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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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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亲王明白沈妍的意思,咬了咬牙,冷声说:“继续。”

“如果御亲王只是想用瘟疫对付慧宁公主和皇上以及他们的支持者,未免小题大做了。你若以百姓的性命安危做为上位的筹码,最终失败的还是你。”沈妍冷笑几声,又说:“恐怕小女不能帮御亲王成就大业了,还请御亲王勿怪。”

“最终失败的是我?哼哼,是吗?”御亲王的笑容僵硬森冷,他曾经败得很惨,最怕言及失败。他很想看到沈妍惨死,可沈妍还有用,她不得不忍耐。

沈妍不想激怒御亲王,可有些实实在在的话她不得不说。凭心而论,她同情御亲王,相比当今皇上的庸懦鲁直,御亲王很聪明,当皇帝肯定比当今皇上要有建树。可惜他不得天命,又有慧宁公主这个天敌,就注定了他最终失败。

“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想上位,若以百姓的性命安危威胁上位者,你就已经置身于败局之中。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当时在西魏军中做手脚,自以为做的隐秘,你不也知道了吗?”沈妍停顿片刻,缓了一口气,又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或许这成与败的道理不适用于你,还请御亲王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说了这么多,道理讲得也很中恳,其实说白了,就是你想拒绝我,不想帮我做事。”御亲王靠近沈妍,僵硬的脸庞密布寒厉之色,“哼哼,由此可见,沈姑娘并不如传言中的聪明,你既然已经与我会面,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身单力孤,能不能全身而退,还要看御亲王。”沈妍表面故作镇定,心中怦跳如鼓,如果御亲王因逼近不成而要杀掉她,她还真没有全身而退之计。

沈妍面带讨好的笑容,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议。她摸向自己的袖袋和荷包,没摸到一直随身携带的瓷瓶,她的心不由一颤。洗澡时,她双眼也不敢离开自己的衣服和荷包,就怕有人拿走她的毒药。现在那些小瓷瓶都不见了,可见有人知道她会做了手脚,提前拿走她的药毒,这就等于卸掉了她的全副武装。

“沈姑娘是不是在找东西,想对本王下手?”

“没有。”沈妍很干脆地回答,手依旧放在荷包,心中由惊转喜。她在荷包摸到了另一样东西――银针,比药毒还好用的武器,更让人防不胜防。

“没有就好,我认为沈姑娘也不是自不量力的蠢人。”御亲王冷哼一声,把沈妍逼到墙角,沉声说:“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多说废话,你也不要再讲那此毫无用处的大道理。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我自然会放过你,否则……”

御亲王没说要怎么样,只拍了拍手,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森冷。“吱哎”一声,墙壁上裂开一道小门,几个黑衣人带进两个捆绑结实的人。

沈妍看清黑衣人带来的人,顿时脸色大变。御亲王为达到翻身的目的,早已穷凶极恶,跟她谈不成,就想以这两个人要挟她,逼着她不得不就范。

第一百七十四章 疯狗

黑衣人带进来的两个人是沈承荣和沈蕴,进来之后,黑衣人就将他们推倒在地。他们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眼睛上蒙着黑巾,嘴也被堵住了。两人头发凌乱披散,衣衫皱皱巴巴,躺在地上呻吟,连挣扎着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妍紧紧皱眉,冷厉的目光投向御亲王,与御亲王阴笑的眼神相对,沈妍气愤咬牙。御亲王这一招釜底抽薪够歹毒,这世上,她最在乎的人就是沈蕴了。若御亲王只绑架了沈承荣,她不但不会被逼迫,还巴不得看热闹呢。

御亲王冲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给沈承荣和沈蕴松了绑,又扯掉了他们蒙眼的黑巾和堵嘴布。两人猛咳几声,眯着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感受到房间里森寒的气息,就本能地意识到身处危险之中,两人都满脸惊恐。

沈承荣警惕的目光扫视沈妍,大概猜到自己是被沈妍连累,嘴巴动了动,想骂没骂出来,就一声惊叫,一头扎到沈蕴身后,把沈蕴当成保护自己的屏障。

他瞪大眼睛看着御亲王,脸上惊悚的表情无以复加,好象见了鬼一样。他惧怕御亲王,并不只因为御亲王死而复生,还因为他曾经勾搭过徐瑞云。他与御亲王曾同朝共事,清楚御亲王的秉性,哪个男人能承受绿云罩顶而隐忍不发?

