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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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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总是看主子爷为了李格格开库房,可您想想,主子爷也是给福晋开了只您有的小库房。福晋得的东西,难道真有少过那李格格么?”
  直接拨入小库房里的操作,与从大库房里拿单独出来赏的意思,哪能一样?
  福晋抿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倔强。
  杨嬷嬷无奈摇头,转了个话题。“今日我瞧那武格格是真的不记事了,不是装的。只是她那性子,可不比之前好。先前她仗著能写几句诗词,心高气傲的。这会儿便是什么都忘了,也能说出一堆歪理来。”至于自己对阵对输了的部分,就先别说给福晋闹心了吧。
  福晋一听,总算有些歉意。“……我原只想挑她与李格格闹,却没想让她落水的。”
  这当中,福晋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李格格房里用的熏香,使人弄了点抹到武格格房里。还是四爷刚去过后的隔天、他更衣的地方。被气到了的武格格还有脑子没对四爷发脾气,可就把这想成是李格格的挑衅,转头对付去了。
  福晋主要针对李格格,武格格还不被福晋放在眼里,毕竟她入府时日不久,主子爷去她房里听说也不是次次都满意。得的赏还没有李格格的一半。
  而福晋使人做这事儿的时候,还瞒著杨嬷嬷。杨嬷嬷是事后才知道的。毕竟杨嬷嬷总是劝,说福晋位置稳住就什么都行,不让福晋多招惹别的,知道这事肯定会档。
  可福晋还是被窜掇出了手,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怒气。也不知是房里哪个小蹄子暗中窜的福晋,要让她知道,肯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只是这也体现一个警讯,就是福晋竟已不再如同以前那般听信自己的话。
  是嫉妒让年轻的福晋急了?还是福晋心里原就对自己不满?
  杨嬷嬷暗自琢磨了下,想著福晋这次吃了苦头就该知道自己劝的才是对,可她也不能大意,得要更拉拢福晋的心才行。福晋既然想向四爷邀宠,那么自己也该让福晋得偿所愿才好。
  “福晋,既然几位格格被带去了白云观抄写经书,您也能不是?别忘了宫里的德妃娘娘,几位格格抄写的东西还不够格送到娘娘手上,就只有您的能。您就多抄写几份经书,帮四爷在娘娘面前尽孝,四爷要得了娘娘称赞,回头肯定会亲近福晋的。”
  福晋眼睛微亮,点点头。
  ***
  宁西还翻著刚送来的《大清律》,紧接著就被通知要准备出门小住了。
  《大清律》是小BOSS身边的大太监苏培盛送来的。宁西先前让杨嬷嬷送书来,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就是这种跟律令条文有关的书,可不是在街坊间轻易可以买到。科考可不考这些,都是当了官之后的人才需要看的。
  因此苏公公亲自搬来了一整套,有十几册的时候,宁西还愣了愣。
  苏培盛使人把书安置好之后,周到地对宁西弯腰一揖,“主子爷可关心宁主子规矩学的如何了。知道宁主子想看,特意使人找来的。”
  一旁正巧过来授课的杨嬷嬷,脸色却不太好,强笑道,“劳烦苏公公回报主子爷,我们这教的顺当呢,武格格相当好学,脑筋又聪明,不愧是江南才女。”
  一个笑眯眯,一个笑的尴尬,宁西脑袋中立刻阴谋论了一会儿,最后确定的是,神仙打架与自己无关,不过自己身边肯定有通风报信的人。
  但瞧瞧隔音效果颇差的木雕门,跟门前门外站岗的大小太监宫女。这些人头顶上的大老板绝对是那位爷,自己只是小组长,就别为难人家了,爱怎么偷听就怎么吧,反正自己也不用装。
  宁西想了想就丢开这事,不过出门小住?这是为啥?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忙了,日更尽量不然就是隔日更0。0


☆、出门去

  苏公公于是给宁西仔细解释了抄写经书与冬至祭典的缘由。
  而杨嬷嬷昨日就在福晋院里知道这个消息,紧接著也为了这次出门,把最基本的行礼先给讲了一遍,免得出门后,武格格真出了丑回头都是自己的错。
  宁西心不在焉地听著,等人都走了才有些著急。
  艾玛,竟还有抄书这种事!?
