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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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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蝴蝶忍着痛,没好气地瞪了公孙君若一眼,“就在左边架子上往上数第四排靠右手边的第五个瓶子。另外,我不叫喂,我姓裘单名一个飞字。”

    拿到解药后,公孙君若头也不回道,“我没问你叫什么,你叫什么我也不感兴趣,你不用自报家门。”

    “你……”花蝴蝶一口气憋在胸口,被公孙君若气得直咳嗽。

    雷总镖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公孙君若的一举一动,又对着展昭一阵挤眉弄眼,意思是这个人说话真不给别人留面子,还是少招惹的好。

    展昭摇头轻笑,看向公孙君若的眼里多了赏识。

    因为天色已晚又不方便启程回开封府,所以花蝴蝶和文若愚暂时就先关押在包勉衙役的牢房里,而展昭、公孙君若和雷总镖头就成了包勉的贵客,等着明日一同回去。

    吃过晚饭,公孙君若洗过澡,换了侍女呈上来的衣裙。

    淡黄的底色,上头用翠绿色和白色的线勾着细碎的花朵和叶子,褪下她平时所穿的白衣,换别的颜色,还真有点不适应。

    开了门想走出去散散心,抬头便见到站在院子里正在交头接耳的展昭和雷总镖头,雷总镖头率先见到门口的公孙君若,炯炯有神的眼里流露着赞赏。随即展昭见他往后边看,也转过了头,瞧见不远处亭亭玉立的人儿,眼底的惊艳毫无保留地流露而出。

    雷总镖头拍拍展昭的肩,笑着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见展昭的尴尬愣样,他大笑几声,然后走向公孙君若。“想不到公孙姑娘一打扮起来还真是美人儿一个。”

    公孙君若眨眨眼,“那么雷总镖头的意思是否就说,平日里我还是挺不起眼的?”

    “哎!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雷总镖头连连摆手,“公孙姑娘扮起男人来都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恢复女儿身就更美了,之前雷某还和展大侠开玩笑说,那么一个美人儿在身边可要好好把握住,世上的美人儿不少,可是有胆量又有几分气魄的美人儿就不多了。”

    公孙君若掩嘴轻笑,“蒙雷总镖头谬赞,说来还要谢谢您的出手相助,不然我也不能脱困。”

    雷总镖头笑笑说:“我也没帮什么忙,顶多在气势上做做样子罢了,真正出手相救的还是展大侠。那我就不打搅二位了,雷某先行一步。”说完,他不忘扭头对着展昭使了个眼神,才大笑着离开。

    等雷总镖头走远后,展昭对着公孙君若不好意思笑笑,说:“你怎么样?还好吧?有没有受到惊吓?”

    秋风吹过耳,扬起鬓边的碎发,公孙君若以小指将鬓发勾到耳后,“展大侠是指哪方面的好?”她意有所指,果不其然见到展昭那张尴尬的脸,“今日的事,展大侠可知别人怎么评论你?”

    展昭笑笑,“别人怎么评论,展某也顾不上,好也好坏也罢,都只是一己之见。”

    “那便好,展大侠能这么想,那么有些闲言碎语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展昭抬头看公孙君若,只觉得她话里有话,“姑娘不妨把话说清楚了。”

    公孙君若上前几步,随着她走动,裙摆被风吹起,划出一个个圆弧,待到她和展昭距离一臂远时,她停下来,静静看着他。

    晚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吹起各自的头发,发丝飞扬,纠缠分开,分开又纠缠。展昭抬起头,觉得这个样子的公孙君若陌生又不可亲近。对上那双清冷的眼,他感到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女子沐浴过后的芬芳在鼻尖若有若无地飘过,就跟她一样,让他捉摸不透。

    接下去,公孙君若的语气清远而幽冷,“展大侠,我想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最近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第二十二章 :

    一夜无眠。

    翌日,天刚亮,展昭一行人就开始踏上回到开封府的路途,这次的队伍比来之时要壮大的多,几乎可以说是一支小型军队了,因为多了雷总镖头和他的手下一路守护。马车的车夫换了人,展昭自己骑一匹马,和雷总镖头并肩而行。

    日头从厚厚的云层里跳了出来,山林间的白雾逐渐退去,远处和近处的景色都显露了出来。囚车关押着花蝴蝶和文若愚,一路颠簸一路磕磕碰碰,早上吃的早餐在胃里翻江倒海,几次要涌出来都被他们生生压了回去。

    囚车的周围是雷总镖头的手下,专门负责看守他俩的。展昭和雷总镖头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时刻关注周围的情况。一路上,展昭一言不发,神色沉重,雷总镖头几次瞅他,都觉得他那张脸就跟吃了苦瓜似的,丑的要命。

    “展大侠,你……”搜索了好久的词,雷总镖头咳嗽了声,问,“你是不是便秘了?”

