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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佞臣无耻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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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该骂谁的娘好!

君孤鹤没好气地去捏徐若愚昏睡的脸,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哎哟我去!”

徐若愚疼得驴打挺,直直地坐起来,“王爷,很疼的,不死也被你弄……”

她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忽然意识不好,疼得咬了咬牙,“王爷您趁人之危!”

“就你那二两肉还不足以让我变禽兽。”

徐若愚只不过是被雪撞得昏过去,身上的伤并不治病,至少还有力气回嘴。

“可是王爷已经做了禽兽的事。”

君孤鹤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徐若愚的身上,然后动手给她处理伤口。

君孤鹤沉默,徐若愚一时间还真不好一人唱独角戏。

过了半晌,君孤鹤把箭矢的头各自斩断后,从怀里拿出一瓶止血散给徐若愚敷了。

期间徐若愚疼得直冒汗,却哼都不哼一声。

君孤鹤终还是心疼地叹气,“你这样子真不像个女子。”

“嘿嘿。”徐若愚咬牙,一脸惨白的笑,“所以王爷没看出来我是女子也不必自责。”

君孤鹤又忍不住捏她的脸,“这个时候还拿话噎我!”

“王爷……”

“叫我什么?”君孤鹤揪住徐若愚的脸往外拽,磁性的尾音上挑,“嗯?”

“好吧好吧,云年……”

君孤鹤这才满意地松手,霸道地把徐若愚搂在怀里,目光禁不住往她的胸前扫了扫。

离得近还是能看得见一点点隆起的地方。

小是小了点。

不过好在自己性取向算是正常了。

君孤鹤很满足,也不在乎自己已经面临绝境。

徐若愚揉着脸,心里嘀咕不死也要被这家伙蹂躏碎了。

君孤鹤见她不语,笑问道:“在想什么?”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徐若愚转移话题,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候。

君孤鹤不许徐若愚乱动,“只是暂时出不去,我们等别人来救。”

徐若愚挑眉,奇怪道:“你的人会来?我以为秦殇只给你一个人传信。”

“你让秦殇给我传信?”

徐若愚查到君孤鹤声音里有一丝异样,“不然你怎么会来?他没去找你?”

她猛地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秦殇始终有了新主子。

君孤鹤见她紧绷着身体就知道出了岔子,“我想他一定是去找那个人了。”

“谁?”徐若愚回过头在黑暗中看向君孤鹤那张冷脸,“到底谁会来?”

君孤鹤抿了抿嘴才道:“太子!他来了。”

外面风雪依旧,洞内陷入黑暗的静谧。

他二人不知道风雪降临,不知道大战在即,陈国军死伤无数,不知道他们在此会呆多久,天地间是何年月。

好在有彼此,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君孤鹤和徐若愚二人不是悲观主义者,却也不盲目乐观,他们不去畅想着出去之后会怎么样,只想在此刻拥有彼此。

相依为命,说说话就好。

他们都是聪明人,出了这山洞,矛盾依旧在,不会因为爱而改变。

爱这个字,对他们来说太轻了,轻得无法改变他们彼此的信仰。

却也实在太难太重了,重得他们把彼此藏在心底,想到就无法呼吸。

君孤鹤抱着徐若愚,爱怜地享受这忘我的世界,好似这世界只剩下他二人。

“你后悔吗?”

沉默许久的徐若愚忽然开口问,她的声音略带调侃,一点也没有遇到绝境的悲凉。

君孤鹤抬起徐若愚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适应的黑暗中看到模糊的身影。

他瞧了瞧嘴角,笑道:“那你后悔吗?只为了杀我,舍了自己的一条命。”

徐若愚仰起头,精准地看着君孤鹤的红唇,抬头吻了上去,“值得,能死在一起足矣。”

能死在一起足矣。

足矣。

外面是什么天,雪是否停下,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能做的不多,唯有死在一起。

※※※

确实没什么人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白雪之上尽是鲜血,那是君孤鹤和徐若愚掉下去的地方。

哪怕他们已经被陈国大兵炸得不再险峻,可是那满地鲜血淋淋的尸体,却更让人触目惊心。

所有的陈国大兵全部以一种异常残忍的方式死亡。

没有脑袋,被肢解,焚烧……

熊熊的烈火中映照出君楚川冷酷残忍的脸。

君楚川站在被炸平的雪堆前,目光一片森冷,一眼望不尽底。

站在身后的葛小鬼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那篇森冷的冰山,只怀揣起心思,一板一眼地说话,让任何人也听不出他是焦虑还是平淡。

“殿下,四百七十三个陈国兵已经全部烧尽。”

君楚川背着手点点头,“需要多长时间挖开?”

