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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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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凑巧,都是塔楼,都是戊时,这让我不得不信。”阿婉哭得更厉害了,“老爷,我只得来寻你,求你给我做主。”
    “我知道了。”和正义缓缓到,“广美她不会的,你先下去罢,塔楼就不要去了,若今晚真出了这样的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金小凤是萍姨娘吩咐关进塔楼里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仅有的知道的人,只怕也将这毫无分量的金小凤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和正义心里装着事,临近傍晚时,看了眼天色,终于还是叫了两声刑森,没想到,推门进来的却是孟广美。
    

第九十七章 三人编好筐让她钻

  金小凤坐在塔楼里,呆呆地望着顶上被烟火熏黑的横梁。
    戊时刚过,便听见外边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金小凤激动得一下站起,侯在门边。现下天色已暗,谁还会到塔楼这种地方来,料想只有接到她求救的金小桃了。
    紧张地攥着手,等着门外的铜锁啪嗒一声落下,楼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却是个金小凤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手里端着一个银色的小酒壶,站在门口。
    “你是谁?”金小凤有些奇怪,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了。”男子将酒一饮而尽,把酒壶往门外一扔,三两下扯开衣襟,走进塔楼里,随手合上了门。
    和正义跟着孟广美刚走到后院的松柏旁边,便听见男子昂扬的喘息声从塔楼里传来。
    和正义猛地便停住了脚步,这么多年来,他与孟广美相敬如宾,端的是举案齐眉,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孟广美真会如阿婉所说这般,构陷他人。
    孟广美却以为老爷是抗拒接受妾室对他的不忠,更是心疼老爷因此打击伤心难受,于是上前一步,揽住了和正义的胳膊,轻声道:“老爷疼爱阿婉,是她莫大的福气,可偏偏她却不知珍惜,老爷您不值得为她伤感。至少有妾身,永远陪在老爷身边。”
    刚刚孟广美去和正义书房请和正义走一趟时,说的是有家丑之事,证据确凿,却没有提及阿婉的名字,孟广美本打算让和正义亲眼目睹阿婉腌臜事后,再交代来龙去脉。
    哪知此时,一时心急,已将阿婉说了出来。
    听在和正义耳中,更显得一切都是孟广美的安排。
    “我伤感的不是她,是你。”和正义忽然长叹一声,转过脸来冲孟广美到,“广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敬你,重你。你,万万不该做如此肮脏下作的手段。”
    孟广美脸一白,皱起眉:“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正义伸手点了点前边塔楼紧闭的门:“门还没开,你怎知里边是阿婉?”
    孟广美一听是这个原因,眉头倏尔便松开了,原来老爷是怪她没有抓到证据便诬赖他人,于是解释道:“里边千真万确便是阿婉,其实这事,我早已知晓,只等将她抓个现形……”
    话音还未落,便听和正义接道:“你自然早就知晓,这一切不正是你安排的吗?”
    说完,几步上前抬起脚狠狠将塔楼的门踹开。
    昏暗的塔楼内,一个男子欺身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已被剥得精光,黑发散乱,口鼻被男子的大手紧紧捂住,出不得一点声音,只露出一双眼眸,水莹莹的又红又肿,泪水便如珠子似的直涌而出。
    一看见那女子的脸,孟广美整个人便如坠冰窖。
    她如此聪慧的女人,一下子便明白自己上了套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男子已向孟广美求起饶来:“夫人,我真是按你说的做的,哪晓得这塔楼里的女人不是阿婉……可……可我已喝了你给我的酒,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金小凤甫一被男人放开,整个人便如跌落的风筝般瘫倒在地,她既害怕又委屈,双腿之间犹如被针扎过一般,又麻又痛。
    她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一个劲的哭。
    ……
    家丑不宜外扬,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
    再加上有贵宾在府上,和正义将人都叫到了书房里去。
    他端坐在桌前,直等得金小凤哭得没了声,才开口道:“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连滚带爬的上前来:“和大人,这都是夫人叫我做的,她说只要我听了她的话,按她说的做,无论成不成,都给我五十两银子。”
    “我最近手头紧,实在是缺钱,可我没有害人之心呐,我答应夫人后立马去向婉姨娘报了信,让她今晚千万别去塔楼,反正成不成都会给我钱,我也不算没良心了。可……可我哪里知道,这塔楼里竟还有一个人……”
    男子说完,也跟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倒像是吃亏的是他一样。
    “那银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酒?”和正义盯着地上的人。
    男子犹豫了片刻,看了眼孟广美。
    和正义一拍桌子:“说!”
