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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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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想起来,你小皇帝还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呢,为什么给我待遇差这么多?我心中愤愤然。
回去后去找财神告诉他这个消息,庄元贞已经在那里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又在商量什么。财神见我进来,搔了半天脑袋,说道:“元贞还混得不错。怎么只给你升了这么点官?而且还是散阶贴职,没有给你管实事的权力。嗯,看来还得找找机会!”
我笑道:“算了,现在也算是个三品的高阶大夫,难道你还想皇帝让我做个宰相不成?就算皇帝肯,群臣也会反对,别忘了我还在经商呢,做官无非是兼职罢了。不过现在从显谟阁跳到了龙图阁,离包青天都只差一点点,已经很不错!总算可以叫做端木龙图了!”想到这里,我还是很有点沾沾自喜。
庄元贞说道:“天尊敬请放心,元贞一定尽心协助端木大人,完成尊使的宏图大业,为我大宋尽心竭力。”然后又听到他们商议,要将延真观建设得更加恢宏,广纳道家良材,看来他们志向不小,还有将道教建设成为中土第一宗教的宏愿。
当然,现在庄元贞以大宋国师的身份出现,比我可神气多了。身着皇帝钦赐的簇新的太极道袍,手持白玉柄镶金拂尘,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延真观观主,想当年,那地方可是不准许他那样的落魄道士踏入的。如今进出都是前呼后拥,沿途民众更是顶礼膜拜,都是称呼他为“真人”的,风光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醉道士原来落魄的时候有没有在哪堵墙壁上写什么字句,这一发迹,说不定也会有碧纱笼之类的逸闻出现呢。
这次为皇帝诊治,太后是把他看作活神仙一般,皇帝对他也颇为信任,没几天,已经召他前去论道两次,礼敬有加。我忽然明白了财神为什么这么急着把皇帝医治好,宋朝崇扬道教,得到皇帝信任的道士对朝政可以施加影响,历史上有不少例子。通过这件事情,庄元贞获得了皇家的信任,也让财神多了个参与国政的手段。
“喂!你那醉徒儿该不会抵挡不住这种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侵蚀吧?”看到庄元贞现在这么风光,虽然他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但还是有些担心,问财神道。
“你放心,元贞能在落魄之际不堕其志,心志坚定,现今富贵,也绝不会因此而迷心丧性!”财神看起来倒不担心,继续逗弄他的雀儿。
那可不一定,一阔脸就变,这可是国人的遗传因素,我说道:“枪林弹雨之中能够面不改色,灯红酒绿里屈膝投降的家伙,在我们那个时代,难道还见得少了?”
财神转过脸来哈哈一笑道:“所谓阴晴难定,风雨无时,世间万物本来就是无为而为。你也不用担心,元贞真的要变,也由不得你不是?”
“认识你这么久,居然还能听到你说句带道理的话,不简单。”我嘿嘿笑道,也不管他如何气恼,径直出门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随那老头子胡闹去,反正现在有了大宋国师庄元贞作他的代言人,他的注意力更加放到如何干预宋朝国政上面去了,我身上的压力也要轻一些。
现在我自身的发展依然还是放在商业上,并没有在工业上面有多少行动,说来说去,还是我深为忧虑的那个能源动力问题。以我现在的知识,能够想到的也只有煤炭和石油,水电对生态的影响很大,风能和太阳能的应用只能是在梦想之中。
石油暂且不论,大宋国境内石油产出地似乎有江苏、四川、河南等地,其他的产油区都在辽国和西夏的控制之下,目前在技术上还不存在开采的可能,而用作内燃机、蒸汽轮机的动力燃料更是遥远。
眼下的情况,也就只有使用煤炭、蒸汽动力才最方便可靠,只不过,用煤炉子煮饭烧水还不算什么,真要出现烟囱林立、浓烟滚滚的场景,我自己第一个就会头疼。
得想些法子,让煤炭的燃烧效率提高,污染减少,再有大面积的森林植被保护,应该就具有应用价值了,我思量着。
森林保护倒不是难事,宋朝的森林面积还是相当可观的,很多地方还是人烟稀少的原始森林,人们的绿化意识也还不错。再通过宣扬环境意识,促使朝廷立法保护,这就不成为什么问题了。
后来的科技发展让煤炭的利用效率提高了很多,污染也降低了,可我不是学这行的,根本无从着手啊。只是听说在做成煤饼时加入一些石灰,就可以减少污染,增加效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试试看再说了。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使用煤气,煤炭气化似乎不算很复杂的技术,探索些时候,应该可以做到。
