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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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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一升,三品护军参领升了二品副将,给你做继福晋的家世,便是够了。” 隆科多说到这降低了音量,“加上我家老头有所听闻,曹家因皇上前次南巡,亏空了些许银两。这不才拉了更多旁的家系支援?山阳武家前次开了个头,家底不输曹家,接下来,皇上若要再下江南,怕是也得让武家……你知道吧。”
所以,让皇阿玛愿意点头的利益有了,让小格格晋升的家世也有了,所馀下的便是,如何让皇阿玛首开先例,破例点头同意的这事了?
便是如此,四爷心中依旧没底。
毕竟若是不冒这个险,他是有把握能把小格格平平顺顺提到侧福晋的。只要提了侧福晋,等到……等到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天凤命格早被确定,那时也无需他伤脑筋,肯定会寻得机会让小格格更进一步。
可若是这会儿对皇阿玛开这个口,便是有利益在,但破例本身就是一种恩惠。他能有什么恩惠,得以向皇阿玛开口求的这个?
所以四爷并没有立刻应下,只道,“我必须想想。”
隆科多也知事关重大,没有勉强,就是补了句。
“行。但不管如何,你是不是真的克妻,这都来了,便就问问真人吧。”
四爷微顿后,点头应了。
心中不得不喟叹,这佟家老狐狸的盘算,也是方方面面了。
***
时序转眼到了年关前,外头的风风雨雨宁西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大阿哥长牙啦,到处东啃西啃的,什么都往嘴里塞,宁西天天追著他乱爬的屁股后面,让他洗干净他的小手。
而这个年过的也是朴素。
院里没有福晋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宫里一切年节拜礼,都由四爷代劳了。便是去年有的一些送往迎来的拜见,也因为服丧这理由,被四爷推掉许多,否则都得他亲身上阵,实在没有这么多时间应付。所以这福晋一位置吧,平时看著似乎没与后院格格有多少差异,可只要一对了外,许多事都不是格格能顶上的。
接近年关时,就发生了一件事,是跟福晋的身份有关。
就是李格格家里来了一位堂伯母,说是年前跟著老爷,也就是李格格的堂伯到京城述职,之后就得赶赴外地当官,这路顺道带来李格格额娘的书信与年礼,便写了帖子请求入宫拜见。
宫里门禁虽是有管制,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有访客进。皇帝后宫管的比较严,但外围的阿哥所就相对松散。毕竟有成年的皇阿哥住在里面,又不是被关禁闭了,不能有任何交际活动,在康熙经常敦促皇子们办事历练的需求下,社交是必然,一定的访客也是被容许的。
程序上,只要递了帖子后得了通行印信,再到管宫禁处的领侍内卫换取入宫腰牌,便能被领进宫。当然所有进出都会登记名录,若是经常放行无关紧要的人进宫,状况异常时,下头自会往上报。而属于亲属间的过节拜访,放的就更宽松了些。
像是宁西先前的大哥武宁海过来见宁西一面,四爷也就放行了。这次李格格有家乡堂伯母递帖子说来拜访,宁西也没觉得不对。
不过这位堂伯母貌似很急。帖子当中写了因为某些缘由,说隔天就得启程离京。在帖子递进宫的时候,时间也只剩下一下午。
这下宁西往哪去找四爷,四爷还在外头浪呢。回头使人问了李格格本人,说是不是真有这名堂伯母。李格格应了真有,也说想见,宁西就犯难了。因为通行印信,除了四爷有,便是福晋手上的那颗了。
所以,要不要开这个小后门?
