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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伊尔哈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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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听后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这个亲弟弟见不得他好。面上却不露声色,既不慌乱也不出言辩解。
康熙闻言后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对着胤祉道:“你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细细说说。”
于是胤祉就将昨夜发生在蘭婷书寓的事情与康熙细说起来。
原来胤禛和伊尔哈走后,三阿哥几人与那诗诗姑娘又玩乐起来。彭定求极是喜欢诗诗姑娘,为了讨其欢心就多喝了几杯酒,几人酒酣耳热之际彭定求起身说想去方便下,几人也不在意。待他走后仍是继续玩乐。
不过等游戏过半后,其中一人一算时辰已经快到子时了,这彭定求楞是去了小半个时辰没回来。于是便派人去寻,却没想到在主屋通往净房的路上看见彭定求趟在了地上。上前查看却发现连身体都硬了。
“哼,你们到是会享受!”康熙听三阿哥说完后冷哼了一声。
胤祉也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放浪了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你们身为皇子阿哥,却天天往那书寓跑,你让朝廷的大臣都怎么看你们!”说到这康熙显然是动了怒气了。
彭定求的死虽然看上去荒唐,可是做为皇帝的康熙却不能不多想。彭定求天天跟在自己身旁,除了去后宫,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他来记录。这么一个人,若是有人故意想要他的命,那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这做皇帝的都是生性多疑,又怕死,自古以来概莫能外。康熙当然也不例外,所以才让凯音布留着那歌姬的性命。
十四见自己的两个哥哥被皇阿玛斥责,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不枉他费了好大劲拉着八哥和九哥来看这场热闹。
胤禛和胤祉听康熙说完后,就连忙跪到了地上,向康熙请罪。
“最可气的就是你,胤祉。”将手中的折子丢到桌子上,康熙又接着说道:“我大清堂堂的诚郡王,却整日跟个低贱的歌姬混在一处,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我都替你丢脸。”
康熙自从知道那个所谓的“诗诗姑娘”的事迹后很是不屑,对于那些追捧他的文人只觉得蠢不可及,尤其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儿子,更是让他觉得恼怒。
胤祉听完后,膝行了两步到康熙下首,说道:“请皇阿玛息怒,儿臣下次不敢了。”
“行了,既然知道有罪你就将功折罪吧。”
几个阿哥听康熙这么说都有些蒙圈,还没等心里想明白就听康熙说道:“朝廷命官死于非命,这事可大可小,既然当晚你和老四都在,这事就由你二人协助凯音布查清楚吧。”
事情急转直下,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皇阿玛不仅没罚二人,还给了差事。胤祯怎么忍得了,待康熙说完就上前一步说道:“皇阿玛,儿臣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康熙看着胤祯问到。l
胤祯道:“三哥和四哥那晚都在蘭婷书寓,况且彭定求死因不明,若让三哥和四哥查案未免招人口舌。”意思这两人都是嫌疑犯,皇阿玛你让他俩查案不等于监守自盗吗。
“你的意思是,你的两个哥哥与彭定求的死脱不了关系了?”与刚刚的暴怒不同,康熙此时的语气淡淡的。
“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三哥和四哥应该避嫌。”胤祯低头答到。
“行了,朕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都下去吧。”说完就示意李德全送几人出去。
待几人出了养心殿,康熙无奈的低叹了口气。李德全站在一旁说道:“主子您……”
“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啊。”像是说给李德全听,又想是说给自己听。
刚刚胤祯的话,让康熙心底里一直以来的隐忧,自索额图一党被清缴后又翻腾了上来。他相信彭定求的死与老三和老四并无关系。首先他们没有这个动机。其次若要杀人,他教出来的儿子绝不会傻到将自己也牵扯进去。
