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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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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小子说,城南的那桥,是他和几个同窗画的什么设计图,我原本当他哄我玩呢,没想到这上面写的真真的,还有官府的印章呢。”
  “我家小子的算学哦,昨日和他爹请的掌柜一比较,那掌柜还比不上,直呼羞愧呢。”
  “往日里传的沸沸扬扬,只当是传言,没想到,竟然都是真真的。”
  “唉,看见了吗?最后写了,书院最新课题,今年土豆丰收,兴庆府周边有大量土豆,谁能把土豆做成美味又长久易保存的食物,书院给设立并且申请专利权。”
  “也不知道这专利权是什么,不过我觉得肯定是好东西无疑了。”
  “说来,这书院还从没有让我失望过呢。”
  “唉,我家小子,也不好好读书,跟着先生跑到边境之地去勘测地形了,我这心啊,就没踏实过。”
  “我家小子竟然从班里第一成了第二,他爹把他提到祠堂一顿好打,真真是要气死我了。”
  “我家小子要是真能和先生在黄河上架一座桥,到时候不管多危险,不用军营里的士兵出动,我带着全家老小第一个从上面走过去。”
  “我也不要求我家孩子有多大出息,前日军中有人请他去算粮草问题,说好要一个月,我家小子带着两个同窗,只用了三天就回来了,我当时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吓个半死,结果倒好,说是已经算清楚了。”
  ……
  除了妇人间的对话,还有就是男人的交流了:
  “老刘,让你家小子给咱们铺子的帐也出个什么表格,然后再弄个考勤表。”
  “老王,别提了,这次考试退后五名,我家小子被我一顿抽,已经在床上躺着起不来了。”
  “还是人文家的孩子有出息,听说和商队一起与游牧民族做交易,这次的收获至少这个数。”
  “哪里,郑家的孩子才有能耐,听说和人勘探了一条新商道,正在试验阶段呢。”
  “嗨,我家小子这不算什么,陈家那个才学了两年,就被别的书院抢着要聘请去教算学的,才是长面子呢。”
  “我家那小子也就那点能耐,魏家的小子和人研究了很多书写公文的统一格式,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错误和浪费,看起来还一目了然,已经被请去县衙统一教那些当官的老爷去了呢。”
  ……
  然后,考得好,干的好的学生家长,走到哪里都有吹嘘的资本,嘴上谦虚的说自家的孩子不如别家的,实际上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
  至于那些考的不好的,想要混日的,不仅书院里有连续几次不思进取,就准备劝退你的先生,家里还有等着让你给自家长脸的棍棒。
  更不要说,书院对于犯了大错的学生,让他们去定北山下的定北河边,一铲子一铲子的挖河道。
  按照错误的大小,看你需要挖几里河道,现在的河道已经连着定北河沿着书院所在的大山脚下,挖了三分之二。


第81章 流泪
  那些犯了错的学生一边流着眼泪,龇牙咧嘴的让人挑开手上磨出来的水泡,一边心里暗戳戳的想办法怎么找回场子,还要亲自动手,不让任何人帮忙挖河道的样子,感动了书院里“最好说话”的江绯白江先生。
  然后,江先生就在书院的每月例会上,本着书院教书育人的宗旨,面对全体师生笑眯眯的说,“大家痛哭着挖出的河,以后就叫痛哭不止河吧,刚好象征着河流可以延绵万年不止”
  以羽书先生为代表的先生们,纷纷或点头或摸着胡子微笑,支持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话出口,当即遭到了全体学生的反对,男人流血不流泪,怎么能承认自己挖几里河道就哭的没有一点君子风度了呢?
  “先生你说过,我们手上的水泡,就是男人英雄的勋章,那河道是我们大汗淋漓才挖出来的,就叫大汗淋漓河吧!”