“姐姐,你……”沈蕴的嘴活动了几次,终于说出半句话,语气中饱含担心。

沈妍冲沈蕴摇头一笑,以示安慰,她怕自己难以稳定心神,没开口说话。看到沈承荣怪异恐惧的目光,沈妍的心倏地放松,嘴角挑起解恨促侠的笑意。

“怎么样?沈姑娘,这两个人份量够不够重?”御亲王满脸冷笑,问话的语气很轻松,眼底却闪过紧张。他想利用瘟疫达到上位的目的,大有孤注一掷的意思。即使他手里握着沈妍三人的性命,筹码很重,也不敢有片刻放松。

“御亲王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不要再让我猜,遮遮掩掩也没意思。”沈妍早就知道御亲王想让她做什么,她让御亲王重复一遍,只是想让沈承荣听。

“沈姑娘是爽快人,我也不想拖泥带水。”御亲王见沈妍有意妥协,脸上浮现得意,“我想要导致瘟疫的药毒,包括配方和原料,就是你给西魏兵马用的那一种。只要你交出配方,指明原料的产地,我就放了你和你的父亲、弟弟。”

“我现在就可以把药毒的配方给你,前提是你必须放了我弟弟,我要看他平安回京城。得到他平安无事的消息,我才会帮你们制作药毒,否则就算你们有配方、有原料也没用。那种药毒对原料配比要求很严格,不是谁都能照配方制作的。”

沈妍扫了沈蕴一眼,凝重冷厉的目光转向御亲王,想了想,又说:“药毒的原料以御米果实的膏汁为主,御米果实八月以后才可以采割。陈年的御米膏汁效果更好,可那些膏汁由济真堂当成名贵药材统一收管,不可能大批量外流。你要想制作那种药毒,必须等到八月以后,我留下来,帮你做一批,再教会你的人。”

“好,放人。”御亲王答应得很痛快,放了沈蕴,还有沈承荣和沈妍的性命握在他手里,他并不担心沈妍耍花样。就算沈妍不在乎沈承荣的安危,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再说他可以绑沈蕴一次,就可以绑沈蕴第二次。

沈承荣的心绪仍处于惊恐之中,听说西魏兵马当年所染的瘟疫是沈妍配制的药毒,且御亲王又想逼沈妍制作那种药毒,他满脸惶恐,惊愕地张大了嘴,好象生吞了鸡蛋。看到沈妍让放了沈蕴,却置他的安危于不顾,他神色讪讪,却不敢吱声,只怕惹恼御亲王,新帐旧恨一起算,再割了他的蛋就更惨了。

“姐姐,他们……”沈蕴没经历过这个阵势,又惊又急,声音带出了哭腔。

“蕴儿,你先回京城,别让娘担心。”沈妍边说边给沈蕴使眼色。

沈蕴立户之后就搬进逸风苑去住了,汪仪凤隔三差五就会派人去看他,有时候亲自去。沈蕴突然失踪,再传出沈妍被劫持的消息,汪仪凤不急出病来才怪。

“姐姐,父亲他……”沈蕴担忧的目光看向沈承荣。

沈承荣没被所有人当成空气,他终于找到了存在感,气势高涨。沈蕴竟然管他叫父亲,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称呼,当然,他并不希望沈妍这么叫他。

“不用担心我,你平安无事就好。”沈承荣挺了挺腰杆,表现得很慷慨。

听到沈承荣的话,沈蕴高声抽咽,最终落泪饮泣。沈承荣赶紧劝慰他,并保证自己能平安回京,两人倒有几分亲生父子生离死别的意味,这令沈妍很别扭。

御亲王不想看他们诉离情,使眼色让黑衣人带沈蕴出去,又被沈妍拉住了。

“御亲王,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沈妍拿起纸笔,写下熬制御米膏的配方,递给御亲王,说:“吩咐你的手下送我弟弟平安回京,并把他交给一位姓程的大叔。接到程叔报平安的亲笔信,我就相信你们,安心留下来帮你做药毒。”

