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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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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你自小就喜欢春妮,还跟她定下娃娃亲,这半路出来的女人本就是坏了你和春妮的好事,春妮才是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难道你忘了小时候你对春妮说过要娶她的话了?”
“师父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展昭是看不过别人欺负春妮才贸然说了那样的话,儿戏岂能当真?小时候也好,现在也好,展昭都只是把春妮当做疼爱的妹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而君若,展昭是真心爱她的,也是诚心想和她共度一生的,展昭只爱她一个,也只要她一个。”
“你?!”孟若虚指着他的鼻子想破口大骂,却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最后两眼一翻,身子直直往后倒。
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孟若虚往后倾倒的身子。
“爹——”孟春妮惊呼着飞奔过来,扑到孟若虚身旁泫然欲泣,“爹,你怎么了爹?爹你不要吓春妮啊!”
展昭把孟若虚抱回房,公孙君若替孟若虚把完脉后说:“孟姑娘放心,孟老前辈只是情绪波动太过猛烈,受了刺激才晕过去的,一会儿等他醒了我给他熬一碗补药,多加休息就能康复的。”
孟春妮则不去理会她,抓着孟若虚的手泪流不止,纤弱的肩膀一直颤抖个不停。
展昭上前一步,想去安慰她,“春妮……”
“师兄,想必你很清楚爹是因何而晕厥的。”
她冷冷的声音令他停下脚步,想要拍她肩膀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最后颓然放下,“……是我对不起师父。”
“师兄,若你对我爹还有师徒情的话,我希望等我爹醒来之后,不论他提出怎样的要求,你都能答应他,这便算是你对我的恩情了。”
良久,他才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师父若要我娶你……”
孟春妮站起身,揪着他的衣服哀求:“师兄,就当春妮求你了,爹他为了你功力尽失,身体又虚弱,他已经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了,师兄,请你看在爹视你如亲生儿子的份上,求求你……”孟春妮突然下跪,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是那么的诚恳,“师兄,就算你骗骗我爹也好,都是为了他的身体啊,不然的话,他真的会离我而去的,只要等我爹一相信,我就会想办法拖延并跟他解释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遵着师父说的,休了君若并娶你?”
“我……”孟春妮抬头看他,贝齿咬着下嘴唇。
展昭闭了闭眼,“春妮,师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师兄的为人你更是清楚的。”
“可是师兄,你就不能为了我爹……”
“师父的事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那件事,即便是骗,我也做不到,那样不论对你对我对师父对君若,都是极大的伤害。”
孟春妮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干笑几声,指着一旁的公孙君若说:“君若、君若,说来说去,师兄你还是为了这个女人去伤害我爹,令他伤心难过!十几年的师徒之情,难道就比不上——”
“春妮!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要归罪于君若!”展昭冷着脸打断孟春妮的话。
她抬眸,震惊地望着一脸严肃的展昭,后退几步不敢相信地摇头,“师兄,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大声说话的……如今你竟然为了……”
“春妮……”就在这时,孟若虚幽幽转醒,虚弱地喊着他女儿的名字。
“爹,我在这里。”孟春妮扑倒在床边,抓着孟若虚的手,“爹,你怎么样?”
“春妮,我们离开这里吧。”
“爹……”
孟若虚叹了口气,“这里没有我俩的容身之处,你更不用为了我委曲求全,我们孟家的子女都是有骨气的,怎能低声下气地求人?”
“师父,我……”
公孙君若上前一步,抢在展昭前头说:“孟老前辈,您现在身体非常虚弱,经不起颠簸,就算是要离开,也请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走。”
“我们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孟若虚捶打着床板呵斥,继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师父,君若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展昭不悦地皱起了眉,把公孙君若拉到身边,做出维护她的样子,“即便师父您不承认,她也是我展昭唯一的妻,这个永远不会变的。”
“你……”孟若虚提着一口气,“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为师我啊?”
“我没有,我依然敬您、重您,可是师父,同样的,弟子也希望您能尊重君若,而不是因为我敌视她,她没有做错什么,您要怪就怪我。”
“你?!”