  这位学生的发言,得到了所有热血少年的赞同,江绯白含笑点头,并不反对这些学生捍卫自己男人尊严的事情,心里依旧想的是:一群傻鸟。
  所有学生都有一个默契,就是羡慕嫉妒年纪轻轻就成为人生赢家的江大人,因此,在书院里,诚心叫他一声先生,是敬佩他的学识。
  但是出了书院,在其他非正式场合,由于刚开始在江家住的那些孩子的原因,全部跟着叫大哥,这让他们有种隐秘的痛快。
  然后,这些学生经过江绯白一番话的启发,得到了灵感,组织书院所有学生私下投票,选出了书院不成文的座右铭:聪明人鄙视一切。
  之后,江绯白每次坑了这群傻孩子,就在心里暗暗的爽道:这群傻鸟。叫的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本来刚开始江绯白让他们挖河道,只是因为有个叫丁无忧的学生,别人能一个时辰记住的东西,他愣是能花费三个时辰。
  就这,还只是磕磕绊绊,并不能十分流利的记住。但是羽书先生对此人十分看好,只因为这人生的人高马大,刚开始连笔都不会握。
  经过羽书先生的教导,小半年时间就能写出一纸漂亮的楷书,让众人都好奇不已。丁无忧原是将军府丁参将的大儿子。
  丁参将那人,看似大大咧咧,心里却是十分有成算的。他看出这些年边疆逐年安定,以后武人的晋升将会越发艰难,因此未雨绸缪,提前让两个儿子进书院读书,想走另一条路子。
  只是大儿子天生就该是个武将,人高马大,一身的力气,能把秦大先生轻易举起来,在读书上却是个不开窍的。
  他家小儿子丁无虑是个机灵的,学什么都比一般人快,天生就是读书的料。羽书先生见了,就给哥哥丁无忧每天发二十张纸牌,每张上面写上当天需要学会的字,以及要背诵的诗文。
  让弟弟丁无虑监督。要是哥哥完成不了当天的功课,就当堂打弟弟的手板。丁无忧刚开始很不在意,因为在家里,他与自己弟弟的关系十分不睦。
  家里人因为弟弟聪明乖巧,会讨人喜欢,平日就对弟弟多有偏袒,现在,能让弟弟受罚,他有时甚至故意不去背当天要学的东西。
  刚开始他见着先生因为他没有背出诗文,打弟弟手板的时候,心里十分痛快,渐渐地,他发现同学们见到他,都摇头叹息,慢慢的,甚至绕着他走。
  直至有一次,他连着五日没有背出先生交代的功课,先生当堂发怒,要请他们的父亲来书院带他回去,江先生及时阻止。
  江绯白当时听两人的谈话,大概猜到,哥哥丁无忧确实有故意的嫌疑,弟弟丁无虑刚开始只是想认真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
  慢慢的发现这个任务很艰巨,也就懈怠了,虽然他自己每天都在表面上规劝哥哥学习,实际上都是做的面子功夫,只是让哥哥在书院里很快的失去人心。
  显然,这里的先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才会这么生气,好好地亲兄弟,不把心思用在堂堂正正的事情上,尽使出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来陷害自己的亲人。
  品行上就有很大的缺陷,但是两人最大的也才十一岁,先生们才一直在给他们改过的机会。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本质,只顾着斗气。
  江绯白打开折扇,微笑着对两人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定北山下有一条定北河,是兴庆府境内唯一的河流。”
  “咱们山上啊,刚好要栽树,将来肯定是需要水源的。既然你们没有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你二人又不想让院长请你们父母来书院喝茶。”
  然后十分潇洒的把折扇合上,“丁无虑,你就去山下沿着定北河靠近书院的一侧,去挖上三里河道,丁无忧,你呢,就在一旁监督弟弟,记住,不许任何人帮忙,你们互相也不许帮忙。”
  “我会文先生派人监督你们,要是发现谁没有按我说的做,就等着惩罚加倍吧。先生相信,这些规矩你们都是十分清楚的。”
  这两人中,哥哥丁无忧脾气暴躁,孔武有力,让他在一旁干看着。弟弟丁无虑聪明伶俐,心眼儿还多,就是弱的很,书院的晨练,也才刚刚跟的上而已,却是让他干挖河道的苦力。
  先生们对江绯白的安排很满意,两个学生想反对,就只能按照书院的规矩:先生交代的事情,要是你觉得不合理,也要把事情圆满的做了之后,才能在月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提出反驳。否则,就只能闭嘴。
  当然,这个惩罚的效果十分的好,兄弟两的感情,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越加亲密,而且挖完河道后,两人都越发的用功。
  丁参将甚至想请羽书先生去他家里吃饭,只是被羽书先生三言两语打发了,只是从那以后,逢人便说:“定北书院是真的会教孩子,我家无忧那孩子,已经会做文章了,写的全是老子看不懂的精妙文章。”
