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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偸"国舅"不安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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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主子,展昭已经动身赶往茉花村。”

女子没有做声,她那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发出‘咚、咚、咚’地细微响声,让密室萦绕在一种诡异又静谧的氛围中。

良久,她红唇轻启,淡淡的开口道:“嗯,我知道了。”说罢,她不等唐宝祥有所反应,便施展轻功,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丁家的比武招亲大会也正式拉开了帷幕。丁老夫人背着她的那对金丝大环刀端坐于正位,丁氏双侠位列两侧。

而作为此次主角的丁家小女儿丁月华,却迟迟未出现在人前。

只见丁兆兰走到台中央,一抱拳:“感谢各位豪杰于百忙之中赶来参加舍妹丁月华的招亲擂台,本着以武寻夫的原则,擂台的规矩十分简单:但凡胜过我们兄弟二人者,均有机会与舍妹一较高下!只要谁赢了舍妹,就是我们丁家门上的娇客,更是巨阙湛卢两把宝剑的主人!”

顷刻间,台下一片哗然。

“赢丁月华就可得神兵…有没有搞错,这样也可以?”

“丁月华很厉害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混迹江湖十余年,还不知丁家何时冒出个三女来!”

“依我看,估计那丁月华定是长得奇丑无比。否则,丁家怎么会甘愿用两把宝剑做陪嫁?”台下众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炸开了锅。

丁兆兰丁兆蕙虽是名震武林的双侠,但也并非是无人能敌。何况,双侠双侠,只有他们二人合力,才能将所学发挥到极致。

因此,那第一条门槛并没有令在场的诸位少侠望而却步。

当丁兆蕙再次把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擂者打下台,只见一身高八尺,腰壮膀圆,孔武有力,体型彪悍,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跃至台上,晃了晃手中由精钢打造的巨斧,扯开嗓子叫嚣道:“丁家小娃,老夫来会会你!”

“原来是南昆仑的徐子易,许前辈!”丁兆蕙认出来人的身份,恭敬的抱拳施了一礼。

“来,丁家小娃,跟老夫我过上两招。”话音未落,徐子易便挥舞着巨斧,奔丁兆蕙腰间的空档扫去。尽管那斧头重有千金,但在他的手中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淬不及防的丁兆蕙只觉得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压的他顿时是呼吸不畅,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电光火石之际,早嗅到不对苗头的丁母抽出背后的金丝大环刀冲了过来,用全力朝那急速移动的斧刃砸去。

‘砰——’

兵刃相接,迸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丁母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她强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怒目相视道:“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匹夫,我们丁家选女婿,你这个半截身子没入黄土的死人来瞎凑什么热闹?”

难怪丁母如此气愤,那徐子易乃是在江湖成名已久的老人,论辈分,不知比丁氏双侠要高出多少。也多亏她眼疾手快,要不然,老二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想到这儿,丁母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徐子易怪笑两声,嘴里振振有词的说:“老夫我至今未娶,仍是童男之身,因何不能参加这招亲的擂台?”

为了巨阙和湛卢两把神兵,他宁可置几十年的颜面于不顾,做一回那卑鄙小人!

“你——”方才已被对方暗劲所伤的丁母忽得喷出两口鲜血,刹那间,胸前是嫣红一片,刺疼了丁家众人的双眼。

“徐子易,你竟敢伤我娘亲,我们跟你拼了!”然而,不待丁氏双侠动手,已有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至台上,单手负剑而立……

------题外话------

第081章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白色的衣决无风自动,那精致帅气的俊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无比炫目,几缕调皮的发丝遮在额前,为来者减了一丝戾气,添了些许活力。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徐子易,你白爷爷在此,还不速速磕头认错!”嚣张至极的口吻,目空一切的眼神,以及潇洒臭屁的动作。

没错,这突然登台的正是目前下落不明的锦毛鼠,白玉堂!

至于白玉堂为何会凭空出现在此,还得从他离开庞府那时讲起。原本他打算直接杀到开封府与展昭一较高下,可为了自己与安乐侯之间的那点儿破事,他整整纠结了一天一宿。最后,依旧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悻悻然的走出藏身之地。

刚一出门,白玉堂就发现了张贴在开封各处的通缉告示。没多久,他便知晓了有人昨夜冒用他的名讳,在汴京犯下数起盗窃案。

尽管他猜不到对方是谁,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但对方既然敢冒名顶替,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一气之下,白玉堂冲出了开封,马不停蹄的赶奔陷空岛。

可谁成想,他竟在中途走错了道!

