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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佞臣无耻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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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愚吃痛地笑起来,“王爷,您听说过一女侍二夫?更何况哪有一人共两个主子,就是我同意,您母亲也不会同意,您的那些手下也不会信任我,我又何必犯傻。”
“为什么一定是他!”君孤鹤的语气带着森冷和……不服气!
倔强的不服气!
徐若愚依旧笑着,“呵呵,这话要是让你母后听见,肯定会当场捏死我。”
“你又不怕。”君孤鹤也翘起冰冷的嘴角,“不过你说咱俩这样让你的太子殿下看到,他是会捏死我呢?还是会捏死你?”
徐若愚斩钉截铁道:“你!”
君孤鹤不赞同地抿抿嘴,“我觉得他会一起把咱俩给杀了。做亡命鸳鸯。”
徐若愚眯着眼睛笑起来,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试探自己的性别。
“王爷,您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徐若愚啧啧两声,“这可是很危险的,微臣劝您可千万别爱上我,我可是男人。”
君孤鹤的视线从徐若愚的身后不动声色地拉回来,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你会后悔的。”
徐若愚面色一僵,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君楚川站在不远处的长廊尽头。
呵,小黄书今天居然玩这么狗血的事情!
君孤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顶着一张冷酷的脸与徐若愚擦肩而过,他得不到的,那么就毁了他。
他身体里流着的是无情帝王的血,若是小太子想和自己斗,那么就该收起他的情,不然他将会输得很惨。
只不过在这条夺嫡的路上,他和君楚川就是有输有赢,而徐若愚就是被牺牲掉的那个。
他说过,她会后悔的。
徐若愚忽然觉得亏了上辈子自己是演戏的,脸上的僵硬瞬间被原有的笑容取代,她笑盈盈地走上前,不等说话,君楚川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鹜,猛地扣除徐若愚的后脑狠狠咬去。
没错,该死的是咬。
就是过了许多年,徐若愚都记得那个夜晚,她亲了君孤鹤,后来又被君楚川惩罚地咬回来。
也是许多年后,她才肯承认,她亲君孤鹤那一下是故意的,君楚川咬自己的时候是一点也不的章法。
那一夜,她得了两个少年的初吻。
君楚川确实不会接吻,当时他咬伤徐若愚的嘴角,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个吻,他竟是用这样的撕咬来去发泄身体里的欲望。
徐若愚紧闭着嘴角,任由君楚川发泄,不去回应,也不去反抗,直到嘴角的冒出血腥,再被对面的少年一点点舔去。
君楚川沙哑地说:“小鱼,你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你说过相信我。”徐若愚不在意地勾起嘴角,挺疼的。
君楚川忽然笑起来,“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小黄书的是在挑拨离间,你说过不会离开我,我相信你。”
“那就好。”徐若愚淡笑,“下次可不要这么咬我了,会疼的。”
君楚川笑着挠挠头,又露出那畜生无害的笑容,“我给你吹吹,小鱼你可别声我的气。”
说着,他又凑上前来吹她的嘴角,徐若愚看到君楚川的脸带着淡淡的粉色,只垂着眼帘笑而不语。
当天夜里散了宴席,徐大学士看到徐若愚嘴角带着伤,不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徐若愚耸耸肩,“被小太子咬的。”
“你……你……他……”
徐若愚懒懒地看了一眼自己老爹那张发绿的脸,撇撇嘴,“太子殿下也不小了,去给他派个教习,是该开开荤了。”
徐大学士想着是这个道理,他和皇上谁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看来孩子是大了。
他转身就往回走,想到什么又去嘱咐徐若愚,“我今晚歇在宫里,你自己回去吧。”
徐若愚笑而不语,太子殿下是该找个人调教调教了,居然连吻人都用咬的,当她是坨肉啊。
东宫里,君楚川端看着手中的画卷,那画中女子一颦一笑就是穿上女装的徐若愚。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他的小鱼。
君孤鹤想来抢他的皇位就罢了,竟然连小鱼都敢染指。
“来人!”
君楚川把画轴一点收起,冷峻地吩咐:“给小黄书送两个美女去。”
黑暗中的暗影默默离开,默默地想,送美女?怎么送?
直接送到床上去好不好?
君楚川这边刚吩咐完指令,他身边的太子小闹子推开大门领着一个宫女,苦着脸走进来。
“殿下,这是……这是皇上给您的教习宫女。”
“教习宫女?”君楚川纳罕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穿和没穿没什么两样的宫女,不慢地挑挑眉,“皇上送的?”
