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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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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不远万里,来兴庆府实地勘察,就像是傻子与大家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样。
  因而,之前有传闻说,北疆那些穷山僻壤的人,能吃饱饭了,大家都当是个笑话,从没放在心上。
  都以为是路过北疆的行商,为了讨好江绯白,搭上江家的商队,给江绯白的政绩上添点光,特意拍江绯白的马屁。
  官场上的人,听了那话,都是相视一笑,露出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人家正儿八经的上折子来说了,那就是真有其事,容不得大家不重视。
  不说假报民情是多大的罪责,就说下个月就是朝廷要给北疆驻军调拨粮草的日子,到时候朝廷要是不给粮食。
  江绯白那边不能及时把粮食交到驻军手里,怕不是要在太平之世引起军变吧?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但是看江家这些年的生意,做的全大景都是,就知道江家的掌舵人,不是个傻子。
  因此,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传言竟然是真的?
  第二个想到的才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朝廷核实了这一消息的准确性。北疆知州江绯白江大人从籍籍无名的官吏群中的一员。
  变身成能臣干吏,虽然这干吏的画风和以往的不太相同。
  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些,而他的家族,现在也太富有了些。
  但是大家对这些也无从置喙,江大人年轻,是因为他从小就聪慧,十六的年纪,就高中探花,自身是有真才实学的。
  至于他的家族太富有了,那更是没有什么问题,江家每年给朝廷上缴的税收,每一笔,都是有明确记载的。
  每年年末,江家不仅主动配合朝廷的人查账,江家还会把自家生意的账本,只要不是事关机密的,都会在各大商会中公开。
  几乎没有作假的可能。
  然后,兴庆府从定北书院调配所有会种土豆的学生,还有兴庆府种土豆大户,配合朝廷的推广,去全国各地详细的讲解土豆的种植技术。
  不说书院学生可以因此得到几个社会实践学分,顺带增加了见识,做的出色的,还得到当地官府与书院的双重奖励。
  就是那些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突然就有机会,可以去给外地官员讲解怎么种地,还因此公费出差旅游,去外面见识了不少的世面,回到家时,简直可以对乡亲们吹上好几年的。
  江绯白有了如此大的功劳,朝廷自然不会没有表示。
  因此,很快,江绯白就有了新鲜出炉的爵位——定北伯。
  对于江绯白这种实打实有利于天下苍生的功劳,而且是功在千秋的大功劳,封一个伯爵,还是降等承袭的伯爵,朝中虽有人眼红,但绝对没有人反对。
  因此,兴庆府江家,在来到兴庆府的第十个年头,摇身一变,从官宦人家,变身为贵族。
  从此以后,江家也成了有自己仪仗的人家。
  为此,沈映康代表江绯白一行人,特意去江家的祠堂祭拜了一趟老祖宗。当然,如果不是京中江家族人强烈要求,江家人大概是想不起来让自家老祖宗也跟着高兴高兴这种事情的。
  没看就连一向最为孝顺的江清云,知道的时候,也只写信对江绯白表达了祝贺,丝毫没有其他。
  尤其是荣安堂的老太太去了之后,江清云在京城给老太太守了一年的孝,就继续在外游山玩水去了。
  当然,他的说辞是:家母去世,身为儿子,悲痛难当,郁结在心,去外面放松心情,开阔心胸。
  谁让他是宁王迄今为止唯一的岳父,宁王世子的亲外公,也只能他老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了,大家捏着鼻子认了就是。
  反正这位老爷子一没有在朝中结党营私,二没有违法乱纪祸害百姓,而且人家也在家中给母亲守了一年的孝。
  不管是人情还是法理上,都说得过去。
  因此,江绯白受不了京中族人一封封信的连连哀求,就让沈映康代替全家,给老祖宗说一下江家从此以后,改换门庭的大事。
  要说沈映康为什么能代替江绯白来这一趟,还没有江家族老出来反对,还要得益于江家族中这一代得用的年轻人,基本都是依附兴庆府江家这一脉。
  所以江绯白把沈映康几人记入江家族谱的事,基本没遭到任何反对,就连沈映康作为江家人,依然保持沈姓这种离谱的事。
