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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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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叹了口气,眉头紧皱,“我和四大护卫都劝过了,也说过要互送他到家,可是包大人硬是拒绝了,这样其他人更没有办法,想来想去只有你出面了。”
“其实包大人是放心不下的,无奈他被罢了官,不能参与此事,可是,”公孙策双手负在身后,心事沉重地往前走了几步,“他的心早已放在案子上,却不得已才被迫辞行,而他需要一个他可以留下的理由,若不是开封府的你能替他说出那个理由,那么他留下的因素就会更大也更多。”他突然回身,走到她面前,眼里闪着希望,“所以,这件事只能你来做!”
公孙君若垂着眼睑。说来包公还是她家的恩人呢,哥哥公孙策满腹经纶,苦于无用武之地,成了一介寒门弟子,整日昏昏沉沉,要不是遇到了慧眼识才的包公,他就不可能会成为开封府的师爷,更不会让他的才华得以发挥。所以对他来说,包公是重要的人物。
就在公孙策以为她会拒绝而叹息着想要离开的时候,忽而闻得身后轻轻却坚定的声音。
“我会去的。”
公孙策欣喜若狂,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公孙君若冷冷加了句,“能不能回来看天注定了”。公孙策笑笑,步履轻松地离去。只要她愿意做,那就有成功的可能!
开封郊外,马车停在路边,棕色的骏马挥着尾巴驱赶飞虫,低头吃着脚下的青草。车夫将几个包袱放到马车里,见客人还遥望着远方,他便静坐在马车上等着客人上车。
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天空湛蓝的如同一面干净的镜子,让人心头的郁结会因为那抹色彩而变得开阔起来。
“包大人!请留步!”就在他转身要进到车厢的时候,远远传来的呼唤让他一顿。包公站定身子,眯起眼睛看向来者,只觉得那一红一白的身影尤为和谐。
“展护卫,公孙姑娘,你们怎么……”面对公孙君若的到来,他显得有几分意外。
公孙君若微微屈了下膝,低头道,“君若冒昧打扰到大人的返程,还请大人原谅。”
包公捋着胡子笑说:“如今我已不是大人,只是个寻常人,姑娘你有事不妨直说,不必拘礼。”
公孙君若站直身,挺直了腰板,迎面直直看向包公,“包大人,请您继续调查‘狸猫换太子’一事。”
包公神色一凛,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我已说过,我不再是包大人,所以也不用再插手许多事了。”
“但是此事非包大人不可,”公孙君若看了他一眼,在他没有否定下继续道,“人人都道包大人乃青天,在您那里没有破不了的案,而大宋正因为有您,百姓才能有状可告有冤可申,大宋不能没有包大人,正如大宋不能没有天子一样!”
“放肆!包拯怎敢与天子相比?大宋可以没有包拯,却不可以没有天子!”
公孙君若笑笑,毫不畏惧,“可是,天子若没有包大人,天子也就不能再是现在的天子了。”
包公迟疑许久,转过身面色凝重,“包拯一走,自然会有其他的人上来顶替那个位置,他也可以很公正廉明的。”
“那么大人您呢?”公孙君若穷追而问,“大人,您过得了您自己那关吗?放下这个案子,您心里会舒坦,会吃得下睡得着吗?”