而非常‘凑巧’的是,在他停留的村镇遇到一位前往茉花村参加比武招亲的少侠,两人结伴同行,这才避免了他再次走丢的命运。

当白玉堂随那位少侠来到茉花村,恰好目睹了丁母受伤的那一幕。

茉花村和卢家庄仅有一水之隔,再加上五鼠的父辈辞世的早,所以这附近就只有丁母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虽然在白玉堂的眼中那丁母比自己还不着调,但小时候每当他闯祸,都会乘小船到丁府去避难。因为丁母非但不会像大姐那般凶他,反倒端出精美的糕点,边吃边给他讲以前闯荡江湖的趣闻轶事。

所以,总是意气用事的他见丁母受伤,想也不想便飞身跃至台上。

擂台后的一角,准备出手救人的庞昱见状,不由得松开紧握的粉拳,嘴角随即扬起一抹玩味儿的浅笑。

看样子,事情比她预计的还要有趣…

“黄口小儿,休在那里信口开河!”徐子易把大斧往胸前一横,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倘若不是碍于武林前辈的身份,难保他不会将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劈为二!

“小爷我是不是信口开河,你这孙子稍后一试便知!”白玉堂手中翻转,在空中挽了个剑花,直奔对方的面门而去。那徐子易也不含糊,快速向旁撤出一步,轻松闪过。

于是,两人就打在了一起,战在了一处!

论功力,徐子易和白玉堂却并没有相差多少。前者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前辈,而后者不过才刚在江湖上初展手脚。说句不好听的,那徐子易出来混的时候,白玉堂还在他娘肚子里没出世呢!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白玉堂能和徐子易打成平手,也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徐子易本想用自己的大斧砍断白玉堂的宝剑,但武学天赋极高的白玉堂又岂能让他如意?白玉堂一见那把巨斧迎面打来,便将自己的宝剑撤回,叫他是想削也削不着!

尽管如此,白玉堂却一改先前的目中无人,好看的眉尖儿微微蹙起,手上的招式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交手不下五十个回合。徐子易做梦也没想到白玉堂那小娃竟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暗自咬了咬牙,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只要等夺得两柄神兵,脸面名望什么的都置之度外…想到此,他摸出事先藏在袖中的毒镖,虚晃一招,见白玉堂压刀在后穷追不舍,瞅准时机,‘啪’的抖手一口气甩了三支出去…

瞧徐子易肩膀微微晃动,白玉堂顿觉不妙。他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纵身高高跃起,堪堪躲了过去。见状,徐子易不由得大吃一惊。

与此同时,处在半空中的白玉堂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别的他也许未必会有胜算,但比暗器,他却是内行中的内行。

要知道,奇门遁甲、机关暗器可都是他的强项,换而言之,他是专门用那玩应儿打别人的!

白玉堂从兜里掏出一把墨钰飞蝗石,摊开约莫有二十多颗。紧接着,他把宝剑横过来叼在嘴里,双手打飞蝗石。

只见那些飞蝗石如同连珠炮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徐子易打去。他们俩本来离的就很近,如果是一两颗徐子易还有办法应付,可白玉堂一打就是二十多颗。此情此景,无论换成谁都招架不起啊!

所以,徐子易这厮就悲催了…

‘砰砰砰——砰砰砰——’

徐子易的头被墨钰飞蝗石击中,发出类似老和尚敲击木鱼的响声。眨眼的功夫,他的头便鼓起一圈大包,各个能有算盘子儿大小。稍微打得重的,都成了开花满头,鲜血崩流…

待飞蝗石打没了,白玉堂也刚好翻身落地。趁徐子易疼得抱头满地打滚之际,白玉堂重新握好宝剑,快步上前,意欲直取徐子易那伪君子的小命儿!

