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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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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呢?近来如何,一切都好?”
  升职成了新皇新后,虽说两人间没去改那些“朕”或“皇上”之类的称谓,可相处时间确实减了许多。今晚见到四爷,宁西差点就要跟他说声“好久不见”了。
  而这阵子,宁西忙的是将康熙的嫔妃,有成年皇子的就送出宫让奉养,没皇子的就依品阶重新安排住处。再者调份例、改人手,宫里一些规矩惯例也得记上。加上太后那边,现在是太皇太后了,因为康熙早走一步,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相当低落。宁西于是带上元宝跟双胞胎,也多跑了几趟慈宁宫,好开开老人家心思。
  宁西一边给四爷按摩眼睛,一边细碎说著这些。
  半刻过后,就传出四爷细细的鼾声。
  心疼摸摸这人疲倦的脸,心想,这下可算是睡著了,当真辛苦。
  待到四爷睡的更熟了一些,宁西才把四爷沈重的手脚给一一搬好,再松了扣子,仔细盖上丝被。同时心中也不由思索,现在他已是如此地位,没有一把大刀随时悬在自己脑袋上头了,对于一些事,是否也该更大胆更放手地去做了?
  方才提到的玻璃厂,宁西可不是随口一说。
  玻璃厂的营运一直非常好,没有继续扩厂打开规模,还是怕引起康熙或其他皇子的关注。如今这顾虑已经消失,宁西便认真考虑把玻璃厂给升级成国营企业的规模。玻璃厂的背后连带的矿场也是。
  不过如何维持企业的财务透明、矿场的劳力剥削及工安秩序,那都需要一套符合如今思想观念的规则。而来到这里也快七年,基本认知是有了,宁西就想,或许他能够尝试写出一个模型出来。
  而倘若这国营企业的营运真能上轨道,稳定财源后,说不定还能以商护农,让农商之间互相支应与益注,也才能改变传统以来重农轻商的偏见。
  宁西一直知道四爷这古人,对于后院规矩或许宽松,可前院的事,即便愿意说了,也绝不会让自己轻易插手。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这时代的女子本身就没可能受这种教育或教导,要让一个皇阿哥去听信一个完全没基础的人所说的建议,那也算是个笑话了。
  宁西不会去踩这条线。他想给四爷建议,光用嘴巴说的不行,肯定得有实际成果作出来给四爷瞧见了,那一些古旧的观念才可能动上一动。
  就好比西工苑这事。对于洋人事物原是可有可无的四爷,在九阿哥先前送来几车地瓜红薯,说西洋试验田一连几季的收成挺喜人,再者,新农具用起来也是快捷省事等等,这不四爷登基后,直接就把西工苑并入工部,让九阿哥领头当政策做了。
  所以这事要在不涉及政事的商业领域里,先搞大搞好并非不可能。更别说,玻璃厂的背后,还有第二阶段计画,就是组建西行的船队。这事就更复杂也更冗长……要不,干脆先写份计画书让四爷心里有个底更快。
  再者,还有个脚踏车等著试水温了。宁西先前概念图只画了一半,就发生一连串的大事。这下也得把图说重新捡起来。只要打出一辆小孩儿用的玩具脚踏车,他的工作就算完,接著就能把这些图面丢给那西工苑,接续研究下去。
  毕竟许多发想都是无中生有最难。宁西没有理工背景,并不专精这些。但他只需弄出个粗陋的原型,点醒其他专供此道的匠师们,相信以他们的巧思与智慧,当是能迅速举一反三、接续开展了。
  而想完上面这些,似乎也没空去嫌弃宫里的景色不好,宁西颇有干劲地忙碌起来。
  只不过,小两口心心念念怎么富国强兵时,有些人却已经开始绸缪下一任的继位者。
  ***
  几个月后的某天,宁西的永寿宫就收到了拜帖。