    “是……是加了鸳鸯散的高粱酒。”男子眼一闭,一股脑吐了出来。
    鸳鸯散是有名的春药,药效强劲,酒本就有活血之效。将鸳鸯散加进了高粱酒里,不仅药效更猛,更是立竿见影,及时生效。
    男子又道:“夫人,夫人说,这样到时候被大人您抓住,便托说是婉姨娘命我服下这酒水,强迫于我……”
    “孟广美!”和正义震怒,“你堂堂知县夫人,竟然私藏这等药物?”
    孟广美脸色铁青,却是将腰杆挺得笔直,冷冷一笑:“老爷,妾身说没有做过,你信我吗?”
    和正义一怔,眼下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信,可孟广美那神色,却叫他有了丝犹豫。
    两人遥遥相望,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爹。”金小桃见此情形,忽然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磕下,发出一声脆响,“小凤是我亲妹妹,你可得替她做主!”
    和正义这时才想起这个金小凤。
    叹口气,他缓缓道:“将小凤姑娘送下去好好照顾休养,蕴蓉的事便不追究她了。”
    说罢,又将目光移向孟广美。
    这事若是确凿,孟广美犯得就是七出之罪,是可以休妻的。
    孟广美自然也知道,可她此刻却连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她孟广美操持和府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竟阴沟里翻船。
    她现在只能赌一把了,赌她还有个坤儿,赌这么多年的苦劳,赌和正义对她的感情。
    终于和正义吩咐道:“夫人打理府中多年,甚是辛苦,阿萍优柔寡断,近日蕴蓉又需照顾,秋水趁这段时间多陪陪夫人,府中一半事由便交给阿婉试试吧。”
    此事可大可小,虽是孟广美出了肮脏手段,却没有害到什么要紧的人。
    也不知是和正义心软,还是始终有些疑虑,他最终也没有给孟广美按上罪名,只是象征的责罚了她,又抚慰了阿婉,给了她协理和府的权利。
    孟广美身子一震,整个人向后跌去,倒在椅子上,神色却仍是一丝不松,绷直的面皮动了动,张张口道:“妾身皆听老爷做主。”
    阿婉忙躬身:“阿婉尽力帮着夫人分担,必定不叫老爷失望。”
    孟广美直到回到香雪阁中,关严了房门,独留了蜀葵一人在屋里,这才落下一滴泪来。
    蜀葵慌了神:“夫人,您别落泪,老爷只是一时叫人蒙蔽……”
    孟广美挥挥手,让蜀葵别再说了,拿出帕子拂去了那唯一的一滴泪,这才将怀里放着的那张帖子拿了出来。
    “你去禀告老爷,说我明日定随他一同去山记。”
    蜀葵瞪大了眼:“夫人,您决定了?”
    孟广美点点头。
    手指轻抚在帖子里,金小楼那三个小字上。
    金香,金小桃,还真是不简单,连阿婉都能扶起来,三个人编好了筐,让她自己埋头往里钻。
    举目整个和府,又有谁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和府没有,不如便去府外找找看。
    孟广美早知道金家三姐妹不合,她从前看不惯金小楼,眼下倒觉得只有她,是自己的不二人选。
    ……
    金小凤靠在软椅上,裹着毯子抽抽噎噎。
    一眼瞥见旁边的纯珠翠珠,没好气的吩咐道:“还不快给我倒杯热茶,准备热水去!”