哎,现在懒得想那么多了,还是先从商业贸易入手罢,蒸汽机、发电机什么的先由我的工程院研制着再说,等我觉得具备使用价值了再拿出来。
第八十五章 沆瀣一气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歌女幽婉绵长的嗓音搅得我心头思绪万端,虽然只是一曲拟少女绮怀之作,却也能勾起我这样“远离故土”之人的离愁。
有时候我便喜欢这般独自饮酒,但不是专门去寻那些僻静优雅的去处,而是特别喜欢登高,让目光掠过千家万舍望向杳无边际的远方。古代能上三层的楼阁不多,而开封城里高达四层的除了皇宫和庙观之中的几处建筑以外,就只有樊楼这一家了。
四层楼阁在现代社会中什么也算不上,但是在这个时代,从上面望远的感觉就几如站在东方明珠电视塔三百五十米上的咖啡座一样。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不过在这番楼上喝酒的客人,能够像我一般在桌子上摆上一壶“雪醅”美酒的,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因为我到秦依依处道歉被她接受了,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对蔡京这厮如此敌视,不过对我的信任还是占了上风,现在手上的这壶“雪醅”,就是她着人送过来的。
对于蔡京,财神也非常的关注,老是叹息自己当初没有留神到这个祸国殃民的家伙,以至于遗恨千年。他现在暗地里在准备做个计划,把后来对宋朝政权带来不利影响的人物列入重点打压名单,像吕惠卿、曾布、章惇、蔡京等等,居然连司马光也在其中。
“你老头子脑袋里没灌浆糊罢?司马光是当朝重臣,历史上也算个人物,不过是保守得极端了点,对大宋朝还是满忠心的,你也不用把他列入黑名单吧?”我疑惑不解地问道。财神的回答是:“凡是无助于我赵家江山发展的,一概在排斥之列!凡是对将来大宋强盛有害的,一概在打压之列!”
这老家伙真偏执,不过也可以理解,憋了几百年了,心理上有些变异是正常的。
我又说道:“还有一点,这些人都是代表各自利益阶层上台的角色,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你凭什么排挤打压他们?难不成还想靠我?趁早别做这种痴心妄想!”
财神面露得色,说道:“这个不用你来操心,你只管做你的事情就行了,我来和元贞想办法。”
就凭你们两个?这不是开玩笑吗?庄元贞再怎么受信任也不过是个道士,怎么可能动摇那些盘根错节的朝中势力?弄不好,连我都会被连累进去。而且这老头子现在对我有些提防,因为我对能不能让赵氏稳坐万年江山不感兴趣,如果变革,君主立宪制是我所能够接受的最低限度,在这一点上,同他的理想有点出入。
楼下的街面上有个少年正在叫喊:“卖报!卖报啦!新出的《京华快报》!前日开封府兵校捕获白日贼十余名,头领走脱!昨晚筒子坊张防御家大办水陆道场,不慎引发大火,连烧四十户人家!欲知详情,报中尽有!”
我自己听了都感觉有些好笑,我的《京华快报》倒像是娱乐生活副刊了,没办法啊,宋代文禁再开明,也有乌台诗案这样的事发生,还是少沾政治为妙。
如今薛莲不仅身体康复,而且更胜从前,我便把玻璃坊和煤火行都交给她打理。我所属的毓筠名绣坊和念奴娇脂粉行也并在叶筠妍名下,现在都已经发展的相当好了,不存在其它较复杂的问题,不用我去操心。
我的精力,现在主要放在书局报社以及银行的发展上,毕竟这两个事业比较新鲜,有太多需要把握调整的东西。由于水力印刷机和铅活字的应用,我已经在开封城的印刷出版业中独占鳌头,市场份额越来越大。比较原来的行业格局而言,从事印刷的作坊越来越少,印刷工匠也在减少,但书籍报纸的印刷量却在猛烈增加。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同我竞争的报社书局啊,眼下这种“一超独霸”的局面虽然很爽,却有些太清静了,而且,也似乎不太利于传媒市场的发展。
“大人回来得早,印刷作坊里的季小青在前庭等候大人!”刚回到家门口,戚大娘对我说道。“季小青?他是作坊里的工匠么?”下面的各层管理人员我都认识,这个名字没听说过,想来应该是普通工匠了。不过略感奇怪,平时下面人来见我,戚大娘也不会专门等着向我报告啊,我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戚大娘点点头低声道:“季小青家住在汴河边上,前些天邻近的康侍郎府第要扩建,便要季家和居住在那里的一共七户人迁走,说好每人补偿二千贯钱。季家等人惧他权势,也答应了搬迁,不料搬走后,康侍郎却只给他们一百贯,说是只值这么多钱。其他人忍气吞声,季父却是个认死理的人,便上门去找他们理论,被康侍郎家赶了出来。”
豪强土地兼并?我脑袋中闪过这个名词,历朝历代,这都是一个绝症。记得当年包拯出任开封府尹的时候,就在城内豪强权贵的土地兼并问题上和他们斗过,没想到,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说话间,我们到了前庭,还没看清楚里面等候的人,就听见“扑通”一声,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青年汉子就跪到我面前,哽咽着说道:“小人季小青拜见东主老爷,望老爷为我家作主!”