别看白玉堂年纪不大,为人还非常小白。可他下起手来,却是半点儿都不含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狠辣决绝。否则,他也不会初认庞昱便挥掌相向。

然而,没等白玉堂的剑锋碰到徐子易,就被从旁横插过来的剑鞘给挡了回去。

“白五侠,得饶人处且饶人。”剑穗在半空微微摆动,一袭官衣打扮的展昭不知何时立于登上了擂台,站到白玉堂的近前。

“臭猫,你算那棵葱,也配管小爷我的闲事?”白玉堂把脖儿一扬,心下瞧展昭是一万个不顺眼,语气是要多蛮横又嚣张。

展昭一拱手,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道:“白五侠,徐子易的所作所为固然过分,可却罪不至死。现在他已经受到相应的惩罚,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小爷我咄咄逼人?”白玉堂不屑的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嘲弄之色:“倘若不是小爷我,丁家早就遭了他的毒手。假如今日放虎归山,难保他不会再起加害他人的恶心。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小爷我岂能留他这祸害继续苟存于世?”

说罢,白玉堂再次挥剑而上。迫于无奈,展昭只好拨剑相迎。如此一来,好端端的比武招亲愣是变成御猫和锦毛鼠较量的舞台。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足足一百多个回合过去了,可仍未打出个高下。那边,缓过气的丁母朝一双儿子使了个眼色,丁兆兰丁兆蕙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移动身形冲入战圈,将一猫一鼠分别拦至两侧。

“徐子易打赢了愚弟,而白五侠又将其击败,因此白五侠获得与舍妹比武的机会。”丁兆兰一抱拳,如实叙述道。

“当然,与白五侠不相上下的展南侠理应得到相同的待遇。”丁兆蕙从旁补充,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卢家庄的那个小鬼姑且不论,如若能把堂堂的南侠收为妹婿,他们丁家可就是祖坟上冒出了青烟,列祖列宗显灵喽!

不是他这个做小舅子的自吹,闯荡江湖数十载,他还真没见过有哪个比展昭优秀的!当然,白玉堂要是能再成熟稳重几分,也不失为一谈婚论嫁的如意郎君。

“丁二爷,展某——”不待展昭婉言拒绝,台下忽然传出阵阵的抽气声。展昭下意识的循声望去,等他看清来人的面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令他呼吸一紧。

一身短衣襟打扮的庞昱微微一笑,朝台下抱拳施礼道:“小女子丁月华,拜见各位英雄!”

“不知还有没有想要与我们兄弟过招的侠士?”丁兆兰淡淡的扫视一圈,做了最后的询问。而在场的众人见丁家三女竟出落得如此标致,心中纷纷冒出想要一亲芳泽的念头。可台上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宛若两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硬生生地阻断了他们与佳人之间的情路。

“既然各位侠士无意打擂,下面有请舍妹与展南侠和白五侠过招。”丁兆兰的话一出,展昭和白玉堂均皱了下眉,这听起来怎么觉得是丁月华要同时应战他们两个呢?

“喂,你们还杵在原地做什么?快点儿攻过来啊!”庞昱莞尔一笑,挑衅般的够了勾手指,那嚣张的模样照先前的白玉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丁姑娘,展某不愿此地发生流血事件才上台阻止,并没有打擂的意向。”

“小丫头,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竟想跟小爷我过招!”尽管展昭和白玉堂的表情各异,但归根究底,都是不想与庞昱这名‘弱女子’拳脚相加。

对此,庞昱只是饶有兴味的摇了摇头,“既然你们不愿,那我可就先出手喽!”话音未落,她整个身子便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展昭和白玉堂先是一惊,待他们反应过来,‘丁月华’早就翘首立于擂台的另一侧。不过,她那葱白的小手却较之前多了两样东西……

“啧啧,没想到,你们竟把人家送的定情信片刻不离的戴在身上。”庞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唇角绽开一抹揶揄的弧度,笑得好似偷腥的猫。

------题外话------

第082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是——”

白玉堂脑中灵光一闪,动了动嘴,刚想喊出声来,就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展昭给捂住了嘴。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阅历丰富的展昭稳了稳心神,嗔怪的瞪了白玉堂一眼,然后朝庞昱一抱拳:“敢问丁姑娘,你方才所言究竟为何意?”