他是在问小闹子。
小闹子苦哈哈地点点头。
“皇上今夜在哪歇着?”
“在养心殿。”小闹子看了眼阴沉的太子殿下,“徐大人和皇上……秉烛夜谈。”
“哦……”
太子殿下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节,这一声真是好几个意思。
徐大人和父皇在一起呢,那这宫女肯定是徐大人撺掇的,而徐大人则是……小鱼的主意。
太子殿下冷冷地看着地上镇定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宫女声音得体的回答,“奴婢青衿。”
“抬起头来。”
青衿长的十分柔美,巴掌脸上镶嵌着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带着柔情和妩媚。
君楚川看着眼前的教习宫女,他知道皇宫里有这么一群教化皇子床事,以免将来不懂而闹出笑话。
他并不排斥,但是青衿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的小鱼。
“出去吧。”君楚川挥手,“孤还用不到。”
他今天只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青衿未动,其实她很紧张,她被皇上指派来,就明白今日若是没完成任务,回去就是死,若完成了,她说不定会平步青云,毕竟太子殿下还是处子之身,她身为他的教习,按照规矩是被册封的。
她必须一赌。
“殿下!请听奴婢一言。”青衿忍着颤抖,说实话她从来没这么大胆过。
“我的耐性不多。”
君楚川只有在面对徐若愚的时候才会那派清澄纯净。
“奴婢……奴婢知道您不想,但是今日圣上把我派来,是为了您日后着想,就是奴婢回去,还会有其他的人来,不如……让奴婢留下来,等您什么时候想要了,奴婢也算是完成任务,我想奴婢早晚有用得到的地方,至少现在可以替您挡住圣上的好意。”
“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君楚川始终笑着,只是笑容里全是王者的霸气,“孤可以让你留下来,只是莫要有非分之想。”
“奴婢不敢。”
“小闹,带她下去吧,给她安排一个房间。”
青衿磕头的时候差点激动地哭出来,她做到了!
在她刚要迈出大门口时候,身后的君楚川忽然又开口,“等等。”
“奴婢在。”青衿的心又揪起来。
太子摸索着手中的画轴,忽然问:“你……会不会接吻?”
青衿差点意外地抬起头,但意识到这是太子殿下在发问,头垂得更低,“奴婢……是教习宫女,什么都懂。”
“去吧,”
太子殿下什么也没说,不耐地挥了挥手。
他想是该好好从一个吻开始学习,至少不该咬伤小鱼。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锦华宫里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君孤鹤的脸在闪电中变得狰狞恐怖,一手拎着一个纤弱无生命的少女狠狠地扔进雨里!
“人呢?”
他的暗卫从冒雨跪在他面前,君孤鹤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很久没说话,他的双眼通红而嗜血,说话的声音不大,听着并不像是发火,却在这狂风暴雨中传进每个人的心底。
“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属下以为是太后……”暗卫知道自己错了,无论是不是太后的人,都不能在没有主子的同意就送进去。
“不是!”君孤鹤冷冷否认,若是太后的话,绝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猛地意识到是太子……疑惑是徐若愚,总归是跑不了他们两个。
“今晚职业的自断一指,滚——”
君孤鹤一挥手,宫殿厚重的大门轰然关上,震响整个皇宫。
太子得到消息并不在意,他就是要两个女子去恶心君孤鹤,他要是再敢对小鱼乱来,他会一直让他恶心到底!
养心殿里,徐维家听到乐福在外面站了站,他披了件外衣走到门口,听了回话又打着哈欠爬上龙榻。
皇上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了些磁性。
徐维家轻笑,“是两个小家伙闹脾气,不必在意,睡吧。”
“朕的弟弟和朕的儿子啊……”
“我家的也是个不省心的。”
皇上垮了脸,不愿意去管这些事,不如抱着自己心爱的人睡大觉。
皇位,弟弟,儿子,太后……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若不是徐维家突然说太子该找个教习宫女了,他都忘记自己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他已经很久没去后宫了,那里实在是个令人厌烦地方,从小到大就十分厌烦,厌烦到提不起一点兴趣,若不是他有徐维家这个伴读,后来又成了爱人,他都不知道这一生困在这个囚笼里是多么的孤独可怖。
徐维家看到皇上似乎陷进自己的梦魇之中,猛地掐了一把他的鼻子,让皇上突然又醒过来,他大怒,“你竟敢掐朕的龙鼻。”
徐维家邪笑,“我还敢亲你的龙嘴,掐你的龙屁呢……”
这一夜,这哥俩儿打得火热,那边太后气的直摔东西,凡是能摔的都摔了个粉碎。
魏公公拉都拉不住,“太后,您消消气。”
“居然能让徐若愚给躲过去了!”太后真想跳脚,但是碍于身份只能摔东西,反正都是花的当今圣上的钱。
“是老奴无能。”
“不能怪你!”
