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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拿命攻略反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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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高高在上,通明烛火半点落不到他身上,乌发玄衣,身上的鹰妆金纹恍若随时振翅欲飞。他垂眸看着自己,眸中晦暗,并不分明。
她嘴角微微勾起,脚尖点在了他身前最后一节台阶上:
“峰主。”她轻启朱唇:“可否饮了这杯酒?”
厅下虽觥筹交错,但无一不在屏息注意这里。百里骁抬眼,指尖酒杯垂落。他看着她,如玉似的指尖微微一动。
苏玛心下一跳,千钧一发之际她一个旋身,猛地坐进对方的怀里。
大厅倏地一惊。装模作样的众人终于放下手中杯盏,惊讶地望了过来。
不只是众人,连百里骁都有些惊愕。
他难得地有了反应,低下头看她,唇瓣紧抿成一条线。
苏玛躺在对方怀里,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暗暗吁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死里逃生。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恐怕又是一具尸体了。只是百里骁能惊一时可不会惊一世。她必须要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采取下一步行动。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抬眼,正欲说话,突然察觉他的呼吸带着清酒的冷冽,但也带着熏人的醉意,苏玛只是细细闻了,就好像晕了神志。
好半天才找回理智,声音愈发绵软:“峰主,您为何不喝酒,可是对我不满吗?”
百里骁不语,他的手从她的身后绕到她的脖颈,微微勾起。苏玛感觉后颈发寒,下意识地想到“小桌子”的惨状。她猛地勾住对方的脖颈,微微起身:“又或者。。。。。是嫌这酒水不好喝?”
百里骁的身形猛地一僵,他低下头看她,眸中冷冽,已是不耐了。
他的手猛地桎梏住她的肩膀,就要把她扔出去,她微微一笑,身体如蛇一般贴上去。耳畔就是对方冰冷的面具,她吐气如兰,似要把这面具染上温度:
“我知道您着急,但何必这么粗鲁,今晚这夜还长着呐。。。。。。”
百里骁偏过头,两人呼吸纠缠,几欲相亲。
喧闹声中,听不见二人如何答话,但见二人纠缠在一起,身形交叠,恍若神仙眷侣。
挽玉坐在下方,满意地点头:“不知为何苏夭会突然出现,但见其状,她能轻易收服百里骁,未来承我衣钵指日可待。”
挽柔虽心里捻酸,但看着和百里骁纠缠在一起还安然无恙的身影,也不得不佩服。
外人看来两人是亲密缱绻,但只有苏玛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百里骁虽一时不能摆脱她,但目光似刀,寸寸凌迟她。她犹如刀尖舔。。蜜,每靠近一次,都心惊不已。
眼看对方猛地寒了面孔,她意识到对方是真的动怒了,于是猛地抬眼,眸中似被这昏黄的灯光染上了色彩,变成澄澈透亮。恍若朝阳铺洒海面,瞬间燃烧一切。
百里骁凌厉的视线突然涣散,桎梏她的手也开始微微松懈。他似乎被她的眸子所吸引,指尖微动点在她的眼角。
她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具身体自带的技能还真有用,若是早知如此好用,她还费那么多的力气干什么?
她按下他的手,贴在他耳边道:“我这双眼睛只给喜欢我的人看,你。。。。。。”
话音未落,她突感手臂一痛,自己被轻飘飘地甩了出去。待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周围顿时一静。
“怎么了这是?”
“美人惹峰主生气了?”
“峰主可是对这女子不满?”
苏玛惶然地抬起头,委屈地看向百里骁。
百里骁低头看她,眸中澄澈清醒,说出了今天晚上第一句话:“拖出去。”
众人顿时一愣,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拖出去?这么美的女子竟然要被拖出去?连百里骁的手下都有些踟蹰起来。
百里骁一抬眼,众人胆战心惊,几个属下慢慢地走向苏玛,说是拖实际上是小心地扶起她,指尖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百里骁见了,身上寒气更盛。
苏玛被踉跄地扶起来,她看着百里骁,见对方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想到自己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到自己受到的种种委屈,心下一塞,猛地爆发了:
“百里骁!你个王八蛋!”
