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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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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但是显然,秦灵槐母亲那样一个人,虽然没见过,但是想来也没到眼瞎的程度,虽然不知道父亲是谁,但秦灵槐长得随母亲,这一切都不是大问题。
  一身红衣的秦灵槐没有了平时冷峻的眉眼,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添了几分娇俏可人的意思,江绯白再一次感叹,长得好的人,瞪人都容易让人原谅啊。
  这不,秦灵槐在江绯白揭下盖头的第一时间,先和江绯白对视一眼,然后瞪着眼睛,朝床底下看去。
  两人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一整天都没见人的杏仁儿吗?原来这小姑娘听几个哥哥说,今天要偷听哥哥嫂子的洞房,她自己眼睛一转,就早早的在秦灵槐还没进来之前藏在床底了。
  结果久久等不到哥哥嫂子的洞房,自己一个人又无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不,江绯白夫妻两听着床底绵长的呼吸声,可不就是一找一个准儿嘛。
  江绯白两人也没出声叫醒杏仁儿,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江绯白打开门朝小厮吩咐几句,秦灵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房顶揪出沈映康和江映决,转身下来时,在门前的一颗大树上狠狠一蹬。
  树上就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声,江映洛和江映净两人身形不稳,也跟着暴露了。
  江绯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道:“不是在前院给客人敬酒吗?”
  几人嘿嘿傻笑,也不吭声,沈映康摸摸后脑勺说:“大哥,我是来找几位弟弟的,我一个转身,大家就不见人影了。”说完不等其他几位弟弟的反应,溜了。
  江映净憨憨的一笑,对江绯白夫妻行礼道:“小弟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说完也匆匆走了。
  江映洛和江映决两人刚想开口,江绯白打断他们,直接问:“绯染呢?”
  两人连连摇头,表示不知,江绯白仔细观察两人的神情,也不像说假话,心想:这几人还是分开行动的。放两人离开:“先去忙吧,改天在收拾你们。”
  打发走了几人,和秦灵槐手牵手往屋子里走时,路过旁边的一间小屋,感觉有什么东西反光,照在脸上。
  江绯白扯扯秦灵槐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两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就在两人走过拐角时,秦灵槐一个转身,快速跳出去,抓住在那件房子里的江绯染。
  江绯白看着手里的东西,好家伙,庄子里新鼓捣出来的简易望远镜都被他拿到手了,这可真是论到心眼多,那几人合起来都比不过江绯染。
  看着被抓住的弟弟,也没多耽误时间,收起手中的望远镜,在江绯染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和秦灵槐手牵手回房了,这下应该没人来闹腾了。
  江绯染心里苦啊,千里眼是它从北天道长手里好说歹说才借出来的,说了三天就还的,就为了今天才弄来,现下看大哥的意思,是不打算还了,他要怎么跟道长交代呢?
  江绯白可不管这些,洞房花烛夜,小登科,还真不希望被人来回骚扰。
  让人抱走熟睡的杏仁儿,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各自去梳洗了,想起合卺酒还没喝,两人又不讲究的补上,这会儿在灯下看着对方,才有了今天成亲了,以后要睡一起的感觉。
  脸蛋红扑扑的两人互相傻看着,好一会儿,秦将军开口问:“睡了吧?”
