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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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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朝天翻了个白眼,回了句“关你什么事”,气得赵虎撩膀子就要和他开打。白玉堂倒是乐意,本来他就是无聊了才来开封府找乐子的,如今有自动送上门的,不打白不打,而且大冬天的活动活动胫骨,也是对身体有益处的,何乐而不为?

    “要打出去打,这里弄坏了十倍偿还!”公孙君若阴沉着脸冷冷道。

    一个都要当爹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赵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收回拳脚,换成目光杀死。白玉堂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于是两人从比武变成了比谁的眼神凶狠,以至于后来赵虎都成了斗鸡眼,好半天恢复不过来。

 第九十二章 :

        这天晚上,公孙君若发现展昭格外的殷勤,一开始以为他只是精力旺盛而已,可是接连三天都是这样,而且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她就隐隐觉察出他的不对劲了。到了第四天晚上,在二人都精疲力尽,她趴在他身上不停喘息的时候,她借着这机会道出了她的疑问。

    虽说在那方面,展昭的技术越来越好,每次都能把她伺候舒服了,可是相比较以前来说,他们现在俨然是有点纵欲了,而凡事都要有个度,太多或者太少都是不好,特别是纵欲过度,不仅弄得第二天人都没什么精神,长期下去对身体也是个问题。

    二人一度无言,展昭拥着她光。裸的身子,手把玩她如墨的长发。公孙君若有着一头顺滑的青丝,他很喜欢她的头发,每次触到肌肤冰冰的凉凉的,那种感觉很令人着迷。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他侧眸看去,见她还睁着眼,不免有点好奇。

    以往她被他折腾累时,她都会倦极而眠,可这次,她还醒着。

    “怎么了?”他问,声音里带着激。情过后的魅惑和沙哑。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说,手撑起下巴看着他那对黑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他躲闪的眼神,只那么一瞬,他恢复他的清朗。

    “怎会,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摸着她的青丝,感受掌心的丝滑,他笑说。

    她定定看着他的眼,不说话也不追究到底,一直到他受不了别开视线为止。

    “睡吧,明日你还有要事。”最后,她以疲惫的口吻说。

    侧身躺在床里侧,这是她第一次背对着他而眠。一时间,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睡着,以至于天明醒来的时候,眼睛下方都黑黑的。

    五日后,白玉堂过来找她,说要带她去一处地方。刚好遇上药铺空闲时,她就和陆伯打了声招呼随白玉堂出去。出了药铺一直往西街去,拐了好几个弄堂和小巷,最后才来到比较清冷偏僻的地段。对面是一家药馆,门上的漆剥落了大半,甚至门板还裂了好几道缝,大夫是个花甲老人,有着一头银发还留了山羊胡,到他这里来看病的人穿着都不是很体面的,半个时辰下来也只有不到十个病人前来看病。

    公孙君若觉得被白玉堂戏耍了,她可不是陪他来这里吹西北风的,十二月的汴京天寒地冻,在外头站上半时辰就手脚冰凉了。她说她要回去了,却被他一把拉住。

    “快看,来了来了!”白玉堂指着某个人道。

    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睁大了眼。那快步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展昭。只见他来到药馆门口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和大夫聊了几句后就进了内屋,然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他又出来,出来时手里还拎着两袋药。

    公孙君若看着白玉堂,以眼神询问他是什么个情况。

    白玉堂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八天前撞到他来这里的,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有熟人而已,后来发现他经常去,一出来就这样,怎么,你也不知道?”他显然很惊讶公孙君若的反应。

    思考了些时候,她说:“我去打探打探。”不给白玉堂拦阻她的机会,她径自进了药馆。

    老人一看是个漂亮的姑娘,正要上前询问,对方却抢先一步说,“店家,麻烦你能把刚才那位公子的药单给我看一下吗?”

