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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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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宁西幽幽说道; “爷这次被关; 叫我在外头别焦急求人。回头我想了想; 这要求还真找不到人求。若是如此; 倒不如就用银子砸,千两不行; 就万两,万两不行; 就百万两; 总会有人动心的。”
原来又是在担心自己了?四爷心底一暖; 也忍不住失笑,“这次关押仅是意外; 不用太过忧虑。爷一个贝勒,好好做事,哪会碰上这么多牢狱之灾了。”
宁西瞅瞅四爷; 还装呢,直言到,“爷自己这么想,旁人可不会如此。这次大哥与太子闹到这般地步,皇上如何可能不记在心上。日后,太子若是不稳,加上三哥还有被降爵的记录了,爷当头不就……”
才说一半,就被四爷沈著脸给捂住了嘴,“胡说些什么了!”
宁西先是眨了眨眼,却是不怕四爷脸色,自自然拉下四爷的手续道,“喔。爷不爱我说,我便不说。只是不说,事情就能不是了么。无论如何,先准备后手总是好的。说不得,哪一天就会用上了。”
见小福晋一副“我可不是糊涂过日子的人”的小模样,四爷心底又好气又好笑。气她口无遮拦,都不懂的谨慎避讳些,好笑的又是这副柔软心肠,竟还想帮自己张罗。
然而面上,四爷依旧黑著脸告诫,“无论如何,祸从口出,隔墙有耳!日后半点不能提这些,便是在爷面前也不行,知道么!”
宁西耸耸肩,不与他吵,“那不说,做总行了吧。爷快帮我看看,哪些是能拿去换银两了?”
被这样四两拨千斤地敷衍过去,四爷憋了憋,本想多念上几句,最终还是拿宁西这态度没辄。她说的也是事实,若不是这阵子被皇阿玛冷冻起来,大哥与太子之间的夺储对立,便是他自己不表态,说不得也会烧上自己这边。
只不过,就算如此,他这般把人宠到连自己都舍不得罚了,这可怎么办?
“爷,快点!”
这还被催促了。四爷一叹,心思转到眼前,“所以你是想典当这些,存些银子在手头上?”
瞧著宁西拿过来的朝珠,疑,这个质量颇好,卖了以后可就难以寻到了。宁西戴著也漂亮,不成不成。又接过一副镶满大小珍珠的珠花,随手插…进宁西发间,恩,也好看,必须留下。左挑右捡,四爷这才察觉,小福晋平日里最经常配戴的,竟是他先前送的那几副碧玺首饰而已。
才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疏忽小福晋了,耳边又听宁西说道,“要存银子还用点当这些么,我是想拿这些,去外头多开几家玻璃厂。”
“玻璃厂?”
没错,玻璃厂。这是宁西想了许久后、比较可行的方案。
以他这个皇子福晋的身份,想要捞大钱,去弄个盐商票商的,四爷恐怕当先就多了一顶与民争利的帽子。要想避开这么被人攻击,传统产业碰不得,就只能从特殊行业入手。
其实宁西最终目标是自己养上一队具有远航能力的船队。有船队在手,若四爷当真争位失败,他们还可以举家潜逃海外(……),便是四爷争位成功,这船队也能让下一代继承,看能不能用船队带来的好处,改变几十年后海禁锁国的命运。
然而这么远大的目标,得先有源源不绝的银子支应才行。
思来想去,特殊行业比较上手的,就是玻璃厂而已了。
以前宁西看过一篇网路上的小论文,里头提到玻璃推广这事儿在人类发展上的定位,说是能带来日照、卫生、强种与文明的各种进步。甚至还能玩出温度计、显微镜等工具,带来医药与科技的大。跃。进。
有说西方科学革命的触发,背后也有玻璃的一份功劳。若能提前个几百年,把玻璃先行推广到日常生活中应用,后续的这些研究与发展,说不得也不会落后旁人太多。
更何况,宁西看过木掌柜交上来的帐册。镜片儿店附属的玻璃厂,也开始附带制造玻璃窗、玻璃杯等的商品。踩著原料独占、技术独占的优势,出售的价格无一不是一本万利。纵算日后不走奢侈高价路线,以中价位商品大量提供,那也是妥妥的稳赚不赔。好处多多的事,宁西就想著拼上一把。
所以宁西就开始忽悠了,“玻璃是好东西啊爷,瞧正院里不有冬阁与夏阁么,就冬阁装了玻璃窗。一个春天过去,冬阁里的霉味反而是轻了些,应当就是玻璃没阻了日光,不阴冷,对身体肯定也好。加上白日明亮,眼睛也舒适,能有更多人用上也是好事。既然为了镜片儿店都能建出一座玻璃厂,为何不在其他地方,多建上几座了?”
