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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驭猫定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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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门又被推开,公孙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菜粥进来,见公孙君若还倚在床头,便笑着上前,“展护卫和你说了什么吗?看你气色好多了,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做了菜粥,清淡爽口。”
话才落,他就瞥见她冷冷瞅来,眼底的冰冷就跟看陌生人一样看他。他心里一惊,知道他偷听的事被她识破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公孙君若别过头,“没你的事。”
什么叫没我的事?公孙策的手一抖,差点打翻手里的碗。长大之后,他越来越觉得摸不清自家妹子心里的想法了,想她小时候,乌溜溜的眼睛胖嘟嘟的脸,整天跟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甜甜叫着,让他整颗心都化了,而自从她七岁那年得了风寒后,整个人烧糊涂了不说,醒来后还性格大变,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他一度以为他妹妹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大夫还说,是烧得太严重,脑子有点受损的缘故,然后从那时起,她迷上了草药,天天和草药打交道,也不多说话,可惜爹娘依旧宠,她不说话他们找话题跟她说,即便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在自言自语。
哎!要不是那次风寒,他的妹妹还是那个招人疼招人爱的小姑娘……公孙策摇摇头,表情是说不上的失落。
“我把菜粥放桌子上,你趁热喝了,包大人还有事要找我商量,你如果有什么需要……”
“我会找人帮忙的。”
见妹子终于搭话了,公孙策心里相对舒坦了些。他站起身,拍拍她脑袋,“那你好好休息,多注意保暖。”
就这样,一连三天的养病,公孙君若还是不愿多休息。她把采来的草药铺开,拿到太阳底下晒干,又马不停蹄地捣药制作凝春膏,不论公孙策怎么劝,她也置若罔闻,弄得公孙策没辙,只得求助于展昭。
开封府后院的小屋子里响起有节奏的捣药声,透过窗子,展昭看到坐在矮凳上捣药的公孙君若,比起刚来开封府那会儿,她明显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长发披散,滑落到她颊边,更显她肤色的苍白。
展昭走进去,见到的是两个靠墙的木架子,架子上有晾干的草药,也有一些瓶瓶罐罐,屋子虽小,却被打点得十分整齐干净。他上前几步,来到公孙君若背后说:“公孙姑娘,我来帮你吧。”
捣药的动作稍作停顿,公孙君若头也不回,依旧捣她的药。
他笑笑,对她的冷漠完全不放在心上,“公孙姑娘忘了么?展某说过你若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何况你大病未愈,更需要休息。”
“展大侠是大忙人,这点事我自己做就好。”擦了把汗,她抓了把草药继续捣。下一刻,手中的石杵被夺走,她抬眸,见他已蹲在她身边捣起药来。手法娴熟,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完全不是之前张龙的笨手笨脚。
她想问他是否经常做这个,而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她给吞了回去。起身把匾里的草药分类归好,她着手于其他的事。
日影倾斜,木窗格子的阴影落在展昭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暗,他的嘴巴紧抿,本就好看的线条被绷得直直的,尤其是刚毅的侧脸,被霞光这么一照,多了几分柔和。
“公孙姑娘,是否这样就可以了?”展昭抬起头,笑问,然后不经意捕捉到她匆忙收回去的闪躲的目光。
她在一直盯着他看?虽然这个结论有点荒唐可笑,但是他还是这么确定了。
“嗯,放那就好,别的也没什么了。”
展昭站起身,对她的变化毫不在意,“那公孙姑娘也多加休息吧,给周大人看病是要紧,可更要紧的还是你的身子,你若病倒了,也就没有人帮他治病了。”
公孙君若背过身,“展大侠似乎管得有点多了。”
“呵,展某也是为姑娘的身体考虑。”
“倒不如多注意梅娘吧,老家伙不得到梅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展昭微微震愣。即便身在开封府,也心系在一面之缘的人身上吗?看来包大人是不会让她走掉的。
随即,他莞尔,嘴角轻扬,“多谢姑娘提醒,展某自会多加注意。”
第四章 :
给周勤上完药后,从安祥府出来已是巳时三刻了,公孙君若望了眼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难得心情不算很糟糕,因为听说那个叽叽咋咋的安祥侯义妹去相国寺上香了。
“姐姐!君若姐姐——”
公孙君若侧过身,还没看清来者,便有一团红影撞进了怀里,力道大得令她后退几步才得以稳住身子。
“君若姐姐……”怀里的小人儿抬起了头,露出讨好般的笑容。是包公刚收留的告状小女孩。
“小月,你怎么出来了?”
