,这个原本名为能往里收钱、实为不断赔钱的出版社,最近被薛向一折腾,竟成了会下金蛋的金鸡,自然就成为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第六十章突袭(三更到)
细说来,宣传部的出版社成为一只金鸡,其中还有一番曲折,原来年前的那场会上,汪无量和薛向拍了桌子,吓住了那些暗自准备印,或者已经印了不少诗集、散文集的宣传单位。这些单位被汪无量吓退了,薛某人当然也不会继续顶风而上。可薛某人若真甩开膀子,又岂只这一种敛财的手段。新学期开学当天,哲学系团委宣传部照例在上次摆摊的十处地点,摆开了阵势。
因着有上次新版《三叶草》珠玉在前,这次压根儿就没用告示牌,刚支起摊子,数千本《三叶草》就被蜂涌而入的学生抢购一空。买到书的同学,翻开一看,发现其内再没了情情爱爱的新月派诗歌,但却更让人惊喜莫名,因为其内竟满是各种血火冲杀的国防军作战照片,还配以文字解说,正是此次全国瞩目的征南战役的国防军进攻谅山的现场照。
要说报纸和广播,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反反复复播送着战况,战报,可到底都是文过饰非,满嘴的形容词,压根儿就没有突出战争的惨烈和战士的辛苦,可这三叶草不仅配图,而且还解说战争的残酷与艰苦,战士们的血勇和坚韧,感染力极强,看得一帮男学生热血沸腾,恨不得立时就投笔从戎,而感情丰富和心理脆弱的女学生就没有不哭的。
是以,薛向这一招又走到了前面,赚了个盆满钵满,可偏偏汪无量之流知道了,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如此贴近时事的爱国主义教育难道不对么?汪无量之流无词反驳。而其它宣传单位想效仿之,满世界寻图片,却哪里又找得着。原来,薛向这些照片,都是托许子干搞到的。不知道费了多大功夫了,岂是易得。
如此这般,《三叶草》两次亮剑,彻底在京大打响了招牌,随后的两期。薛向更是发动宣传部的三十来号人,集思广益,从趣味性,时事性,新奇性入手,把《三叶草》的声势越烧越旺,彻底把《三叶草。》打造成了一只能下金蛋的金鸡。
可金鸡下蛋了。眼红的人自然就多了,想插手的自然就有了。
这不,李立就来报信了!
却说李立到得近前,双腿插地,稳住车身。因着车速太急,呲呲了半天也没停下,还是薛向一脚踏在前轮上,帮他把车身止住,“到底怎么回事儿?”薛向知道刘高要下手,却是猜不到这老小子用何种手段。
李立急道:“书记。不好了,要开书记办公会了,您快…快去。我那边让夏雨想法子缠着项书记呢,估计缠不了多久,快快去……”
………………。
这是间十平见方的屋子,小而窄,里面就支了一张红木长桌,长桌东西两侧。各设两张红木靠背椅,南北向因是主位。故只在南侧设位,北侧虚悬。这间屋子正是京大哲学系团委书记会议室,而那张红木长桌自然就是会议桌了,而堂堂书记会之所以选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作为会议室,除了有怪癖的刘高,谁也做不出这种荒唐决定。
此刻,这间办公室已经坐了三人,主位上坐着周正龙,正捧了茶杯,盯着翻开的笔记本,这个动作保持已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在学习重要文件精神;右手第一位是面目方正的刘高,他时不时瞅一眼全神贯注的周正龙,时而看表,神情颇似焦急;紧挨着刘高的是副书记蓝剑,三十出头年纪,长的也年轻,看着如二十岁许,此刻,正不住地转着手中的钢笔,一个回旋接一个回旋,似乎玩得挺有趣。
三人就这么坐在会议桌边,也不交谈,各忙各的,除了时不时的喝水声,就没了别的声响。
又沉默片刻,刘高终于不耐了,出声道:“周书记,我看就咱们三个开吧,也没什么大事儿,再说,咱们三个通过了,也能定下来。”
周正龙终于从石化状态复活,抬眼看了看刘高:“等等吧,书记会总共就五人参加,哪有三人开会的道理,少一个还说得过去,少两个怕是说不通吧。”
刘高被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并没接嘴,深深看了一眼周正龙,心中忽然觉得今天的算计只怕有波折,多年不发言的老嬷嬷今天挺兴奋呀,看来都是那小子闹腾的,先扫了老子的面皮,又在大会上和汪书记叫板,让老嬷嬷觉出味儿来?
