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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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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看看,我戴这簪子好看不好看?”小红扯扯公孙君若的衣袖,然后指了指她刚插在发间的发簪。
“你这样的不是有很多?”
小红眨眨眼,她确实有很多同款的发簪,她选的是比较花哨的那种,想来她似乎很少有其他款式的簪子了。
“那又怎么了?”小红背过身后,难得出来一趟,大家开开心心的,一样就一样呗,她喜欢就好。
公孙君若不说话,在小商贩的各种夸赞声中,挑了一枚发簪,替她插上。
那是一枚叶子状的铜簪,和其他簪子放在一起看起来相貌平平,但是戴在小红乌黑浓密的头发里,清秀脱俗,一下子将她的气质彰显了出来。
“这……”小红似乎也料想不到,脱掉那些花花绿绿的簪子,这么朴素的一枚反而令她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温婉了起来。
“小红姐姐戴这只好看。”小月在一旁笑道。就连商贩也看直了眼。
“并不是艳丽才是最美,有时出水芙蓉比雍容华贵更显与众不同。”公孙君若淡淡解释。
小红脸一红,心里却乐开了花。正准备掏钱付账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喊他们,回过头去,原来是张龙、赵虎兄弟俩,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抬框子的衙役。
“张大哥、赵大哥,你们也逛吗?好巧哦!”
张龙和赵虎对视一眼,笑道,“我们不是来逛的,我们是出来买食材的,可是大厨今天很早就告假回老家探亲去了,我们几个大男人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都不知道买些啥,看到你们正好,想让姑娘们帮我们挑选一下食材呢。”
“大厨回去了?”小红惊讶道,“那谁管我们饭食?”
赵虎嘿嘿一笑,说:“包大人也在想这个问题呢,你也知道咱们都不挑食,能吃就好的那种,可是包大人考虑的比较多,本来公孙先生说从外面找一个,而且只要告示一贴,保准有许多人来,但包大人说外面的人到底不放心,而且他也不想麻烦邻舍,现在还在愁呢。”
小红点点头,“看来包大人顾忌的还是颇多啊。”
“其实那些都不是主要原因,重点还是在于……”赵虎憨厚地笑了笑,也不好意思多说。
“开封府经费不多,能省就省。”公孙君若面无表情地替他接了话。
赵虎表情一僵,却也不否认。的确,包公的清廉是出了名的,加上开封府经费的支出大部分是用在救济贫民上,所以说,在要想在开封府混点油水的,还不如自力更生。
同时,在开封府的书房里,公孙策望着来回踱步的包公,他都失望了。提出的意见最后都被反驳,现在就他俩,黑脸对白脸的,沉闷的很。
“公孙先生,本府突然觉得饿了,不知可不可以再尝尝公孙姑娘的酒酿圆子?”
公孙策一愣,抬头木然地看着包公。问题都节骨眼上了还能肚子饿,想吃君若的酒酿圆子,到底是想问题想得饿了还是只是趁吃酒酿圆子时出对策?不过这也说明了君若的好手艺啊。
“说来,君若并不只是酒酿圆子做得好吃,她做的菜也是很好吃的。”一提起自家妹妹,公孙策的心里就无比的自豪,以至于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满满的全是妹妹怎样妹妹怎样,好似给他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似的。
好不容易歇下来喘口气,见面前多了只水杯,他道了声谢,仰头就是一大口。也是,讲了那么多,嘴巴都干了。放下水杯,他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抬眸瞅一眼旁边的包公,恰巧包公也正好朝他递来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他一激灵,话还没出口呢,就听得包公说。
“既然公孙姑娘的厨艺那么好,就让她先代替厨子一段时间吧。”
公孙策觉得,包公好像趁他不备时给他挖了个坑,而他还不知情,傻呵呵地往里跳。跳也就跳了,还跳得这么开心这么痛快。
公孙君若刚回府,展昭就让她去书房一趟。包公让她入了座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还不忘夸赞公孙策的慧眼识珠,弄得公孙策在一旁直擦冷汗。
听完包公的话,公孙君若略一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觉得论起厨艺,可能展大侠的更胜一筹。”