小月退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今天是爹爹和哥哥过世的第一个月,我想去相国寺给他俩上柱香,求个平安,但是赵虎哥哥他们都有事,所以能不能请你陪我一起去?”
明明很想笑,可又笑不出来;明明很悲伤,可又不得不隐藏悲伤,小月的隐忍让她有几分不舍,想说“泥塑木雕都是骗人”的话也说不出口,更不要说拒绝她的请求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但是对于孤苦伶仃只剩下一个人独活的她来说,这样的坚强还是困难了点,何况她要面临的是比同龄人更有难度的被迫成长。
上前几步公孙君若牵过小月的手,说:“走吧。”见她抬头惊喜地望着自己,眼角还凝着泪珠,公孙君若别开视线,“擦一擦,若是被你爹和你哥的在天之灵看到了,他们也会伤心的。”
“嗯!”小月重重点头,脸上笑容乍开。
来到相国寺的都是祈求平安或者为子孙求富贵的善男信女,随着人群进入寺庙大堂,公孙君若帮小月点好香,递到她手里,然后默默站到了一旁。
堂内烟雾缭绕,刺鼻的熏香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尊人手所雕绘以彩漆的观世音像就静坐在那里,无神的眼睛俯瞰着那些跪拜它的人,也不知它脸上的表情是嗤笑还是虚伪的假笑。
“姐姐,让你久等了!”小月欢喜着到她面前,抬头笑着说,“这样一来,我也就安心许多了。”
“那我们回去吧。”再次牵过小月的手,公孙君若和她一同跨过门槛,然而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拉着小月回头,是之前她救过的女子。今日的她上穿淡黄色罗质短襦,下着石榴色长裙,梳了个别致的垂挂髻,左右各别了朵粉色的小花,耳垂上的银质三叶耳环灵动地摇曳着,本就甜美的她一经打扮更显貌美了。
“公孙姑娘,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再次相见。”她笑盈盈地款步上前,拉过公孙君若的手,“你的伤怎么样了?之前我一直想着来看看你,只是农事太忙,而且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
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公孙君若淡淡回应,“好的差不多了,顶多也就留下疤而已。”
梅娘脸色一变,惊呼,“哎呀!那怎么行?女子一旦留了疤留不好看了,哪怕是在手背上!”
“粗人一个,用不着那么打点自己,而且天天忙着给别人看病,也没时间管这些。”
经她这么一说,梅娘发现今日的公孙君若虽换了衣裳,但还是简单的装饰,只是……“即便姑娘你不打扮,也是很好看的。”
是的,这话不假,也许是身为医者的缘故,她的皮肤比一般女子要白一些,也要细腻些,明眸皓齿,唇色不点自艳,这样天然的容貌,让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我那里有一些粉可以让皮肤变光滑,你若想要,我送你便是。”
梅娘连连摇头,“那怎么成?公孙姑娘之前都救过我一命了,这大恩大德都不知该怎么偿还,我还怎么好意思拿你的东西呢?”
上前一步,梅娘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先不多说了,姑娘我们难得见面,不如你陪我四处走走吧?”
公孙君若静静望着她,直到她把想要避开表哥白玉堂的缘由讲出来才收回目光。
“你不喜欢他?”江湖中人人都道锦毛鼠白玉堂俊美非常,武功也很高超,多少女子梦寐的情人。
梅娘俏脸一红,“他是很好,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
的确,人再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难为白玉堂这般追着她来了。
“但是……”她看了看小月,“小月,你到外面玩会儿,我陪她看完再来找你。”
小月笑笑,乖巧道:“没事的,公孙姐姐,今天你陪我够多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和这位姐姐好好玩,我没关系的。”
公孙君若放心不下,塞了个瓶子给她,“这个你拿着,遇到坏人直接撒到他脸上就好。”
“这是辣椒水,足能让你保护自己的。”
“嗯!”小月满心欢喜地点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和梅娘走了一段路,说是赏花,倒不如说是走马观花,本身她只是作为陪客的,注意力自然就不在路边的花花草草上,更不用说一心想要甩掉白玉堂的梅娘了。聊了些话题,梅娘一听说公孙君若住在开封府,眼睛都亮了。公孙君若问她是否有冤要告,她也支支吾吾地含糊过去。
二人来到偏僻的一处,却遇上那个绑架过梅娘的赵国栋,这次赵国栋换了一批手下,各个都是横眉竖目不好惹的角色。梅娘吓得尖叫一声,引来对方的哄笑。
“二位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国栋垂涎道,视线一直逗留在梅娘脖子以下小腹以上,那色眯眯的样子令人不忍直视。
“公孙姑娘……”梅娘抓紧公孙君若的手,身体开始发抖。
将梅娘护在身后,公孙君若下巴一扬,“老家伙,怎么还没死?”
