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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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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头一低,又闪身跑了出去。
    金小楼这才反应了过来,红着脸推开了高琅,拿过干净的衣服扔给了他,把他推到屏风后去。
    这屏风是那张破草席改的,就是为了两人换衣服方便。
    金小楼端起一碗姜汤一口气儿喝了下去,甫一喝完,背上便起了密密的汗。
    待两人换好了衣服,高琅捏着鼻子喝下了姜汤。
    金小楼拉着他,往枫树林那边走去。
    秋天的枫树红得像是山坡上燃烧起来的火焰,一簇一簇张扬而热烈。
    此时刚下过了雨,天又蒙蒙亮,四下里静寂无人,只有雨水汇集而起,细细碎碎的流淌声。
    黄桂枝说的那个温泉,是她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的。这枫树林前边是村子里的乱葬岗,寻常不会有人来,大家都觉得晦气。
    温泉隔着一个枫树林,这么多年来村子里鲜少有人知道。
    因为即便有像桂枝一样误打误撞寻到这里的人,也不愿将这一池子温泉水张扬出去,要知道人多了,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金小楼刚绕过乱葬岗,走进枫树林子里,忽然听得一声娇酥的喘息声,从前边一丛丛枫树后传来……
    金小楼步子一顿,明眼人一听便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可真是不巧,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痴情男女了,在金小楼心中,高琅可还是个孩子。
    哪里能让孩子见到这种场面。
    正想拉着高琅转身便走,却听又一个声音响起:“你就放心吧,你交代我的事,我都给你办得妥妥的,保管让金小楼那小丫头片子,吃不完兜着走。”
    金小楼一凛,一下便想到了昨日那个灰衣男人。
    她转头,附在高琅耳边,轻声冲他道:“你就站在这里等着我,不许过来。”
    说完,自己轻手轻脚的向那一丛丛枫树靠去……
    那一片枫树后,便是温泉池子。
    池子并不大,将将能装下两个人,一旁的青石上,一股泉水正泊泊的往外冒。
    此刻,那温泉池子里,装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
    泉水散发着薄薄的热气,云雾袅袅,那女人散着头发,下半身泡在水池里,露出大半个白皙如玉的后背。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在后边环手抱住了她。
    两个人正你侬我侬。
    “你可别得意。”那女人忽又说了话,“你以为我将身子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想得美!”
    男人一听,似乎是不太高兴,松了松抱住女人的手,微微侧过了身子。
    他这一侧,金小楼一下便看清了他的脸。
    正是谭四海。
    

第四十二章 泉水潋滟各怀心思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以后可是知县府里的少夫人,今日跟你这小猎户睡一次,你这一辈子也算值了。”见男人有些不高兴,女人边说着边转过了身来。
    金小楼初一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便觉得像是金小凤。
    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金小凤的胆子竟然如此的大,竟敢在这里和男人厮混。
    这事要让金家知道了,要让柳玉燕知道,只怕真会打断金小凤的一双腿。
    金小凤本就长得不错,此时在温泉水里泡得脸色红扑扑的,更显娇艳欲滴。
    谭四海一见金小凤的面容,也顾不得生气了,手一伸,便又要去抱她。
    只是金小凤两道细眉一立,啪的一下,把谭四海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
    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被泉水打湿的头发,轻轻道:“你还想做什么,一次就够了。有了这一次,我也是经过人事的姑娘了,到时候也不会惹得和少爷怀疑。”
    金小凤越说越是兴奋:“还得多亏了小桃提醒我,又给我出了这么好一个主意。”
    说到最后,抬起眼来,瞪了一下谭四海,嗔道:“只是便宜了你!”