眼看着自己的爹又要被气晕过去,孟春妮连忙让展昭带着公孙君若离开,并拍着孟若虚的胸口替他顺气。展昭见状,知道他再待下去也只会加重彼此间的冲突,便辞别了孟若虚和孟春妮,拉着公孙君若离开。
第九十五章 :
孟若虚到底因为身子骨差,行动多有不便,加上有公孙策和包公在一旁的劝阻,他和女儿孟春妮又在府上多待了三天,等着把身体养养好再离开。
期间他所喝的药都是公孙策端过去的,一开始孟若虚以为是公孙君若的意思,怎么都不肯喝药,后来得知公孙策也懂药理,才把药喝完。
药当然是公孙君若配的,她晓得那对父女不喜欢她,就让哥哥公孙策出面,如此一来既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冲突,也避免彼此之间误会的加增。公孙策知道这对父女不喜欢妹妹,也不会告诉他们药是谁配的。
展昭看着一言不发、忍受委屈的公孙君若,打心里感激她,而因为师父和师妹从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也非常的心疼她,因此这期间不论孟春妮如何明着暗着跟他提议让孟若虚身体好一点的建议,他都坚定地拒绝。
三日后,孟氏父女辞别包公,包公见孟若虚身体还是有点虚弱,本想让他继续住几天,却被对方果断拒绝了。用孟若虚的话来说,再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四个字一出,就连平日里以好脾气称著的公孙策也听不下去了。你说他妹妹暗地里尽心尽力照顾这对父女,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还有最补身子的药都给他们,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咄咄逼人,这算什么?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要知道当时他从衙役那里得知孟若虚想要展昭休妻另娶,都快把他给气炸了,再看看这对父女对他妹妹的冷言冷语,他存了好几次想把他俩赶出府的念头,都被公孙君若制止了。她说,因为他们一个是展昭的师父,一个是他的师妹。
师父怎么了?师妹怎么了?师父和师妹就有权利要求别人做过分的事了?就他孟若虚心疼女儿,他就不心疼他妹妹了?搞什么嘛!一副就他们是受害者的心态,做给谁看?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扯住。公孙策往旁边看,只见公孙君若对他摇了摇头。
哎——他公孙策的妹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们公孙家虽然没有皇族命,但是把她当做公主一样来宠爱的!
“孟姑娘,孟老前辈身子尚未康复,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药材,你每日煎一帖给老前辈服下,不出十日他就能康复。”公孙君若走到孟春妮面前,把一袋药递给她说。
孟春妮转过身,冷冷道:“多谢公孙姑娘的一番美意,只是我们承受不起。”
“春妮,”展昭不悦地皱起了眉,“这些都是名贵药材,外头未必会有的,你就算赌气也不能拿师父的身体开玩笑。”
“我……”孟春妮看着展昭,又看看公孙君若,最后才勉为其难地收下,“别以为我收了这药,我就会承认你是我师兄的妻,我永远也不会承认的。”
公孙君若淡淡一笑,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承不承认我是你师兄的妻子没关系,就算全部的人都不承认我是他的妻,那也没什么问题,只要……”她看向展昭,眼里带着笑,“他承认我是他唯一的妻,今生今世要携手共度的人,那就够了,其他的人对我俩有什么看法,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你?”孟春妮瞪着她,低声说了句“厚颜无耻”。
公孙君若笑笑,道:“可是怎么办呢?厚颜无耻也好,脸皮薄也罢,夫君就是爱这样的我,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
孟春妮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一副你真是不要脸的嫌弃样,抓起包袱就站到正在和包公辞别的孟若虚身边。
送走孟氏父女后,展昭问她孟春妮都和她说了些什么,公孙君若看着他只笑不语,只等把展昭看得低下头,最后她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晚上回房间再说”,在他满脸的通红中离开。
夜幕降临,展昭早早洗了澡,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擦拭巨阙剑。屋内的烛火跳动,忽明忽暗的,就如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自从公孙君若说了那句在他听来非常暧昧不明的话后,从晚膳开始他就一直在想,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拷问他。他知道以她的聪慧,有些事即便他在信里只字不提,她也会从四面八方知晓。开封府的“好心人”太多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信息,即便这个不说,也会有其他人说的。
暖橘色的烛光流淌在剑身上,一会儿昏暗一会儿刺眼,他一遍遍地擦着剑,其实心神都在外面。
公孙君若去给小红看身子了,方才赵虎过来说小红身体乏得厉害,要她过去看看。如今小红已有身孕八个多月,身材渐渐丰腴,脾气也变了不少,时不时地拿赵虎出气,一点不开心就掉眼泪。赵虎却一直细心照料,无怨无悔,她的无理取闹他也照哄不误。用他的话来说,小红怀孕性情不定,他不包容还有谁会去包容?
