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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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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死皇上,解除他的心头之恨,他顺理成章,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到大皇子和庞家一派身上。观天台的守卫护驾之事都由大皇子亲自督办,皇上摔死,大皇子难辞其咎。就算大皇子死不了,庞家一派再想翻身,也难如登天了。
他和孙清风互相点了点头,孙清风会意,欣喜而去。徐慕轩看着孙清风的背影,冷哼一声,摔死皇上,孙清风的主子就有机会吗?让他们先做梦吧!
徐慕轩设下今日之计,可谓阴谋连环,着实费了他一番心机。今日之事,他表面是求慧宁公主还权于皇上,实际是想置皇上于死地,出一口恶气,再嫁祸大皇子和庞家一派,顺势除之。孙清风的主子以为他忠心可靠,其实他们也在他的算计之中。皇上一死,这些人都休想争夺大统之位,他自有力保之人。
可他千自万算,唯独没算到一点,那就是——皇上命大。
就在皇上惊呼掉落、多数人处于震惊之中,少数人才反映过来的时候,两条黑影腾空而起,朝四肢向下坠落的皇上而去。他们一人抓住皇上的双臂,另一个人拉住这人的衣襟,长剑划向天台的栏杆,增加下坠的阻力。掌握好下坠的速度之后,他们一人架起皇上的一只手臂,向地面落去,平稳着陆。
皇上落地之后,仍浑身剧颤,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踩到了地面上。两个架住皇上的人放开他,趁众人惊乱之际,混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了。皇上顺势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腿间湿漉漉的冰凉刺激了他,他才慢慢恢复神志。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内侍太监扶起皇上,喜极而泣询问。
“父皇、父皇,您平安无事,真是谢天谢地。”大皇子扑跪到皇上脚下,好像劫后余生一样,连连磕头。观天台的保卫之事由他亲自督办,皇上摔死,他登基的可能性等于一,被人以谋害皇上之罪灭掉满门的可能性等于九十九。
“大皇子,这观天台的护卫之事由你亲自督办,天台上的栏杆怎么会脱落?”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众人的目光都聚到大皇子身上,又望向瘫倒在转梯上的庞贵妃。目前大皇子势力最强,皇上一死,他会不会顺势登基称帝呀?
皇上回过味来,抬起麻软的脚狠狠踹向大皇子,“畜生、畜生——”
锦乡侯及庞家一派几名臣子刚才差点被吓丢了魂,皇上没死,他们才稍稍平静。见皇上怒踹大皇子,他们意识到不妙,赶紧跪下,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看到徐慕轩朝这边走来,他们赶紧迎上去,恨不得把徐慕轩当成救星一样恭敬膜拜。
“轩儿,你看此事如何是好?”锦乡侯边问边擦汗,声音直发颤。
因为没摔死皇上,徐慕轩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沮丧,暗怨阎罗不公,不早点收走皇上这个畜生。看到锦乡侯和庞家几位臣子冲他匆匆走来,他暗暗咬牙。很想鼓动皇上几句,把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灭掉,先除掉他们再说。
可他触到慧宁公主别有意味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马上改变了主意,要留着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牵制慧宁公主,以免慧宁公主跟他秋后算帐。
“外祖莫急,先见了皇上,说明事态再议。”徐慕轩对锦乡侯换了称呼,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把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绑上他的战船,一同对付慧宁公主。