一旁的秦殇却是丝毫不掩饰焦急,“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

“六个时辰,我要活人。”

君楚川侧过头冷冷地看向众人,“不然一起陪葬!”

谁又知道这陪葬包不包括太子自己本人。

可是瞧他那面色,真不像大婚之人。

没人敢提,太子大婚当夜就接到秦殇送去的消息,连夜而来。

可还是迟了,迟了……

※※※

四个半小时,连夜不眠不休。

终于——

君楚川快步走向挖出的洞口前,身后的人紧跟着都赶不上他的脚步。

看得出太子殿下是真的急了。

“殿下,里面的人……”

君楚川抬手打断那人的话,伸出手径自把最后一点雪疯了似的不挖开。

“小鱼,我来了!”

就在这嘀咕一句后,君楚川的手猛然停下,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连半蹲的姿势也慢慢滑落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诧异地紧紧地盯着洞口,难道是……明博侯已经死了?

完了,那全体完蛋。

唯有秦殇不相信,快速冲到太子的前面,把那碍事的雪全部挖出,里面所有的一切全部呈现在众人面前。

接着是死一样的静寂。

无论是谁都想象不到山洞里竟是徐若愚和君孤鹤。

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表情上没有一丝面临愁苦的死亡,嘴角甚至还有微微冻僵的笑容。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很平静,知足。

平静地面对死亡,知足地死在一起。

僵硬的不只是洞里的一对男女,看着他们的人也同时心都僵硬了。

太子不会饶过所有人,众人纷纷低下头。

秦殇呆立在洞口,一瞬间就把所有的一切想出来,老大知道了。

他没有去找君孤鹤,而是找了太子。

他是太子的人。

想到徐若愚因此会彻底放弃他的信任,秦殇心中就一片悲凉。

悲凉地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她的。

一个激灵,秦殇猛地回过神来,疯狂地拨开所有的雪堆,拉起徐若愚的胳膊就把脉,哪怕她的胳膊已经冻得僵硬,甚至无法和君孤鹤分开,他也不依不挠地用尽身上的热气去细细探索。

没人敢去动,只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跪在雪地里,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而那边秦殇疯了似的在给徐若愚把脉。

葛小鬼默默地把双手握成拳头。

请再坚持一下,老大,我们来了!

“她……她还活着!”

秦殇忽然大喊一声,“来人,快来帮忙!”

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葛小鬼瞪大了眼,想上前,却又不敢贸然而动,只上前小声道:“殿下,明博侯还活着……”

他刻意顿了顿,把话说得有些其他意味。

“也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毕竟那是绝境。”

君楚川动了动脖子,僵硬地转过头,黑黝黝的眼瞳死死地看着已经被分开的那一男一女,久久不做声。

他不说话,也没人敢接茬。

他们想死在一起?

呵呵。

死也别想!

君楚川的嘴角翘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倏然站起来,径自走上前,把地上冻僵了的徐若愚一把抱在自己的怀里,用力死掉她身上盖着的其他男人的大氅,他见她胸前有衣服半敞,把斗篷一把盖在她身上,跨步走上候在旁边的马车,“回京,太医!”

简短的命令,铿锵有力,表达一切。

在回京的路上就让太医救治,救不活就是死。

不过至少这些人还能多活一阵子,他们把希望都寄望在秦殇身上了。

关于太子的残冷,无人不知。

这些跟着他出门的精锐部队,都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不会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可是……那山洞里可还有一个人呢。

“殿下,孝亲王……怎么办?”