印信是在宁西手上没错的。福晋故去后,四爷便把一些重要钥匙与印信交给宁西保管。钥匙宁西管家是得用的,印信就没特意说宁西能不能用。宁西先前有什么都尽量找四爷盖印,从没用过,这下想了想清朝女子出嫁后很难见著亲人的难处,心底权衡一下,便担责任盖了。
反正能为这事罚他的,该就是四爷了。印信是真,英嬷嬷说宫禁那头不会管谁盖的印。除非有报偷盗事。若事后四爷真为此罚他,喔,那他就摸摸鼻子挨这顿罚,回头把印信扔四爷脸上。
最终,这天下午李格格顺利见到了她的堂伯母。宁西没有出面接待,只开了正院专门用来迎客的厅堂,让这位堂伯母与李格格用著,见完了人走了也就没事了。
谁知道,过几天就被李格格告了一状。
这事还是张起麟偷偷给汪大全说的。张起麟还记得么?就是宋格格那时,被污蔑没有把滑冰扫干净、被打的半死的小太监。现在在前院担著职,竟还敢跟汪大全透信儿了。
汪大全有些气愤地给宁西打小报告,“说是李格格原先以为她堂伯母是得了主子爷同意进的宫,于是也就见了。可之后知道是格格破例盖了福晋印信,李格格便说她自觉相当惶恐,万万没想过要逾越规矩,去这样轻贱故去的福晋,所以递了条子主动向主子爷请罪。”
这说法的反面,显然就是指著武氏说她好大的狗胆,不是福晋竟也敢用福晋印!一个格格敢自比福晋这样用,岂不就是对福晋一种轻贱?
这就得说吧,宁西的脑子里虽然记了些规矩,可没有自己比人低贱的意识。这事宁西著重的点就是这亲戚是真的,入宫妨害不了危安,也不给四爷招祸,准个探亲应该没有大碍。李格格这种阶级逻辑宁西是不会主动想到的。
遇上这种好心被雷亲的情况,宁西眼皮抽了抽,“那四爷反应?”
汪大全迟疑道,“张起麟说、脸色不太好呢。这不才冒险偷偷给我说的。”
“下次让他别偷递信了。他又不像你得了准许。可别再被打了板子。”宁西提了句。
“知道了。格格还是这么心善啊。”汪大全狗腿地笑。
他好心人家不一定领情。宁西叹口气,“这事什么时候的事?”
“该是昨日主子爷回前院后,看到的条子。主子爷之后便找人问了一两句。”
那么要算帐的话,约莫就是今天下午吧,宁西想了想,就让人把四爷给他的印信钥匙都先找出来,整理成一包。这样要给四爷甩包不干,才够气势跟速度!
之后宁西该吃吃、该睡睡,抱著大阿哥偶尔想著这包要不要也丢呢。
“么、么姆!!”
大阿哥像条虫在宁西手臂里扭动,他已能发出许多单音了。肉嘟嘟的,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是懵懂可爱的时候。
“看你表现吧。”宁西眯了眯眼,“不过你再叫我妈,就给我当心一点了。”
“呀~嘻嘻!”小宝宝喜欢跟人对话。
“唉呦,这就改了。怎这么聪明哪。不愧是我教出来哒。”
“嘻嘻!吃吃!”
“没错没错,我是西西,你爹四四。”
“嘻嘻!吃吃!!!”
“很好好棒,下次你爹过来,你给他多喊几声。”
最后小包子拍掌怒了,“吃吃呀……!!”
他要吃蛋羹啦!!这人到底是听懂了没有哇!!
当然是没懂的。
宁西依旧乐呵呵地说他想要说的话。
而四爷过了那天,隔天,再隔天,倒是都没过来宁西小院问罪。
作者有话要说: 侧福晋究竟可不可以升继福晋?下面是网路查的。
孝慎成皇后:嘉庆八年(1803年)为皇子绵宁侧福晋。嘉庆十三年(1808年),绵宁嫡福晋钮祜禄氏逝世,佟佳氏按序提升,成为皇子绵宁的继室福晋。
网路不一定正确,这文就用了这设定。若是不对,请当架空轻松看文喔^^
☆、搏一搏
几天过去后; 前院依旧全无动静。
闻菊不禁替她的小主子著急。“格格; 主子爷这都没反应,难不成真站在武格格那边?那格格这次岂非白做了坏人?”