    “我是他的妹妹,我很担心他。”见老人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她补充道。

    一听来者是那年轻小伙的妹妹,老人这才把给展昭所开的药单拿出来给她看。

    鹿茸、人参、麝香、老虎鞭、海豹鞭、淫羊藿……只看了个开头,她就看不下去了,这些药,这些药分明就是……

    匆匆告别老人,她红着脸快速离去。

    “怎么了?”见她满脸通红地出来,白玉堂上前问。

    “你是不是和他说过什么?”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只好管闲事的老鼠向展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被展昭听去一些什么了。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无聊。”带她来看展昭的情况,最后反遭怀疑,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着。等等,他好像是有说过什么……那个……他好像说御猫没有猫仔,是不是那方面不够卖力?可是这话他没有对展昭说呀,还是真验证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夜,自从那晚之后,公孙君若和展昭已经好几天没有亲近了,而她今早又得知展昭瞒着她的事,隐约晓得了他的顾忌,更是无法入眠。好几次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那张药方的内容。

    算来展昭也二十有八了,过个年就是二十九,即将步入三十,男人三十而立,而一般这个岁数的男子,至少也有一个孩子。就如白玉堂所说的,比他们晚成婚的赵虎、小红都有了娃,而他们大半年了,都不见动静,也难怪他会有他身体不济的怀疑出来。

    身后有热源靠了过来,眨眼间她已经被他圈进怀里。

    “怎么还不睡?”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上,瘙痒而滚烫,“有心事?”

    她望着面前的墙壁,不知该如何开口。身体被转了过去,这是这五日以来,他们第一次面对面。

    “君若。”他吻着她紧锁的眉头,眼里有疼惜,“你还在怨我?”

    她摇摇头,眼里的忧愁却没有退却。

    “那是你还在怪我?”

    “不,”她又摇头,对着他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心里软了下来,“夫君,我想要不我退学吧。”

    展昭瞪大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退学?

    “你……很想要个孩子。”

    好半天,他才理会她的意思。她在太医局还有一年的学习时间,很显然这一年里,他们的孩子不能突然拜访,而她体贴他想要孩子的心,所以只有退学这条路可行。

    “傻瓜。”他拥紧她,下巴抵着她的脑顶,“我确实羡慕赵兄弟当爹了,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可是……君若,我不想你委屈你自己,特别是为了我。”

    “不是你有问题,是我一直在……”她咬着下嘴唇,后面的话成了没有言语的解释。

    “我能理解,是我心急了。”

    “但是退学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坚定。太医局里所学的,远远满足不了她,而且还有诸多的限制,加上条条框框的约束,反而成了一种弊端,“我想过完年去找秀秀的爹。”

    “闵老前辈?”

    公孙君若点头。

    “多久?”

    “至少一年。”她顿了顿,直直看进他眼里,继续说,“我已经给秀秀飞鸽传书了,我想能更多的帮助到你……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般,谁也没有打破这片安静。

    公孙君若心里忐忑着,他们从未分开过那么长的时间,而这个要求是她提出来的。她想得很清楚,展昭所做的是生死攸关的事,而他所效忠的包大人更是得罪无数的权贵,树敌数不胜数。包公每天都活在刀尖上,他更是如此,加上为了完成包公交代给他的任务常常出门在外,而江湖又是那么险恶,他随时面临巨大的危险,随时会丧命。

    她不想成为年轻的寡妇,更不想替他守寡,她要他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着,她还想为他生孩子,一家人团圆在一起,不再是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猫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俗话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即便他有一身的好武功还有过人的轻功,面对狡猾奸诈的敌人也是防不胜防。所以她只能在医术上下苦工,帮助他也成就她自己。

    一声叹息逸出薄唇,就在公孙君若以为他要睡着时,却突然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怒龙再次闯进她的幽谷,如此的急切,一点也不给她缓冲的时间,迫使她跟着他的节奏沉沦。

    “我会等你,并无病无痛来见你。”这是她陷入沉睡时所听见的。

    过了热闹的春节,公孙君若的启程定在了二十,闵秀秀来信说在她大力的推荐及软磨硬泡之下,她阿爹闵子千终于答应先看看,当然要经过考验才行。

    这对公孙君若来说已经是成功的开始了,对她自己的医术,她还是有信心的。接下来就是退学的过程,王国手得知她要退学,从不理解渐渐转变为认可,他也知道太医局虽然有雄厚的师资力量和大量的资料,但是因为条条框框太多,还是存在诸多的弊端,特别是对天资禀赋的学生来说,要想继续进深是比较困难的。

