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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伊尔哈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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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他又把心思都用在了习文上。
可是上次在昭莫多,他的四哥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活捉了葛尔丹,这让一向认为自己在骑射方面强过胤禛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胤祯一直盼着自己的这位哥哥倒霉,最好是遭了皇阿玛厌弃才好。
日子转眼就到了腊八,京城里年味也日渐浓重起来。因为伊尔哈孕吐停止而消停不少的郡王府,又为着“腊八”忙碌起来。
这天一大早乌雅氏就带着丫鬟来给伊尔哈请安。自从那晚两人谈过之后,伊尔哈就分派了一些后院的杂事给乌雅氏。一是考虑到快过年,她有了身孕确实分不开身,再则就是翻年后的大挑。
胤禛后院几有名分的格格,如今不是禁足就是抄经。这要是被有心人打听到难免拿这个说嘴,让德妃又有借口多塞几个人进府。不如索性将乌雅氏摆到明面上,料想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而乌雅氏自从知道伊尔哈怀孕后,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她以为胤禛之所以不到其他人的屋里,是存着要福晋生下嫡长子的意思。这不,福晋一怀孕立马就放权给自己,肯定是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说了什么。于是每天来正院请安就显得格外积极。
进了腊月京城就格外的冷起来,眼看着天阴沉沉的,说不得这两天怕是就要下雪了。屋外伺候的小丫头看见乌雅氏到了门口,行了礼后就进屋通传去了。没过多会儿乌雅氏就见那小丫鬟走了出来,给她掀了门帘子请她进去。
一进屋不似自己屋子里那样热烘烘的,一阵特别的馨香扑面而来让人觉得一阵舒爽。
乌雅氏见伊尔哈坐在那便上前行了个请安礼:“婢妾给福晋请安。”
“起身吧,你脸色看起不错,可见抄经也是能为自己多积福的。”伊尔哈可喊不惯什么姐姐妹妹的。
乌雅氏见伊尔哈用抄经的事挤兑自己,心里一阵冒火。她刚进府没几天就被胤禛罚抄经,实在是没脸,偏偏乌拉那拉氏还拿这个说嘴。
“替娘娘祈福,婢妾自然要尽心。”
“嗯,最近府里事多,辛苦你了,一会儿我差人将对牌给你送过去,以后府里的采买你就理起来吧。”
“婢妾定不负福晋重托。”乌雅氏没想到伊尔哈这么大方,将这么个肥缺给自己,心里又喜又忧。
伊尔哈可没她想的那么多,府里的采买其实说白了顶多也就是一些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她和胤禛不差这点,况且胤禛大笔的私产都在自己这,那才是大头。
伊尔哈肯把这个差事交给乌雅氏,也是想着给她找点事做,别成天的动歪心思。
两人正说着就见苏培盛一脸喜气的进了屋。先给伊尔哈请了安:“奴才请福晋大安。”
胤禛几乎天天呆在正院,苏培盛是跟前儿伺候的,自然跟正院的人混的熟。天天都在伊尔哈面前冒头,伊尔哈也不拘着,抬手示意他免礼。
“苏公公辛苦了,给宫里主子和各府的粥熬的怎么样了?”腊八这天除了宫里皇上赏赐的腊八粥外,各家各府也是相互赠粥的。
“回福晋的话,昨个儿半夜大厨房就熬上了,等一会宫里赏赐到了,奴才就差人按单子上的去送。”
“嗯,你多上心些。”复又想到三福晋,便又吩咐道:“给诚郡王府上的另用粳米熬吧。”
三福晋自从在戒台寺动了胎气后,养了好久都没缓过来,听说前几天才从门头沟回了京城。
“福晋放心,昨个儿海嬷嬷就已经吩咐过了。”苏培盛嘴上应着心里却想,自家福晋是好心,但是那三福晋却未必领情,不过说到底他不过是奴才,这种事不好多嘴。
乌雅氏看着苏培盛一副恭敬的的样子,心里疑惑。上一世苏培盛可是胤禛跟前儿最得用,府里谁不敬着他几分,就连乌拉那拉氏上辈子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怎么今天瞧着却与前世完全不一样呢。
辰时三刻宫里的赏赐的腊八粥就到了,伊尔哈接了赏赐谢了恩,就吩咐苏培盛开始往宫里和各府送粥,等忙活完已经是巳时一刻了。
“去前院看看爷怎么还没回来。”伊尔哈还等着胤禛回来一起用膳,往常这个时候胤禛散了朝就已经回府了。
正说着就见胤禛带着一身寒气就进了屋,打眼就见乌雅氏也在诧异的看了伊尔哈一眼,开口道:“用过没有?”