“好好好。”锦乡侯等人拥簇着徐慕轩去见皇上。
“皇上息怒,此事不怪大皇子。”徐慕轩同锦乡侯等人跪到皇上脚下。
皇上很信任徐慕轩,见他来了,好像有了底气,赶紧拉起他,“轩儿,你看……”
徐慕轩暗哼一声,压低声音说:“皇上,我们的对手太过强大,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大皇子全力督办护卫之事,也不及有心之人心黑手辣,要置皇上于死地。”
“我就知道她不甘心放权,她、她好狠毒,竟然要置朕于死地,她不仁,就休怪朕不义。”皇上经徐慕轩提点,自然而然就把慧宁公主当成谋害他的真凶了。
“皇上英明。”徐慕轩朝慧宁公主的方向瞟了一眼,有皇上、大皇子和庞家一派冲锋在前,慧宁公主休想找他算帐,他还能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皇上冷哼一声,顾不上换掉尿湿的裤子,就拉着徐慕轩朝慧宁公主走去。大皇子逃过一劫,赶紧爬起来,同锦乡侯等人也匆忙跟上去了。
慧宁公主见皇上带人气势汹汹朝她走来,她摇头冷哼,双手裹紧裘氅。沐浴飞雪冷风,她的身体并没感觉到冷,可心却如同掉入冰洞,被阴冷淹没了。
谁想加害皇上,谁在利用大皇子和庞家一派,她心知肚明。可她知道自己没必要再说,因为皇上已经和她反目,对她不会再有任何信任。她也知道有人把加害皇上的罪名推到她身上,皇上信以为真,此时,已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慧宁、你这个恶妇,枉朕把你当亲人,你竟然要害死朕,你……”皇上冲在前面,边走边指着慧宁公主怒骂,“朕真恨自己心软、手软,没早点听父皇母后的话,一登基就除掉你,才让你势力做大,为祸天下,还要加害于朕。”
“父皇母后都让你一登基就除掉我?”慧宁公主面带冷笑,语气平静,她知道先皇和先太后都在算计她,可听皇上说出来,她心中仍如翻江倒海一般。
“对,他们临终前都嘱咐朕了,说你是、是大逆不道之人,只要你……”
先太后临终时,她同沐程风等忠义之士为抵抗西魏侵略,被困在边郡。先皇临终时,先把皇上叫进去嘱咐遗训,又把她和几名重臣叫进去,当着皇上和几名臣子,加封她为护国长公主,赐下蛟皮鞭,让他协助皇上治国理政。
慧宁公主早就知道先皇忌惮她的精明睿智,对她不放心,才加封她为护国长公主,把她高高捧起。却没想到先皇在加封她这前,就早已嘱咐皇上找机会除掉她了。先太后是她的慈母,都留下了后手,先皇要除掉她就不奇怪了。
“哈哈……本宫是大逆不道之人?你今日既然说出来,你的父皇和母后也都对你做出了安排,那么本宫若不做大逆不道之事,也对不起……”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断缘大师高唱法号,挤到人前,嘿嘿一笑,冲慧宁公主挤了挤眼,说:“慧宁,你还是跟老道出家吧!你要是不出家,活不过今日,你要出家,没准向老道一样活个长命百岁,想死都死不了,阎罗王不收。”
皇上对断缘大师奉若神明,虽说慧宁公主不死,他有不甘,但还是要买断缘大师几分情面,“你、你出家吧!你出家,朕就留你一条活命,否则别怪朕无情。”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这么说,本宫这几天药里的毒是皇上让人下的?”
“那、那是……”皇上本想说他是按先皇、先太后的遗训行事,利用先太后留下的忠仆要置慧宁公主于死,可他看到徐慕轩冲他使眼色,赶紧打住,又转换了言辞,“你胡说什么?朕、朕是心慈面软之人,不象你那么狠毒。”
“呵呵,本宫狠毒?”慧宁公主血气上涌,她又一次咽下要吐出的鲜血,冷笑说:“你既然说本宫狠毒,本宫只能行狠毒之事了。本宫誓死也不会出家,你的父皇母后既然都对你有遗训交待,那你就把你们所有的手段拿出来同本宫斗。”
皇上见慧宁公主发威,心里很害怕,但他也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就不容他再退步抽身,他咬了咬牙,呵道:“玉嬷嬷、陆公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闻到淡淡的香气,看到玉嬷嬷和陆公公满脸不忍,慧宁公主就知道皇上要置她于死地了。之前,她觉察到她喝的药味道有异,就怀疑有人给她下毒。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心腹之人经手,除了身边可信的人,谁能动她的药?
