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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偸"国舅"不安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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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昱等人淡淡的瞥了一眼,面色如常。可清廉正直的包拯何时见过此等阵仗?一时间,那黑黑的小脸儿涨得通红,他急忙把头埋在胸口,双目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儿,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别介意。”一身着锦衣的公子不紧不慢的走到众人跟前,揉了揉包拯的头,解释道:“因为汴京所有的游船都在三前天被怡春院包下,所以我只能请他们转让一条。而由于时间有限,里边的布置还没来得及全部撤换,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庞昱抬头,不期然的对上一双宛若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

“对了,还未给你们介绍。”八贤王一男子身边,兴冲冲的说:“这位是本王的好友,亨通钱庄的少当家,钱百万。钱兄,这位便是本王经常于你提起的安乐侯!”

“侯爷多日不见,真是风采依旧啊!”

“钱兄也不差嘛!”庞昱嘴上奉承着,心中却哀嚎阵阵:天啊!谁能告诉她,这尊大神不呆在皇宫,跑这儿得瑟个什么劲儿?

“怎么,你们俩个认识?”八贤王左瞅瞅又看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面前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当然!”

“嗯,曾有过一面之缘。”截然不同的回答,确实那么的异口同声。说罢,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了愣。后者不悦的撇撇嘴,而前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大家别杵在这儿,快,都到里边坐下。”八贤王反客为主,热情的招呼道。

船坞内有两张桌子六把椅子,心思玲珑的庞昱一把拉住展昭和包拯的手,快走了几步,抢占了其中的一张。

于是,就变成八贤王,钱百万和公孙策同桌的局面。钱百万和八贤王相继落座,只剩慢悠悠踱在最后的公孙策。

可非常不巧的是,余下的空位在船坞的最里边。因为有一柜子横在旁边堵住了去路,所以,只有让八贤王或钱百万其中一方起身,公孙策才能进去坐下。

庞昱一开始不以为然,直到公孙策在钱百万的身前站定,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然而,不待她把公孙策让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者已经桃花眼一横,颇具气势的说了句:

“贱人,你挡到我了!”

额——

顷刻间,庞昱只觉得有一道闪电自眼前划过,并准确无误的劈在了她的头顶。

对于早就习以为常的展昭和包拯而言,已是见惯不怪。而八贤王此刻的表情跟庞昱是大同小异,他试着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待庞昱回过神,偷眼看‘钱百万’,并不见他脸上有愠怒之色,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叫不好。

要知道,‘钱百万’这种性格,如果脸上表现出来怒气,还不会太糟糕。如果一脸平静,才是真的大怒。

万一这‘钱百万’在盛怒之下把公孙美人儿给咔嚓了,那该如何是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公孙美人儿在骂那两个字时,她心里小小的暗爽了一下。

“抱歉,在下一时疏忽。”意外的,钱百万竟主动认错并起身让道?这一举动,让刚恢复知觉的庞昱和八贤王再次石化……

忽然,船外一阵骚动。

紧接着,有一名船夫进来报告:“启禀王爷,有一自称是契丹王子的男子求见。”

耶律宗真?

他来做什么?哦不,准确的说,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庞昱单手托着下巴,脑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八贤王偷瞄了眼端坐于对面的钱百万,见其没什么反应,才挥了挥衣袖:“让他上来。”

由于船坞内只设有六张椅子,坐于门口的展昭自然而然的起身,非常慷慨的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退到游船的甲板上。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耶律宗真一坐下来,便看向庞昱,劈头盖脸的质问道:“这几天,你都死哪儿去了?”

“我还能去哪儿?怡春院呗!”庞昱耸耸肩,回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闻言,除了公孙策以外,船内其它几人的脸色均不由得一变。

包拯是恨铁不成钢,钱百万是玩味儿,八贤王是愤恨嫉妒,耶律宗真是咬牙切齿…而斜靠在桅杆上的展昭,表情最为复杂,无奈中带着几分释然,苍凉中透着几丝不甘。

“对了,你是怎么找来的?”即便知道这些人误会了,庞昱也不解释,只是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

“我去太师府找你,他们说你迟迟未归。恰巧我中午在开封府的门口遇到了你的两个丫鬟,她们说你去了聚福楼。可惜,又晚了一步……”

