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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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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家里孩子一多,江绯白这当爹的只有一个,难免就有了比较和竞争,就连一向自诩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星星和阳阳。
  都在杏仁儿的鼓动下,亲自下场,参与进来了。
  江绯白一边感叹他在这家里的地位,就是一个真正的奶爸。一边看着月亮,暗暗地想:自家这闺女,才是真正有心思的。
  平日里看着娇俏可人,就没有她讨好不了的人。关键时刻,细细一想,就是星星和阳阳那般大的孩子,都能被她轻易说服。
  果然,低头看看月亮,眼里虽然含着泪水,但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一看就打着坏主意呢。
  江绯白轻笑一声,“好了,擦擦眼泪,差点被你骗了,明日爹爹带你去书院望月楼玩儿。”
  月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绯白,“只带月亮一人?”
  江绯白摸摸她的大眼睛,“嗯,就爹爹与月亮。”
  江绯白心里暗想:他们父子三人都是丹凤眼,女儿的眼睛随自家媳妇儿,亮晶晶的像一颗黑葡萄。
  在配上她的眉眼,真真是当她用那双眼睛看着江绯白时,江绯白就没有办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刘氏经常在带月亮参加完别人家的各种宴会回来后,对江绯白与秦灵槐感叹:“兴庆府的小娘子啊,就没有一个长的比咱家月亮好的。”
  “以后,就少带月亮出去,免得那些夫人们总是捏我小孙女的脸蛋,捏得我都心疼死了。”
  秦灵槐就忍不住打趣:“娘,您忘了您最喜欢的杏仁儿了?”
  刘氏也学着江绯白翻个白眼儿,“那小没良心的,一年到头不回家,在外面都要成野丫头了,哪有我的小月亮贴心?”
  得了,杏仁儿已经在刘氏这边失宠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杏仁儿在外面,对于收不到刘氏经常念叨她的书信,表示心理压力都小了很多。
  整个人都轻松了,打起架来也更加利索了。
  所以,在今年春天的时候,据说江湖上能找出来的高手,都被杏仁儿挑战过了。
  结果嘛,有输有赢,但是高手也要在世间讨生活。现在有几个江湖人不知道杏仁儿是兴庆府江家的八小姐。
  身后跟着三百军中历练过的好手,装备精良。
  所以,杏仁儿即使不是有些人的对手,对方也不会往死了得罪江家,对杏仁儿下死手。
  然后,杏仁儿每过一段时间,就去挑战一次上回没打赢的高手,直到她打赢了对方为止。
  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一个个都间接的成了杏仁儿的陪练。林万里等人跟着杏仁儿算是撒丫子玩开了。
  林万里曾经明确的向江绯白表示:要跟着八小姐闯荡,就不回去了。
  说回月亮这小丫头,听到江绯白的回复,蹦蹦跳跳的走出书房,对等在书房院子外的星星和阳阳点头示意。
  星星走上前摸摸月亮刚扎起来的小啾啾,“妹妹啊,这次哥哥这么帮你,你打算怎么谢哥哥啊?”
  阳阳在另一边牵起月亮的手,三人并排往秦灵槐的院子走。
  “嗯,这样吧,奶奶说,等明年教我女红,到时候我给两位哥哥每人做一个荷包,样式你们自己选。”
  星星和阳阳觉得这个谢礼很郑重,点头答应了。
  阳阳还不忘嘱咐月亮,“那你慢慢做,我们不着急,不要伤了手。”
  “对了,哥哥前几日刚得了一把精致的小团扇,上面用细碎的珍珠镶边,在太阳下一闪一闪的,刚好是你喜欢的样式。”
  “难得的是,那些小珠子全是一般大小,很是不容易得,等会就让人给你送来。”
  月亮笑的眉眼弯弯,语声清脆,“谢谢大哥。”
  身后跟着的下人捂嘴偷笑。
  自家小小姐可是家里的宝贝,大人和夫人还有老夫人都说过,要是小小姐不愿意,就不学那些折磨人的女红。
  当时自家大人可是十分气愤的说:“咱江家又不是吃不起饭了,要让女主子自己动手绣那些磨人的东西。”
  当时夫人也附和,“就是,咱家里的女人,除了娘,其余人就没有精通女红的,还不是好好的活着。”
  老夫人也表示认同,“学着会看成色好坏,不让人诓骗了去就行,有那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现在这两位小少爷一定不知道,小小姐早就告诉过大人与夫人,说她不想学女红刺绣。
  这分明就是诓骗两位小少爷呢。
  偏小少爷对这妹妹疼的没边儿,就算是小小姐说,明日的太阳要从西面升起。怕是两位少爷都要连夜苦读,从书中找出这一论点的正确性吧?