“公孙姑娘……”从未发过言的展昭拍了拍公孙君若的肩,面有难色,却见她对他摇头又点头。他放开手,默默站在一旁。
“大人,或许您可以说服得了别人,可是您能说服得了自己吗?君若相信大人的心比谁都清楚。”
良久的沉默在三个人之间回转,展昭垂着头,心里的期待在沉默中一分分消散。
也许,真的没有人可以劝的动包大人了……
“不错!公孙姑娘,包拯实在不能欺瞒自己的心,也不想去欺瞒了。”包公突然转过身,笑看着公孙君若,眼里闪着赏识和赞许,“是公孙先生让你来的吧?能想出此方法的,也只有他了。”
公孙君若低头不语,包公却欣慰地直捋胡须。
“那大人的意思……”展昭欣喜地看向包公,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包公来回走了几步,道,“嗯,不过本府还要再见个老朋友,要让他完全消除心中的疑虑才好,否则……”
“否则,事情也不能顺利解决。”公孙君若替他把话讲完。
“公孙姑娘慧质心兰又聪明过人,还有一手的好医术,实在难得。”他突然转向展昭,笑得意义不明,“公孙姑娘,是个好姑娘。”
展昭微愣,以为包公只是纯粹地夸奖公孙君若,便也笑着点头。其实他是偶然在路上遇见她,才知道她受了公孙先生的委托来劝包大人的,就想一个女子不安全,而且他也实在需要见一下包大人,就一起跟着来了。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能说中包大人的心,也许,对身为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的他来说,还是她的话更加中肯点。
后来,包公果然回到开封府,并表示愿意继续办“狸猫换太子”一案,公孙策喜不自胜,几乎掉泪。
当事情进展一切都顺利,包公也被皇上下密旨意复职来调查此事的时候,公孙君若却在她的屋子收拾起包袱了。
开封府的人都沉浸在即将看到曙光的喜悦中,唯有小月,默默陪着公孙君若,站在一边看她有条不紊地将东西装在一块布里。其实她的东西不多,几套换洗的衣服,一把桃木梳,剩下的就是些瓶瓶罐罐了。全部的加起来,也就一个包袱足矣。
“君若姐姐,你不同包大人他们道别吗?”
把包袱打了个结,公孙君若走到小月面前捏了把她的脸颊,“他们太忙了,不想去吵他们。”
“但是……”
“而且你不是已经过来送我了吗?你就已经代表他们了。”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啊……小月咬着下嘴唇,双手绞着衣摆。“那你还会回来吗?”
“没什么事应该不回来了吧,安祥侯那边剩下的事交给她妹妹好了,我研磨的药膏够他用一个月的,倒是你,好好跟着包大人学习,将来成为女中豪杰。”
“我……”小月抬起头,扑进她怀里,“我舍不得你走。”
掌心中是小月的柔软发丝的触感,说舍得,那是骗人的,可终归,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公孙君若将一瓶药膏塞给小月,说,“这个你收下,对治愈伤疤很有效的,我走后如果有机会,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吗?”小月眼睛亮了,伸出小拇指,“那拉钩,不许骗人。”
即便想骗人也骗不了啊。公孙君若轻叹,和她一同拉钩,“说定了。”
“君若姐姐,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到底是女子,对别人的夸赞特别是小孩子发自内心的夸赞会有一些些开心,公孙君若佯装生气地捏了下她鼻子,嘴角却上扬。
“你要走?”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公孙君若一震。
第七章 :
“你要走?”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公孙君若有片刻的愣神,公孙君若朝门口看去,见是一身红衣的展昭伫立在那里,他帽子上的流苏有一半在身后,衣裳也有些褶皱,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小月见状,说了句我还有事,便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怎么说走就走了?”展昭跨进去,走到公孙君若面前,“包大人他们知道吗?”
公孙君若摇摇头,无言背过身,“我的事都完成了,留在开封府也只是添麻烦而已。”
“谁说你添麻烦?”话一出口,展昭发现他的语气不对,在沉默后又说,“你帮了我们大忙,要不是因为你,包大人也不会留下来的。”
“其实你应该知道,有没有我都一样,不论我劝或者不劝,包大人最后还是会留下来的,而我不过是在背后稍微推了把,加速他下决定的速度。”
“所以你还是帮了我们。”展昭绕到公孙君若面前,低头看着她。他本来想告诉她包大人已经有办郭槐的权利了,而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出口,听到的却是她要走的消息,并且是没有人知道的。
那么,倘若他不急着过来要和她分享喜悦,他也就不知道她会走了。
“那展大侠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吗?”公孙君若抬头看向他,目光清澈,“理由呢?”
理由?留下来的理由当然是,是……“你是公孙先生的妹妹。”
是啊,这个理由够了吧?