这种毒叫三日生香,连续服用三日,再以特制的香料为引,就能引发体内的毒,让人死得无声无息,连资深的仵作和擅长用毒的大夫都查不出死因。
慧宁公主捂住胸口,满脸痛楚,呕出几口鲜血,“药、治心痛的药……”
“长公主、长公主——”同慧宁公主一起进来的两个丫头赶紧扶住她,从她的袖袋里掏出几粒药丸,慧宁公主连连点头,让丫头全部塞进了她嘴里。
“请太医,快请太医呀!”两个小丫头抱住慧宁公主,连哭带喊。
皇上盯着垂死挣扎的慧宁公主,满脸冷漠,玉嬷嬷和陆公公都不作声。众人见他们如此,任两个丫头声嘶力竭呼喊,也都一动不动。
慧宁公主捂着胸口,又吐出几口鲜血,染红了纷飞的白雪。她的身体突然向后一仰,重重倒下去,连两个扶住她的丫头也跟着倒下了。乌黑的血顺着慧宁公主的嘴角流出来,她双手抓向空中,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长公主、长公主——”两个丫头摇晃慧宁公主的手臂,大声呼喊。
众人见慧宁公主身体突然挺直,不再动弹,连皇上和徐慕轩都怔立当场。
过了一会儿,玉嬷嬷蹲下身,探了探慧宁公主的鼻息,冲皇上摇了摇头。确定慧宁公主已死,她咬紧嘴唇叹了口气,轻轻合上慧宁公主睁大的双眼。
“无量天尊,今日大凶,及早下葬。”断缘大师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两个丫头解下慧宁公主的披风,盖住她的脸,跪在她身边大哭。玉嬷嬷和陆公公互看一眼,齐声叹气,冲慧宁公主的尸体拜了几拜,混入人群离开了。
皇上挺直腰杆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胜利者的快慰,一副即将扬眉吐气的神情。众人各怀心思,都低垂着头,算计此事之后朝堂的风向。
徐慕轩清了清嗓子,高声说:“慧宁公主生大逆不道之心,要谋害皇上,好在皇上受命于天,躲过一劫。慧宁公主精心谋划,毒计未成,因此得报应,遭天谴而死。诸位记住今日之事,凡是忤逆皇上者,都是逆天而行,天理不容。”
“轩儿说得对,朕受命于天,凡逆朕而行者,都会遭天谴而死。”皇上满脸欣喜,在徐慕轩肩膀拍了两下,“掠去慧宁护国长公主的封号,收回先皇所赐的蛟皮鞭以及先皇和朕赐下的所有封赏。速速宣沈驸马前来收尸,断缘大师测今日为大凶之日,灵位不得久停,丧事不能大办,尽快挪到城外停灵。”
“遵旨。”几个太监分头去传旨。
皇上快走几步,突然回头问:“朕从天台跌落,是不是有两位侠士救了朕?”
大皇子施礼说:“确实有两位侠士救了父皇,儿臣这就派人去查,封赏他们。”
徐慕轩扫了大皇子一眼,笑着说:“救皇上的人若真是侠士,他们肯定会留下来等封赏。他们没等封赏就消失了,说明他们救皇上不是为封赏,根本没必要去查。依我看,他们是上天派下的神,因为皇上受命于天,命不该绝。”
“哈哈……轩儿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心腹爱婿。”皇上龙颜大悦,揽着徐慕轩的肩膀,说:“你若是朕的皇子,朕一定立你为储君,助朕开辟大秦盛世。”
“臣惶恐,请皇上恕臣多言之罪。”徐慕轩赶紧跪地请罪。
“朕随口一说,你是朕的爱婿也一样。”皇上拉起徐慕轩,“李公公,传旨下去,让徐侯爷禅位养老,晋升朕的爱婿为一等侯,封为内相,赏黄金千两。”
所谓内相其实就相当于皇上的机要秘书,没有品阶,没有官职,却位高权重。
“多谢皇上。”徐慕轩大礼叩拜谢恩。
众人齐声恭贺皇上得治世之才,又贺喜徐慕轩晋升,恭维之辞铺天盖地。
“父皇、父皇。”端华公主挤进人群,挽住皇上的胳膊,娇声娇气说:“您把皇祖父那根蛟皮赐给儿臣吧!儿臣不要什么打君打臣,只随便打几个小人即可。”
“不许胡闹。”庞贵妃赶紧制止端华公主。
“朕的宝贝女儿怎么是胡闹呢?”皇上揽住端华公主,说:“朕就把那根蛟皮鞭赐给你,只要不打朕,不打你母妃,随便你打谁都行。”
“真的?多谢父皇。”端华公主很兴奋,亲亲热热挽住皇上的胳膊,想到可以随便打人,连她怀疑是皇上夺走她第一次的恶心感都消失怠尽了。
徐慕轩看到皇上和端华公主当着众人就如此亲热,暗暗咬牙,眼底闪过阴狠恶毒。他借口要善后向皇上告退,退出人群之后,他猛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端华公主喜滋滋过来跟他说话,被他打了几句官腔,就打发走了。
孙清风迎上来,“徐公子,不,以后该称您为徐侯爷了。”
“昏君没死,事没做成,不知是何人救了他,你家主子有什么交待?”