    金小桃坐在上首的罗汉榻上,轻轻摘下颗紫葡萄,塞进嘴里,慢悠悠道:“别费事了,你立马便要走,还准备什么热汤水。”
    “走?走哪里去?”金小凤一怔,复又一喜,难不成小桃给她寻了个好人家?刚刚便听有丫鬟七嘴八舌说着府上有个贵客,金小凤自觉刚受了委屈,怎么也得拿个好东西补偿补偿才是。
    “哪里去?”金小桃一笑,“自然是关进塔楼里去咯。”
    “什么?”金小凤一下蹦了起来,“金小桃,你什么意思!和老爷说得清清楚楚,叫你将我好好照顾着!”
    金小桃眉一挑,两个丫鬟立马领会,翠珠两步上前扭住金小凤的手,纯珠扬起手臂,狠狠一个巴掌便扇了下去:“直呼少夫人闺名,掌嘴!”
    金小桃接着道:“早在第一天便教过你规矩,到如今还记不住。”
    她轻轻叹一口气:“和老爷是说得清楚,可他一个知县大老爷哪里有时间将一个小丫鬟的下落弄得清清楚楚?”
    不待金小凤叫骂出声,金小桃一挥手,赶紧让翠珠将金小凤给拉了下去。
    又把纯珠叫到了跟前来:“你去下院里散出风去,就说塔楼里关着个水嫩的女人,让他们尽情享用。”
    话音刚落,金小桃已自己笑了起来,她心里可真是从未有过的痛快。
    下院里都是和府养着的车夫马夫,为人最粗鄙不堪,她要叫金小凤从此堕入无比的痛苦之中。
    

第九十八章 小楼我请你来助我

  声声丝竹跃然而起,如缓缓流淌的小溪,溪水清越,激石飞渐。忽的旁地里斜倚出潇雅的筝弦,如同飘落溪流之上的梨花,平添了分清新自然。
    山记二楼的中央木台上,两个穿青衣,束发的男子,一立一坐于透薄朦胧如山雾的幔帐后边。
    四下里布置清雅宜人,有两个小厮,两个丫鬟,面带浅浅的微笑,立侍于旁。
    金小楼正在厨房里亲自准备食材。
    今日山记开业,一楼的食物多是快餐,绝大部分已经在昨日晚上便准备妥当了。而二楼只有一桌,吃的西餐需要金小楼现配。
    正忙着,绿筠掀帘进来了:“掌柜的,和大人的轿子已到街口了。”
    金小楼点点头,拉了桂枝和况如月接着帮自己的忙,她擦了擦手上的湿腻,取下围衣,便往外走。
    掠过后院门口时,遥遥看见高琅正端根小凳,坐在玉兰花树下,抱着麟儿逗来逗去。
    金小楼低头一笑,忽然觉得,高琅像是个留守相公,成日里带着孩子等妻归。
    见店门口的人群自动的分出一条道,金小楼忙收回心思,迎了上去。
    和正义刚刚下轿,夫人孟广美紧随其后,一并朝着店门口走来。
    围观的人群纷纷私语,昨日绿筠的话早已传开了,今日大家见和夫人果然来了,自是全都信到了骨子里,皆盼着能进店里试一试,即便没有机会上二楼,进一楼尝尝鲜也是好的。
    只是现如今还不是开门做生意的时候,金小楼要先造造势。
    她领着和正义和孟广美往二楼走,径直带去了外边的露台雅座。
    金小楼请知县和知县夫人来,是要打响自己的第一炮。
    两人坐在露天的雅座吃一顿午饭,车水马龙的响水街路过的人一抬头皆能看到这两个活招牌。
    人刚到桌前,两个小厮立马上前来,替两人拉开了椅子,金小楼伸手:“和大人,和夫人请。”
    两人坐下去,小厮便将椅子往里送,直推到最佳的位置上。
    这个动作,这俩小厮昨日在金小楼的监督下练了一整个下午,才练到完美。
    紧接着,另外两个丫鬟便摆上了餐具。
    一个白瓷盘,百玉碗,和一双刀叉。
    刀叉是金小楼去铁匠铺特意定做的,见和正义面露疑惑,金小楼躬了躬身道:“山记二楼吃的是老爷夫人从未吃过的新东西,吃饭不用筷子,只用刀叉。”
    接着金小楼便教二人如何使用刀叉。