第55章
苏玛到底还是被拖了出去。厅外寒风料峭,她猛地打了个哆嗦。
抓她的两个手下,沉默地将她交给两个壮汉。
两个壮汉肌肉虬结,身上的血腥味就是最烈的山风都刮不走。一个是江南有名的“浪里红”——在海上当恶贼时,杀的人连海水都能染红。一个是北方有名的“山里白”——当山贼时,漫山遍野的人头,脑浆花白连成一片。
这两个壮汉钳住苏玛,看她不像是在看绝世美女,仿佛在看一摊待割的猪肉。
把她交给这二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两个手下遗憾地看了苏玛一眼,唏嘘地走了。
苏玛心道百里骁还真是要杀她,一时心头火气,大骂道:
“百里骁!你个王八蛋!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活该你到最后一个老婆都讨不到!”
无上峰的弟子们哪里听过这种话,顿时白了脸,赶紧装作听不见躲开了。
浪里红道:“你再骂也无济于事。在无上峰,冲撞了峰主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山里白一哼:“看在你长得不错的面子上,我们兄弟俩给你一个全尸!”
苏玛心下一揪,咬唇不语。
她被粗鲁地带到悬崖边,狂风几欲将她吹起。说来也怪,她刚才骂得正欢,此时面对险峻的山崖反而默不作声了。
浪里红和山里白以为她只是被吓傻了。齐齐嗤笑一声,将她猛地掼在地,然后抽出背后长刀。
山风烈烈,长刀在风中竖起,似乎割破了无数冤魂,陡然发出哭嚎。
苏玛瑟瑟地缩在地上,似已经被这画面吓傻了,毫无反抗之力。
长刀一偏,正待砍下,却突然见苏玛猛地一抬眼。
风停,眸光澄澈,泪盈于睫。万般事物都不如眼前之人令人爱怜。
“哐啷”一声,长刀落了地。
*
厅内,出来这么一个事,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挽玉接连折了两个弟子,面色愠怒。想她是来投诚,也不是来送死的。短短一天就赔进去了两个弟子,她这个宗主还怎么向众弟子交代?
她正待上前,突然见向百里骁敬酒的一老者猛地抬头,脸上深刻的纹路狰狞到一起,手中短剑一闪:
“百里骁,你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有人见了,不由得惊呼:“这人乃是丁天河!”
丁天河?挽玉不由得一惊。
丁天河乃是参天堡堡主。参天堡世代与无上峰交好。但自从百里骁成为了新峰主之后,恐其实力不敌正道,参天堡受到波及。因此立场左右摇摆。
丁天河之子更是胆小,于是套了父亲的话,想要将无上峰的地址告与正道卖个好处。幸而被百里骁察觉,一剑毙命。
丁天河年老只此一子,伤心过度退隐江湖。没想到他竟然藏在残阳派里,意图刺杀。
短剑破空而来。丁天河几十年的功力、速度都集中在这里剑上,剑尖甚至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微微颤动。
众人皆是大惊,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能感受道冲天的寒气,百里骁面前的长桌顿时四分五裂,杯酒四飞。厅外的寒风都似乎被席卷在这一剑,狂风大起、呜咽哀嚎。
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响,百里骁的面具裂开一道缝。
他手执酒杯,猛然抬眼!
一瞬间,有如银浆崩裂,天地变色都不如他眸中的冰冷来得骇人。他微微抬起手腕,脆弱的酒杯竟然抵住了剑尖的冲击,在爆裂的边缘旋转。
在汹涌的内里中,杯盏微微开裂,剑尖微弯。丁天河咬牙低喝一声,伸出左掌向百里骁拍去。这一掌有如虎啸龙吟,划过之处皆化为粉末。百里骁眸光一闪,将酒杯向上一扔,双指夹住剑尖猛地旋身飞起。
身形有如雄鹰翩然过林,玄衣猎猎。右臂一抖,似有滔天内力在他身体涌动。如海啸之前深海的汹涌,无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丁天河猛然一惊,欲想收剑,然而却已经晚了。只听一声低沉的嗡鸣,一股澎湃的冰寒从百里骁的手臂涌出。丁天河还没来得及张口,就感受道经脉寸寸冻结。
百里骁回身,抬手。酒杯落下,滴酒不洒。
丁天河张着嘴,如冰雕一般僵硬地倒下去。
大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百里骁缓缓地饮下杯中酒,问:“可还有事?”
厅中沉默,半晌,有人跌坐在地,压抑地呼吸着。
挽玉的手死死地抓住挽柔的手臂,用力到指尖发白。她终于知道为何正道如此惧怕百里骁。修炼了几十年,武功达到登峰造极的丁天河都在对方的手下不过三招,这世上还能有谁能够打赢他?
