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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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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柔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金小楼的耳畔,耳朵便如同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金小楼讨厌这样的感觉,这太可耻了。
加快的心跳和红起来的脸颊,似乎都在宣告,她对一个心智只有五岁孩子的傻子产生了想法。
这可要不得,金小楼本能的想要避开。
身子一直,便往后退去,可高琅的双手紧接着便跟了上来。
金小楼感到自己的腰一紧,有两只温热的手攀了上来,将她的腰肢轻轻环住,然后往前一拉。
金小楼便又落进了高琅的怀里去。
高琅笑了起来:“我娘教我的,娶了媳妇是要洞房的,娘子你可别骗我。”
“你……你放开!”金小楼的脸靠在高琅的颈项间,扑出来的热气像是一团团雨云,越积越多,只差一个闪电,便倾盆而下,她忙偏开了头,挣扎着想要离开。
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金小楼的身体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高琅抱住她,如同抱着一只柔顺听话的小兔。
“娘子,你乖乖的呀,成亲当天要洞房,这是规矩。”高琅一璧说着,一璧抱住金小楼往草席子上躺。
刚一躺上去,金小楼更激烈的挣扎起来,头一扬,目光正好看到高琅抵着自己额头的下巴。
月光从茅屋破开的屋顶上漏下来,眼前这下巴,金小楼越看越是眼熟。
忽然间灵光一闪,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那个抱住自己滚进高粱地里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
只是,那个晚上是那样的恍惚,恍惚得让金小楼一度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不着边际的梦。
“是你!”金小楼差点气得发抖,牙一咬,伸手便去扒高琅的衣服……
第二十四章 又打又闹的洞房夜
那天晚上,金小楼下了死力的在那个男人的肩头上咬了一口,若高琅便是那个男人,他的肩上定然留下了自己的牙印。
“呲……”
高琅的衣服被金小楼一把扯开,露出光洁坚实的胸膛。
金小楼抬手便摸了上去,扒开衣服,往肩头后边看。
高琅缩成一团,脸蛋红得像是个桃子。
“娘子……娘子你好威猛。”高琅细声细气起来,“原来洞房还要脱衣服的么,那娘子,我来帮你脱。”
话说着,伸手便按在了金小楼胸前。
金小楼刚好看到高琅肩头,左右两边,光滑得如同鸡蛋,别说牙印,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难道……不是他……
也是,这傻少爷傻得如此真诚,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
看来只是两个长得有些像的人?
或者……其实男人的下巴看起来都一个样?因为迄今为止,她也只在这两个男人的怀里躺过,对男人的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
金小楼想了片刻,想不出个结果,忽然感到胸前一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一双手,按在自己身上。
金小楼浑身一颤,抬起手,下意识的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扇在了高琅的脸上。
胸前的双手垂了下去,金小楼愣了片刻,低头看去,只见高琅撅着嘴,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一双乌黑的眼眸中含满了泪水,似乎只要轻轻一眨眼,眼泪便会顺着那乌黑纤长的睫毛往下流。
但是高琅只是委屈巴巴的望着金小楼,眼眸一直没有眨,那泪水也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眼眶里。
这样一幅模样,看得金小楼心中的愧疚感剧增。
再看看高琅的脸颊,已经微微发红起来。
“怎……怎么样,痛不痛啊?”金小楼说完话,才想起自己还压在高琅身上。
忙起身下来,坐在他身旁。
见他衣衫不整,一幅被人欺负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又替他将衣服掩上。
“那个……”金小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娘子……你欺负人!”高琅呜咽一声,将脸撇了过去,“只准你扒我衣服,不准我扒你!”
金小楼惭愧。
她确实扒人衣服了,她有罪。
她不仅扒了人家衣服,还打了人家。
“这个……打是亲,骂是爱嘛。”金小楼不知所措,“要不然,你也打我一下好了。”
“不要,我只想对你好。”高琅回转过脸,惊世的容貌,看得金小楼觉得自己的罪恶更深重了。
这样一个绝世的男人,若放在现代必然是国民老公,万千少女的梦。可她金小楼,竟对他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真是罪恶。
高琅舒了口气:“我原谅你了,谁叫你是我娘子呢,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我们接着洞房吧。”
“还……还要洞房?”金小楼无语。
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欺身上来的高琅抱住。
两个人挨在一块儿,齐头并肩躺在草席子上。
“开始洞房了。”高琅轻声说了一句,抱住金小楼的手搂得更紧了。
金小楼紧张的紧紧闭住了眼睛,等了好半晌,见旁边迟迟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悄悄睁开眼,却见身旁的高琅呼吸声匀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眼前是漆黑的夜空,和点点繁星,身旁一阵又一阵温暖的气息传来。
傻小子,这就是你说的洞房啊?挨在一块儿睡觉?