    谭四海好不容易高涨起来的情绪,被这冷水一泼,又立马熄灭了,特别是听到“和少爷”三个字,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践踏,脸色变得铁青。
    金小凤一见之下,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嗓音忽然变得娇滴滴:“好啦,那就再给你摸一下好了。”
    此话一出,谭四海这才缓了神色,油笑着去掐金小凤的腰。
    眼看着两人又要亲热起来,金小楼赶紧移开了眼。
    看来今日是泡不成这温泉了,不过来这一趟也没白来,金小楼不仅知道了去自己田里搞破坏的人是谁,还撞破了金小凤这么大一个秘密。
    正想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离去,耳边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娘子,有这么好看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看啊。”
    这声音一出,不仅金小楼吓了一跳,池子里的金小凤更是大惊失色。
    金小楼扭头看去,这个高琅不在原地等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蹲在了自己旁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那池子里的两人说话听得太入迷,竟对此毫无察觉。
    “金小楼!竟然是你!”金小凤双手捂在自己胸前,狠狠瞪了一眼金小楼。
    本是老羞成怒要唾骂起来,可忽然想到此事若是张扬出去,她金小凤可就全完了,心里一下便慌了,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再也顾不得什么,便连肚兜都来不及穿上,一下跨出温泉池子,披上外衣便跑,只想赶紧逃离此处。
    谭四海反倒一副洋洋得意,巴不得被人发现的模样,瞟了一眼金小楼,眸光里带着些轻佻,嘴一勾,捡起了金小凤落在池边的粉肚兜,往鼻边一送,轻轻一吸,叹道:“好香。”
    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开了。
    一时间,温泉池子边,只剩下蹲在一起的金小楼和高琅两个人。
    高琅用胳膊碰了碰金小楼:“娘子,我们也要像他们一样吗?”
    说着瞅了瞅冒着温热雾气的水池。
    金小楼脸一黑,伸手便敲了高琅一记暴栗,扯着他的耳朵便走。
    这一池温泉水金小楼可再也泡不下去……想到都会觉得恶心……
    不过,因为没有泡到温热的泉水,当天夜里,高琅便发起了高烧。
    

第四十三章 进山采药下落不明

  黄桂枝端着盆子进来的时候,金小楼正撩开了高琅额前的碎发,往他脑门儿上放帕子。
    金小楼是真的担心,这高琅本来就傻,若是再烧坏一次脑子只怕以后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盆子里是刚兑的温水,黄桂枝把盆往金小楼身边一放,打眼看去,高琅一张脸烧得是比灯芯还红。
    “小楼,这可不是办法,再这么烧下去,人会没命的。”黄桂枝有些急,接过了金小楼递过来的帕子,随手洗净了,自然而然的替金小楼擦去了脸上的汗水,“我听说山林里头有种治百病的灵草,要不我去采来试试!”
    金小楼见黄桂枝话说着起身便要去,连忙拉住了她:“桂枝,不用,什么灵草都是骗人的。我托了孙大伯去镇子上买药,应该一会儿便回来了。”
    黄桂枝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再说,满眼担忧的看了看高琅,又心疼的看了眼金小楼,听外边柳氏叫唤着肚子饿了,只得先赶去做饭。
    黄桂枝刚走不久,高琅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高喊了一声:“娘亲……”
    他的眸光通红,平日里的稚嫩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阴戾。
    这样一幅模样,吓了金小楼一跳。
    但随即阴戾散去,露出一副惊慌无措的神色来。
    “爹爹,快救救娘亲,琅儿听话,琅儿再也不和三哥争了……”
    不待金小楼反应过来,高琅已软了身子,一下靠在了金小楼身上。
    金小楼虽然不知道高琅喊得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能听出来,是受了委屈了,想必在这古代的深宅大院里,处处都有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发生。
    她只得像是哄鳞儿睡觉一般,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高琅的背。
    “娘亲,娘亲……”听着高琅声声呓语,金小楼心中一软,柔声道:“娘子在这里,你快快好起来,娘子带你去找你的娘亲,好不好?”
    金小楼的话盘亘进高琅的心间,烧得有些发蒙的脑子一下清灵了起来,他的脑袋在金小楼的发间蹭了蹭,嗓音沉下来低低的像是轰鸣的泉水:“娘子,你总算承认是我的娘子了,娘亲已经不在了,我只有你了。”
    ……
    “黄桂枝那个死东西,又跑到哪里躲懒去了!”
    待到傍晚时分,金小楼给高琅熬好了孙大伯从镇子上带回来的药,仔细的吹凉了喂他喝了下去。
    刚替高琅掖好被角,便听见院子里,周氏又闹嚷嚷的骂开了。
    金小楼推开门,往外望去,金家柴房屋里还静悄悄的,一点烟火气也没有,心里也犯了嘀咕,按理,这个点桂枝是该做晚饭了才对。
    桂枝向来安分守己,金家交代给她的活儿,她一向是做得妥妥贴贴,这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她能到哪里去?
    这样一想,忽然便记起晌午桂枝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歇话。
    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傻姑娘,不会真跑林子里去给高琅找什么灵药去了吧!