外头响起轻巧的脚步声,展昭擦剑的动作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擦。
门被推开,公孙君若披着一身的月光进来,见到正在擦剑的男子,她略一惊讶,“你还没睡呀。”他中毒被孟若虚救了之后,一直都是睡得很早的,现在快到亥时了,他却还穿着中衣擦剑,这倒令她有点惊讶。
展昭一愣,抬眸怔怔望着她,好久才呐呐道:“你不是……要教训我么?”
瞧瞧那迷茫的表情和迷茫的眼神,怎地有种委屈的成分在?
“你当时不是说,晚上回房再说的吗?”说完后,他低下头不去看她。
而公孙君若明显看到他逐渐涨红的脸。她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是用了晚膳被赵虎带着去看小红,给她检查了身子配了些药,又留下陪她聊了会儿天之后,她完全把这事给忘了。他不但记得,而且还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
引人犯罪啊!
既然他主动提起,她怎能就此放过?
捉弄心起,她来到他面前,以指挑起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还有点磕人的下巴,眯着眼道:“那你想我怎么对你?”
展昭眼眸一缩,移开视线,“……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公孙君若的心跳漏了一拍。几个月没见,加上他受了伤之后变得虚弱,娇羞的神情中竟然透着股我见犹怜的意味。有点像……她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而他则是爱慕她等着她来□□的黄花大闺女的既视感。
手不自觉地微微用了点力,迫使他抬眸看她,她觉得她若不做点什么,还真的是对不起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不论我接下去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是吗?”她觉得她有点口干舌燥,却还要压制住那股子想□□他的冲动,着实有点困难。
展昭迟疑了会儿,点点头,脸色更加红了。
她勾起嘴角,笑得魅惑,“那好。”
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木床上,展昭双手被反绑地仰面躺在外侧,他的双脚也被绑住,动弹不得。中衣被剥掉,只剩贴身里衣,他的眼更是被一块帕子蒙住,眼不能视。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正在剥他的里衣,他浑身变得僵硬,喉结滚动,“君若……”
“你说过你不会反抗的。”公孙君若手上的动作不停,抬眸只见他的脸色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烛光照着他的脸,更添他的风情。
展昭乖乖闭上了嘴,却未料接下来的遭遇,是他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身体被她剥了个干净,反而因为眼睛被蒙的缘故,他的感官神经更加的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令他神经紧绷,并猜测她会怎样对待他。他感觉到她的气息喷在他身上,然后大腿内。侧传来难以言喻的瘙痒感。
“唔……”他想并起双腿,却被她狠狠拿什么抽打了下。
“不许乱动,乖乖的。”
展昭喉结一滚,发现他真的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青龙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写给她的信,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一来不想让她担心,导致她没有心思拜师,二来他觉得事情过去了,也没什么提起的必要。
青龙珠这件事,他差点冤死在铡刀之下,也差点连累包公丢了官位,更差点连累开封府上的人四处流离。虽然这件事是被奸人所害,而他最后也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但是即便是现在想想,他都隐隐有点后怕。就如后来王朝问他,若果当时他真的成了铡刀下的冤魂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有想过,可是那时候他还是孑然一身时,对这个世间也了无牵挂,只为包公生死相随,为民除害,所以想即便死了,他也能毫无挂念地离开,甚至无所畏惧。可是如今,他有了心爱之人,和她还有约定,哪怕说当时在公堂上,他是一副大义凛然、问心无愧样,可是他晓得他的手在颤抖。后面即便有榆林村的百姓过来作证,等到他独自一人时,还是会有后怕。
他的怕是因为她,他舍不得她,放不下她。
若有人对这人世间的事没有任何的情义和牵挂,那么这人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强者。
他以前是,可是现在……他不是。
“这道伤,我没记错的话,是最近才添的吧?”公孙君若握着她的一撮头发,在展昭左胸处搔来搔去,“什么时候?”