    露台下的人一个个眼尖的盯着,见吃饭用刀叉,皆觉得稀奇。
    又见知县夫人手执刀叉,略微低着头,秀长的脖颈微露,衬在身旁绿意盎然中,显得那么优雅,就像是一幅画。
    一个个竟都学着老爷夫人的模样,一手假装拿刀,另一手装作拿叉,比划了起来。
    金小楼微微一笑,她的目的成功了一半。
    其实刀叉不过是用个稀奇,她觉得筷子才是最伟大的发明,可她要用这横跨几百年的时间差,让古代的人见识西方的吃饭工具。
    用新奇产生价值。
    刚教会和正义和孟广美,小厮已端着两杯蜂蜜柠檬茶上来了。
    这蜂蜜是山林里的野蜂蜜,金小楼早早让叶氏找了三个力壮的村民每日进林子里去采一回,傍晚之前运到信宁里来。
    孟广美喝了一口,连连称赞。
    “这蜂蜜柠檬茶不仅味道好喝,还有美白养颜的功效,夫人可以约上三五好友,不时来这里点上一杯。”金小楼顺势介绍起来,“我们山记二楼不仅有正餐,还有下午茶,中午和晚上之间,也可以来喝喝茶,吃吃点心。”
    金小楼想要把二楼推到富家夫人小姐的圈子里去,成为她们打发时日的去处。
    金小楼今日准备的开胃菜是焗烤白鱼,再配上虾球水果沙拉,香煎猪排,炸鱼柳,奶油蘑菇汤。
    和正义和孟广美还是第一次一人一份的吃饭,虽然食材都是他们见过的寻常东西,可做法却是不曾尝试过的。
    再加上自己动手,用小刀切开猪排,再用叉子叉起来送进口中。
    七分熟的猪排内里鲜嫩多汁,外表焦香喷鼻,别是一般风味。
    金小楼见已把街上的人胃口吊得差不多了,冲身后的小厮打个手势。
    山记一楼便正式开始营业了。
    外边的人一涌而入,本以为人这么多上菜起码得等小半个时辰,哪知道一进去竟让人挨着在柜台前排起了队。
    柜台里站着四个穿着相同长裙的丫鬟,在她们背后,一块长黑板上,写满了每样食物的价格,甚至还配有图案。
    轮到一个人点了食物后,交了银子,领一份餐券,再到一旁的柜台处等着取餐。
    柜台后边的墙上有两个窗口,直通厨房,在外边可以将厨房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做好一样东西便从窗口处递出来,丫鬟凭餐券一份份分给等候的客人。
    有条不紊,竟出奇的快,眨眼间客人便领到了自己的那份食物,再寻一个心仪的座位,坐上去大快朵颐。
    柜台旁还有一个小木桶,里边装着甜水,可以供人免费饮用。
    山记里的人越堆越多,一楼的桌椅皆坐得满满当当,收银的丫鬟忙得不亦乐乎。
    而不远处,秋月酒家里的掌柜佟松却黑下了脸来。
    本是一日中最忙时的正午,秋月酒家里只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大多数的客人都被山记吸引了过去。
    佟松在这响水街上开了十几年的饭馆了,还从没见过哪家饭馆开张闹这么大的动静,当下心里便有些恨恨。
    同行之间,你的生意要好了,我的便不好,佟松见不得别家好过自己。
    他招招手,唤来店里的小二:“大春,你换了衣服去隔壁山记走一趟,看看他们卖的什么玩意。”
    “好嘞!”大春将帕子一甩,领命而去。
    大春换好衣服穿过响水街,进到山记的时候,和正义与和夫人正吃完了饭,欲下楼离开。
    刚走到门口,孟广美却忽的停住了脚,扬眉冲和正义道:“老爷你先回府吧,我还想再去喝杯蜂蜜柠檬茶。”
    和正义惦记着府里的太子,点头答应了。
