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品佞臣无耻妃-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爷,您尿急啊?”

“我猴急。”

“欸?”

君孤鹤就近看着徐若愚一脸茫然地呆滞表情,恨不得就把她的衣服给撕烂了。

他压着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最近见到徐若愚就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想撕掉她的外衣是怎么回事?

徐若愚讪笑,“王爷,您是不是累了?时候不早,洗洗睡吧,如您所说,这仗说不定天还没亮就打起来了。”

君孤鹤冷哼,“你看起来却很悠哉嘛,不着急?”

“我一个小兵急什么?轮也轮不到我这个小兵啊。”徐若愚摊手,“我是最最最下层的小兵,这次又任务失败,是爬不起来了。”

“你故意的?”

“我说王爷……”

徐若愚忍不住打断君孤鹤,“每次我说什么的时候,您能不能不刻意扭曲我的意图?”

每次都说她是故意的,她都不清楚自己是真是假了好吗?

徐若愚叹气地搂着君孤鹤的肩膀,“王爷,任务失败非我本意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她冲君孤鹤眨了眨眼,“你看我无辜的小眼神。”

“你再冲我眨眼,我就亲你……”

“……”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她一定出现了幻觉!

幻觉啊!

君孤鹤瞧见徐若愚那怂样,又气又好笑,他忍不住毒舌,“当小兵死得快。”

“王爷觉得我这面相是短命鬼的样子?”

君孤鹤瞧见徐若愚那狡黠的表情,心中一紧,他是绝对不会让徐若愚死的。

怕是不只是他,还有很多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徐若愚去送死。

他忽然很后悔把徐若愚拉到这摊浑水来,因为君孤鹤意识到他们确确实实是没有好结果的。

君孤鹤紧绷起嘴角,“以后跟在我身边,你的命我保了。”

这话真是霸气得很啊。

徐若愚干笑,“王爷,我只想当小兵。”

“那就在我身边做小兵。”

徐若愚挑眉,彻底没话说了,今晚君孤鹤实在反常得很啊。

“我说王爷……”

“没空听。”

君孤鹤霸道地一把将徐若愚抱起来,直接往军医的方向走去,“废话就不要说了,只要乖乖跟在我身边就好。”

徐若愚没有来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挣扎了下,就被君孤鹤死死地搂住,他低头看了眼说不出什么表情,甚至有些扭曲的徐若愚,忽然勾起冷冷的嘴角,似笑非笑道:“你逃不掉的。”

天忽然……打了一道雷。

天雷滚滚啊……

徐若愚默默望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天要下雨了。”

君孤鹤很是不满徐若愚突然转话题,“所以呢?”

“这场仗我们赢定了。”

只要这雨下来,庄家抢收,用粗粮顶上十天半个月绝对不成问题。

这次要由他们来主动挑衅了!

君孤鹤见徐若愚笑得阴险,心里忽然涌动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有人会觉得一个人阴险的笑容让人悸动,偏偏是他觉得只有这样古灵精怪的……人配得上自己。

到了秦殇的帐篷里,徐若愚嘴角噙着坏笑睡着了。

君孤鹤一言不发地把徐若愚放在床上,对秦殇道:“你的事我不说,我的事你也别问。”

秦殇冷着脸不说话,他看到君孤鹤抱着徐若愚进来一双眼就想喷火了。

“记住,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就不是敌人。”

君孤鹤说完最后一句话径自离开,他甚至没给秦殇说一句话的权利。

秦殇一言不发地走到徐若愚面前给她的脚敷药,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地睁开眼,冷冷道:“放心你和他的事我都不问,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要打仗了,就算能赢也是一场硬仗,我们不能输,也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老大说的是什么破绽?”秦殇漠然地转过头看向徐若愚,“老大是说心还是身?”