  却是乌拉那拉家的詹事夫人、太常寺少卿夫人,请求进宫看望元宝。
  这位詹事夫人算是元宝的外叔婆,少卿夫人则是大舅母。简单来说就是四爷前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叔母跟大嫂。
  只是在乌拉那拉氏故去后,除了元宝抓周那时,以及元宝外婆病重过逝,曾由四爷带元宝去奔丧过,几年下来,过年过节这乌拉那拉家都没什么人来看望元宝。送的礼亦是相当普遍的水准,要以四爷嫡子的身分算,甚至能说有些单薄了。
  这事在宁西看,就觉得乌拉那拉家有些冷淡。是说他其实也不懂这时代女儿外嫁后要故去了,娘家人是该顾外孙顾到什么程度,也不便多做评论。不过在乌拉那拉家,会如此却是有因由的。
  正因为乌拉那拉氏先前难产而亡,当中还有她额娘的因素在内,早先是没有太多脸面向四爷求著与外孙见面联系,之后乌拉那拉氏的额娘又故去,乌拉那拉家与元宝间去了一个后院最亲近的钮带,疏于联系之下,关系自然而然淡了下来。
  只是久久没联络,在四爷登基后人又冒了出来,这感觉其实不太好啊。
  “所以这会儿过来,是想认元宝回去?”宁西拿著帖子找四爷问了。
  即便有些懵懂,元宝是知道自己亲额娘故去这事儿的。每年过生日的前几天,宁西都会带著元宝给乌拉那拉氏上香。元宝也曾问过为何宁西不是他的亲额娘了,他很想要宁西是,可不可以?
  那时宁西就让元宝去问四爷,问四爷有几个额娘、然后最亲哪一个?四爷的答案很好地安慰了元宝,还向小狗似的跑来跟宁西说,他跟阿玛一样呢,也最亲照顾他的额娘了!宁西听著一阵抱一阵亲,元宝就再没提过这问题。
  果然四爷闻言亦是冷笑,“不,是想元宝记事了罢。再者明年该替元宝选哈哈珠子,继续冷著可就迟了。”登基后,外头板著脸习惯了,四爷平日说话气势也变得挺足。
  “这也太会算。”宁西无言,“不过要见就见吧,若是元宝亲戚,挡著也不对。”
  四爷却突地严肃握住宁西的手。“……提到元宝,爷倒有件事想与你说。”
  见这模样,宁西心思转了转,可是秘密建储?
  历史上的雍正从九龙夺嫡中胜出,却也怕自己的儿子们上演相同戏码,便有了秘密建储的创举。也就是死前并不公开继承人选,而是把选定的继承人名字,写在密旨藏在个极端隐密的地方,直到死后才由重臣公开。雍正的下一任乾隆就是如此登基,过程算是平顺。
  果不其然,接著听四爷开口道来,还真就是这件事。
  是以四爷才说了个开头,宁西就拍拍人的手,打断道。
  “爷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我没意见。也别拿我的命格说要该如何如何。其实吧,儿子们小,这些都还早,爷只要答应,定了一个就必须想法子保另一个平安。毕竟两个都是我养的儿子了。”
  只不过宁西直觉双胞胎哥哥肯定对皇位没兴趣。安宝自小就是温吞性子,做事慢悠悠的,还讨厌人催促。相对于性子急的妹妹,他的慢性子使起来也是半点不输人。
  就见四爷其馀的话,都被这句噎在喉咙,半晌后才道,“真不介意?”
  宁西扬眉,“要我转口答了介意呢?”
  四爷默了默,“要不爷让你多生几个,好多些机会了?”
  宁西疵牙,“还孝期呢,你敢。”
  四爷微笑,却忍不住抱人在怀里揉了揉。“就如你说,孩子们还小,什么事趁早安排都是可能的。要是你真介意……”
  宁西摇头打断他,“我带了元宝这么久,元宝喜欢我,就像光宝安宝喜欢我一般。若我对著他们还分亲生不亲生,元宝可得多伤心了。”
  这番话,莫名让四爷想起佟皇后对自己的爱护。
  四爷心中一热,低头亲了人一口。“有时候,爷都觉得你脑子被淹得彻底坏了。”
  “嘿,怎么说话的。”
  “你想要的那个船队,爷也帮你弄吧。”
  船队,怕是事有万一,想将没有登位的儿子送远了吧。
  “!爷答应了么,好啊好啊。快弄快弄。”
  这时却响起一阵衣料摩擦的悉簌声。
  “……等等,爷弄哪里啊?……不是,还、孝期了……”
  “三年太长,不管这的……”
  “……喔……等等,外头、可别有敬事房、偷听了啊?”