    所谓高手在民间,他晓得奇才和高手都喜欢隐居,闵子千就是一个。而公孙君若能拜闵子千为师,不论是对她、对开封府还是对大宋的医疗事业,都是好的。所以他不仅认可她的决定,还帮助她在太医局顺利退学。有了王国手出面,退学一事自然就好办多了。

    一月二十,天还是很寒冷的时候,公孙君若由展昭先送到陷空岛,与闵秀秀汇合。在她临行之前,公孙策曾多次找展昭,让他能劝劝妹妹不要去,而展昭给的回复是这是她的决定,他要尊重并且支持。

    “你真的舍得?”在妹妹转进车厢时,公孙策无不担忧道。他俩成婚一年都不到,别人都是夫妻双双对对,可是他们呢?却要分开至少一年。他这个做哥哥的都舍不得,他不相信展昭能舍得。

    “公孙先生,你知道君若为何执意要这么做吗?”他看了一脸的『我怎么知道』的公孙策,将缓缓道,“因为……她不想成为寡妇,更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怔怔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公孙策好久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第九十三章 :

    洛阳,前唐的首府。

    五月的洛阳,牡丹花开,不论是富家大院还是农家小院,都种植着牡丹,。一到五月,遍地怒放、争奇斗艳。特别是“紫二乔”、“乌金耀辉”和“雪映朝霞”这属蔷薇科的牡丹,美得令人窒息。

    洛阳城外的山脚,一个半亩的院子,向东西伸展有三间屋子,靠东边的屋子隔了两间,一间用作厨房,另一件用来作为厅堂,中间和西边的屋子则是住人的。

    朝阳跃出云层的时候,西边屋子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白衣腰间围了蓝底白色碎花围裙的女子脚步轻盈地跨出房门,一直奔到厨房。

    打水、揉面团、切成片又放在蒸笼上,没多久,厨房里白雾腾腾,灰色的烟从烟囱里往外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另一个穿红色衣裳的明艳女子边打着哈欠边走进厨房,一时间两人在厨房里交头接耳地交谈些什么。约莫一刻钟后,从中间的屋子里走出个穿灰色布衫,却长得鹤发童颜的老人。

    “爹爹,吃饭啦!”红衣女子在门口喊,日光照着她明媚的脸,一双圆圆的眼睛煞是闪亮。老人笑眯眯地走过去,身板硬朗,步履沉稳,光是背影来说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

    一锅粥、五个白馒头再加两碟小菜,简单的早餐,却都是最新鲜也是最健康的食物。吃完后,红衣女子抢着去刷碗,而白衣女子则去院子里蹲在一块地前查看所种植的东西。

    日头高升,金灿灿的光芒倾洒了她一身,她的五官生得很好看,可偏偏不苟言笑的样子硬是让她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院子里养了一群鸭仔,黄黄的毛茸茸的一群,在吃饱了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满院子地蹒跚着追逐嬉戏,嘎嘎嘎的欢叫声传遍整个院子。突然间,本来还在玩闹的鸭仔们一个个就跟被一股力量定住了似的,然后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一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还保持着张开的形状。

    女子看了眼门口的老人,见他仍旧以笑眯眯的样子对着她,一副完全不关他事的态度,还带着看她表现的成分,她便站起身拍掉围裙上的尘土,走到鸭仔身边细细查看,然后又转进屋里。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等她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褐色瓷瓶。她迎着风把里头的粉末撒向那群鸭仔,然后没多久,那些本来僵直了身子的无辜鸭仔一只只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往前冲了几步,有几只冲得猛了还一脑袋撞在木栅上,躺在草地扑腾着小小的翅膀。

    “阿爹——你又欺负我的宝贝!”门口传来红衣女子的惊呼,“你咋老对我的宝贝下手,不去玩你的阿黄?”

    阿黄是条流浪狗,不知被谁打折了前腿,老人见它可怜就把它带回家,给它养伤供它吃住,等阿黄身体一康复就赖着不走了,陪伴老人左右,还时不时地会从山里叼来一只野兔或者野鸡回来。

    老人爱吃肉,是无肉不欢的,而阿黄又懂得孝顺,久了他也就认可它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了,有时天冷,阿黄钻进他被窝和他一起睡,他也不赶它下床。

    “要不是君若,我非跟你急!”她抱着一只逐渐清醒过来的鸭仔说。

    老人胡子一吹,有点不高兴了,“阿黄孝顺,你这群鸭仔除了吃喝拉撒睡还能做什么?能给你阿爹叼野兔回来?何况你以为阿爹不知道你养这群鸭仔是为了谁?哼!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了相公忘了爹!”