“我家主子让我代他重谢徐侯爷,他日,我家主子登临大宝,对徐侯爷的封赏远高于这个昏君。我家主子说最难缠的人是慧宁,慧宁一死,昏君就没了根基倚仗,蹦跶不了几天。先看看朝堂的形势,再择机而定,以后还要仰仗徐侯爷。”
“好说好说。”徐慕轩跟孙清风交待了几句,就进了平台一侧的房间。
这几天,他穷尽心思算计,事情告一段落,他终于可以缓口气了。他要理一理思路,做出下一步计划,皇上此次没死,那他就让这个昏君生不如死。
他倒在屏风后的软榻上,闭目沉思,刚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就看到断缘大师坐在软榻一角,正别有意味注视他。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逃不过断缘大师的慧眼,赶紧爬起来,敛襟下跪,请求断缘大师为他指点迷津。
“徐家先祖对老道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承诺报于徐家后人。可你不是徐家血脉,却享有徐家荣光恩宠,我今日来不是帮你,而是为成全天意。”
徐慕轩一怔,“我不是徐家血脉?怎么可能?”
断缘大师笑而不答,又说:“十年前,我神游偶遇徐家先祖,他求我为徐家后人指点迷津,永保富贵荣华。我千里传音,通过徒孙之口指点松阳到千里之外的西南求福泽深厚之人,借福以保徐家荣光。没想到她把左天佑这等凶熬之徒当成福泽深厚之人,听信花言巧语,结果借来的不是福泽,却是灾祸。徐家已遇福泽擦肩而过,这也是天意,连徐家先祖得知此事,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福泽深厚之人?是她,是妍儿,妍儿——”徐慕轩突然睁开眼,这房间里哪有断缘大师的影子?他回想刚才亲耳听到的断缘大师的话,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不是徐家血脉,那么他是谁?他现在承袭的可是武烈侯徐氏的爵位。一等侯的爵位不只荣光万丈,还享有很多特权,他不愿意放弃。福泽深厚之人就是沈妍,徐家已遇她擦肩而过,他不甘心,不为福泽,他也不甘心与沈妍此生陌路。
……
沈妍和汪仪凤等人正看项云玫比划嫁衣,听说慧宁公主薨逝了,众人都惊得呆立当场。尤其是沈妍,三魂七魄都惊得离了位,好半天才反映过来。
她在项家住的时日不短,来之前,她去给慧宁公主请安,见慧宁公主气色不错,只是有些肝郁积火的小毛病。这些天,她每天都派人去给慧宁公主请安,昨天是苏嬷嬷亲自去的,只说慧宁公主思虑过重,脸色不好,身体无大碍。
昨天到现在隔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慧宁公主怎么会突然薨逝呢?就算慧宁公主突然急症,靠名贵药材续命,也不至于连一天都挺不过去吧?
汪仪凤忙安慰沈妍,“妍儿,你先别急,问清情况再说。”
沈妍缓了口气,她靠在汪仪凤怀里,紧紧握着娘亲的手,心里稍稍平静,“忍冬、半夏,到底怎么回事?长公主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薨逝了?”