马车上,君楚川的手指慢慢游走在徐若愚的脸上,另一只手抬起车帘冷冷地瞥向毕恭毕敬地站在车旁的那人。

是窦之。

这些年窦之越发地沉默阴郁。

若是他不开口,很难让人意识到他的存在。

君楚川忽然冲着窦之笑起来,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孝亲王吉人自有天相,还由不到咱们操心,不过你到是提醒本宫,你确实可以帮孝亲王好好善后。”

窦之忽然如置冰窟,他就是一把双刃剑,被谁利用,谁都要死。

整齐的队伍缓慢地跟在车辕之后,慢慢消失在被遗忘的山洞前。

风似乎又刮起来,那个身穿单薄的男子依旧在雪洞里无人问津……

※※※

无尽的黑又无尽的白。

徐若愚忽然觉得回到刚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

不,或许更糟。

浑身没有知觉,眼皮似有千斤重,但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在走动,屋内很温暖,但并没有光。

不知道这是何时,又是何地。

亦或者她又穿越投胎成了一个新的生命。

有无尽的可能,又有无尽的痛苦让她感到无限的迷茫。

若真的要重新来过,那是一种解脱,但就真的要和过去说再见。

若能洒脱,不过尔尔。

可是想到那个人……徐若愚就觉得心都凉了。

没有开始就是结局。

一旦开始就是结局。

这就是命运,不同的信仰决定不同的人生。

她始终没对他说那句话。

想到此,徐若愚那颗冰冻的心就碎成无数冰晶,有遗憾,有难过,更有留恋,一时间所有的感知恢复……

眼角滑落一滴泪。

床边的人猛地握住她的手,徐若愚感觉到了。

徐若愚就听见有个娇弱的声音喊道:“醒了,醒了,她醒了!快来人!”

女子。

她还活着。

徐若愚心中的遗憾,难过,留恋通通退去,刚刚松了一口气,身上就传来数不尽的痛。

妈蛋的。

徐若愚又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装死,至少不会感受这要人命的痛。

看来死也有死的好处啊。

床边的人越来越多,屋子似乎还是黑的,那个拉着自己的人始终没有松手。

是个女子,手指柔软,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

屋子里有其他人,但都悄声细语的。

有人悄声道:“回……”

女子的手动了动,低声道:“咱们出去说吧。”

是谁呢?

女子离开前把被子给她掖了掖,周围又陷入黑暗,安静。

屋子里有熏香,让徐若愚想思考又没力气。

很快她就觉得昏昏沉沉,都没注意到那女子是何时回到自己的身边,只听到她微微叹了口气。

睡去前徐若愚满脑子里都在想,会是谁呢?

总归她是被救了,那么他呢?

再次醒来,徐若愚终于可以睁开眼皮,屋里果然是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微微偏头就看到有个女子,身穿素衣,长发只用一根白玉兰簪子挽起,侧脸有一绺发丝散落。

徐若愚勾了勾嘴角,另一只手费力地抬起替她把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那女子的面容就全部展露出来。

娇容,月色。

女子的睫毛颤了颤,又猛地睁开了眼,与徐若愚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醒了!你终于醒了。”

徐若愚蹙了蹙眉头,似有些不满,女子又急忙地抽回手去一旁倒了杯温水,扶着她喂水。

“你都昏迷四天多了,这才醒来,你放心休养几天就好了。”

徐若愚的眉头不松反皱,张了张嘴,温水润了喉咙才低沉沙哑道:“跪下。”

女子一怔,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微微叹气:“大……大哥。”

徐若愚很累,直靠在床榻上,有些无力。

“你进宫多久了?”

哪怕多年没回京,她也不会忘记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娃。

真的是长大了。

徐湛蓝跪在地上,抿了抿嘴,她不能说的,也不该说的,可是又有什么事能瞒得住这个人。

“太子接您回来之前就已经进宫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满腔的不甘心。

确然如此。

徐若愚垂下眼眸,根本不理她话里的埋怨。

埋怨什么?

埋怨她没有出面阻止这场婚事?

身为徐家的子女,肩上的重任从来都是残忍的。

让她去理解别人的艰辛,谁又来去关切她来。

一切都入她所料,秦殇没去找君孤鹤,那必然就会去找太子。

她又怎会说秦殇找太子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也是她能为这个小妹做的最后一件事。

可是依旧改变不了所有的事。

徐湛蓝她还是成为了太子妃,以后必然还会是这个国家的皇后。

不是她老谋深算,其实这一步步都是徐老头的安排。

是徐家命运的安排。

“为什么穿得这么素?”她的目光看向那根白玉兰的簪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是谁……”

徐湛蓝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皇上……”

徐若愚的眉头颤了颤。

徐湛蓝闭上眼,两行泪落下来,“还有父亲。”

徐若愚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麻线团了,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俩一起殉情了。”

“大哥!”

“好了,别叫我大哥了。”

徐若愚有些不耐烦,这些年的修身养性的好脾气哟,都被那两个撂挑子的老家伙给磨没了。

她都伤成这样了,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个娘们好么?