    女子对老人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卢哥哥身子骨单薄,需要大补,阿爹你的那些人参、灵芝就够你强身健体的了,还跟我卢哥哥抢干嘛?大的要让小的。”

    老人一听,气得哇哇直叫,“君若,你听听,你听听,有这样的女儿吗?亏我当年又是当爹又是当娘地把她拉扯大,她现在倒好,除了卢方那混小子就再也容不下她爹了,我真是造孽,生了这么个不孝女!尊老爱幼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啊!”

    听着每日必演的父女撕逼大战,公孙君若边给那群鸭仔喂吃的,边淡淡道:“师父,中午的野鸭要红烧还是清蒸?”

    果然,原本还在数落女儿不是的老人听她这么说,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弯,搓着手笑呵呵道:“一半红烧一半清蒸,记得清蒸时多放点笋干,酒用后院的花雕,时间长一点入味。”

    红衣女子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贪吃鬼”就转身进屋里去了,留下老人又在那里大骂。

    红衣女子是闵秀秀,而老人是她的爹闵子千,也就是公孙君若的师父。

    相传闵子千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神医,但是脾气却古怪得很,而公孙君若之所以能顺利成为他的弟子,这要归功于闵秀秀的出谋划策。闵子千喜欢吃肉,那就从这里下手,即便一开始他拒绝她,也替他做好吃的荤菜,拉拢他的胃。闵子千边吃着公孙君若做的肉,边暗地里观察她的医术,不出半个月他便认可了她这个徒弟。

    日头渐渐高升,当公孙君若捧着晒干了的草药进屋时,见红衣女子对着桌上的草蚱蜢发呆。听到声音,她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蔫蔫地低下头去。

    “君若,你到这里快多久了?”

    拨弄草药的手一顿,公孙君若说:“四个月又十七天。”四个月又十七天,她记得清清楚楚,床板下都是她用刀刻的正字,用来计算她在这里的日子。

    “啊——快半年了呢……”女子撑着下巴,“你不想他吗?”

    “是秀秀想你的卢哥哥了吧?”她笑着反问。

    闵秀秀撅起嘴,“是又怎样?我是想他了啊,快半年没见,也只是飞鸽传书,也难解相思之苦啊!”她说得直白,脸上没有一点姑娘家的娇羞。

    “这话若是被师父听了去,他会骂你不害臊的。”

    “那我实话实说嘛,”闵秀秀站起身,走到公孙君若身后,把玩着手里的蚱蜢,“难道你就不想你的昭哥?我看你们之间的书信也都是屈指可数,这样下去就不怕他会变心?”

    公孙君若挑起嘴角,“他是为了不打扰我学习。”

    是呢,他们之间的书信,总共也就四封,每个月一封,却是很长很长的内容。信里他很少提他自己的情况,更多是他最近所破的案子以及小红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小月、哥哥公孙策等人。一次闵秀秀不小心瞥见信中的内容,大呼御猫没有一点的情调,连想你、爱你这样的话都没有。反观她和卢方,虽然卢方给人的感觉是一本正经,是个可靠的大哥,但他的字里行间都是他对秀秀的思念和爱恋,每次都令秀秀边喊腻死了,边幸福地大笑。

    “你每次都这么说,你就真不想他?”