一听她这么说,赵国栋气得双手握拳,“臭丫头!说什么解药,害得本相爷连续拉了四五天!要不是大夫过来治病,本相爷都要成为拉稀拉死的人了!”想到那几天他拉到浑身虚脱无力,双腿发麻打颤连站都站不稳他就有气,后来请了大夫才知道他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那瓶子也不是狗屁解药,都是些让人拉稀的东西!难怪他越吃越不好了!
那时他就想,若是抓到她,一定要叫她瞧瞧他的厉害!本来他这次来相国寺,只是为了逮梅娘而已,想不到老天眷顾,也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
“我上次是没有让你怎样,但你怎么知道这次我就不会对你怎样了呢?”
赵国栋皮笑肉不笑,“你以为有过一次教训,我还会再次上当吗?”他手一挥,只见从公孙君若身后窜出几个壮丁,将她双手反扭到身后,同时另外几个也将梅娘擒获住。
公孙君若一惊,未料赵国栋会有这么一手,却又很快恢复冷静。
赵国栋因为嫌梅娘嚷嚷,就让人用布条把她的嘴给堵了,见公孙君若一脸镇定,他惊讶之余走上前,“落在我手里,你怎么就不害怕呢?”
冷冷扫了他一眼,公孙君若冷哼着不理会他,谁想她越这样,就越勾起赵国栋的征服欲。
想去摸她脸的手扑了个空,赵国栋不怒反笑,“好!有个性!我很喜欢!哈哈哈哈——美人儿,一会儿爷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极致的快活。”说着他朝那帮手下吼了句“带走”,便从后门匆匆离开相国寺。
和梅娘一同被塞进轿子,即便她俩都是身材纤瘦的人,这空间也显得有点挤。梅娘还呜呜呜地叫着,眼里泛出了泪花,好一会儿她意识到淡定的公孙君若,便停止了叫唤,拿眼瞅她。
其实梅娘的意思是,她们被抓了来,难道公孙君若就不怕吗?毕竟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淫贼。
“叫有什么用?叫了能救自己吗?”公孙君若小声道,“与其胡乱抗争,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对策。”
被她这么一说,梅娘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个都是女子,可两次下来她都是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及公孙君若的镇定。如果她也能这么坚强就好了。想到这儿,梅娘不免为自己的无用开始啜泣起来。
“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她知道。因为在她和梅娘被塞进轿子时,她看到躲藏在灌木丛中的展昭和哥哥公孙策,显然他们二人都看到她了,不然公孙策不会那么着急着要出来,展昭更不会将他按住。
赵国栋领着手下从偏门进到八贤王府,把二人安置后先去见他侄子,临走前他还不忘在梅娘脸上揩油。屋子里只剩下公孙君若和梅娘两个,趁现在,公孙君若努力把袖子里的匕首滑到手里,小心翼翼地割绳子。绳子绑得很紧,而且缠了好几圈,她试了几次都只能割开一部分。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果然见到趴在房梁上的展昭。
见她看向自己,展昭对着她微微一笑,表示她所做的他都看在眼底,也很钦佩她的镇静。他以口型对她说不要怕,又发觉这句话似乎多余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公孙君若悄悄松了口气。手可以大幅度松动,她将匕首藏起来手腕扭了几扭,把手从绳索中挣脱出来,只是还来不及给脚松绑,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赵国栋□□着跨进来。“两位大美人,等久了吧?哎呀!放心,爷会好好补偿你们的。”他边说边走上前,还顺势脱掉了身上的外衣,留着中衣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凑近惊恐的梅娘面前嗅了嗅,“嗯……真香!美人的香粉可是为了今日特意搓的?嘿嘿,没事,今日爷就和二位美人玩一下□□!”