我赶紧将他扶起来道:“切莫行此大礼,你的事情戚大娘和我说了,你放心,我去找他们,该给你们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季小青哭道:“小的不敢要那份钱了,只盼着老爷把我父亲从开封府衙门中救出,小人愿肝脑涂地,来生来世都侍候老爷。”
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父亲怎么又被开封府抓去了?”季小青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答道:“家父被康侍郎家家仆打出来后,不满他霸道,便上开封府告他。未想那康侍郎倒打一耙,反而诬告家父讹诈于他,并且在康府争吵时推倒了康侍郎,开封府不分青红皂白,派人来把家父捉去。青天在上,我家哪敢讹诈康侍郎?家父又怎么敢推倒侍郎老爷?当时明明是康家家人把我父亲打出门去的,邻里街坊都看到了,不敢有半句谎言。小人求老爷为我家作主!”
刚才看到这个青年汉子跪倒在我面前,惶恐无助的样子,我早已是心头火起,又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按捺不住了,说道:“你莫慌,先将你家的遭遇仔仔细细写个状纸,如能联系到其他几家一起就更好,我好行事。把帐房何先生请来,请他执笔。”
开封府那些混蛋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竟然助纣为虐,惹到我头上来了!我恨得牙根痒痒,那个姓康的我并不熟悉,暂时先让人递个帖子上门吧。
等到状纸写好,我便让江越出面,带着状纸、名帖和季小青一起到开封府去了,让开封府先放人,是非曲直,稍后再作理论。
薛莲回来后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她的反应可就要激烈多了,痛斥了官府无道、豪强跋扈等不公平现象,不过还好,没有要舞刀弄剑除暴安良。
对府中家人的议论我也特意不加限制,就是想让财神那个老头子听到,看看他会不会脸红,有没有感触。不过这老头子也真够脸皮厚的,只是说道:“我大宋朝天子是英明的,社会是安定的,只可惜极少数奸佞宵小有负皇恩,利令智昏,忘记了父母官的职责所在。”
我抢白他一句道:“是啊,他们忘记了孔圣人的教诲,忘记了报效皇恩、治国安邦的远大理想,把自己等同于普通老百姓了!”
不料开封府的人并不买帐,只是推说康侍郎已经起状告了季父,若原告苦主不撤诉,他们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们私自把人放了,康侍郎找上门来,开封府很难交待,弄不好还会被他参劾。
他奶奶的,你们怕他参劾就不怕我参劾了?不行,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只是季父现在还在大牢中,年迈之人怕受不得那些苦,想了一会,便让江越再跑一趟,带我的帖子到康侍郎府上去,请他们撤诉放人。
等到夜深,江越这才满脸愤色回来了,看样子就知道是情形不对。一问他,原来那康侍郎府上让他等候了老半天,晚上康侍郎的小儿子出来说,季家老父的罪名是坐定了,撤诉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在端木大夫的面子上,少判几年还是可以考虑。
我正在和吕周、薛莲一起品茶宵夜,吕周听了说道:“我知道那个康侍郎,他是攀附王相才爬上来的,不久前还只是工部郎中,趋炎附势之徒。你同王公子关系不佳,他们那些人自然不会看你的情面,若我知道,也不会让你派人去他府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说来说去,最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官阶只是个散阶贴职,没有具体职务,他们那些势利眼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中。所谓党派之见,倒还在其次,像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哪里会真正忠于某个派别呢?现实利益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
哼!难道我就对付不了你了?我脑袋里飞快地思索着。
这边薛莲嫉恶如仇的性子几乎要爆发出来,顿时回房去取她的宝剑,叫嚷着要去杀掉这个黑心肠的家伙,现在她功力比以前高了许多,更加自信。我和吕周都吓了一跳,薛女侠要是在这开封城里杀个朝廷官员可不得了,后果不是杀几个地主恶霸可以相比的,好说歹说,才在她飞上墙头之前把她劝住。
老实说,面对现在这件事情,我能用到的力量不多,以往无往不利的本领派不上用处。如果对方是个什么流氓地痞倒是好办,管他本事有多大,一枪就了解了,半点事都没有,可是牵涉到这种明争暗斗的官场,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改变得了的啊。面对这些人,掏出火枪来吓唬他们一下?或者当面羞辱他们一顿?都不起作用。
忽然之间,一直以来踌躇满志的我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目前要做的,就是让季小青把状纸递给开封府,看开封府怎么处理,既然康侍郎告了状可以抓人,那么我们这边告状又看他抓谁?