也是,也只有孩子纯真的世界里,男女一起睡觉,是真正的睡觉。
金小楼头一歪,抿嘴轻轻笑了起来,迷迷糊糊中也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咯咯”一声清脆的鸟叫。
暗沉沉的屋子里,一双明亮的眸子倏而睁开来。
高琅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金小楼,整了整衣衫,纵身一跃,眨眼的功夫,人已立在了茅屋后边的茂林修竹旁。
竹林里,一个一身青衣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身执佩剑,双手抱拳,冲着高琅便是深深一躬:“七爷。”
第二十五章 用孩子去换大富贵
高琅冷峻着脸,与白日里的傻少爷判若两人。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只冰原上的白狼,冒着丝丝寒气和阴戾,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高琅微一点头,面前的年轻男子遂站直了身子:“七爷,野狗们还在周围虎视眈眈。”
“野狗始终是野狗,不用在意。”高琅伸手,捻起一片薄薄的竹叶,“我交代你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查到了。”年轻男子回到,“麟儿已到了和府上,由金香带着抚养,对外称说是金香娘家的侄子,柳氏给他找了一个奶妈,吃穿用度皆没有亏待。”
“那就好。”高琅将竹叶远远的飞了出去,“退下吧。”
“七爷……”年轻男子犹豫片刻,终是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高琅仍旧有些微红的脸颊。
他的七爷可是谈笑间横尸遍野的人,哪里有人能动他分毫。
可……此刻,七爷脸上那个红印,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扇的一个巴掌。
“七爷,你当真要装作傻子,一直待在这个小山村里?”年轻男子一鼓作气,问了出来。
高琅抬起眼眸,盯了过去。
话还未说,已令年轻男人背一挺,直直的跪了下去:“七爷恕罪,长安多嘴。只是,长安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高琅淡淡到,“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
说罢,长身玉立,又多言了一句:“我装傻装得还少吗?既然他们都希望我是傻的,那我便一直傻下去,也好叫周围的野狗们放心。等他们在家里面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去,坐收渔翁之利。”
“七爷英明。”年轻男子拱手,他家七爷装傻,苦的可是他。
这一天,又是下田扯草,又是打扫屋子,还要负责做饭并且做得色香味俱全。
要知道七爷的舌头那可是天底下最挑剔的,京城里天香楼的饭菜,都无法令七爷下口。
他这双舞刀弄剑的手,什么时候做过这些活儿,也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直到目送高琅回到小茅屋,男子才转身,隐进夜色之中,不见了身影。
高琅摸黑进了屋,月光下见金小楼睡得四仰八叉,遂解开自己的外衣,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再挨着她缓缓躺下。
……
隔着一个院子,东边的屋子里。
软烘烘的木床上,金小凤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里头一直念着今日下午,大伯母说的那一歇话。
什么叫娘撺掇了祖母要拿金小楼的那个孩子去换大富贵?
究竟是怎样的大富贵,又是给谁换的大富贵。
大富贵三个字,就像是叮在了金小凤心尖上一个蚊子包,痒得不行,可又挠不到,这滋味,真叫人不好受。
金小凤又是一个翻身,吵得柳氏蓦地一下睁开了眼。
自打柳氏怀孕以来,睡眠变得浅多了,金寿又最爱打呼。柳氏深受其扰,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想着反正有了身孕,不能和金寿同房,女儿睡觉向来老实,为了能睡个安稳觉,柳氏便搬到了金小凤的屋子里。
可这会儿,这金小凤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的动来动去,直接把柳氏给吵醒了。
“屁股里夹马蜂了?”柳氏没好气,“再动给我睡地上去!”
金小凤一见柳氏醒了,赶紧规规矩矩的躺好,磨蹭半天,还是忍不住冲柳氏问道:“娘,金小楼那孩子,你是打算怎么弄啊?”