    “嗯?”展昭转头看他,表情有些不解,“没有,展某……还是挺顺畅的。”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这事,实在是……

    雷总镖头摸摸脑门,笑问:“既然你没便秘,怎么感觉你很不开心?两个犯人抓到了,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可看你郁郁寡欢的样子,似乎有心事,你若不嫌弃,不妨说出来。”

    展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无事,又低头赶路了。

    见展昭这个样子,雷总镖头往后看了看那马车,又转过头,“该不会与公孙姑娘有关?”

    一语中的,展昭的脸腾地红了,他再次看了看雷总镖头,最后又低下头不言。

    看来是了。雷总镖头摸了摸下巴,一脸的深思。难道说……“她拒绝你了?”话一说完,他只觉得本就忧郁的展昭更加忧郁而沉闷了,头也低得更低了。

    再低,都快抵胸口了。

    他摇摇头,想不到一世英名令京城姑娘赞不绝口的展昭,竟然会有被姑娘家拒绝的一天,他以为凭展昭的魅力和实力,任何一个姑娘都会倾慕的呢,想不到啊想不到。

    “雷总镖头,您就不要再取笑展某了。”

    哎?他有在笑吗?雷总镖头一愣,手指摸上嘴角——好像确实是翘着的。拍拍展昭的肩,他安慰道,“不就是一次被拒绝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展大侠的能力,长期下去还怕攻不下?”说着他对他挑了下眉毛。

    沉默了会儿,展昭说:“公孙姑娘她,不是以貌取人的女子。”

    不是以貌取人?雷总镖头乐了,“那更好了,以展大侠在人心中的影响力和好品行,公孙姑娘一定会知道你的好的,想来这世间能有像你这样有文有武、侠义心肠的大侠可以很少了,何况还和包大人一样嫉恶如仇、清正廉明呢?”

    展昭笑笑,表情依旧落寞,“雷总镖头过奖了,展某未必那么好。”

    雷总镖头沉吟道,“那么公孙姑娘可有怎么拒绝你?”

    展昭微微怔愣,将昨日公孙君若对他说的话转述给雷总镖头听。到底是个江湖中人,虽说也经历过情情爱爱,但是对女孩子的心思还是捉摸不透。对展昭的转述,他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公孙君若这话里的意思。他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着展昭,不论是外貌还是品行,他知道身边这人都是一等一的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男人,为何公孙君若会说出那番令人费解的话?展昭对她的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男人都不能让她心动?

    除非……她已经意有所属了。想着问题,竟不自觉地把话说了出来,雷总镖头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干了什么,扭头看展昭,见他也正好看着他。

    “展大侠你别介意,我是胡乱说的,别当真。”

    “不,其实展某也想到了这点。”展昭轻轻说,神情有些恍惚。他想了一个晚上,包括从他认识公孙君若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过滤了遍,从他俩的互动来说,他不认为公孙君若对他有敌意,更或者说是有好感的,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他和她之间总有一道沟横着,或者在无形之中,她已经对他立了一面看不见的墙?

    他想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她心里,早在他之前,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这个答案的出现,令他百感交集,他知道倘若真是这样,就该除去对她的非分之想,可是……只要一见到她,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和她说说话。

    这样子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南侠的样子……他摇头苦笑。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队伍停在一处空地,公孙君若也从马车里出来透透气。文若愚一张脸色惨白,虽然已经被解了毒,可身子还是很虚弱,说话都轻轻的。

    “喂,女人,不是说包大人来莱阳吗?怎么把我们带出来了?”日头当头照,虽说已进入了秋天,但还是觉得有些燥热。而人一旦觉得热,火气就上来了,说话的语气也就不中听了,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恨不能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喂,你耳朵聋了吗?”见公孙君若不搭话,花蝴蝶脾气上来了,“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公孙君若只是看了他一眼,别过头不说话。

    “喂,你?!”花蝴蝶气得直拍囚车,却被一旁的人用剑指着鼻子呵斥。

    “我有说过包大人要来莱阳吗?”