“没呢,等着爷一起,您要是再不回来这粥都凉了。”伊尔哈说着就接过一旁宝珠递过来的帕子替他净手。
胤禛瞧着她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趁着她给自己擦手的时候悄悄捏了下她的手心。伊尔哈被他这么一弄又想了早上的事,下意识的抽出了手,刚想开口,想到乌雅氏还在屋里,到嘴边的话又忍住了。
不多会儿就有几个小丫鬟拎着食盒,端着腊八粥进了屋,一一在桌子上放好。两人平日里随意惯了就准备上桌用膳,到是站在一旁的乌雅氏很不自在。
按理说她是应该伺候福晋用膳的,但是她一进府就被罚抄经,自然是没有这个机会伺候伊尔哈用膳。况且伊尔哈与胤禛你来我往的好像她不存在一样,这会乌雅氏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坐吧,今个儿喜庆不拘这些。”伊尔哈也不屑于在这些小事上为难她便开口说到。
乌雅氏听后也不推辞,谢了恩就上了桌,三人一块用膳。桌子上的腊八粥都是宫里的,有皇上赏赐的,有太后赏赐的,还有就是德妃赏赐的。虽看着精致,入口味道却也只是一般。
“爷,您尝尝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娘娘宫里的。”等待伺候的小太监唱完“永和宫德妃娘娘赏赐”后,乌雅氏就将一碗腊八粥端到胤禛面前。
伊尔哈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乌雅氏一双杏眼水光流转,幽幽的望着胤禛,顿时手中的勺子就这么僵在了那。
胤禛淡淡的“嗯”了声,却并没有去碰那碗粥。乌雅氏见胤禛,连看都不曾抬眼看自己,心里有些堵又发作不得。只能讪讪的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粥。
伊尔哈这还是第一次与胤禛的小妾同桌用膳。本以为没什么,却没想被这乌雅氏膈应的不轻,象征性的每碗粥尝了一口,应应景也就放下了。
“海嬷嬷,将这些粥赏下去吧,也让大家沾沾喜气。”见胤禛歇了筷子,伊尔哈就对一旁伺候的海嬷嬷说到。
海嬷嬷领了差事便吩咐几个小丫鬟将这些粥都撤了去。
“你也歇会吧,爷去前院了。”胤禛漱过口后与伊尔哈交代了几句便去了前院。
乌雅氏见好不容易能见到胤禛一面,可他却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不由得又急又气。忍在心里只觉气闷的慌。
“你也回去歇着吧,忙活一早上也累了。”伊尔哈巴不得乌雅氏快点走,真是多看她一眼都心烦。
乌雅氏见胤禛走了,自然也不愿意在正院呆着,向伊尔哈行过礼后便回了自己院子,刚出屋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的她脸只疼。
“真不愧是包衣出身,一点规矩都不懂。”见乌雅氏出了屋,一旁的宝琴忍不住抱怨到。
伊尔哈本还觉得膈应,听宝琴这么一说却差点笑出声来:“这和包衣有什么关系。”
宝琴也说不上来,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就是见不得她一个劲往爷那凑。”
“这后院的女人有哪个是不想往他跟前儿凑的。”想到宋、李氏、乌雅氏和以后还会进府的什么氏,伊尔哈就一阵心烦。
海嬷嬷见伊尔哈情绪不高,便哄着她在炕上眯瞪会。伊尔哈靠着炕上的大迎枕,想着明年大挑的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晚膳时胤禛回到了后院,两人闲聊间,伊尔哈便问起了早上的事。
“正巧要有事要与你说。”胤禛开口就到,还让伊尔哈吃了一惊。
“早上散朝后遇到了三哥,他约了晚上一块儿吃酒。”
“爷和三哥?”邹着眉头想了片刻,有些奇怪胤禛为何特意与自己说起,就问道:“去哪啊?”