  江家族人也只是私下小声的议论几声了事,谁也不敢大喇喇的直接在江绯白面前提出不同意见。
  为这事,江绯白不止一次的感叹:权势真是好东西啊,在权势面前,祖宗礼法就要为权势服务。
  为此,还得了刘氏的好一顿白眼。
  “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口无遮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江绯白摸摸鼻子,没说话,刘氏就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心虚了。
  刘氏心里叹气:自己这儿子那是千好万好,唯一一点,就是在亲人面前,有时候太放得开了一些。
  要说这放得开,平日里一家人相处起来,自然有利于家庭和谐,但是像现在这样,刘氏就很是为自己这个从小就不太遵从礼教的儿子头疼。
  江绯白还以为自己从小就一直掩饰的很好,从来就是一个积极向上,遵从礼法的好青年。
  只是在兴庆府站稳后,才逐渐表达了他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
  没想到,早就被刘氏看透了。
  其实何止是刘氏,就是与他相熟的人,哪个不是从心里觉得江大人是个乐于挑战的性子。
  怕是只有江绯白自己,才会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的父母官吧。
  另一边,星星与阳阳两人,跟着太上皇满大景的乱转,每日里都过得惊险又刺激。
  太上皇这人,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这次终于又有机会出宫,当然是想放开了手脚,怎么自在怎么随他心意,就怎么做。
  所以,两个孩子跟着太上皇,那真是有了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要不是太上皇还惦记着培养自己孙子,一路上随时不忘给孙子见缝插针的讲解各种治国之道,太上皇他老人家怕是早就带两个孩子去进行更加深入的探险去了。
  江绯白对此很是坦然,总之,他是相信太上皇不会将大景未来的继承人往邪路上带的,于是对江绯染送来的各种哭诉求助的信件,看看就轻轻放过了。
  江绯染是真的心里苦啊,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已经成了皇家的人,但是他好歹知道,是太上皇带走了自己的两个宝贝侄子。
  明知道太上皇不可能就带表面上那几个人出来,还是忍不住担心,要是万一有什么事,那跟在太上皇身边的两个孩子,首当其冲就是要被牵连的。
  所以,江绯染让人每日都关注这几人的动态,太上皇也不阻止他的行为。
  于是江绯染就更加着急上火,他又拿几人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大哥。
  可惜江绯白一点都不能体会他的忧愁,只把他让人加急送去的信件,看一遍就放过了。
  甚至江绯染催的急了,江绯白连安慰的信件都懒得回了,直接放在一边,不去关注。
  江绯白怎么可能就让太上皇与两个孩子在外面游历,自己这边却不点都不关注。
  想来京中的皇帝怕是也在几人身后安排了不少人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江绯白安排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回来的。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把江绯染无事□□的信件当空气一样放在一边,反正都不是什么大事。
  星星与阳阳两人跟着太上皇一路玩儿的很是愉快。当然,他们几人都不认为这一年多的时间,是在游玩儿。
  他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做了很多实事。
  比如解救了一大批被拐卖的孩童,顺带扫清了人贩子团伙,然后深藏功与名,只在《南方见闻录》里提醒大家:
  某地曾出现过人贩子团伙,经过他们几人调差,事情属实,希望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注意。
  再比如,他们会在天气正好的日子,去当地有名的地方登高望远,然后参与当地才子的诗会。
  然后将诗会的见闻与诗会上出彩的诗词记录在见闻录里,还无意间捧红了好几位才子呢。
  谁让几人的见闻录,一有强大的销售渠道,二有稳定的群众基础,三,当然是他们见闻录质量和内容是十分有保证。
  甚至后来有许多人,多方打听,想请几人去他们当地做游玩。
  只为了将他们的诗词刊印在见闻录里,从而达到扬名的目的。
  可惜几人的行踪神秘,加上几人的目的地一向都是随缘,基本上没有具体的规划,让人想找都不容易。