好半天,柳氏都没有出声。
金小凤都以为她又睡着了,没有听见自己问话。
失落的闭上眼睛,黑暗里忽然响起柳氏的声音。
柳氏的嗓音细细的,此刻带了些得意,显得更尖了:“你就是为了这事睡不着?”
“嗯。”金小凤轻轻的应了一声。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柳氏唾骂到,“我就你这一个女儿,还能为谁谋富贵?”
一听见这话,金小凤的心激动得猛地跳了起来,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口糖,甜腻腻的,说不出话来。
“这事你别张扬,好处少不了你,你就等着做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吧。”柳氏忽然温柔起来,她双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到时候,你可得记着提携你这还未出世的弟弟。”
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这样大一个名头落在了金小凤头上,喜得她脸红得烫手。
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是这小小井口村里的一只麻雀,老天爷给了她这样一张美丽的脸,总归是有用处的。
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金小凤越想越是喜滋滋,立马回道:“娘你放心,若我得了势,一定……”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若有朝一日,她金小凤得了势,一定要让欺辱过她的所有人悔青肠子。
“一定记着娘和弟弟,全心全意待你们。”
金小凤乖顺的答到。
第二十六章 山林里借种险遇险
墨云滚得有些浓,遮住了月光。
离天亮还早得出奇,就连井口村里叫得最早的公鸡也在鸡圈里睡得正香。
不远处的林子里,树与树的间隙处闪着亮光的萤火虫如同散落漫天的碎钻,在黑得暗沉的森林中愈发显眼。
有火光从林子深处透出来,萤火虫拖着尾巴四散逃开。
金小楼一手拿着沾了松油的火把,一手挎着篮子,背上还背了一个背篓。
篮子和背篓都被野山芋叶盖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在城市里待了二十来年的金小楼早习惯了乌烟瘴气浑浊的空气,在这清晨的山林子里,每一口呼吸都清新得发甜,这让她一扫早起的倦怠,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精气神。
她之所以起这么早,是为了赶在早饭前,采些山珍野味回去,好填饱自己和傻少爷的肚子。
今天她的运气也真不错,除了林子里的菌子、木耳和野花生外,她还在野草堆里捡到一窝鸟蛋。
鸟蛋足有六枚,比鸡蛋要小上一圈,通体雪白雪白的没有一点斑痕。
看起来像是野鸽子蛋。
鸽子蛋很补人,金小楼是知道的,自己生产完不久,体虚得厉害,要留三枚补一补,再拿三枚给桂枝,桂枝成日里被周氏念叨着孩子,身子若养不好,孩子很难怀得上。
至于那傻少爷,脑子不太灵光,补了恐怕也是白补,就不给他吃了。
正打算着这得来不易的鸽子蛋,金小楼忽然眼前一亮,已经微微泛白的天光下,一笼乱草的尽头处,好大一片枇杷林。
黄澄澄又圆又大的枇杷密密叠叠的挂了满树,有的已经熟透了落在地上,引了数只雀儿蹦跳着,啄来啄去。
这片山林还真是处处有宝藏。
刚想去枇杷林里看一看,摘些枇杷回去,便听“咯吱”一声脆响,一道浅灰色的身影从前方的树荫间掠了过去。
金小楼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谭猎户家的独子,谭四海。
这么早来林子里,多半是来打兔子的。
金小楼本打算吃过早饭再去谭猎户和孙木匠家问借水稻的事情,既然在这里碰上了谭四海,就不必再多跑一趟了。
更何况此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再不回去只怕会晚了,枇杷还是等来日再说。
金小楼看了一眼枇杷林,记住方位,便朝着谭四海离去的方向追去。
“谁!”树林里埋首往前走的谭四海听见身后的响动,回转过身,“是你?”
见是金小楼,他放下了警惕,神色却变得复杂起来,伫立片刻,随即不再言语,扭头便走。
“四海哥。”金小楼见谭四海自顾自的离开,忙追了上去。
谭四海今年二十一岁,比金小楼大上三岁,算起来两人也是一块儿玩泥巴蛋子长大的。
只是谭四海从来没正眼瞧过这个出生并不光彩的金小楼。
“四海哥。”金小楼追到谭四海身后,又唤了一声。见谭四海脚步分毫未减,金小楼不管不顾直接说明了来意,“四海哥,你家种的旱稻近来盛花了吧,我想向你借借种,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些我自己采的野花生或者野山菌野木耳也有的,可以吗?”