想来她刚才还想质问对方,看到丁天河的惨状,她不由得有些后怕。
这次前来投诚,虽折去了两个弟子,但也冲撞了对方两次,这对于云欢宗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见无人应声,百里骁道:“既无事,可散。”
他欲放下酒杯,但见杯上有一抹红痕。香气未消,不由得一怔。
*
苏玛从悬崖旁逃了出来。但这无上峰虽不大,但地形陡峭,建筑零星散落。她一路走回去,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她穿得单薄,很快就冷得哆哆嗦嗦。正想找个地方避风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响鼻。她眼前一亮,顺着声音摸过去,一眼就见到了两匹白马。
那两匹马站在金灿灿的马棚中,低头吃着马草。周围雕栏画栋,头顶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用来照明。说句失礼的,这奢华程度连云欢宗都比不上。
她只能说不愧是百里骁的手笔。
苏玛一见到这两匹马儿就喜爱得不得了。只是生怕两匹马见了她一嘶叫,引来旁人。她偷偷地上前两步,打算在里面暂避一会就好。只是她刚一动,追天就猛地看了过来。
苏玛的心不由得提起,追天抬起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突然撒着欢跑来,亲密地用大头在她身上蹭。追天一过来,逐地也懵逼地抬起头。鼻子一动,也疯了似地叫了一声,踢踏着跑来,几乎将苏玛整个人都推倒。
苏玛抱着两匹马,心里有浓浓的喜悦涌上来。她没想到这两匹马竟然还认得她。。。。。。比百里骁有人性多了。
许是今天晚上百感交集,她的眼眶红了少许。摸摸这个,揉揉那个:“你们两个想我没?有没有受苦?百里骁对你们好不好?”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看这马棚,看这夜明珠,待遇能不好吗?
逐地将大脑袋压在她的肩上,残缺的耳朵动了动。苏玛顺了顺两匹马的毛,叹口气:“要是百里骁也能像你们两个这么听话就好了。。。。。”
听见百里骁的名字,两匹马打了个鼻息。
苏玛在两匹马的“宫殿”里避了会风。有两只动物围绕她好歹也不会太冷。正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突然看到草丛里有什么一阵悉悉索索地动。
她眯眼望去,突然蹿出一个黑影,竟然是一只老鼠!
苏玛下意识地惊叫,赶紧捂住嘴巴。
老鼠冲她动了动胡须:“莫怕,是我。”
苏玛放下手,翻了个白眼:“你又来干什么?”
“见尔这次死里逃生,吾心忐忑。特来问尔下次计划。”
苏玛皱着眉。
这次她死里逃生,是仗着自己的体质特殊,也是幸运。但是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以百里骁的性子,自己得罪了她恐怕活不过天亮。
若是再攻略不下对方,下次很可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沉吟了一会,脸上情绪变来变去。半晌,似是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咬牙道:“我只好选择‘万不得已’了。”
“何解?”
苏玛顿了一下。拢着领口,咬唇道:“生米煮成熟饭呗。”
*
百里骁出了大厅,突然闷咳一声。龚叔担心地走上来:“峰主,可是与人交过手了?”