听伊尔哈这么一问,胤禛到是卡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才说道:“呃……是去蘭婷书寓。”
伊尔哈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了问了一遍,见胤禛尴尬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才确认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蘭婷书寓。
胤禛还担心伊尔哈会不高兴,哄她的话都准备好了,正待要说却听伊尔哈道:“爷,你也带上我吧。”伊尔哈知道胤禛的为人,府里的小妾都没见他碰,更别说外面青楼妓院的姑娘了,更何况那书寓也不是青楼那样的地方。她主要是好奇,让三阿哥养在南城的那个李四儿据说原先就是蘭婷书寓里的。
“胡闹!”胤禛听了后先是一怒,复又想到她的性子,苦笑着说道:“哪有妇人去那的。”
结果伊尔哈跟他磨了好久,胤禛也没答应,见胤禛态度坚决伊尔哈便也不再坚持,只嘱咐他少喝酒,早点回来。
第80章
蘭婷书寓位于城北,与多在大栅栏八大胡同一带的妓院不同。去蘭婷书寓都是一些名士、文人,这里的姑娘靠的也不是面相而是才艺。
八大胡同的妓院都是一间一间的小屋子,里面的姑娘都坐在沿街的廊台上招揽客人。而蘭婷书寓却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宅院,里面有很多个小院子,每个院子只有一位姑娘,平日里这些姑娘都是锦衣玉食,轻易不见人,几乎像是公主一样被人捧着。
在京城里一般的贩夫走卒没钱的都去窑子,有点钱的去妓院,稍微有点身份的去青楼。像蘭婷书寓这样,是非文人不接待,非名仕不接待的。管中窥豹幕后之人身份可见一斑。
三阿哥平日喜欢与文人往来,这蘭婷书寓自然是他们的好去处。特别是最近三阿哥还十分苦闷,所以三天两头的就约着人往这蘭婷书寓跑。
原来三福晋从戒台寺回来后,连夜就让人去城南,胤祉给李四儿买的宅子里拿人,当然让护院的家丁给拦住了,人没抓成。
这边董鄂氏因为李四儿差点落了胎还没发作成呢,那边的李四儿还不依不饶起来。李四儿也不傻,董鄂氏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福晋,跟她正面对上肯定讨不了好。对付董鄂氏还不如先拿捏住胤祉。
胤祉自从把李四儿安置到南城后,得空就往李四儿这跑,他实在是爱极了李四儿的手段,每每都让他极是爽快,也让胤祉越来越离不开她。
由于胤祉的宠爱,在这宅院里李四儿俨然是一副当家主母的作态,丝毫不比诚郡王府里的董鄂氏差,甚至还要强一些。因为在这里胤祉只有她一个,而郡王府里还有胤祉的格格和侍妾。
胤祉也觉得有了李四儿后,终于有人能满足自己心里那隐秘的不可言说的渴望,日子过的格外舒心。可是自从董鄂氏派人来闹过一场后,他的四儿却再也不肯让自己碰她了。
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进过她的屋了,好话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见她给个笑脸儿。后院的格格侍妾完全不能满足他的渴望,更不要说一向是大家闺秀的董鄂氏了。
所以越感苦闷的胤祉才拉着胤禛到这蘭婷书寓喝酒解闷。
胤祉酉时一刻就到了蘭婷书寓,呆了半个多时辰胤禛才姗姗来迟。胤祉经常来的这个院子叫玉霄院,是个两进的小院落,院子虽然小却很是精致。
主屋里熏的是上好的檀香,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当朝名仕的笔墨。窗案下摆着书桌,一旁的博古架上有几卷古书,窗外几丛竹子,竹影错乱晃动。
