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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拿命攻略反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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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高手,而是一个等待喝药的孩子。
  百里骁看着她,苏玛看他不接,微微疑惑。以为他是嫌烫,于是稍稍吹了吹。
  他垂眸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喉结一滚,这碗汤药就入腹,他放下碗,低声道:“谢谢。”
  苏玛怔了一下,接着一笑。
  她知道这一句看似干巴巴的回应对于百里骁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这代表着他愿意感受并照顾她的情绪,也代表他愿意回应她的关心。
  她收拾好东西后,一回头就看到看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薄唇和紧锁的眉头。
  这汤药虽然能调理身体,但治标不治本。百里骁的身体积重难返,丁点不适就可能引起内力的反扑。
  她看了看火光,抿了一下唇。
  半晌,似乎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脸上又白又红,耳尖如同梨花蕊,颤颤巍巍地在发丝间透着粉。
  她看百里骁沉默打坐,于是小心地凑过去,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两人之间只有一拳之隔。但即使有着距离,苏玛的脸已经粉若桃花了。
  她转头看向对方的侧脸,紧闭双眼,似无所觉。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咬了咬唇,轻轻地掀起他身上的长袍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小心再小心地靠了过去。
  两人的手臂接触的一瞬间,她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冰凉,那不是受寒所至,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却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可是着凉了?”
  苏玛一顿,一转头就看到百里骁半阖着眸子看着自己。他没有问她为何凑了过来,也没有问为何要盖他身上的衣服,就要把长袍脱下来。
  苏玛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抢他衣服,她故意打了个哆嗦,无声地说:“冷。”
  百里骁一顿,看着她粉红的脸颊,毫无受寒的痛楚。
  瞬间,他明白过来了对方的用意,目光定了定。
  苏玛被他看得羞愧,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但也毫不退缩,反而更加大胆地跟他挤在一起。
  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她身上的热量瞬间传递了过去。这点温度虽微小,却也像是深夜里的一点火光,让人不由得迷离。
  百里骁沉默地看着她,半晌,终于放下手。长袍瞬间把两人覆盖住。他道:“我身上寒凉,小心着凉。”
  他说着,却也不推开她。
  苏玛一笑。
  她打了个哈欠,无声说道:“晚安。”
  火光跳跃,她缩成一团挤在百里骁身边,身体相贴处,温度似比这火堆还要温暖。
  *
  第二天一早,苏玛刚醒的时候就感到身上无比地温暖。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看到身上盖了两层衣服。一层是她带来的长袍,另一层是。。。。。。百里骁的外袍?
  她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就看到对方逆着光站在洞口,侧脸隽秀,沉默地抬手接雨水。
  水滴顺着他的指尖滴滴落下,白衣乌发,恍若仙人。
  苏玛怔然了一会才慢慢起身。洞内的火堆早已熄灭,洞外能听到鸟鸣马叫,这一瞬间有种特别的寂静。
  她走到百里骁的身边,对方收回手:“身体可有不适?”
  经过昨夜,苏玛有些羞赧和他对视,于是摇了摇头,表示还好。
  对方道:“待放晴,可走。”
  一听说可以出发,她不由得看向百里骁,见他虽唇色略白,但脸色自然,终于不是昨晚的冷硬了。她松了口气,但一想这里离青山也不过短短二十多里。两人虽然走得慢,但以两匹马的速度,大约在中午差不多就能到了。
  而那个时候,就是她彻底与百里骁告别的时刻,以后对方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勉强一笑。
  天晴,两人再度上路。
  风停雨歇,路也变得好走了。只是朝阳出来,气温升高,又开始变成暴晒。
  离青山村越近,苏玛的唇瓣干裂,像是被晒蔫了一般默不作声,百里骁看了她一眼,眸光一闪。
  终于,在离青山村五里远处,有一茶摊。百里骁一拉缰绳:“暂且歇息吧。”
  苏玛一顿,嘴角反射性地勾起,却也偷偷压下。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
  她被百里骁接下马,慢慢地跳下,裙摆微扬,纤腰若素,顿时这周边的风都温柔了许多。
  越靠近洛城,这里的客商就越多,茶摊前坐满了行人。
  在风尘仆仆的行路人中,苏玛一个弱不禁风、整洁白皙的女子就格外惹人眼,几个人频频看过来。
  百里骁带她坐下,要了一壶茶。
  许是见她漂亮,那几个行路人免不了提起风月之事,其中就有人道:“这洛城附近不知何时,出了一个轻功高超的采花贼,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要凌辱一次。
  前几天青山村有一个刚出嫁的新娘,刚被抬进洞房,就有一个黑影吹了灯鬼祟地进来。那小娘子以为是相公,羞羞怯怯地从了,没想到那新郎醉醺醺地进来,这才知道被采花贼得了手。
  新郎大怒,想要抓人却转眼就没了踪影。新娘觉得失了清白,要以死明志,还是新郎再三保证绝不计较这才罢了。”
  “这贼人真是可恨。这次趁着这么多江湖人聚在洛城,众人合集抓他,偏偏他轻功高超,得了手就跑得飞快,更让人难找。”
  “哎呦,我回去可要告诉我家那姑娘,平时一个人万万不可独自出门,摊上这淫贼可怎么得了哦。”
  “李掌柜多虑,您家千金就算是深夜薄衫独出也安全得紧!”