刚刚胤祯说的话明显就是针对老四的。年长的胤禵和胤礽斗了多年,如今他年纪小的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年,他们年富力强,精力充沛又聪慧过人。他们是否也会像他们的哥哥一样,最后兄弟倪墙,手足相残。康熙想到这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四哥,若是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出了养心殿的门,胤祯就像刚刚的事没发生一样,对着胤禛张口就来。
胤禛也不恼,开口道:“那做哥哥的就先谢过了。”语气平稳,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
“四哥,若是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同样的话,从八阿哥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入耳。胤禛想到梦里的“八贤王”暗道,这才是个厉害角色啊。
与他寒暄了几句,就借故先走了一步。看着胤禛大步流星的背影,胤禩的眉头却爬上了一丝担忧。
而等伊尔哈听胤禛说完养心殿里发生的事情后,不由感叹,这十四真是跟德妃一个德行,不是个东西。可是没等过几天,伊尔哈就恨不得收回她对胤祯的评价,岂止不是东西,简直就是个蠢货。
第82章
前有彭定求的家人去蘭婷书寓讨说法,后有凯音布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许多看热闹百姓。这件事就这么在京城传开来。最郁闷的是彭定求的家人,蘭婷书寓再怎么说也只是风月场所,死在那里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今闹的沸沸扬扬实在是没脸面。
彭定求族里的意思是息事宁人,但彭定求的夫人是个强硬的,硬是告到了衙门那。说她夫君死的冤枉。这下可热闹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彭定求是死于马上风,可是没想到彭定求的夫人来了这么一出,一时间京城里流言四起,说什么的有。
“主子,您吩咐的事都安排妥当了。”男子垂首跪在地上,似乎很是惧怕上首的男人。
男人闻言依旧专心在笔下的画作上,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待最后一笔收笔,才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嗯,接下来的事你们要警醒些,莫要露了马脚,下去吧。”
那男子恭敬的应了是就出了屋。
而同一时间里,胤禛的书房里戴铎正与胤禛说着彭定求的事。
“爷是说仵作那边已经确定彭定求并非猝死?”
胤禛点了点头说道:“依先生看,这凶手会是谁?”
戴铎沉思了会儿才说道:“在下以为当晚在场的三阿哥应该是没可能的,那么是谁有动机杀彭定求?”
胤禛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谱,只是想看看戴铎怎么说,所以也不出言打断他。
“彭定求是翰林院的侍讲,不仅负责记录皇上御门听政、朝会宴享、大祭祀、大典礼、每年勾决重囚及常朝,还要给皇上讲解经史,很得皇上信任,有谁会跟他过不去?”
“先生可知康熙三十三年礼部尚书沙穆尔因何被革职?”
戴铎当时还在江南,对于京中的事情并不知晓,于是便开口问道:“郡王所谓何事?”
原来那年康熙曾让礼部整理过一套祭祀奉先殿的礼仪流程。礼部考虑到太子的地位比较特殊,沙穆尔又想讨好太子,于是把太子的行礼位置与康熙一样,也设在了殿内而并非殿外。
沙穆尔投靠了太子,在定制太子仪制的时候,太子的衣物一律用黄色,将其规格几乎抬到和康熙不相上下。虽然是索额图授意,但是没有他礼部尚书沙穆尔的首肯,这事他也是办不成的。
当时康熙并不在意此事,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可是彭定求却向康熙进言,太子虽贵为一国储君,但君臣父子,将太子的拜褥置于褴内于礼制不合。当然这是折子上说的。至于君臣二人私底下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于是没过多久康熙就命沙穆尔重修仪制,意思是太子行礼的位置与其他皇子一样在殿外就可以了。但这沙穆尔比较轴,怕太子和索额图那不好交代,复又上奏康熙,让康熙下旨将此事记在记录在档,这样他也能摘清关系,不得罪索额图。
康熙这下气乐了,自己还没死呢,你们就一个个着急抱大腿。于是可怜的礼部尚书沙穆尔连太子即位都没看到就没官当了……
“爷的意思是这事是太子的人所为?”戴铎听完后问到。
胤禛喝了口茶并未说话,心里对戴铎不免有些失望,连自己福晋都能看明白的事,戴铎却看不清。也许自己当初出手改变他的命运是一个错误,戴铎还是少些历练。
“案情未明之前一切都是猜测,”
“爷可是。。。。。。”戴铎敏锐的察觉到胤禛或许是知道了什么,想接着问,但是见胤禛端起茶杯不愿多说的样子,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晚膳时胤禛回到正院,见伊尔哈正靠在大迎枕上小憩,抬手阻止了准备上前唤醒伊尔哈的海嬷嬷,顾自先到了外间火盆边暖了手,去掉了身上的寒气才走到迎窗的榻边坐下。