自欺欺人什么的有意思么。

徐湛蓝从耳后根一直红到整个低下去的脖子后。

有些事早晚瞒不住,就算瞒了,其实大家也都是揣着明爱装糊涂。

在这个时候,老皇上和徐老头一起死了,这说明什么?

除了被世人诟病一起殉情,在她看来却是撂挑子不玩了,直接把最终一战提上日程。

在死之前给太子结亲,把大权旁落,让叔侄俩争夺王位。

无外有,无内患,怎么看君孤鹤都必输无疑。

然后这两个老家伙就撂挑子天高水远地私奔了。

去他大爷的,她从头到尾就不相信老皇帝是短命的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下棋的,谁知道真正的Boss压根就是那俩丫的。

包括君孤鹤和小太子。

诚然小太子已经不小了。

剩下的就看他们这几颗棋子怎么厮杀了。

她是决定性的一颗。

不是徐若愚高看自己,而是在感情和宿命面前,她终须要抉择。

该死的!

徐若愚磨牙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榻,目染怒火。

徐湛蓝抖了下,孱弱弱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徐若愚,“大……大姐,我不会背叛您的,哪怕我现在是太子妃我也不会背叛您,背叛徐家。”

徐若愚勾勾嘴角,直愣愣地看着徐湛蓝,一字一顿道:“我从没怀疑过,但是你确然已经是太子妃了,别不甘心,这病不是最糟糕,他会好好待你的。”

“可是太子心中只有……”

徐若愚微微垂下眼皮,“这影响你爱他么?”

徐湛蓝抿抿嘴。

“影响到你会背叛我么?”

“不会。”

铿锵有力。

“你以后会是国母,心中将要博爱天下,他才会敬你,爱你。”

徐湛蓝俯首叩跪,“是,湛蓝谨遵教诲。”

徐若愚顿了顿,才又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丑时。”

“太子是怎么交代你的?”

徐湛蓝颤抖着肩膀一一道来,“太子让您好好休息,大姐您放心,您在这里很安全,外面的事太子会处理好的。”

“是么?”徐若愚冷笑,“好,我就等着。”

※※※

时间只在沙漏里进行,整个房间都用黑布蒙着。

徐若愚这些天也只吃了睡,睡了吃,外面的事不管不问,徐湛蓝却一一细数。

“太子要登基了。”

“嗯,那就恭喜了。”

要登基,不是已经登基了。

想登基必然不是一件顺利的事。

君孤鹤不会死心的,亦如她也不会死心的。

徐湛蓝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姐你放心,太子说登基之后就放您出去。”

“抬起头!”

徐湛蓝一怔,有些诧异。

徐若愚一脸冷酷地从床上直起身,把徐湛蓝的身子板正,一脸严肃地和她面对面。

“你以后是皇后,如何在她人面前低头,哪怕是我的面前也不行。”

“是……是……”

“……”

突然出现在徐湛蓝身后的人,手指轻点在她的脖子间,一头晕倒在徐若愚的怀里。

“老大,我们来晚了。”

徐若愚不动,另一旁的阿水立即扶住徐湛蓝,把她安稳地拖放在另一边的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和主子完全不能比。

徐若愚也懒得纠结,秦殇给徐湛蓝扎了一针自顾道:“她醒来会什么也记不得。”

徐若愚撇撇嘴,冲他翻了个白眼。

都懒得搭理他。

站在最后的百里钊却看着徐若愚已经如石化了。

在屋中整日无所事事的徐若愚只穿了一身白纱,长发披肩,哪怕是屋中黑布蒙着,却也可以借着桌上微微烛光看清楚这就是一个清丽秀美的女子。

这屋里除了徐湛蓝谁也进不来,根本没人知道徐若愚的身份。

也难怪百里钊目瞪口呆。

阿水没什么反应,秦殇更无表情,他正杵着慌呢。

徐若愚看着他们三个人就头疼,“怎么才来。”

阿水忙道:“太子把您藏在地下了,我们这才找到您,请主子责罚。”

“别说废话,外面都什么情况。”

阿水退了一步,秦殇接着道:“老皇帝突然薨了没留下遗照,现在前朝乱成一团,各分一派。”

徐若愚点点头,“意料之中。”

她抱起双臂,点了点手指,这些天她早就把计划记熟在心,只是这个计划很大胆。

“我有个计划……”