“哦?”包公来了兴趣,及至听完公孙君若的解释,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展昭,那眼神叫一个意味深长。
“公孙姑娘过奖了,展某的菜小打小闹还过得去,但要是做大锅饭,就不行了。”
包公一捋胡子,“这么说来,展护卫也还是藏了一手的。”
展昭不好意思地笑笑,“实不敢当。”
“那既然如此,展护卫你若有空也帮衬下公孙姑娘吧,洗菜、切菜什么的,人手若缺也可以叫其他人一起轮流帮忙,这段时间恐怕是要辛苦一下大家了,等厨子回来就好了。”
公孙君若低垂着眼。她倒是没什么异议,反正平时除了教小红和小月学习医药之外,她还是蛮空闲的,而且在她俩学成之时也需要三个月,等过完这三个月,她也该回去了。
她想得简单,却有人因此上了火。包公这做法,分明就是给展昭和公孙君若制造独处的机会,而之前公孙策曾试探过妹妹对展昭的感情,看得出她未必对展昭有情。虽说展昭已经同他明说了要娶妹妹,但是只要妹妹一直没有这个意向,也还是有回绝的机会的,而且那天展昭说了他俩坦诚相见,也没有说明到底坦诚到哪种地步,并且从最近两人的互动来看,似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身为公孙君若的哥哥,他知道若是妹妹和展昭的坦诚相见不是那么回事,那么他们今日的关系就绝非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他有把握,他们的坦诚相见还是值得商榷的。
包公一声令下,公孙君若成了掌厨。对一个会下厨的人来说,做菜并非是难事,而难就难在大锅饭,一来要力气,二来还要做出适合大众口味的菜,所以这对一向处理任何事都冷静的公孙君若来说,还真是个麻烦,只不过她的脸一贯的冰冷,即便是有心事,也是隐藏在冷眸中。
买菜这事可以交给别人去做,因为包大人的名声和好品行,商贩给的都是最低价,包括调味品也是。
中午,开封府的厨房就响起切菜的声音,院子里也是穿着官服的衙役在帮忙捡菜、处理。上午和下午是巡行,中午和傍晚是洗菜,可以说全员都动起来了。公孙策虽然没什么事,也时不时地往厨房里探探,好以此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到底是亲哥哥,他看得出君若并不是一心想要待在开封府的,小红拜她为师,总要教她一段时间,而如今饭食也需要她出一臂之力,她也就不得不留下来。但是他知道,只要机会一来,她还是可以离开的,所以他这个做哥哥的,就要在背后推她一把。
“公孙姑娘,你……没事吧?”见公孙君若对着小山似的白菜叶子愣神,展昭走上前关切道,“身体不舒服吗?”
公孙君若回过神,缓缓摇头,“没事。”说完,她把菜油倒进铁锅里,等油一开,立马把白菜叶子全部倒了进去,用锅铲翻炒。
展昭算是看明白了,那么多的食材,加上笨重的锅铲,到底公孙君若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续翻炒几次,就见她手臂微微颤抖。
“炒菜就跟习武一样,不是用手臂力量,而是手肘带动手臂再扭动手腕,来。”轻轻却坚定地从她手中取过锅铲,展昭边说边示范,“你平常只是做几个人的菜,不用这么重的锅铲,也难为你了。”
热气将展昭的脸弄得朦胧,日光穿过窗子射进来,照着他白皙的肌肤。公孙君若别过头,闷闷道,“没有的事,总是要学习的。”
展昭微微一愣,扭头看着公孙君若,“公孙姑娘,是否展某哪里得罪了你?”
心蓦地一滞,她垂着眼,声音冰冷,“展大侠想多了。”
是吗?那为何你这样避着我,哪怕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展某是个俗人,若有哪里得罪了姑娘你,还望不要隐瞒。”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展昭直起腰,“因为你是我……朋友。”
话语的停顿让公孙君若有片刻的晃神,她看着他,沐浴着日光的展昭双眼炯炯,似乎要穿透到她心里去。
“哎呀!公孙先生,你这次怎么趴窗户了?”
外边赵虎粗哑的声音令公孙君若猛地回神,她转过身,把萝卜撞进筐子里。心乱如麻,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又搅乱了……哥哥……
“我,我只是想看看厨房通风不通风而已。”公孙策一脸尴尬地望着赵虎。怎么两次都让他撞见了?
“哦!那您放心,我之前已经检查过了,一切都好。”
公孙策连连点头,“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他几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天知道他有多糗!