  四爷又想笑了。“或许有,爷也不知,所以你小声儿点……”
  “……那几次、会登记么?……”
  好好奇喔。
  “……这么不专心,要让爷下重手么……”
  


☆、同右4

  这次来看元宝的乌拉那拉家的两位; 是詹事夫人觉罗氏; 以及太常寺少卿夫人章佳氏。
  她们的老爷一个是正三品、另一个是正四品的官。
  乌拉那拉氏的阿玛费扬古在他嫡妻故去后,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早早致仕在家。四爷登基前后; 这一系的人脉康熙还是想帮四爷留下; 便把费扬古的弟弟从中挑了个升了詹事、儿子升了太常寺少卿。这代乌拉那拉家没什么特别优秀的人才; 这样升已算是礼遇。
  所以两位夫人都是喜孜孜的来。章佳氏还带著她的大儿子宽福; 今年六岁,比元宝大上一岁,正是适合选哈哈珠子的年纪。这心中盘算; 怕是就如四爷猜测的一般。
  不过两人等在永寿宫外头待宣时; 忍不住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侄媳妇; 等会儿该让宽福怎么说话; 家里可都教过了么?”
  “叔母放心,侄媳妇都教了的。”
  身形圆润富态的觉罗氏点点头; 又不住多叮嘱几句。
  “我们此番求见,怕是不会得皇后多好的脸色。本来么; 皇后原只是个后院格格; 好运拣了我们姑娘留下的位; 也才有这番好运道。就是我们姑娘还留下个阿哥挡著她儿子的路,多少会有些不甘。稍后要皇后没给好脸色; 也就忍忍,只要宽福与元宝处的好,入了万岁爷的眼; 这些都不用介意。”
  年轻却也同样富态圆润的章佳氏点点头,应了声,心想这话在家不都要说到臭了么,接著怕还得继续,果真半晌后,又听觉罗氏说道。
  “唉,我们家姑娘的阿哥,这些年也不知过的好不。我只在他周岁时瞧过一眼,那会儿白胖可爱,就是可怜丧了母,之后若由奶妈照顾也不知精不精细。如今他能在万岁爷府里平安长大,该是我们姑娘天上保佑了。”
  章佳氏也只有听著应著,此时手里牵著像团球的儿子却闹了一句,“额娘,还等多久了,我腿酸!”冬天穿的多,人也胖,站一会儿也就累了。
  而这六岁的宽福虽说是章佳氏的大儿子,实际上却是她生的第三个儿子。前两个生下没多久就病去,所幸三小子身强体壮,章佳氏可是宠的很,闻言好声好气地哄,“再一会儿了,晚上额娘弄些好吃的给我们宽福补补。乖,再忍忍啊。”
  宽福皱起小眉头,“那就一会儿。要不我回去了。”
  一旁的觉罗氏见他这副娇生惯养的模样,心底撇撇嘴。要不是她这房没有适当的小子,这未来太子身边的哈哈珠子,怎么也得给抢过来。
  不过也好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想圣祖(康熙)那时的曹家,不也是凭藉著幼时哈哈珠子养出的情份,才能在江南这么作威作福。现在可好,听说新皇近来就揪著他们追讨欠银,闹的可大。但无论如何,曹家的富贵,先前可让多少人眼红了。
  想到这,觉罗氏便也弯腰跟宽福叮嘱一句,“宽福等会儿见到你表弟,可要对人好一点儿。你表弟平日怕是没兄弟多理会,孤单的很,你要与他玩的好,今晚叔祖母也多给你一份糖水吃了。”
  这又是加餐又是糖水的,总算把这小祖宗哄好,不多久,带路的小太监也过来领人。两位夫人赶紧整整衣服头发,就被带进去晋见了。
  然而一进永寿宫,领路的小太监却不是朝著平日会客的大堂走,两位夫人被带往右跨院的方向,兜兜转转后,竟来到了一间处处贴著昂贵玻璃的奇妙屋子。