  江绯白猛地站起,抱着秦灵槐走到床边,一使劲儿,铺了满床的花生桂圆莲子的床单就丢到地上,轻轻的把秦灵槐放在床上,轻轻俯下身,对秦灵槐说:“阿姐,你今天真好看。”
  秦灵槐看着江绯白红扑扑的笑脸,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照应下一闪,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让她忍不住想摸摸看是什么手感。所以,她就手随心动,那么做了。
  江绯白配合的用手肘撑着身体,在秦灵槐上方俯身,好让自家媳妇儿更好试试手感。秦灵槐觉得手下的感觉比自己以往接触的一切都好,也与以往接触到的一切不同。
  她觉得自己丈夫表现的这么乖巧,让她忍不住就想欺负一下试试,这时,她脑子里全是各种以往同袍在军中说的荤段子,什么小娘子的腰呀,小美人的嘴呀,以往不觉得有什么的,这一刻竟然想一下就让她面红耳赤。
  这么想着,秦灵槐一个巧劲儿,就翻身过来,反将江绯白压在身下,在他脸上一个劲儿的摩挲。
  江绯白看自家老婆这么热情,这会儿也不紧张了,好笑的将双手枕在脑后,用眼神鼓励媳妇儿继续。
  秦灵槐看江绯白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声继续,突然觉得自家丈夫的嘴唇也好像特别性感,忍不住俯下身去舔一舔,一时间,两人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心底蔓延开来。
  江绯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秦灵槐感觉到江绯白的动作,目光顺着往下一看,手不由自主的在江绯白的喉结处轻轻一触,真是觉得眼前的人和以往军中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会儿看着,真是哪里都好看。
  试探性的在江绯白脖子上亲了亲,然后他就听见江绯白沙哑的听音低低地叫她:“阿姐。”
  一时间,她觉得这声阿姐也和平日里有大大的不同,一股痒意直接钻入她的心底,她抬起头,用有些迷蒙的双眼看着江绯白,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然后她就见到自家丈夫眼含桃花的望向她,然后她像是受到蛊惑一样,低头用嘴唇轻轻的碰触上那双眼睛。
  江绯白觉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反正面前的是自己媳妇儿,还客气什么,又觉得秦灵槐这种像是玩一种新奇的玩具的样子,有些好笑。
  江绯白低声对秦灵槐说:“阿姐,你亲错地方了。”
  说完也不等秦灵槐反应,一手揽住秦灵槐的肩膀,对着秦灵槐的嘴唇亲下去,然后试探性用舌头轻轻舔一口秦灵槐的嘴唇。自家媳妇儿的嘴唇,一点也不像她的外表冷酷嘛,又香又软。
  江绯白抬眼仔细观察,秦灵槐这会儿愣愣的没回过神儿,然后他一个巧劲儿,将两人的位置对调,把秦灵槐压在身下,嘴里含糊的喊着:“阿姐,阿姐。”
  秦灵槐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江绯白顺势吻得更深入一点,这会儿秦灵槐就只能任江绯白作为了。
  毕竟她真的只是一个只听过荤段子的菜鸟,江绯白好歹还看过很多岛国片,在信息爆炸时代生存过很多年的。
  秦灵槐被江绯白吻得越加迷糊,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更加暧昧,感觉床上的温度高的两人直流热汗,江绯白顺手放下床帐。
  手在秦灵槐腰间摩挲,视线一暗,秦灵槐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只穿着亵衣亵裤了,老脸一红,江绯白喃喃的在秦灵槐耳边说:“阿姐,行吗?”
  秦灵槐这会儿女汉子气发作,轻踢江绯白的脚,说:“还不快点。”说完就后悔的想捂脸。
  江绯白愉悦的笑出声:“阿姐比我还着急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红被翻浪,直到四更,屋子里才渐渐的安静下去。
  守门的丫鬟红着脸回到刘氏的院子,江绯白抱着自家媳妇儿擦个身,就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辰时三刻,丫鬟来敲门,两人才慢慢惊醒。
  江绯白醒来懵了一瞬,揉着脑袋苦笑一声,自己平日卯时一刻就醒的人,今日已经迟了一个时辰,还是被叫醒的。
  显然,秦灵槐和他差不多,两人对视一眼,经过昨晚,两人的关系好像更亲密了一些,多了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一样。
  丫鬟见秦灵槐匆匆收拾,对两人说:“夫人,老夫人让您慢慢来,昨日辛苦,今日不必着急。”
  就是脸皮厚的江绯白,听了这话,也有些脸红了,还要强忍着,对丫鬟说:“以后我们房里,我还用小厮,夫人这边有乐语乐文,其他的随夫人自己的意思。”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粗略收拾一番,牵着手到刘氏院子外,整理一番衣着,就进了屋子,今天家里所有主人都在,刘氏坐在上首,笑眯眯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江绯白陪着秦灵槐跪在一旁,秦灵槐端过茶水,请刘氏喝茶,刘氏喝了一口,忙让绿枝拿过来一支发钗,插在秦灵槐发顶,把人扶起来。
  之前已经互相认识,今天只需要重新改口就是,各自送上双方的礼物,改口一番,一家人就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刘氏对目前的一切很是满意,自己十七年前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的,吃过饭,在众人出去后。
  刘氏对江绯白说:“灵槐的舅舅在将军府,你去见见,你表哥还有公务在身,明日也该走了,你们在好好聊聊,和灵槐好好处着,都是好孩子。”
  江绯白和秦灵槐有说有笑的往演武场走去,江绯白没忍住问:“阿姐,你累不累?要不今天别练了吧。”
  秦灵槐挑眉问道:“难道不是你去休息吗?”