    花蝴蝶一愣,瞅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回想起确实她没讲过包公要来的话,而是文若愚说的,文若愚又是从展昭那儿得知的,如此说来……花蝴蝶一张脸黑了个彻底。

    他们被他俩摆了一道。

    “要吃饼吗?”

    花蝴蝶狠狠瞪了眼公孙君若,“鬼才要吃。”

    “我没问你,”公孙君若无视他的怒视,走向刚才拿剑指着他的小哥,“一路上辛苦了,吃点干粮填填肚子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那小哥受宠若惊,经常在威远镖局,事务就已经很多了,因此极少有机会可以和女子聊上几句,如今被这么漂亮的人儿送吃的,能不激动吗?

    “待会儿还要请兄台继续严加看管这人了,他若不乖,随你怎么处置。”

    花蝴蝶一口血呕在喉咙,眼睛瞪大了怒视公孙君若,仿佛这个样子他会好受些似的。

    “别瞪了,再瞪也没有气势。”

    不远处,雷总镖头看着公孙君若和花蝴蝶的互动,笑着撞了下身旁的展昭,“还以为公孙姑娘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呢,想不到骂起人来还是挺有一套的。”说着他继续看那边的情况,看一会儿笑一会儿。

    展昭垂下眼,即便他不看只是听,也能感受到公孙君若不错的心情,似乎刺激花蝴蝶让他抓狂,令她挺开心的。她可以和陌生人这般说话,对他却……

    “雷总镖头你去哪?”见他站起身,展昭问。

    雷总镖头对着展昭眨眨眼,“问出你想要问的问题。”

    “哎!雷总镖头……”展昭起身欲抓,却只抓到了他的衣角,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朝公孙君若走去。

    身为威远镖局的老大,雷总镖头自然有他的一套管教镖局的人的方式,而和公孙君若交谈的他,却时不时地大笑,令他的小弟们都惊奇无比。一盏茶的功夫后,雷总镖头回来,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公孙姑娘真的很不一样。”这是他的开场白。

    展昭在内心点头,和大家闺秀相比,她的确很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有着江湖儿女的义气。只是……他看过去,如今他和她的距离已经不是一臂之隔了。

    雷总镖头突然凑到展昭耳边,“刚才我和她的对话,展大侠可是听清楚了吧?”

    展昭很无语地看着他。能不听清楚吗?那么大的嗓门,不要说他了,只怕近处砍柴的农夫都听到了,他都替他害羞。

    雷总镖头嘿嘿笑,“所以你就不用再烦恼了。”顿了会儿,他随意躺在身后的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的天,“年轻就是好啊,哪怕是为情所困,也是挺好的事,等老了回想起来,都觉得苦了酸了也是值得的,毕竟能有几个青春可以这般恣意放纵的呢?”

    他把手搭在展昭的肩上,替他下了结论,“放手去追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你的用心会打动她的。”

    “谢谢你的安慰,只是展某觉得,现在我和她……未必不好,也许对展某来说,只要能远远看上她一眼,知道她开心就够了。”

    雷总镖头的手停在半空,望着展昭的眼神相当的古怪,嘟囔了句“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解决”,就不再多说了。

    “可是……”好吧,怪他爱管闲事,“对两个人来说,能遇见自己喜欢也能喜欢自己的人携手共度一生,那是很幸运的事,我还是希望展大侠在感情这方面能像你在报案时那样锲而不舍。”

    展昭静静望着还在刺激花蝴蝶的公孙君若,沉默不言。

    回到开封府已经是第三日的晌午了,公孙策接到展昭的飞鸽传书知道他们今天到达开封,早已在大门口等候了。

    三天两夜的赶路,一群人已经疲惫,可是因为此案对包公至关重要,所以除了威远镖局的人先回去休养,展昭和公孙君若直接来到包公的书房。

    包公对他侄子包勉的事相当在意,所以询问展昭二人包勉在莱阳县的名声。原来他从小就是由包勉的生母抚养长大,和包勉同吃同睡同住,即便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和他的嫂娘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在他心里也早已把婶娘当作生母一样对待。而嫂娘就只包勉一个独子,一旦包勉真的与贿赂、错判案情脱不了干系,那么……