  奇妙屋子是两位夫人的视角,在宁西看来,这只是今年秋天新盖的玻璃暖房。冬天能晒著日照,脚下踩著暖阁,半点不寒冷,还能清楚瞧见外头景致。是玻璃厂最近力推的新商品,销路颇好。
  加上这暖房里,摆著好些精巧雅致的西洋锺、彩绘玻璃灯具及罕有的饰品玩具,配上游牧风情的手织地毯,竟还有大冬天能开花常绿的花朵盆栽点缀其中,这充满异国奢华情调的空间里,两位夫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有些给压住了。
  更别说,在该跪的该福礼的礼节都做过一套后,两位夫人被准了起身抬头,眼前那所谓的格格爬上来的新皇后,更是让她们安静了一瞬。
  那身杏桃黄锻通绣金银九凤的衬衣就不用提了,滚著银貂毛边的设计,瞧著无比华贵暖和。而头上戴著的东珠细钿,精致绝伦又瞧著轻巧,配套的掐丝软金约领,也豪不吝啬地镶著东珠。手上倒是朴素,没有指套,就几环蓝绿珐琅镶金的手环。
  接著视线也没漏过皇后倚著的罗汉床,上头扑满了雪白的毛皮。炕桌上一套泛著雾气的玻璃茶组,里头半壶飘著花朵办儿的花茶,竟还浮著冰角。是得多受宠爱的人,才会在大冬天里,待暖阁、喝冰茶了?
  两位夫人默了默,登时都想不起她们门口讨论的那些。最后还是觉罗氏带些僵硬地开口,“娘娘,可、可许久不见了。民妇先前曾过府参加大阿哥的抓周礼,那会儿见娘娘气色好,如今是更好了,就不知、娘娘可还记得?”
  宁西笑笑,“本宫记著呢。”你们家也就来过一次,能跟谁弄混啊。
  “民妇从那天起,就时刻惦念大阿哥。但恰好碰上嫂子病重,得照顾,实在分…身乏术。这头忙活过了,大阿哥、大阿哥到底也是我们这些亲人该照顾的,可撤不得手。”
  觉罗氏磕磕巴巴说完,便拉过宽福的手,说道,“今儿个便是带我们宽福,来见见大阿哥。想他们岁数近,好说话。大阿哥平日想是缺了玩伴呢,要让宽福过来陪………”
  正说到这里,下人刚好把元宝领了过来。
  意外的是,板著小脸的元宝进门时,身后还跟了两只小的。
  就见快两岁的妹妹光宝这会儿紧扯著元宝的袍角,缀著元宝后面,一步步被元宝步伐拖著走动。她今天穿著一身桃红的小短挂,配上同色缎裤。外头罩著滚毛背心,上头通绣白兔与雪梅,衬的双颊粉红,雪玉可爱。
  光宝嘟著嘴求著,“哥,带光宝骑车车么!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么?”
  安宝慢悠悠跟在妹妹后面,像是没事人儿似的。可宁西知道,这小子就等著妹妹磨成功,自己也就有的玩儿了。于是前头元宝一脸严肃的模样,可被后头这两小破坏的差不多。
  宁西见著好笑,招手让小孩们都过来,首先抱抱元宝,又捏捏他脸皮。“怎么板著脸了?光宝闹的你生气了?”
  元宝还没答话,后头的光宝赶紧松手,一脸讨好,“额娘,我没有。”
  安宝还知道帮忙点头,“对的额娘,妹妹没有。”
  元宝见状也护著弟弟妹妹,拉拉宁西的袖子道,“额娘,我没不开心。光宝想骑,我就带他们去外头骑车,好不好?”说毕,有些不安地偷瞧前头说是他亲人的那些人。
  而元宝的不乐意,宁西可一眼就瞧出了。
  这时才突然记起,元宝的亲人说要来找,自己也就准了,可他问过元宝的意愿了么?似乎没有。虽说元宝年纪小,怕是不知如何做出最有利的选择,但这些人确实让元宝不开心,他还那么配合她们做什?让元宝如此陌生与不安,不也是这些人长年冷著元宝的缘故了?