  “哈哈哈,说的极是,长得如花似玉的那才要小心了!”
  百里骁看向苏玛。
  苏玛蹙着细眉,眸中带着慌张,却还是勉强一笑。
  他放下茶杯,不由得皱起了眉。


第34章 
  艳阳高照,茶摊上的人说起最近的登徒子说得滔滔不绝,路过的小娘子又是惧怕又是厌恶地啐了一口。
  几人嘿嘿一笑,顿时不敢再言,小小的茶摊上只留下滋滋的饮茶声。
  苏玛看向百里骁。对方眉头紧锁,目光微沉。
  她低下头,茶水倒映出她温柔的脸庞,只是也不知是被风吹皱了茶水,还是错觉,她的嘴角在水面上微微一勾,眉眼微弯,明明是温柔的眸子,却满是狡黠。
  “小梨。”
  百里骁突然叫她。
  苏玛下意识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百里骁犹豫地张口:“你是否。。。。。。愿意随我去洛城?”
  苏玛微微瞠大了眼尾,有些惊讶。
  百里骁顿了一下,解释:“青山村不安全,但洛城更危险。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可护你一段时间。”
  苏玛低下头,似乎是在思索。半晌摇了摇头。
  百里骁一敛眉,她马上就伸出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麻烦。”
  她说自己被他护送了一路已经很麻烦了,要是再送到洛城,以后的事情更无法掌控。自己不想拖累他。
  说着,她表示自己无事,安抚一笑。
  百里骁垂眸,她虽然嘴角挂着笑,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那笑容无力地提着,几乎随时要坠下去。
  桌下的袖口微动,粉嫩的指尖已经纠结得发白,在他的注视下,连那眸中最后一点笑意也都慢慢消散不见了。
  百里骁微怔,他的声音似这微风轻轻地送过来:“你不必担心。这是我该做之事。我有保护你的责任。”
  她低下头,脸上一红,咬着唇低头不出声了。
  他敛眉,刚想说话刚才那几个嚼舌根的旅人突然回过头,冲两人挤眉弄眼一笑:“小娘子,你相公说得对,这里这么危险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啊,还不赶紧跟他走。洛城可比这里好多了。”
  娘子?相公?
  苏玛似乎被这几个字惊到了,脸颊以肉眼可见变红,眸生横波,羞意似是春水般微微荡漾。
  百里骁眉心一敛,却是没说话。
  她红着脸摇头,那几人以为她是不愿意,于是好言相劝:“小娘子你长得这么漂亮,留在这里多危险啊。你相公说得如此恳切,你就和他走吧。”
  苏玛的脸被他们说得越来越红,几欲滴血。
  她看向百里骁,见他不出声,于是着急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只是她越是着急,别人就越是以为她倔强,一口一个“相公”、“娘子”劝着,快要把她羞得钻到桌子底下了。
  就在她急得不行时,百里骁终于开口:“其言有理,这里不可久留。”
  有、有理?
  是“相公”有理?
  还是“娘子”有理?
  苏玛猛地抬起头看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讶。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百里骁在问什么,却也只能大致地听见几个字,看见对方的薄唇张张合合。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就被他迷迷糊糊地拉上了马。
  一路颠簸,她恍惚地看着百里骁的背影,直到对方下马,一抬头这才发现,原来两人已经到了洛城。
  她这才想起,原来百里骁刚才是在问是否现在就出发洛城,她浑噩之下竟也答应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百里骁接她下马,她刚对上对方的眸子,就不自在地垂下眸子。
  百里骁看她脸色晕红,视线飘忽不敢与他对视,以为她被晒得发晕身体不适,于是递给她一囊水:“到了洛城内即可休息。只是那恶贼许在城内流窜,你不可随意走动。”
  苏玛回过神,接过水囊点了点头。
  清凉的水入腹之后,她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些许。她想问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百里骁终于察觉她的异样,问:“可是担心洛城的贼人?”