  江绯白果然如约,带着月亮在望月楼玩儿了一整天。
  自从望月楼安装了升降梯,好奇的人就络绎不绝的穿梭在望月楼的各个角落,想借着给吴先生送饭的功夫,看看望月楼的人数不胜数。
  吴先生不堪其扰,最终定下规定,一月中,只有月初三天与月末三天可以去望月楼观看。
  并且每日里上去的人,不得超过一百,具体的章程,让大家自己定。
  月亮自从跟着星星去望月楼看过一次夜空,就对望月楼情有独钟,可惜没人陪同的话,大家都不放心她一个小人儿独自去望月楼。
  吴先生对江绯白横挑鼻子竖挑眼,“你这个大俗人,能看懂这夜空的奥秘吗?”
  江绯白不搭理这个住在望月楼,已经三年没有走下这里一步的孤独老人。
  他十分理解这老头子的想法,这就是看他不顺眼又拿他没办法,他定的那些规定,在江绯白这里,就形同虚设。
  才这么不痛不痒的酸几句,江绯白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吴先生对这个从来不遵守他望月楼规定的一家人十分不待见,除了月亮小姑娘。
  但是不待见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书院是江家的,望月楼以及望月楼里的一切,也是江家的。
  就连他自己,也是靠江家在养活,要不然以他的脾气,在外面能不能吃饱饭都不一定。
  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条件,让他专注的研究让他痴迷的夜空。
  “这些都是要从小就学起来的,你真的不考虑让月亮跟着老头子学习?要是月亮拜老夫为师,老夫一定倾囊相授。”
  江绯白转动着一架新的望远镜,头都没抬。
  “让我的宝贝女儿将来也住在这么一栋楼上,三年不出门一步,您还是别想了。”
  “别说晚辈不答应,就是晚辈答应了,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说不得家里的母亲要亲自动手,打断晚辈的腿呢。”
  吴先生还不放弃,这两年他已经说过不下百次了,却是越战越勇。
  “其他人送上门来,老夫都看不上,小月亮是真的有天赋啊,她对这些是生来就有的敏锐直觉,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的。”
  “你当知道,有时候,天赋这东西,是后天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就像你家的杏仁儿丫头,星星就算是被林老先生忽悠着,苦练一辈子,都不可能赶得上那丫头的。”
  江绯白抬头看看不远处玩儿的认真的月亮,才转身看着吴先生。
  “您老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知道的可不少啊。”
  吴先生得意的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几分报纸,一一递给江绯白,“这是兴庆府周报,这是北疆月报,这是杂谈报。”
  最后找出一份,笑眯眯的递给江绯白,“这是定北书院周报。”
  江绯白挑眉,其他报纸他倒是都知道,这书院周报嘛,仔细一看,吴先生这里已经有好几期的。
  “我老头子也要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可不能像山下的老张头一样,辛辛苦苦一辈子,终于研究出加工各种粉丝面条的工具。”
  “还没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呢,才被人告知,咱们书院早就有更加先进,更为详细的工具,早就使用了三年了。”
  “所以说啊,闭门造车要不得,这就是羽书先生说的,与时俱进。”
  江绯白懒得纠正,与时俱进四个字,是他从千年后带过来的外来语言。
  仔细研究一番,笑眯眯的对吴先生说:“这些学生终于知道自己动脑子想事情了,现在将书院内的最新研究成果最新动态刊印成大字报。”
  “不仅可以在书院内部流通,更重要的是,慢慢的做成熟了,可以在山下流通,成为外来求学之人,了解书院的第一手资料。”


第117章 回忆
  吴先生斜眼看江绯白,“你小子把书院这群学生的野心说的也太小了吧?”
  “他们在上面写上书院的最新研究成果,难道不是准备依靠江家的‘曹操送’,把这报纸传的满天下都是?”