接下来,宁西还把流水线制程、降低成本等概念,扳碎了一点点说给四爷听,甚至都想好怎么广告。比如在闹区里建一座处处装设玻璃窗的图书馆;这年头还没有图书馆,他给四爷说的就是样品屋里摆上许多书、让人可以免费进来翻看,用更直观的方式,宣传玻璃对室内采光与干燥的重要性。
这一整段说下来,似乎是最后一点戳到了四爷,见他沈吟了许久,“书馆?”
宁西转转眼珠,立刻想到四爷在意的点,赶紧点点头。“是啊,书馆。玻璃厂虽是做赚钱的营生,也不妨碍利国利民么。顺便提供个地儿,让经济拮据的文人读书用功,这也算一份功德了。”
见宁西一脸的炯炯有神,四爷没说好不好,就捏了人一把。“你这财迷。”
宁西鼓鼓嘴皮子,“那爷究竟同不同意?”
其实这时,四爷对于西洋技术排斥已不会太大。
他与老九弄的西工苑,也算老九熟知他心意,头先让人从外国带回来的,就是他们用的农具与农作法。农具上有个新事物是特殊设计的马轭,能让马匹代替牛来耕田,所拉重犁可以更重以外,速度也快。
另外还有种豆养田的新技术,并同蕃薯土豆等粮食替代作物,这会儿已在老九弄的实验田里试验开了,瞧著成果喜人。再过几个季度确定不是偶然之后,这些都是能上呈给皇阿玛改良农事的。
所以小福晋想弄几处玻璃厂,又如何不可?
“行,这有何做不得,”不待宁西欢呼,却听四爷又道,“就是把你这些家当先收起来了罢。你若舍不得用上这些,也得留些给闺女当嫁妆。典当出去实在不值。”
宁西立刻抗议,指指其中一堆,“早留了的。其他就都堆木盒里闲著,还不如亏点钱当了用。”
四爷扬眉,“怎么就会闲著,爷还想看你多戴著。”
“平日谁会往身上戴这么重的东西了,”宁西一脸的不情愿,稍后却发现自己竟被推倒在罗汉床上,于是有些懵,“爷?”