  大学之后他就没动过毛笔了,这下能写出什么他都不知道!!
  心里有鬼的宁西很快想到,难道,四爷明面上放过、暗地里却是依旧怀疑著自己!?
  这会儿还要拉人去道观抄写佛经,那是不是抄不对就直接埋了?!
  宁西稍稍惊悚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别这么自己吓自己。
  笔迹嘛?也不是不能练!只要知道方法就可以。
  别说,宁西负责的家事案件中,有部份是分遗产的。遗产分配最重要的是看什么,就是遗嘱啊!
  遗嘱是不是真是那名死去的苦主写的,当然是很重要的争点。但有另一种不好处理的是,苦主生前也不写遗嘱,因为晦气,就爱在平常用的帐本啊笔记簿甚至日历纸上,写下自己想要怎么把财产分给各个孩子的简略笔记。这种通常是开家庭会议时写下的,苦主死后有人认有人不想认,诉讼就起了。
  这种笔记,就必须依靠笔迹的鉴定报告了。宁西送过几次这样的鉴定,也看了报告里专家的鉴定意见是怎么判断的。像是笔画顺序、勾脚的习惯、笔画力道总在什么地方使劲等等,一些关键点对上了,报告里就能说这八。九成是本人写的。
  宁西也不需要像到八。九成,只要学个六七成,其馀落差就都推到身体不好上头。
  “青络,帮我拿一套纸笔出来!”
  宁西挽起袖子,把吓出的冷汗抹了去,决定到出发之前都要挑灯夜战了。要斗智斗勇是吧,来啊他奉陪,不过才拿起沾了墨的毛笔,调整角度后,宁西心底却是“疑?”了一声。
  想来原主应该也是个经常写字的,杨嬷嬷先前叫他什么江南才女,拿起笔手腕这么一提,竟也没有丝毫不稳或别扭的感觉,显然手腕处的肌力经常受到锻炼,稳的很。
  如此一来,要练字就更加容易了。
  再拿过原主先前留下的文书字帖,宁西让青络在房里找了找,还真找到不少,挑了个“永”字观察许久,笔画粗细、胖瘦比例,而后发挥全身上下的美术细胞,宁西中学时还赢过素描比赛呢,提笔一写,……赶紧烧掉!
  第一个字用的力道太大,第二个字又太小,第三个、第四个……练满一张纸的时候,宁西瞧了瞧,差不多像了六成,不免有些得意。
  然而撇到一旁还这么多原主写过的字,再看看不远处摊开的《大清律》。
  怎么觉得,穿过来之后有点儿忙?
  ***
  宁西关在房里苦苦练字的时候,被误会的四爷面无表情等在懋勤殿外。
  下个月圣上又要巡行北塞,命大阿哥胤眩⑷⒏缲缝怼⒓鞍税⒏缲范T随驾。
  巡行前诸事繁多,懋勤殿外不时有官员等着面圣。
  先前等着的官员过来寒暄,提了几句刚被宣进去的正是大阿哥胤禔。
  不久前,圣上才二次出征噶尔丹回来。大阿哥受命与统领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领中路前锋八旗兵、汉军火器营、四旗察哈尔及绿骑兵。虽不是战场主力,但稍后西路军费扬古大败噶尔丹于昭莫多,这战功也算加在所有人头上。
  续而圣上班师回朝前,再命大阿哥留下犒军,这次巡行北塞,圣上又指了大阿哥经理军务。这让以纳兰明珠为首的大皇子派,最近在明面上及私底下都活跃了不少。
  此时一阵动静从门后传出。
  稍后殿门一开,康熙身边服侍的梁九功躬身把大阿哥送了出来。
  大阿哥的笑声刚从门后就能隐约听见,看来方才面圣情况不错。
  胤禔人长的高大俊朗。有着东北人的健壮体格,又承惠妃那拉氏的端正五官。更重要的是,他是康熙第一个健康长大的儿子,自小康熙就对他相当喜爱。在众皇子之间,大阿哥即便母妃不显,却是如太子胤礽那般,有着独特地位。