确实无法怪魏公公,那杯毒酒明明他看着徐若愚拿走的,期间都没看她离开手,怎么喝了就是没事呢。
是太子殿下?还是孝亲王?
真是复杂的三角关系。
太后疑惑地看着魏公公,“你说,皇儿和徐家那臭小子……”
“老奴觉得太子殿下到是和那臭小子有点猫腻。”
“哼!”太后想起今天被君楚川堵得没话说,满眼布上阴毒,“本宫到是小瞧了那个小不点,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太后,现在还使不得!”
魏公公忙道:“现在太子殿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外人只会把矛头指向亲王殿下。”
太后捏了捏额头,叹了口气,“还好有你在提醒本宫,本宫是被气糊涂了。可是现在徐若愚杀不死,太子又动不得,如何做!”
“老奴以为……既然小太子和徐若愚有猫腻,不如就撮合他们,若是小太子爱男人的话,他绝不会继承皇位了。”
门外突然有小太监爬进来,禀告锦华宫里死了两个女人,孝亲王发怒了。
太后阴沉着脸想了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儿又拒绝了女色,不管这女色是谁送来的,只会让她更加害怕皇儿这般是和徐若愚有关。
她想到魏公公的提议觉得正是有理,只有让皇儿彻底对徐若愚死心才行!
“去,就让太子殿下和徐若愚苟且去!”
这一夜风雨交加,君孤鹤再躺倒床上再也静不下心了,只要一想到方才那柔软的胸,柔软的吻,他的脑海中就立即浮现出另一个人来,冷硬的胸,冰冷的嘴角,甚至冷酷的吻。
那么冷的一个人,偏又想让他想靠近去温暖她,甚至有些同病相怜似的想去汲取她的冷,这样才会觉得不孤独。
可那么冷那么冷,在他心里却被一种烈火灼烧着他的身体,腹部像是有什么热流被它蒸腾熟,翻滚着,蔓延着……
直到他猛地从梦境中惊醒,身下双腿一片冰凉,如梦中的那个被自己亵渎的人一样,都是冷冷的。
记得那时年纪小 072 男女授受不亲
雨越下越大,坐在车上往回赶的徐若愚猜想过皇宫里可能会发生的情景。
无非是他爹和小太子他爹滚了一会儿床单,小太子看到教习宫女好脾气地安抚住了,太后凉凉知道没能杀死自己大发雷霆,打算再接再厉……
可是她猜到了所有,却完全猜不到君孤鹤已经在梦里亵渎了自己。
不过是个梦而已,谁没有做梦的时候,徐若愚很久以后在那想,要知道这样,何必做梦呢,她当时可以给他帮忙。
床上的事……实在不必那么纠结,这是一件美好的过程。
徐若愚摸了摸被小太子啃过的嘴角,内心又纠结起来,这小子不会接吻,这就说明他还不懂那档子事,所以教习宫女是必要的存在,等过几年小太子还不会那档子事,就先被哪个饿狼女人给扑倒了,少不得闹出点笑话。
那档子事男人是有一定天份的,不过没有好的老师引导,好事都能变痛苦了,只会让自己享受,那置女人于何地?
徐若愚摸到嘴角的伤口,呲了呲嘴,觉得自己有些事是不是考虑的太多了。
事情几乎毫无偏差地往她既定的方向行驶,她是个演员出身,可以扮演好任何角色,哪怕是现在的女扮男装,是个混世小魔王,她都可以天衣无缝,只要她想,可是她不是个圣人,又不是历史学家,不一定能把现在的角色扮演的尽善尽美,所以她并不敢松懈半分。
以前在演任何一个角色前,她都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为了丰富这个人物的性格和知识储备量,她拼命地自我完善,现在亦是如此,谁又知道人前疯癫嚣张的徐若愚,夜里要秉烛夜读这个国家的所有历史和文史学,好在她的优点就在于记性好,不然这个庞当的工程任何人也吃不消。
现在看来她还足以应对,可是徐若愚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她可以应对风月书院里的教授,等将来上了战场,以后站在朝堂上,就不是个儿戏了。
她是能看到自己的蜕变,至少是从一个大龄女青年强迫压缩成为一个思想幼稚行为幼稚,且又矮又平长相阴柔的少年,就算接受了这个身份的事实,在演绎这样一个跨度如此之大的少年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徐若愚不停地告诫自己,她不能太锋芒毕露,要嚣张就一直嚣张下去,哪怕有一天变得睿智,也需要契机一点点蜕变才不引人怀疑,不然就是死。
谁让她的敌人太多了呢。
徐若愚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脑子里忽然回想起不止一个人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太子殿下?