阿水半跪,“请主子吩咐,前朝有一半官员是当初主子吩咐安插进去的,六年来已经渗透前朝,虽然他们官位低但也不容小觑,就等您一声令下。”

徐若愚看秦殇,秦殇忽然俯下身在床边上,道:“我知道你已经不信任我,但是我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说什么我就去做就是,哪怕要了我这条命。”

秦殇见徐若愚还是不说话,又叹气道:“我只是想着我做出选择,他就不会为难你,可是他居然把你藏起来了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还不如孝亲王。孝亲王已经在朝堂上提过你的去处,他只推脱养病在深宫。”

他抬起头看徐若愚,轻声道:“我们在路上其实碰到孝亲王的人了,他们没表露身份,但看到我们进来,只让给了我们。”

“别给他说好话,他的人还不如你们几个,竟然慢这么久才找到我。”

这话说得有些带着女子的嗔怒。

百里钊忽然抖了抖,徐若愚身子养得不错,抬起脚就踹了他一脚,“别傻站着,我比你们少了个物件就不认识我了,你就不认我当老大了么?”

“认认!”

百里钊红着脖子吼,“怎能不认!这辈子你都是我老大。”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还是有些莫名的尴尬,他不是没想过老大是女子,也曾幻想过,但现在发现她真的是女子,就不由想到以前的过往,他们的勾肩搭背,以及那些她受得那些男人的苦。

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她刚才说话的那股猥琐劲,真是和现在的样子不符。

哎,百里钊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不适应。

然,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始终是他们的老大。

“好,既然认清了,就竖着耳朵听,我的话只说一次。”

徐若愚看着躺在地上的徐湛蓝抿了抿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无论太子做什么,你们都站在他那边……”

“老大,他……”

“怎么?我的话不听么?”徐若愚瞪眼看向百里钊,“我是老大,但他以后是你们的主子,难道为了我还要反他?当皇帝的都有做错事的时候,而且帝王无绝对!从了他就是,只是有一点……”

她压低了声音,几个男子凑过来细细听了,连带着屋外的人也细细听了。

几个都是练家子,自然知道君孤鹤的人都没走。

至少君孤鹤是真的关心徐若愚的,他们就无话可说。

徐若愚说完看了他们三个一眼,“老三你去找老二,把话和他说了,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可是他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他更是我的兄弟,我从来没怀疑过他。”

百里钊抿了抿嘴,“这话我会一字不差地告诉他。”

信任是双向的,其实信任何尝不是一种利用。

阿水见徐若愚使了个眼神,也漠然领命出去办事,开门已经不见孝亲王的人。

他不由皱了皱眉,想到那几个人的身手,嘀咕道:“烈火宫的人,主子是吉人自有天相的。”

屋子里,秦殇沉默着给徐湛蓝施针,然后起身看向徐若愚,“她一炷香之后就会醒来。”

“把她抱上床吧。”徐若愚往床里面坐了坐。

秦殇顿了顿,但还是照做。

“你还是相信她?她没说实话。”

“可是她是我妹妹,正如我从来都没有不把你当兄弟。”

秦殇低沉道:“老大,你会离开我们么?”

徐若愚抬头看他,不语。

一眼就是答案。

秦殇抿了抿嘴,“我知道了。”

离开是什么?

不离开又是什么?

有句话叫做我永远活在你们心中。

其实没有离开,也从未离开。

※※※

第二日,太子例行代理早朝,还未说话,窦之有本奏:徐氏一族历代贪污记录。

有证有据,毋庸置疑。

徐氏一族其罪可株连九族。

一半的前朝官员下跪请太子怒查徐家,另一半的前朝官员下跪求太子开恩,细数徐家功劳。

所有人都跪下,唯有站在上首的太子和下首第一位的孝亲王。

太子怒摔奏本,直指孝亲王大喝:“你这是要逼着我把王位让给你!孝亲王你着实心狠手辣!”

一时间,宫廷内外都知道孝亲王用徐家逼宫太子,让他让出皇位。

徐家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朝堂之上根本无法离得开徐家。

若是太子保住徐家,不能服众,若放弃徐家,一半的前朝官员都会对他失望,更是跑对到孝亲王一方。

民间议论纷纷都对孝亲王表示不满。

不管怎么说徐家垮了,那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可是连老百姓都觉得对朝廷不利。

孝亲王居然为了王位和小辈对峙了!