  大阿哥出门见到四爷,笑意未退,“老四,你也来了。”
  “大哥,”四爷起身行礼。
  在旁几位官员见此亦热络地围了过来。言语间首先恭贺大阿哥征伐葛尔丹的战功,其次就是羡慕大阿哥这次又将随圣驾巡察。其实说来出征葛尔丹四爷也有去,分属正红旗大营都跟着大部队,就是没有前锋的大阿哥露脸。
  大阿哥意气风发地应付过一轮,见四爷还沉默地候在旁边,招呼道。
  “老四也大了,该是时候帮皇阿玛分忧了。”
  四爷知道这是大阿哥问他今日来的目的,便接口道,“弟弟与大哥还差的远。今日是来为小女求个旨意,为身体康健出城还愿。弟弟还未恭喜大哥喜获麟儿。”
  大阿哥的第一个儿子正是在这个月底诞下。大阿哥闻言,心情似乎更好了,“哈哈哈,多谢了。方才皇阿玛亦是关切的很,叮嘱我万事不可轻忽。待到这次北巡回来,也该满百日了,届时再请诸位兄弟到府里一同喜庆喜庆!”
  “弟弟们就等大哥帖子。”
  四爷回答里多加了个“们”,有些玄机。
  这代表的是,他应下的是一次团体活动,而不是个别行动。
  大阿哥于是拍拍四爷的肩,意有所指地说,“老四啊,男人最重要就是成家立业两件事。成了家,业也就该立了。你年纪也到了,女儿都有了,是该好好想想这以后路该怎么走。”
  四爷垂眼应下。“多谢大哥提点,弟弟谨记于心。”
  大阿哥也不恼这种装傻,自信地笑了笑,再拍拍四爷肩膀后,大步离去。
  然而,待在什么位置就该干什么事。这与个人喜怒与意志无关。
  就像当初四爷被指给佟皇后扶养,他就该叫她额娘,就会像个儿子一般待她敬她。
  可似乎,有些人逐渐忘了这事。大阿哥是,当今太子也是。
  四爷看着大阿哥远去的背影,沉默地想着。
  ***
  七八天过后,宁西的请安礼练的熟了,字也练好了一些,这才传来要整队出发往白云观的消息。那天苏公公带消息过来时,宁西还以为隔两天就走,没想到一拖拖了快一周,古人的办事效率似乎不是挺好。
  只不过,宁西被引到前庭后,唬了一跳。
  前后十几辆马车,一串儿停在阿哥所后院侧门处。大小太监正忙碌地把一箱箱颇沉重的行李搬上车。里头甚至还瞧见了大件家具!?那个屏风是怎么回事?不是去小住几天而已?
  宁西赶紧扭头找青络,就见青络这会儿也忙得很。她正指挥着人把小院里收拾好的行李给搬上车,看着也有老大几箱。这些箱子先前都放在另一个房里,可不能挡着小主子的活动空间,因此宁西没有注意。
  宁西很早就把行李的准备权全交给了青络(因为青络老是来问要不要带这件坎肩还是那件披风的),除了宁西指定要带上的原主的文书以外,他以为就该是带几件换洗衣服而已。但瞧这阵仗,都算是搬家了吧。
  宁西好奇地指指外头,“需要带这么多东西?连屏风也带?”
  那个屏风是从对面的浣菊院搬出来的,体积有些大,宁西一眼就注意到了。
  青络一顿,赶紧转头,“奴婢没收拾屏风的格格。您需要吗?奴婢立刻让人搬!”
  “不不不,”宁西猛摇头,“我是说,不是道观里设有精舍的吗?怎么还要搬这么多东西?”
  “精舍的被褥又怎么能像院里这般舒适呢,要格格睡不惯的话怎生是好,自是房里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才好。”青络理所当然地说。“住次要住个小十天呢,奴婢连净房里的都整理了。格格不用担心!”