肥嘴正要吻上梅娘的红唇,他的胸口被抵上冰冷尖锐的利器。
“什、什么人?!”赵国栋瞪大眼,却是展昭冰冷的面孔乍现在他眼前,“展昭?!”
“国舅爷,别来无恙?”他把剑往赵国栋脖子上逼近几分,“包大人算得不错,知道你还是会找梅姑娘,所以派了我暗中跟着你,”他随着赵国栋下床而紧随而至,“国舅爷都一把岁数了,八贤王又待你恩重如山,你这么做不怕拖累他吗?”
赵国栋边后退边求饶,“展大侠,咱、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动怒?”展昭回看一眼正在替梅娘解开绳子的公孙君若,“那么刚才是谁说要□□的呢?国舅爷残害的民女还不嫌多吗?”
“你?!你胡说八道!”
“至于是不是胡说八道,等包大人来了再判定也不迟!反正一会包大人会和八贤王一起在府邸赏花,到时经过这里……”话未说完,他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同时他又听到有人大呼“小心”,竟是有人和他一起掉了下来。
第五章 :
一方密室,四面都是墙,密室中央放着一个铁盆,木炭在盆里熊熊燃烧,让这个密室的温度一下升高好几度。
公孙君若是被热醒的,醒来时发觉她浑身酸痛,正想动一动身体来舒缓一下肌肉,却发现她的双手被铁链绑了起来。
“你醒了。”
侧边传来欣喜的声音让公孙君若看去,原来是和她一样被束缚住的展昭。许是温度太高的缘故,他的脸上有点点汗珠。
“你没事吧?”他担忧地望着她,火光在他眼底跳动,衬得那对眸如同黑夜里的星辰,“你怎么和我一起下来了?”
公孙君若动了动脖子,淡淡道,“身体本能,没别的意思。”
“想不到武功高强的南侠也会有遭人暗算的一天,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怕是会成为饭后余谈吧。”这话她说的有点戏谑的成分,和她平时里冷冰冰是完全不同的一个调调,就好像是得到了很了不起的情报似的。
展昭毫不在意地笑开,说:“这事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公孙姑娘若是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公孙君若冷哼一声,不作否认。她确实没有那个兴趣去抖别人的黑历史。
“不过,若是因为这个污点能让旁人知道,展某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相信也是件好事。”
她回看他,见他并不是说笑,嘴巴微微一撇,“那好办,展大侠若愿意自我抹黑,相信会有许多人很感兴趣的。”
“呵,姑娘说笑了。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虽然两人下坠前,他有紧紧护着她,但是他还是不能保证她是否没有弄伤。本来公孙君若突然飞身过来已经让他够意外的了,而且她为他受过一次伤,他不能允许有第二次。
公孙君若摇头,她记得她跳下来时有他的保护,两人跌在地上时,她也是落在他怀里,这样严密的守护,她当然不可能会受伤,反而是她在昏迷前听到他左手骨折的声音,也不知道……
脸颊有点烫,估计是温度太高了被熏的,她轻咳一声,说:“那老家伙被我洒了痒粉,所以梅娘不会有事的。”
展昭惊讶地望着公孙君若,眼里是止不住的赞赏,“这么危急的时刻,公孙姑娘都能临危不乱,展某佩服。”
“哧——”公孙君若冷笑着别过头,“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出去的好。”
“姑娘请放心,一会儿公孙先生会设计把包大人和八贤王引到赵国栋房间,到时候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即便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我也会救你出去。”
公孙君若本来想说你自己都不能保全自己,谈什么救她出去的话,可是一接触到他那对明亮的眸子,话语在嘴边打了个转,出口的却是“我信你”的话。
两两相望,火光映照着他们年轻的脸庞,密室狭小,彼此之间的注视似乎有点过长了,可是谁都没有转开视线,就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好似怕过重的呼吸都成了干扰。突然——
“咕噜噜——”一阵肚子叫唤的声音横亘在二人中间,公孙君若微愣,接着脸唰地红了。而展昭在片刻的愣神后,突然低头闷笑,他其实不想笑的,可是又抑制不住,肩膀颤抖个不停,连铁链都被摇晃,发出轻微的“咔啦咔啦”声。
“你还没吃过饭吧?”他抬头问,眼底都是装载不下的笑意。
公孙君若不否认也不回答,只是有些气鼓鼓地拧过脑袋不去看他,这般小孩子发脾气的性子落在他眼里,让他一下轻松不少。
原来,她也是蛮可爱的。
“没事,我也还没吃,一会儿出去了,我请你吃一顿好的。”虽然回答他的是公孙君若一贯的冷漠,但展昭觉得,这是她在默认了。
最后,他们是被张龙和赵虎放出去的,原来包公等人进到赵国栋房间时,见只着中衣的他倒在地上边哎哼边翻滚,裤子褪到一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而梅娘就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哭泣。公孙策上前检查,才知道他中了痒粉,脖子和脸都被他自己抓伤了。了解原因的他自然不会说是妹妹做的,只说国舅爷被毒虫叮了口所致。然后包公捋着胡须笑说,那是报应。只留下八贤王又气又急,还尴尬地不知该怎么解释,留下一句“把国舅爷捆到开封府”就拂袖走人。