如果开封府还不识好歹,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他们面子了,直接去找他们要人,放不放可不由他,契丹人可以到开封府堂而皇之地抢人,我也给他来这么一招!有本事他们去皇帝那里告状去。就这么办!心中一打定主意,心情也放松了些。
我把我的想法一说,薛莲是高举双手赞成,吕周自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不过看到我和薛莲都表现得如此坚决,也就赞同了。
这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自从我来到这个时代实在是一帆风顺,很快就认识了吕周、叶筠妍,平时结交的又大都是大贾名流,每日里美酒佳肴、灯华锦绣,竟然忘记了无论在哪个时代这样的生活都只属于极少数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穿戴整齐,腰下挂上两支最新改良后的火枪,剩下两支原来造的,江越带上了一支,连薛莲也带上一支。他们可以说是我最亲的人了,防身利器自然不能独享,火枪的使用方法也都教给了他们,只有制作方法没有告诉。带上火枪之后的江越特别的神气,挺胸昂首,再骑上高头大马,气势简直比得上皇宫里的大内侍卫们。
王达王晓也带了十二个护院一同前往,我估计开封府不可能去康侍郎府上抓人,也没有可能爽快放人,所以做好了抢人的准备。开封府兵校虽然不少,不过在四支“霹雳神机”的威胁下,不知道有几个胆大的敢来拦阻我们?而且我还带了最新研制的更具威力的武器,谁不识相,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开封府衙门,我带着薛莲、江越、季小青径直往里面走,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拦。
府衙内悄寂无人,我回头对季小青大声说道:“出去击鼓鸣冤!请青天大老爷出来办案!”季小青早横了心,跑出去奋力敲击衙门口的大鼓,顿时开封府内“嘭!嘭!嘭!”响起了震撼人心的鼓声。
第八十六章 千夫所指

开封府府衙宏伟而森严,上下站了二三十个衙役,都呆呆地看着我们几个,他们大多识得我这个开封名人,或许都察觉到我们是来者不善了,一时间也没有人会想到上前来履行自己的职责。当然,我也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些,心战为上嘛,首先就要给对方施加一些压力。
趁着人还没来,瞥眼看看江越和薛莲,江越倒是和我差不多的神情,只是太过做作,站在我旁边,看起来就像是在咬牙切齿一般。大概因为是头一回经历这么刺激的活动,心情太激动了,身上还有些哆嗦,右手也死死地握住袖中的火枪。
薛莲则是手按长剑,神情冷厉,浑身上下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到底是混过江湖杀过人的,气势就是不同。
鼓声还是在不间歇的响起,击鼓鸣冤嘛,自然要发些狠,这才显得冤情重大。
过了好些时候,就见一个提辖率领一班差人齐步跑出来,高喊道:“何人击鼓?大老爷这就来了!”我早等得心头火起,冷笑道:“是我着人击鼓,你们府尹大人是不是年老失聪了,这么久还没有听到?”
那提辖见我们大大咧咧坐在大堂上,大声喝道:“好大胆子,竟然敢踞坐公堂,公然冒犯府尹大人,还不与我滚下来!”没等我开口,江越一个箭步冲上去,顺手就给他俩耳光,喝斥道:“你瞎了狗眼了?我家老爷是堂堂龙图阁直阁、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礼仪院郎中端木大人!你这腌臜,敢对我家老爷大呼小叫?”江越先后两次到开封府来,都没留下好印象,这次逮着面前这个不识时务的笨蛋提辖,大好机会,那还不狠狠下手?