公孙君若冷笑,“哥哥有他的事要做,我在这里只会令他分神,而且我所住的那个村子,他们需要我回去给他们看病。”
所以,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望着她挺拔的背影,展昭收回目光。
“好,我送你出去。”
也只能出去而已,再远他就脱不了身了。身为开封府的御前侍卫,他肩上的任务太大也太多,若是他离开,郭槐之事只会拖,那样对案子是不利的。
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展昭让府上的车夫张大伯载她回村子,展昭站在一旁,看着公孙君若钻进车厢。
一个在日光下,一个在车厢里,道别的话还没出口,展昭忽然觉得公孙君若已经在跟他道别了。一汪明眸,不是秋水翦瞳的令人不自觉陷入那抹温柔,而是难得一见的孤傲和清冷。
当帘子缓缓被放下的时候,就如一面厚墙,将他们隔成两个世界。展昭上前一步,终究还是停下脚步。马鞭高高举起,又重重落在马儿的屁股上,骏马嘶吼一声,奔跑在道路上。
脑海中突然有什么闪过,等展昭开口时,马车已经跑远了。
他还欠她一顿饭……说好的……
光阴如梭,和公孙君若一别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这两个月以来,开封府除了将“狸猫换太子”一案顺利解决了,同时也连续迎来两个比较棘手的案子。可以说只要有包公一天在,开封府的人就没有一天的清闲日子,而且即便没有案子,还是要每天去街上巡行视察,看看有没有地痞流氓捣乱。
转眼间,端午即将来临,开封府的厨子也趁着时节想裹粽子煮来分给大伙吃,只是大街小巷、街坊邻居送来的粽子太多,都能堆积成山了,包公说了句再包粽子也是浪费,厨子便换了方案,做起了酒酿圆子。
吃腻了黏糊糊的粽子,一碗香甜可口的酒酿圆子可以说是调味剂,一时间,开封府的各个角落都弥漫着酒糟的香气,只是……
“还没有君若姐姐做的酒酿圆子好吃……”小月吃了口展昭送来的酒酿圆子,嘴里含糊不清道。她已经成了开封府的一员,公孙策教她识字,张龙教她武术,闲暇里包公还会让她背一些古文,小月本来就是个开朗的鬼精灵,和开封府里的人熟识了后,也变得口没遮拦。众人念她年纪小,也不放在心上。
一旁吃酒酿圆子的展昭听后微微愣神,开始明白为何他会觉得嘴里淡而无味的原因了。原来早已有了另一碗酒酿圆子在记忆里,所以以前觉得厨子做的好吃的酒酿圆子,忽然间失了味。
公孙策听闻,搁下勺子开始感慨,“想当初只有我和君若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就知道如何利用最少的食材做出美味了,这酒酿圆子就是她的拿手绝活啊,村子里的人不论是妇女还是老人,都向她讨教方法,这样说来,我也好久没有吃她的酒酿圆子了。”
“君若姐姐还在的时候我就吃了一碗,”小月无比骄傲道,好似能吃到公孙君若做的酒酿圆子是件多么值得夸耀的事,“而且展哥哥也吃了一碗。”
“展护卫?”公孙策侧眸惊讶地睇着坐在身旁的展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他这个当哥哥的都没吃到,展护卫就吃到了呢?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都不知道?这也太不厚道了!
展昭淡淡一笑,说:“公孙姑娘的手艺实在了得。”
“看来本府最没口服了。”包公笑道。
“谁说的?君若姐姐和我约定好了,有时间她会来看我的,到时候包大人就能吃到她做的了。”
包公笑看向公孙策,“说来,公孙姑娘一个人过端午会不会太冷清了点?”