  苏玛摇了摇头。
  百里骁皱眉:“还是身体不适?”
  苏玛还是摇头,葱白的指尖纠结地捏着水囊,半晌不敢抬头。
  百里骁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第一次,他的语气有些凝滞:“原来是在意那些人说的话……”
  苏玛咬了咬唇,头都要埋到了胸口。
  百里骁知她心思玲珑,恐怕是对那些人的话上了心。
  他本不在意这种误会,是何种关系、被人误解又如何,全是俗尘无用之论,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只是看她如此在意,这才知这等话对一个女子的影响有多大。
  他欲要解释,又觉得此话欲盖弥彰,更会让人不自在。于是轻声道:“旁人如何分说,若为安全之顾,大可不必在意。”
  说完,他觉得这句话也有些歧义,皱了一下眉,却也不肯再说了。
  苏玛看了他一眼,抿唇一笑。
  洛城的繁华可不是沛城能比的,一进城门就可见光洁大路,街上摩肩擦踵、叫卖声不绝。两侧店家整齐排列,饭香四溢。只是街上除了蒙面的江湖女子之外,很少有女子独行。
  两人进了一家客栈,苏玛一进去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目光带着惊叹,却不猥亵,甚至还有一丝。。。。。。可怜?
  苏玛想不明白,不由得向百里骁的身后缩了缩。
  却有一只手猛地拉住她的手腕,苏玛一抬头,就看到百里骁冷漠的侧脸。
  然而这刀削斧凿的弧度,此时却带着温度。
  周围的目光瞬间都收了回去,她抿唇一笑。
  百里骁带着她走到柜台前,声音低沉:“两个房间。”
  那客栈老板闻言抬头,皱眉打量了两人一眼:“二位可是夫妇?”
  苏玛回过神,脸色不禁一红,下意识地看了百里骁一眼。对方没有说话。好在经历了茶摊的事,她倒也没那么羞涩了。
  于是摇了摇头。
  老板“啧”了一声:“那就麻烦了。最近这洛城里突然来了一个淫贼,专门轻薄良家女子。我看姑娘清丽脱俗,恐招那贼人惦记。所以想给二位准备一间房,也好让你有个照应。若二位不是的话。。。。。。”
  一听到“淫贼”这两个字,苏玛下意识地就是一瑟缩。
  只是再害怕,她也不能做出为难百里骁的事。况且她相信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偏巧就遇上那个混蛋。
  于是她还是坚持要两间房。刚想伸出两根手指,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那就一间。”
  苏玛一愣,不由得看向对方。百里骁眉眼无波,似乎自己只是说了一件很普通的话。他把银两放在桌上,带着苏玛就走:“你若不放心,我可宿之门外。”
  苏玛怎么可能让他睡在门外?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个,反倒是麻烦了他。他本有要事在身,现在反而要分心照顾她,实在让她羞愧。
  百里骁停住脚步:“分内之事,不用多虑。”
  说着,他推开房门。
  这间房很是宽敞,百里骁的银子给得足,掌柜的自然也不吝啬,拿出上好的房交代。屋内有檀木香气,浮尘微动,让人熏然。
  这样的场景似乎让苏玛想起什么,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百里骁见她发怔,推门的手就是一停:“可是不喜?若不喜,可换。”
  苏玛赶紧拉住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虽然明媚,却第一次带着百里骁看不懂的复杂。
  两人进屋,稍作休息。
  百里骁仅饮了一口茶就说有事要外出,苏玛送他出门,让他小心。
  走之前,百里骁让她关好门窗,不可擅自外出。
  苏玛点了点头。眼看着对方消失在拐角,她微微一笑,关上房门,又转身去关窗户。
  窗外车水马龙,她微微一探头就有无数的目光转过来。对面米铺的大嫂打量了苏玛一眼,看她长得秀雅,于是赶紧挤眉弄眼地让她关窗。
  苏玛这才知道原来采花贼的事已经这么严重,洛城的女人们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
  她急忙就要关窗。却没防备一只鸟扑腾地闪进了房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一张喙,却是口吐人言:“你大可不必忧心。百里骁早在你房间附近部署了手下。”
  苏玛眸光一闪。
  米铺的大嫂做了一件好事,心中得意,正想拍拍身上的灰回屋,一转头就瞄到对面客栈里的那个姑娘。
  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怎地,刚才战战兢兢、柔柔弱弱的姑娘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含笑,双眸微眯,带着点得意与邪恶,狡黠得很。