第十五章 :
日子在授课和炒菜中迅速流逝,厨房里笨重的铁铲换成了木头柄的锅铲,加上公孙君若在展昭那番话中掌握到运力的诀窍,在炒菜这块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厨师换了,本来公孙策还担心开封府里的人一下子适应不了,这不是说他不信任妹妹的厨艺,而是怕众口难调。但是后来他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公孙君若做的菜比起厨师的也毫不逊色,而且对大家来说,换换口味也能体验到另一种美味。
这日,天气晴朗,汴京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下雨了,幸亏城中的护城河里还有水,也能供给大家的需要,可是若一直不下雨,护城河也会有干涸的那天。百姓纷纷到庙里去,祈求老天能下一场及时雨,可是到了寺庙才发现,那么多的神,都不知道拜哪一个,为了图方便,索性依照自己所看中的那位去叩拜,或者全部拜一遍,哪个也不得罪。
七夕将至,进入二伏天,气温炎热,大街上都能看到腾起来的热气。家狗吐着舌头耷拉着耳朵在阴凉处纳凉,见有人经过,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叫几声,然后脑袋枕在两条前腿上休息。夏蝉在树上聒噪地叫唤着,未到巳初,街上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商贩,最后也抵不过毒辣辣的太阳,挑起扁担冲冲往家里赶。
一过午时,就更热了,衙役们顶着几乎能烤人的太阳匆匆巡行,身上的官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衣服贴在皮肤上,要命的难受,恨不能旁边就有小河,可以跳进去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好不容易巡行完毕,赶忙逃回开封府避暑。
其实开封府也没有凉快多少,但对人的心理来说,在房屋底下扇蒲扇,总比在大街小巷巡查的好。
而在这个时候,开封府最常能见到的就是几个大男人大敞着衣襟,露出精壮的肌肉,然后用湿布不停地擦着身子,好以此来消解一下燥热。若是平时,包公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只要不过分就行。可现在不同,如今府上多了三个姑娘,他们总得小心谨慎些,万一被撞见那就见不得了。
之前不知是哪个家伙,听说三位姑娘都出去了,就直接脱了衣服亮膀子,旁边人看到他身上的肌肉,估计是好胜心起了,竟然也脱了衣服要和他比谁的肌肉多又结实,接着又有人参与进来。刚好被回来的走在最前头的小红姑娘撞个正着,顿时尖叫响彻云霄,着实将正在练字来缓解燥热感的包大人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字就多了那么粗壮的一横。
于是包公下令,全体人员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又于是乎,明着不能那就暗地里,可终归还是要在通风处比较好,所以衙役们暗暗找了比较隐蔽的地方半光着膀子,一旦听到什么动静,带子一绑谁也瞧不出来。
“来来来,大家都辛苦了,快来喝绿豆汤吧。”小红和小月站在院子里,招呼大伙儿喝绿豆汤。说来她也是蛮内疚的,那次因为她,让衙役们都不能享受纳凉的时刻,所以这段时间,她老是和公孙君若一起做一些解暑小吃,也算是让她心里好过点吧。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大护卫分别抬着大木桶,一字排开放到院子的阴凉处。
一听有绿豆汤喝,衙役们扣纽扣的扣纽扣,系带子的系带子,穿鞋子的穿鞋子,纷纷去领绿豆汤。
“展护卫呢?”抬头没见到展昭,张龙问。
“哦,他去祭拜他哥哥去了。”王朝说。
“说来,若不是包大人收留展大侠,推荐他成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只怕他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放下木勺,张龙无不感慨。
一旁的赵虎听见,忙接了话茬,“是啊是啊,我们几个也都是这样,要不是包大人,还是街头恶霸,也幸亏展大侠从中把我们推荐了上去,不然哪里有今日的我们。”
说到此,几个人都陷入到回忆中。
“我怎么闻到绿豆的味道?”说曹操,曹操到。展昭一身青白色衣衫,手执佩剑,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看到桶里的绿豆,眉眼飞扬,“还剩这么多?看来正好让我赶上了。”
“怎么能少得了你的。”赵虎憨憨一笑,给他舀了满满一大碗,“公孙姑娘和小红姑娘的手艺,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吃!”