  就像前几日天气好,阳阳说在太乙湖上泛舟垂钓最好不过,于是几人就决定驱车两百里,只为了去太乙湖。
  结果途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几人当即决定择一处农家小院,在小院子里进行烧烤。
  当然,天气好起来,几人随机决定去看黄山的日出。至于太乙湖,那就等下次随缘吧。
  很快就到了十月,几人收拾一番,准备前往京城。
  太上皇眼神复杂看两个孩子开心的让人收拾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各种物什。
  一路上他也对星星这孩子暗示过好几次。
  甚至有一次,阳阳都听出他话中的漏洞,愣是被星星给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了。
  “哥哥,这个狐狸披风是送给奶奶的,你帮我在旁边标记一下。”
  “知道,爹爹娘亲都不喜欢动物毛皮做的东西,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全家就奶奶一人喜欢。”
  “哥哥,还有前几天遇到的那幅画,一定要拿给爹爹看,到时候爹爹一定也与我们一样,要笑坏了。”
  “还用你说,早就装起来了。”
  这幅画嘛,是在一家书画铺子遇到的。那铺子还是州府挺大的一家书画铺子,里面有许多名人字画。
  星星与阳阳那次进去后,掌柜的十分热情的给两人介绍店里最新的书画。没想到就看到了一幅诙谐有趣的乌龟图。
  据掌柜的说,那图就是鼎鼎大名的定北伯江绯白江大人亲笔所画,上面还有江大人的亲笔题词呢。
  江绯白这一年的时间,在民间的声望可是十分不错的,他的生平事迹,被许多地方的说书人,拿出来在酒楼茶肆反复说。
  谁让定北伯推广土豆有功呢,今年许多地方种下的土豆种子,还是江家半卖半送的,才让大家种到地里的。
  结果秋季到了,按照人北疆的方法,果然丰收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谁让他们吃饱肚子。要不是江绯白有先见之明,让人在民间引导言论。
  怕是给他建生祠的地方比比皆是了。
  江家人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费了大力气,让人在民间传扬今上圣明的话,为此,还发展出了江家今后的另一条重要产业——娱乐。
  从写书的,到编画本子的,再到演戏唱曲的,一条龙服务,几乎是在一月之间,打着江家的名号,在大景多地出现。
  一出现,也不做其他事,主要就是拍圣皇马屁。
  星星与阳阳两人一看,那画模仿的也有七分相似,词也称得上是好词,只是两人一看,那画就是仿品。
  星星有模有样的问掌柜的,“这定北伯可是没听说过在书画方面有什么造诣,你莫不是看我们兄弟人小,就随意诓骗我们二人吧?”
  掌柜的连连摇头,“小人哪敢,做生意这么些年,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万万没有胆子坑您二位的。”
  说着,仔细指着画中的乌龟对星星二人说:“您二位仔细看看,在咱们大景境内,这种简单晕染,随意挥毫,画出乌龟的方法,还是定北伯江大人首创的。”
  两人也不去纠正那掌柜对于江绯白的不伦不类的称呼,只听那人继续说:“这坊间流传的本就不多,这副还是小人花高价从北疆那边过来的行商手中所得。”
  星星与阳阳也没在意那是一幅赝品,从掌柜的手中买下那画准备拿回去让自家爹爹看看。
  反正他们觉得这是一件让人好笑的事情。
  太上皇几人一路慢悠悠的往京城赶回去,江绯白这边也准备回京述职的相关事宜。
  这次,江绯白写信,让杏仁儿与林万里一行人去京城。就是打算将杏仁儿一行人留在京中,好与星星有个照应。
  留在京中的沈映康,还有盛国公府私下的力量,加上已经遍布京中的百货铺私下与京中大臣撕扯不开的利益牵连。
  他也可以稍微放下心来。目前的局势,总的来说,对星星是十分有利的。因为就算星星在大德寺的这十几年。
  朝臣私下虽然颇有微词,但是星星作为今上唯一嫡子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再说,今上的皇子,最大的也还没成年,更加没什么战斗力,私下的竞争确实不算激烈。
  星星与阳阳还开开心心的商议着回京后要去江清云的宅子里住几天,结果发现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将他们几人带到大德寺后面的一间院子。
  两人虽然有心想问,但是太上皇摆出一副:到了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的表情,他们也就没多说什么。
  反正在他们两人心中,太上皇是不可能害他们的,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太上皇惦记的东西。