李格格垂下眼,轻拍著睡著的三阿哥; 却是冷静。“便是如此又如何; 这事可找不出我任何错。我就是提醒爷; 他是个最重规矩的; 有这么个破坏规矩的,一次两次,次数多了; 人多嘴杂了; 原是耐烦的也会变的不耐烦。”
“格格也不用如此心急啊; 主子爷不还服丧么?过来看望三阿哥时; 便是拘谨些也是说不准的,”闻菊无奈劝道。
李格格美目闪著悠悠暗光。心想; 闻菊是不会知道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什么想法,肢体语言上绝对难以隐藏。赏冰之后; 她是越来越感受到了爷的冷落; 毫无办法之下; 她只能尝试拉武格格下水。
“就当我耐不住性子了吧。对于武格格,我是要对付著了的。”
最终用印这事; 所有人都认清四爷是要冷处理了。谁也不罚的意思,就是明显站在宁西这边。然而这事当中,不得不说李格格还是占了个理; 便是这事确实不该宁西来管。
原先当四爷还未娶福晋进府、府上只有格格时,也没见哪位格格得以掌家管事的。宁西能管,先前是因为接福晋的权在先,才有的特别状况。福晋故去后,府里回归没有福晋的状态,自是所有事都该回到前院去的。便是这些事回到前院也不是四爷亲自管,多是手下管事帮忙,但重就重在这个管的名分与地位。
所以这事透给四爷一个警讯是,若李格格这会儿都能藉著规矩发难,将来要是真有了继福晋,讲起府中规矩,届时自己这个爷若是要帮,是否真能帮的理直气壮?
四爷自身就不是无视规矩、恣意轻狂的人,碰上这种理不直气不壮的感觉,让他颇感憋闷。于是原先隆科多那个听起来荒唐不可行的建议,也因为这个插曲,在四爷脑海中被不断翻来覆去地想。
他想,若此时当真是一个机会,为什么他就不敢争取!?
给皇阿玛开了这口之后,就算不成,过几年等宁西生了孩子,这事早过去了,请封个侧福晋也该是无碍。便是请封不成,就是慢慢的熬,当真熬到某一天自己出了头,届时也是少不了宁西封位。
时序上,或许就是多熬个几年,还真能影响什么?
可若是这次真的拼过了,除却能有佟国维那边更稳定的支持,宁西接下来的路,该是更顺遂了。而自己亦不用担心继福晋这个变数,日后出远门的时候,也无需担心小格格在院里被欺负、被暗害,甚至还有大阿哥的照顾与教养,都能安心放在宁西身边。一个机会的背后有这么多好处,他为什么就不敢抓住时机,拼上一拼!?
而打自心底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后,竟就再也难以压制下去。接著四爷反覆思索该怎么向皇阿玛开这个口时,就接到了康熙的传召。
这也不是巧合,康熙召四爷晋见,当是为了四爷递上去不久的赫舍里氏凶杀案的折子,还有就是富蔡。明雀意外身亡一事,康熙于情于理也该给四爷慰问几句,毕竟这婚是他指的。
四爷便在年前的最后几天,心怀忐忑地去见了康熙。
一进到懋勤殿,就见康熙案桌上摆了盘糕点,正用著,就像是批改折子途中的休憩时间。四爷心下暗想,今日恐怕是为了婚事更多,而不是正事了。
果真听康熙简单问了几句这次差办的过程,也奖励了几句,紧接著,康熙话锋一转,便叹气说道,“这次安郡王家的事,没想到竟会如此演变。倒是害了你。朕得问问,接下来,你是怎么想的?”
一听“害”这个字,四爷神经就绷紧了。这隐约表示,皇阿玛或许也听闻最近流传在外的克妻传言了。那么接著,皇阿玛会不会怀疑这是自己在背地里放的话、操作著真龙势盛的舆论?
所以他现在该要怎么答?