“好。”御亲王吩咐了几个黑衣人一番,就让他们带沈蕴出去了。

“多谢御亲王。”沈妍舒了一口气,让黑衣人把沈蕴带回京交给老程,也等于给老程报了信,沐元澈也会知道她的处境,她现在只需拖延时,等待救援即可。

熬制御米膏其实很简单,只是沈妍把配方写得很复杂,不懂其中环节的人会昏头转向。有了配方,有了原料,御亲王的人再学会熬制技术,沈妍活着就没用了。御亲王行事狠辣阴毒,到时候,他会杀掉沈妍和沈承荣灭口。当务之急,沈妍就要拖延时间,老程和沐元澈知道她失踪,肯定会来救人,只是时间早晚。

御亲王把配方详细看了一遍,看到配方条理清楚,他仍不放心,狡诈阴森的目光扫了沈承荣一眼,冷笑说:“沈姑娘,我派人送令弟回京,顺便让他们高价采买一些陈年的膏汁,你先配制一些,让我看看效果。听说这种药毒服下三天就能见效,把人变得不死不活,却快活无限,制成之后,我会先用令尊试一下效果。”

沈妍促狭一笑,嘲弄的目光扫过沈承荣,痛快答应,“可以,接到我弟弟平安无事的消息,我自然会配制一些药毒让你看效果,以此表达诚意。”

“你、你这个畜生。”沈承荣听说御亲王要拿他试药,又惊又怕,又见沈妍爽快答应,他气愤不已,破口大骂,“你这个孟浪轻狂的逆女,都是你……”

沈妍哼笑几声,说:“御亲王,我带了前些日子致人瘟疫的药毒,你要不要找个人试试效果?有人把你当成死人,勾引你的徐侧妃,恣意通奸,这件事你知道吧?你也是人中龙凤,怎么忍受如此龌龊之事?没的让天下人笑话。”

有机会报复沈承荣,看他的热闹,沈妍决不会错过,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半点父女情份了。御亲王竟然想用沈承荣威胁她,那不是用肉包子威胁狗吗?

御亲王面露恼恨,冷哼说:“上个月,我就让人把关在铜牛庵的淫妇带出去了,先是让我的手下肆意享乐了几天,又大卸八块喂了我养的虎狼。我不是宽宠大亮之人,至于那个奸夫,让他痛快死掉太便宜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没想到徐瑞云这么快就死了,关进铜牛庵就已生不如死,早点去投胎也好。

沈承荣浑身的筋骨好象被抽掉一样,蜷缩着软软瘫倒在地,恐惧得牙齿直打哆嗦。他怒恨的目光投向沈妍,又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沈妍置于死地。

“呵呵,怎么惩罚奸夫淫妇是御亲王的私事,我无权过问,谁让他们一时失足呢。御亲王,既然你我已达成协议,御亲王也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沈妍想要回她那些小瓷瓶,就算她不敢出手制服御亲王,也能在关键时刻防身。

御亲王给黑衣人使了眼色,黑衣人离开,他又笑看沈承荣,“沈驸马,令嫒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名医,制出的毒药狠辣阴毒,你能尝试,也是三生有幸。”

“御亲王,我与你……”沈承荣本想说“我与你今日无怨,往日无仇”,当年,他们在朝堂虽不是一派,却没有冲突,可一想到徐瑞云,他的心就不住地往下沉,夺妻之恨仅次于杀父之仇,御亲王能不追究、能放过他才怪。

“不瞒沈驸马,我想要这帝位天下,若沈驸马肯帮忙,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沈承荣知道御亲王要做什么,他贪生怕死,这种掉脑袋的事,他还真不敢答应。就算被御亲王折磨杀死,也比背上投敌叛国的罪名要强一些。反正他勾引了徐瑞云,给御亲王戴了绿帽子,御亲王成就大业,也不会放过他。