  ……净房?意思是自带马桶么?
  算你狠。
  宁西于是闭上了嘴巴。
  因此这么个大阵仗的车队,收拾了小半天才能出发。
  而这趟要一同过去白云观的,也就只有四位主子。
  除了宁西以外,还有四爷、李格格以及李格格的大女儿二格格。
  据青络说,此行四爷也是要带二格格去白云观还愿,才成的行。似乎是因为大格格不到满月就病逝的缘故,对这位二格格,四爷先前还去道观许了愿。而四福晋不去,是因为怀有身孕,不宜远行。宋格格说是想留下来陪着四福晋,也就没有跟上。否则车队规模该是会更加壮观吧。
  无论如何,能出这个小院走走,宁西还是很开心的。
  即便稍后上了车,大部分的风景都被帷幕给遮了大半,但能透过一丝缝细看着外头,还是大大满足了宁西的好奇心。
  就见车队一路出了紫禁城,在城门前停了约有一刻锺。宁西猜测应该是要看出城许可什么的吧,之后车队才又重新走动。
  过了护城河,一排排像是高门大户的豪宅大院,集中在紫禁城的周边区域。它们都帶着方方正正的高大围墙,闪亮的琉璃瓦。街区完全没有店面,非常安静。
  路上有些行人走动,也大多不敢大声喧哗。更多的是扛轿的队伍。马车在这个时候似乎并不时兴,大部分是人力扛的轿。青络说若不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地较远,行李也多,不然也该是乘轿移动的。
  当然,最令宁西羡慕的,就是骑在马上的四爷与护卫们了。
  看著一众身材不错的侍卫骑著马,啧啧,自己没法骑,也就只好洗洗眼睛了。
  满人的男子服饰不像女版这般掩盖身材,是非常强调腰身的。为此,衣饰设计上有些还带有局部的肩部披肩,就是为了让男子身形看起来更倒三角、也更威武。基本上来说,满人其实是个挺追求美的民族。只要忽略他们的脑袋。
  宁西颇是偷瞄了一阵,这才专心回到路边风景。
  车队走了更远之后,才逐渐见到矮房出现。真正到了有店面出现的地方,也就是这时候的平民生活了。布行、油料行、杂货行什么的都有,相当热闹。不过路面从石砖路变成了土路,车队经过,扬起一阵阵的烟尘,没有准备的宁西扑的一嘴灰。
  与宁西同待在车上的青络赶紧倒了一杯茶给宁西漱口。宁西漱了漱口,稍后拿出塞在衣袋里的手巾,绑在脸上成了口罩,就又继续乐津津地看了起来。
  而这个决定绝对是对的。
  因为稍后宁西就闻到了一股厕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夺嫡部分就有种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的感觉ORZ


☆、道观前

  这股味道并不大,就是隐隐约约。一阵风来若有似无的。
  不过自小在都市里长大的宁西,对这就非常敏感了。
  原来车队来到了更外围的平民杂居处,这时候的民家就污水处理可没像上层贵族那般讲究。加上人口稠密,自然就有一些味道出来。不过宁西才觉得不解,车队速度在这个时候也加快了。恐怕外头骑马的,也想尽快脱离这股味儿吧。
  宁西坐在车里炯炯有神地想著的同时,也隐约体会到,这是个真正的阶级社会。平等在这里不是一种奢望,而是根本不存在人们的脑子里。就算是最基本的卫生问题,上层社会与下层社会也有著截然不同的样貌。
  再看看远处正泼著水的伛偻老妇、与出门前杨嬷嬷耳提面命不能轻易露面的叮嘱,所谓自由,恐怕在这两个阶层有著不一样的解释。宁西发了一会儿呆,想著他要能穿成路边那人,担心的事就该不同了。
  可事情哪容的他选喔,既来之则安之而已。