  江绯白摸摸鼻子,笑眯眯的说:“都说您老在这望月楼只专注天上的星辰,从不在意人间发生的事,要是您这话让学生听见了,说不得明日就要上这书院大字报了。”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老夫只是觉得与时移世易,沧海桑田相比,人生在世,真是如白驹过隙,不愿意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不必要的纠纷上。”
  “但是现今望月楼外发生的一切,都是以前从未听闻的,老夫自然也想知道我书院在天下间搅动了怎么的风云。”
  “况且,这望月楼,老夫是想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的,也会想知道,我望月楼,在书院、在天下,又能占据怎样的地位。”
  江绯白点头,“晚辈知道了,但是月亮的事情,关键在于她自己,晚辈不想任何人勉强她做任何事,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女最简单的保护。”
  吴先生叹口气,“老夫不会放弃的,小月亮是老夫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好的苗子。况且,老夫已经不年轻了,也不知道哪一日就魂归天外。”
  “晚辈已经让人注意,遇到有这方面天赋的孩子,就带来给您瞧瞧,您也别着急。”
  两人相对叹气,看着望月楼下隐约的风景,以及遥不可及的天外,想着各自的心事,久久无语。
  不知道吴先生想到什么,神色中充满了敬畏与苍凉。
  江绯白每次在望月楼高处看着远方时,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没来由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避。
  他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就尽量避免来望月楼,这也是为什么江绯白如此宠爱月亮,却很少亲自带她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今晚,江绯白试着直面外面广袤的星空,不知不觉间,思绪就在前世今生来回穿梭。
  一会儿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会儿是有了初步后世影子的大景与定北书院。
  那边儿有自己的父母,这里有自己的家人,江绯白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二十六年了,江绯白除了四岁那年出了江家祠堂。
  梦到过自己的父母外,今天是第二次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等江绯白回过神儿,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北天道长的小院子,月亮正躺在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
  眼角还有泪水,样子好不可怜。
  江绯白怜惜的摸摸女儿的小脸,稍微动一下,月亮就极为不放心的抓紧他的袖子,然后茫然的醒来。
  江绯白低头,就见自己宝贝女儿睡眼朦胧的眨眨眼,就放声哭出来。
  趴在江绯白怀里,边哭边朝外边喊:“奶奶,娘亲,爹爹醒了。”
  这一嗓子可了不得,从外面匆匆进来的人,全部面色憔悴,神情紧张,江绯白粗粗看了一眼,至少有二十号人。
  将北天道长这最大的一间屋子挤的满满当当,江绯白相信,要不是条件限制,说不得,还能来更多的人。
  刘氏压着眼角,进屋就看见江绯白没事人一样,抱着月亮哄孩子开心,月亮只是在江绯白怀里,一个劲儿的说:“爹爹,月亮以后再也不去望月楼了,在也不去了。”
  虽然江绯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宝贝女儿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安慰女儿才是首要的事情。
  刘氏看到这场景,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掉,秦灵槐与江绯灵一人一边,扶着刘氏坐到床边。
  众人不忘招呼北天,“道长,您快瞧瞧,安哥儿可是好了?”