原来,这耶律宗真一直比他们慢了一拍,不但去了聚福楼,还跟在八贤王的身后绕着汴京的大街走了一圈。

幸亏他们一行人比较抢眼,才不至于跟丢。

“你找我有事?”庞昱扯了扯耶律宗真的袖子,悄声问道。而耶律宗真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得庞昱是莫名其妙。

“契丹太子不惜花费大半天时间追寻安乐侯,想必两位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钱百万的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可那笑,却并不达眼底。

“一般般。”庞昱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走出了船坞。不行,有‘那位’在,里边的空气实在太压抑,让她呼吸不畅。

“喂,你一个人在这儿闷不闷啊?”庞昱用胳膊肘捅了捅独自吹在外冷风的南侠,没话找话。

不知何时,游船已经远离岸边,展昭眺目远望,淡淡的开口道:“个人觉得,应该比里边好上一些。”

听罢,庞昱先是一愣,然后赞许的点点头:“没看出来,你还挺尖的嘛。”

展昭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他来自江湖,虽然不懂朝堂之事,但也不至于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天色越来越暗,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湖光美景,不远处的亭台楼阁,陶醉在这迷人的夜色中……

望着荡漾的水面,庞昱突然想到一件事,拉着展昭来到船头,看似不经意的说:“展猫猫,你会游水吗?”

对庞昱有一定了解的展昭,心下顿时一凛。

然而,眼疾手快的庞昱早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便用力一推,让他失去平衡的身体就那么直直的朝水里落去。

‘噗通’一声,水花飞溅。

对水性一窍不通的展昭只能靠来回划动四肢保持平衡,恨恨滴瞪了上面的人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拉我上去!”

“展猫猫,你是不是喜欢我?”庞昱蹲在船头,双手托腮,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本就很难掌握平衡的展昭一听,身子一僵,差点儿没直接沉下去。见状,庞昱抓过手边的竹竿,递过去,勉强让他稳住身形。

可展昭抓着竹竿的另一端,却是百感交集。一方面,他真的不会水,也不想回答安乐侯的问题;另一方面,即便他可以借助这根竹竿上船,可发力的同时会将竹竿另一端的庞昱拖下水,他不知安乐侯是否与自己一样,不通水性。

况且,安乐侯不懂武功,万一他……

不行!

决不能让他有事!

庞昱透过月光,将某人纠结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可这展昭也真是笨的可爱,难道他不会叫人吗?

即便里边那几位都不会水,好歹还有船夫嘛!亦或者,鼎鼎大名的南侠根本喊不出‘救命’这两个字?

“喂,你到底说是不说?”庞昱挠挠头,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逼良为娼呢?

“我…我…”展昭一咬牙,刚想把后面的话补全,闻声出来的查看的耶律宗真便喊了起来:“喂,你蹲在船头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

不过,当耶律宗真走到近处,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嘴角忍不住猛抽两下,“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尽管嘴上问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怠慢,三两下就将展昭拉了上来。

“听别人说猫怕水,打算做个实验,求证一下。”庞昱扯了扯嘴角,不着调的话让人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再次见识到安乐侯恐怖实验的耶律宗真朝天翻了个白眼,非常同情的拍了拍展昭的肩。

游船不大,却是五脏俱全。

船舱的底部设有一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间,因为里边的摆设都是怡春院布置的,所以被褥都是刺眼的大红色,被面绣着鸳鸯交颈,纱帐上也是连理枝。

此时,浑身尽湿的展昭正在里边更衣。

庞昱轻手轻脚的敲开门闩,打开一条小缝,然后像鱼一样,刺溜一下钻了进去,站在展昭身后。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唤了句:“展猫猫?”

展昭一声不吭。

“对不起,是我错了。”深知自己理亏的庞昱把态度放得很低,声音放得很软。

展昭还是不说话。

庞昱干脆把手搭在对方尚未来得及穿衣的肩膀之上,摇了摇:“喂,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展昭缓缓转过身,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见人终于有了反应,庞昱开心的咧嘴笑了笑:“展猫猫,你不生气啦?”

展昭看了他许久,才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没有生气。”

“还说没生气,不过看在我主动承认错误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吧。”貌似,庞昱的脸皮比八贤王薄不了多少…

“你错在哪儿?”