“别他妈的给我打哑谜。”徐若愚冷冷一笑,“众所周知,我怕死得很。”

到了后半夜,大雨果然应验地铺天盖地得下下来。

主帅帐篷里之前讨论得一切计划被这场雨全部打乱,众人看着远处的大火被浇灭,但大雨足以引发很多事。

粮食潮湿,地质灾害,泥石流。

一切皆有可能。

百里茶亚说:“仗可以赢,只是现在不急。”

趁着雨夜,军营发出几道迷信出去,君孤鹤冷着脸背着手一夜未眠,有些事从今夜开始需要调整计划。

远处的皇城最高位第一时间接到了密信。

任务失败了,但那人却是徐若愚。

君楚川冷冷地把折子扣在桌子上,“罚!谁错了就当重重的罚!”

大军为开拔,一切事情都是未知数。

大雨一下就两天三夜,徐若愚躺在床上养伤,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愉悦地吹了声口哨,“这次轮不到山那边的兄弟放肆了。”

她笑着坐起来,“我说老四,我这脚丫子什么时候好?”

秦殇斜看了眼徐若愚,“早好了不是,您想一直装的。”

“嘿,这你都看出来了?”

“别侮辱我的职业。”秦殇笑着摇摇头,“你就这么想打仗?”

“手痒啊。”徐若愚笑着摸了摸脚踝,“再不打就失去机会了,我瞧着就这几天吧,也不知道百里他爹在等什么。”

在等下令。

这几天军营也在为备战而改编制,连百里钊都忙个不停。

正说着,有小兵站在门外道:“徐若愚,大将军让你过去。”

徐若愚冲秦殇挑眉,“瞧,说什么来什么。”

徐若愚继续装行动不便,被秦殇推着轮椅到了主帅帐篷里,见到百里茶亚、百里钊和君孤鹤四个人在。

她要上前行礼,百里茶亚一脸不耐地挥手,“叫你来是上面对之前的任务颁下处罚的圣旨了。”

瞧着百里茶亚一脸便秘的样,徐若愚直觉不是好事。

百里茶亚道:“此次任务失利,主要人员罚军饷半年,不得任职,其他人升任百夫长。”

徐若愚笑笑,“还算能接受。”

百里茶亚冷冷地一哼,“所以百里钊和徐若愚就正式成为百夫长,王爷则因为此次任务失败需要受罚。”

“唔……”

徐若愚疑惑地看向君孤鹤,哎呀,小黄书被高级黑了!



卷二  第二十章

这次黑得不仅高级,还他妈的让众人哑口无言啊。

谁能说这次失误不是君孤鹤的错!

先是君孤鹤擅自做主地换了线路,结果任务又失败了,这事虽然是徐若愚导致的,但追根到底还是君孤鹤的错。

算在君孤鹤头上,他不冤!

可是这屋里的所有人都又知道君孤鹤实实在在的被冤枉了。

提出换路线的是徐若愚,任务失败的也是徐若愚,说到底和徐若愚脱不了干系,反而恰恰相反,圣旨上没提一个字,相反把君孤鹤的功劳算在徐若愚头上,还给她提了百夫长。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像是一场预谋好的阴谋,是徐若愚和朝堂上的太子合起火来给君孤鹤下的黑手。

两个人连起伙来黑了君孤鹤,他还一个屁都不能放,乖乖的认了,稍有不满,那就是一个字——你要反!

君孤鹤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圣旨,若真是预谋好的,那他都要给太子和徐若愚点个赞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点赞的含义,只是觉得若真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他确实应该给太子和徐若愚鼓掌,这次他确实被算计了。

只是,这可能么?

徐若愚表现的太自然了,她确实是个戏剧高手,但决不可能演得如此真,而且当夜他发现一些蹊跷,就算徐若愚故意让任务失败,绝不可能站在原地等敌军搜来,在她逃跑下山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她所在的位置有打斗的痕迹,这才是阻止徐若愚没来得及逃跑的原因,徐若愚向来是个惜命的人,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时间点上。

这是太子的诈,将计就计,陷徐若愚于不义?