御亲王狠厉的目光逼视沈承荣,正等待答复,孙先生匆匆进来,附在御亲王耳边低语几句。御亲王点了点头,交待了黑衣人几句,就离开了。黑衣人把沈妍的小瓷瓶还回来,又端来茶饮吃食,也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了沈妍和沈承荣。

沈妍仔细检查了那些小瓷瓶,并没有发现问题,又一一收好,挑了几样点心茶饮,坐到软椅上吃喝。她把沈承荣当成了空气,看一眼都觉得抬眼皮费劲。

“你这个逆女,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还能吃得下去?”沈承荣下朝时被劫持,七八个时辰水米未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他却没有半点食欲。见沈妍吃喝很香,他又气又恼,若不是处境危急,他真想怒打沈妍一顿。

“听说你想让我和蕴儿认祖归宗,想行使父亲的权利,把我嫁给庞家一个死过几任正妻的鳏夫。我把你和徐瑞云通奸之事告诉御亲王,怂恿他拿你试药,咱们也算扯平了。”沈妍往嘴里塞了一个碧玉蒸饺,大嚼几下,美美的咽下去,又说:“以后你再敢打我的主意,在我的亲事上做手脚,就别怪我狠毒,都是被你逼的。听说你还想投靠大皇子,让胜战伯娶庞家女儿,真是好算计,可惜了。”

沈承荣狠狠瞪了沈妍一眼,挤出几丝笑容,指着吃食,问:“这些都没毒吧?”

沈妍面露讥笑,轻哼说:“你吃就有毒,那些药毒专为你而设。”

“你……”沈承荣饿极了,没力气再跟沈妍拌嘴,抓起吃食就往嘴里塞。

“你现在吃的东西都有毒,这种毒不会我你的命,误食了就会象疯狗一样。”

“什么?你……”沈承荣赶紧停住吃喝,呛得咳嗽了几声,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沈妍,“你、你不也在吃吗?怎么、怎么会有毒呢?”

“呵呵,御亲王让人送来的吃食茶饮本来没毒,那毒是我刚才给你下的。”

“你、你这个畜生,畜生――”沈承荣狠呕了几声,跳着脚怒骂沈妍。

“看看,看看,我说你误食了就会象疯狗一样,果真不假,哈哈……”

沈承荣明白沈妍捉弄他,恼怒大骂,气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端起碗碟想砸向沈妍,又犹豫了。沈妍给他下毒易如反掌,他害怕了,不敢再折腾,怕惹恼了沈妍。他狠吸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不敢再吃喝,只喝了几杯茶。

房间里陷入沉默,这对父女冤家各据一角,又互相对峙深思,谁也不说话。

沈妍轻咳两声打破沉默,说:“听说胜战伯找到了他的生父,又多了一位义父,你这个养父份量不够,他的婚事不能由你做主了,你别再闲吃萝卜蛋操心了。”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跟你娘一样不知廉耻。”

“我娘不知廉耻?哼!害她的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年流落永州,饥寒交迫,若是不花言巧语欺骗我娘,让她跟你私订终身,你能有今天?你骂我娘其实是嫉妒,嫉妒她现在儿女成双,生活安逸,比你过得好。”

沈妍轻叹一声,讥笑说:“我比我娘有识人之明,决不会错信你这种人,导致自己吃苦受累后悔多年,有我娘的前车之鉴,我就不会重蹈覆辙。你知道我的心思又怎么样?胜战伯和我一样的心思,慧宁公主都管不了,你算什么?”