“平日不戴,那便只戴给爷看就好,”说毕,四爷已压上了宁西。
方才知道小福晋竟一心都为自己打算之后,四爷就有些蠢蠢欲动。这会儿也不耽误,在一堆灿烂耀眼的珠宝当中,三两下就把宁西给剥了半光。随手拿过几串昂贵的朝珠与长练,绕在了小福晋白嫩的肌肤上。那异样地带些奢靡精致的景象,让四爷比平常激动了不少。
便是脸红红地配合珠宝PLAY的宁西,也是小心脏碰碰乱跳。冰冷的珠子与四爷热烫的双手,每每一动还有细碎的叮当声,很快宁西就被弄得意乱情迷。
以致于过后,宁西一见这些就想脸红。当然,他也不好意思把这些拿出去卖了,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没擦干净的,咳,了。
***
玻璃厂这事,四爷给宁西下了承诺之后,便就快快著手办了。反正他这会儿被解职在家,没什么事,有这事儿忙活,倒也乐的充实。
就是老九、十三与十四过来拜访时,也被四爷给训了句“没事找事”,几个灰溜溜地被四爷赶回宫去,有些不服气以外,也有一丝被兄长护著的熨贴。
这时朝堂上的局势,是更加的诡谲不清。
康熙终究没有对胤禔与太子间早先的争执,做下任何裁决。正是这般的冷处理,让这两波人都提高了警惕。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反应,完全不像康熙以往有错必罚的手段。
与此同时,却有另一个皇阿哥冒出了头。便是八阿哥胤襈。老八在与康熙视察永定河回来后,似乎就成了康熙眼前的红人。接连几个差办,都交给老八去办。对照被冷冻起来的四爷,八阿哥这头忙得简直春风得意。
甚至,康熙回京后没几个月,还赏了老八以下几个皇子出宫分府。出宫分府,意味著能有自己独立的地盘、独立的人手,更容易培养自己势力。康熙下的这一道旨意,虽说受益的有三人,老八、老九以及老十,但所有人都猜想,康熙这全是为了给老八增加筹码的吧。
至于是什么筹码,那还用说么?大位之争,若去掉争斗凶猛的大千岁党与太。子。党,三阿哥受过降爵之罚有些悬,四阿哥被冷冻不喜,五、七两位有是身带缺憾没有可能的,算下来,不就是老八有那个希望了?
登时朝堂上又是一阵风向转变。
然而对于安静沈寂的四贝勒府,这事只意味著,不久之后,贝勒府即将迎来新邻居了。八阿哥的府邸,无巧不巧,就被指在了四爷隔壁。老九的府邸则落在四贝勒府南面的地儿。近来外头一阵敲敲打打的赶工声,颇为热闹。要不是四贝勒府占地颇大,声响传不了那么远,否则四爷还要举家迁移,当先避开一阵了。
不过,迎来新邻居以前,四贝勒府还得先迎上两位新人。
秋末的某一天,两顶小轿,由宫里出来后,直接抬进了四贝勒府的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惹ORZ这几天隔日更
☆、格格进府
这次来的两位格格; 都是青葱水嫩的小姑娘。呃; 不,应该叫小女孩。
一个钮祜禄氏十四岁,一个年氏更小; 年仅十三岁。
宁西没有印象雍正妃子入府是怎么个顺序; 这般的人选; 却是与原先的历史稍有不同。年氏这会儿比历史上早了多年进四爷的府; 当中原因与德妃不无关系。
选个皇子福晋德妃不能发话,但替儿子选个后院格格,基本上一些操作还是行的。原本年氏十三岁初次选秀; 屡屡被刷下的理由正是因为她容貌过于秀丽、身子骨也单薄; 理当不是能进入复选的苗子。
可德妃一见年氏; 就觉得要找老四福晋的碴; 就得年氏这般条件的才够。
论家室,年氏父亲为湖广巡抚; 从二品的文官,比宁西大伯只少上一级。论容貌与身段; 这柔柔弱弱的模样; 正与老四福晋同款; 不相上下。而身子骨弱便弱了,不瞧老四福晋原先的身子骨也说不行; 后头有人宠著养著,怎么也都能给养了回来,还生了双胎。
所以在年氏堪堪被刷下以前; 座上的德妃开口留人,明确指著说这是想要留给老四的格格。德妃不经常开口讨人,这一说,主持的贵妃小佟佳氏也给她面子,把人选留下,反正最后还有康熙做定夺了。