谭四海终于放缓了脚步,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旱稻借种?金小楼,你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你还真要去种地?”
金小楼点头:“如果水稻收成好,到时候我也可以分你一成的粮食,当你入股的分红,怎么样?”
害怕谭四海听不懂入股分红,金小楼刚想解释。
谭四海却蓦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金小楼。
这还是谭四海第一次这么近这么直接的看向金小楼,从前在他的记忆里,金小楼不过是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也不爱梳洗,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鸡粪味,一张脸又黑又瘦。
特别是和金小凤站在一起时,更衬托得金小凤真如天上的凤凰一般,光彩夺目。
可眼前,这金小楼的脸白皙干净,眸子更是水润润的看得人心头发慌。
谭四海扯开嘴一笑,不自觉的便脱口而出:“旱稻借种是不可能的,小凤打心眼里讨厌你,我若让你如了愿,小凤永远也不会跟我好了。”
“不过嘛。”谭四海油腻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金小楼,最后落在了她的胸前“我倒是可以给你借个种,嘿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到时候你白得一个大胖儿子,可比什么稻子都值钱。”
金小楼心里头一阵恶心。
她清楚,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卑微弱小什么也得不到,总是将自己的价值体现在贬低比自己更差劲的人身上。
从前,金小楼就是谭四海心里不如自己的那一个人。
看看金小楼,再不满意的生活,也变得不错了。
可如今,曾经不如自己的人一下变得光辉灿烂,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最大的恶意便会在第一时间滋生起来,他想要让那美丽被玷污,被沾染,变得肮脏不堪。
金小楼一下收回了看着谭四海的眼神,什么话也没有说,挎着篮子,径直掠过谭四海,向林子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谭四海升起一团火,金小楼最后那一道目光,竟带着不屑和悲悯,她金小楼,一个表子生下来的烂货,还没成亲就生了孩子,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他要搞烂她!
谭四海恶向胆边生,反正这林子密不透风,办了她也没人知道。女孩子为了名节,也只会哑巴吃黄连。
越想越是心痒难耐,心头浮现出金小楼刚刚那双动人的眼眸。
谭四海衣袖一撸,就朝金小楼追去,只是刚奔两步,砰的一个木棍敲上了他的后脑勺。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谭四海已经倒了下去。
金小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密密深深的林子里,只有一群麻雀扑腾着翅膀凌空而起。
第二十七章 闺房私语大成不行
回到金家的时候,柴房屋的烟囱已经冒起了黑烟。
金小楼把篮子和背篓放在茅屋里,揣起三枚野鸽子蛋,便要往柴房去。
刚迈开两步,见草席上,高琅还睡得正香,深深闭着的眼眸上,一排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就像清晨的森林。
他不说话时,面容倒是沉峻,自然的散发着一股贵气。
在高琅身侧,一件鸦青色的长褂随意的散落着,长袍肩头被扯开了一个破洞。
这是金小楼昨晚的杰作。
金小楼深吸口气,走上前去抱起长褂,等她走到柴房屋前,黄桂枝已经煮好了早饭,正在院子里摆碗筷。
见到金小楼,黄桂枝冲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颜,眨了眨眼睛:“你等着我。”
说罢,端出饭菜上桌后,双手在湛蓝的围裙上一擦,拉过了金小楼的手,往自己屋里去。
金大成早坐在了饭桌上,屋子里只有黄桂枝和金小楼两个人。
暖融融的阳光从窗格上照进来,打在黄桂枝身上,像是为她镀了一层金边。
黄桂枝将金小楼按在床边坐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两个土豆,直直的便往金小楼的手里塞:“我也学你,偷摸藏了两个,刚刚做饭时放米饭上滚熟了的,你和你男人一人一个。”
黄桂枝的语调又软又柔,和院子里叽叽呱呱聒噪的女人尖利的声调完全不同。
金小楼接住两个还热乎着的土豆,反手握住了黄桂枝的手,顺势摸出怀中的三枚鸽子蛋,放在黄桂枝掌心里。
“呐,我今早捡到的鸽子蛋,给你补一补身子。”说到补身子三个字的时候,金小楼垂头一笑。
果不其然黄桂枝脸红了。
黄桂枝肌肤很薄,平日里透着淡淡的青,显得比较单薄青涩,稍微有一点红便格外的显眼,却又像是逐渐红起来的橙子,散发着橙花香味,可爱极了。
金小楼真想捏一捏那红起来的脸蛋,只是还没伸出手去,已经被黄桂枝揽住。
黄桂枝坐到了金小楼身边,脸色越发红彤彤,指了指金小楼手里抱着的衣衫,轻轻出声:“你男人这么厉害?”