求皇阿玛暂且不予指婚,就是认下了克妻名,这条路绝对是行不通了。可若求皇阿玛再指,要当真冲了天凤命格,第三任福晋也不好的话,四爷从此还真就脱不开克妻的阴谋论,未来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哪都存有这么多变数,四爷咬咬牙,想著无怪佟国维干脆让自己求了把小格格抬福晋,这确实是大胆另辟蹊径的选项。
事到临头,四爷当下也有了决断,双膝便是一跪。“对此,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康熙瞧著眼前这个也同样长大的儿子。福运石、抓赌一连串的处事应对,老四是长进许多,甚至还懂适可而止,也知道揣摩自己心思了。这次关卡,老四又打算如何应对?
眼里浮现些许意味深长的东西,康熙从旁悠悠拿了块糕点,像是赏戏似的。“说罢。”
四爷脑袋一低,而后答了,“儿臣想请个恩典,为府里格格封位。”
“恩。先封侧福晋,自是无碍。那继福晋又当如何?”
听皇阿玛不紧不慢的声音,四爷暗自吸口气,继续道,“儿臣近日耳闻古怪传言,心中实不以为然。若求皇阿玛接续再为儿臣指婚,固能破除一二,然世人多愚昧,儿臣做此请求,或将有碍皇阿玛仁慈善民之名,儿臣实不敢为此损及皇阿玛名声。”
一个停顿,康熙似乎有些意外,“那你道如何?”
“所以,儿臣恳请将府内格格直接封予……”
才说到这,四爷突地就听到上头一阵剧烈且不寻常的咳嗽声!!
那显然是皇阿玛的声音!!
四爷赶紧抬了头,竟发现康熙这会儿正趴在案桌上,像是被噎住似地剧烈咳嗽!!
“万岁爷!!万岁爷!?可是噎到了!?”一旁伺候的梁九功脸色也变了,立刻就捧了水凑上,可康熙这状况完全喝不下!大手胡乱一挥!框啷啷地就把茶杯打碎在地!!
梁九功更是惊恐,立刻抬头怒喊,“传御医!!快传御医!!”
登时,尖锐焦急的嗓音,划破安静的懋勤殿!!
所有伺候在旁的奴才侍卫都有些著慌,但立刻有人领命滚著冲出大殿,往太医院冲去!!御前侍卫们下一刻醒悟过来,立刻依照护主的防卫步骤,管制住懋勤殿的所有出入口!!
所有伺候的仆役们都被强制跪在地下,不能动弹。按照惯例,要万岁爷无事,他们会在关押审问后被放出;可要万岁爷要有事,那殿里的奴才就是陪葬一途了!!
原站在台阶下方的四爷同样大惊!!
可见案桌边的皇阿玛整个脸涨得泛红泛紫,越见可怖,这模样,也不知撑不撑到御医来!!
见梁九功这傻的竟还不敢大力拍背!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拨开挡在康熙身边侍卫,他们也是没人敢轻易触碰龙体的!!怒喝一声“滚开!!”抬手便用力拍打起康熙的背!!
事后被罚大不敬就算了,可皇阿玛绝不能现在就死!!
然而怎么拍,康熙竟是丁点不见好转!!那口糕点就像下不去,也出不来!!
康熙这会儿脸色都成了恐怖的紫色!额边爆出了狰狞的青筋!这下连梁九功也霍出去,跟著一起猛力拍打!!四爷急的一瞥那盘糕点,馀下的几个,可以看出是种糯米揉的糕点,正是最容易噎住的吃食!!
突然间,四爷就想起宁西给院里人做的急救训练!!
就是几个月前,院里下人报上了一件被馒头噎死的意外。秋冬天气干燥,要是吃著馒头面饼这类面食,吃的急,又没搭著水喝的时候,是经常噎著人的。这意外宫内仆役偶尔得见,正院一名下人这次就死在了馒头上头。
事后宁西作为管事听到了,相当诧异,于是便教了一套听说是专门对付噎食的方法。也不难,就是由后方抱住人,拳头顶著肋骨下方,用力把人往上一抱一提。说是可以让噎著的人呕吐出卡住的食物。
放现代说,就是哈姆立克急救法了。
那时所有下人都被命跟著学了一遍。院里闹烘烘的,都觉得有趣。就连四爷自己也好奇,把这当作聊天资谈向宁西细细了解一二。这下想起来了,赶紧让梁九功扶著人,立刻转到康熙背后,照著法子用力一抱!!