百里骁道:“无碍。”
他声音低沉,但难掩暗哑。
龚叔更加担心。他是知道百里骁的身体的。只是碍于别人在旁,不敢多问。只好道:“您今晚好好休息,剩下的事老夫来做即可。”
百里骁点了点头。
他回到屋内,摘下面具。倒了一杯茶水。刚欲饮下,胸腔一痛,突然呕出一口血。
他面无表情地擦下。知道是刚才动用了内功,引发寒毒。窗外狂风大作,窗棂叮当作响,他运功压下,脸色愈发青白。
夜深,他刚欲熄灯,瞄到桌上残余的灰烬,那是昨夜写着叶鸣身世的纸张。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晦暗不明。
儿女的生辰,也是母亲的受难之日。
无上峰关于他母亲的信息少之又少。所有人都像是对他母亲的身份讳莫如深。
他虽从小少言寡语,但也不止一次问及父亲母亲在何处。
但父亲对此一言不发,他问及其他人也是三缄其口。直到他幼时被父亲罚跪。夜半发烧发得昏昏沉沉,喃喃着要母亲,这才听龚叔断断续续地说起,他母亲是无上峰的一个婢女,在他父亲醉酒时阴差阳错地就有了他。
但是因为生下她就难产而死,从此以后,无上峰再无婢女。奶娘也是他小时父亲对他不耐这才找来的。
然而如今,峰上茫茫,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龚叔了。
他的胸腔深深地起伏,气息夹杂着浓重的血腥与轻微的颤抖。
他起身,走到书架旁,在重重武功秘籍之中,掏出一个盒子。这盒子有半臂而长,通体漆黑,虽无装饰,但用的是上好的木料。
他将木盒放在桌上,小心地打开。
只见在木盒里,安静地躺着一份卷轴。他将卷轴缓缓展开,上面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脸的女人。
对于他母亲的描述寥寥无几,他只能从属下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的母亲是个消瘦的女人。他按照预想提笔欲画。然而在梦里梦到过无数回一个眉眼温柔的女人,待落到了笔下,只有空白。
窗外风声烈烈,屋内只有这豆大的灯光温暖如春。
父亲对母亲讳莫如深。这无上峰上没有一幅画像。也许他手上这一幅,是唯一的一幅不算画像的“画像”了吧。
他的嘴角勉强一勾,刚想把画轴放进盒子里,耳朵突然一动,一个瞬身就来到书架前,猛地拽出一个人影。
入手似白玉般滑嫩,他差点脱了手。用更大的力气桎梏对方之后,听到一声痛叫。那叫声绵软,带着抱怨与嗔怪。似被指尖拂过的花瓣,报复似地被反蹭了一手的露水。。
百里骁眉头一皱,径直将那人拉了出来。
却没想到对方顺势一软,没有骨头似的贴进他的怀里。
第56章
这具身体触手温凉,带着屋外的寒气和几欲将指尖陷进去的绵软,柔弱无骨地贴上来。百里骁顿时一愣。
他难得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怀中人推开。却不防对方像是粘腻在花枝上的露水,一路黏合,甚至伸出两条白玉般的手臂,挂在脖颈勾缠了上来。
入手皆是温香,像是化在冬阳下的雪里,碰之即凉,不碰就要被对方轻飘飘地覆住,溺在这股沁香的柔。软里了。
“你为何在这里?”
他拧着眉,沉声问。
此人刚才明明被拖了出去,为何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他的房外有层层暗卫守着,光是靠近就难于上青天。。。。。难不成无上峰内有云欢宗的内鬼?
百里骁不耐地抬眼,见对方眨着桃花般的眸子,对他狡黠一笑:“方才在前厅的酒还没喝完,奴家怕回去不好交代。千辛万苦地溜过来,您倒也不怜香惜玉。。。。。。”
只是她虽这么说着,但眸中波光荡漾,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微微一顿,在无上峰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敢接近他,更何况是如此目标明确地要与他。。。。。。
无论是对他有意还是无意的女人,一旦对上他的视线皆如被针扎一般,避如蛇蝎。唯一一个见他不惧的女子,也是脉脉含笑,并不常与他对视。对方。。。。。。
就在他怔愣的一瞬间,两人已经跌跌撞撞地来到桌前,百里骁的腰碰到桌沿,苏玛冲他一笑:
“我都送上门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恍神?”她微微压下。身,红。唇一勾:“说,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百里骁眉目一敛,揪住对方的手臂反身将她压。在桌上。苏玛并不惊讶,她上半身弯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胸口微微起伏:
“被我猜对了,还是恼羞成怒?”她指尖一抬,轻轻地点在他的胸。口:“不过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让这里有别人。”
她不胜娇羞地微微起身,纱衣层层坠。落,肌肤胜雪,在灯光下朦胧若有光。
百里骁微微抬手,恍惚间伸向前去。苏玛以为他被迷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却突然脸色一变:“你又想拧我的脖子。。。。。”
百里骁的手被对方挡住,微微一眯眼。按照常理,他会认为对方的“又”字是刚才在前厅的那一遭,但是对方的声音意味深长,让他直觉不仅于此。
正待凝神时,苏玛已经如藤蔓一般缓缓攀附,用自身的重量微微带低,声音飘忽:“我说过,莫要在我面前恍神。。。。。。”
说完,她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瞳中的波澜。
芳香靠近,带着欲盖弥彰的紧张与颤动。
百里骁垂眼,猛地抬眼瞬间桎梏住她。她被迫仰起头,纤细的脖颈似乎是一个用力就会被折断。却是毫不在意红。唇一勾:“不让就不让,你怎么又生气了?”