    金小楼望了一眼天边飞卷的墨云,摸出火折子来,又拿了一根火把,即刻便出了门。
    山林里的毒虫蛇蚁到处都是,金小楼自己有穿山越岭的经验自是不怕,可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桂枝来说,这山林便是危机四伏。
    金小楼走得飞快,若桂枝一早便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只怕是真出了什么事。
    闯进林子里,霞光熹微的天色,经重重叠叠的树荫一遮,只剩下浓郁的墨黑。
    金小楼点燃了火把,一边看着地上的踪迹,一边埋头往林子深处走。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忽然眼前一亮,火把光线的尽头处,一丛碧草中间,落了一只鸳鸯锦绣的布鞋。
    这鞋子是黄桂枝的,金小楼不仅认得,还听桂枝说起过,这双鞋还是当初她成亲时的嫁妆,只是成亲这么多年来,桂枝始终是只有这一双鞋缝缝补补,翻来覆去的穿。
    “桂枝!”金小楼出声喊了一句。
    空洞洞的树林间,没有半分回音。
    待得她走近了,心瞬间沉到了底,脸上的血色尽褪,差点连火把也没拿稳。
    那只布鞋的前边,是一个陡峭的山崖,山崖不知道有多高,半中间还有飞瀑直下,再往下便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黝黑……
    

第四十四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桂枝!”金小楼冲着山崖底下又喊了一声。
    这次回应她的是哗啦啦不停歇的水声。
    下边是个深潭还好办……金小楼缓了缓神,在心中祈祷,若是底下是水池,那桂枝还有活命的机会。
    金小楼左右四顾,陡崖左边的地势稍缓,有蔓草依势而长。
    金小楼将火把咬在嘴里,抓着蔓草向下爬去。
    因靠近飞瀑,两边的陡石上长满了青苔,哪怕是攀着蔓草也摇摇欲坠,金小楼一路脚滑了好几次,最后一个跟斗跌了下去,屁股着地,硌在一小块石头上,疼得眼泪直冒。
    金小楼站起身来,连屁股也顾不上揉,赶紧四下看去。
    这山崖约莫十来米高,底下并没有水潭,只有一大片嶙峋的乱石,水打在乱石上皆顺着山坡向下流走。
    金小楼刚刚不过是快要到底时摔了下来,已经疼得不行,若桂枝真是从山崖上落到这乱石上头……
    金小楼不敢想。
    只是,金小楼将火把插在一旁,顶着飞瀑跃下来的水,在乱石堆里寻来寻去,也再找不出黄桂枝的半点踪迹。
    一颗心七上八下,金小楼只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指不定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这崖底等着自己的不是桂枝的尸体。
    又在四野找了大半个晚上,直到火把上的松油快要燃尽了,金小楼才不得不离开了山林。
    ……
    风雨过后,便是秋高气爽的晴朗天。
    高琅身体还算壮实,发了一通汗,第二日便大好了。
    接下来的两日,上午金小楼便和高琅一块儿去田地里割谷子,下午金小楼就一人进林子里接着找黄桂枝。
    整个金家里,除了金小楼,似乎无人在意黄桂枝的死活,只当她是不识好歹的逃跑了,嚷嚷着等她回来,一定打断了她的腿。
    哪晓得,第三日一早,金家的几个男人刚扛着锄头要下地,便见黄桂枝远远的从小路尽头处走了回来。
    金小楼正在茅屋后面的空地上晒新收的稻米,听见响动,扔下耙子便跑了出去。
    果见黄桂枝站在院子里,她周身干干净净,长发编成辫子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脚上穿了一双胡兰色的新鞋。
    一见到桂枝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金小楼的眼眶一下便湿润了。
    两人遥遥的对望一眼,好好的回来了就好,无须再多言。
    只是金大成拿着锄头便往黄桂枝的身上砸去:“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能耐了吗?不是要跑吗?回来做什么?”
    金小楼赶紧冲上前去,刚跑两步,金大成举起锄头指着金小楼:“你给我滚远点,这是我们金家的家务事,和你没有关系!”
    黄桂枝生怕连累了金小楼,忙冲她使眼色:“小楼,你别管。”
    话说着,拉着金大成,便往屋子里走。
    金大成顺势一脚踹在黄桂枝身上:“怎么,你还嫌丢人?还知道躲进屋里去?”