  北天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匆匆走上前,在江绯白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拉着江绯白的手腕仔细研究了一盏茶时间。
  然后摸着胡子对众人说:“脉象上看,却是健康无疑的,但之前昏睡时,脉象也没有其他异样,只是像睡着了。”
  随后什么医嘱都没有,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的说:“世上之事,果真无奇不有,老道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还要仔细钻研才好。”
  大家也没注意老头子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只听到北天的那句:脉象上十分健康。
  这时,江映洛才走上前,对江绯白说:“既然大哥您醒了,那弟弟现下给二哥与四哥写信,让他们不必急着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江绯白问,就急急地出去了。
  杏仁儿又走上前,站在江绯白面前,“大哥,您可吓死杏仁儿了,您要是在不醒,杏仁儿已经打算去皇宫里抢几个太医了。”
  刘氏听杏仁儿说这话,也顾不上流泪了。
  指着杏仁儿就说:“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这是要我的命啊,北天道长不比皇宫里那些太医强?你这时候了,还只知道添乱,是要气死我啊。”
  说着,作势就要打杏仁儿,咱们的一代女侠,只得远远地留下一句:“大哥你好好休息,妹妹晚间再来看您”,就从匆匆的逃离了这里。
  星星和阳阳早就和月亮一起,挤在江绯白的床上。
  大家看江绯白的精神头还好,让人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米粥,江绯白一边喝粥,一边听江绯灵讲述发生的事情。
  “那日晚间,您在望月楼突然就躺下了,吓得吴先生当下就把您送到了道长这里。”
  “期间,您的一切体征都很正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大家开始以为有人给您下毒了呢。”
  “结果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昨日大嫂做主,给在外面的弟妹们写信,让大家尽早回来。”
  “您已经睡了三天,今日要是在不醒,道长说,就要对您采取一些特别的方式了。”
  江绯白听到北天道长的特殊方式,忍不住打个寒战,非常庆幸自己现在醒了,只要想一想道长那越来越奇怪的治病方式,江绯白就直摇头。
  等江绯白一口气干了两碗米粥时,刘氏开口说:“好了,三天没进食了,一次不能吃太多,两个时辰后在吃吧。”
  众人知道江绯白平安无事,刘氏带着一大家子走出去,秦灵槐坐在床边,握住江绯白的手。
  江绯白知道他这一次确实吓到了一家子人,回握住秦灵槐的手,先是对月亮说:“爹爹这次一定是吓到月亮了,是爹爹不好,爹爹向你道歉,月亮能原谅爹爹吗?”
  月亮小嘴一撇,忍者哭腔道:“那爹爹保证,以后不会在这样吓人。”
  江绯白郑重的对几人保证,“以后不会了。”
  星星也跟着说:“爹爹你不喜欢望月楼,以后咱们就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这话得到了另外两个小萝卜头的认同,两人点头如捣蒜,表达了他们的观点。
  江绯白轻轻地笑了,“这次爹爹睡着,反倒是想起一些事情,以后就算在望月楼,也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了。”
  看一大三小同时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江绯白连忙找补,“不过,既然咱家小月亮说不去,那以后爹爹都不去了。”
  得到江绯白的保证,几人才放松神经,实在是江绯白这次无缘无故的昏迷,吓坏了全家老小。
  就连最调皮的宝儿,这几天也安安静静的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然后在江绯白床边认真的告诉江绯白:“大哥,今日先生夸赞我了。”
  然后絮絮叨叨的,“大哥,宝儿知道你不是宝儿的爹爹了,你快点醒过来,宝儿就每日自己去骑马爬山。以后不和月亮小侄女抢爹爹了。”
  江绯白在睡着的时候,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有印象。
  只是当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有多加留意罢了。
  因为答应了月亮,江绯白从这以后的几十年人生里,如约,再也没有踏入望月楼一步。
  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即使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惧怕站在望月楼上看漫天星辰的感觉,也没有任性的走上去,让家人为他担心。
  打发走三个恋恋不舍的孩子,秦灵槐靠着江绯白的肩膀,才缓缓的说:“安哥儿,你吓到我了。”
  江绯白好半响,才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嗯,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秦灵槐轻轻点头。
  秦灵槐听完江绯白的话,闭着眼睛,心想:自己的丈夫平日里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海誓山盟,但是只要他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这样的江绯白,让他很安心。