又痒又麻的触感传递到大脑,展昭吞了口口水,沙哑着声音老实回答:“上上个月留下的。”
“上上个月啊……”公孙君若拖长了语调,改为用指甲去抠那块新肉,“你什么都没说。”
“君若,我是!”嘴巴被一根手指摁住,他浑身一激,心跳加速。
“嘘——解释就是掩饰。”她观察他身上的伤口,一边查看一边数,每数一下,就用发梢在他的伤口处逗弄一番,“一、二、三……十一,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多了十一道伤口。”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动,边说边折磨他,“你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师妹,挺痴情啊。”
“我只是把她当做师妹来看,没有别的想法!”忍着那股要人命的瘙痒感,展昭哑着声音解释。
他就知道她绝对会盘问他这事,却没想到她会在折磨他的时候问起。
“可是你向我隐瞒了,以及这次你中毒的事。”指甲猛地抠了下他胸前的那一点,她眯着眼说。
“唔——”电流在身体里快速流窜,他高高仰起脑袋,又重重落回枕头。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第九十六章 :
“青梅竹马,我怎么就没一个竹马呢?你说我是不是亏了?”
手指如同蛇一般在展昭的身体上游移,特别是在他的敏。感处,总会逗留一会儿。这样的教训,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熬!
“早知道我就晚点回来,让你自个儿去解决去,省得我在这里看人脸色活受罪。”手指一用力,他的身上留下她的掐痕。
“对、对不起……”
展昭已经全身泛红了,比平时要放大十几倍的亲密触感,即使是带着惩罚的意义,也是那样的禁忌而充满诱惑。他觉得身体里有把火在烧,如同喝醉了酒似的,让他想要凉一凉。恰巧公孙君若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肌肤,他浑身一颤,竟呻。吟出声了。他猛地闭上了嘴,却发现气氛安静得有点可怕。
公孙君若的手顿在半空,视线中展昭整个人如同被涂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一样,鼻孔一张一阖,气息变得粗重。
见他不安分地动了动,她又拿卷起的衣服抽过去,“谁准你动的?你不是要我教训你么?”
“君若……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不论师父用怎样的条件逼我,我都不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带着讨好的语气他低声道,“我虽与师妹一同长大,但是我只是待她如妹妹一般。”
“这个我知道,”她突然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肌肤上画圈圈,“你进步了。”
“那……”
她坐起身,看着满脸通红的他,笑道:“别想!今晚就这样睡吧。”说着,她和衣躺在他身边。
“你真的确定要这个样子?”
睁开一只眼瞅他,即便知道他看不见,她也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不然你以为呢?”转过身背对着他,她实在不想去看此刻风情万种的他。不知是烛光的缘故还是什么,她总觉得他身上的红更加的艳了,加上中毒康复没多久,何况他现在被捆绑了双手双脚,身体又虚弱的他端着任君摘攫的样子,实在是……勾起人体内的猛兽啊。
她不能被他勾。引了去,看得出来他正在欲。火焚身着,她偏把他晾在一边,忍受煎熬。
然而她再怎么精明也忽略了一个武者的可怕,更不要说那是个被身体欲。望驱使的武者,而他的欲。望又是被她挑起的,近半年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一旦火焰被点燃,那便是不可收拾的。
眼睛还没合上,她的身体突然被转了过去,紧跟着是铺天盖地的火热的吻,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就被剥了个干净,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随意去招惹一个会武功的男人,哪怕他主动说是要你教训他。
这一夜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眠不休了,还真的是不眠不休。那个换了无数次体位和花样的男人,那个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她在欲海中晕过去,让她一次次攀上高峰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刚中毒又被治愈,身体还虚弱的人。她想起一句话,“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鸡鸣桑树颠,窗外的天色蒙蒙亮了起来,公孙君若是被一阵熟悉到她想逃离的酥麻感给吵醒的,在这之前,她有过短暂的休息。
是的,短暂的休息,他“好心”给她休息,实则为养精蓄锐之后,再一次向她发动攻势。
他这是在报复,作为她教训他的回馈。
“醒了?”展昭一边卖力地运动着,一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种。马。”她瞪了他一眼,却无力反抗。昨晚的颠。鸾倒。凤,让她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而他却精神百倍,仿佛那一场酣战对他来说只是开始。
展昭勾唇一笑,低头亲在她眼睛上,火楔在她体内捣进捣出,带出大片的汁液,“是你点的火,自然由你负责来灭火。”他做的不过是讨回他应得的而已,饿了那么长时间,只是一两次怎么够?