呵呵……

君孤鹤忽然冷笑了起来,这个君楚川啊,有点意思。

君楚川擅长利用人心,他君孤鹤也是研究人心的高手。

君孤鹤胸有成足,但面上不露半分,只想看看徐若愚知道自己被小太子摆了一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徐若愚依旧露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慵懒的样子,死鱼眼懒懒地看了一眼君孤鹤手上的圣旨,笑着向君孤鹤和百里钊拱手,“敢情我还升官了,嘿嘿,同喜同喜啊。”

百里茶亚本来还对徐若愚还有些好感,但见到她一副理所当然的享用了别人的功劳,就不由火冒三丈,“你……”

百里钊立即在旁边说道:“大将军,这可是圣上下的圣旨。”

“哼!”百里茶亚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没好气,“老子知道!”

谁不知道朝政都是徐大学士把持着,现在太子监国,太子又极为宠爱徐若愚,那朝堂就跟徐家自己开的似的,就连他这个长期打仗的人都知道!

还真是有脸就这么接旨了。

百里茶亚越看徐若愚越不顺眼,但孝亲王都没说什么,他一个下臣又能说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是徐若愚,他确实不能对徐若愚怎么样,不管怎么做都是意味着对皇权不满。

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百里茶亚一抬脚把愤怒发泄在自己儿子的屁股上,“这话用得着你提醒老子么?你别以为自己当上了百夫长就很了不起,你照样还是我属下,再不济你也是我儿子!给我滚回去训练去!”

百里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徐若愚及时地扶住他,那张无辜的脸就变得有些黑沉。

百里茶亚这一脚是踹给她看的,若真是踢到自己身上,她还未必真介意,人家总有表达情绪的权利,可是把对她的不满撒在自己兄弟身上,就是亲生老子也不行!

徐若愚忽然翘起嘴角,百里钊看到她笑得诡异,就意味到自己老爹戳到老大的不爽点了。

“老大,我屁股不疼。”

“老子还心疼呢。”

徐若愚冲着百里钊那张不争气的脸呸了口,百里钊听到徐若愚说心疼,莫名其妙的心上一跳,但又想到徐若愚只是兄弟情而已,面上又有些讪讪,就连君孤鹤听得那心疼两个字都很不是滋味。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啊?

君孤鹤狠狠地剜了百里茶亚一眼,百里茶亚也正巧看去,瞧见君孤鹤对他似有不满,就有些奇怪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徐若愚刚才说那句心疼是几个意思?

百里茶亚又奇怪地瞪向徐若愚,该不会真如传言所说,徐若愚是个断袖吧?

就是她把好好的孝亲王给掰成断袖了!

徐若愚替百里钊拍了拍屁股,然后不冷不热地斜睨向不明所以的百里茶亚,淡淡一笑,“大将军稍安勿躁,其实圣旨下了又如何?”

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几不可见的嘲讽,“谁他妈的愿意做这百夫长,还不照样是大将军的属下?可是这是圣旨啊,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抗旨?”

徐若愚忽然凑到君孤鹤面前,笑道:“王爷,不如我们一起抗旨吧?”

“徐若愚!”

百里茶亚早就看不下去了,在他看来从徐若愚主动提出来要换路线,到任务失败算到君孤鹤头上,这都是太子和她的阴谋,现在徐如玉还要拉着君孤鹤抗旨,这分明是更要黑他,把这造反的罪名坐实了!

“你给我住嘴,你再说下去,现在我就军法处置!”

徐若愚勾起嘴角看他,“这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这不是大将军对圣旨不满,我作为属下自然是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来办事,左也是军法处置,又也是军法处置,左右都是死,在默默无闻和轰轰烈烈之间,我自然选择轰轰烈烈啊!”

百里茶亚被徐若愚这么一番话都绕晕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对圣旨不满了?”