  至于江绯白这次梦到从前的事情,他想,大概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不能告诉任何人,就意味着没有人能与他分担这份沉甸甸的秘密,真是对他很残忍啊。
  也许这就是重新来过的代价吧,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沉迷,所以他愿意付出这份代价。江绯白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北天道长将江绯白留在小院子一个月,直到江绯白快要长毛了,才大手一挥,“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回去吧。”
  然后,江绯白走出这小院子,像出了牢笼一样,开开心心的去给在他“生病”期间,来探望过他的长辈们报平安去了。
  上上下下走一趟,竟然有好几十家,累的江绯白恨不得重新躺回道长的小院子去。
  这一次,把在外游历的岳父大人余空给惊动了,老头子快马加鞭,顺带带回了若兰大师。
  两个和尚一个道士在那小院子也不知道嘀嘀咕咕,有什么好说的,前前后后竟然一个月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要不是三人的人品是绝对没问题的,江绯白都要怀疑,他们因为信仰不同,在里面打起来了。
  杏仁儿一心想得到若兰大师的指点,留在兴庆府迟迟不出门。
  让刘氏与随沐好一顿高兴。
  随沐更是忙前忙后的围着杏仁儿打转,过了几天,杏仁儿只好一点都不委婉的对随沐说:“随沐你忙你的事去吧,我要是有事让你帮忙,自会去找你的。”
  随沐笑的一脸阳光,“随沐最近闲的很呢,就想跟着杏仁儿见识一番。”
  杏仁儿一听,是想见识她的功夫,这没什么见不得人,也就大方的答应了。
  让经过这里不小心听到的阳阳撇撇嘴:随沐就是一个黑心萝卜,笑的这么傻,一定有问题。
  我得告诉哥哥,杏仁儿姑姑在家的日子,一定要盯紧随沐这小子,免得姑姑被他卖了还不自知。
  所以,随沐接近自己救命恩人的道路,真是非常的漫长。杏仁儿在家里的几天,只要随沐出现。
  家里的各种小萝卜头就会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不停的唤杏仁儿:姑姑。
  让杏仁儿一刻不得闲,谁让杏仁儿就稀罕这些讨人厌的萝卜头呢?随沐真是连句重话都不能说,心里憋屈的要命。
  面上还要表现得十分喜欢这群讨人嫌的家伙,与杏仁儿一起给小家伙儿们当牛做马,把这群大爷伺候的舒舒服服。
  阳阳在背后捂着缺牙的小嘴偷笑:要你打杏仁儿姑姑的主意,姑姑是傻了一点,我们又不傻。
  过了几天,随沐也渐渐回过味儿来,知道是有人故意阻止他接近杏仁儿,但是还没等他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杏仁儿小娘子就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她的江湖路。
  走时,杏仁儿还一脸豪气的拍着随沐的胳膊说:“若兰大师真是厉害啊,要是有机会,随沐你一定要好好向大师请教一番。”
  随沐:……
  我好气,但我不能说。
  随沐能怎么办?当然是好好地在书院里学本事,然后跟着江绯染去历练了。他当然知道江家给他的机会是多么难得。
  尤其他现在一无所有,就更加要抓紧机会。只能静静的看着杏仁儿小姑娘快快乐乐的走了。
  明年,就是江绯白在兴庆府的第十年了,他该准备第二次进京述职。
  最重要的事,今上给他的密旨,让他带星星回京。年后星星即将十二,必须要在朝廷大臣中间露面,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让江绯白发愁的,就是怎么告诉星星那孩子,他的身世,还有怎么告诉家里人,说星星原来是今上的嫡子,从出生就被封为皇太孙。
  今上登基后,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人选。
  时间紧迫,还没等江绯白想出合理的说辞,正独自在书房发愁时,星星与阳阳就一起来书房学习。
  星星每三日就要看朝廷送来的各种公文,当然是经过江绯白加工的公文,阳阳也就跟着哥哥一起在江绯白的书房学习。
  只是星星这两年显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功课,与其他学生甚至于阳阳的不尽相同。
  刚开始他以为自家爹爹是因材施教,因为家里人的功课,在大家有自主选择的能力后,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后来他慢慢的发现,就是这种不同中,他与其他人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星星一边小心翼翼的学习功课,一边仔细对比发现这种不同的来源。因为这种不同,让他的心里惴惴不安,就像要发生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一样。
  今日,江绯白分别给两人讲完课程,然后兄弟二人各自完成功课,江绯白将星星叫来自己身边。
  星星依恋的坐在自家爹爹身旁,丹凤眼一眨一眨的,“爹爹,妹妹说您前日新得了一匹良驹,打算送给我的,是真的吗?”
  江绯白摸摸星星的脑袋,“多大人了,为了这点事情,还撒起娇来了?”
  阳阳收拾好自己的功课,哒哒哒跑到江绯白另一边坐下。
  “爹爹,阳阳也想要,到时候,阳阳与哥哥一起赛马,我们可以去大王山跑马,福管家说,今年大王山的景色格外美丽。”
  江绯白在心里叹口气,眼睛含笑。
  “也行,但是爹爹这里有一件事要与你们二人说。”
  “什么事呀?”
  “什么事爹爹您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二人前些日子不是嚷着想出去见识一番外面的世界吗?”