  她再一看,那姑娘对她感激地一笑,慢慢地关上了窗。
  米铺大嫂揉了揉眼,暗笑自己是眼花了吧,这样温柔礼貌的姑娘怎么露出那样的表情。
  *
  夜晚,百里骁也不知到底在忙什么,华灯初上他也不曾回来。
  苏玛偷偷地把窗户拉开一条缝。窗外已不再热闹,米铺也早早地关了门,远处除了勾栏的卖笑声和男人的调。笑声,竟然有种异样的萧条。
  这条街漆黑一片,巷子口竟似一只猛兽的深渊巨口。
  苏玛不寒而栗,她仔细地关上了窗。还觉不够,在屋里看了一圈,无意瞄到铜镜上的自己,长眉微蹙,脸色微白,脆弱得一目了然。
  她想了想,坐在铜镜前掏出一根簪子,将长发挽起,梳作妇人模样。
  灯光下,她双眉蹙着,面若桃花,眸生秋波,灯光下如思夫的小妇人含羞带怯。
  想必那贼人再有色心,也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下手吧……
  桌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蛐蛐,它的触角动了动:“柔弱多情,他不可能不动心。”
  顿时,镜子中的俏妇人猛地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来拍马屁。”
  说着,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想到百里骁在这附近部署了属下,于是选择在脑中与天道交流。
  蛐蛐倒也没生气,还是真心实意地说:“无论如何,他此次对你属实上心,攻略百里骁指日可待。”
  苏玛扣下铜镜,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要想博取他的怜爱,单单有容貌那是不够的。这次我能打入他心里,不知道废了我多少心力。
  这么多天没有说话可就够我受的了。”
  她下次待在百里骁的身边,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突然发出声音来。
  不过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随着百里骁来到了洛城。只要过了这个剧情点,她就能跟在他身边,直到随他回到魔教。
  她得意一笑,无辜的眸子闪过狡黠。
  吹灭了灯火后,她躺在床上。却也毫无睡意。半晌,突听窗口一响,似有风进来。她皱了下眉,起身查看。
  走到窗前,却看见两窗之间有一道缝隙,她疑惑地皱眉。她记得清清楚楚,刚才她明明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会有缝隙?
  难道是。。。。。。
  她一惊,下意识地回头。却没防备身后一个身影猛地贴了上来,一只粗糙的手夹着手帕捂上她的嘴……


第35章 
  幸好她反应极快,猛地屏住了呼吸,却也免不了吸入一些药沫,手脚顿时无力了起来。
  身后那人发出沙哑的笑声:“这药能让人手脚无力,但神志清明。小娘子,你就别再挣扎了。”
  有些采花贼为了一些“癖好”,转门研制能让人清醒但无力的迷药,就为了欣赏猎物惊恐但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
  苏玛惊恐地回头,看见来人一身黑衣,连面上都覆着黑布,只露出一双三角眼,那双眼精光闪烁,视线落在她的发丝上,露出又惊讶又遗憾的神色:
  “你今天一出现在洛城我就相中你了,没想到你还真和那小子是一对。不过老子今天就当吃个亏,只要尝到一点甜头就够了。。。。。。”
  说着,就要把她抱起来,径直向床上走去。
  苏玛又惊又怒,几欲作呕。
  她没想到这人连她一个“妇人”都不放过。
  难道她今晚真的在劫难逃?
  她被采花贼捂着嘴拖向床铺,眼看着就要遭到毒手,她的手指无力地在桌子上抓挠着,却什么都抓不住,带倒一片茶杯。
  采花贼得意一笑:“中了我的药,哪能给你挣扎的机会。你乖乖地让老子尝了甜头,老子保证不动你!”
  苏玛眸光一闪,趁着对方不注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地向窗外一扔。
  只听“砰”地一声响,那茶杯在米铺的墙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对面的铺子片刻就响起光亮,那采花贼顿时一惊,看向苏玛带着不甘与愤怒:“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力气?”
  苏玛咬牙就要挣脱他,她脸色煞白,额上带汗,但半晌没有发出一点呼叫,只能偶尔听到一点凝滞的声音。采花贼的眸光一闪,立刻兴奋:“原来你竟然是个哑巴!”