公孙策一听,心里乐了,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来,“大人说的正是学生所想的,本来学生给君若剪了新布,打算给她做一套新衣裳的,只可惜事务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而且女大十八变,也不知道我贸然让人给她做好,她会不会喜欢。”
包公一捋胡须,点头称是,“说来本府也有谢礼想要送给公孙姑娘,那日若不是她道出本府心里的想法,本府也不会那么快下决定回来的,只是……”他忽然看向展昭,眸光从他的俊颜上扫过,“还请展护卫跑一趟,代我们将礼物送给公孙姑娘,另外府上的粽子也带去一些。”
展昭回看包公,听得公孙策很是惊讶地“哎”了声,然后问包公为何是他?而包公的回答是,不仅展昭武功高强,而且也只有他认得公孙君若住在哪里。
如此一来,便成了展昭把谢礼送到公孙君若那里。望着桌上的一匹布、一篮子的粽子和一面精致的铜镜,展昭携了礼物,跨上骏马离开开封府。
因为已经去过公孙君若的家,凭着记忆,他很快找到了那座别致的木屋。许是已经过了病人看病的时间,相比第一次来时,这次显得冷清了许多。展昭从马背上跳下,才取过布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半掩的门完全被打开,一身奶白色长裙的公孙君若从里头走出来,她的肩上还挑着根扁担,扁担两端各挂了只木桶,似是要去打水的样子。见到站在篱笆外的展昭,她身形一顿,直直望着他。
“公孙姑娘……”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
把礼物放下后,展昭陪同公孙君若一起去挑水,按照展昭的意思,挑水是粗活,本来就该男子干的,他没有理由不帮她。
于是,二人就到不远处的水井里去打水。虽然水井离公孙君若的家不远,但一路上还是引来不少人的注目,甚至有阿婆上来拉着公孙君若的手悄悄问她,展昭是不是她的相好,以至于短短一刻钟的路程,都耗费了半个时辰左右。
“谢谢你了。”公孙君若站在展昭身后,看他麻利地将水倒进水缸中,“别人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把木桶放回原处,展昭脱口而出“哪句”,却见到公孙君若那张冰冷的脸上在片刻后慢慢出现戏谑的表情。
“你想知道?”问话的尾音有些上扬,完全不是平日里一条直线的平淡。展昭本想说不用了,不知怎的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见她的眼底漾着点点光彩,仿佛是抓到小虫想恶作剧的孩子。
“阿婆说,闺女,他是你的相好吧?长得可真俊。”
她是原封不动地复制对方的话,本来应该是一句夸赞的话,可到了她嘴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了,像调侃,又像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展昭不觉哑然失笑,手握拳放在唇边,“那么你呢?你怎么回答?”
“我?”眸光一转,公孙君若直直面向他,“你真的想知道?”
“嗯。”
“我说……”话语稍作停顿,公孙君若看着展昭的目光意味深长,“我说,展公子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刚被吊起来的心在听到公孙君若这话后忽地一滞,展昭抬头,想也不想就说,“展某没有!”然后他又想到什么般继续道,“梅娘,她中意的是包大人。”
“……”不是不震惊的。她觉得,梅娘可以对展昭有好感,对哥哥公孙策有好感,对白玉堂有割舍不掉的情感,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包公。
“包大人铡了赵国栋,又替李夫人洗刷冤情,让她得以母子相认,梅娘钦慕包大人的正直无私,即便当了圣上的御妹,也几次暗示包大人她对他的情感,甚至不惜向圣上提出……”目光落在一脸沉思的公孙君若身上,展昭突然觉得他的解释太多了,却不期然惊觉一向冷淡的公孙君若,难得脸上有了绯红。
即便她逆着光面对她,即便她的绯红不是很明显,他也仍然看出来了。
“你……你跟我说这些作甚?”她别开视线,语气透着些许慌乱。
是啊,他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呢?展昭勾起嘴角,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两个人都静默不言,只是隔着几步之遥相看。视线与视线的交错,陡然令心脏的跳动失了规律,朝晖旖旎,直到有求救的声音将这片沉默打破。
原来是邻村王婶的孙女被蛇咬了,公孙君若对展昭说了句自便,就一门心思扑在小女孩身上。蛇毒不是很厉害,可因为路途的耽搁,被咬的那部分还是化了脓。公孙君若先给孩子服了可以止痛的药丸,然后快速割开那片肌肤,把混着乳白色脓汁的淤血放出来,又拿针线帮她缝合伤口并且包扎,才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她走进厨房,本想把手上的脏东西洗掉,却发现本来摆放整齐的锅铲离了它原来的位置。恰巧展昭进来拿碗筷,见对着锅铲发呆的她,笑着走近说:“我还欠你一顿饭,想来再不还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擅作主张借用了你的厨房。”
公孙君若回过头,表情还有些呆滞,“你……”
展昭以为她怀疑他的厨艺,也不生气,“班门弄斧的,都是些寻常小菜,公孙姑娘你赏个脸就是展某的荣幸了。”
第八章 :
清炒油菜、笋尖毛豆、丝瓜鸡蛋汤,还有四只热过的粽子,确实是寻常小炒,都是清淡的。
展昭忽然对公孙君若神神秘秘地说了句还有一道菜,便跑了出去,不消一会儿,他左手拎着一壶酒,右手提着烤得金灿灿的山鸡,笑容满面地进来。
“这酒是隔壁大娘给的,看到我在烤鸡,就说不能只有下酒菜没有酒,就送了这壶给我,而这只山鸡是周大伯送过来的,说是答谢你救了他孙子一命,给你补补身子用,也是,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公孙君若淡淡睇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瘦?”