    “包大人,恕君若直言,既然那吴百万的银子是透过艳娘再经由文若愚交给……他,那么这其中大有文章也不一定,光看那文若愚只是徒有读书人的外表,却干着不耻的事,那么君若觉得那艳娘未必也是恪守妇道的女子。”

    包公回过身看着公孙君若,细细揣摩她话里的意思,皱眉道,“但愿如你所说。”

 第二十三章 :

    从书房出来,公孙君若并没有直接去房里休息,而是赶到敖震的房间,用从花蝴蝶那里弄到了的解药给他服下。一路上,展昭都在陪着她,帮她一起照顾敖震,直到她忙完一切。

    “真是麻烦你了,一路上那么辛苦,来不及休息还要给敖副镖头疗伤。”

    公孙君若对着他点头,“为包大人分忧是君若的分内之事。”

    “时候不早了,那么公孙姑娘早点歇息吧,”望着公孙君若逐渐远去的背影,展昭慌忙叫住她,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眸,良久,他才说了声谢。

    回到房间,公孙君若还没睡下,公孙策就敲门进来。妹妹出去了那么多天,脸瘦了不说,听雷总镖头提起她被抓的事,他到现在都惊魂未定。

    “听说你被抓去了,这是金创药,你自己抹一下伤口。”

    公孙君若看了他一眼,应了声接过瓶子。其实他她还剩一点,不过既然他给送来新的,那么现在用不完以后也用的上。

    “哥,有什么要问的你就直接问吧。”见他还站着不走,公孙君若说。

    “这……呃……”公孙策尴尬地望着她,从小到大,他那身为兄长的威严都会在那对冷眸中土崩瓦解。好像她是姐姐,他才是弟弟那样。

    “我和他同住一个客栈一个房间,”不等公孙策问起,她自己说。果然,公孙策的脸色已经跟吞了口痰那样难看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公孙君若补充道。

    公孙策的脸色这才有点缓和过来,他瞪了妹妹一眼,道,“就不能一下子把话讲完吗?”

    “不能,看你紧张会令我很开心。”

    公孙策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无语二字来形容了。无奈摇头,他叹气道,“你啊,看起来冷冰冰难以接近,其实骨子里都是装满了捉弄人的坏骨髓。”

    公孙君若勾起嘴角,“好了,我也要休息了,出门时把门关上了。”

    “嗯,”心情大好的公孙策笑着应答,刚开门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来了句,“是不是你没有女人味不能吸引他,所以你们才没发生点什么?”是啊,否则身体各方面都健全的展昭怎么会无动于衷?他们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已经不是一个晚上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后不就也吸引不了别的男人了?公孙策开始忧愁起来。

    公孙君若转过身挑眉看他,眼里写着你希望我和他发生什么的讯号。

    公孙策头皮发麻,赶紧改口,“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自小就对什么都淡淡的妹妹一旦对某件事认真起来还得了?到时候哭的只会是他这个哥哥!

    翌日一大早,包公就对着那块清正廉明的牌子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当王朝和马汉二位兄弟来叫他时,他才把官帽戴在头上。

    升堂之时,当把花蝴蝶和文若愚两个人押上来时,大堂上响起官兵们响亮一致的喊声。这次的审问,包公头一次遇到了难题,文若愚的灿舌莲花和花蝴蝶的极力反驳,加上包公害怕此案牵涉到包勉的私情,让他一时处在被动状态。

    恰好在这个时候,小月跑上大堂,不顾杀威棒的危险,将公孙君若给她的两样东西交到包公手中。而这两样东西,恰好是三枚淬过毒的飞镖和一瓶解药。花蝴蝶一见到那些东西,脸色骤变,他想起回来的路上,公孙君若百般逼他交出毒镖,当时他怎么也不肯,直到她在他身上下了痒粉,并不顾男女之忌搜索他全身,将他还来不及丢弃的毒镖搜出来。

    用这些镖来提取毒素,这是她的原因。早知道有今天,当时他就应该早点把毒镖丢弃的!

    拿到这两样东西,包公面露喜色,看着花蝴蝶问:“裘飞,你可还有话要说?”

    花蝴蝶咬咬牙,打算来个抵死不认,反正他身上已经没有证物。

    “你?!”包公眼睛一瞪。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就是绝了!