    孟广美转身便又往楼上走,这回她没有去坐露台上的那个雅间,而是随意坐在窗前,挥挥手,让演奏的两个人皆下去了。
    金小楼站在桌旁,笑了笑道:“夫人若有事与小楼说,便请开口吧。”
    孟广美一怔,随即摇摇头:“你还真是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金小楼开口道:“和老爷向来尊重敬爱夫人,你们二人外出随行,和老爷皆是将手扶在夫人臂弯处,可今日,和老爷下了马车便连看也没看夫人一眼,是夫人追上和老爷,一并而来的。”
    “小楼大胆猜测,夫人与老爷间有了些嫌隙,恐怕还是夫人惹了老爷不高兴。”
    孟广美不由得叹服,这金小楼确实聪颖,难怪自家老爷如此看重她。
    “你说的不错。”和夫人到。
    金小楼立即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玫瑰洛神茶,递给和夫人。
    这玫瑰洛神茶颜色鲜亮,口味清甜,适合饭后饮用,也有养颜瘦身的作用,金小楼此刻还不忘记给自己的店推出另一款茶饮。
    果然孟广美端起茶来轻轻嗅了嗅,然后浅尝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向金小楼道来。
    听过之后,金小楼颔首问她:“夫人府中之事,为何要找上于此毫不相干的小楼?”
    孟广美有些吃惊,没想到金小楼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听说过你在金家的遭遇,你那两个姐姐现下都过得很好,难道你不想将她们踩在脚下吗?”
    金小楼淡然一笑:“这世间,有的人的快乐来源于自身的幸福,而有的人的快乐需要从别人的不幸中汲取。金小桃和金小凤是后者,可我和她们不一样。”
    金小楼的一席话,虽是委婉的拒绝了孟广美,却反倒叫孟广美高看了她一眼。
    孟广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不是为你,全为了我,我请你来助我。”
    孟广美此刻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了。
    “作为条件,我会将你的山记推扬出去,你明白的,我在夫人小姐跟前的一句话,比你做百件事管用。”
    “一言为定!”金小楼便连一刻也没有犹豫,“不过夫人,你首先要找到的,是金小凤。她此刻一定备受折磨,且将金小桃恨之入骨。”
    

第九十九章 明日便去城里要钱

  有了孟广美在夫人小姐面前美言,山记成了信宁城中最受追捧的饭馆。
    一时间响水街上的其他馆子人气萧索,而山记一楼座无虚席,二楼更是一日只接待三桌,即便花了重金也得乖乖等预约。
    每晚周书礼抱着账本在柜台前算账时,都得惊叹于山记的日进斗金。
    这日,山记刚刚打烊,周书礼已翻开了账本,拨弄着算盘珠子细细算账。
    天色愈加昏暗,黄桂枝端着油灯放在了柜台上,在砚台里添上了墨,陪着周书礼站在一块儿,帮着他清点一日的进账。
    周书礼挥毫泼墨写得一手好字,为人却是有些羞赧,见桂枝在身边红袖添香,更是满脸的不好意思,只顾着低头算账,一边算一边窃喜。
    嘴角越扬越高,最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桂枝识字,却不懂算数,见周书礼算着算着竟笑了起来,以为是进账可观,也跟着欢喜,一把扯住了周书礼的袖子忙道:“怎么样?”