沈承荣咬牙冷哼,“你的身份地位不及福阳郡主,才情样貌和庞家小姐有天差之别。慧宁公主属意福阳郡主,我觉得庞家小姐很不错,而且庞家小姐大肚能容,言明愿意做妾。澈儿钟情于你,只是猪油蒙了心,我劝你还是尽早知难而退。”

这位庞家小姐闺名庞玉嫣,是锦乡侯世子的嫡出女儿,庞贵妃的亲侄女。其实她不算是正经嫡女,而是由妾所生,记在嫡母名下的伪嫡女。庞玉嫣的生母出身江东大族,是名满一时的才女,却倾心锦乡侯世子,心甘情愿给他做了妾。

这位才女在生庞玉嫣时难产死了,锦乡侯世子追忆佳人,就把庞玉嫣记在嫡妻名下。他爱屋及乌,把庞玉嫣宠若珍宝,比正经嫡出子女更疼爱几分。庞玉嫣遗传了其母的才貌,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名门闺秀,风头远远胜于庞家正经嫡女。

如此佳人,竟然愿意给沐元澈做妾,难道这也是遗传其母的风尚?锦乡侯世子宠女无度,有求必应,积极结交沈承荣,就是想为爱女的婚姻开路。不能做妻就做妾,庞玉嫣退而求其次,其实是以退为进,沐元澈艳福不浅哪!

沈妍奸诈一笑,很大气地说:“好,我听你的良言劝,知难而退。”

沈承荣满脸不可置信注视沈妍,他不相信沈妍会知难而退,却又从她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犹豫不舍。他不敢追问,更不敢逼沈妍,就讲了一堆妻妾和睦的大道理给沈妍听。大概是想若沈妍非沐元澈不嫁,就让沈妍做妾,也能完成心愿。

“我都决定知难而退了,你就少废唾液,留着精力应付那些人吧!”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妍冲沈承荣诡诈一笑,她知难而退,就是想把来人交给沈承荣应付。凭脚步声判断,她就知道这次来的人比御亲王更具份量。

房间被大力推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头戴牛角面具的男子撞进来。没等沈妍反映过来,这男子就扑上来一把抓起她,把她重重扔出去几步远。

“贱人,吞灭大秦皇朝是本王毕生的心愿,没想到却被你所毁,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牛角男子又气势汹汹扑上来抓沈妍,被御亲王拦住了。

沈妍臀背着地,浑身骨断筋折一般的酸疼,还好不是脑袋先落地,否则就头破血流了。戴牛角面具的男子如此冲动,又听他这一番话,沈妍就确定了他的身份。这人是西魏摄政王左天佑,左占的父亲,前年的侵略战争就是他发动的。

“你干什么?”左天佑见御亲王拦他,气败大吼。

“摄政王,此女擅长用毒,你还是小心为妙。”

“用毒?本王带来的一百名飞狐营死士,让他们轮流奸污这个贱人,本王倒要看看她身上有多少毒。来人,把她扒光了带下去,赏给死士们玩乐。”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人

数十名黑衣人涌进来,乌压压站成一片,将沈妍团团围住。这些人都是飞狐营训练的死士,人如其职,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阴森僵硬,好象死人一样。

沈妍被左天佑摔得浑身疼痛,她挣扎着想起来。看到这些死士进来,她身上的汗毛全部竖起,心怦然剧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左天佑呵令这些死士轮流奸污她,以发泄他积聚在心中的气闷怒恨。他说得出,这些死士就做得到,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此时的沈妍完全处于弱势,她不只是折翼的天使,连腿都被剪断了,上天入地无门,更无路可逃。

她紧紧捏住袖袋和荷包里的瓷瓶及银针,就算她把看家的本领全拿出来,也不可能在转眼间战胜这么多死士,何况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左天佑。如果没有外援从天而降,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还要被这些人侮辱,死得不干不净。事到如今,只能拼尽全力一搏,即使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也不能有半点示弱。

“摄政王,你先消消气,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莫要冲动行事。”御亲王陪着笑脸规劝左天佑,比沈承荣还紧张沈妍的安危。他能不能成就大事,被西魏朝臣孤立的左天佑对他帮忙有限,而沈妍是他新发现的潜力股,能助他一臂之力。

沈承荣蜷缩在软椅里,恨不得钻进乌龟壳躲藏,只怕有人发现他,把他揪到人前。他跟沈妍现在毫无父女情份可讲,他还屡次被沈妍戏弄,巴不得沈妍吃亏倒霉呢。左天佑要置沈妍于死地,他只害怕被连累,对沈妍的安危无动于衷。