庞昱噎了一下,颇有些没心没肺:“……错在,哪儿?”

“侯爷不必如此,展昭乃一介武夫,自不会介怀!”展昭转过身,语气不禁有些闷闷的。

庞昱撅了撅嘴,“我承认自己这回做的是有些过分,可谁叫你总不说实话的?”

“什么实话?”

“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直说?”庞昱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这并不代表她情商低。恰恰相反,她在这方面的敏锐程度高的惊人。

要不,她何必对展昭穷追猛打。

与那一夜情的猛男不同,展昭不光有俊朗不凡的外表,还是个烂好人。好到她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就赔上了一颗蠢蠢欲动的芳心……

“你知道?”话一出口,展昭的脸莫名的红了红。

“我当然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

展昭抿唇笑了笑,“你是傻子,我也是傻子。”

“拜托,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庞昱也呲了呲牙,先前的阴霾随之一扫而空。两人谁都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任几许呢喃,些许暧昧,悄悄进驻在彼岸的风景里……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位一下。”公孙策干咳两声,慵懒的靠在门柱旁,淡淡道:“侯爷,怡春院的颖儿姑娘乘小船过来,说有急事找你。”

第065章 月下献舞

1

“颖儿有找我?”庞昱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嗯。”公孙策淡淡的应了声,想了想,又补了句:“侯爷那位红粉知己看起来似乎挺着急的。”

“我先上去看看。”庞昱招呼一声,便匆匆离开。

待庞昱‘蹬蹬蹬’地跑远,公孙策偏过头,看似随意的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最好离他远点儿。”

尽管公孙策并未言明,但那‘他’指代的是谁,两人均心照不宣。惊讶之余,展昭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似是懊恼又似是自嘲。

难道,他表现得就那么的明显?

系好衣带,眼角瞄到不知何时置于桌上的佩剑,随手拿起转了两圈,并重新插回腰间。

哎…

这安乐侯也实在太调皮了,竟在将他推入水中之际,一并取走了他身上的佩剑…

觉得思绪飘得有些远的御猫急忙定了定心神,故作平静道:“展昭愚钝,不知先生此话何意?”

“记住我的话,对你,对他,都好!”公孙策那略显慵懒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淡然的浅笑,说罢,他将满头雾水的展昭留在原地,撩起衣摆,不紧不慢的登到甲板之上。

那边,庞昱刚一亮相就被颖儿拉到小船上,隔绝了船坞内那几双竖起来的耳朵。

“小昱,你这回可得帮帮我!”不待庞昱做声,颖儿便死死抓住她的衣袖,摆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庞昱一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偷偷指了指掌船的小厮。颖儿心领神会的摇摇头,示意前者那是自己人,无碍。

“小昱,只有你能帮我了!”颖儿直直地盯着对面那个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但却仍未提及重点。

庞昱被她看得发毛,忍不住出声催促:“喂,到底怎么了?”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颖儿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感还真tmd的准!

原来,颖儿在今天彩排时不慎扭伤了脚,无法继续出演晚上的节目,遂眼巴巴的跑过来寻求庞昱的帮助。

至于她是如何找到这儿的嘛…

相信以她的手腕,在汴京找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找的还是安乐侯这位妇孺皆知的‘风云人物’。

“什么?!要我替你?”庞昱睁圆了双眼,刚要放声惊呼,猛地想到眼下情况不便,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颖儿抓着庞昱的袖子来回摇晃,软声软语道:“我的好小昱,好妹妹!救场如救火,难道你忍心见姐姐我精心策划的活动毁于一旦?让怡春院沦为所有同行,乃至全开封茶余饭后的笑柄?”

救场如救火…

眼皮狠狠地抖了两下,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庞昱真想问上一句:“姐们儿,你该不会也是穿过来的吧?”

“颖儿,怡春院那么多美女,随便抓个顶上去不就结了,干嘛非得找我?”庞昱耸耸肩,讲得很是中肯。

对于这种干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她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没办法,最后一个节目需要舞者穿梭在各条游船间,并将高悬于桅杆之上的花灯依次点燃。”颖儿苦着小脸儿,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她们的轻功都远在我之下,根本不足以胜任…所以,真的非你不可!”