伊尔哈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她躺在那肚子显得格外的大。最近伊尔哈很辛苦,虽然是修士但是孕妇该有的症状她一样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了玉华丹止住了她的孕吐。但是她半夜仍然会被频繁的小腿抽筋弄醒。时间久了胤禛心疼她,半夜只要她稍微有点症状,胤禛就会替她按摩。伊尔哈担心他休息不好,也劝过他留在前院歇息,却被胤禛拒绝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里面的动静让胤禛感到很是神奇。想到里面有他和伊尔哈的孩子,心中的满足感让他只想将伊尔哈紧紧的抱到怀里。
伊尔哈睡的浅,胤禛这么一弄她就醒了,“爷忙完公务了?”刚睡醒,声音还有点迷糊。
“怎么睡到这了,小心着凉。”胤禛拉着她的手摩挲着说到。
“我热着呢,睡这凉快。”
“今天可有闹你?”胤禛问的是肚子里的小家伙。
一提到孩子,伊尔哈的脸上不自觉就带了笑,摸着肚子说道:“他们乖着呢,一点儿都不闹。”
“那你谁被谁弄的晚上都睡不好觉的?”胤禛见伊尔哈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出口的话自然也带出了几分酸味儿。
想到昨晚胤禛拉着自己胡闹,伊尔哈红了脸,瞪了胤禛一眼,“除了爷还能有谁。”
胤禛见她的样子,想到昨夜的荒唐事小腹一紧,忍不住又俯首含住了她的小嘴,喃喃道:“你这张小嘴儿真厉害。。。。。。”后面的话轻不可闻。
温热的气息喷到伊尔哈的脸颊上,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下一瞬伊尔哈就沉浸在了他的气息中,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津液交换的声音。
胤禛越吻心里的火越旺,怕自己忍不住伤了她,费了好大劲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让宝琴进来伺候你?”
伊尔哈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说道:“嗯!”胤禛见她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外屋,伺候的奴才早就准备好了晚膳。待伊尔哈收拾好后,两人便坐下来用膳。
“明日沐休,爷带你出去走走可好?”胤禛见伊尔哈最近如此辛苦,怕她在呆在府里发闷,便想着趁着明日沐休带她去城外走走。
“彭定求的案子有眉目了?”
“并无。”
“那怎么。。。。。。”以胤禛的性子,这事没搞清楚之前他肯定是没心情带自己出去游玩的。
胤禛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伊尔哈说道:“这事不急,我瞧着你平日无聊得很,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是皇阿玛不是。。。。。。”她是想说康熙最近正为这是发火呢。
胤禛笑道:“假若彭定求真是他杀,迟早会东窗事发。可这事却不能从爷口里说出来。”
伊尔哈疑惑道:“这是为何?”
“官场如沧海,无风都要三尺浪,凶险得很,彭定求的事就算不是太子所为,也与他脱不了关系。我若介入太深怕是两面都不讨好!”他知道皇阿玛此时还没有废太子的意思,自己若是将事情捅了出来,估计皇阿玛和太子那都讨不了,何必那么卖力。
伊尔哈听完后,沉思了会儿,半晌后才恍然大悟,“爷你是说。。。。。。”话还没说完,胤禛就夹了一筷子鸡肉喂到了她嘴里,点了点她的脑袋,说“你呀,用这个想事儿。”又看了眼她的大肚子,“用那个装话!别把什么话都说明白了。”
伊尔哈嚼了几口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后没好气的看了眼胤禛,说道:“我又不是爷的属下,学这些干什么!”
胤禛闻言后一楞,复又像是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说道:“是我的错,我想岔了福晋莫怪!”
其实,自从梦中的情节与现实一一重合后,胤禛越发坚信以后这大清的江山会是自己的,那么作为自己福晋的伊尔哈,以后也必定是大清的皇后。所面对的肯定不止是现在这小小的郡王府所能比拟的。所以潜意识里他总是想点拨她几分,就怕她被别人欺负了去。
伊尔哈有了身子后瞌睡就多了起来,用了晚膳后就去榻上歪着去了,胤禛闲来无事只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洛阳伽蓝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了起来。屋外下着大雪,屋内温度适宜,看着伊尔哈睡的香甜,胤禛只觉得这样闲暇的时光,竟是是从那年陪皇阿玛狩猎长白山后就再没有过。
次日,胤禛果然依言带着伊尔哈出了府。因为时间仓不能走的太远,最后决定就在京城里逛逛。
胤禛带着伊尔哈到了齐玉斋。见到掌柜的向胤禛请安,伊尔哈才反应过来,“这齐玉斋也是爷的?”