  就是这种十分光棍的心里,让两人十分坦荡的,一路放心的跟着太上皇来到这间十分精致的院子。
  刚下马车,天上皇大手一挥,“先去梳洗更衣,有事一会儿再说。”
  这一更衣,星星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因为身边这些服侍的下人,明显的训练有素。
  这只能说明,院子里住的主人家,是大户人家出身。
  但是几人准备往他身上套的衣服,只要他不眼瞎,就能看见这明晃晃的颜色,仔细一瞧,还是衮冕。
  是皇子亲王的规制。
  星星自以为不动神色的向四周观看一圈,谨慎的问:“几位姐姐,衣服是不是拿错了。”
  其实,在问出这话时,星星心里那种奇怪的,这几年那种隐约间,模糊的感觉,又加深了几分。
  同时,心里也有一丝终于要来了的感觉。
  几位宫婢屈膝行礼,打头的一人走上前,“殿下,奴婢们是奉陛下的命令,在这里等着您的。”
  星星听着这人的称呼,忍着现在跑出去找太上皇问清楚的冲动,任由几人给自己穿戴整齐。
  心里虽然火烧火燎的,但是面上却是十分紧绷,眼睛微眯,周身一片寒凉的气场。
  让几位服侍的宫婢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殿下,多了开始没有的敬畏之心。


第121章 殿下
  能在宫里混出头的,哪有正真的傻子,自然知道这一趟出来服侍这位神秘的殿下,以后多半就要留在这位殿下身边了。
  星星沉默着走出房门,太上皇在外间树下转过身,仔细端详一番,点点头:“还能沉得住气,没白费我这一年的心血,不错。”
  也不等星星开口问出声,从外间巡查的兵士,到里面服侍的宫女太监,其涮涮跪下。
  口中高呼:“拜见殿下。”
  星星这下也说不出话了,事情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眼睛里露出的受伤,还有迷茫,让太上皇有些不忍心。
  阳阳愣愣的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一切,好半响,才开口。
  “萧爷爷,您要抢走我哥哥。”
  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声音里的哽咽,让愣愣的星星回过神儿。
  当即,也不管还跪伏在地上的众人,转身走到房门口,抱住阳阳。
  阳阳见哥哥过来无声的安慰自己,刚才一瞬间受到的冲击,还有委屈还害怕,以及迷茫,等等情绪,化作泪水,在星星怀里大哭出来。
  诚然,阳阳小时候,不止一回听到别人在他耳边嚼舌根说,星星不是江家的孩子,将来是要跟他争江家的家产的。
  他对这种论调总是不屑一顾,因为父亲教导他们时,曾经说过:“江家现有的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父亲可以做到,希望你们也可以。”
  “至于家产这些无聊的东西,你们将来可能看不上父亲置办的这点东西,所以,父亲打算将家里的财产,留给最没用的孩子。”
  谁还能承认自己是父亲所有孩子中最没用的那一个不成?再说了,在星星和阳阳心中,就算是把家产全部留给对方。
  对方也不会看着自己落魄,站在一旁置之不理的。
  所以,阳阳不止一次的和别人为了这种事情打架,只要有人在阳阳耳边说星星不是江家的孩子这种话。
  一准被阳阳整的惨不忍睹。
  刚开始,江绯白不明就里,还找阳阳谈过心,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原因,还在后面悄悄的帮自己的熊孩子做一些收尾工作。
  星星知道后,还无奈的揉着阳阳的脑袋,“这种事情大哥也是听人说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论调出现,但是只要我们一家人不在乎。”
  “散步这谣言的人,他的目的就不会达成,时日久了,自然就会慢慢消散。”
  当时阳阳还气鼓鼓的对拉着星星的胳膊说:“哥哥,阳阳就是生气,我是不会让别人这么说的。”
  然后举起自己的小拳头,“要是被我听到,还找人揍他。”
  这会儿,当两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时,星星心里早就有了预料,依然觉得难以接受。
  阳阳更是觉得难以接受。
  被星星弯腰抱在怀里的阳阳,透过星星的肩膀,看向站在一旁的太上皇,眼神充满希望的问:“萧爷爷,您不要抢我哥哥,我把路上收集的所有宝贝都给您。”
  “好不好?阳阳以后遇到好东西,先留着给您,行不行?”
  太上皇远远地看着这两人,只是喃喃自语:“傻孩子啊。”
  阳阳的希望就在太上皇的沉默中被打破了。
  跪着的众人,却是在心里,对阳阳的重视又加剧了几分。没听见人家管太上皇直接叫“爷爷”的吗?