    金小楼才不管黄桂枝怎么说,仍是朝着金大成冲了过去,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只是还没等金小楼赶到,黄桂枝拉过金大成,砰的一声关住了房门。
    临到房门关上的刹那,金小楼见到黄桂枝站在门口。
    看着飞跑过来的金小楼,黄桂枝的目光坚定无畏,像是一汪吸人的潭水。润红的嘴唇轻轻开合道:“你不懂。”
    一下,金小楼便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金小楼觉得黄桂枝消失的这三日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事让桂枝变得不一样了。
    柳氏扶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靠在门栏上看好戏。
    见金小楼被拦在了门外,嗤笑着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夫妻两个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轮得到你来多嘴。”
    柳玉燕见金小楼理也不理自己,竟径直转身便走,自觉下不来台,脸一沉,冲一旁洗碗的金小桃发泄道:“不中用的东西,洗个碗半年洗不完,把你娘叫来,我渴了,要喝桂花蜜泡的水!”
    金小桃平日里装得再多,此刻也有些绷不住:“我娘早饭没吃便去溪边洗衣服去了,三伯母若是渴了,茶杯就在你手边。”
    柳玉燕本就不顺气,又被成日里的受气包顶了一句,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抬脚便要下到院子里去教训金小桃,哪知刚走一步,脚一滑,整个人竟从梯坎上摔了下去……
    

第四十五章 回天乏术玉燕落胎

  寻常人家一亩田地,不过产出三四百斤的粮食,金小楼这一亩地,即便被毁了一半,也收获了六百斤粮食。
    产量足足是寻常人家的四倍。
    这几日,金小楼和高琅一担一担的往自家运稻谷的时候,乡里乡亲皆看得羡慕。
    他们越羡慕,金小楼便越高兴。因为他们此刻的羡慕,大有用处。
    金小楼将收获的稻谷分作两份,三分之二打成了米,三分之一留作稻种。
    米一打出来,金小楼便招了个车夫替她运进了镇子上的酒馆里。金小楼早在卖枇杷膏的时候便联系上了这家酒馆,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卖了出去。
    这还是因为近几年收成不好,粮食匮乏,酒馆老板出了高价。
    金小楼算了算手头里已经实打实的有了五两五十三文钱,若想在县城盘下一间好一点的铺子,这稻种便要卖出去十两银子才成。
    可算来算去,只怕井口村的人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怎么办呢?
    金小楼早已有了主意。
    这几日间,她在村子里散出话去,一份稻种六十文钱,若能介绍别人成功买走一份,便给介绍人分十文的辛苦费。
    如此一来,金小楼卖稻种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不仅十里八乡皆知道了,便连县城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介绍来买稻种的人络绎不绝,毕竟金小楼田地里的收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哪怕金小楼向每一个来买稻种的人都解释了,因为杂交形状的不稳定性,种子种出来的产量会减少许多。
    但即便是减少,也比普通的稻子多得多了。
    由此,一个月的时间,金小楼两百斤的稻种几乎全都卖了出去。
    临到最后,她留下了十斤去送给孙木匠夫妻两个。
    再除去了介绍人的辛苦费,金小楼赚得了八两银子。
    当天晚上,金小楼提着从镇子里买回来的烧鹅和卤牛肉,外加一壶上好的汾酒,带着高琅在孙家和孙木匠夫妻好好的吃了一顿。
    直到喝到月上三竿,这才踩着月色往家里回。
    高琅没有喝酒,金小楼却是喝了两口的,她喝酒上脸,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脚下也软绵绵像是踩在云朵上。
    高琅二话不说,背起金小楼便走。
    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金小楼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
    在现代的时候见到过的什么,五十年一遇的大月亮,百年难遇的超级月亮,都不如眼前这轮月亮圆。
    光润又皎洁,洒下薄薄的一层纱来。
    铺得这半夜里宁静的小村子如同被打上了一层柔光。
    在这样柔光加持的buff下,金小楼感觉自己都快成言情剧情的女主角了,要是背着自己的人不是一个傻子就好了。
    金小楼刚生起这样的想法,高琅忽地一下,停下了脚步,双手一松,将金小楼放在了地上。
    冷风呼呼地从四下里吹来,金小楼的酒醒了七八分,一脸怔忪,难不成刚刚自己不知不觉间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这小傻子生气了?