当下就听“呕!!!”地一声,就像天籁一般!!
紧接著就见有团白色的事物,从康熙口中被呕了出来!!见康熙又猛力咳了好一阵,然而方才脸上恐怖的涨紫,却是显而易见地褪了下去!
梁九功跟四爷简直喜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万岁爷!!”“皇阿玛!!”
这时被带来的御医也终于滚了进来!!连滚带爬地冲到宝座边,给还发著抖、喘著气、虚弱地被梁九功与四爷搀扶著的康熙进行诊治。
万幸的是,吐出了那口噎著的糕点后,康熙其他地方并无大碍。当然,接下来膳食房该不该问罪、在旁伺候的人又有没有问题,就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动静了。
便是四爷,也是直到隔天才被从懋勤殿放了出来。出宫门后,回想当下过程,也真是后怕。
然而,更有一种悚然的感觉是,他有预感,小格格这福晋之位,当是不远了。
果真,接下来这个年,并没有被康熙噎食的小意外,受有任何影响。
而在年节期间,四爷被康熙私下传召了两次。
待到正月十五,元宵过后,康熙便下了一道意旨。
“禛皇子府格格武氏。早侍中闱。克襄内则,矢恪勤而奉职。图史靡愆,励淑慎以持躬。兹特晋封为皇子福晋。锡之册宝。钦哉。”*
作者有话要说: *网路上抄的册文,有错请见谅
双更惹,明天有没有更不知道ORZ
☆、颁旨后
圣旨下来那天; 四爷严肃一张脸、领著宣旨太监过来院门口时; 宁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宁西只知道这个年关当中,四爷偶尔思绪会飘到别处,总有些心不在焉。但见他神情也不是凝重; 就像压抑著一股躁动、不安、甚至有些忧虑的情绪; 正等待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一般。宁西无从问起; 也就只是静静瞧著。
直到圣旨砸了下来; 宣旨后,四爷转过身扶著宁西起身,脸上挂著几乎可称的上心满意足、如释重负的笑容; 差点把宁西晃的一个眼花。
之后打赏太监、应酬谢礼那些都是四爷接手办了; 等一串人哗啦拉地都被送走后; 宁西还未从升职福晋这事上头转过弯来。
四爷难得笑意盎然; “可是吓到了?”
感情这家伙早就知道了罢。之前心神不宁也是为的这些?宁西眨眨眼,“是很惊吓啊。我一个格格; 怎么还能弄得皇上给册封成福晋?”
四爷眼底竟是透著一丝隐约的得意,稍后就拉著宁西回房; 在罗汉床上坐稳了; 这才把康熙那天噎食的经过、以及宁西教的急救法; 仔仔细细地给说了一遍。事后交代宁西得保密。
康熙噎食这事在宫里没有传开的,那天封了懋勤殿后; 里头的人都被下了禁口令,毕竟是涉及皇帝的病症与弱点,得视做最高机密对待。不声不响处理掉一批失职的奴才后; 外头的人并不清楚当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过这急救法在后来,康熙让太医跟著四爷仔细了解一遍后,好好传布了下去。毕竟,曾亲身经历过噎食那种窒息的痛苦惊惧之人,也才会真的有所体会,一套得法的处置是多么即时与贵重。
而就噎食这事,基本保密,但一些该知道的关键人物,比如说坐镇后宫的仁宪皇太后,康熙也不得不实说。无缘无故将个格格册封为福晋,还一连跳了两级,这般破了礼教规矩的例,身为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终究是得问问皇上有没有充足的理由的。
这一问,倒是不得不感激这位武家养出的小格格了。于是,来自仁宪皇太后的赏,也在册封旨意下来不久,跟著下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格格破例封的福晋,怕是有特殊因由,否则以皇太后不爱管事的性子,才不会特意为康熙表这个态。原先好一些担忧将来自己的爷宠妾灭妻、还打算进宫向皇太后念叨几句的原配夫人们,这下,至少在明面上是不能失礼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宁西这会儿听完四爷嘴上说的,心底就是啧啧称奇。他还不知道名声响亮的康熙皇帝竟也有过差点噎死的经历,这事也是真巧合了些。
但接著宁西就问了,“那圣上赏下来的,就是封了我做福晋?”