最后两个字说得又绵又软,不像是即将被杀之人临死前的怨怼,倒像是美人无奈而又轻柔的娇嗔。
只是百里骁的眉眼毫无波动,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正欲移开却是晚了。
苏玛猛地抬眼,眸中似有万千桃花初绽,潋滟生波。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你这么生气,是恼我话太多了吗?”她的视线一飘,飘到了旁边的床榻,轻声道:“有本事你一会就让我说不出话来。。。。。。”
百里骁的瞳孔猛地涣散,他僵硬地被苏玛带到床边,一把推倒在上面。
苏玛玉指一抬,两边的床幔就缱绻地垂下,若水波一般,掩住了大半的光景。
灯光朦胧,两道身影在在床幔上慢慢贴合。
这床上硬邦邦的,除了被褥之外什么都没有。看痕迹恐怕都没有用几回。苏玛暗道这人好生无趣,肯定是用睡觉的时间用来打坐了。
她一勾嘴角,慢慢俯下身,对上百里骁的眼。
即使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对方的眼里也没有丝毫的波动。那双眸子晦暗如深,光是见了就让人遍体发寒。
明明对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但是苏玛却有一种随时会被暴起杀死的错觉。不,这可能是真的。以她对百里骁的了解,他只有在最沉默的时候是最危险的。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深吸一口气。只要她速度够快。。。。。呃,只要对方够快。。。。。。。
苏玛眼波一荡,低下头掩去眸中的不自在。她向对方的领口慢慢伸出手,触到对方的喉结,触手温热。却不防百里骁的喉结微微一动,她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待反应过来自己的没出息后,不由得“啧”了一声。
故意不看百里骁的眼神,嘴里暧。昧地道:
“我知道你不能动,但心里肯定急得很。别着急,我这就来。。。。。。”
说着,抖着手解开对方的外袍。待露出里面玉白的里衣时,呼吸不禁有些急。促。他的领口有些松散,露出的肌肤莹白,胸膛缓慢地起伏着,几乎与布料融为一体。隐隐一层肌肉如同连绵起伏的雪山,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视线一移,就对上了对方的视线。百里骁垂眸,眸中古井无波,但苏玛莫名其妙地有种对方在嘲笑她的感觉,顿时恼羞成怒。
她正要一把扯开,突然见到对方的左胸口有些微鼓,像是藏了什么一样,不由得一怔。
她在是“小梨”之时,和百里骁朝夕相处,见对方总是“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从来都没有在身上带过什么东西。
更何况是在习武之人如同命门一样的左胸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竟然贴身放在身上?
她正待伸手,手腕突然一痛,这股力量如同要将她捏碎了一般,她不由得痛叫一声。一抬眼,见百里骁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眸中少有地出现煞气。
她一惊,暗道自己应该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快就醒来,不该这么磨磨蹭蹭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对方看起来非杀她不可。她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却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声响,床板嗡鸣一声猛地翻转过来。
苏玛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天翻地覆,她狼狈地跌落在地,感觉头顶有灰尘扑簌簌地落下,身。。下冰凉,感觉有细小的沙土覆在上。
她疼得“嘶”了一声,刚想站起就被石子硌了手:“这里是哪里?”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这个空间里不断地回响着。抬眼皆是黑暗。她没有内力不能视物,只能勉强摸索着向前走去。
这一路跌跌撞撞,似乎是走到尽头,她的脚碰到了什么引起一片乒乓作响。她向下小心地碰了碰,指尖猛地一痛,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赶紧收回了手。
借着微弱的,有如豆大的月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是什么。这是一排兵器!