切鸡腿的动作顿了顿,展昭忙递了个笑过去,“下巴都比在开封府时尖了。”他不敢说那次在赵国栋房间,他看到她和他一同掉下来,防止她受伤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出来的。把酒壶的塞子拔出,他拿到鼻子下端嗅了会儿,“大娘的酒酿得好香,虽说不能像酒楼那样大鱼大肉,但是酒还是少不了的。”
“等等!”公孙君若按住展昭正欲给她倒酒的手,“我不能多喝。”
“我也不能多喝,那我们就都一小碗,意思意思吧,毕竟说好了要请你吃顿好的,酒自然也不能少。”
然而,令展昭想不到的是,公孙君若并不是不能多喝,而是压根儿就不能碰,因为说的是一小碗,所以顶多也就三四口的分量,偏偏她只浅浅抿了一小口,整个人就开始不对了。
不动筷子,不吃饭也不夹菜,就这么托着腮帮子静静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被公孙君若那两道直直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展昭咳了下,道,“公孙姑娘,你来尝尝这鸡,不是展某自夸,味道还是可以的。”说着他把肥鸡腿放进公孙君若的碗里,抬头正欲招呼她吃,却见她脸颊绯红,双目迷离。
这……不会是醉了吧?好像才一口而已啊……他看看公孙君若,又瞅瞅她酒杯里剩余的酒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头,所以当后来展昭被喝酒发疯的公孙君若扑倒在地时,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今后绝对不能让她碰一丁点的酒水了!
展昭的视线还没从那杯酒中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公孙君若站起身,并向他走来。他大喜,以为她清醒些了,下一刻只觉得大腿一沉,公孙君若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公、公孙姑娘……”他吞了口口水。
嘴巴突然被一根手指摁住,他听见她“嘘”了声,接着缓缓靠过来。
是的,缓缓靠过来,并且是面对面、四目相对的那种。眼见鼻尖就要碰在一块儿,展昭立刻把头偏向一边,脸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一下,紧跟着下一秒脸却被捧住给拧了过去。展昭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脸迷蒙的公孙君若。
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话不多,淡漠又孤傲的公孙君若吗?!
待到那娇颜又要靠近时,他再次把头转开,然而又再次被公孙君若捏着下巴转正。如此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最终他转开脸时,再也没有被扭过去。展昭觉得她应该不会再这么做了,而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意识到他大错特错。
也许是公孙君若不耐烦了,也许是他惹她不开心了,她就这么保持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凑到他脖子那里一口咬了下去。展昭皱了下眉,公孙君若那两颗尖锐的牙齿咬得他有点疼有点麻也有点痒,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样子太不应该了,即便说她喝醉了酒,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公孙先生还那么维护她这个妹妹。不想伤害到她,又不想让他自己处于被动,展昭边安抚性地拍了拍公孙君若的脑袋,边把身体往后仰。然而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以两个人往后跌作为结束,他倾得太厉害了,加之身上还有个人,凳子便不堪重力了。
摔倒前,他也不忘要护住身上的女子,而这一护住的动作,却让接下来的事发生得那么淬不及防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嘴上一片柔软,那是女子的双唇;鼻尖一阵清香,那是女子的香气;唇齿间一股血腥……那是用力过猛,公孙君若的牙磕破他嘴唇了。
他、他被轻薄了!这是身为南侠的他第一次被女子轻薄啊!