    怎么会不想呢?若不想那就好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特别是刚到这里的前两个月,早已习惯被展昭搂着入眠的她,连续七天都睡不好,常常睡一会儿就惊醒,醒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眠。即使身上有厚厚的被子,也暖不了她的心。

    那两个月是最难熬的时候,也因此她变得更加清减了,秀秀还以为是她水土不服,而她也没有道出真实的原因。

    不能面对,也不敢面对,怕一旦面对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坚强就会土崩瓦解,相思成疾,所以她必须往前看往前走。

    “那你呢?不去找你的卢哥哥吗?”她转移话题。

    “他现在有要事在身,而且……这个月是我娘的……”

    公孙君若了然地点点头。闵秀秀自幼丧母,都是她爹闵子千一把拉扯大的,父母俩相依为命,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给她娘守墓的日子。

    “啊!小白来了!”听到院子里传来鸽子的叫声,闵秀秀欢叫着飞奔出去,不一会儿她又转进来,只是神情甚是凝重,“君若,是你哥哥的来信。”

    公孙君若一愣,接过她递来的纸条。

    速回。

    只有两个字,落款人公孙策。

    “开封府出大事了?”闵秀秀爪了几把头发问。

    “秀秀,帮我跟师父说一声,我要先回开封府一段时间,中午的菜就交给你了,他若生气,等我回来时再惩罚我。”

    “什么事那么着急?开封府真出大事了?”见她转进内室收拾包袱,闵秀秀赶紧跟上问。

    “也许……但愿是好事。”公孙策的两个字,字迹潦草,却还是能看出是他的字迹,小白这次回来明显比去时要瘦了,说明公孙策没有给它吃的,而是一写完就立刻让它带着飞回来,如此紧急只怕十之八九不是好事,而这样的紧急情况也往往和那人有关。

    若不是真到了紧急时刻,公孙策也不会写信给她,还是速回二字。

    洛阳距离开封,脚程最快也要一天,公孙君若并不是一大早就回去的,所以等抵达开封府时,已经是翌日的午时三刻了。

    看门的衙役见远远走来一个穿白衣的俏人儿,眨眨眼,对身边的伙伴说:“兄弟,俺咋觉得好像看到公孙姑娘了?”

    “什么公孙姑娘?哪来的?做啥的?”那伙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连问了三个问题之后猛地惊醒,朝着远处看去,“哎呀!真的是公孙姑娘!”那惊讶的表情,就跟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我得去告诉展大人,这样一来,展大人的病也会好得快了!”说着他连忙把手里的杀威棒交给那衙役,快步进了府衙。

    公孙君若进到府上的时候,衙役们七嘴八舌地讲了最近开封府发生的大事,虽然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乱七八糟,但是她还是从他们的话中选出了她想要的信息。

    他受伤了,而且伤势很严重,差点没命;可是他师父把毕生的武功都传授给他,帮助他把体内的毒逼出来;他师父还有个漂亮的女儿,名叫孟春妮,他和她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师父此次前来开封府,还带着宝贝女儿,明显目的不简单。

    然而还没进到里面去,之前那个报信的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见到公孙君若,说展大人不在府上,巡街去了。一时间陪同公孙君若一起进来的其他衙役都对他的话表示不信,说展大人大病初愈,怎么可能去巡街?可那衙役拼命地拦阻公孙君若的进去,他这样的举动反而更令人疑惑。

    有身边那些热心的人的帮助,她来到了天井,然后……她和衙役们便看到了不能看的场面。

 第九十四章 :

        “师兄,师妹愿意陪您浪迹天涯,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你住哪里,我就住那里。”二八芳华的女子满眼的坚定,望着展昭的眼神很是热切,姣好的脸蛋透着粉红,看着是那么的美好。

    而这人便是孟春妮了。

    见此情此景,小衙役很是不满地看了他的同伴一眼——看吧,就因为这样我才来拦阻你们的,偏偏你们一个个不识趣,非要过来。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

    其他衙役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讪笑。他们哪里知道这里会上演这样的一出戏?如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就把公孙姑娘带到其他地方了。

    哎!谁让他们的展大人那么有魅力呢?大凡是女子都被他吸引,也幸亏正主回来了。他们齐刷刷看着公孙君若,然后不知是谁先以还有要事为借口离开后,其他的人也纷纷离开。

    这样的三角场面,他们插不了手。而且只要公孙姑娘一回来,那女的自然会主动退散的。

    展昭摇头,“不,师妹,江湖险恶,不是你我能应付得了的。”

    孟春妮上前一步道,言语急切道:“正是因为师兄一人之力单薄,所以师妹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和你一起帮助包大人,肝脑涂地、生死相随。”

    “师妹,你不晓得,”展昭叹息,“展昭屡次犯险,随时都面临性命之忧,而你还年轻,值得托付更好的人。”

    “师兄就是春妮最好的人选,”孟春妮仰头看着展昭,目光灼灼,“十几年来春妮对师兄的心从未改变过,也为了师兄一直在勤练武功,为的就是能帮助师兄一同杀敌。”

    展昭闭了闭眼,沉默着不说话。

    “师兄莫不是忘了师妹?”孟春妮的表情透着失落,那股子我见犹怜的娇弱样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当然不是,”展昭摇头,“我怎么会忘了你?”