“回夫人,奴婢二人也不清楚,十三、十四传回消息,说长公主薨逝了。”
“十三十四是谁?”沈妍情急之下问出这句话,就回过味来了。这十三和十四也象忍冬和半夏一样是慧宁公主培养的暗线,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慧宁公主的暗线传回消息,就证明此事是真的,可慧宁公主为什么会突然薨逝?位高权重的护国长公主薨逝,为什么宫里没敲响丧钟?
沈妍平静了一会儿,说:“山橙,你带忍冬出城,到京郊大营去给侯爷送消息,千万拦住他,不让他急着回来,等我弄明情况,第二次给你们送去消息,再做定夺。黄精、白术,收拾行装用品,我们马上回府。”
再过几天,项云玫就要出嫁了,听说此事,项家人都难免心里膈应。徐老太太仙逝尚有半年的丧期,慧宁公主薨逝,还不知道要有多长时间的丧期呢。
丫头很快收拾好衣物用品,沈妍安慰了项云玫几句,准备回府。汪仪凤怕她着急动了胎气,让婆子用竹轿把她抬到二门,直接在二门上坐车。
项云谦急匆匆走来,边走边吩咐几个随从分头做事,看到沈妍下轿上车,他忙迎上来,笑问:“我得到一个重要消息,五百两银子,你要不要?”
“不要。”沈妍没心思跟项云谦开玩笑。
汪仪凤斥责了项云谦几句,见项云诚一脸凝重过来,赶紧向他询问消息。项云诚见门口聚了那么多人,摇了摇头,示意沈妍和他到二门内的花厅说话。项云谦只让沈妍和汪仪凤同项云谦一起进去,其他人不分主仆全被他挡在了外面。
“到底怎么回事?”沈妍没等项云诚坐定,就急急询问。
“天下学子上万言书,指责慧宁公主独揽朝政,致使皇上和慧宁公主生出矛盾。今日,皇上登上天台,逼慧宁公主放权,言明他不再做木偶傀儡。由徐慕轩带头,近千名学子跪在平台上,求慧宁公主还权于皇上。慧宁公主一气之下就吐血而亡了,皇上就下旨说慧宁公主逆天而行,得了报应,遭天谴而死。我只是听同窗说了几句,现在京城都传开了,慧宁公主死得很狼狈,死后还被掠了封号。”
“这简直是……”任沈妍伶牙利齿,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说皇上,听说诸多学子请慧宁公主放权由徐慕轩带头,她心里又有了深一层的想法。
项云诚叹了口气,说:“慧宁公主一死,朝堂的风向肯定会变,说不定会有祸乱发生,我要赶紧去禀报老太爷,还要告知父亲,项氏一族要及早应对。”
项云谦耸肩一笑,对项云诚说:“你现在走,可听不上五百两银子的秘密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快说。”沈妍急忙催促,一直没答应给银子。
汪仪凤也斥责项云谦,“你是越来越没正形了,仔细让你父亲罚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银子先记帐。”项云谦清了清嗓子,说:“到平台请愿的千余名学子中真正的学子不超半数,就算真正的学子,也多数隶属于大皇子和庞家一派。其他人根本不是学子,而是有人花银子雇去充数的,一天二两。除了庞家和大皇子一派,还有人在操纵此事,具体情况我就不便于多透露了。”
别看项云谦平日嘻皮笑脸,他在金翎卫任要职,心思很深。他所说的虽是简简单单几句话,沈妍却从中听出诸多信息,越想越心惊。
连精明睿智的慧宁公主都被设计而死了,那些人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题外话------
抱歉,大结局晚更了一天。
亲们,如果21号没等来世界末日,那么22号来看大结局(二)。
当然,这只是乐观估计,只要人们相信我会带病努力,大结局一定会尽快呈上。
☆、大结局(二)
洁白的雪花飘飘洒洒,随风飞舞,万物银妆素裹,天地间一片苍茫。
车马行人踩过,路上的雪很快就融化了,污浊的泥水上结起一层薄冰。路面很滑,马车行得很慢,沈妍主仆回到胜战侯府已天过午时了。