  他兴奋得眼直发红。想到这女人不能言,此时若把她带走也不用怕她挣扎呼救,以后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他还四处“打野食”干什么啊,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好事!
  他发出粗哑的一笑,夹着苏玛就想从窗户冲出去。
  却是刚迈出一步,突敢浑身一颤。他似乎感受到了窗外的杀意,却不止一个。
  不过幸好,以这些人的功力不可能赶得上他的轻功。如果说在这世上能有一个人的轻功能让他佩服,就只有他的师兄和死去的师傅了。
  他勾唇一笑,夹着苏玛就向窗外一跃。
  苏玛在他的臂下挣扎,只是药性发作,这挣扎越来越小。就在她要绝望之时,突然看到远处红光一闪。有一人气势汹汹地冲来,一剑就刺向采花贼。
  这一招带着剑气,似有烈火奔腾,瞬间烧至眼前。
  采花贼行走江湖多年,哪里看不出这一招自己接不住,他身形利落地一躲。只是他手上还带着苏玛,闪躲得就慢了些,一个不留神就被刺中了手臂。
  采花贼痛叫一声,看了苏玛一眼。在命与美色之间还是选择了命。
  他一咬牙将苏玛扔向来人,捂着手臂几个跳跃就没了身影。
  那人纵身一跃就接住了苏玛。看到苏玛的一瞬间,眼中迷茫了一瞬,却也猛地反应过来。他见再追采花贼也追不上,只好放弃,先把苏玛轻轻地放了下来:“姑娘。。。。。。”,见苏玛发丝,又改口:“夫人,你没事吧。”
  苏玛摇了摇头。她虽站不稳但也尽力挣脱对方,后退一步。
  她抬头,刚想道谢,却是一怔。
  一袭短打,神情轻佻,但眼神清明,不是男主叶鸣又是谁?
  “夫人?”叶鸣以为她被吓到了,于是安抚一笑:“您不必害怕。在下叶鸣,江湖人士。听闻这洛城有采花贼所以特意在此蹲守。听见声响这才赶来。”
  说着,他向后一招手。一个红衣女子蹦蹦跳跳地赶来:“她是我的。。。。。。好友,徐思思。”
  徐思思没有武功只得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连跑带喘好不辛苦:“叶鸣,那、那采花贼呢!你怎么没抓到他?”
  叶鸣遗憾地收回剑:“他轻功太过高超,我一眨眼就不见了。幸好我伤了他一只手臂,明日可根据伤口在洛城内搜查。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
  徐思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她把视线移到苏玛的身上。看苏玛长得秀丽雅致,许是受了惊,长眉微蹙、脸色煞白。衣衫不整更显身形纤弱,格外惹人怜惜。她下意识地就戒备起来,赶紧拽住叶鸣的胳膊:“她就是你救下来的女子?”
  叶鸣道:“是。这位夫人刚才就在这家客栈。那采花贼想要下手,幸亏夫人机智扔出一只茶杯,否则。。。。。。”
  “夫人?”徐思思眼珠一转,看见苏玛的发型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就笑意盈盈地凑了过来:“这位夫人,你别怕。叶鸣他刚练了一个神功,十个采花贼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找到了那个王八蛋,我们马上就帮你报仇。”
  苏玛点了点头,无声地道了谢。
  徐思思见她半晌不出声,眉头一皱:“你是个哑巴?”
  苏玛点了点头。
  叶鸣看徐思思的话太直,赶紧拉着她一把:“我尚未听见房中有人。想必您的相公不在客栈里。夫人既然口舌不便,那身上可带着什么信息,我们也好把他叫回来。”
  一说到“相公”,苏玛就羞愧地低下了头。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相公。
  两人看她神色羞赧,以为她是不便多说,有苦难言,顿时了然。
  徐思思立刻就脑补了一出丈夫冷落妻子,娇妻深夜受害的苦情大戏。她同情地看向苏玛,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见她身量纤纤,深夜里还瑟瑟发抖,不由得代为恼怒:
  “洛城早有采花贼出没。你长得这么漂亮你相公还把你一人留在客栈,实在是可恶!”
  苏玛抬头,慌张地摆了摆手,表示事情不是这样的,这都是误会。
  徐思思瞪大眼:“你到现在还袒护他!你都差点被采花贼掳走了,他现在还没出现!”