站在公孙君若身旁的小红抿嘴笑道,“我没做多少,只是生火添柴而已,都是姐姐的功劳。”
展昭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公孙君若,喝了口绿豆汤,眉开眼笑,“真的很好喝。”
“好吃你就多吃点啊。”小红笑得合不拢嘴。
接过展昭递过来的空碗,赵虎边舀汤边问:“我说展大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照理来说你大清早的出去,晌午就该回来了。”
展昭就趁着歇息的空挡,把他在回来的路上所遇见的事原原本本转述了遍。原来他返回途中,遇见了一个昏迷在路旁的老伯,这位老伯不仅浑身是伤,而且双腿还断了,他把老伯送回家又替他找大夫,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那位老伯是砍柴掉下来的?”马汉问。
“不,不像,”展昭摇头,剑眉紧蹙,“他身上的伤像是被木棍打出来的,我发现他时他差不多昏迷了许久,毕竟我和他不熟,也不好多问,而且他伤势严重,话也讲不出来。”
“总不可能有谁向一个老伯下毒手吧?”赵虎大笑,笑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了句也不是没有可能,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哎呀!都快过节了那么凝重干嘛?绿豆汤还喝不喝了?”小红忙出来打圆场,也是,好端端地喝着绿豆汤呢,都聊那么沉重的话题,本来天气就热,这样子就更闷了。
赵虎几个人笑着赔不是,大老粗的男人们连道歉都是粗声粗气的。
“话说接下来是什么节日?”赵虎突然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端午节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才七月初,也没什么节日可过吧?”
“七月……不会是七夕吧?”到底还是张龙比较机灵,虽然话语不确定。
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意思是说天天忙得跟狗一样,哪来找媳妇的时间?反正这也不关他们的事。可是……到底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看着以前的那帮朋友娶妻的娶妻,当爹的当爹,他们也会有羡慕眼红的时候。那么问题是,他们几个以前都是有黑历史的,有哪个姑娘看得上他们呢?
瞄了眼气定神闲喝绿豆汤的展昭,他们暗暗叹了口气。要是能像他那样要相貌有相貌,要武功有武功,又没有不好的过去,也就不愁没媳妇了。
就这样,转眼间,七夕到了,即便老天只下了几滴雨就立刻出太阳,也依旧无法阻止姑娘们去乞巧的心情。
这夜,公孙君若也被小红强拉硬拽地拖了出去,本身她为了解决大伙的饭食问题已经够累的,想着晚上早点休息,最后还是被强行带到街上。
三个姑娘,展昭和四大护卫做护花使者,本来赵虎他们几个是没机会可以出来的,当时包公也只派了展昭保护公孙君若三人的安全,最后赵虎嘀咕了句“什么都是展护卫,他们也是大男人”,就进了包公的耳朵里,然后包公就同意他们四个也一同出去,临行前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们好好抓住机会。
至于是什么机会,他不明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赵虎免不了被其他三个一顿海扁,觉得脸面都丢尽了,而心里还是窃喜的,指不定今夜就能改变大家的命运呢?谁知道啊!
夜色朦胧,汴京的大街上热闹非凡,特别是城东靠近护城河那边,种植一棵千年老槐树,五个成年男人才能合抱的粗树干都能用来捉迷藏了,□□在外的粗大遒劲树根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树枝上是茂密的树叶,夜风吹过,都能听到叶子的刷刷作响声。
矮一点的树枝挂满了红色的丝带或绳子,下端连着一张红色长条纸,都是姑娘们的心愿。
七夕的夜晚自然很是热闹,打扮得花枝招展、笑靥如花的姑娘三两结伴,或游玩或祈祷,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各家尚未娶亲的公子哥们也纷纷打点一番,举止谈吐都比平时里要上升不止一个档次。
旁边好玩的好看的实在太多,小红和小月都看不过来了,即便走了快半个时辰,也依旧兴致不减。
“姐姐,我们也去那棵老槐树下求求吧?”小红拉住公孙君若的手,指着河畔的槐树说。
公孙君若轻轻瞟了一眼那挂满红线的树,淡淡道,“求什么?”
“哎呀!当然是求个,”小红凑近公孙君若耳边,小声说,“如意郎君啦。”
公孙君若冷哼,似有不屑的意思在,“如意郎君那么好求,世间又何来这么多不如意的姻缘?”