思及此处,刘高扫了一眼蓝剑,后者会意,道:“周书记,要不我去催催项书记,方才从他门口过,可是看见他在办公室呢。”
周正龙闻言,正翻着书页的手定住了,迟疑了会儿,点点头,没有作声。
未几,蓝剑就带着项远,步了进来,项远刚落座,刘高就开了腔:“好了,人到齐了,周书记,咱们开会吧。”
刘高话音方落,屋子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周正龙瞅了他一眼,接着和笔记本叫起了劲儿,蓝剑则和项远满脸惊讶,桌子底下,蓝剑拿脚轻轻磕了下刘高的皮鞋。
被几人盯得满脸讶异的刘高立时回过味儿来,老脸刷的就红了,心中暗叫糟糕!
原来刘高方才那句话,确实是口随心至。因为,今天的会议,正是他观察薛向作息时间,特意策划出来的。目的就是趁薛向不在,打他个措手不及,把一些事儿在书记会上坐实。哪知道项远迟迟不至,周正龙似乎又有谋算,这让刘高暗暗着急,担心项远是在为薛向赶回拖延时间。这会儿,蓝剑一去,就叫来了项远,他彻底放下心来。
因着长久等待,再加上脑子里既定的会议人数就是四人,压根儿就没薛向,是以,项远一来,刘高心弦一松,就吐露出了真心话“人到齐了”。可人家薛向也是书记班子成员,刘高可以说人够了,但绝不能说人到齐了,因为人明明没到齐,你刘高怎么瞪眼说瞎话?
刘高一句“真心话”,真是**裸地向与会人员,揭露了他的真实意图。
搞阴谋诡计的人,往往都希望阴谋永远不被揭穿,可这会儿阴谋还未使出,刘高自个儿就揭穿了,简直是尴尬、丢脸至极,一时间,刘高方正的国字脸红霞遍布,不住地喝水掩饰,又不小心呛了一下,倒是把会议室先前的气氛弄得活跃了。
却说刘高到底是刘高,片刻功夫,就镇定了心神,又问周正龙是不是可以开会了。此人脸皮厚到如此程度,周正龙已然无语,哪里还会找理由搪塞,便挥挥手说开会。
周正龙宣布了会议的开始,没多久,主动权就到了刘高手里,他先是草草总结近期团委的工作,很快就露出了戏肉:“同志们,最近薛书记在宣传部的工作支持的十分出色,我看咱们是不是向校团委申请给他弄个奖励?”
周正龙五十多岁了,因着受汪无量打压,连团委的日常工作几乎都让给了刘高,但并不代表老头子肚里没货,毕竟几十年的宦海浮沉,就算石块石头,估计也该会划水了,而项远更是个伶俐人儿,心思通透得紧,是以,刘高这话一出,二人都知道,这是先扬后抑,这扬完了,就该掏真家伙了。
哪知道刘高正皮笑肉不笑地张了嘴,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当空的阳光异常耀眼,照进门来,在会议桌上铺出一条欣长的影子,未待看清那影子面目,影子说话了:“周书记,刘书记,项书记,蓝书记,不好意思,迟到了!”
轻淡的声音方佛携带魔法,听得刘高脸上的颜色是变了又变,最后憋成了酱紫色,才算定住!
话至此处,不问可知,来人正是薛向!
原来,他在听到李立带来的消息后,立时就夺过李立的车子朝京大驶来,因为他几乎想都不用想,这次开会定是冲自己来的。因为书记会,他开过不是一回两回,也知道团委的老传统,书记会几乎都定在上午,且是提前数天通知,又怎会来得如此突然,还弄到了下午,除非是京大发了紧急通知,可李立从校内来,压根儿无事。
薛向这一路风驰电掣,两腿发力,不知道一路超了多少公交车,原本个把钟头的路,二十分钟就干到了。
“薛书记来啦,正好,咱们继续开会,刘书记正说你分管宣传部,工作抓出了成绩,要到校团委给你要个表彰呢?”周正龙招招手,乐呵呵地说道。
薛向笑道:“喔?那真是要谢谢刘书记了!”