从承恩伯府门口经过,看到承恩伯府大门两侧的墙垛上挂丐写有“奠”字的白灯笼,朱红大门上也披上了白色布幔,门人侍卫都换上了孝服,一脸凝重,沈妍的心怦跳着一下子沉到底,顷刻间,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从本心来说,沈妍不喜欢慧宁公主,哪个正室的子女会喜欢一个横刀夺夫的小三呢?无疑,沈承荣贪图荣华富贵,人性很次,品质极滥。但若不是慧宁公主向他抛出一个华丽而强大的绣球,沈承荣也会有所顾忌,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慧宁公主很强势、很武断,对人对己都要求极严,凡事以她为中心。无可厚非,她是一个精明睿智的人,极有政治手段,善于把握朝堂风向。她一死,被她震慑的朝野各派都会蠢蠢欲动,到时候,也够那个蠢皇帝喝一壶了。
盖棺定论,无论慧宁公主做过什么,都会随她的死沉淀在人们的记忆中。也不管沈妍和她之间有多少恩怨是非,单凭她是沐元澈的亲娘,而且对儿子尽心尽力,沈妍就要敬她为长辈,就要为她的死掬一把伤心泪。
苏嬷嬷哽咽叹气,问:“夫人,我们要到承恩伯府奔丧吗?”
沈妍摇摇头,寻思片刻,说:“先回府收拾一下,让人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慧宁公主虽说是沐元澈的亲娘,但名义上沐元澈是她的养子。两人又分府而居,就是当亲戚走动,理应有承恩伯府的人报丧之后,沐元澈和沈妍才能过去。
胜战侯府门口的大红灯笼已取下,门楣上挂上了素色的帏幔,护卫门人也都换上了青衣。沈妍感激张管事等人安排周到,一下车,就把他们叫来吩咐了一番。
沈妍洗漱更衣完毕,就到暖阁同丫头婆子说话,布置丧仪。主仆几人刚理出一点头绪,就听有人来报,说慧宁公主的尸首抬回来了。沈妍怔了片刻,泪水落下来,忍不住痛哭出声,暖阁内外的丫头婆子也跟着哽咽抽泣。下人怕沈妍忧郁伤感动了胎气,又擦去眼泪劝她,好半天,沈妍才平复哀伤,慢慢安静下来。
“黄精,你把半夏叫来,我再问问情况。”
半夏进来,抹泪行礼,沈妍向她询问情况,她也说不清楚,只说跟随慧宁公主的两个丫头发出暗号,说慧宁公主薨逝了,其它情况一概不知。
忍冬和半夏是慧宁公主送给她的丫头,同十三、十四一样,都是慧宁公主培植的人。慧宁公主刚一薨逝,她们就接到了十三和十四发来的消息,想必是暗线来往。她们对此事了解得并不详细,这说明此事的复杂程度已超出沈妍预想。
沈妍抹泪叹气,说:“半夏,你去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尽快回来禀报我。”
半夏应声出去,与匆忙进来的苏嬷嬷几乎撞一个满怀。沈妍知道苏嬷嬷带回了慧宁公主的消息,又见她一脸愤慨之色,赶紧让她坐下,先歇口气。
“长公主的尸首抬回来没多长时间,承恩伯府的大门就关闭了,连悼唁道恼的人都不让进去。老奴听人说长公主是遭报应天谴而死,今天又是大凶之日,要尽快下葬。承恩伯府传出消息说今晚就埋,连灵都不再府里停了。长公主去得太突然,提前没准备棺木,沈驸马就让人从外面买来薄薄的棺木,草草入殓了。”
沈妍拍响几案,咬牙怒斥,“真是可恶。”
要说这世上沈承荣无情无义排第二,绝对没人称第一。他和慧宁公主成亲十几年,虽说无夫妻感情可言,但他毕竟是仰仗慧宁公主才得到荣华富贵。人刚一死,他马上就暴露出忘恩负义的嘴脸,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不顾了。
“准备丧仪礼单,我们过去看看。”沈妍原打算等承恩伯府报丧再过去,这也是规矩。可现在,沈承荣已让人把慧宁公主的尸首入殓,要匆匆下葬,连悼唁的人都拒之门外了,还会给他们报丧吗?估计巴不得他们不出现呢。
京郊大营距离京城百里,中途不耽搁,山橙和忍冬也应该到大营了。沈妍让她们给沐元澈送消息,并拦住沐元澈,不让他匆忙赶回来,是因为她认为慧宁公主死得太蹊跷,其中定有隐情,她想把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让沐元澈回来。
沐元澈在京郊大营练兵,没有提前上折子请假或圣旨宣诏,他不能回京。慧宁公主死得很狼狈,若沐元澈再被人揪住把柄,肯定会有大麻烦临头。
现在慧宁公主的尸首要匆匆入殓下葬,沐元澈不能回来,沈妍再不露面,肯定会遭人非议。再说,慧宁公主实际是沐元澈的生母,她理应替沐元澈尽一份孝心。若拘泥于报丧的规矩,连慧宁公主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只会留下深重的遗憾。
“夫人,你有孕在身,进丧房会冲,你还是……”
“不要紧,家中有人仙逝,哪能不进丧房?冲就冲吧!”