  江绯白也是无语,他还能怎么说,自己媳妇儿学习能力强,两次就学了个透彻,后来嫌弃江绯白磨磨唧唧,自己翻身做主人来着,有个如此彪悍的媳妇儿,江绯白能怎么样呢?当然是好好享受了。
  “啊,那以后阿姐就多多照顾弟弟了。”江绯白笑眯眯的说,顺手还折了一枝梅花插在秦灵槐发间,趁机摸摸媳妇儿脸颊,说一句:人比花娇。
  两人来到演武场时,家里的孩子已经在里面开始锻炼了,今日因为等江绯白两人,迟了许多。
  按照往常,这会儿已经快要结束了,但是江家的规矩,强身健体,是一日都不能懈怠,江绯白平日里六点起床,或多或少的就要锻炼半个时辰,家里的人也就慢慢的养成了习惯。
  几人见两人来,也没过多反应,实在是早就熟悉的人,平时秦灵槐就有很多时间,和江家人一起生活,大家阿姐阿姐的叫着,现在改口叫嫂子,也是适应的十分良好。
  江映净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家人面前没有心眼,小短腿噔噔噔的跑过来:“大嫂,您看看,弟弟这套枪法,可是哪里有问题,最近练的不是很顺手呢。”
  秦灵槐就这么抛弃江绯白去看江映净的枪法去了,其他几人就有眼色的离自家大哥远些,免得那一副被抛弃的哀怨气场所波及。
  两人在家里腻腻歪歪三天,准备走出家门,结果就收到秦长生要来的消息,还能说什么,做好准备迎接呗。
  然后,就见到秦长生和余空和尚以及疑似若兰大师的和尚。
  几人都不是啰嗦的个性,秦长生见了刘氏,双方寒暄后,介绍了两和尚的身份,刘氏虽然震惊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会出现在自家,但一想到两人和秦长生是旧相识,也就释然了。
  “我也是偶然和若兰大师遇到的,大师说相遇就是有缘,现在可以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说清楚灵槐生父的身份了。”秦长生说。
  其实,对于秦灵槐生父是什么人,一直耿耿于怀的人,就只有秦长生了,他一直觉得就是那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导致自己唯一的亲妹秦长卓早早走了。
  后来秦灵槐的身份尴尬,自己在秦家的位置又不稳,才把灵槐送到北疆。
  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灵槐竟然投身军中,还上了战场,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人为了权力,打压灵槐,把灵槐的名声弄的天下皆知,还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只见那个传说中当今皇帝的堂兄若兰大师一头华发,双手合十,对众人说:“其实贫僧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长卓施主在灵槐两岁时,曾见过贫僧,对贫僧说过此事,嘱咐贫僧,让一切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大家都静静的等着若兰大师的后话,只有秦长生实在忍不住了,催促道:“大师,您就直接说吧,我都追着您的踪影十几年了,您能体谅我一下吧?”
  若兰大师也没在意,用客观的态度说:“当时,长卓告诉贫僧,灵槐的生父是余空。”说完这话就闭口不言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实在是余空的身份吧,也确实有些特殊,不说他在秦灵槐出生前就已经是个和尚了,就是他这些年对秦灵槐的关心,真是一点都不少。
  但是,很显然,那些都是长辈对于故人之女的关怀,实在不像是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关心,而且看样子,余空大师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余空当年没出家时,他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今上的妹夫,今上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妹妹一早就许给还是世家子的余空,看中的就是余空不重权势,只爱山水的性子。
  但是今上的那妹妹红颜薄命,没等到出嫁就匆匆的去了,余空和公主的婚事就此作罢,余空本来也没成婚的心思,一切不过是顺应家族的安排。
  索性又出京游山访友去了,结果在路途中遇到若兰大师,跟着大师游历了两年,回京后就在大德寺出家了,之后在大德寺后山建了一小院子,种了一株最爱的槐树,念念经,看看医书,一过也是十几年了。
  所以,若兰大师话一出口,秦灵槐这个追寻了十几年真相的人和余空这个当事人都震惊的站起来。
  “当真?”
  “当真?”