庞昱用手试了试颖儿额头的温度,喃喃自语道:“诶,也没发烧呀!”

“小昱——”

“倘若没其它事,我先回去了,他们还等我喝酒赏月呢!”摆摆手,庞昱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小昱,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亏我兢兢业业的为你打理大小事务,你、你竟连这个举手之劳也肯不帮!”颖儿呜咽一声,做掩面哭泣状。

“最起码,我还没笨到跳入别人事先设置好的陷阱里,不是吗?”庞昱双臂环胸,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反唇相讥。

真当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拜托,她还没老眼昏花到连如此漏洞百出的圈套都看不出来的地步!第一,以颖儿的秉性,即便脚真的受了伤,也会咬紧牙关,在台上坚持到最后一刻;第二,节目需要施展轻功,还是特顶级的那种。放眼整个怡春院,除了她,还真没有能胜过颖儿的。当然,她本不属于怡春院,因为怡春院本来就是她们庞家的。

换而言之,这个压轴大戏根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最重要的是,颖儿决不会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亮出自己底牌的傻事。但换成她上场,情况则大不相同…

神秘美女,乍现秋节游湖晚会,一举成名,艳惊四座…既省钱又赚知名度,同时还成功的勾引起人们的好奇心,简直是一箭三雕啊!

现在想想,倘若把颖儿放到千年之后的现代,整个一都市女强人嘛!

“额…”诡计被拆穿的颖儿立刻收了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小昱,我也是为了怡春院的发展,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心让庞昱来演这最后一个节目的。

“我看你是掉钱眼儿里出不来了!”庞昱伸手在颖儿的额头上戳了戳,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切,反正都暴露过一次,不就是上台转一圈么,又不会少块肉?”颖儿见软的不行,索性出言威胁:“你要是不肯帮忙,我就飞鸽传书,把你干的那些荒唐事都告诉娘亲!”

安乐侯庞昱不怕父母不惧天地,却惟独对哑姑退避三舍,言听计从。

“可我什么也不会啊?”听罢,庞昱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撇撇嘴,试图为自己找理由推脱。

毕竟她对歌舞确实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让她耍耍剑还凑合,跳舞,真的不行耶!

“没事,你只需换好衣服,戴上面纱,站在原地转两个圈,然后把船头的花灯点燃即可。”其实,颖儿更想说的是:“以你那魅惑众生的皮相,光站着,就已经是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了!”

“随便你吧。”庞昱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看来,颖儿是早有预谋,容不得她说‘不’啊!

于是,庞昱胡乱编造了个理由,便扔下船上的一干帅哥,在八贤王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协同美女荡舟远去……

中秋之夜,月光似水般倾泻而下,照耀在广阔的湖面上。人们纷纷坐于游船之上,品茗小酌,欣赏这‘月光照水,水波映月’的美景。

突然,一声炸雷般的鼓响横空而出,霍得将人们唤起,定睛望去,一条大型游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汴京河的中央。

游船之上设有露天舞台和专门进行伴奏的丝竹乐者,真不愧汴京第一楼,愣是将游船通体照得亮如白昼,一时间,众人纷纷不禁眯起了双眼!

方形舞台的每个角上均有一面大鼓,四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儿正有节奏的敲打着。与此同时,怡春院的歌舞表演也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而今年晚会较往届更加别出心裁的是,当某位姑娘展示完才艺后,会有专人泛舟将其送送至先前所在的游船上,与早已等候多时的恩客共赏美景。

夜色渐浓,表演也逐渐接近尾声。

忽然,一阵急促又剧烈的鼓点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包拯惊醒,他用小手揉了揉的困倦不已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怡春院那边打算上演最后的重头戏。”说话间,展昭取出柜子中的披风,盖在了包拯的身上。

“咦,还没结束?”公孙策慢慢直起慵懒的身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知怡春院此番准备了什么压轴好戏?”钱百万放下酒杯,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兴味。而八贤王半个身子都探在了栏外,心心念念寻找那么刻在心尖儿上的倩影。至于契丹太子耶律宗真,他在庞昱离开后,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偶尔恨恨的嘀咕几句……