徐若愚忽然冷笑一声,扬声质问:“不满大将军刚才发什么脾气呢?”

“我对自己的儿子发脾气,关你什么……”

百里茶亚没说完,就被徐若愚大声打断,“大将军,打虎亲兄弟,上战父子兵不假,但军纪里可有父子恩情之说,大将军刚才踢了百里百夫长一脚是出于何种原因,请给缘由?百里钊刚受封百夫长,就被大将军踹了一脚,这不就是对圣旨不满又是什么?大将军对圣旨不满,就是不满我和百里钊以及对孝亲王的旨意,那不就是让我们几人一起抗旨?若不抗旨就是不合大将军心意,也是要受军法处置,所以这大将军让我们抗旨我们不得不遵从,否则军法处置,我又是如此惜命之人,怎能不从,自然要抗旨了,说到底还是大将军的意思啊……到时候若是我们抗旨被抓了,我回如实向圣上表明一切的!”

徐若愚几乎一口气说完,一气呵成,听得百里茶亚都目瞪口呆了。

这是一张什么嘴啊?

虽然有些绕脑子,但对屋里的几个人理解起来都不是太难的问题,而且逻辑上也没出任何错误,徐若愚说得可谓是头头是道,都有理有据,最重要的是他妈的她居然能眼睁睁的愣是把白说成黑的!

这是怎样一种不要脸的能耐!

百里茶亚终于信服徐若愚这小子果然是他爹徐大学士生的,如此颠倒是非的话也只有徐家那种奸臣之家出来的人说得出口!

百里茶亚在想到徐若愚这是想用黑人的手段来黑自己,听起来还挺成功,并且那么像一回事,他那张黑黝黝的脸立即充满了红褐色的血,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越来越红,一把拍向桌子大喝:“放你娘的屁。”

“我娘早死了,没法放屁。”

徐若愚无赖地耸肩,这就是欺负她兄弟代价,我不反击就不信徐嘿。

反正姓徐的在外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好利用这奸臣之子的身份,她都对不起徐大学士。

“你信不信我这就让人把你给绑了……”

徐若愚继续耸肩,“我都说了大将军是要军法处置我的,没关系啊,我会交代人给皇上老人家写封奏折说我要抗旨,这都是大将军逼我的。”

百里茶亚这下子被徐若愚黑的,是打她也不是,不打又难解心头之恨。

百里钊知道徐若愚是为自己出头,但一边是自己的老子,一边又是他的老大,这……

他转过头默默望天,还是让他不孝吧。

说实话,刚才老爷子踹得那脚挺疼的。

君孤鹤被徐若愚这招耍贱都给逗笑了,忍俊不禁地给两个人分别送了个台阶,“要让徐百夫长失望了,本王打算接旨。”

百里茶亚吃惊地看他,“王爷?”

徐若愚用鼻子哼了声,白白让百里茶亚躲过一劫,以前她还不觉得百里茶亚是莽夫,做人太真不好,果然是打仗的。

不适合朝堂。

她也不想得罪有兵权的人,对太子也不是件好事,总不能让小黄书做好人。

徐若愚眉眼一弯,脸色一转,又自打嘴脸地笑道:“还是王爷和皇上是一条心,大将军也是对皇上忠心耿耿才会如此,我相信他一定对圣旨没有意见的,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场上的兄弟了,是吧是吧?”