这会不会有点亏啊?妥妥的救命之恩,难道就这样??
四爷拉过宁西的手,捏了捏。事情终于成了定局,他这颗心,也总算落了地。
“如此已是极好。这下你可不用担心继福晋了。”
宁西用瞧傻瓜的眼神瞧著四爷,“四爷该讨个自己想要的赏吧,赏到我头上不觉得亏么?”
四爷闻言,神色更是喜悦柔和,“你怎知赏的这个,就不是爷想要的?”
而四爷这般明显的欣喜,宁西瞅了瞅,老实说心里也是有著一丝甜蜜的。就好像,心里依稀觉出与对象有些暧昧了,才考虑该不该请人吃顿饭的时候,突然间,人就跑来约你看电影了。票还都买好了。然而便是如此,他们还有许多路要走的。
宁西回应地捏捏四爷的手,“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一定会是个好福晋。”
四爷扬眉,“何以这般说道?”
“我可不是那种会安排格格伺候爷的贤慧福晋。”宁西认真说道。
岂料宁西才说完,四爷就笑开了。还一直笑。
年轻俊美的五官,这般不带阴霾地畅笑,对于习惯四爷颜值的宁西,别说,依旧很有杀伤力。
但宁西被笑的颇不开心,“这有什么好笑?”
四爷抱过人,喜爱地亲了亲,“就要是福晋了,怎么还这么傻?”
“我傻?”宁西震惊。
怎么不傻?
她每次讨的赏,总是这么少。她其实可以更贪心一点的。
是不是该让小格格、不,小福晋知道,她求的,可以更多一些?
四爷低头含住小福晋的唇瓣儿以前,喟叹了句。
“爷就不说。等你自己想清楚。”
但这下宁西怎么想的清楚喔。他这会儿被细细吻的,浑身又热烫了起来。
***
深桂苑里柔情密意的,其他两个院的格格可就全都是震惊了。
她们从未想过,一个身份是侍妾的格格,竟能得到圣上下旨的恩德,直接越过妻与妾那道礼教砸出的巨大鸿沟,轻轻巧巧地就成了正室的嫡福晋!!这种晋升,就算是在午夜梦回里偷偷编织的美梦当中,也是从不曾被臆想过的。因为太不切实际了。
然而现在,听听下人们报来的什么!?
只一道圣旨,武格格竟就这般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地成了爷的嫡福晋!?
登时,宋格格与李格格都有种心底泛苦的感觉。
宋格格以污蔑下人之举,得罪宁西在先,李格格则是告了福晋印信的状,得罪在后。两人都是与武格格有明确过节的,可这下,却都成了武格格日后可随意管教的后院格格。
这表示,要一起用膳时武氏要她们站著伺候,她们也就得站了。要每日晨起后武氏要她们过院请安,她们也就得去了。虽说先前武格格好似没有把这些帐算到她们头上,但谁知道会不会小人得志呢!?
许多人,就是平时隐藏的好,待到真弄到了权力,就会变的一副不同嘴脸!!
那武格格、不,应该说是未来的福晋了,会不会也是!?
而自己身边还养著个稚幼的阿哥,会不会也因为自己,遭了池鱼之殃!?
宋格格听完姑兰自外头打听的消息之后,沈默了许久,方才叹口气。
“把我才绣完的那幅百藤绕果图,拿出来吧。”
姑兰虽是依言取出了绣图,摆到宋格格手边时却有些迟疑,“这不是格格打算送给新来福晋的么?”