然后包公铡了赵国栋没多久,陈琳陈公公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开封府,道是包公徇私枉法、执法滥用,罢了他的官。一时间,本来还在为铡奸臣赵国栋而欢喜不已的开封府上下,一下子陷入无尽的悲伤当中,每个人都为包公的遭遇忿忿不平,却也无能为力。
皇上乃是天子,他的话就是万金之语,既能让一个人大富大贵或一贫如洗,又能让一个人生死存亡。而包公能保住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开封府即将面临的,将是每个人迷茫的未来。
“姐姐,为什么包大人明明做了件好事,却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难道皇帝也是非不分的吗?”用汤勺舀着碗里的酒酿圆子,小月无不愤慨道,比起包公的事,就连这酒酿圆子都没有那么有吸引力了。
公孙君若拍拍小月的脑袋,叹息道:“你要明白,权贵面前,老百姓只是老百姓,大宋若不是有不畏权贵的包大人,百姓就不会有状可告了,和权贵斗,苦的永远只是平民百姓,只可惜大宋像包公这样青天的官太少了。”
小月自然知道公孙君若的叹息,毕竟她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若不是包大人,她今天也不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为他抱不平。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好香啊!什么东西那么香?”展昭站在门口,一脸惊奇地往屋里望。小月见到他,甜甜喊了声“展哥哥”,把位置空出来给他坐。
展昭按着她的肩膀,笑道,“不用,空位还有很多,你坐着便是。”
“展大侠,虽然我门没锁,但也不是你想进来就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吧?”公孙君若支着下巴,语气不善。
展昭尴尬一笑,却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说:“因为展某领了个人来,实在太心急了,所以……”他刚讲完,梅娘微笑着跨了进来。
“公孙姑娘……”
公孙君若看看梅娘,又看向展昭,以眼神询问他。
“梅娘她娘失踪了,而且最近总有不明人物跟踪她,出于她安全考虑,包大人就让她在这里留宿几日,等她娘找到了再回去。”
公孙君若冷笑,“开封府都快封了,怎的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
“开封府要封了?!”梅娘惊得站起来,不敢相信她所听见的,“怎么会……”
“是啊,包大人铁面无私铡了赵国栋,得罪了权贵,自然有人不乐意了。”公孙君若冷冷道,那淡淡的口吻好似不关她什么事似的。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双手绞着衣裳下摆,梅娘低头自责,她抬头,看向展昭的眼里闪着泪光,“展大哥……”
“其实也不能怪你,包大人一向公事公办从不徇情枉法,那赵国栋也是该铡之人,他一死人人称快,只是……”
“只是有些高高在上的人小鸡肚肠,觉得包大人在撼动他们的地位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就公报私仇了。”
“公孙姑娘……”展昭皱起了眉,却也不否认。
梅娘更加伤心了,眼睛红红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说来说去,还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告赵国栋,包大人也就不会。”
“就算你不告,也有人会告他的,只要包大人在,就会有状纸到他手里。”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也是对包公最好的肯定。公孙君若虽然嘴巴上不饶人,心里其实比谁都透彻。
“那二位接下来……”
“我想我会回老林里过完我余下的生活吧。”说到以后的生活,展昭也是有些几分迷惘。
“那公孙姑娘呢?”梅娘看向她问。
“呵,我又不是开封府的人,开封府无论怎样都对我没影响,等我要办的事办完,我也就回我村子里继续给人看病。”
听她这么说,展昭笑着接道:“这样,我若有机会还能去拜访公孙姑娘,学点医术呢。”
“让南侠亲自前来拜访,只怕我那破木屋会塌掉。”
知道公孙君若不过是逞嘴上之快,展昭也没有往心里去。她接过小月给他盛的酒酿圆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嗯!甜而不腻,比街上卖的还好吃!”展昭含着酒酿圆子,难得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是不是因为要离别,所以厨子也用了十二分的心做的?”