  打那之后,有学生犯了大错,先生懒得去想怎么处罚,就说:“接着上一个人挖的河道,再挖上几里,想明白错在哪里,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再说。”
  之后,犯了大错的学生,主动去挖河道,还有人设计了一条让河水绕着书院所在的定北山脚,形成人造的依山傍水之势。
  画好了设计图,找人实地考察一番,觉得可行,就按照那个图纸,犯了错误的人主动去挖了。
  再后来,每一个挖河道的人,不要脸的在自己挖的一段,请人立碑,刻上自己的名字,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那段河流。
  山下那家石刻店的生意本来是十分冷清,因为有了这些人,渐渐地打出名气,因为每一个要上山去书院的人,都要经过那壮观的人造痛哭流涕河,因此都会看见那些石刻。
  所以,那家店的老板,每天都在笑眯眯的期盼:今日书院多几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要是连着几天,书院里没有人犯大错,伙计就看见自家老板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感叹:最近书院里的孩子不行啊,连个会闯祸的都没有。
  严酷的惩罚,让他们玩出了花样。江绯白看过后,也没说什么,毕竟一群少年人,资质都不差。
  本性也不坏,都是好孩子,让他们自由发展,适当的修剪枝叶,才是最好的教育方法。
  因此,书院的痛哭不止河与大汗淋漓河的初步完成,就是书院先生立志仔细认真抓犯大错的学生的动力,师生间你来我往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反正这些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是不会承认自己曾经流泪挖完了一段痛哭不止河的,只会笑一笑,不在乎的摆摆手“那是老子流汗才挖成的大汗淋漓河。”
  这会儿,太上皇在江家听着星星背九九乘法表,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辨。
  “萧爷爷,星星背完了,要去看看弟弟有没有哭,弟弟太懒了,爹爹说星星像弟弟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扶着爹爹走路了,弟弟连多爬一会儿都要哭。”
  太上皇听了星星的话,刚才心里的复杂情绪早就不见了,神色古怪的问星星:“你爹真这么说?”
  星星奇怪的看一眼太上皇:“那当然,爹爹从不说谎话,姑姑说了,爹爹常常告诉他们,宁可不说,也不能说谎话。”
  太上皇的神情真是一言难尽,“那你爹怎么和你说你出生后的事的?”
  “爹爹说,星星刚生下来,比弟弟还像个猴子,后来才越长越像他,不过星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只记得弟弟刚出生时像只红彤彤的猴子。”
  说完,看来太上皇一眼,“星星也觉得爹爹说的对,我看着爹爹生的很是俊俏,娘亲说我嘴巴像她,其余的都像爹爹,星星觉得以后自己也会像爹爹一样俊朗的,萧爷爷,您说是不是?”
  太上皇已经被江绯白满嘴胡说的教星星给震惊到了,另一方面,有些担心星星这小人的眼光,虽然江绯白和秦灵槐生的都很好。
  星星也眼见着是很可爱的,但是你们三人除了江绯白的眼睛和星星一样,都是丹凤眼,微微眯起的时候,如出一辙。
  但是星星啊,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说的信誓旦旦,你和你爹娘长的十分相像?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自信?
  要说是审美有差异吧,也不像,除了没有认清自己和江绯白的样貌差别外,没有一点毛病,甚至审美要求还很高呢。
  “萧爷爷,星星觉得阳阳长得有些像我,爹爹说谁带的孩子像谁,母亲生的星星,所以星星嘴巴像娘亲。”
  “爹爹每日里带我玩耍,所以我其余地方长大像爹爹,星星每日里都和阳阳玩,弟弟第一次笑就是对着星星,所以阳阳以后一定长大像星星。”
  太上皇已经被星星的理论震惊的不想说话了,星星还在自顾说着:“爹爹是奶奶带大的,所以爹爹长大有些像奶奶。”
  “姑姑说,他们几人是爹爹从街上捡回来的,所以他们的生日和爹爹都是同一天,而且映康叔叔的眉毛像爹爹一样,总是一挑一挑的。”
  说着还学着江绯白的样子,挑挑眉毛,很是搞笑,“映洛叔叔的口味像爹爹,都喜欢吃红烧猪脚,星星也喜欢吃。”
  “映决叔叔的脾气像爹爹,生气了就一个人去书房写字,不过奶奶说爹爹生气的时候只会默默地喝茶,只管让福叔给书房送三大罐凉茶,哈哈哈。”
  “映净叔叔耳朵像爹爹,总是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杏仁儿姑姑长得最好看了,爹爹说,不要姑姑像他,像他就没有现在好看了。”