  等车队出了熙攘稠密的城区,过了厚重城门,就真是一片田园矮房的景致了。
  一望无际的田地,远处炊烟袅袅,伴随著空气中的柴火稻草香,还没有被空污占据的天地朴质自然。
  九月底十月初的时节,也是收获的季节。带黄的麦穗玉米与转红的秋叶,当中掺著还未退去的绿意,象征秋收的色调一整片地铺开在眼前。宁西见左右没人,骑马的护卫不再围著队伍,都到前头去了,干脆把窗上的帷幕完全拉开,好好地吹了把古代的秋风。
  不久后喀达喀达的马蹄声停了下来。宁西瞄了眼顶上有些偏西的太阳,不知不觉竟过了两个时辰。古人都起得早,今早车队大概六点就开始整顿,十点出发,到了现在约末下午一两点,正是午膳时间。队伍停下来给主子们用膳。
  周边大小太监宫女都忙碌了起来,搬东西的生火的,却也没有很吵闹。宁西趁此机会更了一次衣,也就是上厕所。洗过手之后,简便的午膳,烙饼与热汤,还一盒用精致九宫格装的卤菜小点就送了上来。
  宁西本想下车野餐的,可风沙大,意境虽好却不好操作。传讯的小太监这时也过来传话说,主子们不用下车,下午预计还得赶一阵车,好直接入白云观休息,因为路上没有妥当的驿站可让主子们过夜。
  宁西决定听话一些,后头还有的玩,这时候要违反四爷的话被送回去,那就太不划算。不过说归说,等到宁西吃完饭、盯著外头都要打瞌睡时,车队才又缓缓开拔。
  之后的路途宁西就睡睡醒醒了。毕竟肚子饱了,外头的景色单一,摇曳的车厢又晃人,青络还拿了几个软垫靠著挺舒服,宁西就心安理得的睡了。
  直到青络低声喊人,宁西这才知道目的地到了。
  宁西下车的时候,车队已过了道观的牌楼,来到了应该是留客精舍的院门口。
  灰白的泥墙,灰绿色的琉璃瓦,三大扇古朴大气的卯钉拱门。泥墙踢脚部分带有精致泥雕,飞檐下方还一抹暗红彩绘,庄重肃穆中又带奢丽。配上两旁成排的高大银杏树,一整片染成金黄色的叶子纷纷落落,铺成出一条秋意盎然的古道,这景美的令人精神一振。
  要是在这种环境里来一场邂逅,原本六分的美也该衬成九分了。
  宁西感叹了一下古人对美的追求,可惜这时时间已晚,泛橘的天边挂著夕阳,宁西很快就被青络催促著进房安顿。
  不过就在宁西进房后,还真有一场邂逅发生了。
  原来这晚精舍的客人可不止宁西这一队人,还有来自旁的娇客。清朝中期以前,还算满汉融合阶段,明代留下的某些规矩因为新统治者的到来被些许放宽,此时妇女至寺庙道观上香的风俗没有被严禁,像白云观这种相当著名的道观,平日是会有许多香客来访的。
  不过精舍这边可不是平民想住就能住。毕竟白云观原也是前朝的王宫贵族出资修建,本多系为贵族们服务,百姓们上香祈福的地方甚至与贵族们的隔的老远。而能住进精舍的人,身分自是得有一定程度才行。
  然而与宁西他们撞上的娇客,身分似乎是够了,可修养貌似不怎么样。
  要说宁西下了车之后被请进房安顿,他进的可是精舍里的待客禅房。里头奉著热茶、放著小点,是给贵客暂时歇脚用的。而这时,跟随车队的太监宫女们就得抓紧到晚点前的短短时间内,手脚麻利地把精舍里的寝室及起居处给布置出来。
  更别说,这趟小住搬过来的东西不少。宁西这边算少了,李格格那院因为还带著二格格,马虎不得,要用上的东西只会更多。车队为此停在精舍的门前许久,就是为了搬下这些东西。
  当然车队也不是正正挡著院门前,还往旁移了些。只是车队有些长,再怎么偏移也是占了院门前的大半空间。
  这时就与另一队刚到的娇客撞上了。
  道观里的精舍自是男女有别,分于东西两侧。会住这边的都是女眷,所以不用询问来人,新来这队车上头待著的人,肯定是名女性。