一听这话,薛向心中舒了口气,暗道,来得不算晚,还没到戏肉。薛向之所以这么思忖,实在是在情理之中,他岂能不知道,就凭他和刘高结下的量子,这位能不计前嫌,好心给自己要奖励,那真出了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好话后面们,定是跟着坏话,好在好话出口了,坏话还没来,正好赶上了。
刘高笑道:“薛书记确实做出成绩了嘛,有功当奖,这是应该的。”
这会儿,刘高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想打薛向突袭没成,反被打了突袭,可刘高到底是心思沉稳之辈,立时就定住了心神,沉着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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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刘高的手段
薛向就坐后,周正龙示意刘高接着发言,很明显,老小子就想看接下来的这出戏,刘高怎么唱下去。
哪知道,刘高神情自若,饮一口茶,接道:“同志们,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是这样的,主要是薛书记在宣传部的工作抓得太好了,反而引发了某些同志的红眼病,最近风言风语很多,对薛向同志的影响不好,这样是很不公平的!人家宣传部不就是过年分了十多斤肉,百斤米,一桶油么,不就是每月都有近三千块的进项嘛,这都是人家自己作出的成绩,有什么值得眼红的嘛。”
刘高边说,边用余光瞅着周正龙和项远,见二人瞳孔发散,心中得意。说实话,若不是有张锦松这个明奸,他还真不知道一个小小出版社能让薛向折腾出这么大的风浪,其实,当时就是他刘高听说月入三千的时候,眼珠子也差点儿没瞪得飞出了眼眶去。现下,刘高再看周正龙和项远,比自己还不如,都听傻了。
刘高咳嗽一声,引来众人注意力,接道:“可是话又说回来,红眼病最好传染,现在弄得团委内部风风雨雨,我们这些做分管书记的也难做,你说让人家心态平和吧,可是人都有妒忌心,真是难做啊。”
刘高话音方落,蓝剑接道:“是啊,薛书记,不是咱们眼热,是底下的同志们整天不工作了,都巴巴盯着你们卖书,猜你们收了多少钱。就拿我们评检部来说吧,我半个月前交待的任务,他们到现在还没完成,我刚批评几句,一帮人竟然联合起来,冲我瞪眼睛,说什么怪我没本事。挣不到钱,比不上你薛书记,薛书记。你听听,你听听,气不气人。这可不是我蓝剑嫉妒你,实在是你的工作能力太强了,把我都比得没影儿了。”
刘高和蓝剑的这出双簧唱得极好,话里话外都是捧着薛向,一个怪同志们心眼小,爱犯红眼病,一个说薛向工作能力太强,把他自己比下去了,可细细一咂摸,就能咂出这话里藏着的意思:你们宣传部的出版社就是个祸害。弄得团委现在的正常工作都没法开展了。
在座的都不是笨人,谁都听出了刘高和蓝剑的话里话,薛向自不例外“听刘书记和蓝书记的意思,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想来宣传部若是不做出对策,有可能影响到系团委工作的正常开展,那刘书记和蓝书记既然在会上提出来了,定是有了妥善的对策,何不出来大伙儿一起参详参详。”
薛向知道刘高接下来要说什么,可薛向就是假装不知道。非要刘高扯破中间的纱帘,让刘高来撕破脸,这样,他薛某人反击,谁也不能说出个不是来。
刘高和蓝剑对视一眼,打开面前的笔记本,扫了几眼,道:“妥善的对策谈不上,但是一些浅见还是有的,既然薛书记表态了,那我就说了,周书记,项书记,你们二位也听听,有什么疏漏,及时斧正。”
周正龙和项远笑着应了,伸手做个请的姿势,这二位稳坐钓台,巴不得薛向和刘高斗得越厉害越好。尤其是周正龙,这位老实嬷嬷,在薛向没来之前,被刘高拿了汪无量的招牌,压得大气儿也喘不过来,现下来了个薛向,他感觉身上的大山瞬间消失了,平时走道儿,都精神多了,就连刘高最近也礼貌多了,再不敢呼呼哈哈。
刘高道:“是这样的,我和蓝书记私下里商量过,归根结底,还是钱惹的毛病,都说这人是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可咱们这团委倒好,反倒是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了,呵呵呵……”
刘高说了个一点儿也不好笑的俏皮话,也不细想想他的团办何时和薛向的宣传部同过患难,这会儿还变着法子说宣传部不愿意共富贵。
笑话总归是笑话,终归有人跟着捧场,这捧场之人,自然是蓝剑,其实,蓝剑自个儿都觉得这俏皮话拙劣,可若不跟着干笑几声,这刘高的面子也挂不住啊。
刘高见俏皮话似乎起了反效果,干笑几声,接道:“既然大伙儿都眼红宣传部里的钱,我看不如这样,干脆就把宣传部里的钱移出来,交到原来就管钱的地儿,本来就不是说哪个部门赚钱就归哪个部门huā,这对团办、组织部、评检部的同志确实有些不公平,毕竟这三个部门压根儿就没有对外渠道,就是有劲儿也使不上啊,说到底咱们终归是讲集体主义,讲大家庭,你你我我分得太清楚终归不好。当然,咱们维护了集体,也要兼顾个人,宣传部的同志作了大贡献,也不能让人家光奉献不收获嘛,现在农业上都在提倡多劳多得,咱们自然不能唱反调儿,我看这样吧,出刊的收益,宣传部留下一成,自己分配,我算算啊,一成也就是近三百块,每月都有近三百,一年也是三千六了,真的也不算少了呢。”
刘高说到此处顿了顿,似在给众人反应时间,他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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