于此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碰到了兵器库的机关。”
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直起身。只听“轰”地一声,有如火龙咆哮,幽暗的地下室顿时亮起,石壁上一圈凹槽,火焰狰狞地跳跃着。
在火光下,无论是刀枪棍棒还是斧钺钩叉都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惨白扭曲,仿佛能闻到上面的血腥之气。
她战战兢兢地回头,见百里骁从黑暗中缓缓而来,眸中被火光映着,猩红一片。那表情仿佛在说,让她随便选一个用来自尽,免得脏了他的手。
苏玛勉强镇定,嘴上笑着:“这里也挺好的,虽说是冷了点,但也不失情趣不是吗?”。
一边说,一边脚下连连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时,猛地撞到了兵器架上。
身后是冰冷的刀刃,身前是更冷的眸子,苏玛终于有些慌了。
百里骁走到她身前,垂眸看她:“你并不是云欢宗的人。”
苏玛心下一顿,脸色如常:“您说不是就不是,我也可以是您的人。。。。。”
百里骁不理她的话,接着道:“媚功上乘者,可惑人心志。但绝不会有你这般。。。。。。”
这般厉害。几欲要将人的灵魂吞噬。云欢宗的媚功可让武者血脉有如火烧,撩人欲焚。但眼前的女人,只消一眼,就似要将人的灵魂抓在手里,肆意揉。捏。
若不是他常年在无上峰峰顶修行,受雪打风吹之苦,心志坚定。可能早就被对方夺取神志,吸了功力去。
苏玛心道果然是百里骁,一眼就能看出她与云欢宗的人的不同。只是这其中蹊跷她是绝不能承认的,否则又像是上两次那样一个漏洞滚出越来越多的疑点,到时候洗也洗不清了。
她挑眉笑道:“那是你遇到的人功夫不到家。。。。。。”她眸光一转:“再说我可没用功夫魅惑你。你和我两情相悦,峰主就莫要不承认了。。。。。”
百里骁的身形挡住了大半部分的灯光,面孔模糊了,眼睛还是一样地清亮。他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真假,没有说话。
苏玛又大着胆子凑过去:“你若是不信,就拿一个秘密交换。你告诉我你胸。前藏的是什么,我就告诉你实话怎么样?”
说完,她屏息地看着他。
百里骁偏过头,昏暗的灯光下长睫微垂,似在思索。
在这种沉默中,苏玛下意识地有不好的感觉。她最了解对方。百里骁最沉默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果然,她一抬眼。就看见对方抬起袖子,一股澎湃的内力瞬间就席卷了过来。
苏玛一惊,千钧一发之际,她下意识地偏过头,一句话也脱口而出:“百里骁!”
她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就像是上次死在他的怀里,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他的名字。
这声音带着三分惊慌与急切,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百里骁一怔。很少有人这么连名带姓叫过他。
凡是叫过“百里骁”这三个字的,大多和他有过血海深仇。他们或是咬着牙,或者红着眼。恨不得将这三个字嚼碎了,咀嚼出血、研磨出沫,再狠狠地啐在地上方解心头之恨。
然而唯一一个不带着恨意叫他的名字的,也是无声的。像是春日的风,颤。抖地吐在他的耳边,带着疼痛的喘息与哽咽的停顿。
虽是无声,但却像是钟鸣,无穷无尽地回荡在他的心里。
轰隆一声,整个兵器架顿时四散分裂,武器叮当地散落一起,带动起风声,连火光都明灭了一瞬。
半晌,室内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苏玛抱着头,以为自己这次又要魂归西天,但是等了片刻,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她试探地抬眼,见百里骁垂着眸子,似乎有些怔忪。
她偏过头,见被打中的不是她身后的兵器架,而是旁边的兵器架。她不由得有些意外。按理来说百里骁武功高超,无论是剑法还是掌法都登峰造极,不可能会打不中啊。。。。。。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到旁边四分五裂的兵器架,暗暗预想那股力量打在自己身上的情况,不由得心有余悸。
她抬眼,见百里骁转头过来,她刚想说话。对方却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脸色一变。猛地走过来。
苏玛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却发现退无可退:“你这人怎么不死心呢?”
好在百里骁无意杀她。只是蹲下身来从层层残缺的武器中,捡出一枚暗器来。
那暗器通体漆黑,似乎吸收了所有的光源,让人看不清楚棱角。仅是见了,就让人微微发寒。
只是若仔细看了,才可看见在暗器的背后,有一块细小的山石纹。
这纹路。。。。。。
百里骁眸光一闪。火光中,他想起洛城的那冲天的zha药、满地的残骸,还有咆哮的火龙。
剑光游。走,玄雾剑上的纹路渐渐与他手中暗器上的重合。。。。。。
苏玛见他半晌不语,脸色青白,不由得有些惴惴:“你、你怎么了?”
百里骁一抬眼,却突然胸腔一震,呕出一口血来。
苏玛大惊,下意识地扶起他。百里骁单膝跪地,狠狠地握住那枚暗器,掌心鲜血淋漓而不自知。
他瞳孔疯狂颤动。他不明白为何和炼刃谷有关的东西能出现在无上峰的兵器库里。
这兵器库是自第一任峰主在的时候就传下来的。在他之前一直是父亲在使用。看这暗器年头,定然是以前打造的。且出自炼刃谷之手。
他想起在洛城会馆里叶震天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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