听闻此消息的徐若愚冷冷一笑,这一箭双雕的幕后黑手又究竟是谁呢!

好一个一箭双雕。

徐若愚无声地叹气,小太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君楚川了。

她,太子,君孤鹤分别是徐老头,皇上和太后的棋子。

太子已经出招,她也做出部署,那么君孤鹤又怎么可能闲着?

徐若愚放下一颗棋子,等了半天徐湛蓝都没有反应。

这几天徐湛蓝忧心忡忡,做事总是走神,徐若愚也不问她,照样整日无所事事,安心做一个闲人。

刚要说话,有人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如一阵风推开想要拦住的徐湛蓝。

只是那人在见到徐若愚时,想要说的话,却在看到徐若愚这么一身,猛地吓住了。

来者是个男童,年纪不大,眼睛滴溜溜看着徐若愚发呆。

徐若愚见他愣住,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就学了如此没规矩!”

不到龆年的徐芝秀整个人都傻了。

徐芝秀有些委屈,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他一下。

徐若愚不紧不慢地走到衣架上穿好衣服,用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挽起头发,冷冷地坐在上首。

如此这般,徐若愚已经又重新换上那个在战场上杀敌冷酷的男子。

仿佛刚才那一瞬间不过是幻觉。

可是徐芝秀知道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看错。

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见到那一刻还是难以接受。

徐芝秀早就从太子口中知道自己从小敬仰崇拜的男子竟是个女子,他本已经能接受了,女子比男子强又有什么不服气的。

可是在看到徐若愚后,不能接受之后就是释然。

如此阴柔的人,本该就是个女子的。

“是弟弟不懂规矩!”

小小年纪说话却是一板一眼的。

徐湛蓝松了口气,她是了解大姐和小弟的脾气,若徐若愚毛了,连老子都能揍一顿。

别说是徐芝秀。

只是大姐又怎么知道此人就是

“什么事能让你这般失了分寸?”

徐若愚的声音冷得掉渣,不苟言笑。

徐芝秀下意识吸了口气,这些年他长在深宫,除了太子这是他第二次让他觉得有压力。

“大……大姐,徐家被孝亲王那伙子人上奏要搞垮咱们家,定是见到父亲死了咱们群龙无首,您……您可要为咱们全家出头啊,还真当咱们徐家没人了!”

徐芝秀结结巴巴的说完这番话。

徐若愚却噗嗤一声笑了,徐芝秀有些莫名其妙的。

徐若愚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你想让我怎么做?”

徐芝秀没话了,他有些纠结,恨不得要咬破了下嘴唇,坚定道:“大姐一定会有本法的!”

“哪怕是要了我的命也在所不惜么?”

“不会!”

徐芝秀和徐湛蓝异口同声,又纷纷跪下,“大姐,你不会有事的。”

徐若愚淡漠地看着他们,“只是咱们家也不能垮。”

“大姐,你不能有事,咱们全家上下一共四百多口的人,有我们的亲人,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奴仆,还有七桃……他们不能就这么死了!”

徐芝秀伤心地抹眼泪。

他年纪还是太小,前朝的事就是一个棋局,怎么能看得明白。

都是被利用的人罢了。

徐若愚终究还是心软了,笑着扶着他起来,“乖,姐姐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是吗?”

徐芝秀笑着抬起头,只要徐若愚这么说他就信了。

不为什么,只因为她从来都是他的信仰。

“姐姐你快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好。”

徐芝秀磕了头就一溜烟地跑了。

徐若愚漠然地笑笑,这是回话去了。

“大姐。”

徐湛蓝笑着抬起头,却已经是泪流满面,“我们对不起你。”

他们不是要她的命,而是逼着她去舍命。

她是徐家的长子,是他们的长姐,就该有这样的负担。

宿命。

“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徐湛蓝起来,走到一旁打开橱柜,捧出两件衣服到徐若愚面前,“大姐,我们都相信您。”

相信徐若愚的抉择。

一套是男子朝服,一套是女子曲裾。

※※※

连续多日,针对徐氏一族纷争不断。

以窦之为首的孝亲王党步步紧逼太子做决定,大有种太子若不处决徐氏一族这王位就别想做了。

自始至终孝亲王都一言不发。

不参与也不评论,好似他是个局外人一样。

太子头痛得捏了捏额头,好似妥协一般叹气,“徐家对朝廷是有贡献的。”

“可也免除不了他们的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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