胤祉几人正坐在一处闲聊,桌子上已摆好了烤鹿肉、醉鸡、生鱼片、羊羹等名菜,饭都是香稻米做的,很是丰盛,连胤禛都不得不说一句‘好享受’。不过却并不见陪客的姑娘。
“四弟,来,来,来。”见胤禛进屋,胤祉便起身招呼他,俨然一副主人家待客的做派。
胤禛一挑眉看了眼坐在胤祉旁边的彭定求,心底有些诧异。这位彭定求是康熙十五年的状元,在文人圈子里素有才名,大家都称他一声“南畇先生”。
他不仅为皇阿玛讲解经史,凡是皇阿玛御门听政、朝会宴享、大祭祀、大典礼、每年勾决重囚及常朝,皆由他来记录。前些时候皇阿玛还命他纂修两朝圣训。所以他一向自视盛高,一般人很难入得了他的眼。
除了彭定求另外两位都是翰林院的,起身与胤禛见过礼后,几人便就又聊起了风月。不多会儿就听胤祉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请诗诗姑娘来。”
“这诗诗姑娘莫不是三爷的相好?”彭定求是知道这位诗诗姑娘的,正是因为知道出口的话都带着惊讶的意味。
蘭婷书寓里的姑娘,样貌并不是最重要的,首先你得有范儿,然后得有技艺,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但是也要拿得出手。不然,你没点压箱底的本事,人家一群自命清高的文人凭什么追捧你。
而这个诗诗姑娘,就是个中翘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她受追捧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懂得与这些酸腐的文人“谈情”这一点,特别是对于有这几分浪漫追求的读书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家中的妻妾完全满足不了他们对于精神和爱的追求,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才华和情趣。当然诗诗姑娘这种“谈情”的本事也是由专人调、教出来的。
这诗诗姑娘,可是蘭婷书寓的老板,见她是个好苗子,请了好些老师来教她,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精品”。物以稀为贵。诗诗姑娘盛名在外,想要一睹红颜的人,非得过五关斩六将不可。
首先就是“旗楼赛诗”。作的诗入了这位诗诗姑娘的眼,才有了与她见面的机会,注意不是见面哦,只是有了机会。
接下来还要打茶围。也就是品茶说茶。过来这关后,待在帘子后诗诗小姐肯不肯见你,还得看她的心情。若是不肯,接下来还得比谈吐,比诗词歌赋,比对做对子,等你过五官斩六将后,才能一睹这诗诗姑娘的芳颜。
胤禛听这彭定求吧啦吧啦一顿说,将这位诗诗姑娘夸的天上少见,人间绝无,心里不由得好笑。
玩这一套,她以为她是李师师?当年宋徽宗贵为皇帝,为了见李师师也是弹了一首《平沙落雁》才能在天明十分见到李师师的。如今看来这位诗诗小姐的做派还真有几分北宋歌姬李师师的架势。
不多时,众人见这位名为诗诗的姑娘撩开帘子,女子化着淡妆,穿的是绢衣,没有什么艳丽的服饰,似乎刚洗过澡,娇艳得像出水的莲花。看见三阿哥一群人,像是不屑一顾的样子,神态很高傲,也不行礼。胤祉对胤禛耳语说:“诗诗姑娘性子冷,四弟莫见怪。”
胤禛听后不在意的笑了笑,心想‘他有什么好怪的,这诗诗姑娘跟他半文钱关系也无。’
胤祉见胤禛不在意,就使了眼色给一旁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会意后走到诗诗姑娘身旁小声说了几句后,就见她脱下黑绢短袄,换上绸衣,卷起右边袖子,取下墙上挂着的琴,靠着桌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弹起曲子来。