小红被问得语塞,却是一旁的展昭开口接道。
“但凡姑娘家,都想嫁个好人家的,所以求一求,也是这样的初衷。”
“但往往事与愿违,说白了也只是图个心理安慰,倘若有女子同时看上一个公子,那叫月老如何办事?”
“这……”展昭迟疑了下,看向王朝,后者却拼命摇头。也是,大字不识几个,怎么能说得过言语锋利的公孙君若?
小红不耐烦地哎哼了声,扯着公孙君若的手来回摇晃,“姐姐,说好了出来玩不能扫兴的,就算是图个心理安慰,也总比什么都渺茫的好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
小红翻了个白眼,听得展昭轻笑几声,问她:“看小红姑娘这么有兴致,不会是有了意中人了吧?”
话刚落,就见小红俏脸一红,目光闪烁,“哪有的事,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嘴里说着好玩,被岸边烛光印染的红扑扑的脸蛋和娇羞的举止,明显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粉衣衬着她如花似玉的容颜,看得赵虎几人傻了眼,最后还是展昭一记轻咳才让众人回过神。
由着小红拉到槐树下,等她从商贩里买到红线并写上祈愿,公孙君若站在不远处望着她把红线挂到树枝上,又闭眼祈福。周围还是其他女子络绎不绝地重复着小红的动作,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期待,似乎只要这么做,心里所愿的就真的能实现一样。
展昭站在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她,烛光将她的脸照得柔和,即便如此,她身上的那股淡漠和疏离也让她显得不近人情。他想找个话题和她聊几句,却不知该聊些什么。
不知哪个淘气的孩子从人群中窜了出来,身后跟着个梳双髻的女孩,两个人一路嬉戏打闹,也不知冲撞了多少的行人。公孙君若就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给男孩撞上,便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摔出去。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有惊呼声,有尖叫声,也有骂骂咧咧声。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拥住,翻转间是男子俊俏的脸,双眼在朦胧的光芒中熠熠生辉,嘴角微扬,桀骜不驯。发梢擦过她的脸颊,七分柔软三分瘙痒,让她有瞬间的晃神。
第十六章 :
不是深蓝色布衫,而是白衣,月白色花氅,上头的花纹清晰可见。衣服的主人有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眼睛微微上挑,透露着算计,更有女子才有的魅惑。
公孙君若望着上头那张俊美的脸,相看无言。
“是你?”他说,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是惊还是喜,亦或是什么都没有。
“谢谢。”公孙君若退开一步,轻声道谢。合理的举止,恰到好处的神情,即便只是之前在公堂上的一面之缘,却也让她记住了眼前这个男人。当初梅娘所形容的男子,只怕也是他,想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眼前这人不再是以前那个智商令人堪忧的男子了。
虽是武生打扮,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特别是那对清冷的眼,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的冷和展昭的冷是截然不同的,展昭的冷只是在于他对人的彬彬有礼才显得有距离感,而他的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只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此刻的他和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五弟——怎么还不快点跟上来?”洪亮的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白玉堂一愣,随即向公孙君若抱了下拳,快速朝着不远处的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男人奔去。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公孙姐姐!”
小红和小月朝她跑过来,公孙君若被冲撞时她俩离得远,只看见一道白影如闪电般窜出去,接住了她下坠的身子,才让这次的风波有惊无险。
本来,她们还以为会是距离公孙君若较近的展昭出手相救呢,想不到却是一个陌生人。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那人的长相没有看清楚,但是就他的着装和挺拔的背影而言,绝对是个英俊的公子哥,也绝对不比展昭差。
两人同时偷偷瞅了眼展昭,心里想着同样的事。展昭是长得很俊,可是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太正了,都不能很开心的玩一块儿,而且又是大忙人,印象最多的也就是他高强的武功,其他的还真是不是很了解呢。
“展大侠,你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出手?”赵虎不知何时来到展昭身边,表情相当纠结道。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当时他离公孙君若近,早就英雄救美了,哪里还会让半路出来的程咬金给出了风头去?何况像公孙君若这样的窈窕淑女,是多少男子想要追求的?和她接触过来,他发现在公孙君若冷冰冰的面孔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心,人也蛮好的,虽然有时说出来的话会噎死人不偿命,虽然她在周勤那里的那番话让他好几天都吃不下肉,但是却是实打实的好姑娘。
他赵虎若是有展昭那样了得的轻功,早就出手了,何须等到现在?不,还要有他那样的好皮囊!