  “上次我和爹爹去买糖人,卖糖人的老爷爷还说,我小时候经常在他家摊子前站着不走,馋的流口水呢,他还说,我越来越像爹爹了。”
  “所以啊,星星以后一定会像爹爹一样俊美的,唉,萧爷爷,我不跟你说了,我的去看着阳阳,这样弟弟以后就会长得像我,我们一家人走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阳阳是我弟弟。”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太上皇看着星星的背影,喃喃自语:“傻孩子,也是个好孩子。”
  太上皇看着江绯白教星星不以血缘关系论亲疏,而是以人和人之间的情分来算,这样星星以后知道自己的身世,想来也不会为难。
  看看江家其他几位少爷小姐,全部是有自己的记忆的时候来的江家,可是所有人相处的比很多真正有血缘的一家人要亲近太多了。
  父子
  丝毫没有不是一家人的生疏感,江绯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教会这些孩子怎么去爱,怎么去相处,以及怎样才是一家人。
  卖糖人的老人哪里是说星星长得越来越像江绯白,分明是说他越来越有江家人的气质。
  浑身上下充满阳光和朝气的,蓬勃向上的气质,独属于江家人,其他人家培养不出来,江家的孩子都有这种气质。
  这让他们即使长相各异,性格各异,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如出一辙,让人很容易就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也不知道这样的印记对于星星来说,是好还是不好。但愿上天庇佑这个命苦的孩子吧。
  还是想想怎么和儿子说自己在定北书院听到的见到的一切,比较实际。
  想当初自己告诉儿子要禅位,那孩子惊讶的样子,就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感受过天地间的自由广阔了。
  说好了在京城附近休养的,留下一封书信,一走就是将近一年,想想十日一封催自己回去的书信,就有些头疼。
  外面这么多新鲜有趣的事,自从少年时从军中历练回去,就是太子,之后是皇帝,每日劳于案牍,实在没有乐趣可言。
  这一路从南边过来,到处都能遇到有趣的事,想当初还装扮过山贼,去抢劫另一伙山贼,假扮过县太爷去审案。
  追拿过采花大盗,和农夫种过田,冒充过珠宝商人,当街救过卖身葬父的孤女,这都是多好玩的事情,待在京城哪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事。
  不过那孩子心里,大概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说话不算数的老顽童了。
  太上皇想到这些就直叹气,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要是告诉他,一个建立在北疆这种荒凉之地三年不到的书院,就有这许多的神奇之处,他自己是不相信的。
  江绯白没有瞒着他一些书院的秘密,事实上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人能瞒得住,所以他见到了那个叶开带人制造出的炸药,开山移石不在话下。
  还有那些先进的八牛弩,比京吾卫的装备更甚一筹。
  这些东西,都要想好怎么利用,不能在书院就此埋没,放着让书院的学生拿来炸池塘的鱼来烤着吃。
  具体得有个章程,自己都退休了,还要替儿子操这许多的心,想想就直叹气,但又一想那些神奇的兵器。
  觉得用那些东西征伐外敌也不在话下,心里又有诸多的激动不能与人言。
  虽说那些东西以后会很惊人,但是江绯白那小子是个精明的,小心翼翼的控制数量,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威胁他的地步。
  所以,自己的决定还是放任发展,暗中监察。
  叹息一声,去给儿子写信了,至于自己那从小爱操心的儿子,看到信是什么反应,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了。
  要说自己这么洒脱的一个人,怎么一手养大的孩子就是这么婆婆妈妈爱操心的性子呢,简直和星星如出一辙,想想就让人丧气。
  这话要是让正在拼命批改奏折的今上知道了,肯定翻个白眼说:您当我想这样?要不是我这样的性子,如今宫里还有几个健康长大的弟妹?
  不说您抱着两岁的妹妹大冬天穿的单薄去溜冰,也不说八岁的弟弟还没学会骑马,您就直接给弄到马上,要不是我反应快,有没有命活着还两说呢。
  就说那些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孩子,您想不起来时,要不是我让人照看着,饿死的都有,还能和现如今这样一个个活蹦乱跳,替您掩藏行踪。
  让你们合伙一起忽悠我,好让您在外面一年时间,京中都没人知道?