金小楼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破了个大洞的衣服,知道黄桂枝想错了,却也不想解释,遂如前世在现代和闺蜜开玩笑一般,冲她挤挤眼:“你男人厉害吗?”
黄桂枝低垂下眼眸,躲开了金小楼的眸光,打开床头的木柜子,从里边拿出针线来,又接过了金小楼手里的衣袍。
银针白白亮亮的,在黄桂枝手里闪着光,鸦青色的细线一针一线,补在袍子上,浑然天成般,看不出半分痕迹。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金小楼心里头发慌,只怕是在现代思想比较开放,什么玩笑都敢开,古代女子保守,这玩笑莫不是惹得黄桂枝不高兴了?
歪过头去看黄桂枝脸色,红润褪去,泛着浅浅的苍白,果然是有一丝的郁色。
正想再找个话题躲开这一时的尴尬,却听黄桂枝忽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金小楼有些听不清。
凑到了黄桂枝脸边,金小楼的耳朵几乎贴到她的唇上去。
这才听到,黄桂枝缓缓的重复了一遍:“金大成不成。”
金大成不成?
金小楼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怔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过来,金小楼也脸红了。
随即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黄桂枝和金大成成亲了三年,还一直没有孩子,原来是金大成不行。
金小楼坐直了身子,呆呆的望着眼前忙着补衣服的黄桂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金小楼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懂这些。
即便是在现代,学过生理卫生课,却也没有和人面对面的讨论过这样的事。
金小楼像是一只熟透了的番茄,想了片刻她开口问道:“桂枝,你喜欢金大成吗?”
这一问,倒是让黄桂枝呆了呆:“喜欢?小楼,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金小楼蹙起了眉头,她前世一直醉心科研,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到死也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谈到喜欢这个话题,她的实践经验值也是低的不能再低。
不过实践没有,理论倒是有一堆的,毕竟情情爱爱的电视电影她也看过不少。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就变成了一块草坪,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像是草坪上毛茸茸的小兔子,啃噬得心脏沙沙作响,又疼又痒,小兔子一跳一跳,你的心便扑通扑通……”
黄桂枝歪起头来:“三年前洞房那晚,大成捧着我的脸亲了半晌。我只是觉得有点痛,他的口水湿腻腻的让我心里生厌。”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我是不喜欢他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周氏的嗓子便扯了起来:“金小楼,又藏哪里偷懒躲巧去了?还不快来收拾!”
黄桂枝吐了吐舌头,忙挽了两针收了尾,将衣袍塞回金小楼怀里:“你快拿了土豆回屋吃早饭去,我去收拾。”
“诶!”金小楼想要拉住黄桂枝,她却跑得比小鹿还快,转身便出了门。
院子里,翘着腿坐在竹凳上的周氏看着黄桂枝阴阳怪气:“哟,真是相亲相爱,怎么金小楼是你亲妹妹?你什么都帮她,怎么不让她帮帮你呀?她一次就大了肚子,你这三年了还没憋出一个屁来……”
第二十八章 不得不再禽兽一次
只有自己有了钱,有了能力,才能离开这里。
才能带高琅和黄桂枝一起离开这里,夺回鳞儿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金小楼挎着一篮子花生,身后的高琅手里捧着半块土豆吃得正香。
金小楼看了一眼高琅,深吸口气,敲响了面前的院门。
院门打开,孙木匠拿着笤帚一脸疑惑的望向门外的人,自家与金家素无往来,虽听闻过村子里相传关于金小楼这丫头的风言风语,可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今日会找上门来?
“孙大伯,你家旱稻盛花了吧,我想借借种。作为回报,这篮子花生给你。这野花生是我今早刚从林子里挖回来的,特别新鲜。”金小楼说着诚恳的递出手里的篮子。
孙木匠耸耸鼻子,奇怪地问道:“稻子那不是自个儿就结籽了吗,怎么还要借种?”