“想知道?”庞昱勾起一边嘴角,晃了晃从那两人身上顺来的东西:一个是刻有‘庞’字的上等玉佩,另一个则是由怡春院定制的独一份儿锦帕。

“愿闻其详。”展昭略微颔首,说得可谓是相当的客气。至于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的白玉堂,只能悻悻的耸耸肩,不做言语。

而庞昱却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倘若你们赢了本姑娘,兴许本姑娘会主动透露一二哦!”稍稍改了下自称,气焰却嚣张了不知多少倍…

“既然如此,丁姑娘,恕展某得罪了!”说罢,展昭收起宝剑,直接挥拳而上,动作干净利落好不拖泥带水,相较先前少了几分狠劲,多了些许谨慎和小心。

然而,展昭此刻的思绪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迫切的想从丁月华口中探知实情,好似胸口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般,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那种感觉,既紧张又隐隐带着一丝不安…

展昭虽是名声显赫的高手,武林中公认的南侠,可有所顾虑的他根本不敢尽全力,这样又怎能赢得了身手灵敏矫健的庞昱?

从旁观战的白玉堂没多久便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尽管他不知臭猫和那女子有什么关系,但这是比武招亲,万一让臭猫赢了……

思及此,白玉堂也纵身凑了上去。只不过,他打的并非庞昱,而是束手束脚的展昭!

原本展昭打的就有些吃力,现在以一敌二,不一会儿就露了败迹。庞昱见状,急忙转身相助,可白玉堂那边又招架不住,庞昱只好抬手挡下展昭的拳招…如此一来,三人是你来我往打作一团,看得台下众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十个回合下来,庞昱约莫着时机差不多了,猛地向前迈出一小步,硬是钻入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用身体接下两人即将碰在一起的掌击。

见状,展昭和白玉堂心下顿时一凛,赶紧运气收招。可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他们完全来不及撤回已经打出去的掌。虽然只剩不到两成力,但印在那抹纤细的身板上,依旧十分令人担忧。而庞昱为了增加逼真性,没用内功护体,一口鲜血就那么华丽的喷了出去。

展昭和白玉堂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伸手将人扶住,以免庞昱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那边,丁母倏地一拍大腿,不顾先前所受的内伤,快步来到台中央,高声宣布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展南侠和白五侠力挫小女,按照先前的规定,他们二人理应成为我们丁家门上的娇客。各位远道而来,也算是见证了一桩美事,不妨稍后进府用些酒菜,以解连日赶路奔波造成的乏累。”

闻言,台下是一片哗然。丁母的这两句话真可谓是一颗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侠客义士纷纷交头接耳,有的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什么?!把御猫和锦毛鼠同时收为乘龙快婿?”

“一女嫁二夫?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不过能与丁月华那等绝色佳人有肌肤之亲,饶是与他人共享,我也认了!”大家七嘴八舌的算是议论开来,而台上的展昭和白玉堂还没从一连串的震惊中缓过神,就被丁兆兰丁兆蕙两兄弟分别在胸前套上了代表喜庆的大红花,俨然新郎官模样。

茉花村家家门口张灯结彩,鼓乐队锣鼓震天,几个小童挎着篮子给来往的宾客分发糕点糖果…这知道的是丁家为表歉意宴请群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正在办喜事呢!

“两位妹夫,这是我们丁家世代相传的巨阙和湛卢。现在作为结亲的信物,赠予你们二人!”丁氏兄弟当着众人的面,把两柄宝剑送至仍处于呆愣状态中的展昭白玉堂近前,不由分说,直接塞到他们手中,算是礼成。

“咱们月华的魅力可真不小,随便摆个擂台就招回两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作乘龙快婿。”丁母拉着庞昱的手,嘴角险些咧到了耳后。

“人家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全都是娘您教导有方!”庞昱的小嘴儿跟摸了蜜似的,专拣好听的说。但不得不承认,这丁母确实很对她的胃口。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和丁母早已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张口娘闭口娘,叫得别提有多亲切了。

简单走了个过场,展昭和白玉堂便被庞昱领进了内堂。屏退左右,三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展昭率先开口:“丁姑娘,不知你可否把东西交还于展某?”

“还有,你方才在擂台上讲那锦帕是你的,有何证据?”白玉堂从旁补充,言辞比展昭要直白了许多。

“呵呵。”庞昱习惯性的扯起一边嘴角,双臂环胸,似笑非笑道:“小白鼠,几日不见,怎么就把人家给忘在了脑后?”

“你、你是…侯、侯爷…”白玉堂一听,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嘴张得足足能塞入一个鸡蛋!想他白玉堂活了一十八年,有胆子把他戏称为‘小白鼠’的,除了开封的安乐侯,还真找不出第二位!