  如此一想,宁西当即爽快点头,“好,那就去吧,额娘这里看著。还有,这位夫人是你外叔婆、这位是你舅母,过来打声招呼后再去玩儿吧。”说毕,随口似地给元宝介绍过两位夫人,就要赶著小孩出去了。
  觉罗氏看著不对,怎、怎么就这样便完了?宽福还没跟大阿哥说话呢,于是硬著头皮问,“娘娘,难得宽福也来了,要不、要不也让宽福一起好么?”
  宁西这次记得转头问元宝了。“你想么?”
  元宝对于同是小孩儿的戒心就没那么多,便也点头。觉罗氏松口气,赶紧把宽福推出去。同时心底也嘀咕著,说不定方才都是人前演的假象呢,大阿哥怎么可能与不同嫡母的兄弟玩的好了?没瞧他立刻应了宽福,就表示他肯定还是更想亲额娘这边的兄弟的。
  如此一想,心中大定。随后便也静下来在屋里喝茶看孩子了。
  只不过,稍后外头就出了状况。
  便是这骑车顺序搞的事。
  方才说的骑车,就是指幼童版的三轮脚踏车了。目前能用的材质有限,太重的车子小孩儿骑不动,工匠摸索了好几个月,也才弄出一辆。大小正适合元宝骑,要安宝光宝来骑,就只能坐位置上让人推著跑了。但即便这样,光宝也爱极了,老吵著要哥哥推她骑车。
  所以遇上要骑车,先的一定是急性子的妹妹。元宝跟安宝都习惯了,而安宝第二,然后才是元宝,宽福排最后。宫里可没有礼让客人这一说的,前三位都是皇子皇孙,都比宽福身份高出许多。
  于是在家里也是个小霸王的宽福到了这里,就很不高兴了。当然这次进宫,额娘阿玛多次拉著他告诫,万万不得失礼。他六岁了也是知道轻重的,不过心中还是觉得自己很忍耐很委屈。
  这下又见著古怪的车,新奇又好玩极了,光是旁边看著,就足够心痒难耐。可他就得等等等,最后一个才轮上他。待到终于轮到人时,元宝要下车,而宽福早一旁等著挤上车。这一心急,不小心手一拨,就推了元宝一把。
  猝不及防的,元宝失了重心跌了一跤,蹬了一屁股敦在地上,有些懵。一旁的奴才们也吓著了,第一个动作就是赶紧过来扶人。
  所以最先发难的成了妹妹光宝。她瞪圆了眼睛立刻扑了过去,轮起小拳头就打。
  “啊啊!坏蛋!坏蛋打哥哥!”
  安宝反应虽是慢了半拍,也义气地跟著扑!
  “坏蛋坏!帮哥哥打!”
  然而两岁对六岁,只要六岁的情急随手一拨,两岁的就倒了。而这两个穿的又厚,一倒就像不倒翁似的,不疼,但一时间就站不起来了。
  于是轮到元宝怒的爆跳起来。
  “你、你干嘛打我弟弟妹妹啊!!你走开!!”登时人也扑了上去!