而这一留,也不知后来德妃给康熙是怎么说的,这年氏竟真的就顺利与钮祜禄氏,一同成了四贝勒府的新格格。
不过也因为进门年代早了几年,这会儿年氏的父亲功绩还未大显,她兄长年羹尧才刚考上进士不久,也还未受康熙重用。原该是以侧福晋进府的条件不复存在,入府的身份自然只能是格格。
于是宁西在收到宫里送来的名碟后,就觉得有点儿手痒。
一个钮祜禄氏、一个年氏,两位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雍正的女人。前者是乾隆的额娘,兒子取得继位大统,是最后的胜利者。后者则是号称雍正最爱的女人,从她开始生育直到病逝间数年,雍正其他侧室一无所出,妥妥的专房独宠。
若说宁西担心么,也不是太担心。他还算有些自信自己这个变数,当是会改了某些轨迹。便是真改不了,那也表示到了那时,他与四爷的关系必定早已破裂,自己就该忙著怎么甩开四爷过自己的小日子了,继不继位、独不独宠的,都再与他无关。
只是要说心里丝毫没有警惕,那是骗人。
更别说,要是没他阻著,对于这种刚上中学的小女孩儿,难道四爷还真下的了嘴?放现代,与未满一定年龄的小姑娘合。奸,那就是视同强。奸。罪的好不。想到这,宁西看向四爷的眼光都有些不对。
于是人被抬进府的那天,四爷摸摸鼻子,难得早早就到了正院杵著。
首先与元宝用满蒙汉文聊了阵今天玩什么了,接著两个小的午睡醒了,在床上扭扭动动、咿咿呀呀,四爷就挨个儿逗著,边听元宝烦恼说他还是觉得弟弟比较可爱了,怎么办呀。四爷便回他,那你日后就对妹妹好点儿。
这时双胞胎已经六、七个月有。白中透粉的细嫩肌肤,与圆圆大大黑白分明的杏眼,健康活泼、玉雪可爱。妹妹依旧比较大只,哥哥硬是小上一号,也难怪元宝瞧著可爱。而一边儿的小灰就窝在床边,摇著尾巴让好动的妹妹伸手追著玩了。
这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宁西就呵呵在心。原来四爷还知道装乖这招呢。
待到用完了晚点,小孩儿们也都陆续送回房之后,四爷抱过宁西,亲了亲,“好了。一整天下来,斜眼瞧爷这都不累么?要不爷给你揉揉?”
宁西窝在熟悉的臂膀里,闭上眼,“那揉揉。”
四爷轻笑,随即低头亲了亲宁西眼皮。
小福晋即便长的娇娇柔柔,处久了四爷也知道她性子当中,俐落与明快占了大部,比之其他女子,平日撒娇与害羞都是较少的。当然床上风情不算。这会儿难得透出几丝醋意,四爷很愿意哄。
“其他需不需要了?”
宁西睁开带著水波的眼睛瞅著人,才说“要”,下一刻呼吸就被另一股压下的热源给堵上。不过却是个温存细致的吻,里头火烫的欲。望不多,更多是安抚与亲昵的触碰。当中追逐与被追逐的,嬉闹玩笑了一阵,到底还是把两人体温,熨烫著升高了好几度。
于是四爷也不耽误,长臂一伸,就把人弄到了大床上。
压上人以前,四爷再度亲亲宁西眼皮,眼神温柔。
“爷答应过什么,爷没忘。你爱听几次,爷便说几次。”
这般的包容与宽慰,或许这时的四爷已与历史上的有所不同。然而这不都是一点一滴处出来的变化?宁西想,这也才是他喜欢的四爷,纵算背了改变历史的锅,又或抢了旁人该有的命运,这样的四爷,他不想拱手让人。
“便是齿牙动摇,我也爱听。”
索求与被索求,都是情思的一体两面。四爷心口一热,稍后带上更多热度的吻,铺天盖地而下。
而当言语被搅灭在两张胶著的唇舌当中,就表示接下来已无需文字。这时还未及被放下的床帐,由得月光不小心透了进来。一片银亮的月色当中,交缠的舞动,千般袅娜,万般旖旎。
***
隔天,宁西自是迟迟未醒的,便是四爷也难得赖了床。
解了差办之后,四爷大多仍是一贯作息,卯时初(早上五点)便会晨起处理府内外事务,馀暇则是读书读官报。不过昨晚胡闹的晚了些,身体心灵均是靥足之下,惬意抚著被窝里光滑细腻的小福晋的背脊,四爷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起身。
然而房外的苏培盛却轻声报道,“主子爷,外头两位新格格,过来给福晋见礼了。您看?”