左天佑重哼一声,冷眼睃视御亲王,“本王知道你的打算,可你想把这个丫头收为己用只会埋下隐患,你的主意不高明,还会坏了本王的大事。”

前年那场侵略战争由左天佑全力谋划发动,他想吞并大秦皇朝,把大秦变成西魏的属国,再拿出一隅之地让御亲王称帝,实现他多年的野心。他以巨大的诱惑为筹码,说服了西魏的皇帝,打压反对他的朝臣,倾全国之力发起战争。

结果,一场瘟疫导致西魏损兵折将,国力大衰,败得惨乎惨矣,不得不向大秦皇朝投降求和。西魏皇帝对此颇为不满,朝堂上反对左天佑的势力抬头,连支持他的臣子都动摇了。无奈之下,左天佑只好交出兵权,逼不得已去养老了。

得知那场导致西魏兵败的瘟疫是人为制造,他几乎疯狂,恨不得把沈妍碾为齑粉。他不死心,以游玩为名来大秦,仍在谋划侵战争,这几日恰好在津州和京城一带活动。听说御亲王劫持了沈妍,他匆匆赶来,就是想置沈妍于死地,出口恶气。在赶来的路上,他设想了多种治死沈的方法,哪一种都怪不忍睹。

御亲王这些年一直仰仗左天佑,不敢质疑他的决定,更不敢造次。可他发现沈妍的潜在能量和利用价值比左天佑还要大,就硬着头皮替沈妍求情。

“摄政王,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遇到可用之人就要不拘一格,就……”

“住嘴。”左天佑恶狠狠打断御亲王的话,一把抓掉他脸上的牛角面具,露出一张伤痕斑驳的脸,配上他阴森的表情,那张脸更令人惊悚恐惧,“西魏兵强马壮,若是没这个贱人做手脚,西魏兵马攻城掠地、长驱直入,早就吞并了大秦皇朝。你也能荣登帝位,大展鸿图,何必龟缩在这里,天天做你的帝王梦。”

沈妍看到左天佑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心里不禁一颤,又一阵反胃。她赶紧捂住嘴,看向一边,只怕与左天佑森寒阴毒的目光相遇,把她的心神也带入地狱。

青春年少,左天佑心怡于明程县主,几次求娶,终于与明程县主订亲。没想到明程县主来了一次边境,竟然与威远侯世子一见钟情,私订终身。

左天佑怀恨在心,为了发泄怨愤,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脸,从此与牛角面具结缘。因为明程县主的背叛,他终身未娶,日日夜夜在焦首煎心中度过。钻进了死牛角尖,又拼命折磨自己,仇恨越积越深,能不摧毁他正常的心智吗?

能狠毒到对自己下手的人会对别人留情吗?一个很极端的人会把自己经历的痛苦十倍、百倍还给他人,在这种人心中,没有理智,只有变态和激进。

这也是沈妍惧怕左天佑的原因,就象要面对凶残的野兽,根本无道理可讲。

左天佑接过手上递来的面具,双手用力一搓,坚硬的铁皮面具就被他揉成了一团,他把面具摔到地上,吼呵:“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贱人脱光了带下去。”

“摄政王,这……”精明武断的御亲王在左天佑面前显得唯唯喏喏,好象一个无能且不得力的下属,倍受压抑,根本不敢表达自己的看法。

“哼哼,御亲王,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本王的手下沾污了佳人。也罢,本王就把这桩美事交给你,你打头阵享受美人,本王的死士再把她先奸后杀。”

御亲王触到左天佑阴狠的目光,就知道沈妍非死不可,而且死状凄惨。他威逼种诱,想把沈妍收为己用,做为他称帝的助力,可惜老天不帮他,半路杀出一个左天佑。左天佑恨极沈妍,又是刚愎自用之人,能听他的建议才怪。

“摄政王,她、她手段颇多,还是……”

“手段颇多?那本王就亲自制服她,把她服服帖帖交给你享用,哈哈……”