    “大人,君若姐姐说了,他若不认,可以让他和那个姓文的尝尝毒镖的滋味,反正解药在手,那姓文的也知道这毒镖的厉害。”小月在一旁建议道。

    听到小月这么说,文若愚脸色惨白,“小鬼,你?!”他尝过毒镖的滋味,自然知道它的厉害处。

    “大哥!”花蝴蝶按着他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大不了来个死无对证,反正到时候对谁也没好处。

    审判就此中断,当月儿把经过告诉公孙君若时,她只勾了勾嘴角嗤笑。这样的结局,她也是料想得到的,花蝴蝶连生剖孕妇的肚子来取婴孩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倒是小月在一旁愤愤不平,直骂花蝴蝶狼心狗肺,堪比畜生。

    给敖震服完药,公孙君若走到小月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记住,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人心更诡诈并且坏到极处的事物了。”

    小月还是很难安静心情,神色忧伤道,“只是我没想到,一个人恶毒起来可以这么的无所不至。”

    “恶毒的人你又不是没遇见过,何必这么介怀?”知道小月记起了往事,她搂过她的脑袋让小月靠在她胸口,“但是这个世间,也不乏有包大人这样公正廉明、惩恶扬善的好人在啊,所以,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有黑暗。”

    “要是这个世界,多几个像包大人这样不畏权贵的好官在就好了。”

    门口,包公和展昭早已将她俩的话听了去,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迟迟没有进去,直到小月看到了他。

    “包大人。”小月放开公孙君若,眼里闪着亮光。

    包公走进来,摸摸她的脸,语重心长,“只要本府活着一日,就会还这世道一个公道的。”

    小月连连点头。包公看向公孙君若,问她敖震的情况。

    公孙君若微微一拜,说:“回大人的话,敖副镖头已经服用过解药了,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至于完全康复,也是不久之后的事。”

    包公点头,又问:“听小月说文若愚也中过此毒,可是为何他康复那么快,而敖震却还要一段时间?”

    这次回答他的是展昭,只听展昭说:“回大人的话,敖副镖头因为时间拖延的长,加上毒素侵入他的经脉,要想彻底根除还是需要时日的,而文若愚中毒时间短,又及时服药,毒性蔓延的比较慢,所以他才恢复的比较快。”

    包公抚着胡须,只道原来如此。他笑着转向公孙君若,赞赏道:“本府听展护卫说了,若不是公孙姑娘考虑得面面俱到,今日的升堂还未必能让那文若愚有摇动,可恨的是那裘飞,抵死不认,实在叫本府难以平静。”

    “大人请放心,只要等敖副镖头一醒,相信那花蝴蝶舌巧如簧也不得不低头。”

    包公叹了口气,对展昭的安慰只能点头应是,然而眉头还是紧锁不松。

    “也许,文若愚将会是案情的另一个破绽。”公孙君若轻声道,见包公看着她,她又说,“只是也许而已,大人不必当真。”

    包公说:“本府倒是和公孙姑娘有一样的想法,只是苦于无法知晓他的弱点。”

    “其实只要有怀疑,未必不能尝试,可以从与他有来往的人入手,不过君若觉得,对一个心中有图谋的男人来说,无非逃不过那三点。”

    “钱……权……色……”展昭凝望公孙君若,不确定道。却见她只笑了笑,也不回应他。

    三日后,敖震完全康复过来,而包公因听说包勉办了吴百万的儿子吴嘉的案子,就令王朝、马汉二兄弟前去把吴嘉提到开封府。

    本以为敖震的醒来会让案情有转机,然而再次令包公意想不到的是,花蝴蝶就是抵死不认账,加上敖震也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花蝴蝶就是盗取紫河车的凶手,以至于让包公觉得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

    看着他每日都在为案件黯然神伤,开封府的一干人等也烦心不已,恨不能自己替他来承担。这日,小月到公孙君若的房里想问她一些事,推开门进去,却见里头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边,茶具也没有动过。小月走了进去,只见一只茶杯底下压着张纸条,抽出来看,她脸色微变,赶紧去找公孙策。而这个时候的公孙策,正在书房里和包公还有展昭商量事情。

    “公、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不好了,君若姐姐她,她……”

    “怎么了?君若怎么了?”公孙策扶住差点被门槛绊倒的小月问。

    小月咽了口口水,说:“君若姐姐独自一人前往莱阳县了。”

    “什么?她一个人?”从小月手中夺过纸条,公孙策皱眉,“这丫头,怎么不打招呼就……太不像话了!”