第82章 先生家(修改)
  皇帝也是有诸多的辛酸泪,不说自己少时如何勤奋,如何用功,遇到一个如此心大的父亲,这个父亲还是帝王。
  母亲就经常说:“你父皇像极了开国皇帝的性子,要不是最后当了皇帝,山大王就是最好的选择,儿子啊,你还是多用点心吧,苦了你了。”
  所以他被迫婆婆妈妈许多年,本以为还能轻松几年,没想到自己父亲带着自己熟悉朝政,才将将满两年,就撒手不管了。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当初父亲开心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儿啊,你终于长大了,今天的事情,在朝堂上你就处理的非常好,所以,父亲决定把咱们大景的江山交到你手里了。”
  自己当时真的如遭雷击,明明是父亲昨晚和他说:“明日早朝,王家的那几个老家伙肯定要搞事,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我不方便出手,你一定要给他们重重的一击。”
  虽然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为什么父亲不方便出手,这件事不是一直是您在背后推动的吗?
  再比如,不是说要徐徐图之吗?怎么突然间就要使用雷霆之力了?但是父亲打着哈欠赶他走,他就压下疑惑出去了。
  本来也到了要肃清的时候了,今晚好好布置一番,明日也是有把握的。
  这会儿听了父亲的话,他就有些明白父亲的着急是出于何意了,这分明是要撂挑子不干,才费心布置半年,把最大的障碍给清除了。
  最后让自己出手,就是一份震慑,至于坊间传闻的什么兄弟不和之类的,别搞笑了,自从自己一出生,就被定为太子。
  打那时起,就是父亲亲自带着,教养方面连母亲都插不上手,自己的兄弟们,不是不得父亲宠爱的,就是直接被忽视的。
  想要这至高的位置,也要有野心不是,父亲后宫的女人,包括母亲在内,就没有一个出身高贵的。
  母族给不了他们野心,父亲明确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不要滋生不该有的野心,而且那些弟弟妹妹,大多是自己照料长大的。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对这位置有兴趣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点权力都分不到手,能有什么成功的可能?
  所以,当父亲对他说出那些话时,他觉得心里很委屈,父亲对其他子女来说,肯定不是好父亲,但是与他而言,绝对是再好没有了。
  这一刻,就有一种被父亲抛弃的委屈,他知道父亲那么说了,就是下定了决心,也做好了准备。
  他父亲自小就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帝王,做好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的,所以他的心里非常委屈。
  但是当他知道父亲甩开皇家护卫的保护,带着人出京后做的那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后,就彻底歇了要父亲安度余生的想法。
  每次收到人送来的消息,在哪里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之类的,已经激不起心里的一丝波澜了。
  自从到了北疆后,看传来的消息,应该是比较安稳的,没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再想想星星那孩子也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认命的看奏折。
  旁边的小公公轻声提醒他二更了,皇上抬起头,揉揉眉心,刚喝口茶准备继续把剩下的折子看完,外面就传来了急报。
  贴身公公急忙进来说:“陛下,是太上皇送来的急报。”
  皇上一听,让人快点送过来,下面有人拿过来验看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恭敬的递给他。
  皇上一看字迹,心想这是自从父皇出京后,第一次亲手给他写信,以往都是身边伺候的人互相传递消息,自己送出去的信,也没有回过。
  他有些着急的快速看了一遍,觉得自己有些没看明白,又从头认真仔细的再看了一遍,想了半响。
  “明日早朝后,让东林书院的院长来见朕。”
  公公虽然奇怪,但是面上恭顺的应下了,要知道如今这位,看着年轻,可不是那么好揣摩心思的。
  刚登基那会儿,有老臣自持身份,想暗中拿捏一番,结果倒好,今上一个顺水推舟,直接让人在家里荣养,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还在大殿上微笑的问:“还有谁觉得力不从心的,朕今日都一一替你们准了养老的折子,免得天下人觉得朕刻薄了你们这些为朝廷鞠躬尽瘁的贤臣。”
  那还能有谁会主动说:我不想当官,我辛辛苦苦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怼皇上几句,然后被荣养?