  两人虽然知道若兰大师的人品,是不会说谎骗人的,但是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才是最难相信,事情的真相一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他们两个几十年的老朋友灯下黑,一直还在满天下的寻找。
  就是余空自己,也丝毫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闺女,关于这件事,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若兰大师神色平静的点点头道:“当真。”
  余空神情纠结的喃喃自语:“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若兰大师看他的样子,心有不忍,出口提示三个字:“槐花镇。”
  余空先是满脸茫然,然后又瞬间脸色惨白,然后对上若兰大师的脸,泪流满面,“难道当年她是骗我的?为什么?”
  众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看着两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若兰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万般皆有因,万事皆有果”。
  然后就恢复平静不再说话了,只是偶尔紧蹙的眉头表明他的实际心情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第68章 
  要说这里最不在意秦灵槐身份就是江家人了,听到秦灵槐能找到父亲的消息,刘氏还在为秦灵槐高兴。
  一转眼,秦灵槐的父亲变成了一个身份复杂的和尚,瞬间就有些心疼秦灵槐,转头看过去,自己儿子揽着秦灵槐,而秦灵槐的神情还算平静。
  其实秦灵槐自己对父亲没什么概念,从出生起,自己就没有父亲,小时候看到舅舅家的表哥表妹都有父亲母亲,幼小的秦灵槐就慢慢明白了,自己来舅舅家之前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来了舅舅家之后,连母亲都没有了,这也许就是秦灵槐现在性格形成的原因吧。
  几人对视一眼,留下今早来府里的人在里面,江绯白揽着秦灵槐和众人走出去,关上房门。
  然后就听到秦长生愤怒的大喊:“楚泽你这个秃驴”,之后一阵乒乒乓乓的瓷器落地之声和若兰大师的阿弥托佛声。
  众人只是加快脚步走出了院子,在院门口,刘氏欲言又止,秦灵槐主动拉住刘氏的手道:“娘,我没事。”
  刘氏仔细观察了秦灵槐的神情,挽起秦灵槐鬓边的一缕头发,拍拍秦灵槐的手,说:“别怕,有娘和安哥儿在呢,我们是一家人。”
  秦灵槐刚才知道自己父亲都没有多余情绪的心在刘氏轻声细语中,有点想流泪,她走上前,抱住刘氏,在刘氏耳边轻声说:“娘,您真好。”
  刘氏心疼的拍拍秦灵槐的后背,说:“傻孩子,娘不对你们好,还能对谁好?”
  江绯白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身后房间里传出的瓷器落地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心疼了,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不是吗?
  秦灵槐难得不好意思的松开刘氏,囧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刘氏对站在一旁的江绯白道:“安哥儿,你多陪陪灵槐,。”
  江绯白点点头,牵着秦灵槐的手,送刘氏回了景明院。
  江绯白回头认真的看着秦灵槐,“阿姐,我的肩膀你可以正大光明的靠过来。”
  秦灵槐神色平静的看着江绯白,缓缓说:“其实经历这么多,我早就不需要父亲的爱和保护了,再说,还有你们。所以,对我来说,只是多了一个血缘上的亲人。”
  江绯白紧了紧握着秦灵槐的手,“那我陪阿姐走走吧。”
  然后两人亲密的出现在将军府,将军府的人以前就觉得这两人在兴庆府秀恩爱很让人牙疼,可是牵手出现这种事,以前还只是在家里做,大家还没有见过。
  这会呢,旁若无人的走在将军府内,老管家觉得自己的牙,都要被两人齁掉了,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在心里想: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法比,自己当初,就和自家的老婆子前后脚走着,别人都要说他们是恩爱的,唉,真是没法比。
  “大人哪,您平日里没事就多来这里串串门,咱家里平时除了有公务的,就没啥人来,您看看,家里多冷清,您要是忙,让杏仁儿小姐过来啊,好好的小娘子,非要送去书院。”
  江绯白听着前面的老管家碎碎念,扯扯秦灵槐的衣角,向她眨眨眼,果然,老管家话头一转,“唉,眼看要过年了,家里过年时来的部下多,这新鲜的菜蔬就不够用了,真是一家的老人啊,没一个中用的。”
  江绯白就知道这老管家是个什么性子,才不会无缘无故说什么孤独寂寞呢,这不,话就在这等着呢,抬起脚,就对着管家的屁股踹过去。
  结果倒好,这管家别看平日里弯背塌腰,身手是个在灵活不过的,江绯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踹空的一脚,有些怀疑人生。
  老头子还洋洋得意的说:“年纪轻轻的不干好事,尽想着欺负我老人家,不孝顺啊,不孝顺,这下,可得让杏仁儿小娘子给我绣个荷包补偿一下。”
  江绯白实在不愿意看这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忙说:“成了,让人去庄子里拉,我还能缺了萧叔几口吃的不成,将军府哪里我没去过,还用得着你引路,抓紧滚蛋。”
  管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转身吩咐人多套几辆马车去江家庄子里拉东西,声音喊的中气十足,听得江绯白抠门病差点当场发作。
  秦灵槐看江绯白都快被管家气成河豚了,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管家以前是将军的身边的侍卫长,后来为将军挡了一箭,受伤后没恢复好,就留下来在将军府做了管家。”
  江绯白听完,用另一只手摸摸下巴,问:“也就是说,整个兴庆府,论单打独斗,没几人是这老头的对手?”