说完,左天佑就呵令包围沈妍的死士散开,他狂笑着冲上去,象提一只小鸡一样抓起沈妍,一把扯掉了沈妍外衫的袖子,又去撕扯她的衣裙。

那群表情僵硬阴冷的死士脸上流露出淫意,猥琐的目光聚在沈妍身上,笑得阴沉淫浪。他们虽为死士,却也有男人的本能,发泄的欲望比正常的男人还要强烈。主子允许他们享受鲜嫩嫩的少女,他们早已摩拳擦掌、迫不急待了。

沈妍惊恐到无以复加,手脚被左天佑控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左天佑武艺高强,对她有极强的防范,她的药毒和银针根本派不上用场,无法自救。

不管她活了几辈子,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敌人强大数倍的情况下,她不能逃避,又没有制敌的法宝,除了惊呼尖叫,她已无它计可施。

左天佑好象一头发狂的野兽,疯狂撕扯,喉咙里发出似笑似咽的吼叫。沈妍的手臂和小腿被他抓出道道青痕,衣衫在他手里裂成几片,全部飞落离体,露出她乳白色丝薄短小的中衣,勾动了那些死士原始本能的欲望。

沈妍脸色青白,神情灰败,无力交织着恐惧,惊叫声欲渐微弱,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消失怠尽了。她很清楚,如果她此时昏过去,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在她几近昏厥之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火光突起,他们所在的船只剧烈摇晃,头顶上响起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厮杀嚎叫和兵器碰撞声由远及近。

左天佑正沉浸在蹂躏欺凌弱小的兴奋之中,刚要撕扯沈妍的中衣,就听到了异响。他略微一怔,似乎意识到强敌接近,重重将沈妍扔在地板上。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左天佑气急败坏,高声呵令死士。

几十名死士涌到门口,鱼贯而出,刚出去了一半,房间的小窗就被人击成了碎片。两名蒙面男子从窗外跃入,联手直攻左天佑,被十几名死士围住,数人缠斗在一起。左天佑冷哼一声,双手抱肩,以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睃视两个不速之客。

御亲王看到来人攻向左天佑,就示意他的手下躲避,以求保存实力。他躲到一旁,冷眼旁观,是帮助左天佑战斗,还是逃跑,他要伺机而定。

沈承荣一直龟缩在角落的椅子上,成了被忽略存在的人,昏昏欲睡。沈妍受侮,对他起不到半点刺激的作用,他不敢也不想拼力相助,只能装死。有人跳进来搏杀,他猜到这两人是来营救他们的,表情顿时兴奋,积极准备跑路。

沈妍又一次被左天佑重重扔在地上,也是臀背着地,没被摔昏,疼得连吸了几口冷气。疼痛刺激了她恐惧的神经,她的心一阵剧跳之后,就渐渐平静了。

来营救的人蒙着面,沈妍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人是沐元澈和左占。左占是飞狐营的统领,又是左天佑的儿子,他帮沐元澈救人,就要蒙上脸。

沈妍长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笑纹,心很快就平静了许多。她挣扎着拣起破碎的衣服,盖住了身体的敏感部位,清冷的目光环视四周。

好在这间房子很大,几十个人厮杀缠斗,竟然还有沈妍等人的容身之地。她不想看到血肉纷飞的场景,身体慢慢挪到角落,闭上眼睛,平复气息,恢复体力。

“轰隆”一声,房间靠近甲板一面的木墙被击出一个大洞,继而坍塌了。外面星空昏暗,海风呜咽,腥咸的海水气味掺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空间大了,沐元澈和左占与众多死士都能充分施展手脚,打斗更加激烈。飞狐营培养的死士个个武功高强,不畏死伤,一番激战,沐元澈和左占呈现败势。

船只的甲板上、阶梯上,十几名金翎卫正与飞狐营死士激烈厮杀。金翎卫人数较少,已被包围,损失惨重,无瑕支援沐元澈和左占。

“哈哈……把他们碎尸万段,抛到海里喂鱼。”左天佑已知道要取他性命的人是谁了,他现在占有绝对优势,胜眷在握,根本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众多死士缠住沐元澈和左占,根本不需左天佑出手,就能将两个人打败。御亲王见左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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