  公公想到这里,背弯的更低了一点,他听到皇上说:都出去吧。所有的宫女太监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动静的出去,力求让平日学到的礼仪刻进骨子里,不让人挑出一点错处。
  然后那贴身太监看着大殿里所有人都走出去了,只留下今上和喜公公,自己守在大殿外,有些羡慕的看了喜公公一眼。
  喜公公是今上的第一人,虽说是个太监,但是不当值的时候,在皇宫有自己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五六人伺候。
  他听闻喜公公是个高手,但是他跟在今上身边五年,至今不曾见过喜公公动手。可是他相信这个谣言的真实性。
  因为他曾经见过今上对着空中喊喜公公的名字,喜公公就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当时他心里的震惊,是无人能理解的。
  大殿里的皇上,等人都走光了,喜公公自然的跳上房梁窝着打盹去了,拿起父亲的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他对于父亲书信中写的那些神奇之处,很是不可置信。
  但是父亲不会用这种事和自己开玩笑,所以他决定找秦长生这个在京中最了解江绯白的人,好好了解一番,然后才能从长计议。
  “秦老,朕今日找您来,是想听听在您心里,北疆知州江绯白的为人如何。”皇上坐在秦长生对面,放下一枚黑子。
  秦长生没有掩饰他的惊讶:“陛下今日怎地突然想到他?”
  “太上皇出京的事,想必瞒不住你们秦家,朕实话告诉您,太上皇现今就在兴庆府。”
  “臣惶恐,微臣只在朝中领一个虚职,实在担不起陛下如此看重。”
  “老师,您也不必如此,有些事,咱们心知肚明。”皇上又下了一枚棋子。
  “陛下想必已经让人打听过了,臣知道的,不比大家多多少,”秦长生随意的放下一子。
  “朕想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呢?”皇上又放下一子。
  “陛下看画本子吗?”秦长生突然问。
  皇帝有些好奇,“什么画本子?”
  “您若是想知道江绯白这人,臣还真不好说,在臣看来,他简单,纯粹,又有些复杂。”秦长生手底有些犹豫,随意的下了一子。
  “但是,他的画本子里倒是有些奇思妙想,很是有趣,有些很不可思议的东西,臣找人试过了,是真的。”秦长生饶有趣味的说。
  皇帝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在秦长生告退后,让人将那些画本子一一找来。
  然后目瞪口呆的看完了江绯白十三岁是写的男女身体和生理健康分析手册,又翻看了书院的故事,然后津津有味的看起来那些像是胡说八道的奇妙地方。
  画本子前几章里提到的制冰之法以及炼制七彩丹药的方法,他让人照着试验两遍,竟然是真的。
  于是皇宫里受宠的妃子就得到陛下的赏赐的冰,而且是一大桶一大桶的往自己寝殿里送,那些妃子私下里没少因为这事争风吃醋。
  哪里想到是自家陛下一时兴起,让人弄出来太多冰,又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只能以这种名头往出送了。
  之后,朝堂上先生年老的大臣,收到了来自自家陛下的赏赐:“爱卿为朝廷鞠躬紧促几十年,着实辛苦,听闻上了年纪的人苦夏,夏朝后让人送两车冰去你府上。”
  换来一波感激涕零,今上淡定微笑,默默不语。
  然后,朝堂上提出有用建议的一波大臣,又接收到来自天子的赏赐:“爱卿苦思良策,想来定时十分辛苦,下朝后,让人送两车冰去你府上,全做朕对你的一番心意。”
  又换来一波感激涕零,今上淡定微笑,默默不语。
  朝臣也发现了,今上就是迷恋上了给大臣赏赐冰。因为满朝文武,就连那经常当面顶撞今上,让今上扬言以后一定要杀了他的陈御史,也接收到了来自今上的两车冰块。
  直到夏天悄悄过去,再也用不到冰了,今上沉迷于制冰的兴趣才渐渐减退,大家也因此不再感受到今上对他们的深深爱意。
  萧佑宏本来对制冰有一种迷之乐趣,但是进入深秋,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理由把自己花费时间弄出来的东西送出去,只好忍痛舍弃。
  然后,皇帝陛下就迷上了看画本子,每每看到新奇有趣的地方,就让人照着试验,因此,去后宫陪皇后的时间都少了。
  后宫有段时间,甚至悄悄流传着今上在前殿养了野女人的闲话,要不是皇后知道自己丈夫每日挤时间躲起来和喜公公指挥人在做什么,也会觉得今上的行为十分诡异。
  当萧佑宏看奏折时,就觉得大臣的折子写的太啰嗦,突然就想到了画本子里提到的特有格式,下旨让大臣研制出一套尽量少说废话,直接说事的奏折方式。
  这本来也是好事一桩,加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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