“丁姑娘,饭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空口白牙,叫我等如何相信?”展昭的表现要比白玉堂冷静不少,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双拳紧握,像是在强压着什么一般……

“展猫猫,想当初你在集英殿强吻人家,可不是这般表情哦!”庞昱抖了抖腿,嘴角弯起的弧度逐渐加深。

事到如今,庞昱也不在隐瞒,讲起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的辛秘往事。至于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进而对展昭白玉堂实言相告,多半得益于她的这个新身份。

她现在是武林中公认的丁家三女丁月华,有名有姓,有家有根,即便她自称是安乐侯,恐怕也无人相信,全当是听了个笑话。

何况,她此时易了容,也算是遵守了便宜老爹和哑姑的嘱托,充其量不过是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罢了。

“你…真的是…侯爷…?”惊讶之余,连带着展昭也随白玉堂一并磕巴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前,将庞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好几遍,激动得双手都不知该摆放到何处。

“怎么,还不相信?”庞昱歪着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盛满了盈盈的笑意。

情难自已的展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时此刻,他仍有种做梦的感觉…虽然隐约觉察事有蹊跷,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在外声名狼藉的安乐侯竟乃名副其实的红妆!

仿佛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心结突然迎刃而解,整个人也随之豁然开朗了不少,但激荡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另一边,白玉堂艰难的消化着难以接受的事实:皇宫偶遇的佳人=丁家三女丁月华=安乐侯庞昱?!

他后知后觉的忆起自己偷离太师府的缘由,以及那张迫于无奈而签下的卖身契…白玉堂一向孤傲自负的俊脸竟染上了一层可以的红晕,低头揪了揪胸前的红花,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此女的手里了…

不过,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都已经和这女人那什么了,身为男人,他自是要负责到底的。

等白玉堂想明白,打定了主意。一抬头,刚好瞧见展昭把庞昱搂在怀里,心中顿时‘腾’地蹿出一股邪火,想也不想,他直接蹦过去将人挖出来,像母鸡护小鸡般挡在身后,对展昭怒目而视:“你个臭猫,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白五侠此言差矣。”展昭摇摇头,一抱拳:“展某乃丁姑娘的未婚夫,有巨阙宝剑为证,武林同道为媒,又岂是外人?”

“啊呸!照你这么讲,小爷我还是她未婚夫呢!”白玉堂扬了扬手中的湛卢宝剑,说得是气不打一处来。

庞昱从后边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建议道:“展猫猫比小白鼠虚长几岁,不如展猫猫做大小白鼠为侧,你们意下如何?”

“恕难从命!”

“痴人说梦!”两人异口同声道,甚至连负气的神色都如出一辙。

对此,庞昱只有暗自叹息的份儿。心说:原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可转念又一琢磨,反正来日方长,她也不必急于一时,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无视白玉堂那凶狠的眼神,展昭道出埋在心底的疑惑:“侯爷,你为何——”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也没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叙述。

“其中原因目前还不便详谈,待时机成熟,我定会如实禀告。”庞昱收敛笑容,为了让他们保守秘密,她故意夸大其词:“你们切忌,千万不要将此事透露给第四人,否则会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不待两人回答,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又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响起了丁母那特有的大嗓门:“我说月华,咱们是先洞房后拜堂,还是后拜堂先洞房?”

第083章 举案齐眉

8

闻言,展昭和白玉堂的嘴角不约而同的猛抽了两下,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貌似,无论他们怎么选,结果都只有一个……

“娘,您怎么来了?”庞昱熟络的跟丁母打着招呼,脸上没有丝毫报羞之色,足见其‘功底’是多么的深厚。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我过来瞧瞧你们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为我的外孙而努力!”丁母呵呵一笑,双喜临门的她高兴得忘乎所以,遂又变得为老不尊起来…

而展昭和白玉堂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侠客,但身为童子鸡的他们仍不免被丁母的话臊了个大红脸。

“月华妹子,方才陷空岛的四鼠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至宴会大厅,要求我们把白妹婿带过去。”丁兆兰在为自家母亲所作所为汗颜的同时,道明来意。

不过,他的言辞比实际情况要婉转得多。卢家庄的那四只小辣椒听闻宝贝弟弟摇身一变成了丁家门上的娇客,震惊之余,纷纷抄家伙前来抓人。

娶亲其实倒没什么,但关键是五弟怎么能违背她们的谆谆教诲,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凑到一起?即便真要娶,也得选位身家清白的男子嘛!