凭心而论,孝亲王同样很优秀,又是先皇嫡子更有纯种血统。
她想到君孤鹤冷冷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一定是君楚川!
徐若愚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懒得去说,因为没意义,说出来也不会给对反找理由去扭转自己的心,她不怕被扭转,只是懒得听他们啰嗦。
不过是因为她爹徐大学士选择了当今圣上,太子殿下又是他唯一的儿子,她身为徐大学士的后代,当然要跟着亲爹的脚步前行。
原因其实太显而易见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偏还要不停地问她。
其实有时候连徐若愚都不相信,自己的节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忠贞不二了,徐大学士明明是个便宜老子,干吗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
当然了,跟着太子殿下也未必是条黑路,尤其是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君楚川实在是腹黑的不行,将来是个可塑之才。
可是不管徐大学士是不是自己的亲爹都无法改变了她要叫他父亲这个事实,这是板上钉钉无法违抗的。
徐若愚是个怕死之人,可能是死过一次尤为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这个道理就很显而易见了,如果选择孝亲王,就背叛了徐家,当今圣上肯定对徐家痛下杀手,哪怕这两个老小子是真爱,当遇到利益冲突时,真爱就是狗屁。
她徐若愚不是十三四的心智,在那个浮躁的娱乐圈里早就认清了真爱连狗屁都不如的事实。
哪怕她将来选择为孝亲王效忠,太子殿下也会对她翻脸,更何况如徐若愚自己所说那样,她真的不喜欢玩背叛这一套。
以一个另外时空的第三者角度来看,太子和孝亲王将来做皇帝的赢面几乎是一半对一半,现在在她暗地里操作,把孝亲王往死里送的趋势来看,孝亲王前途实在很渺茫,再加上小太子各方面也实在不错,她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道理不去选太子殿下。
当然此时的徐若愚并没有意识到,凡事都有个意外,还有个第三种可能会发生。
那第三种可能,假设将来徐若愚爱上了孝亲王……那一切就有意思了,不是吗?
就好比一个纠结的电视剧,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他……
啧啧。徐若愚不敢想,现实比电视剧更狗血更残酷。
还是那句话,她不喜欢背叛。
所以在此时徐若愚的世界里,只有背叛和忠贞的话题,没有爱与不爱,哪怕她意识到小太子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朦朦胧胧的不对劲,她也只认为小太子是长大了,该需要一个人去疏导和认识一下什么是性,而不是天雷滚滚地认为他爱上了自己,甚至在面对孝亲王有时候纠结反复的表情,她都只认为那是美男计想挑拨离间。
他们还是没长大的少年,他们需要成长,需要时间证明谁更强大。
不过在变强大之前,她需要干掉孝亲王。
所有的计划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徐若愚迷迷糊糊地睡着,嘴角不自觉挑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一旁的六合当做没看见。
到了府里,六合把徐若愚叫醒,徐若愚挑开车帘,就见七桃从大门口擎着伞跑来,“少爷,您回来了。”
徐若愚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昨个儿不是才一起睡过,干吗这般殷切的摸样,看得我心怪痒痒的。”
做戏要做全套,可是七桃不为所动。
徐若愚挑挑眉,这臭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不说配合自己一下。
哎呀,白替别人养媳妇了。
七桃看着徐若愚那哀怨的表情,甚至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乖乖地上前搂着她,“少爷,您可仔细着点脚下,小心有水洼。”
徐若愚这才满意地嬉皮笑脸了两声。
身后徐家的几个仆从见到这个情景,都忍不住啧啧撑起,有个守门的小厮捅了捅身边的人,“你说七桃长得不怎么样吧,却十分得少爷的宠爱,少爷那样一个人,在七桃面前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我有次还瞧见七桃数落少爷呢。”