  没听见太上皇对那孩子像对自家孩子一样宠溺的吗?没看见小殿下像是对自家弟弟一样,给那小子擦眼泪的吗?
  星星和阳阳就这样被大张旗鼓的带回皇宫,今上对外宣称:萧默宇小殿下在大德寺整整十载,身体已经无碍。
  在星星回宫的当天,今上就直接下旨,册封星星为太子。
  本来星星在刚出生时,就是皇太孙。等今上继位,就是理所当然的太子,但是因为他本人一直身体娇弱,才没有正式册封。
  现在册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朝臣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这位殿下的人品才学到底如何,因为有消息说,这位殿下这十年来,其实一直不在大德寺。
  但是具体在哪里,众说纷纭,更有夸张的,说去年在江南遇到过这位殿下,当时和一位老翁和一小童,在太乙湖边垂钓来着。
  当然,对于这种离谱的事情,是没有几个人会真的相信的,只当是个热闹听一听就罢了。
  太上皇见两个孩子难分难舍的样子,直接让两人一起回宫了。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去皇宫。
  但是,这次两人的住所,就不在是太上皇的紫宸殿。星星有了自己的太子宫殿,阳阳跟着沾光住了进去。
  事情过去好几天,两人还都有些不习惯现在的生活,本来这一年在外面,事事亲力亲为,现在出入都有这许多人盯着。
  让两个从小就坚持自己动手的人,看着一群恨不得喂他们吃饭,给他们穿衣的宫人,就有几分别扭。
  星星刚回来,皇家自然要举办宴会,向天下宣告太子已经大好的消息,也是让朝臣与星星双方互相认识的一个过程。
  对于叫当今天子父皇这种事,星星想的也很开就是了。眼看着自己就是今上的亲生孩子,叫他一声父皇也无可厚非。
  要是他硬梗着脖子不肯认,那就是给他自己和江家招祸。反正父亲从小就教过他与弟弟:人在江湖,保住小命最重要。
  保住小命的前提,就是识时务。
  对于这点,星星和阳阳可谓是做的驾轻就熟,炉火纯青。对于江绯白告诫他们的真理,可谓是从小熟练运用到大。
  正所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求饶。两人对于这一套玩儿的溜熟。
  星星也无所谓走不走心,反正父皇母后皇爷爷之类的称呼,那是叫驾轻就熟,一点都没有皇帝担心的那种,因为从小叫江绯白父亲而与他们一家产生的陌生感。
  近几日,与朝臣的见面,大家对太子殿下的初印象,也是极为不错。小小年纪,举止得当,说话有理有据。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太子殿下跟着陛下出入御书房,遇到大臣讨论一些不太紧要的问题时。
  今上总会转头问:“宇儿有何见解?”
  根据这位殿下的表现,大家都看的出,太子殿下对朝廷内部的事情,可是熟悉的很。
  没有一点陌生的样子,这可不是刚回来几天就能迅速学会的。就连三年前朝廷发生的事情,太子殿下也能随意就提出来溜一遍,用以论证他的说法的正确性。
  不止这样,对于实处的民生问题,太子殿下也不是一无所知,更加能与一众大臣侃侃而谈。
  比如何时播种,何时浇水施肥,什么土地适合种什么类型的种子,也能要有理有据的说出个一二三。
  至于见识方面,那可真不像是一个待在大德寺后院十年不曾出门的孩子。
  有位大臣在给皇上说到今年湖州上供的锦绣时,说到湖州那地多产蓖麻蚕,太子殿下等众人休息时,也是相当委婉的给众人科普了一下。
  “湖州多产木薯蚕,湖州北边与广平接壤处的几个小村子,才产蓖麻蚕。”
  大家只觉得,这位殿下像是亲眼见过一样,要不然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全面?