    周书礼脑子里想的尽是黄桂枝,一听她问怎么样,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问自己觉得她陪在自己身边怎么样,脱口便接话:“很好很好。”
    桂枝激动得小脸通红:“很好很好是多好?”
    前几日桂枝和小楼又去了一趟信宁,与孙木匠夫妇商定建农场的事,虽然知道山记收益可观,却不知道究竟是多少。
    周书礼听桂枝追问,脸更是红得不行,可气氛又烘在了这儿,听到他的耳朵里,似乎是桂枝在与自己撒娇。
    扭捏着背过了身去,又伸过一只手来,捏着毛笔,在台面的白纸上,画了一竖,又在旁边画了一连串的圆圈,直到快画到白纸外边去了,才罢手。
    黄桂枝愣了愣,这一连串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看字不像字,看画又不像是画……
    “你不懂了吧,这是小楼教我的,叫做小写数字。”周书礼将纸递到桂枝面前,指了指前边的一竖,“喏,这是一。”
    金小楼也是在周书礼第一日算账时,看着账本上那复杂的用汉字大写的金额时,才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还从未见过阿拉伯数字。
    于是她当即便教了周书礼小写的数字和简单的加减乘除,又默写了一张九九乘法表教给了他。
    现如今周书礼虽还未运用的很熟练,但用算盘配合着简单的数字运算,已经将算账需要的时间,缩短了一大半。
    有好几次周书礼都觉得,金小楼若是男儿身,一定能高中状元,成为国之重臣。
    那将是整个大周的幸事。
    周书礼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桂枝的神色,见她面容灿烂若云霞,更是心情荡漾,跟着指了指后边的圆圈:“那是零,小楼说一后边跟着的零越多,数字就越大,喏,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亿过了是兆,后边是亿兆,那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了……”
    这话一出,吓得桂枝心都快跳停了,这是多么庞大的数额,桂枝想都不敢想,却又是满腹的疑惑,她不会痴人说梦,即便山记日进斗金,也不可能在一日内赚得这么多的银子,正想问,便听周书礼又开口了。
    “桂枝,你便是这样好。数都数不清的好,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又明亮又迷人。”
    周书礼不敢看黄桂枝,低着头,用手扣着衣衫上的盘扣,好半天没听见桂枝出声,这才抬起了头来。
    哪知身旁竟空无一人。
    桂枝满怀期待,等着周书礼告知自己饭馆赚了多少钱,哪知道等半天却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迫不及待地抱着账本便跑去了后院找金小楼。
    这才清楚了,仅仅今日山记便赚进了五十两银子,算起来,这几日一共赚了两百两,是别家店铺小半年的收益。
    桂枝激动得小脸通红,竟高兴得一把抱起金小楼来,连转了数圈,直到高琅冲进来,像小孩子抢西瓜一样,将金小楼从桂枝那里抢了过来,抱进了自己怀里。
    金小楼无语,这高琅现如今是越来越小心眼了,连桂枝的醋也要吃。
    ……
    金小楼早已将银子送到了孙家。
    在里正的支持下,井口村里大部分的村户都将田地租了出来,一时间村子里如火如荼的改造建设了起来。
    田地和家禽家畜皆收起来统一管理,男人们为修葺牲畜和家禽的棚架,前前后后忙得不可开交。
    女人们不用喂养家里的猪了,新的活计还没安排下来,倒是有空闲时间,坐在村口的井边说些家长里短。
    周氏扛着锄头正打跟前路过,便听到有妇人碎嘴的声音传来:“金家也是该报应,为了十两银子卖了自家亲外孙女。哪晓得金小楼是真出息,赚了大把的银子不说,还拉着乡亲邻里一起发财,偏偏一文也不给他们金家。”
    “可不是,现如今金家仅有一个男丁,金小楼又发了话不用他家田地,大片的田耕不完,连女人也得扛起锄头下地干活去,可造孽哟。”
    最后这句,那妇人扯开了嗓子,明摆着就是说给周氏听的。
    金家原本在井口村难缠又难惹,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们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孙子,谁家男人多,谁家便能挺直了腰板说话。
    可现下,金磊被拉去充了军,金寿和媳妇一起跑了,金大成更是一命呜呼成了枉死鬼,金家就只剩下金顺一个男人,金顺还是个软包子,谁都能捏两下不说,里里外外屁也不敢放一个。
    便连脾气最急的周氏,听到这人前奚落的话语,头也不敢抬一下。
    周氏死了儿子,又没了丈夫,彻底没了倚靠,人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缩着脖子跑了过去,将那些难听的话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直到回到金家,这才将锄头一撒,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屋子里,徐氏正在给吴氏捏肩。
    吴顺碧一听见外边的哭声便心烦的皱起了眉,脸一沉怒喝道:“你在给我哭丧了吗?我可还没死呢!”