新的妾氏抬进门,不管爷有没有当晚收用,那便是爷的人了。隔日过来给正妻福晋见礼,规矩上并没有错。要正妻卡著不见,说不得还会被扣个妒忌不贤的帽子。
四爷皱了皱眉,却不想这种虚礼打断正睡得香甜安稳的小福晋。她被他闹到了凌晨才睡下,是该好好补眠。当即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唤了太监给自己洗漱穿衣,打理好,便自己出去见了。
此时正院的大厅,宋格格、李格格也都到了。
新格格的见礼,按理说也该由福晋介绍后院的各位小主子的。两位府里旧人连同新人,一见出来的人不是福晋竟是四爷,表情都带上些许微妙。
这合不合的规矩四爷并不在意,他自己就该是这府里最大的规矩。于是背著手、自自然走向主位,淡淡交待道,“福晋身体不适,今儿个便先散了。”
宋、李两位格格如何不知四爷说的“不适”是哪种“不适”?否则,以四爷宠福晋的性子,整个正院还不鸡飞狗跳了。
所以听完四爷这个说法,两人丁点醋意都兴不起;因为太习惯了,只赶紧蹲福回道,“是,奴婢祝愿福晋大安。”
四爷恩了一声,视线这才扫过两名昨日新进的格格。四爷这种被封建思想教大的皇阿哥,格格当真就只是格格,要不在意,就算无视一辈子也是半点愧疚不会有。
“日后万事听从福晋吩咐,否则,便不用留了。”
四爷交待完,人有见像是没见一样,摆摆手就走了。
这干脆俐落的,全然没可能有宋、李两人先前见著年氏姣好容貌所升起的担忧,宋李两人心中叹一句“果然如此”,便也跟著后脚离开。新格格如今没子嗣没爷宠的,就不用她们费劲儿拉拢照顾了。
徒留两位新格格还待在宽敞华丽的大厅。伺候的下人们虽然排排站在两侧,但垂著眼不说话,瞧著也是颇渗人。
性子像是挺老实的钮祜禄氏不由看向与自己一同进门的年氏,心底羡慕年氏的模样可真是水灵漂亮的,边小声地说,“唔,年妹妹,咱们也走了吧。”她胆子小,想做什么拉个人一同做,比较不会出错。
年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瞧著方才四爷离去的方向,不一会儿,竟红了眼眶。
钮祜禄氏吓了一跳,以为怎么了,“年妹妹,你、你怎么哭了啊?”
稍后,年氏才赶紧按了按眼睛,知道自己是强求了。多年前见的四爷一面,他又怎会知道对街的一名女孩儿,至此以后暗中思念了许久了呢。
年氏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儿,只是突然想家了。我们回去吧。”
钮祜禄氏一听,频频点头,“我昨晚也偷偷想家了。一样的一样的。”
年氏温婉一笑,“只要好好伺候,说不得,爷就会准我们回家看望了。”她可是亲眼瞧见过,温柔的四爷是怎生的体贴了。
不过这一笑,倒把钮祜禄氏瞧的一愣,不由讷讷说道,“年妹妹,你模样可真漂亮。”
闻言年氏有些脸红,也更多欣喜。
平常她定会谦虚几句,这是母亲教她的。可这会儿,她只盼四爷也能这么想,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耽误太多人,就蝴蝶了
☆、八爷党
年底以前; 四爷以宁西名义分在几个较为繁荣的省府置办的玻璃厂; 陆续开张。盖的敞亮干净的图书馆也陆续进入人们眼球。图书馆里头放的书自然是被筛选过的,却也不以科考为主,各地游志、农工医之类的专业书籍; 择优放了不少。
初始还没有人敢随意踏进图书馆里翻书了; 就只有那些打算购置玻璃的老爷们; 颇为得意地进进出出。这年头家里打算换装玻璃的; 经济状况必须得有一定程度,纵算不走高价路线,这中价位的花费也不是一般平民所能负荷; 一时之间; 玻璃还是属于上层阶级人们的奢侈品。
不过毕竟馆里头放的是一大排一大排的书; 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窗格; 无时无刻不吸引著每每路过而无比好奇的文人学子们。
当有第一名经济拮据、又有足够勇气的学子想著进去闯闯之后,有了第一个人坐在里头的案桌边安然读书; 不被驱赶,紧接著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进来。书本在这年代可不是太廉价的事物; 一本低劣的印刷话本所要的价格也是能吃好几顿饭的; 现在竟有人愿意免费提供翻看; 这等儿捡便宜的事,又有谁愿意错过?