手指在弦上轻拢慢捻,弹出的声音韵味淡远,几人忍不住侧耳倾听,一时间到是也顾不上闲聊了。
刚刚她一进门打眼就看到了胤禛。胤禛身着燕服,黑色熏貂皮的冬冠放在一边。因为修真的关系,他就是漫不经心的坐在那,也是丰姿奇秀,神韵卓绝,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所以她虽然在弹琴却还是不有自主的往胤禛那边多飘了几眼。
其实胤祉到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比起李四儿的够味儿,这诗诗就显得寡淡了些。但是架不住她盛名在外,胤祉对于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自然还是有几分得意的。这不身边的彭定求在知道诗诗姑娘能来后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诗诗姑娘弹了三首曲子后,才放下了手中的琴,起身向几人微微弯腰后说道:“三爷,不如我们来曲水流觞如何。”说完还撇了一旁的胤禛一眼。
胤禛端起小几上的茶碗,吹了吹茶叶沫子后方才抿了一口,瞄都没瞄她一眼。他实在是对这样故作清高的女子没什么兴趣。
胤祉闻言后大喜,连忙示意伺候的小太监,去吩咐书寓里人去院子里点上了花灯。待一切准备停当后,几人就来到了院子里的水曲处。蘭婷书寓为了方便这些文人玩乐,特意在院子里挖了一条小河渠。
待几人沿河渠分坐后,伺候的人就在河的上游将酒杯放在托盘里,仍由其漂浮在河面上,当酒杯漂到哪位的面前时,那位就要去做一首诗,如果做不出的话就要罚喝酒。
胤禛觉得无聊,这诗诗的做派也有些沽名钓誉之嫌,想说要走,又怕扫了大家的兴。正在无聊间就见苏培盛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到了胤禛身边行了个礼后就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胤禛听着眉头一皱,待苏培盛说完,起身跟胤祉示意了下,便大步流星的带着苏培盛出了院门。
伊尔哈此时正身着男装,带着宝琴到了这蘭婷书寓门口。想进去,不曾想却被守门的拦在了外面,说是要有帖子才能进。伊尔哈没有帖子,一时犯了愁,正好被胤禛身边随行的小厮见到了,向她请了安,才匆匆忙忙的找苏培盛去了。
苏培盛知道后,心想哀叹,福晋都到这里来堵人了,这下完了!只能皱着眉头苦着脸去向胤禛禀报。
伊尔哈此时正悠闲的站在书寓门口,看着有人醉酒后从书寓出来,晃晃悠悠的上了马车,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念着诗词,端是十分有趣。从门那边还能影影约约听见弹琴、唱歌、钿头银篦击节碎的声音,气氛好不热闹。
胤禛匆匆忙忙到了门口,就见身着男装的伊尔哈让俏生生的立在那。
“怎么穿的如此单薄。”数九寒冬的伊尔哈只穿了常服便出了门,胤禛虽然知道她最近畏热但是还是担心她受了凉。
伊尔哈看着他笑而不语。胤禛被伊尔哈看的尴尬,低头咳嗽了声接着说道:“我进去与三哥打声招呼,你且在这等我。”这意思是要走了。
“那多扫三哥的兴,不如我陪爷一起进去如何?”
“胡闹,这里哪是你个妇道人家能来的。”
伊尔哈听胤禛这么说,也不接话,只是撅着个嘴,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两人一时间就有些僵持不下,末了还是胤禛无奈,先开口道:“下不为例!”