此时,台上四散的舞姬全部俯身围成一圈,在韵律十足的鼓点声中如叶般绽起,而一名红衣女子,便如绿叶中缓缓盛开的花朵,舒展身形,慢慢走出。

现场瞬间扬起一片抽气之声。

若论美,怡春院的头牌颖儿姑娘,可是当之无愧的汴京第一。五官妍丽自不必说,眼下,她正抱琴高坐船头,一袭浅粉色的纱裙衬得她容颜秀美,超尘脱俗,已是美得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然而,这名凭空出现的这名女子,竟有着不输于颖儿姑娘的绝色风情,如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绣工最为简单的红色舞衣贴合的穿在身上,轻灵随意。

眸光流转间,辗转风情,妖美邪魅。

女子脚步微错,长袖拂起,自耳侧向头顶划了个美丽的弧度,掩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一双如水翦瞳,含笑扫过全场,仿佛要把所有人的魂儿都勾走才甘心似的。

湖边的阁楼上,一男子正独坐窗边浅酌。

不过,在女子走上台的一刹那,男子心下一紧,只听‘咔嚓’一声,手中攥着的酒杯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粉末,伴着阵阵清风消散在迷人的夜色中…

男子拍掉手中的碎屑,笑了笑,又笑了笑。这大千世界看似很大,原来,竟是那么的小……

侍在一旁的凌飞则狠狠地在自己大腿内侧拧了一下,待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就那么华丽的傻掉了…

天啊!

他家老大竟然在、在…笑?跟了老大十余年,他头一次在那张宛若万年玄冰的脸上看到除冷峻之外的其它表情!

尽管他家老大笑起来比面无表情时还要渗人,还要恐怖……

另一边,鼓声越来越激烈,那女子只是含笑站在中间,动也不动,直到鼓声渐渐歇下去,悠扬的琴音泉水般流泻开来,女子才宽袖微扬,曼声浅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顷刻间,几十把古琴同时合奏,琴声荡漾,余音袅袅。

紧接着,女子脚尖轻点,在众人痴迷的目光中翩然跃起,如同展翅的蝴蝶,飞荡在一条条的游船间。只见女子所到之处,宽袖轻摆,便有花灯倏地被点燃。

此等奇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哇塞,好漂亮,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女一般。”回过神的凌飞被湖面上的表演所吸引,发出由衷的赞叹。

“仙女?”闻言,男子冷哼一声,望向那抹妖艳得刺眼的红,凉凉的开口道:“与其说是仙女,倒不如说是勾引凡人堕落的妖女。”

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行色匆匆的凌云跑了上来,将一份书信递到男子的面前:“老大,边关传来急报!”

男子接过所谓的‘急报’,快速扫视一遍,好看的剑眉也随之皱紧。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瞥了眼湖上那抹迅速移动的娇小身影,男子垂下眼帘,起身一挥衣袖:“备马,即刻启程!”清冷的月光洒在男子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同一时间,在顺利完成燃灯的任务后,难得换上女儿装的庞昱并没有返回舞台,而是跃到包拯等人所乘的游船之上。

月色下,嗡嗡郁郁的琴声伴着女子的轻歌吟唱,在寂暗的夜中荡漾着莫名的柔暖风情。包拯从未听过这般欢愉深情的歌声,顶着红扑扑的小脸儿立在甲板上,不禁有些呆了。

秀气的下巴高高抬起,庞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稍纵即逝。

于是,她脚踏乐点,绕在小脸儿红得近乎滴血的包拯转了身旁,轻轻扭动自己那柔软的腰肢。

包拯大窘,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无论怎么躲,女子都如影随形。弄得他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一些不该碰的…最终,眼角泛起莹莹水光的包拯忍不住朝英明神武的展护卫投去求救的视线…

然而,不待展昭出手,庞昱已经主动贴了过去,动作较先前更加肆无忌惮。

水袖在空中上下飞舞,柔软的薄纱因手臂上举而往上缩起,露出精致圆巧的肚脐,乌黑柔滑的长发不时拂过纤细的腰线。

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庞昱的舞步根本是杂乱无章,全凭脚下的轻功和大幅度的动作才勉强支撑下来。可现在看来,她的这幅皮囊还是有点儿用处的。最起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脸上,不是吗?