小厮见身边的人不说话,不满地拿眼去斜睨,就见徐若愚身边的书童六合黑着一张脸,把他吓得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证明他是衷心的。
六合也不说话,黑着一张脸就往里走。
小厮吓得双腿乱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可吓死我了,少爷身边的人真是不好惹的。”
七桃引着徐若愚回了院子,伺候她洗完澡,正要穿衣裳,徐湛蓝忽然跑进来,见到平胸的徐若愚,哎呀一声,又往外跑。
徐若愚嘿了声,“你跑什么啊。”
徐湛蓝吓得哇哇大叫,“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七桃飞快地看了眼徐若愚脸上的表情,可是见她没有什么异样,想放心下来,不知道心里哪一块又泛起酸楚来。
她的少爷,明明是个女的,可是她却不能穿华丽的衣服,还要自虐地喝那些避葵的药,在脖子上粘假的喉结,若是冬天还好说,可是夏天天气这么热,为了防止假喉结掉下来,那胶很是奇特,就是遇水都无碍,可是一粘就是好几天,那脖子的皮肤又嫩,每次换洗都有溃烂。
七桃的眼泪没控制住,忍不住地往下掉,她横臂粗鲁地抹了一把,可是饶是这样辛苦,少爷都不曾觉得有什么,现在还要被自己的妹妹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真不知道少爷的心会不会难过,可是她已经要难受死了。
徐若愚见七桃在一旁掉眼泪,立即就明白这丫头是为自己伤感呢,她不慎介意地自己穿好衣服,一把将七桃抱起来往屋里走,“这些日子没见你,你到是清瘦不少,可是想我想的。”
七桃脸上红了红,她本以为对少爷的调戏都习以为常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心就突然柔起来,尤其是少爷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香胰的气味,头上的湿发未干,介乎在男女的阴柔之间,让她根本不受控制地脸红。
徐若愚抱着七桃上了床,七桃蹭到里面把身子侧过去不敢看她,“我累了,少爷你先去看看三小姐吧。”
徐若愚轻笑,“成,你先睡着,等会爷再来疼你。”
七桃的脸更红了,拿着被子蒙着头,听到门关上,才钻出来喘了口气,也就亏了是她见了少爷那副出浴的样子,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扛不住她的妖娆绝色。
可她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这心都受不住控制。
她懊恼地锤了锤床,一定要平静下来,她是少爷。
徐若愚临出门前拿了条帕子擦头发,直接去了隔壁的厢房,她这是个二进二出的小院,左右各两个厢房,她院子里的人又少,除了安排徐湛蓝住在东厢房里,西厢房都是空着的,不过她不在的时候,七桃应该是住在那里的。
她略略擦了头发,走进西厢房就见到徐湛蓝捂着小脸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从指缝中看了眼自己,像是看到了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徐若愚挑挑眉走到床边一把抱住她,“你害羞什么?”
徐湛蓝缩了缩脖子,“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你才五岁。”徐若愚知道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男女礼教问题,也并不纠结此事,不过徐湛蓝也才五岁就被这种思想占据,以后还能做什么!
徐若愚不禁有些恼了,这是哪里来的迂腐夫子,打算明日让七桃打出去。
徐湛蓝还在缩脖子,被徐若愚一把拉开她的手抓在手中,“而且我是你哥哥,我不能看你,你看我又不会怎么样。”
“可是……夫子说……”
“夫子说的未必是对的,她说的只是代表一部分人的观点。”
“但书上也是这么说,那说明至少一大部分人都接受它,而且不能违抗。”徐湛蓝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忽然觉得看了哥哥裸着上半身也没什么啊。
徐若愚觉得这个妹妹果然是有那么点聪慧的,她耐着性子说道:“书上也未必全对,正如你所说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对的,所以没人去试着去打破它而没收陈规,但你读书多了就会发现有些道理它是相互反驳的,所以读书不能读死书,你需要去验证它,才会得到真谛。”
徐若愚想现在就教徐湛蓝辩证唯物主义思想是不是太早了些,果然徐湛蓝被说的有些蒙圈了似懂非懂的样子,“那哥哥的意思是说夫子说的我可以提出质疑。”
“当然,任何事都可以。”
徐湛蓝忽然问:“包括皇上的话都可以吗?”