伊尔哈闻言后开心的走到他身边,就要与他一同进去。胤禛见状连忙开口道:“你慢着些,别慌。”言毕顺势就牵起了她的手,两人一同往院内走去。
院内的众人见胤禛拉着个俏丽的小公子进了院子,都有些奇怪。
“四弟你。。。。。。”胤祉没想到胤禛居然好这口心里惊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胤禛见几人明显误会了,狠狠的瞪了眼伊尔哈。伊尔哈调皮的做了鬼脸后连忙上前对胤祉说道:“见过三哥。”
听到一声“三哥”胤祉才反应过来,又仔细看了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弟妹。”话才出口就觉得不合时宜,四弟的福晋这是来堵人的?
尴尬的看了眼胤禛,意思是你的福晋你快快处理好。胤禛也明白,大家玩的正在兴头上,伊尔哈来了难免让几人觉得尴尬,扫了大家的兴。也不多说与胤祉客套了几句,便带着伊尔哈离开了。
自始至终都没看那诗诗姑娘一眼。见二人身影已经走远,这诗诗姑娘便开口问道:“三爷,刚刚那位公子是……”
胤祉撇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哼了几句小调才说道:“那是四爷的正头娘子。”语气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其实诗诗从见到胤禛第一眼后,就开始观察他了,说不上喜欢却是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听胤祉这么说,明显是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当下只觉得又羞又恼。
出了蘭婷书寓,胤禛本打算直接回府的,伊尔哈如今有了身子,他实在不放心。
可是伊尔哈好不容易能出来趟,哪里肯就这么回去,于是拉着胤禛磨了好一会,胤禛才勉强答应。于是两人又外面逛了好一会儿才打道回府。
回府后伊尔哈和胤禛都感到有些疲累,随便洗漱了一番,换了轻便的衣服就歇下了。
二人都以为今晚的事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却不曾想第二日一大早京城里就出了件大事,翰林院的侍讲彭定求,今晨猝死在了城北的蘭婷书寓里。
第81章
凯音布和陈廷敬急忙去宫里见皇上,凯音布却在路上埋怨:“陈大人,我想这事本不该惊动皇上的。”他管着步军统领衙门,出了这事他少不得是要担责任的。
陈廷敬气极而笑:“他彭定求是朝廷命官,死的又蹊跷,不上奏皇上,等皇上怪罪下来,我们谁也吃罪不起。”
彭定求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谁也说不清楚,陈廷敬觉得凯音布未免想的简单,这彭定求天天在皇上跟前儿,他出事了皇上会不知道?
两人一路说着话,战战兢兢的进了乾清宫,其实一大早康熙就得了奏报,这会儿听见两人求见,立马就宣了二人觐见。
康熙果然很生气:“人是怎么死的,是猝死还是他杀,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们就弄的街知巷闻的,蠢不可及!”堂堂朝廷重臣,皇帝亲信死在了那种地方,这让康熙脸上却是不好看,难怪他生气。
凯音布奏道:“奴才接到奏报时,彭定求的家人就已经到了那书寓门口,与里面的人闹了起来。”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事只能怪彭定求的家人不懂事,把事情闹大了。
康熙冷哼一声:“你凯音布都把人都抓起来,那么大的动静百姓想不知道都难。”
“奴才有罪,主子息怒。”凯音布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能向康熙请罪。
“哼,息怒!先是秋闱,南北都出了科场案,弄的朝廷很没脸面。朕让你们查,一个个的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如今出了凶案,你们到是见风就是雨,穿凿附会,推波助澜。你们是嫌百姓骂朝廷骂的不够是不是?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那么多人。”
原来这凯音布为了问案,不仅将当晚在蘭婷书寓的人都捉了去,就连第二天在书寓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抓了不少。
凯音布叩头道:“人是步军统领衙门抓的,萨尔苏到是问过臣。臣糊涂了,请皇上治罪。”
“嗯,先记着吧,等事情清楚了一块算账。”
陈廷敬惶恐道:“臣亦有罪!”