什么叫做是她点的火?纯属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唔!”那股要人命的痒又从下面涌上来了,期间还能听到羞人的水涛声,一下下穿进耳朵,那样的淫。靡。她希望他能快一点,好让那股痒缓解一下,可是这样的话,她是坚决说不出口的,只得抿紧了嘴,把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
里头被狠狠顶了下,迫使她不得不喊出声来,她瞪了他一眼,却听展昭说:“这样子都能分神,是我不够卖力吗?”
于是为了体现他的尽心尽责,接下去他“卖力”的表现,足以让她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这样又过了三天,展昭虽然对孟春妮他们离开的事不怎么提,安心养病,但是公孙君若知道,他的心其实一直记挂着他们。
孟若虚是他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相信孟若虚是真的将展昭当作儿子一样来看待,展昭中了毒,他都耗了六十多年的功力替他排毒,最后导致他功力尽失,形同废人。展昭不会不管他们的,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
这段时间,白玉堂和他的结拜兄弟一起来到了汴京,刚开始白玉堂还因为没有乐子而隔三差五地找公孙君若的茬,跟她聊天,逗她玩。他看不惯展昭不假,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因展昭的缘故而疏远公孙君若,而且公孙君若和他的大嫂——他大哥卢方的妻子是结拜姐妹,卢方宠闵秀秀,出于爱屋及乌,卢方对公孙君若也是格外照顾,特别是得知公孙君若成了他岳父大人的关门弟子,每次写信给闵秀秀,都会提到公孙君若的身体等。
开封府的人自然是不喜欢白玉堂的到来,特别是张龙和赵虎俩兄弟,性子急还容易被激怒,白玉堂一两句话,就引得他们兄弟二人和他打斗,最后还要小红挺着个大肚子河东狮吼了才能让他们仨停下来,才不会因为他们的打斗而殃及晒在天井里的草药。
往往这个时候,开封府就能上演一出悍妇教训憨夫的戏码。小红揪着赵虎的耳朵让他跪搓衣板,并且不到天黑不能回房,直到赵虎一个劲地讨饶,完全没了平日里那股威风凛凛,徒留啼笑皆非的场面,她才会特赦他进屋,可是没过多久这样的场景依然会再现。
打打闹闹中进入了阴历五月下旬,到了夏至,气温日益上升,倒还不至于是酷暑的炎热,只是日头比起公孙君若刚回府那会儿要热得多了。宋仁宗得知她回汴京的消息,便派人把她接到宫里来给一个“熟人”看病。之所以用“熟人”二字,是因为苏公公在提到时表情特别的轻蔑而不屑,直到她被带到宫中的一个地方,才知道对方是谁。
环视了下这座冷僻的宫殿,她抬头见正门高处有一块牌子写着“钟萃宫”三个字,和前面她经过的那些热闹的宫殿不同,这宫殿虽然也是铺着大砖板,屋顶有兽头5个,并覆盖着黄色的琉璃瓦,但是即便今日阳光灿烂,站在这敞开了大门前,也让人徒生出一种阳光照不进里边的寒冷感。加上附近往来的人很少,更显这里冷僻。
“姑娘,娘娘在里头了,请姑娘随奴婢进来。”引路的是个梳双环髻的丫鬟,她刚说完就引来苏公公的呵斥。
“什么娘娘?是那人,那人!”这丫鬟被苏公公吼得吓了一跳,瑟缩到一边支吾着不出声。苏公公这才满意地点头,并转向公孙君若笑着说,“这丫鬟不懂事,让公孙姑娘见笑了。”
她没有在宫中生活,可是这种捧高踩低的情形,不论是宫内宫外,都是放诸四海皆准的。你功成名就了,就算是块冰,别人也拼了命地贴上来给你锦上添花,而若是功败垂成呢?那就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有些甚至落井下石。
想必这个住在里边的妃嫔,曾经也是何等的风光。
“姑娘可知里头住着什么人?”苏公公笑得高深莫测,他以为他这个样子很霸气,殊不知显得他更加的小人得志而令人嫌。
公孙君若别开视线,淡淡道,“不知,不过苏公公似乎对里面的人颇有意见,可是曾经得罪过你的人?”