宋格格幽幽地说,“是啊。新福晋可不就是武格格么。”
“但武格格那边、那边可会领格格这份情?格格锈的这般好,又用了这么多眼力劲儿,要不,还是等著节庆送给主子爷,倒更得用些啊。”姑兰软软地劝。
“我哪儿是去让她领情的呢,我这是去赔罪的。”宋格格垂下的眼,闪过一抹沈郁。“我这要再还没个动静,说不得武格格晋位后,就该欺负二阿哥了。我这个额娘,脸面算什么,去了这趟赔罪,总归把态度摆出来,好让以后的苦,能少吃些。”
宋格格这么一说,姑兰动动嘴,也是无言可对。
于是,主仆两人在圣旨下来后的隔几天下午,头一次来到深桂苑拜访。
一路被迎进小院后,隐约听的一阵格格格的嬉闹声,还有稚嫩儿童说话的声响。而才进了房,见就厅里的家具竟是被排了开。空出的地面上扑著层层布料,最上头还压著一张平整精美的地毯。
地毯上头织著双狮戏珠图,颜色鲜艳,做工精致。周围用了个奇妙又见著圆滑的木头栏杆框在了地毯周围。大阿哥被围在中间,这会儿正在地毯上爬爬站站,手里丢著软布球,由于下边垫著层层布料,棉软不伤人,便是一屁股坐地,都惹的大阿哥一阵格格格兴奋地笑。
礼还未福,宋格格一双眼就瞧著这地毯了。她的二阿哥也快到了学爬的时候。可二阿哥能有的地点,怎么也就是炕床上的一小方地儿,哪能像这般开阔又奢侈的学走路了。
抿了抿唇,宋格格再抬眼一扫,见屋内摆设虽是简单,可某些细节却透著不显眼的精致。像是罗汉床上的软垫面料,她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最昂贵的漳锻,都拿来做礼服用的,可这会儿却成了软垫被坐在身。下。
又见房间左侧,应是为了给大阿哥挪出地方,暂摆著一座玉雕插屏。而插屏的屏面,是一副用翡翠、玛瑙与水晶拼的牡丹花间孔雀开屏图,姿态栩栩如生,颜色瑰丽华美。再如何俭朴单调的屋子,摆上一座这样的玉插屏,也足够画龙点睛了。
便是这院子的主人,四月中即将成为福晋的武格格,一身素淡衣装虽是服丧之故,但那精致的布锻与锈工,一瞧便是爷另赏下的上等面料,可不比自己身上都是定例发下的,还不想布料都用在服丧衣装上,几套衣袍一穿再穿,寡淡度日。
宋格格突然更清醒了。
眼前的武氏,不仅有权,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宠。
一位有权又有宠的福晋,自己……又有什么得以抗衡?
引著人进屋的青络见宋格格脚步在门前顿了顿,连忙说了句,“格格,请这边走。大阿哥正巧活动著呢,还不好收拾,让格格不便了。”
宋格格笑了笑,柔顺道,“哪里。是我叨扰了。”
跟著青络绕过大阿哥的活动空间,才是宁西等著的罗汉床。这时床上已摆好了炕桌,宁西也没这么大牌,坐著等人来。他是站著与宋格格互相蹲福后,让客人坐了自己也才坐下。
而鉴于宋格格先前用过的小手段,宁西心里是有些防备的。不知宋格格突然来访,是打著什么心思。嘴上寒暄,心底琢磨时,就见宋格格突然地站起身,在椅子前给宁西一个深深的蹲福,恭敬说道。
“姐姐、不,妹妹是过来赔罪的。福晋或许觉得妹妹现实、觉得妹妹趋炎附势,直到今儿个才愿意赔这一声罪,可妹妹先前做了错事,这句抱歉,总归是欠下的。今日妹妹便带了原是备给继福晋的礼,这儿给福晋恭贺大喜了。妹妹日后,是打自心底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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