说话间,卢芳领着众姐妹便杀到了屋内。

见了白玉堂,二鼠韩嫜和四鼠蒋萍一人揪住他一只耳朵,三鼠徐濪因为高度不够,只能改为单手叉腰,用空出来的小手指着白玉堂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好你个小五,现在翅膀硬了,(W//RS/HU)竟单枪匹马闹开封!你知不知道自己闯出多大的祸?不仅如此,还险些连带大姐吃官司,丧命于包大人的狗头铡之下!”

白玉堂被几位姐姐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被押解回了卢家庄。而庞昱只能对白玉堂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挥舞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手帕,目送郎君逐渐远去的壮烈背影,象征性的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待酒席散去,已是日落时分。

灿灿的夕阳迟迟不肯落下,为天际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绚丽的彩云,幻化成泼墨般的流光,构成一幅静谧又祥和的画卷。

庞昱抬眸,不禁看得有些痴迷。

“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安静恬适的时候。”展昭走到近前,颇为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叫没想到?”庞昱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难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就是个一直闲不下来,无事找事的疯丫头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展昭本着‘多作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不再言语…而在他心中,安乐侯既是一个猜不透的迷,又是一阵无法掌握的风。总让他有种稍不留神便会从自己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错觉…

“哟,你们俩可够惬意的。”填饱肚子的丁母又冒了出来,绕着女儿和大女婿转了两圈,边打量边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确有老娘和我家那死鬼当年的风范!”

满头黑线的丁氏双侠快步赶过来,把自家口无遮拦的母亲拉至一旁,朝展昭歉意的笑了笑:“妹婿你千万别介意,家母只是比寻常的妇道人家更不拘小节一些。”

“难得伯母有一颗赤子之心,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见怪?”展昭一抱拳,说得倒是肺腑之言。

“傻孩子,怎么如此见外?”丁母一撇嘴,竟挑起了展昭的不是:“你应该随月华,一并称我为‘娘’才是!”

“这——”展昭听罢,俊脸‘唰’地一下爆红。半响,他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丁母毕恭毕敬的施了个大礼,郑重其事道:“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嗯嗯,还是你这孩子上道。”丁母连连点头,笑得简直都合不拢嘴。几人在院前有说有笑的交谈了许久,直至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张罗晚上的住宿问题。

“不知岳母安排小婿下榻何处?”

“既然你唤我为‘岳母’,当然是要与我的宝贝女儿同床共枕喽!”丁母一扬下巴,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展昭剑眉紧锁,硬着头皮道出显而易见的事实:“我跟月华尚未成亲,此般作法实在于理不合…”

“可我们丁家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客房供大女婿你休息啊?”丁母睁着一双无比诚恳的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讲着一戳就破的谎话。

“习武之人从不拘泥形式,如若给丁家带来不便,小婿暂且在附近农家凑合一宿,明日再登门拜访。”展昭不愧是侠义的典范,这要是换做白玉堂,估计早闹得鸡犬不宁了!

丁母双臂环胸,继续胡诌道:“真不巧,我们茉花村最近闹鼠疫,家家户户闭门关窗,概不见客!”单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以及脸皮的厚度,这丁母和庞昱可谓是恰逢对手,旗鼓相当。

“我可以留在客厅。”

“客厅是打更老王的地盘,你堂堂南侠总不会跟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抢位置吧?”

“我可以在院中的凉亭小憩。”

“我那大儿子非常喜欢侍弄花草,经常整宿整宿的修枝剪叶,难保他不会将浇花水泼溅到你的身上。”

“我可以飞上屋檐,与明月为伴!”

“小子,别怪我这作岳母的没提醒你。”丁母冷笑一声,呲了呲她那口依旧整齐洁白的牙,恶狠狠的警告道:“我们茉花村每晚都会有一手持金丝大环刀的母夜叉游走在各家的顶棚之上,专砍某些试图负隅顽抗,无视长辈亲切建议的小猫!”

“……”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面对丁母那近乎于恐吓的凌厉攻势,展昭动了动嘴,终究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庞昱踮脚拍了拍展昭的肩,算是安慰。然后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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