这两个耳光清脆之极,把那提辖打得晕晕乎乎的,捂着脸一时间不敢作声。看到头儿挨了打,那班衙役都不敢言语了,有知道我威名的,更是战战兢兢。
只听到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原来是端木大人莅临本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给大人上茶。”扭过头看,这才是正主儿开封府尹到了。
“府尹大人,昨日我府上的季小青送来状纸,想必大人也看过了,不知大人准备作何处置?”我也懒得同他客套,开门见山说道。
开封府尹是从三品的官阶,又是管理天子脚下的实权人物,一般来说,对于我这种只有品级而无实职的人物是不用讲多少客气的。不过他碰上了我算他倒霉,在开封城里的士流权门之中,我是个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也有强硬后台,可不吃他那一套。可能他也没有料到,我会为了一个作坊里的下人如此兴师动众,本来想关照一下康侍郎,不想却引火烧身了。
老家伙微微笑道:“大人也明白,这是康侍郎府上递的状纸,现在虽无实据,也只能先将嫌犯收监,等待查实。”
“哦?既然如此,我们昨天也递了状纸了,告的就是康侍郎强占民宅,康府总管蛮横伤人,这两个嫌犯,也该收监待审了罢?虽然大夫以上不予刑监,那康府总管可不是,不知道他被关押在哪处?”我立刻接着他的话说道。
开封府尹见我质疑,干笑道:“昨日本府是接到了状纸,不过天色已晚,便没有去传人,待到今天再办,还望大人见谅。”
我冷笑道:“原来贵府有规定,午后便算天色已晚,便不能去拿人了,开封府的差人们日子过得倒也清闲。皇上正欲整顿官府冗员,本阁也好上一奏折,将开封府裁些人去,白养着吃皇粮有什么用处?还有,本阁还有一事想请教府尹大人,不知道前几日季父被抓,是什么时候接的案子、什么时候拿的人啊?”我虽然还只是个直阁,但着这家伙面前,倒也可以自称“本阁”。
这番话说出来,可就不只是开封府尹脸色难看了,上上下下的押司、都头、提辖、衙役等等,都把眼光瞧向他。
居然敢这么糊弄我,走着瞧,我非借着这句话把你们开封府搅个鸡犬不宁不可!
看到我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开封府尹也愈发显得不高兴了,说道:“本府办事是否妥当,府中官员是否尽职尽责,自有本府上司和御史台的人来监督判别,大人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这老家伙居然还打起官腔来了?我心中怒火更炽,说道:“执掌法度要让天下人信服,不在于严苛,而在于公平!先是季父告状,你开封府不予理睬,却接受康家的诬告,滥捕无辜。季小青来告,你们又推三阻四,对这件案子的处置,显然有违法理公正。本阁认为你开封府处事不公,官吏冗乱闲散,身为朝廷百官之一,自然有责任向皇上禀告实情。本朝太祖定鼎之初,便有制定士大夫上疏言事之权责,怎么,大人有异议么?”