君孤鹤几不可见地挑眉笑了笑,百里茶亚只冷着脸不说话。

徐若愚见没人说话,忽然沉下脸,手指向地图,冷冷道:“既然没人反对,那我们就来说点正经事吧,接下来大将军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

卷二  第二十一章

哪怕徐若愚平时在不正经,但这个问题是绝对正经的。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目光各有不同地看向徐若愚。

百里钊是真的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是从来不会怀疑徐若愚的话中的问题,更何况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君孤鹤只皱着眉不说话,现在还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是徐若愚故意转移话题嘛。

别以为他不知道。

最不以为然的是百里茶亚,先是被徐若愚变着法子绕了一圈的罪名,现在还有脸提怎么对付敌军,他冷冷地笑着:“我想徐百夫长多虑了,你只需要回去待命即可,其他的事本将军子自会定夺。”

他本想再踹百里钊两下子,但想到徐若愚刚才抓自己的把柄,又硬生生忍住了,“你也给我回去待命,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走动,这几日要分部队,少不得要忙上许多,不要以为你们成了百夫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牺牲的永远不会是最底层的士兵,你们若是不冲,只会失败,想做大事你给我提起精神来去战场上厮杀,在这里耍嘴皮子没用。这次你们两位有功,皇上自然赞赏,但你们要是做错了事,丢的也是我的脸,更是皇上老人家的厚望,好自为之吧!”

百里茶亚也不是孬种,绝不会在徐若愚几句话中就吓软了脚,只不过说话更加谨慎罢了,自动把徐若愚划分为奸臣之后的行列,他可以对政治有意见,却不会希望自己的任何一个兵死在战场上,也绝对不会玩阴招来害徐若愚。

他说的不错,这里是战场,绝不会是说两句难听的,玩两个奸计就能打胜仗,他们需要真枪真刀。

但事实上,前朝把君孤鹤的功劳算在了徐若愚的头上,还是引来不少人的不满。

无论他们是不是皇叔党,至少也看不惯徐若愚一个任务失败者平白无故地受了这样的好处,不少人已是看她不顺眼。

徐若愚一副无所谓地态度,其实心里早就把太子他全家问候了一遍,这不是抢小黄书的功劳,而是默默给她树敌啊喂。

小太子是希望她还没出征就翘辫子吧。

尤其是在听到中央军下达的编制,徐若愚默默地忘了一阵天,就算百里茶亚不给她穿小鞋,他那些小弟伙也想找个法子让她不痛快。

谁让她是太子的宠臣,奸臣之后啊。

在一些便利的权利之下,就要受到一些人们的误解和恶意的猜测,这就是有得必有失的代价。

不过徐若愚总觉得这分明是太子和她过不去的做法,要让她和君孤鹤彻底反目这一招够损的,但也同样让她树敌无数啊无数啊。

其实徐若愚只猜对了一点,那个性格飘忽的太子殿下其实真正的目的不仅如此,他是想用这个法子让徐若愚自己投降,遍体鳞伤地乖乖地如忠实的犬类一样匍匐到他面前,让他宠爱,让他怜惜,让徐若愚除了太子以外再也无避风的港湾,只能任由他遮风挡雨,依附在他的身边。

这是太子的想法,谁也没猜到。

包括一向脑补神厉害的徐若愚也猜错了。

世事难料啊。

徐若愚长吁短叹了一番,有人忽然从后面不冷不热地呸了声,“都成了百夫长了还在这叹气什么。”

徐若愚头也没回地撇撇嘴,“您也不看看都给我的什么虾兵蟹将,这摆明是让我早点去见阎王嘛。”

身后的吴沁柯本来还想嘲讽一番,听到徐若愚这么说,活生生把刚才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忍不住搂着徐若愚的脖子白扯,“你也别气馁了,好歹也是百夫长,就算这一百个人都死了,你也来得及跑的。”

“我呸你个罗圈屁,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死。”

吴沁柯撇撇嘴,“你不让他们死,他们就想着法子让你死,几个副将安排了编制,故意把全军最差最乱最不好管教的几个糙老爷们放在你手下调教,虽然你那帮没用的农村兄弟也跟着你,但你的日子也未必好过,他们最看不惯官家子弟了,若是收不服他们,他们早晚会翻天,到最后吃军法的反而是你,不如让他们上战场冲锋,死了也好,不然小心他们黑你。”

徐若愚确实被黑了,管编制的副将给徐若愚出了大难题,表面上看着是把之前他们队的人都划在徐若愚名下,可实际更难办的人也在她手底下。

这年头,不是黑别人,就是别人黑你,因果报应不爽啊。

吴沁柯哼了两声,“其实这事你也怪不得人家副将不厚道,谁叫你抢了孝亲王的功劳……”

徐若愚都懒得解释,她能说啥?