  这次是五岁对上六岁,比较势均力敌一点儿,但力气依旧落了下风。不过这会儿下人们也反应过来了,见著万岁爷的大阿哥被打!?唉吆!怎么可以!登时都扑上来帮元宝押著宽福,好让小主子能好好地打人了。
  宁西从暖房赶来时,就见元宝坐在宽福身上要宽福道歉,而两只小的在旁挥著小拳威吓助阵。
  若不是看宽福很悲惨地被许多太监给压住了手脚,就像是不能动弹的乌龟,另外背后还跟著慌张焦急的两位夫人了,宁西还真想笑场。
  不过这也不算坏。
  好叫你们知道,我们三个宝,感情多好了。
  ***
  当然宽福最后没被选上哈哈珠子。甚至元宝的哈哈珠子里也没一个出自乌拉那拉家的。
  就有人求著费扬古过来委婉问一句,四爷只道,让他们先把事情想清楚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就想写写双胞胎0。0


☆、同右5

  雍正二年; 四爷首开的“密折制度”运行成效不错。康熙时代的朋党情况; 因为这密折制减轻不少。就是因为小官递的折子也能直上天厅,不用透过结党,也能为自己争取出头的机会; 于是结党抱成团的情况就少了。
  紧接著; 后世相当著名的“火耗归公”与“养廉加奉”也陆续被四爷丢出。这些新政被提出时; 自然在朝堂上引发不少震荡。然而登基已经一年有馀的四爷; 皇位稳固,又无兄弟外戚朋党搅事,中。央。权。力。一。把。抓的情况下; 几乎没有势力能与四爷叫板。
  就算是有从龙之功的佟家; 四爷在登基前; 其实也表明过一定态度。那就是你要好好做事; 这功他就会记得,升官肯定先有你的份。可要任了官却从中贪污乱事; 那不好意思,情分不是在这里讲的; 该罚的还是得罚。
  康熙时代四爷不是有次上了帖子; 就参工部的大小错漏么?这当中可把佟家两名新生代官员子弟给参了进去。
  那时佟家已站在四爷背后; 却还是被四爷来了这么一手,老狐狸的佟国维在旁看著; 这也才摸准四爷脾气。而只要知道上头喜欢的是什么,他们不必贪污乱事,也能挣得自己想要的话; 事情其实就更简单了。
  而同年,年遐龄在湖广试行的劳役改革,获得了具体成效,这个政策亦是雍正后世政绩“摊丁入地”的前身,算是在四爷面前显出了能力。
  不过这会儿年遐龄也六十好几,便上书请了致仕退休、回京养老,四爷准其所请,另一头为奖励其为官谨慎、勤政爱民,就升了他儿子年羹尧,授职翰林院检讨。这也不是单纯父下子上的酬庸,而是家风正派的子弟,四爷就愿意多给个机会表现。
  而能入这翰林院的,其实也就入了未来重臣宰辅储备的人材库。有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翰林院虽不直接参与政事,但当中多有负责起草诏书,有为皇帝讲解经籍等职务,属皇帝近臣,年羹尧年纪轻轻得此职位,其父庇荫之外,本身能力也确实相当优秀拔尖的。
  当然年家还有个姑娘,被四爷迎进门后冷在后院,迄今依旧是个姑娘。这事四爷没有忘,但并不担心。若是年家受重用后,有胆反过来要求四爷得让自家姑娘生个皇阿哥之类的话,那这些人也就不是真的能大用,那时四爷就知道看著办了。
  只不过四爷没想过,因为年羹尧调职而吃年家醋的,却不是宁西,而是自己了。
  ***
  这得说道,年羹尧被晋为翰林院检讨后,工作所需,经常出入养心殿。
  他最先负责的工作,就是帮四爷整理各地送上来的数据资料,这也算整理文书的工作之一。四爷上任后,改革税政、地政、农政各种方面,都须有各地实情为据,这种工作当然不是四爷自己来,都是翰林院这些脑袋好的帮忙统整出重点。
  而有时候,资料文书一多,就容易掺混到其他文件。
  某天下午,年羹尧进养心殿报告政事完,眼神兴奋地自怀中拿出张纸,恭敬呈道,“启秉皇上,微臣在带回去的折子当中发现文书一纸,该是其他文书掺混后夹带著的,微臣特此送还。”
  一旁自是有伺候的赶紧接过,呈给四爷。
  泄密什么的四爷并不担心,真正机密的文件,都在另一个场合处理,年羹尧根本碰不到。不过有掺混就是哪有疏漏了,还是得上看一眼。四爷便接过一看,却是宁西写给他的玻璃厂开展计画。该是被他拿过来歇息时看著,这才混上。
  内容也不是全部,就当中一页,没头没尾看不出具体。四爷稍稍放心,恩了一声才要说无事退下,此时却听这年轻有为的新任翰林年羹尧,眼放异彩地问道,“微臣斗胆,想请问皇上是否知悉书写此纸之人?”