开封府尹哼了一声道:“那就请端木大人自便,开封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我勃然大怒,也懒得再和他饶舌,一下掏出火枪指着他的脑袋,厉声喝道:“要我撒手容易,只是得先问问我这兄弟答应不答应!”那开封府尹只看到冰冷乌亮的枪管,吓得脸色煞白,话都说不顺了,只是说道:“这、这个是什么?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近处的都头、提辖看到自己顶头上司处境不妙,连忙亮出各自的兵刃,有一个便大声道:“端木大人休要乱来,伤着了府尹大人,你可吃罪不起!”薛莲霍然站起,也未见她有什么动作,而人已经站到了那几个人面前,手中长剑疾指,只听得“铛铛”几声,那几人手中才拔出的兵刃纷纷跌落地面。
江越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怀中的火枪掏出,指着堂下众人,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到底对准哪个才好。
我冷笑着,将手中火枪慢慢移开府尹的额头,瞄准大堂门外左边的石狮子,一扣扳机,“砰”的一声巨响,那石狮子的头部被打出一个大窟窿,碎屑四溅。四周人众都吓得惊慌躲避,一时间窗后柱旁躲满了人,连那石狮子后面也藏了两个慌不择路的,还剩下几个呆若木鸡的直挺挺站在原地。“霹雳神机!这是霹雳神机!”有几个脑袋较为灵活的已经想了起来,脱口大叫道,这一喊,人们更加惶恐,只是碍于职责,不敢夺路而逃。
趁着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我又把枪管转过来,重新指向开封府尹的脑袋,虽然火枪中没有了子弹,但刺鼻的硝烟正好给他心理上带来更大的恐惧。这死老头,今天暂且留下你的性命,不过至少也要吓你个精神衰弱。
此刻开封府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了,几乎变成了死人般的颜色,原本一双小眯缝眼瞪得如同死鱼一样,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正常思考了。我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一时间,开封府衙内寂静下来,若不是还有牙齿打颤的声音,会让人误以为身处停尸间之内。
“府尹大人,我刚才问过我兄弟了,他似乎对你们很不满意,你认为呢?”看到他实在是很难一下子恢复语言功能,我开口说道。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老家伙终于回过神来了,明白我现在还不想杀他,恢复了一些神志,不过先前的气焰是全然消失,自称都改成了下官。咦?我似乎还闻到了什么气味,抽了抽鼻子仔细辨认,哈哈,被我刚才这么一吓,这老家伙居然小便失禁了。
我哈哈大笑,用枪管对着府吏们一摆,命令道:“快去给我把季家的人提来!”
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季父被当庭释放,由我们带回家去,康侍郎强占民宅、诬告他人的劣迹立刻立案,我们得胜班师。这一回,我可是豁出去了,就算开封府事后到御史台参劾我也不怕什么,哪怕告到皇帝面前也是白搭。大不了在皇帝面前辨个清白,我也就是行为过激了些,皇帝知道我的脾气,还有人保,最多罚些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然开封府尹还是很珍视自己生命的,他哪敢去告我?只不过事情也并不如想象得那么顺利,据说打人的康府家人畏罪潜逃了,几天下来,开封府办案拿人的进展尺寸未进。
这家伙在拖延!我心中雪亮,开封府现在既不敢得罪我,也不愿意得罪康侍郎,所以就以此为借口拖延,想来个不了了之。
不行,康侍郎这个罪魁祸首还在逍遥自在,岂可轻易绕过?只是我也清楚,就算开封府将那几个家人都抓住了,也不能奈何他。再退一步说,康侍郎最多就是把钱补足给季家,案子就算圆满了,难不成开封府还能抓他下狱?而且,这姓康的因为攀附王安石,想讨好王雱,竟然敢在我派去的人面前摆架子,这不是对我明白无误的羞辱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哩!咳,我可没说江越的意思……口误,口误。
这桩事情,不仅江越气呼呼的,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我想了好久,终于决定采取行动,狠狠治一下康侍郎,同时也是向那些因为我非科举出身和不出任职事官而看不起我的人发出警告,想惹我的话,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说!
首先,我将京华报社中得力的记者叫来,开一个小会,让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挖掘康侍郎的隐私,当然主要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记者只是我们内部的称呼,开封城里的老百姓们另有说法,叫做“报会先生”,意思是说他们这批人是专门搜罗、编述故事的。
这些人头脑都颇为灵活,立刻定下了搜集范围,如那些他老头子有没有不孝敬父母长辈、垂涎晚辈女子扒灰、考试升职舞弊弄假、贪污挪用公款、背叛坑害朋友、虐待家仆下人等等等等,反正能把他名声搞臭的都可以。像他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又不是苏轼、欧阳修那样的坦荡君子,只要努力挖掘,不可能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个计划就叫做“狗仔队行动”!我心中冷笑,姓康的,你将有幸成为传媒史上第一个倒在传媒力量之下的角色。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两天,大量的信息资料就放到了报社编辑部的案头上,内容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我和吕周等人一起翻看,嘲笑声、斥骂声一直不断,真没想到,随便一下就挖出这么多隐秘来了,传扬出去,保管叫他身败名裂。不过我还是决定谨慎一点,继续要他们寻找康家的秘密,同时选出一些有用的资料让另外的人去核实一下,尽量避免出现无中生有的事情。
接下来的《京华快报》上就刊载了康侍郎及其两个儿子的荒淫行为,什么康侍郎在曾经对自己小儿媳非礼啦,他大儿子的老婆同外面小白脸有一腿啦,他儿子又同康侍郎自己的小妾有染啦等等,估计里面有些情况,他们家里人互相之间都不太清楚。
第二天,开封城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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