难道说这是太子的主意?

谁信啊。

大家都知道她和太子穿一条裤子长大,一个茅厕拉屎的好基友啊。

徐若愚撇撇嘴,只能忍下想打人的冲动。

军队里不像以前咯,想踹谁就踹谁,现在她成了百夫长,又不知道哪个犊子把她是大奸臣徐大学士之子的身份爆料出去,现在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等着她出错,好把她一了百了啊。

吴沁柯继续喋喋不休,“其实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以咱俩现在这交情,我也看得出你不是那种人,但谁叫太子就这么摆了孝亲王一下,让我看分明是黑你啊……”

徐若愚挑眉看向吴沁柯,忍不住笑了。

这他妈的连傻子都看出来了,妈蛋的,太子这么做图个啥,图个啥啊!

“嘿,你小子真行,这个时候都笑得出来,我可是来给你提个醒啊,要不干脆别和那妖孽太子鬼混了,多不厚道,还是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了,竟然这么对你,你瞧瞧人家孝亲王知道此事和你无关,一点也不生气的……”

“等等。”徐若愚听出来猫腻来,“敢情你是来给小黄书当说客来的?”

徐若愚挑眉,似笑非笑地就看着吴沁柯那张黑脸都张涨红成猪血色了。

吴沁柯结结巴巴道:“胡……胡说,我什么时候当说客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少好心当成驴肝肺,再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徐若愚语塞,吴沁柯确实是事实。

但那又怎样呢?

人生就是个犯贱的过程,你追着心爱的人,心爱的人却爱着别人。

徐若愚难得谦让了一把吴沁柯,不打算和他追根到底,只是似笑非笑道:“瞧你小脸红成那样,孝亲王的好我比你知道。”

“你知道……”吴沁柯没被徐若愚这一句话就震惊到五里河外了。

这这这……什么什么情况?

站在不远暗处的君孤鹤直抽嘴角,徐若愚这个家伙!

就连百里钊都要和秦殇两个击掌了,果然是老大,不出则已,一鸣惊人。

不过……等等。

孝亲王的好……到底哪里好?

这话又到底能不能传到小太子的耳朵里。

徐若愚是不在乎的,她只想着接下来怎么能从一百个人里挑出精英来,搞出十个人来专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才是真格的好吗?

所有人都知道的,徐若愚是最怕死的。

她不怕狼一样的手下,最怕猪一样的队友。

至于接下来的战局,去他妈的,让那些高层想去。

反正作为小兵,她也就是接受命令。

编制很快下来,君孤鹤依旧没有实权,但却还是能参与决策权,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不管怎么说君孤鹤也是个王爷,让个王爷参与讨论是无可厚非的,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能说个不字。

但实权没有就是个废柴。

君孤鹤很悠闲,每天在校场上走来走去,所有编制已经下来,百里钊是御封的百夫长,又是大将军嫡子,自然是中央军下属部队,说到底百里茶亚就这么个儿子,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就连吴沁柯也当上了什长,但他一个草包绝不可能是管事的料,好在副什长是君孤鹤的人,一切都有照料。

最难办的是徐若愚,她手下一百个奇葩,身姿百态啊,拉出来溜溜简直是个集市场了。

君孤鹤站在远处看她,徐若愚似乎也不着急,每天只让这些人跑步,最低五十圈为限定开始,少于五十者重罚,重罚还不打板子,不伤身的,是搬石头,下河捉鱼,五花八门,超过五十者重赏,在第二天圈数会减少相应圈数,还有银两惩罚机制,很是有一套,若是不听话地就以不服从者,徐若愚也从不手软客气,直接按照军法处置,就是上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徐若愚只有一句话,站在百号人面前,也十分不正经地勾起嘴角,“大战在即,要是想死得早,就现在给我装乌龟,要想活着回家抱媳妇的,都给我学会第一条——跑。”