  只不过这名娇客似乎因为车队没停到院门正前方,这表示下车后她得多走几步路,颇有些不满。而宁西这边的车队正下东西下到了一半,也没法马上说移就移。于是两边的下人当中,就出了些摩擦。
  这时候,打狗就得看主人。两边下人当然就把自家主子抬出来拼了。
  单论身分,四爷这个皇阿哥身分是碰不上什么对手没错,但输就输在车上的主子这时都下了车,而人家娇客那边的主子还待著。有个主子在现场坐阵,状况就不同。就算四爷队里的下人也是不想随意冒犯贵人的。毕竟要弄得不好,最终倒楣的还是他们自己。
  车上的娇客似乎也知道下人们的心态,竟是有恃无恐起来。在等的不耐烦之后,就硬指著她自己车队的马,不管不顾地往大门开去。这个意思就是要别人闪著她了。
  那边娇客用马匹强硬闯关,四爷车队这时也拴著马,还没牵走呢,被逼近的几匹马因为这个不小的动静,不安地骚动起来。
  然而车上的娇客可不关心这个。她挤上了想要的位置,就表示可以下车了。
  于是不管外头被她这强硬作派给扰乱的秩序,这就让伺候她的婢女扶她下车。
  也不知是不是名寺古刹的地盘,特别有灵性,娇客下车的时候,恶有恶报的一景竟就给发生了!
  原来娇客下车时,先前被激的有些不安的马匹,终于是忍耐不住地嘶鸣了一声。这时两车队本就离的近。这边的马叫了,隔壁的马自然被惊的动了动。这一动,马儿往前踏了一小步,带著车轮子一转!
  刚好要下车的娇客,看著是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就被弄得重心不稳地一摔!
  这一摔也不算是多狠,要现代人就瞪个几步,稳住平衡就好了。可清朝贵妇这时候穿的鞋,虽不是花盆底鞋,也是高三寸的厚底鞋,鞋尖翘起,又叫凤头鞋,就为了走路时的风姿绰约。
  加上美妇人身娇体弱的,即便旁边有婢女扶著,可自马车上冲下来的力道还是让她往前冲了几步,最后脚踝儿一拐,唉地一声跌坐在马车侧前方的一堆落叶上。
  娇客车队的下人们见状都吓死了,赶紧冲上前欲把人扶起。
  可四爷这边的下人们表情就有些古怪。很有种憋著的模样。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美妇人抹著脸,尖叫了。
  “这、这些是什么啊啊啊…………!!”
  原来美妇人摔进的那堆落叶下头,还掩盖著刚刚扫过集中起来的马匹粪便。拉著车的马都是边走边方便的,车队停下后,东西搬来搬去,为免下人脚底不小心踩著了带进屋里味道不好,车队一停下,就有人负责把这些黄金暂且扫到一边,免得碍事。还为了掩盖味道,又妥贴地扫了些落叶盖在上头。
  之后美妇人的车队由左后方硬往前挤进来,就离那堆扫好的落叶有些近。
  是以这一摔,可就摔进了味道颇大的落叶里。
  加上美妇人摔坐时,不免用手一撑,在她反应过来以前,带著脏污的手又摸了下嘴边。这下可好了,美妇人发现后,手上嘴上都已沾上了一些。这会儿她还能做什么,就是发疯尖叫了。
  事情后来闹的有些大,一些下人都围过来瞧热闹。
  可事情本就是美妇人不对,是她的车队先硬挤过来。四爷这队的没立刻发难已算是息事宁人了,美妇人就算行事再如何恣意,自然也不敢轻易打杀皇阿哥手下的人。最后,倒楣的也就是那位帮美妇人驾车的倒楣汉子了。
  无巧不巧,这时候正好有一小队男性打马经过。
  却是被四爷约来的隆科多,这天当班当完了就骑著马溜了过来。
  马上的隆科多见本该挺安静的精舍竟是吵吵闹闹的,伸长脖子瞧不出个所以然,就让跟著的人去下人间问了一趟。
  回报的人表情也是颇为微妙,说道,“爷,都是熟人呢。”
  隆科多不耐,“卖什么关子,快说!”