  苏玛皱了下眉。她在溪水村被人误会要被赶出村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张过。叶鸣见她长眉紧皱,眼角微湿,以为她有难言之隐,不能为外人道罢了。
  于是把徐思思拉了过来:“算了。人家夫妻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徐思思不满地哼了一声。
  叶鸣见苏玛沉默,披着徐思思的衣服竟然也大了一圈,动了恻隐之心。只是他身为男子,自是不好多说,只是道:“待我找到你相公,与他好好分说。再可不要将你独自丢下了。”
  苏玛见解释不清,只好低头叹气。
  徐思思撇撇嘴:“这个时候都不出现,要不么是在哪里喝花酒,要么是被吓破了胆躲着不出现。这样一个臭男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袒护的。。。。。。”
  她话音刚落,突然黑影一闪,有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砰”地一声掉在二人眼前。
  二人大惊,定睛一看。
  地上乃是一个手脚弯折得不成样子的黑影。再仔细一看,看那身形、听那声音。不是刚才逃走的采花贼又是谁?
  此时的采花贼全无刚才的神气。他口吐鲜血,双目失光,四肢似被人强行折断,崎岖地瘫在身体周围,似是一直被踩扁了的蜘蛛,竟不似人形。
  他发出痛苦的低吟,声声在这巷子里回荡。
  寒风穿巷,二人皆是不寒而栗。
  “谁?”徐思思嘴唇煞白:“是谁干的?”
  叶鸣眸光微闪:“能追上采花贼,轻功定在我之上,强行打断其四肢,定是个武林高手!”
  突然,脚步声在响起。一道蓝白的身影缓缓而来。
  。。。。。。
  “白潇?!”


第36章 
  凉风徐徐,那人踏着夜色缓缓而来。
  叶鸣和徐思思瞪大眼,待来看清来人修长的身形,蓝白的装束时,猛然一惊,那人竟然是他们的好朋友白潇!
  他们刚从悬崖底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白潇的人影,只能在现场找到残缺的马车碎片和零星的血迹。他们以为白潇是遭遇了不测。
  两人忍着悲伤与愤怒,准备揪出幕后黑手,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此时出现了?
  叶鸣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采花贼,又惊又喜的同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正在两人惊讶之时,白潇片刻走近,却是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直走到那黄衣女子面前,低声问:
  “可有受伤?”
  他低头,声音低沉,却如寒潭碧波,冷中带柔。那女子摇了一下头,此时全然不见刚才的拘谨,看着白潇眼里满是安心与喜悦。
  叶鸣懵了,看这样子,难道这、这两人认识?
  还是徐思思心细,她推了推叶鸣的胳膊,使了个眼色。让他看了一眼苏玛的头发,挤眉弄眼地道:“他们两个是不是。。。。。。”
  叶鸣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徐思思恨铁不成钢,把他拉过来贴在耳边道:“我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夫妇。。。。。。”
  “夫妇?”
  叶鸣下意识地出声,这两人怎么可能是夫妇?
  和白潇相处了一段时间,别说“夫人”,就连女子都没有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过,仿佛僧侣一般冷淡得令人咋舌。更何况以对方那冷漠无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子动情。。。。。。
  正想到这里,突然被徐思思打断。徐思思拽了他一下,脸色扭曲地指向前方。
  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眼就看到那黄衣女子受迷。药影响,一个站立不稳突然向前栽去。白潇没有他意料中的冷漠躲开,反而一伸手就接住了对方。
  女子的身。躯一软,柔柔地跌进冷硬的胸膛里,发丝微扬,衣摆翩跹,蓝黄缱绻地缠在了一起。
  黄衣女子脸上又是羞又是恼,在夜色下,眼角的晕红如红梅层层绽开,羞意挡也挡不住。
  白潇敛眉,似乎说了什么。
  夜色下,那眉头微蹙,虽然转瞬即逝,但已经是叶鸣和徐思思认识他以来,最大的情绪波动了。
  叶鸣和徐思思对视了一眼,皆不加掩饰眼里的震惊。他们何时看过百里骁如此待人过?何时见过他耐心安慰别人过?
  这女子到底是谁?
  难道这二人真是夫妇?
  叶鸣有些惊奇,调侃道:“没想到白兄也有陷入美人关的一天。”
  徐思思哼了一声。她可没忘记百里骁以前对她的不假辞色。她和对方搭个话都战战兢兢,没想到对方也有软化的一天。
  这让一直把面子看得比天还要大的大小姐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刚有些恼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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