时间停滞了一会儿,等到展昭不得已想要点她睡穴时,却见她脑袋一歪,靠在他肩窝处微微打起了鼾。
……睡、睡着了……
而且还是在轻薄了他之后……
展昭有点哭笑不得,调整了呼吸后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又小心翼翼地把睡死的公孙君若扶好,最后打横抱起她轻手轻脚地将她平放在床上,并抖开薄被替她盖上。
她的嘴唇沾了些许殷红的血,本就红艳艳的唇如今多了丝魅惑。也不知那血是她的,还是他的。轻轻把她嘴上的血抹点,指腹下柔软的触感令他心跳一阵加快,偏偏睡着的人还毫无知觉,睡得香甜。
手指抚过被轻薄过的地方,心的悸动还不能平息,望着那张如婴儿般的睡脸,展昭深呼吸了口,带上佩剑仓皇离去。
展昭觉得,即便是被仇人追杀,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以至于回到开封府进门的时候,还差点撞上正准备出来的公孙策。
“展护卫,怎么这般慌张?”公孙策皱着眉头问,“君若都好吧?”
“嗯……很好,非常好。”展昭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往开封府里去了,然而没走几步,就被公孙策追上。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君若真的很好吗?”其实从展昭出去的那刻起,他就放心不下的,虽说让展昭带着礼物去看妹妹是包大人的意思,但是这孤男寡女的……而且君若才刚过了十六岁,即便说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身为哥哥的他,于公于私,还不想那么早把妹妹嫁出去。而且左等右等都不见展昭回来,他才想着去门口看看。
身为过来人,他看得出包大人有意想要撮合展昭和公孙君若,而且包大人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想把君若留在开封府,可是他觉得,开封府算是个是非之地,光是贵胄那些人就已经得罪了不少,包大人在时兴许还能平安无事点,可是万一哪天有什么不测呢?
他不是咒语包大人,而是私心觉得,比起武功高强一表人才的展昭,他更希望妹妹能找到一户寻常百姓人家,不用大富大贵,也不用多少的功名利禄,只要对方死心塌地的爱她,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平平淡淡却没有刀光剑影地过日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放心了。
说白了,他不是不喜欢展昭,其实他很欣赏展昭的为人,只可惜……他只想妹妹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对于见惯了尔虞我诈、官场如战场的公孙策来说,平安是他想给公孙君若最好的礼物。
展昭一直默默不语,反倒把公孙策给惹急了,连问公孙君若是不是出事了。直到二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展昭的突然下跪令公孙策唬了一跳。
“展、展护卫,你,你这是做什么?”公孙策瞪大眼,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展某请求公孙先生的原谅!”展昭扣着双手,低头闷声道。
公孙策后退一步,“你先起来再说,这样子咱们没法交流。”
“展某需要公孙先生的原谅才愿意起来,否则展某就是长跪不起了!”
这……公孙策一个脑袋两个大。所以必须要他先原谅展昭,他才肯起来好好谈了?
“好,我原谅你,你快起来再说。”
随展昭一同进到他房间,公孙策故作淡定地替各自倒了一杯茶,“说吧,是不是君若发生什么意外了?”
展昭摇摇头。
“她有了相好的了?”
公孙策见到展昭的肩膀一颤,心里咯噔一下,还没说话,见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
展昭忽然起身,离开座位跪倒在公孙策面前,“公孙先生,展某想娶公孙姑娘为妻。”
什么?!公孙策瞪大眼,一颗心狂跳不止。他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还是出现在他面前,令他头痛万分。他深呼吸了口,尽量让发涨的脑袋清醒起来,扶着展昭的肩膀说:“展护卫,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跪。”他停顿了下,目光巡过展昭那张不自在的俊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展昭将他去看望公孙君若的经过,包括和她一起用饭,一起喝酒加上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子轻薄的事,一五一十地详细阐述出来。
“所以,”公孙策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停留在展昭那张有点肿起来的嘴上,“你的意思是,被君若推倒了?”
展昭脸色一红,目光闪烁,“其实也不是被推倒,是凳子受力不均,展某怕公孙姑娘会受伤,就想去护着她,然后,然后……”
展昭然后不下去了,堂堂南侠露出羞涩的模样,公孙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的好了。好在……不是在你情我愿下发生,而是君若喝了酒的缘故。
心头一松,公孙策的神情变得开朗起来,“是我不好,事先没有告诉你君若不能沾酒的事。”
“其实公孙姑娘有提起过,是展某……”展昭刚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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