“爷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呢。”
“说的好像你很老一样。”伊尔哈无语的看了眼胤禛。
“去看看有可你喜欢的,若是看中了爷让人送回去。”自从知道伊尔哈为什么喜欢玉后,胤禛替她搜罗了好多上好的原石,当然他自己也是受益者。
伊尔哈看着博古架上玲琅满目的玉器,纠结地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么精美可惜了,爷还是给我寻些上好的原石吧!”
“那有何难。”胤禛把玩着手里的玉璧随口说到。
掌柜的又向胤禛汇报了些最近搜集到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出了齐玉斋。
难得雪停了,伊尔哈就想到处转转,胤禛无奈只能依她。二人就遣散了随从,在城里随意逛了起来。
“我觉着奇怪,外头流言四起,说的彭定求就是个色中恶鬼一般,可我总觉得他死的蹊跷。”
胤禛点头说道:“仵作已经演过尸身了,确实不是猝死,应该是被人闷死的。”
伊尔哈听到这吃了一惊,“那凶手可是爷昨日说的。。。。。。”想到这是在外面伊尔哈又把话咽了回去。其实以两人神识自然能识别周围有没有人。只是在宫里呆久了,连带着伊尔哈的性子都谨慎了几分。
胤禛叹了口气道:“无论怎样,彭定求都只能是‘猝死’。”
伊尔哈想了下胤禛的话,半晌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两人说话间,伊尔哈忽然驻足而立,四顾恍惚,道:“爷,你闻到了吗?”
胤禛也闻到了这股奇香,道:“好像是梅花香。”
“不对,不光是梅花香。”伊尔哈看着几枝冬梅探出墙外,眯着眼睛慢慢说到。
胤禛了眼这围墙,应该是户大户人家,便道:“进去看看?”
伊尔哈想了想,拉住要上前的胤禛摇了摇头,说着神识扫了一圈没人后,才从将上次去昭莫多用过的能隐匿行踪的法宝拿了出来。
自从向胤禛坦白玲珑塔的存在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元气的关系,胤禛对玲珑塔里的东西好像都很熟悉,自己根本不用告诉他,胤禛就能知道怎么用,简直比自己还熟悉。
所以伊尔哈这次也不担心胤禛不会用。二人带上隐匿的法宝后,触动了上面的禁止,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83章
这宅子位于灵境胡同,很是清净,是一座标准的三进四合院。窄院里就种着在墙外能看见的那株梅花,二人从垂花门到了正房,越往里走那奇异的香味就愈发的浓郁。这时胤禛才肯定刚刚在院外闻到的香味,绝非是那株梅花的香味。
两人对看了一眼,便往那香味最浓郁的正房走去。房门紧闭,胤禛拉着伊尔哈透门而进,然后就被屋里的摆设给吓了一跳。
屋内挂满了密宗的佛像,有的威严、愤怒,有的三面六臂;有的手持各种兵器;有的系着人头璎珞。最显眼的还是一尊欢喜佛像,伊尔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佛像,诧异的望了一眼胤禛。她以为只有修士有双修一说,原来佛教也有。胤禛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往里屋看。
伊尔哈上前了两步,顺着帘子往里屋望去,眼前的一幕让吃了一惊。
只见三个喇嘛围绕着一个男子,其中一个将一个草药包放在男子头上,并用绷带紧紧系住。然后在男子的前额擦试一番。其中一位高大力壮的喇嘛坐在男子背后,将男子的脑袋夹在他的两膝之间。这时伊尔哈和胤禛才看清楚男子的容貌,不是别人正是大阿哥,胤禵。
两人都有些诧异,没等她俩反应过来,就见另一位喇嘛打开一只金丝楠木的盒子,从里头取出一件闪闪发光的铜制钻子。再仔细一瞧,这东西虽颇似钻子,但顶端却是马蹄形的,边缘还有许多细齿。
那喇嘛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然后将它在烈焰上熏了几下,紧接着就将发红的铜器紧顶着大阿哥的脑门,开始转动把柄。屋子里极静,甚至连离得数丈远的二人都能到一阵轻微的震动。
那喇嘛渐渐用力,并轻轻摇动那铜器,好让那些细齿磨穿头骨。突然,只听得“嘎吱”一声,那铜器穿过了头骨。喇嘛立即停止钻动,他紧张地稳住那铜器,一手接过另一个喇嘛递过来的一根玉制的细条。他将这玉条插入那把铜器的马蹄形孔中,好让它向下滑落,进入刚钻开的头顶小孔里。
其间不见大阿哥有任何反应,伊尔哈心里猜想怕是刚刚那包草药的缘故。
渐渐的那奇香越发的浓郁,突然有一道耀眼的闪光出现,接着升腾起一道螺旋形的色彩和一串串白色的烟雾。这时那位喇嘛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取出了铜器。
“恭喜郡王,今后您就可以像喇嘛一样看到人们的‘庐山真面目’,而不是他们的假象了。”
此时胤禵意识还有些模糊,并没有回话,任由那喇嘛搀扶着他走到了一旁的榻上躺下。
胤禛见事情已经结束,便拉着伊尔哈出了院子。二人一路无话的回了府。
回到正院,伊尔哈让伺候的人都到屋外候着,拉着胤禛就进了玲珑塔。
“那是大哥?”坐到碧波湖边上的亭子里,伊尔哈对着胤禛说到。
“确实是大哥。”
见胤禛并不惊讶,伊尔哈问道:“爷可是早就知道?”