  “嗻。听说是您岳丈大人的小妾车队冲撞了四阿哥的,那小妾于是从车上摔了下来,还摔进了扫一边的马粪堆里。”
  隆科多听的一脸恶心,“这都什么事儿,他家小妾怎么还来这种地方。难道真想求子么,都多大年纪了都。”
  回报下人笑的有些猥琐,“嘿嘿,听说那小妾还吃上了一些呢。”
  隆科多个性也是个不大正经的,哈哈大笑道,“那下次我要碰上岳丈大人,肯定得问他的小妾香不香。哈哈哈,那小妾叫什么名儿啊?”
  “听说姓李,名四儿。”
  作者有话要说:  1。白云观是撞名的,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白云观
  2。怎么查都查不到隆科多岳父叫啥ORZ


☆、李四儿

  李四儿,这个杂史上相当有名的小三,就是后来会被隆科多从岳父那儿抢过去做。爱。妾、宠爱了二三十年的小老婆。
  *依据杂史上记载,隆科多的堂哥夸岱曾在雍正登基后,在御前告过隆科多一状,里头直言“隆科多娶于舅氏,嬖其侍妾”,并对这个小妾“夺主母之诰封,浸舅姑之侍妾”。意思就是说隆科多竟是把自己岳父的妾抢来作为自己小老婆,并且该给主母的荣耀诰命,还都给了这个小老婆。甚至,隆科多还将自己的原配害的死于非命,“致元配若人彘”,让原配的下场非常凄惨。
  后来隆科多的父亲佟国维去世时,佟国维算是康熙的二舅兼岳父,康熙批下“祭葬如例”。然而迎接康熙派过去办理丧葬事宜的内务府官员,照理说应该是隆科多的元配夫人,可隆科多却是让李四儿顶了这个位置、让她以隆科多的元配自居,代为履行“子妇”的义务。隆科多的娘赫舍理氏见儿子如此宠妾灭妻,气的隔年就饮恨升天,从此家中更无人能管束的了隆科多。*
  甚至李四儿还私下帮隆科多收受官员贿赂,又或于雍正登基后,竟在自家让雍正的政敌之一,老九胤禟身边的太监演戏给自己看,平白在雍正面前狠狠黑了一把隆科多,隆科多对此都没有第二句辩解。种种的倒行逆施,就只为了宠爱这个行事恣意、骄纵张狂的李四儿。
  于是有人就说了,隆科多最终会恃宠获罪、导致这个对雍正登基有莫大功劳的功臣,却只得了圈禁到死的结局,不无受到他身边行事张狂恣意的李四儿的影响。当然也有人说,李四儿能这么狂都是因为隆科多的背后支持,明明是隆科多自己作的死,又何必事事牵扯到女人身上。
  可无论如何,隆科多这个宠妾灭妻的渣男,对李四儿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爱。而李四儿在隆科多后来被清算时,拼著自己儿子的性命被威胁,也坚决不招隆科多贪污下来的几十万两到底在哪。要说两人是真爱,应该也是算了的吧。
  只不过这么一对真爱,在有了方才精舍前的那一幕后,还能不能在,就挺玄了的。
  毕竟许多缘分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必须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碰上对的那个人,天雷才能勾动地火,春心也才能够萌动。
  要是没有宁西这个源头,或许隆科多会在另一个场合撞上李四儿,惊为天人,甚至隆科多本就应该在这个道观前、银杏飘飘的古道边,无比浪漫的美景中,遇见他一恋几十年的真爱。
  可宁西过来了,于是四爷的车队不小心挡到了李四儿。
  然后行事恣意的李四儿不可避免地摔倒了,因此还吃下了些不该吃的东西。
  从此,隆科多再听到李四儿的名、甚至真正见到她的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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