  太子殿下当然是亲眼见过,他不止见过,还和阳阳一起买了许多当地的蚕,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让人送回兴庆府,给刘氏养着玩呢。
  因为那蚕,不仅仅是会正常的吐丝,关键是吐出的丝,颜色各有不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地人靠着那种技术养家糊口,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但是对于他们花高价买几只蚕回去,却是十分乐意的。
  结果也很理想,不出几个月,江绯白就写信告诉星星:“这种蚕丝,本也没什么十分新奇,就是要费好一番功夫。”
  “需要每日给蚕喂食不同颜色的食物,如此经过好几代的繁衍,自会产出不同颜色的丝。”
  所以,星星对于蓖麻蚕与木薯蚕的事情,可谓是相当熟悉了。从小爹爹就告诉他:遇事先忍让三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他听见那位蒋大人,一个三品朝廷大员,对于这种他完全不了解的事情,说的南辕北辙,众人还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忍到大家都中场休息的时候,才委婉的提出来,已经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好几遍道长教他的清心咒。
  对于萧默宇的表现,皇帝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宇儿,说话要含蓄有礼。”
  太子殿下对皇帝行礼,“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大家一看,得了,这是明晃晃的认同太子殿下的行为了,只好跟着拍皇帝马屁。
  “太子殿下博闻强记。”
  “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学识渊博。”
  “太子殿下不愧是陛下您的嫡子,有您当年的风范。”
  ……
  皇帝当然是满意太子的表现。其实他也很烦这些大臣动不动就来个直言进谏,或是集体高喊:“望陛下三思啊。”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因为让谁去办,拿出来在朝堂上吵吵嚷嚷的来回说半个月。
  等这边吵出个结果,那边的事情,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还不是争权夺势给害得。
  陛下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烦透了。见到蒋大人吃瘪,他心里隐隐的还有一点开心呢。
  只是嘴上不好明说,还要给大臣留一点面子。
  之后,大家也渐渐的知道,太子殿下这些年,可不是只会生病体弱,该学的东西,那是一点都没落下。
  看着殿下现在那百里透红的脸色,自家那个从小斗鸡走狗的皮孩子,怕是都没有太子殿下的身体更健康的。
  于是,渐渐的觉得,坊间不靠谱的传闻,大概还是有一点可信度的。
  要不然,太子东宫里那个夜间住在太子隔壁,白日不是与太子一起学习,就是在太上皇处,好处好喝与天上皇逗趣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太子回宫这么久,也没有刻意隐瞒消息,宫内传出的消息与大臣亲眼所见相结合,一想就觉得那小子不得了。
  因为东宫的宫人经常听见那小子在私下里,不止一次的管太子殿下叫哥哥。
  太子殿下开始几日,在夜间担心那孩子换了地方睡不习惯,每每夜间,都要亲自去隔壁看看那孩子的情况。
  平日里关于那孩子的,从吃穿住行到读书学习,骑马晨练,真是事事关心,简直是比一些当父亲的都尽职多了。
  还有许多老臣,在给太上皇请安的时候,亲耳听到那孩子叫太上皇“萧爷爷”,与太上皇有来有往,玩儿的很是开心。
  反正当场的大臣心里觉得,他们家的孙子,都没有那么随意的与他们逗趣过,让他们除了惊讶,还有一丝羡慕呢。
  有人当时就问:“陛下,这小公子是哪家的?生的如此让人喜爱。”
  太上皇也只是笑眯眯的摸着阳阳的脑袋,“老头子的忘年交,一个小友家的孩子,年后,你们自会知晓的。”
  得了,这就是不让他们随意打听的意思了。
  明面上不打听,但是心里却是更加好奇了,眼看着宫里对太子殿下的态度十分不错。
  加之太子殿下本人也是个好的,以后继承大统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要是也能像今上与太上皇一样,和平交接皇位。
  那大家就没有必要为了早日站队而烦恼了。
  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的站队,那有想法,想要更进一步的人,自然就要把主意打到太子殿下,以及他身边的人身上了。
  目前看来,东宫住的那个孩子,就是第一人选。
  只是大家也不是那么莽撞的人,连人家到底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火急火燎的冲上去。
  这不是有想法,是真的傻。
  东宫里,星星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与阳阳在桌边围着一个小小的锅子,有滋有味的唰着火锅。
  “哥哥,留在这宫里,也不是没有好处,要是我现在在爷爷家里,可就不能随时吃到这么鲜美的牛肉了。”
  星星吃了一口青菜,“谁说不是呢,说是京中,牛肉还没有大王山下的牧场里养的美味呢。”
  说到大王山,阳阳有些惆怅,低低地叹口气。
  “弟弟现在是想明白了,爹爹自从把咱们二人赶出家门开始,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星星翻个白眼。
  “我看你是最近与皇爷爷玩儿的太开心,压根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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