胤禛之前就知道大阿哥和一个蒙古的喇嘛,叫巴汗格隆的暗地里有来往。想来刚刚三个喇嘛中就有一个是他。
“之前大哥性格大变,我曾派人查过他。”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伊尔哈一眼。
想到之前自己对大阿哥做的事,伊尔哈颇有些尴尬,因为手段确实不怎么光彩。
“那爷可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胤禛之前喜欢佛学,对密宗自然也有一些涉猎,“这应该是密宗开天眼的一种秘术。”胤禛想到刚刚诡异的一幕,心里有些奇怪,这“开天眼”的秘术除了喇嘛,是不传外人的。大阿哥是如何说服巴汗格隆,给他开天眼的。
“我怎么看着这秘术诡异得很,这开了天眼又有什么用?”她在修真界多年,修的都是‘求得真我,去伪存真’。这世间没有不死的肉身,只有永恒的法身,修真者最终所追求的不过是摆脱肉身桎梏,得证无上大道。刚刚大阿哥那样对身体近乎自残般的秘术,她还真是没见过。
胤禛想到刚刚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觉得一个孕妇实在不宜想这些,就开口对伊尔哈道:“这是密宗不外传的秘术,爷怎么会知道!况且你现在身子重,不必为这些事情费心。”
“我也不过是好奇罢了!”伊尔哈又想了会儿,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对大阿哥做的事情,突然“啊!”了一声。
胤禛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不舒服呢,连忙上前问她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伊尔哈却不好意思的说道:“爷,你说大哥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所以才病急乱投医的。”
胤禛还记得梦里,大阿哥正是因用巫术镇魇太子而被皇阿玛圈禁。一时间也不明白,是不是伊尔哈对大阿哥做的事,让他接触到了喇嘛。才有了后续镇魇太子的事情。
“与你无关,你莫多想。”
“可我总觉得那秘术不对劲。”
“这天下奇事多得很,况且这是密宗不外传的秘术,你我都不知道是好是坏,既然大哥有能耐让这巴汗格隆替他开天眼,想来也是知道厉害的。”
伊尔哈越听越不对劲,胤禛这是以为自己在关心大阿哥?
“是好是坏跟我有甚关系?当初他差点害你性命,我没要了他的命就已经算仁慈了,我只是好奇这种秘术罢了。”
“好!好!好!没关系,和你没关系,不过这些都是是传言,且当不得真。”胤禛对于这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秘术,其实很不以为然。
想到刚刚那铜器刺破大阿哥头骨的画面,伊尔哈也觉得胤禛说的有几分道理,随即也不多言。
不过胤禛心里却另有想法,带着伊尔哈去二层翻腾了一圈,等伊尔哈看见胤禛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就笑了。
“彭定求的案子不是不急吗,爷拿这摩照镜何用?”