苏公公笑得更开怀了,完完全全就是那种被欺压得久了,终于看到仇人落魄的畅快淋漓。“是的,想当初……”
当他说起“想当初”三个字时,公孙君若就知道他要开始将他当初如何受欺压,如何奴性讨好对方还未必拍对马屁,结果很有可能招来对方的震怒而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到他又是如何看着对方一步步从辉煌荣耀强盛时期一下跌落至万人唾弃等这些过程一一道来,既抒发他多年被压制的愤懑,又让他得以扬眉吐气并看到对方也有今天而解恨。
说白了,就是一种扭曲的人格和扭曲的快感,极度的自卑又极度的骄傲,两个不相容的特点在长久的被奴役中相融合,从而制造出完全不同面的一个人。
不理他的长篇大论,公孙君若示意那丫鬟带路,抬脚走进了宫殿。而苏公公显然处在他的抒发情绪中,浑然不顾旁边的人愿不愿意听,只想他那扭曲的内心可以得到暂时的缓解。
随着丫鬟来到这座宫殿的寝居,穿过朱红色琉璃串成的门帘,公孙君若终于见到了她所要医治的病人。
当看到那个躺卧在床榻上,形容枯槁、唇干嘴裂,完全没了初次见面时的那股飞扬跋扈和娇纵的女子时,即便公孙君若在进来之前因苏公公那番话给她自己打了预防针,可在见面时也免不了的唏嘘。
的的确确是“熟人”呐,只不过这当中的熟皆是因为她父亲庞太师的缘故。
“娘娘病了多久了?”她转头问那丫鬟。看得出这丫鬟是负责贴身伺候庞妃的,虽然看上去还是很稚嫩,但是她的动作却是麻利不含糊。
“回姑娘的话,娘娘躺了快一个月了,请了太医来看,也只说是体弱,多休息便好,可是娘娘都五天滴水未进了。”丫鬟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起来。
“哼!这是苦肉计呢?”苏公公在一旁冷笑,“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必假孕来欺骗皇上,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
“公公,请不要再刺激娘娘了。”丫鬟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公孙君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名朱翠。”
公孙君若点点头,“你是个忠心的仆人,以后不论是跟着谁,都不会吃亏的。”
朱翠一听,猛地跪在她面前磕头道:“奴婢请姑娘救救我家娘娘,再这样下去,娘娘只怕是……皇上也好长时间没来看望她……”
“大胆贱婢!你竟敢责备皇上?谁给你的胆子?”
苏公公那一嗓子的怒吼,更令朱翠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辩解说不是这个意思。
“苏公公,既然是皇上让我给这位病人看病,说明皇上还是对她记挂着的,耽搁病情是小,可若延误了就诊的大好时机,皇上怪罪起来,你我谁也难辞其咎。”
公孙君若的一番话终于令苏公公乖乖闭上了嘴,到底还是人命关天的,即使说她对庞妃这个人也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可是庞妃那位欺软怕硬的父亲倒是不少“关照”过开封府,而哥哥公孙策自然也就逃不了被“照顾”,介于这样的原因,她对她也不会有多大的仁慈之心,医治庞妃也纯粹出于皇帝的要求而已。
“你家娘娘得的是心病。”给庞妃看完病后,公孙君若如实说。
第九十七章 :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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