  秦灵槐点点头,继续说:“根据我等的推测,有可能这些年功力又精进不少,现在大概只有将军知道他的深浅了。”
  江绯白一听完,觉得身边到处都是大佬,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呢,随后又想到一件事:“所以说,他对杏仁儿这么感兴趣,是发现咱家杏仁儿是个武学天才了?”
  秦灵槐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也有他们投缘的原因,前些年,将军府也送来过一批孩子,后来都走了。”
  江绯白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快就和秦灵槐到了萧将军的院子。
  大冬天的,萧将军身着短褂,一把枪使得虎虎生威,看的江绯白眼热不已。
  自从来到这里,到处都是战功彪炳的将军之流,随便一个都能用武力把自己打趴下,真是羡慕的不行,幸好自己娶了个身手不凡的媳妇儿,也算是弥补一下了。
  等萧将军一套枪法练完,江绯白送上下人准备的帕子,然后给他披上衣服,三人一起走进正厅。
  “今天舍得出门了?”萧将军进屋后也不客气,直接揶揄两人。
  “本来也没打算出来,只是今日是有事特意告诉您一声”,然后就把秦灵槐找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告诉萧将军,就是萧将军这个身经百战的人,对这种大八卦,也表示出了吃瓜无力的感觉。
  半响,对着秦灵槐问:“丫头,你还好吧?”
  秦灵槐面无表情的说:“您该知道的。”
  萧将军看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神态和以前比较,实在是柔和的太多了,暗暗点头,觉得秦灵槐嫁给江绯白,还是很不错的选择,希望两个孩子一直这么幸福的过下去吧。
  “对了,前些日子,收到今上的书信,今年过年我要回京中一趟,大概明年二月就回来了,后日就起程,到时候不用来送,这段时日你们要多上心,走之前,我会把部分布防图交给你。”萧将军随意的吩咐。
  江绯白和秦灵槐都有些紧张,因为像萧政卓这种镇边大将军,是不能随意离开辖区的,除非发生了大事,没有意外的话,五年回京述职一次就够了,就这样,朝廷还不担心将军拥兵自重,就是因为镇边将军,一般都是今上的心腹,绝对信的过,当然,身边有没有暗探,大家就心知肚明了,看破不说破。
  “萧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江绯白也不拐弯抹角的试探,直接问了,能说的萧将军自然会说,不能说的,就当自己没问就好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萧将军放下手里的茶杯,也是有些疑惑的说:“圣上也没有急召我入京,只是写了家信,但是又让我过年期间,一定回京一趟,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大事。”
  江绯白也就只能放下心中隐隐的不安,安慰自己般说:“但愿如此吧。”
  两人回到江家时,虽然余空和尚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三人的神情比今早轻松了不少,余空见到秦灵槐的时候,态度小心翼翼的,顶着大光头,依然露出一副堪称讨好的笑容:“灵槐。”
  秦灵槐和余空和尚对视片刻后,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有波光闪烁,她轻轻开口道:“父亲。”
  余空已经欣喜的手都无处安放了,激动地站在原地,眼里有泪光闪过,情绪中有愧疚,有欣喜,很是复杂。
  最终,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把秦灵槐拥入怀中,只是重复一句话:“灵槐,灵槐,原来如此。”
  秦灵槐对父母的过往和误解并不是多么热衷,她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中,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看的很开了。
  即使这生死离别的人是自己的父母,任谁在战争中九死一生,苦苦挣扎,也会看淡很多。
  她只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面对发生的一切,珍惜当下,不追过往。