小月捂着嘴吃吃地笑,“才不是厨子大叔做的呢,是君若姐姐做的。”
“哦?”听小月这么说,展昭看向公孙君若的眼里多了几分惊讶,“想不到公孙姑娘还藏了这一手。”
“寻常小吃而已,梅娘也会做,展大侠何必这么惊讶,而且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只夸其中一个,展大侠会被人讨厌的。”
对于公孙君若的不领情,展昭也只是笑笑就过了。而面对被迫接到球的梅娘却尴尬不已,她是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又不能说什么。
好在公孙策的到来化解了几个人之间的尴尬,原是包公有要事找他。公孙策见桌上有酒酿圆子,知道那是他妹子做的,而且他也的确好久没吃到她做的酒酿圆子了。所以即便他想吃上几口,可碍于事情紧急,也只能和展昭二人一同离开。
第六章 :
包公托展昭求郭槐郭公公去面圣,让他将那些关于国舅爷赵国栋所有的状纸呈给皇上看,而事情还没有得到答案,公孙策禀报说梅娘的娘找到了,并且她还在书房当着包公的面自称她是当年玉宸宫的李娘娘,并说了二十几年前发生在宫廷的“狸猫换太子”一事,而她状告的人除了那个在宫中的刘太后,郭槐也是另一个她要告的人。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包公连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就开始对别的事上了心。这也难怪,当初“狸猫换太子”这事炒得沸沸扬扬,那些与这件事有关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剩下八贤王夫妇、陈琳陈公公和那两位。
李夫人言之凿凿,一口一个“哀家”,一口一个“包卿”,气场自开更不要说举手投足间的霸气风范,再加上先帝赐的那颗金丸,就算包公不全信,心里也早已埋下了疑惑。
面对公孙策愁眉不展的脸,公孙君若挠挠脸颊,有个哥哥在,开封府上上下下的事她不用多问就可以知晓,只是……
“哥,这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将铺好草药的竹匾放到架子上,公孙君若淡淡道,“另外,也请包大人好好看管那颗金丸,指不定早已有人盯上了。”
公孙策一愣,露出了然而欣慰的笑容。不愧是他妹妹,想到一块儿去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偷金丸,也亏得公孙策事先做了颗假金丸,才让包公相信郭槐与此事大有联系。
如此又过了几天,包公对“狸猫换太子”的侦查才有了新的线索,他就突然接到让他即刻返乡的信件。这是上面下达的文件,他想反抗也无用。
外面日头明媚着,公孙君若才磨了一半的药粉,公孙策就急急忙忙来到她药房里,拉着她就往外走,说让她去劝劝包公,不要离开开封府。
公孙君若冷冷望着一脸焦急的公孙策,回了句“那是他的决定,旁人没法干预”,就挣脱公孙策往回走,没走几步又被他拉了回去。
“君若,你觉得依照包大人的性子,他会就这样离开?”
虽然很不想回答,但公孙君若还是摇了摇头。她在开封府的时候不多,可是不论是她在外面听到的还是她亲眼所见,都清楚知道包公是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而“狸猫换太子”这事又是那么重大,他怎么可能会真的丢下而不去管呢?不然他就不叫包拯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开封府上那么多人,谁都有资格去劝说,就只有她没有,可为什么偏偏找上她?
公孙策叹了口气,眉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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