这边,展昭刚想开口,竟不期然地对上一双灵动逼人的大眼睛。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全身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动了动嘴,却没能发出半点儿声音……

随后,庞昱又在兴致怏怏的耶律宗真,以及似笑非笑的公孙策身边转了两圈,最终在一脸玩味儿的钱百万跟前站定,湿润诱人的红唇轻轻开启,唱的恰好是那句:“高处不胜寒…”

钱百万淡淡地勾着笑,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妖艳女子。却在下一刻猛地出手,一把抓向庞昱细软的腰肢,顺势就要扯去那碍眼的面纱,意图一睹真容。

不过,早有防备的庞昱又岂会让他轻易得手?身形一闪,眨眼的功夫,她人已经跃至旁边的船檐,含笑而立。

曲终,大家依然停留在先前那美好醉人的意境中,久久不能回神…而红衣女子,也同余音一并消散,悄然地退出了众人的视野…

可好戏,仍在继续。

不过接下来的主角并非庞昱,而是自诩风度翩翩,器宇轩昂,迷倒万千少女的八贤王——赵元俨!只见他冲出游船,施展轻功,脚尖轻点水面,身轻如燕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飘然落于舞台之上。

“颖儿姑娘,这把折扇乃是本王特意为你而作,希望你能收下。”八贤王将写有他墨宝的扇子,呈到颖儿的面前。

颖儿先是愣了愣,然后婉拒道:“承蒙王爷错爱,可惜颖儿命薄,实在无福消受!”她的潜台词是:“把你的东西拿回去,老娘我不稀罕!”

尽管八贤王倾心怡春院的颖儿姑娘早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眼下公然示好,颖儿姑娘竟连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其中的含义,未免有些耐人寻味啊!

“哎哟,这是哪儿来的破扇子?”尖酸刻薄的声音划破沉寂的氛围,令闻者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抬眼望去,那位在颖儿姑娘背后撑腰的正主也终于现了身。

八贤王vs安乐侯?

如此难得一见的场面,倘若错过,岂不是要遗憾终生?思及此,众人纷纷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安乐侯,本王与颖儿姑娘在此叙旧,你跑出来做什么?”在佳人跟前失了面子,饶是玩世不恭的八贤王,也不禁有些愠怒。

“纠正一下,是本侯与颖儿姑娘有约在先。”庞昱恭敬的作了一揖,心中隐隐觉得似乎忘了点儿什么,但一时间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王爷,民女确实与安乐侯有约,就此失陪。”很明显,颖儿是站在庞昱这边的。哦不,准确的来说,是颖儿让庞昱站在她这边的。

假如可以的话,她真想跟这块人形的‘狗皮膏药’说上一句:“你不是姑奶奶我的菜,给姑奶奶我有多远滚多远!”

庞昱在心里连连摇头,她就不明白,颖儿这疯婆娘有什么好,值得八贤王如此的锲而不舍,越挫越勇?

“颖儿姑娘,请等一下。”情急之下,八贤王误抓了佳人的皓腕。但就在下一刻,剑气袭人,只听“叮”的一声,八贤王手里的折扇已经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只不过,扇柄已经出现一道浅浅的凹痕,现在看来,是不能作为礼物赠与佳人了。

不知何时,手持弯刀的勃鲁恩竟立于颖儿跟前,同八贤王怒目相向。

话说,勃鲁恩在耶律宗真正名后,并没有回到契丹使团下榻的驿馆,而是继续留在怡春院。貌似,这可怜的娃碍于颖儿的淫威,被迫签下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

这保护颖儿不受外界‘苍蝇’的骚扰,便是其中的一项。

“你是何人?”八贤王挑了挑眉,似是没想到有人敢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动手。

“我是谁,与你无关!”勃鲁恩板起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契丹人特有的桀骜不驯。

“好狂妄的口气!”八贤王脸色倏然沉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折扇一拂,就倏地直奔勃鲁恩的面门而去。

一柄不起眼的折扇在他手中宛若锐利的箭羽,勃鲁恩稍不提防,扇尖儿已经贴着他的脸庞擦过,削掉一缕青丝。

八贤王漫不经心的收手,瞥一眼,表情淡定:“啊,失误。”

见状,庞昱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尽管她听说八贤王能文善武,却不知那自恋无比的赵元俨竟也是位一等一的高手。

而另一方面,性格刚烈的勃鲁恩哪儿受的了这般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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