徐若愚没话讲了,皇上说的话能反驳吗?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这个大哥不知道,我现在不是朝臣,不过我想真正的明君是能听取多方意见的,才能在处理政务上得到最得当的答案。”
徐湛蓝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她忽然释然了,下次夫子说的话不那么令她信服的时候,她就用大哥这番话去反驳她。
嘿嘿,徐湛蓝怪笑两声,她这个年纪还不太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徐若愚看得有些惊奇,这个小妹是要有大出息的,希望她别辜负了徐家的栽培就好。
徐若愚十分耐心地说了半天,刚洗完澡口很干的,她说:“我知道你的夫子让你做到男女授受不亲是为了培养你成为大家淑女,男女授受不亲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可以做到迂腐,诚如书上说的不全对,但至少也有人验证出而得到的这个结论,只是在一定的时间和场合下未必适用,比如你万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或者碰到了男子,纯粹是不小心而为之,难道你就一定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切不可迂腐,和读书一样,要学会变通。”
徐湛蓝从徐若愚身上跳下来,乖乖地点头,“大哥,这下我懂了。”
徐若愚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就乖乖睡觉吧。”
“大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说说话。”徐湛蓝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又腻歪在到徐若愚的身上了,反正大哥说他们是兄妹,不必拘于小节。
徐若愚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对还是错。
其实徐湛蓝也快六岁了,按照心理年龄,徐若愚都可以做她妈妈了,这小丫头在她眼下慢慢长大,她也是实心实意地盼着她好的。
不过六岁的年纪,若是以前还是疯闹的年纪,即便是别人家也不必背负这么重的负担,也许现在徐湛蓝还没意识到,可是徐若愚已经在无形之中给了她许多压力,她就必须耐着性子对这丫头好,哪怕没有血缘。
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徐若愚困得眼皮子都要粘上了,徐湛蓝的精气头还是很足,直到七桃等得不耐烦,一脚踏进来看到这个情景虎眼一瞪,徐湛蓝吐了吐舌头,不过还是偷偷拉住徐若愚的手悄悄告状,“大哥,七桃嫂嫂可凶咧。”
徐若愚听后哈哈大笑,困意都被笑没了,七桃一掐腰,徐湛蓝就乖乖地爬上床了,不过还是由七桃来亲自去哄三小姐睡觉。
七桃回到屋里看到徐若愚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把拉住吹灭,屋里的夜明珠刹那通明,她往床上爬,徐若愚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僵硬的不敢动。
徐若愚笑着拍了拍她,“辛苦你了。”
七桃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话卡到喉咙处,一旁的徐若愚已经睡着了,她忽然很怅然地叹了口气,少爷很累,她必须做好本分,尽一切帮她分忧。
记得那时年纪小 073 死婴
风月书院沐休就三天,第二日徐若愚一大早就被徐湛蓝抓起来,她陪着小妹跑步锻炼,又与她看了会书,那位教“男女授受不亲”的夫子还是被七桃客气的请走了。
夫子站在徐家大门想骂又不敢,郁郁地跺脚离开。
七桃觉得徐若愚这次回来与以往不太意义,好像很是耐性,她觉得有事发生,但又不敢提。
徐大学士也是傍晚才回来,徐若愚正和七桃在那说话,“最近大姑娘怎么样?”
“还算安份,奴婢亲自去看过几次,她都很是客客气气。”
徐若愚挑眉看她,“给了你好处?”
七桃把一些首饰摊在她面前,“少爷自己看吧。”
徐若愚嗤了声,“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你若是喜欢从库房里拿最好的戴。”
“我正愁没法子处理这些东西呢。”
“你还有愁的时候。”徐若愚轻笑,“听说咱们七桃姑娘治家很有一套,连老夫人都很喜爱,不然我家小妹怎么那么怕你。”
七桃想到二姑娘那声嫂嫂又莫名脸红了。
徐若愚看着她笑,有七桃照料这个家她也放心许多,“十三姨太太快生了吧。”
七桃点点头,“就这两日。”
徐若愚想了想,“那我就等她生完了再走。”
说完她径自走到屋子里把暗卫阿水叫来,“去给我弄个男婴来以备不时之需。”
阿水有些傻眼,“主子,上哪偷?”
不对,应该为“偷谁家的合适?”
这偷来就是做徐家的人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用的起的,万一偷了个笨的还不如不偷,可是偷个富贵人家的事情肯定要闹大,而且就算是富贵人家的那也有劣根性,万一将来是个混不吝的可怎么办。
这是个大事,可以不经过徐大学士的同意,但没人敢做自作主张去随随便便地偷个男婴来。
偷了不是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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