康熙瞟了眼陈廷敬,冷声说道:“朕没说你有功。”
凯音布和陈廷敬不敢再多言,跪在地上低头听旨。
“凯音布,朕令你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放了,至于彭定求的事,再派人暗中查探。”
凯音布道:“奴才遵旨!”
康熙又道:“朕听说,当晚三阿哥也在那书寓?”
凯音布听到后,心里犯了难。人是跟着诚郡王去的,彭定求的死跟他肯定脱不了关系。可是诚郡王怎么说都是皇子,这。。。。。。。皇帝是什么意思他还真有些拿不准主意。
“听说诚郡王和彭定求当时都在一个歌姬的院子里。”凯音布心里斟酌了一番才答到。
“派人暗中将那歌姬拿了问案;记住朕要活的。。。。。。不要过几天又死了。”
凯音布并没有完全弄懂康熙的意思,却道:“奴才明白了!”
出了乾清宫,凯音布悄声问道:“陈大人,皇上为何要留那歌姬的活口?”
陈廷敬笑道:“你不是在皇上面前说明白了吗?皇上圣明,若彭定求不是暴毙而是死于非命,这歌姬必是知情人,说不得就有人不想留下这个活口。”
凯音布这才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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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好几天的大雪终于下了下来,寒风裹着雪花在空中飞舞,胤祉走在通往养心殿的匝道上,双手笼进袖子里,脸色苍白。对于昨晚在蘭婷书寓发生的事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半路遇到了同样被传召的胤禛,“四弟……”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哥。”胤禛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也不多说,二人便一同往养心殿去了。
养心殿里,康熙正在看着折子,因烧了地龙整个大殿都暖融融的。伺候的人不敢随意走动,一个个都低着头,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吩咐。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轻轻推了门进到了大殿内,到了李德全身边悄声说了几句。
李德全听了后便到康熙身边,低头躬身说道:“皇上,诚郡王和雍郡王求见。”
康熙不做声,只等看完手中的折子才说道:“宣他们进来吧。”
二人进了养心殿后先向康熙行了礼便退到了一旁,康熙也没理会二人,依旧看着手里的折子,大殿里静无声息。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间,就听见李德全说道:“皇上,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外求见。
康熙闻言“嗯”了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说话间三人就进到了养心殿,纷纷向康熙请安。
“你们三个,怎么过来了?”歇下手中的折子康熙抬首问到。
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还是八阿哥上前一步答道:“儿臣是来向皇阿玛禀报永定河河工修葺进展的。”
三阿哥听完后心里骂了声,现在是冬天,永定河的修葺根本就不急,有什么进展好禀报的,这老八几个肯定是来看笑话的。
“你们几个有心了。”康熙听完后淡淡的说到。也没说到底是为什么事有心。
“老三。”
“儿臣在。”
“听说彭定求昨天是应的你的约去蘭婷书寓的,其间的事你可清楚?”
三阿哥闻言,心里发慌,他哪里会晓得那彭定求就这么死了,“回皇阿玛的话,彭定求昨夜确实与儿臣一道在蘭婷书寓……。”只是后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不对吧三哥,四哥昨夜不是也同你一道吗?”站在一旁的胤祯插嘴到。
康熙听胤祯插话,淡淡的往他那边看了眼后道:“哦,老四昨夜也在?”
胤禛上前一步,说道:“回皇阿玛的话,昨夜儿臣确实是与三哥一起去的蘭婷书寓,不过不到亥时儿臣就离开了。”意思就是后面发生的事,他并不清楚。
一旁的十四听完后,奇怪的说道:“怎么四哥一走,这彭大人就出事了呢,还真是巧得很呐!”
胤禛听后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这个亲弟弟见不得他好。面上却不露声色,既不慌乱也不出言辩解。
康熙闻言后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对着胤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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