    孟春妮笑了,三分开心七分娇羞,背过身把假山边上小树苗的叶子抓在手心里,“就知道师兄不是那种人。”

    “可是……师兄已经有妻子了。”

    孟春妮猛地抬头,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去年成的婚,因为你和师父都出门在外,我联系不到你们。”

    孟春妮扯了扯嘴角,笑容是那么的牵强而僵硬,“师兄,你说笑的吧?若你真的成婚了……那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她为了我拜师去了。”展昭望着假山后的几株水仙花,脸上洋溢着温柔,“我想她现在应该正在很努力地学习吧,她那么有主见。”

    孟春妮显然不相信展昭的话,转到他面前仰视着他,“师兄,若你不喜欢春妮就直说,用不着随便拿一个人来骗我。”

    “我并没有骗你,我是真的……”

    “春妮不是那种随意就可以糊弄的人,师兄你若为了不让春妮跟你吃苦,那么师兄你就大错特错了,春妮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春妮想得很清楚,春妮的心里只有师兄,即便你随便拿一个人来骗我,春妮也不会上当的。”

    展昭有点无奈,“春妮,师兄没有骗你,师兄是真的……”

    “夫君。”

    一声夫君,恍若隔世那般,展昭木讷地转过头,望着站在廊下的女子,好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孟春妮从展昭身后探出脑袋,只见一白衣女子站在廊下,精致的五官,纤瘦的身材,本身是个冷冰冰的人,却对展昭笑意盈盈。而她面前的展昭呢?看着那女子的眼神,有不相信有激动也有惊讶。

    “许久不见,夫君可还好?”她缓缓走下台阶。

    “君若,真的是你?”

    孟春妮看到展昭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过那被称为“君若”的女子的手,眼里装满了爱意。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至少要一年?”

    “我收到哥哥的来信,得知你出了事,就跟师父告假,先回府上一段时间。”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心疼道,“你瘦了,脸色那么苍白,你不是说会好好地等我回来的么?”

    展昭抓着她的手,故作轻松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差点没命也叫好好的?”她反手捏了把他皮包骨头的手背。

    “君若……”展昭面有不忍,大病初愈的他一经历情绪波动,就剧烈咳嗽起来,咳的两颊都泛着诡异的红。

    “师兄,这位是……”

    “春妮,春妮——”一个花白了头发的老人出现在廊子的拐角处,见到展昭和一个陌生女子站在一块儿,瞬间变了脸色,“展昭,你这是?”

    “师父,”展昭看向孟若虚,拉着公孙君若说,“师父,这是展昭的妻子,也将是唯一的仅有的妻子,她是公孙先生的妹妹公孙君若。”

    孟若虚一记冷哼,“为师还以为包大人说你成婚是诓我的,想不到你真的成婚了,还瞒着为师,展昭啊展昭,你真当是好的很呐!”

    “师父,展昭并不是刻意要隐瞒的,去年三月那会儿展昭有飞鸽传书给师父,可是师父迟迟没有回信,及至展昭去到鲁南,才发现您和春妮已经外出了。”

    “所以,你还怪为师的不是了?”孟若虚横着眼,双手背在身后。

    展昭连忙解释:“师父,展昭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几年没见你倒成家立业了,那你把春妮置于何地?她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能,怎么能……不行,为师要你答应,立刻休了这姑娘,娶春妮为妻!”

    “爹?!”孟春妮不敢置信地望着孟若虚。

    展昭猛地抬起头,“师父,展昭恕难从命,展昭这一生只爱君若一个,也只要她一个,休她另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你自小就喜欢春妮,还跟她定下娃娃亲,这半路出来的女人本就是坏了你和春妮的好事,春妮才是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难道你忘了小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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