展昭似乎对赵虎的提问置若罔闻,而是盯着自己空空的掌心良久良久。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在出手时已经有人比他先一步了。
那个人是谁?好像很面熟,可又有点陌生。
七夕节后的第五天,包大人接到来自一对老夫妇的状纸,告状的人是双腿断掉的老人,名叫田忠,包公后面才知道他所告之人是当今庞太师的儿子庞昱。原来陈州的旱灾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圣上就发放赈银和粮食给在陈州的安乐侯庞昱,让他开粮仓救济灾民。熟料这庞昱仗着自己是庞太师的儿子,又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宠妃庞妃的亲弟弟,不但将银子和粮食私自扣押了下来,还在陈州为非作歹,抓男丁修建其豪宅,抓貌美女子填充他的后院,致使陈州的百姓苦不堪言。
田忠的少奶奶金玉娘就是在前往寺庙上香求子的路途上被他撞见,对她起了歹心,从而以诬陷田起元为手段强掳了金玉娘,而少爷田起元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
听完田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述后,包公神色沉重地一捋胡子,转头问公孙策的想法。
公孙策表明,依他之见,田起元八成还活着。一来金玉娘性子刚烈,不会轻易屈服于庞昱的淫威,而田起元很有可能成为庞昱威胁她的一个把柄,二来田起元年轻力壮,也极有可能被抓去修建庞昱的豪宅。
包公觉得公孙策分析得极其有理,连连点头,便一方面先派展昭去查探事情的虚实,另一方面他也恳请圣上准他下陈州去视察民情。
圣上自然是乐意之至,因为陈州的旱情他一直惦念在心,无奈朝政繁忙,让他分身乏术,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包公自己提出去查看,他怎么会不乐意呢?
就这样,包公一行人奉旨下到陈州,同行的还有公孙君若。照包公的意思,有她在,还能帮助患病的百姓。
开封距离陈州最快的脚程也要三天两夜,而包公是两顶轿子前去的,一顶给他,一顶是让公孙君若坐的。毕竟是姑娘家,路途遥远,说不准还能遇到什么危险,姑娘的安危自然要首先考虑。
坐在轿子里,包公不断地回想田忠的告状,若不是庞昱财大势大,背后又有个在朝中当太师的爹撑腰,陈州的知县也不会知情不报,足以可见其人到底是猖狂到如何的田地!朝廷之中怎能容此毒瘤在?简直就是百姓的灾难!他是打定主意要治庞昱的罪,哪怕他背后的老爹乃圣上的老丈人。
行至申初,太阳还是很猛烈,即便是撑着伞,在郊外的小道上,一行人也依旧热得浑身都冒烟。汗水如雨,身上的官服早已是湿漉漉的,更不要说都能冒气的被帽子扣着的脑袋了。但行走的脚步还是没有怠慢,而是保持着匀速前进着。
下坡路,公孙君若发现轿子突然停了,前头好似有吵杂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是刀剑相接触的尖锐声。然后是公孙策让她乖乖待在轿子里头,不要出来的警告。
即便没有探出去看,她也知道准是半路被人拦截了。包公要查的是庞昱的账目,那个在陈州无人能办他,一手遮天的人,怎么会轻易让包公平安进到陈州?当然会派杀手来刺杀他。
然后又过了近一刻钟左右,打斗似乎停止了,她掀开帘子走到外面,原来是及时赶到的展昭不但救了包公的性命,而且还替众人解了围。再看看展昭,公孙君若一愣——和包公交谈的他,竟然没有把剑对准剑鞘放进去……
这……是侠客的低级错误吧?
夜很深了,包公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山脚的驿站,然后在驿站留宿。
经过两天的徒步跋涉,一群人饥肠辘辘不说,也很困乏。简单吃过晚餐后,早早地睡下了。王朝估摸着明日午后能到,想着有展护卫在,包公等人也安心了不少。
洗过澡,公孙君若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凭栏远眺,女性最好的便利就是,男人没有洗澡水,可她有。晚饭后赵虎见店小二给她送来木桶和洗澡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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