于是很快的; 一传十、十传百。登时图书馆里的座位就变得一位难求。迟到的人就等在外头排著,若是好运有人先走,可就能轮到他进。如此一来; 首先就带动一波关注与人气。
加上图书馆里头要求绝对的安静,不打扰他人,故聚集而来的学子们都得安静用功,要不小心睡著了还会被请出馆。于是自馆外头看,一个个埋头用功苦读的学子们,立马让人对“玻璃”这个新东西的印象,还与“知识文雅”挂勾了。
这连带让一些原本有能力、但还不打算换装玻璃的有钱人家们,瞧著瞧著,也觉得书房要换上这玻璃,家里头念书的便会更认真似的,就考虑换了。
慢慢的,最开始玻璃厂还得靠更为实用的玻璃灯罩来平衡收支,不消多久,要求换装窗型玻璃的越来越多。而愿意用了的人家,觉得好了,便会越装越多。甚至一些公众建筑,比如书院、私塾,也有管事被学子们拉来强力推荐换装的,雪球效应出来后,各地玻璃厂营运很快就上了轨道。四爷才忙完设立的事没多久,紧接著竟就又要考虑增加人手与产线扩建了。
这头四爷与宁西闷声赚大钱的同时,隔壁新搬来的八阿哥才是锋头最健之人。
老八除了最近在朝堂上表现火红以外,年前更在康熙撤换内务府大臣及其佐理的职位时,打败太。子。党及大千岁党所提人选,争得了佐理一席,等同日后内务府的事务,老八都能以佐理;也就是相当于助手的身分,参与其中。
这区区助手一职听起来职位不高,然而要知道,内务府可是一包括七司三院及其他附属机构的庞大组织。其属性虽不像六部,直接触及国家政事,但其管领的事务都是皇帝宫苑周边事务,相当于现代公司的总务性质,掌理一切采买、后备资源及太监宫女的选进罚出,其重要性不言可喻。
加之人人心知肚明,要问全国上下的官职那个位儿才是肥缺了,可不是户部,就是这不掌民生、只管皇帝食衣住行的内务府。只消采买进宫里用的大小品项,捞个价差回扣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后世不有个笑话,说光绪皇帝要吃个茶叶蛋,得花上几十两银,于是皇帝还问他老师说,这么贵的东西,您可曾吃过?
当然在年年都出巡各地的康熙这个年代里,这种夸张的状况是不是真有未可知,但内务府长期下来这种赚价差赚回扣的积习,这会儿肯定也是存在的。
也所以,康熙对于八阿哥这样的一个工作安排,任谁都不免多做联想,想是这康熙是不是又在给八皇子增加政治资源了?而这样的增加,会否就是两党相争之下,那最后得利的渔翁?
无巧不巧,康熙赏给老八的府邸,年前也到了落成入住的时间。搬入四贝勒府隔壁的崭新府邸时,官场家业两得意的老八便举办了一次盛大的乔迁宴席。
八貝勒府佔地洠в兴呢惱崭拇螅菏ぴ谛掠保ǜ鞘奔涿挥兴囊环值降那俺凭晒偕崮敲淳迷叮∮胪ピ盒枰匦薜牟糠忠灿Ω貌欢唷
然而,宁西才被邀请一进入这八贝勒府的后花园时,就觉得这院子造景与自家的多有相像。那宽广草坪的配置,水池与亭阁,甚至那一排花楸树都觉得好眼熟。便是跟在宁西身边伺候的青络,也悄悄耳语道,“福晋,这瞧着跟我们府里好像呢。”
宁西心里也觉得有些古怪。
他的审美当初可是被四爷与他几个兄弟们取笑了许久,显然是与当代审美有段落差的。可没想,竟然还有人想跟着学,也不知这八阿哥心中什么想法,这般的学,是想显得与四爷亲近了?