胤禛见她调侃自己,不由笑道:“这般得理不饶人,真真是个厉害的。”
原来驱动这摩照镜,竟可以原景重现。胤禛也是在刚刚看到大阿哥开天眼,才想到玲珑塔里的这件法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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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这天,三福晋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因为之前戒台寺的事情,这孩子出生就有不足之症。
而且在三福晋生产那天,三阿哥还呆在城南的宅子里哄着李四儿开心。要不是府里人来报,说福晋有难产的征兆,情况危急,胤祉怕是还不会回府。不过胤祉也只是等到了小格格出生,甚至连见都不曾见一面又匆匆走了。
“我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刚刚生产完的董鄂氏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十分扭曲。
三福晋的嬷嬷,见自家主子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心里恨不得撕了那李四儿,“福晋,身子要紧,那种人不值得您为她伤了身子。”
“嬷嬷,我心里苦啊!”三福晋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三阿哥为了那么个下贱的东西,竟然给自己下脸子,三福晋只恨不得等自己好的就让人活刮了那李四儿,只有这样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福晋,身子要紧,您千万要保重啊!”
“嬷嬷。。。。。。”三福晋还想要说什么,就见身边的大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给福晋请安,刚刚四福晋身边的宝珠送来了好些药材,说是四福晋吩咐的。”
董鄂氏听后心里复杂难言,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说道:“好生收起来吧!”
那丫鬟应了是,便出去了。
董鄂氏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帷幔,轻声说道:“嬷嬷,你说当初我要是……”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嬷嬷道:“福晋,这都是命啊。”
她知道董鄂氏要说什么,她的阿玛就是个宠妾灭妻的主,额娘又是个性子软弱任人拿捏的,所以才养成了董鄂氏这样要强的性子。本想着凭借出挑的容貌和家世能嫁进皇家,得了夫君的宠爱。却不曾想三阿哥比起董鄂。费扬古还更不靠谱。
她跟四福晋是一同选秀的,当初自家的主子尽管嘴里不说,但是她看得出来,对于容貌与自己相当,家世不如自己的乌拉那拉氏,她的主子还是有些自得的。更何况她后来被指给了三阿哥,比起生母不疼,养母过世的四阿哥而言,三阿哥确实要强出不少。
可是这才几年,眼看着三阿哥被那个小贱人勾的一天比一天荒唐,自家的主子想必也怕是后悔吧,后悔当年没被指给四阿哥。
可是这种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如何能说出口,一旦被有心人听去,可就是弥天大祸啊!所以她才出言打断了董鄂氏那没说出口的半截话。
“嬷嬷说的对,这都是命,是命啊!”董鄂氏低不可闻的声音里满含着绝望和愤恨。
这边主仆几人相顾无言,伊尔哈那里,宝珠送完东西后就到了伊尔哈屋里回话。
“你是说三哥不在府里?”
“回福晋话,奴婢也是听三阿哥府里的下人说的。”
“那么大的事,三哥居然不在府里!”伊尔哈不得不感叹,这三阿哥行事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宝珠回想起在三阿哥府里听到的闲话,不由得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的,前些时候完颜氏生产,三爷还不是连头都没冒一个。”
“这怎么能一样,好歹三嫂是正头福晋,这嫡出的孩子总要不同些。”
“福晋可是不知道,我听三阿哥府里的下人说,三阿哥现在很少在府里,都在南城那边的宅子呆着呢。”宝琴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八卦起来。
伊尔哈看了眼宝琴,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宝琴向前走了几步,到伊尔哈身边,给她捏起肩膀来,“奴婢的老乡不是在诚郡王府里当差吗,听她们下边的人说,三阿哥一个月有大半个月呆在城南那边的宅子里,之前三福晋差点难产,伺候的人不敢私自拿主意,便派人去南城那边寻三阿哥。”
“然后呢?”伊尔哈半眯着眼睛问到。
宝琴不屑的哼了声,接着说道:“说那小厮一进那宅子都被惊着了,从窄院、正房、再到后罩房看着无一不精致,伺候的人也多,里面就住着李四儿一个人,那派头比郡王府里的三福晋都不差呢。”
伊尔哈听后,伸手拍了拍宝琴,示意她停止。可不是吗,若不是有三阿哥宠着,她一个寡妇有什么底气敢到三福晋面前耀武扬威。若不是三阿哥宠着,她一个伺候人的奴才,害的三福晋差点落了胎,怎么可能还有命继续在那华丽的大宅子里享受荣华富贵。
伊尔哈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从选秀开始董鄂氏就与她作对,中间还给自己使过绊子,但知道她如今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伊尔哈却并不觉得痛快,甚至心里还觉得堵得慌。
“福晋您……”宝琴见伊尔哈情绪不高,正要开口就见伊尔哈起身一个人进了里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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