    周氏吓了一跳,赶紧闭住了嘴,抹干了眼泪往屋子里去。
    刚推开门,吴氏见到周氏那一双肿泡泡的眼睛,更是来气,抓起背后靠着的棉枕朝着她扔了过去。
    周氏躲也不敢躲,任凭枕头扔在自己身上,然后苦声道:“娘,你可知道,外边那些人都笑我们呢!金小楼那狗东西,花点散碎银子便将那些人的心皆笼络了过去。”
    周氏越说越气:“我可真是恨!当初她还在我们家的时候,我明明有那么多法子整死她!”
    “行了!”吴氏有些不耐烦,“你就是太蠢……”
    说到这儿,吴氏难得的长叹口气,她的三个儿媳妇,听话的吧不中用,中用的心又太狠,那个狼心狗肺的柳玉燕才该早早吊起来打死了她!
    “金小楼不就是会赚两个钱吗?”吴氏眼一翻,“打断了皮还连着筋,她金小楼再怎么翻,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外孙女,她赚的银子到头来,全得进我的口袋!”
    “娘,你的意思是?”周氏瞪大了眼。
    吴氏阴测测的笑了:“这么多日,她也赚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们便去要钱!”
    “娘,她可是一向不待见我们,怎么可能给我们钱。”徐氏忍不住插话。
    往日,这种时候,徐氏从来不会开口说话,即便开口,也只会得到其他人的白眼。
    可现在,她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这个家只能靠她的男人不说,她的女儿还是知县府的少夫人,那是官爷也得给三分面子的。
    果然,吴氏不仅不生气,反而宽慰起来:“到时候你们俩在后边跟着我就行了,这银子一要一个准,除非她金小楼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第一百章 吴老妇三哭不孝女

  响水街上人声鼎沸,秋月酒家的老板佟松靠在柜台前,透过打开的店门望向青石板街尾的尽头处。
    新开的山记门前仍旧是人山人海,大宅子里平日倨傲的仆从不顾身份挤破了头要为自己小姐或是夫人订上一个二楼的位置。
    佟松磕了磕手里的烟杆,扭回头看向自己店里。
    本该热闹起来的店面里,屈指可数的三个老顾客,还都是因为山记没了位置,迫不得已而来的。
    大春抹着汗,兴冲冲的从后厨里冲了出来,将手里端着的长盘呈到了佟松面前:“老板,成了!上回去山记尝到的菜色我都让厨子给做了出来!”
    佟松揭开了长盘上罩着的盖子,瞥了一眼后点点头:“立刻添到单子上去,从今日起,每位到店的客人送一壶雪花雕,两碟凤凰酥,点新菜的话饭钱一律半价,赠品一样送。”
    “这……”大春愣了愣,“老板,咱们这是做吃亏的生意呀!”
    佟松慢悠悠道:“这么些年我也积了些老本,她一个井口村里来的新妇,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实力和我斗!”
    那个叫金小楼的妇人,不就是有些新花样吗?
    佟松吸了口烟。
    再新的花样也会变旧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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