  四爷一顿,稍稍扬眉,“你缘合要问?”
  年羹尧此时再掏出怀里的另一张纸,却是一纸更普通、也更有些年代的宣纸,工整地折成一叠。
  年羹尧将此叠文书转交一旁的传递太监后,才又拱手道,“微臣中进士以前,曾在京城书院读书多年。某年,京城街上有名长工处处喊冤,恳求识字之人帮其书写讼状。书僮听见了,带微臣寻去了解情况后,才知道竟是与首辅夫人被刺案件有关,那名长工……”
  年羹尧边说的同时,一旁太监也把这宣纸呈给四爷。四爷心中已有预感,再看,竟还真是宁西曾经写过的那份状纸了。当初宁西是写了两份,一份给人递交,一份让人留底。这份应当就是留底的那份了。
  接著,就听下头年羹尧口沫横飞地把当年长工收下状纸后、请求自己朗读之事,以及一旁百姓各种义愤填膺的情况,仔细说上一遍。这部分是当初冯冈离去后的细节,四爷听到的报告里是没有的。
  “……微臣那时读完,只觉行文直白浅显,义理人情论述却是条理分明!舍弃词藻华美,全以论理为文之骨干,朴质却更有力道,让微臣好一阵自省己身,多有长进。微臣对此撰状之人实感佩甚深,也心存感激,若能有幸识得此人,微臣定是想好好结交一番的!”
  有幸识得?结交一番?
  四爷闻言眯了眯眼,“你如何确定,方才文书与这宣纸乃同一人所写?”
  尚且不知死活的年羹尧解释道,“皇上若对比两份文书,该是能找出某些文字笔画,是有疏漏的。且不止一字,六、七个字都是!微臣先前亦问过众多先进前辈,并无人见过此等写法。然而方才文书与微臣所收藏的讼状原本,竟是一模一样!显见若不是同人书写,也怕是有极亲近的关系!所以微臣斗胆,想向皇上询问此人身份,微臣好登门拜访,一圆多年心愿!”
  四爷沈默了一阵,突地道,“你可知,当年此案是先皇命朕监察?”
  年羹尧拱手说道,“微臣当然知晓。微臣亦著实敬佩皇上当年不畏强权,查案不偏不颇,敢还百姓清白之担当!”
  “当年先皇交办朕这差事时,亦叮嘱朕细查此人。然而那时状纸原本因故遗失,告状之人所持那份,笔迹却均对不上,朕因此查无所得,原来状纸竟是早被你换过。”四爷不算说谎。那时宁西写的那份,为避免追查,给他带回后对外宣称遗失了。
  年羹尧闻言简直大惊,赶紧跪地,“这、恕微臣不知啊!!微臣、微臣当时没有思虑太多,只想凭状找人。难道微臣此举,竟是阻了那人仕途?”
  四爷没有正面回应,狡猾地叹口气后,才道,“这样吧。这份状纸,朕先收下。是不是同人所写,待朕查清后,再传予你知。”
  年羹尧却是被四爷意味不明的一叹,给狠狠误导,此时脸色难看的很。
  毕竟他心心念念想寻那人,想与他结为好友。从那诉状上显出的气性,他以为他们绝对是会志趣相投的,但若是因自己无意间的私心之举,却误了那人前程,那又该如何是好?
  被唬得有些懵的年羹尧稍后恍惚离开了,四爷却是带了这份状纸,这天早早回了永寿宫。
  就见宁西难得也在案桌前,咬著笔杆在写些什么。现在除了玻璃厂之外,船队以及车厂(自行车厂)的重大事务,有些也赖宁西在远端下决策。
  附带一提,自行车这年也进入量产阶段。一些原是木制的部分,终于能找出合适的金属代替,让车身坚固实用许多。量产后接下来便是推广,宁西正在写推广方案了。
  而见著四爷过来,宁西放下笔福了礼,四爷却只应了声、而后直接越过人,当先拿起案桌上写一半的文书,仔细观看。
  宁西在旁瞅著,觉得这人似乎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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