金小楼知道杂交水稻的知识太超前,只得简单的解释道:“我在山里发现了一种野水稻,只开雌花,所以需要家养的旱稻来授粉。”
“只开雌花?”孙木匠将笤帚一放,来了兴致,“那岂不是一个穗子上会结更多稻子?”
杂交水稻之所以产量是寻常稻子的几倍,正是因为天然的雄性不育株只开雌花,可以结出更多的稻米来。
金小楼点头:“没错,如果授粉成功的话,稻子的产量会翻倍的!”
“哟!好家伙,那这是好事呀!”孙木匠吃惊之下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孙木匠的媳妇叶氏早凑了上来,“这花生你自己留着吃吧,你一个小女娃,带个傻男人,又和金家分了家,只怕过得艰难,我们不差这一口花生。稻子借给你,这事要成了,你可造福了咱们村子!”
叶氏的身材略微有些丰腴,长相倒是普通,不过平日里孙木匠呵护备至,一脸的滋润幸福模样。
最近几日她受了风寒有些咳嗽,一激动之下话音刚落,便一个劲的猛咳起来。
金小楼一下便想到了山林里的累累枇杷,枇杷膏止咳嗽最好。
离开孙木匠家的时候,花生没送出去金小楼手里还多了一柄锄头,一小竹罐的食盐和一口大铁锅,叶氏一料便知道金小楼如今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连盐也吃不起。
昨日那茉莉虾仁用料丰富,可不管金小楼怎么询问,高琅对于调料的来源始终是说不清楚,她便也只得作罢。
这叶氏好心给的一小罐盐可真是帮了金小楼的大忙了。
到了田地里,金小楼在河边挖了个大坑,坑里填上树枝点燃了,然后用河水和好的稀泥包住荷叶裹起来的花生,扔进火里煨烤。
这就是她和高琅两人的午饭了,岩烤花生,金小楼是从叫花鸡里得来的灵感。
田边炊烟袅袅,金小楼撸起袖子挖沟渠,日头正当午时,刚好铲出来最后一锄头的淤泥,河水闪着泠泠波光,顺着沟渠哗啦啦流进了田地里,再从田埂另一侧的缺口处流走。
金小楼刚直起腰,打着赤脚一腿子泥巴的高琅便挨了过来,举起手里的棉布帕子去擦金小楼额头上的汗。
“娘子的汗珠子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高琅一边擦一边认真的说到。
刚刚开始挖渠的时候,高琅便要抢走金小楼的锄头,还要接着玩把泥巴挖干净的游戏。可金小楼想到昨日这个真诚善良什么也不懂的傻少爷被自己哄骗着奴役了他一个下午……
真是太禽兽了,自己都看不下去,因此才让高琅一边玩去。
可此刻,金小楼不得不再禽兽一次。
第二十九章 做知县家的少夫人
金小楼把花生挖出来撒上盐,和高琅垫着荷叶坐在草棚里,一人一捧算是吃完了一顿午饭。
然后金小楼就挎着篮子进了山林,留下高琅举着锄头,光着脚丫在水田里犁地……
这个金小楼,这是把他当牛用了?
高琅待金小楼的背影完全隐入了山林的绿荫之中,一脸的稚气在瞬间消失,脸色冷得像是秋天晨起时分的霜降,第一时间将锄头一甩,到河边洗干净了手脚,稍作整理后,走到草棚里坐下。
他面前已摆好了一叠精致的点心,是用清爽的槐花蜜腌了去岁初桂做成的桂花糕,还有一壶解暑止渴的新叶乌梅茶。
而田地里,长安挽着裤腿衣袖,已经来来回回的劳动起来。
长安那双拿剑的手,又一次拿起了锄头,他很忧愁……
河流的水声潺潺,淌过一片片田野,最后汇入山林旁的小溪里。
小溪岸边的青石上,金小凤脱了鞋子光着脚丫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凉沁沁的溪水,神情却是愁眉深锁并没有往日里偷闲时的半分惬意。
在她身边,金小桃举着一张硕大的荷叶遮在金小凤的头顶上。
“平日里有小楼那丫头在,哪用我们干活,采猪草什么的吩咐她一声就好了,我们只管歇着。现如今,祖母竟要我们进山林里去采菌子,可真是倒霉。”
金小凤嘟囔起来,冲金小桃挥挥手:“干站着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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