  两个孩子果然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江绯白。
  “这样,爹爹想,咱们北方,已经被你们两个玩儿遍了,前些日子,爹爹与你们绯染叔叔商议一番,决定要你们先跟着绯染叔叔去南方见识见识。”
  “真的吗?”
  “真的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爹爹还没说完,你二人去了之后,要听从绯染的安排,等到明年九月之后,就让你们杏仁儿姑姑带你们去京城,届时,爹爹大概也要去京城述职,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在安排。”
  两人虽然高兴,星星压抑着兴奋,小心的问:“那奶奶和娘亲能同意吗?”
  阳阳也皱着眉头说:“娘亲应该会同意,奶奶就不一定了,毕竟咱们还小呢。”
  江绯白弹一下两人的脑门儿。
  “想让爹爹帮你们摆平你们娘亲和奶奶,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两人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傻得江绯白没眼看,“好了,去准备一番,福管家会从旁协助你们,你们娘亲和奶奶那里,自有爹爹去说。”
  两个孩子高高兴兴的谢过江绯白,像要飞向天空的小鸟,快活的找福管家去了。


第118章 定北闲人
  江绯白眨眨眼睛,心酸的觉得,孩子都是会长大离开自己的,能陪伴他一辈子的,大概就只有自己的媳妇儿了吧。
  想到媳妇儿,就有些头疼,到底怎么和刘氏与秦灵槐解释这件事呢,毕竟这么些年。
  星星的家人也从没有主动找上门,江家几乎没有人能想起,星星其实不是江绯白与秦灵槐生的孩子。
  再说星星的眼睛,几乎与江绯白如出一辙,见过他们父子两人的人,看见他们之间的相处,几乎都会下意识的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江绯白心里叹气,还要硬着头皮去解释,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着一辈子,更何况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咬咬牙,江绯白也只得自己去了。
  这几年,星星的学问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朝堂上的大事小情,江绯白几乎一件件带着星星去分析过。
  朝廷中的勾心斗角,他们虽然身在北疆,但是每天都在接触。星星现在缺少的,就是亲身去体验一番。
  但是,江绯白希望,在星星进入朝中大臣视线之前,让他去切实的体验一番民间的疾苦。
  毕竟星星自从来到江家,江家的日子也是蒸蒸日上,就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要说真正接触底层百姓。
  大概就是跟着江绯白在庄子里种地了吧。
  但是江家庄子的那块土地的肥沃,以及江家庄子上种地的农民的富庶,远不是正常百姓可比的。
  因此,江绯白打算让星星在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里,跟着江绯染去体验一番,见世面也好,体验民生也罢。
  就当是给孩子最后的放纵,以后回京,就再也没有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了。让兄弟两人一起去,算是成全两人这些年的兄弟情谊。
  在去后院见自家媳妇儿和母亲前,让人将写了好几日,但是一直犹豫不曾发出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送进宫中。
  希望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今上不会大发雷霆吧。
  事实上就是,太上皇要去南方游玩儿,江绯白要送两个孩子去南方,两人知道对方的意图后。
  私下里一合计,就联手瞒着今上,完成了一举三得的事情,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就是今上了吧。
  但是有太上皇在星星身边,想来大家心里还是很放心的。就是当今上知道这件事情时。
  至于今上的怒火会对着谁发出来,就看谁倒霉,撞到这个枪口上了。反正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一个是今上的父亲,一个是以后的肱骨大臣,其中还有他唯一的嫡子。
  最重要的是,几人都远在天边,就是想发脾气,也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江绯白不负责任的想:不管今上有多生气,反正当他知道自己精心养育的儿子要叫别人父亲时,谁理解过他的心情?
  当星星和阳阳两人真的要出发时,两人反而没了之前几天的兴奋,阳阳有些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爹爹娘亲,还有家里的一众惹人烦的弟弟妹妹。
  星星看刘氏对着他欲言又止,只当刘氏是不舍得他和阳阳离开,闷闷不乐的与阳阳和大家道别。
  “奶奶,星星和弟弟会每五日就给家里写信的,您别担心,明年过年,星星与弟弟就在京城等爹爹,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
  刘氏听见星星这么说,在一想到他的身份,心里更加难过,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
  心里想着:傻孩子,这一回出门,以后就回不来了,就是有机会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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