古怪的怀疑在宁西脑子里一闪而过,在前院与老八说话的四爷,心里可就相当不高兴。
小福晋喜爱的庭园造景,是独一份的。当中有多少是四爷自己费尽思量才改过的安排,也只有四爷知道。现在这般被依样画葫芦地建在八弟的宅院里,四爷面无表情地看过一轮后,就碰上前来迎客、笑眯眯的八弟。
“四哥,弟弟可喜欢你的院子了,这不,也学著造了个像的。四哥当是不会介意吧?”
四爷能说什么,便是不乐意人家也都建好住进来了。临摹这事儿在没有智慧财产权观念的古人思想里,也不算大错。四爷除了心里不舒服以外,就是琢磨老八用意。他先前可没听老八提过多喜欢自家庭院这事,如今这般,是何用意?
跟在一旁的十四就直觉不喜。他哥院子这么独特,瞧著舒心,便是自己想著将来也要弄个类似的,可也绝不会像这样照著来。八哥在想什么啊。
十四有些皱眉,“四哥的制冰室,八哥不会也弄上一间吧?”
八弟爽朗一笑,“那是当然。受四哥启发,这么实用的配置,自是砸多少银两都得盖了。这日后,天热了大伙儿也不用老是去四哥家叨扰,过来八哥府里也是一样的。”
这一说,周边听著的兄弟们都静了静。
话里话外,一股取而代之的野心,在场的谁品不出来了?
因为剃头事件被命自肃、迟迟未领得正经差办的三阿哥,不阴不阳地说道,“也是。八弟如今光景,可比太子与大哥都要讨皇阿玛欢喜了。兄弟们多亲近亲近,说不得哪时候也就有好处了。”
八阿哥也不撇清,只道,“三哥就别笑话弟弟,弟弟要真有这能耐,又岂会不帮扶兄弟?”
这话虽是反著说的,丝毫没有否认三阿哥先前暗讽的拉拢与结党之意。
三阿哥终是冷笑,“端的是山中无虎了。”这句指的是今天大阿哥与太子都没来,才容的老八如此嚣张。
八阿哥垂了垂眼皮,对此答曰,“人者,甘饵。岂会真弱于两虎相争?”
三阿哥似是意外的一个停顿,最后只回了三个“好”字。
这话事后自然辗转递进太子与大阿哥耳里。
对于这积极冒头的八弟,两人何尝不知,便是老八这会儿也是在拼,拼著皇阿玛对两人不喜的当口,公开自己对于大位的野心,也才能以最快速度吸收隐藏或游离的第三党。
毕竟这会儿与四爷出头的那时条件不同,太。子。党与大皇子党的争斗算是因为大福晋事件两败俱伤,正得虚弱著按兵不动来冷处理了,却是第三方势力发展的最好时机。若能把握机会,待到党势已成,即便康熙稍后改了心意,届时八爷党累积足够势力从中运作,老八说不得依旧有一争之力。
所以这两党又岂是会眼睁睁看八爷党崛起?
大阿哥这头做的,是让惠妃传了老八生母卫氏来到跟前搓磨。卫氏这会儿还是康熙庶妃,未封上位份,没有品级,地位相当低下。以惠妃这中阶后妃的身份,使唤一个没有品级的庶妃做事,旁人说不得什么。
何况先前惠妃因为养著老八的缘故,对于卫氏多有照顾。这会儿叫人来,不照顾了,让人帮自己捶个腿、泡杯茶、倒个痰盂之类的,又有什么了?就让帮这点儿小忙,若还要拒绝,做人可不得忘恩负义。
于是卫氏在宫中的日子突然间变得水深火热了起来。可为了老八前程,通透的卫氏美目含著泪,对身边下人严厉训道,“这正是我儿子出息的时候儿。谁都不许对老八透出口风,否则我便一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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