谁都看得出徐若愚惜命啊。

君孤鹤笑着摇摇头,这个少年永远是出人意表的,每天五十圈的任务,连徐若愚也会亲自上阵,饶是最滑腻的泥鳅,也被毒辣的太阳和徐若愚独特的惩罚机制,洗刷成了条吃荤的泥鳅,看着低调,却狡猾多变,滑溜溜的,让人抓不住他的方向。

跑得快。

她的心也是滑滑腻腻的。

第十三日,天还未亮,队伍以独特的方式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突发夜行……冲破敌军防线。

徐若愚压根就没睡着,被阿水拉着打瞌睡。

阿水道:“主子,我打听到了,大将军密令,驻留两千人,剩余的人都从后防线撤离……”

唔……

卷二  第二十二章

不用想了,这剩下的两千人必然会有自己了。

徐若愚向来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处巴不得她早死,徐家至少有二十年后继无人,现在她小弟徐芝秀还小,想弄死个婴儿还不简单。

有时候徐若愚觉得活着也不是为了自己。

她无奈过啊。

徐若愚跑了几圈累得跟狗一样,没力气地靠在阿水身上,“知道了。”

阿水想了想,“主子,若是留下来,怕是成为弃子了,不若我们几个先护送您离开。”

弃子。

徐若愚自然知道留下来的难处,就是太子有意保护她,也是鞭长莫及。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阿水的消息来源自然有渠道,在三万军中有五十人的暗卫分布,有不同的职位和在不同的军营,甚至连中央军百里茶亚身边也是有人的。

徐若愚知道这事,也知道以他们的能力绝对可以护送她出去,只是她怕死不假,但绝对不做孬种的事。

她撇撇嘴,“护送什么,逃跑那是我的风格么?守城是建军功的事,我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

阿水便不再说什么,既然主子留下来,他们死也会拼命守着,直到最后一刻也能安全护送她离开。

这消息阿水才传过来,不到一天,上面就传下消息,分别冲东南西北四个队中,抽出四个伙留下来,每个伙五百人,一共两千人,其中就包括徐若愚。

绝对不是巧合,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徐若愚被穿小鞋,众人都窃窃私语,忍不住想看徐若愚的笑话,这次别说立功,就是活着出去都怕是难。

大将军直接下令,守城两千人要守七天才准撤离。

七天足够大部队撤离到三百里外的江城。

可是坚守七天,绝对不是任何人能轻易办到的,尤其是要抵抗敌军一万人,以一敌五,就是光砍杀,都能砍傻了。

所有人几乎是用看笑话的心情等着徐若愚这次翘辫子,她不嚣张也够低调,可是要知道人一旦有了特殊的身份,就会让人看不到她做过的其他努力,只会被她的光环挡住了这个人所有的努力。

就连徐若愚手下的那伙子人在知道她是大奸臣徐大学士的儿子后,也出现了逆反的情绪,谁能料到和他们同吃同睡同甘共苦的少年是明博侯!

光以这个身份就比军队里大部分人高上许多。

徐家不仅是三代奸臣,这个奸臣也注定了徐若愚已经成为了贵族。

真正的奸臣贵族。

二狗子知道后也愣了许久,见到其他人嘀嘀咕咕不屑的样子,立即恼火起来,指着他们大骂:“奸臣之后又怎么样,咱们都是乡下孩子,人家明博侯有嫌弃咱们身上脏臭?又害咱们?哪次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她替咱们扛着,你们起不来差点被罚,还不是她一个个挨着叫的,她有拿鼻孔瞧你们吗?你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