    来不及反应,身子又一下腾空而起,竟被高琅一个打横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金小楼喃喃。
    “我要看着你。”高琅垂下头,有一小簇发丝随风一扬一扬。
    “月亮不好看吗?看我做什么?”金小楼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这傻小子,想起一出是一出,脑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
    “娘子比月亮好看。”高琅一本正经。
    ……
    这段日子,金小楼过得有滋有味,金家却塌了天。
    一个月前,柳玉燕一个不甚在屋檐下摔了一跤,当场便见了红。
    匆匆请来了郎中,险险保住了胎,却已经大伤了胎气,只能卧床静养。
    金小桃被金寿打了个半死,柳玉燕仍旧不解恨,令徐三惠亲自将女儿绑在柴房里,直到自己生下孩子为止。
    哪知就是今日,柳玉燕听金小凤在床边多嘴,说起金小楼赚了大钱了,一个不顺心,抬手拍床,这么稍微一用力,肚子竟绞痛起来。
    这回,郎中来了也回天乏术,柳玉燕落了胎。
    高琅抱着金小楼从屋外回来的时候,金家里还燃着灯,柳玉燕尖利的哭喊声一阵一阵的从屋子里传出来。
    “你们回来得正好!”金小凤叉着腰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肿的像是两颗泡核桃。
    一见金小楼,金小凤眉眼一瞪,怒气汹涌的冲了过来。
    

第四十六章 兴许已经有了身孕

  刚想去抓金小楼,高琅侧身松松躲过,手肘冲着扑过来的金小凤轻轻一推,金小凤只感觉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道袭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你!”金小凤哪里肯吃亏,刚要爬起来,一下对上了高琅看过来的一双眸子。
    那怎么会是一个傻子的眼神呢?那眼神如此的冷冽,便像是两道寒冰做成的利箭,叫人不敢直视,只能闪躲。
    金小凤瞬间就没了气势,被吓得呆坐在院子里,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高琅抱着金小楼转身离去进了茅屋,才回过神来。
    “爹!”金小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爬起来向里屋跑去。
    金寿正为柳玉燕的事气急败坏,一见金小凤哭丧个脸又来烦他,抡起巴掌狠狠一抽,这一下打得金小凤脑子都懵了,瘫在地上半晌不得动弹。
    一家子鸡飞狗跳,直到第二天一早。
    金小楼是被外面铺天盖地的骂声吵醒的。
    昨日闹了一整宿,临到早上稍微消停一点才睡着,这刚睡不久,外面又吵了起来。
    金小楼推门出去,院子里的场景却令她大吃一惊。
    黄桂枝竟被人五花大绑在院子中央的长凳上,金大成拿着一条不知哪儿来的羊皮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黄桂枝的身上。
    秋日里的棉衣被抽得破烂开,莹白的肌肤绽开一道道紫红发黑的鞭痕,血迹晕染了大片。
    黄桂枝死命的咬着牙,有血丝从齿缝间落下……
    在黄桂枝面前,谭猎户虎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唾视着眼前这个女人。谭四海被谭猎户揪在身后,而谭猎户的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粉色的东西。
    “家风不正!”谭猎户显然是气极了,骂得唾沫星子四溅,“结了婚的女人还妄想勾引我儿子,你们金家,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住?”
    “金大成,你也是个没种的玩意儿!”
    谭猎户呸的一下,一口唾沫喷在了桂枝头上,将手里那粉色的东西一扬,摔在了金大成的脸上。
    金小楼这才看清,那粉色的东西是一个绣花肚兜,这肚兜她见过,就在一个月前的温泉池子边。
    金小楼算是看明白了,那日谭四海定然是将金小凤的肚兜带回了家里去,不知怎么被谭猎户给发现了,谭猎户因向来打猎为生,家里顿顿皆有肉吃,算是井口村里家境较好的人家。他认定有女人勾引自己儿子,于是闹了这样一出。
    只是金小楼不明白,这勾引谭四海的女人怎么会变成黄桂枝。
    金大成受此大辱,一股脑全发泄在黄桂枝身上,抽打得是更急更狠。
    “住手!”金小楼快步上前,大声喝住了金大成,“你凭什么打桂枝!”
    “凭什么?”金大成将肚兜往金小楼跟前一扔,肚兜上绣的花样,是桂枝惯常绣的凤穿牡丹,这是黄桂枝的手艺,金小楼认得,别说金家,整个井口村也只有桂枝有这个手艺,“一个月前,黄桂枝离家出走了整整两天,回来打死也不说去哪里了,现下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和男人鬼混去了!”
    金大成冲金小楼冷冷一笑,接着道:“我说她怎么成日里就和你走得近呢,原来你们两个是一路货色,这下,人家都拿着肚兜找上门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活活打死都算轻的!”