苏嬷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赶紧替沈妍收拾,陪她到承恩伯府悼唁。她们主仆刚到二门,就见张管事匆匆迎上来,不停地摇头叹气。沈妍知道张管事要事回禀,就同他去了二门上的花厅,又让苏嬷嬷带人把丧义礼单送到承恩伯府。
听张管事说起慧宁公主死在观天台的来龙去脉,沈妍又气愤又怨恨,忍不住替她掬一把同情泪。位高权重、强势睿智如慧宁公主,却死得不明不白、狼狈凄凉,死后还要背上罪名,遭受众多非议责难,真是人强命不强。
皇上削去慧宁公主护国长公主的封号,又剥夺了他和先皇赐给慧宁公主的一切封赏。即使这样,慧宁公主也是皇族中人,丧仪理应由礼部操办。可现在,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压下来,礼部不敢出面办理慧宁公主的丧事,即使不是见风使舵的人,碍于皇上的弹压,也不敢来悼唁慧宁公主了。
慧宁公主死得糊涂憋屈,死后又被人踩到了脚下,她的经历遭遇也将成为人们的谈资笑料。若慧宁公主泉下有知,还能象生前一样大气豁达,对诸多指斥非议抱之一笑吗?若人死真能如灯灭,一缕余烟了却前生身后事,就完事大吉了。
沈妍抽泣长叹,抹着眼睛说:“张管事,你给府里所有下人传话,让他们严守门户,谨言慎行,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事端、给侯爷惹麻烦。尤其是庞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下人,一定要盯死了,别因为那些人不安分给我们惹祸上身。”
“夫人放心,小人绝不负侯爷夫人所托,竭尽全力把府里的事打理好。”
“有劳你了。”沈妍又跟张管事交待了几件事,才离开二门上的花厅。
空中积聚着厚重的浓云,片片雪花纷纷飞落,天地间弥散着薄淡的雾气。刚申时三刻,夜色就已拉开序幕,乌蒙蒙的天空仿佛就盘桓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游廊里点起白蜡,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人和物的倒影,让人感觉恐惧且压抑。
急促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沈妍的心怦怦直跳。半盏茶的功夫,一骑白人白马就撞进了大门,马上的人翻身下马,跌跌撞撞,就摔倒在雪地里。
门人看清来人是沐元澈,赶紧把他扶起来,“侯爷、侯爷,你没事吧?”
“娘——娘——”沐元澈嘴里连哭带喊叫娘,却冲沈妍伸出了手。
沈妍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快走几步,把沐元澈抱到怀中,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让山橙和忍冬给沐元澈送消息,又让她们拦着沐元澈先别回京,以免让人揪住把柄。现在想来,沈妍觉得自己决定失误,而且不近人情了。
慧宁公主是沐元澈是亲娘,沐元澈本身是性情中人,不可能冷静到不念母子亲情。只要他接到消息,哪怕京城有刀山火海等着他,他也会不顾一切回来。
“澈儿,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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