    包公若有所思道:“想必,公孙姑娘是为了案子才去的,也难为她了。”说着他看向展昭,让他即刻前往莱阳县,保护公孙君若。

    展昭早就想再去一趟莱阳县了,听说公孙君若比他早一步出发,心里惊讶的同时对她也多了不忍。

    “大人,学生也想和展护卫一起去。”

    包公看了眼公孙策,说:“不,你留在府上,本府和展护卫一起,本府也好久没见过嫂娘了,也该看看她。”

 第二十四章 :

    公孙君若是在抵达莱阳县的第二日和展昭碰上的,当时她正在花蝴蝶以前藏身的密室里研究他所调配的□□。之前那次,因为时间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把这里的瓶瓶罐罐打包回去,如今她得了空,就只身一人来这里,把她觉得有用的顺手牵羊顺回开封府。

    她在一个阴暗角落里看到一个深褐色的密封的盅,第一眼见到,直觉就告诉她里面全是宝,果其不然,当她打开的时候,一向遇风云不变的她,脸色变了又变。

    蜈蚣?这个毒。

    荆蝎,这个也毒。

    五彩蜘蛛……这个更毒。

    苗疆千足虫……公孙君若开始沉默下来,眼睛却抑制不住地泛着光彩。

    五步蛇……这个花蝴蝶,都不知道从哪里弄到这么好的药材,她这趟果然没白来!

    “公孙姑娘?”背后低沉的声音还不能将她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来,展昭皱了下眉,走到她身边,“公孙姑娘?”当他看到她手中那个盅里还在苟延残喘蠕动的东西时,谅他见过世面,也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嗯?你怎么来了?”嘴角的弧度还来不及收回去,公孙君若仰着脸问展昭。

    好不容易将那股恶心给压了下去,展昭见到的却是一张笑脸。他晃神,这样毫无防备的纯真笑容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莫非是因为找到了这些东西?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听小月说你独自一人来莱阳县,所以我和包大人就一起过来了。”

    “哦,包大人也一起来了。”公孙君若点点头,说完也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地专注在手中的宝贝上。

    “你……”话只出口,展昭瞥见一道黑影往公孙君若脸上飞窜过去,紧跟着巨阙剑出了剑鞘,闪电般砍向那个不明物体,唰地一声,有什么被砍了下来,他又毫不迟疑地扯过公孙君若的身体,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把剑往地上一钉。巨阙剑下,被死死钉住的细长东西还在拼命扭动着,而在那东西的不远处,是一个脑袋。展昭定睛一看,不是别的,是一条尸首分离的蛇,看脑袋和尾巴,俨然是条毒蛇。

    幸好他及时,不然……

    心蓦地一阵后怕,揽着公孙君若身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些,以至于心情尚未平复的他没见到怀中之人粉红的脸颊。到现在他还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要是晚一步的话,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

    鼻息间是男性的纯阳之气,衣服上阳光的味道窜进鼻子里,令公孙君若有点头晕目眩。放在她后背的铁臂那么的强劲有力,男子高大的身量和她娇小的身材成了鲜明的对比。“展、展大侠……我呼吸不了了……”

    怀中闷闷的声音传来,展昭一愣,赶紧放开公孙君若,见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还大口大口喘息,那样子好像有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展昭极不自然地轻咳了声,低着脑袋道歉。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公孙君若恢复平静,说话的声音却有一点颤抖。也不知是气息还没调匀还是心里还有后怕。

    展昭看着她,想起之前她突然对他露出的诡异的笑容,好像她对这些东西很……开心。

    “哎呀!我的宝贝!”公孙君若大呼。

    我的……宝贝?展昭的眼睛暗了下来。地上原本装那些脏东西的盅已经破碎了,汁液流了一地,有些还有一丝气息的毒物正准备逃匿,然而还没逃出多远,就被收进另一个罐子里。

    “真可惜……那么好的东西。”公孙君若无不惋惜道。

    展昭的脸色更黑了,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些都是剧毒的家伙吧?她到莱阳县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这些?

    “公孙姑娘,你到这里来?”

    把毒物都收拾好后,公孙君若抱着罐子转向展昭,眼底一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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