  江绯白的态度自然是跟着自家媳妇儿的决定走的,毕竟亲疏远近一目了然不是吗?这会儿自家媳妇儿认了这个父亲,他就上前,将秦灵槐从余空的怀里带出来,一个闪身,站在两人中间,弯腰对余空行礼道:“小婿见过父亲。”
  余空扶起江绯白,也不在乎江绯白的小动作,只是一个劲的说:“好,好孩子。”
  江绯白回头握住秦灵槐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握的紧紧的,还在轻轻的颤抖,江绯白暗自感叹,自家这个阿姐啊,真是反射弧够长的。
  看似真的对父亲不在意,骗了所有人,差点把她自己都骗了,到头来,父亲的一个拥抱,让她的伪装溃不成军。
  “既然这样,灵槐刚认回自己的父亲,几位就在兴庆府多待几天,过完年,在做打算,如何?”江绯白询问道。
  秦长生也帮腔道:“是啊,我的几位忘年交在书院里教书呢,听说还有几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儒,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
  余空本来就有很多事要和秦灵槐说清楚,至于若兰大师,那是真正的游历天下的主,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也就跟着答应下来。
  江家就这样,过了极其热闹的一个年,家里有六位少爷,一位小娘子,还有了新夫人,以及秦长生和两个和尚,六位书院的先生,秦文晨以及秦文浩,北天道长和叶开少爷,这么多主人,差点把江府的房顶掀了。
  江绯白就像一个那里需要往哪里搬的石头,一会儿帮苦兮兮的杏仁儿藏匿作案工具,一会儿给几个皮孩子判定功夫高下。
  一会儿这位先生缺个对弈的对手,一会儿道长与和尚的医术理论有争议,一会儿自己岳父要找东西给媳妇儿亲手做礼物,一会儿先生作画缺个素材,一会儿厨子的厨艺启发了哪位的作诗灵感,要江绯白与他一起参悟。
  江绯白差点就跪了,实在是太累了,后来几天,索性就借口有公务要忙,躲在书房一点都不想出去。
  直到过完年,送走了岳父和舅舅以及若空大师,又送几位先生和孩子去了书院,又把在家里搞爆破吸引来对面府里暗卫的道长送到书院后山,再把在家里搞科学发明的叶开送回庄子,一年的春种又开始了,道路还在继续铺设。
  兴庆府周边已经有了官方与民间合资的公交车,被断定很难有孕的秦灵槐有了两月的身孕,江绯白接到了好友送来关于父亲的消息说,现在父亲那里还查不出什么,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已经四月中旬了,说是二月就会回来的萧将军迟迟没有归来,今上禅位于太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北疆收到了朝廷快马加鞭送来的公文,按照时间计算,新帝继位已经一月了。
  因为是政权的和平交接,还是今上主动禅位,值得大书特书一笔,江绯白让人按例送上贺礼,表面上一片淡定,实际上真的愁的半夜都睡不着。
  秦灵槐有孕,江绯白还要照顾孕妇,实在有些心力交瘁,此时萧将军还没有回来,自己送去的书信如泥牛入海,还在政权交替的敏感时期,实在是让人不能不着急。
  总觉得一切都不同寻常,要说真是萧将军出了大事,北疆的军权不可能毫无波动,自己这里也不能不受到一点影响,可要说没出事,一切都充满了矛盾。
  直到秦灵槐肚子已经显怀,六月到来时,将军府终于有了动静,这日两人收到对面府里的请帖,说是萧将军在家中摆宴席,谢谢他不在的时间里众人的辛劳,请江绯白和秦灵槐两人去赴宴。
  江绯白和秦灵槐觉得萧将军去了一趟京城,礼仪也捡起来了,还知道礼尚往来,有些稀奇,两人也是多有担心,这下人回来了,总要去看看具体情况,才好安心。
  江绯白穿一身素色儒衫风度翩翩的牵着秦灵槐的手,出现在将军府的宴客大厅,众人对江绯白这种走哪里都和自家夫人牵手的样子已经麻木了。
  江绯白本来的意思是扶着秦灵槐的,毕竟对方现在是个有了四月身孕的孕妇,奈何自家老婆太彪悍,根本不需要人扶着,自己只好随时都牵着了。
  众人对江绯白这种行为实在是深恶痛绝,因为江绯白经常如此作态,带着秦灵槐逛街散心,搞得未出嫁的姑娘对自己未来夫婿的要求都提高不少,边疆本来就不好找老婆的糙汉子这下更加不好找老婆了。
  还有那些已婚的男人,更是受到了家庭冷爆了。在家里夫人孩子也没有了以往的讨好和体贴,要是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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