    金小楼冷眼看向躲在谭猎户身后的谭四海,这个孬种,已经被这场面吓破了胆子,一看见金小楼望过来的目光,赶紧扭转头,闭上了眼睛。
    真是弱者心理,面临问题只知道选择逃避不面对。
    不面对就可以躲过了?不出声便让无辜的人替你们背锅?
    金小楼眼眸一抬,盯上屋檐下远远站着的金小凤。
    金小凤的脸已经惨白,整个人靠在柱子上,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金小楼还没说话,便听一向不爱出声的徐三惠轻声开口道:“兴许已经有了身孕了。”
    徐三惠的声音很小,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地位,院子里的一众人没一个听见她的话,倒是离得远远的金小凤一听这话,脚一软,径直跌坐在梯坎上。
    

第四十七章 落草的牡丹结珠胎

  金小楼立马出声问:“二舅母,你说的话可有根据?”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徐三惠刚刚那话的意思。
    一瞬间大家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徐氏,徐三惠哪里受过如此关注,磕磕绊绊半天,终于说清楚了,原来这几日,她每日收拾柴灰时都看到灶膛里有乌通草的根须……
    这乌通草是井口村附近常见的野草,老家人常说用乌通草的根须熬了水喝,可以让有身孕的女子滑胎。
    吴氏的脸黑了白,白了又黑,终是狠狠的将拐棍敲在了石板上:“该怀的一个个死活怀不上,不该有的倒是一来一个准!大成,把你这媳妇打死了送回黄家去,看看他们教出来个什么样的女儿!”
    “慢着!”金小楼眉一扬,扫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到,“这肚兜上的绣花确实是桂枝的手艺,可桂枝为了你们的期盼,在自己的肚兜上向来绣的都是‘连生贵子’这‘凤穿牡丹’想来是桂枝替别人绣的……”
    “替别人绣的?你这么清楚,难不成是替你绣的?”金大成撇了撇嘴,看看金小楼,又看看谭四海,见谭四海完全不敢对视金小楼的目光,金大成心里越想越觉得是。
    金大成将鞭子一放,咧嘴笑了起来:“保不齐还真是给你绣的,你本来就是这种货色,一年前在高粱地里偷了男人,这么长时间过去,只怕早又心痒痒了,去勾搭了四海,还想要赖给我们家桂枝!”
    黄桂枝一直紧咬的牙这时才松开:“不是,一定不是小楼,小楼绝不是这样的人。”
    金小楼心一疼,黄桂枝明明对此事毫不知情,却如此笃定的相信着自己。
    “究竟是谁,把村子里的郎中请来把把脉不就一清二楚了?”金小楼这话是望着金小凤说的,“二舅母不是说了吗,这肚兜的主人兴许有了身孕,这可骗不了人。”
    郎中来的时候,黄桂枝已经被金小楼扶了起来,桂枝的背上没一块好皮肤,看得金小楼眼发酸。
    郎中姓李,是井口村里唯一一个会点医术的,他率先便给桂枝把了脉。
    刚把手放上去,就连连摇头,他们这是下了死手,便连只猫一只狗,也不能如此对待,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只怕再晚一点,多抽几鞭,就要抽出人命来了。
    心里也不由得感叹,真是遭了天谴了,难怪人丁越来越稀疏,怀不上孩子,怀上了又流产,这是作多了孽呀!
    “怎么回事?”金大成赶紧问,“有身孕吗?”
    李郎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不愿再与金大成多说,只是从药箱里取了个白瓶子,递给黄桂枝:“一天涂三次,一个月内不要碰水。”
    说罢,才又伸手去搭金小楼的脉。
    金大成见自己媳妇没有怀孕,一开始的怒气和羞辱感尽去,心情大好。
    此刻,只盼着把金小楼给诊出身孕来。
    哪知诊完金小楼,李郎中仍旧是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家小子偷了我们家姑娘的肚兜,来冤我们金家?”周氏气急败坏的往前一跳,指着谭猎户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谭猎户脸色一变:“放你的屁!我成天吃饱了撑的来冤你们!这院子里站着这么多女的,怎么不一个个诊过去!还有你们这些做媳妇的,表面端着,背地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货色!老牛吃嫩草,诱骗了我家海儿也说不定!”
    这话一说,竟连吴氏也给骂了进去,还骂得如此下流。
    金家的女人哪里被人这么说过,一个个面红耳赤,是又羞又急。
    要不是看谭猎户五大三粗,只怕男人些都要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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