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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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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厮正趴仰脸靠在椅子上,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沉沉地睡着,脸上一副必胜的淡定。
  姜琬很少眼红别人,这次,他承认,他嫉妒顾玠了。
  也顾不上小解的难堪了,他熟捻地做了个掏出来、释放、完毕又塞回去,而后提上裤子的一气呵成的男性动作,净了手,匆匆回到自己的位子。
  今晚,他要通宵给文章润色,不会等到明天了。
  ……
  院试的第一场,是以姜琬顶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从考舍里走出来结束的。到了贡院外面,见着自家的马车,他什么都没说,爬上去,倚在里面,顷刻就睡着了。
  “琬少爷这回可是累坏了。”家仆心疼地道。
  姜徵点点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磨练出意志。”
  姜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二更天了。
  屋中灯火昏黄,采苹守在桌子边上,一点头一点头地打着瞌睡,听见动静,猛一下清醒过来:“二爷醒了?我去把饭菜给二爷热上。”
  姜琬朝桌子上的食盒摸了摸:“还温着呢,不劳你跑一趟了。”
  采苹低着头,声音怆然:“是,二爷。”
  “你怎么了?”姜琬温声问她。
  “我没事,二爷赶紧吃了饭睡觉吧,明日还要考试呢。”采苹抽噎着道。
  姜琬见她两只眼睛肿肿的,显然是哭了很久的,觉得蹊跷,待要问,又想着明、后日要考试,分不得心,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也就没说话,默默吃完东西,洗漱完毕,又躺床上睡去了。
  第二日,是诗赋场。
  题目较容易,考生大喜,不到半日,就人人都做了出来,呆坐在号子里,东瞅西望的,揣度别人有没有做出来。
  整的来说,这天是比较轻松的。
  到了第三日的杂文场,又有些难度,考生们紧张了一天,好不好的,这场考试便彻底结束了。
  *
  “大舅母和咱们院子里的两个丫头闹上了。”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顾玠悄声告诉他。
  姜琬讶然:“闹什么?”
  他伯母林氏和采苹、梨香两个闹什么,主仆有别,有什么好闹的。
  “我昨天听梨想唠叨了两句。”顾玠道。
  这段时日,林氏见姜琬院子里的两个丫鬟闲的很,便发卖了自己院里的,天天来叫采苹和梨香轮换过去使唤。
  采苹心里不满,干活时一分心,就把茶水泼到了林氏的绣鞋上,林氏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气的发抖,指着她骂道:“你这浪蹄子,贱□□,仗着在哥儿房中日子久了,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当我是好糊弄的主儿,我今儿偏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采苹哭着道:“我不过是一时摔了杯茶,大太太何必这样作贱我!”
  林氏一听,当即火上加油,对着采苹啐了一口:“呸,我才说一句就作贱你了,有你玩儿的功夫,就没有好好服侍我的功夫。好,我今天不尽要作贱你,还要打烂你……”
  口中说着不堪的话,她随手抓气一根鸡毛掸子,如狼似虎抓过采苹,劈头盖脸的乱打一通。
  采苹抱头乱窜,哭喊求饶,好不可怜。
  林氏打了她好一阵子,才扔了家伙式儿,叫她去换梨香来。
  见采苹挨了打,梨香怕的路都走不好了,林氏又故意支使她做这个干哪个,她越是谨慎就越做不好,一个不小心,把林氏房中摆放的古董花瓶给带到了地上,虽然没碎,但吓了林氏一跳。
  不出意外地,梨香也挨了林氏一顿打,鼻青脸肿地回去了。
  家中的丫鬟仆人最是势力,一见大太太不喜欢她们两个,也跟着冷淡她二人,跟着欺侮她俩,恶言相触,生生叫着要把人发卖了,重新买听话的来用。
  碰上姜琬和顾玠大考,梨香和采苹不敢闹,只有躲在屋中哭泣的份儿,心中郁结,几乎要寻短见。
  “我说怎么前日看见她不太对劲儿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姜琬唏嘘。
  他大伯母教训了两个丫鬟一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古代人家中,哪有主子不打下人的,穿来这么久,他算是看明白了。
  人权、平等什么,在这里是讲不通的。
  “哎,你不算怜香惜玉一把,把她二人收房算了。不然,照这样下去,这两个美婢,大约要被发卖出去了。”顾玠叹息道。
  一旦被主子不喜,等待丫鬟们的,就只有被发卖这一条路了。
  “呵,我哪有这个艳服,消受不起。”姜琬茫然道:“我的丫鬟,卖不卖,终究要我说了算的吧。”
  无缘无故找丫鬟的茬儿,这明显是他大伯母林氏在出幺蛾子,打的什么主意,暂且看不出来。
  “你要给她们讨公道?”顾玠笑嘻嘻地道:“说不定你一出面,老太太那里,就以为你和她们不干不净的,不敢放她们出去了呢,自然就保全她们二人了,好主意。”
  姜琬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有点儿干净东西吗?”
  “我是替你的美婢操心。”顾玠没心没肺地道。
  “谢谢了啊。”姜琬推了他一下:“顾大才子,麻烦你不要再提这事儿了。”
  如果林氏不再生事,这事儿也就算了,他不会出面说什么维护二人的话的。
  如果林氏不罢休,接着生事作妖的话,不好意思,他不会客气的。
  “好,好,当我没说。”顾玠摸摸鼻子,讨了个没趣儿,郁闷不止。


第43章 心思
  当晚; 姜琬问采苹:“大太太为何突然盯上你和梨香了?你们招惹她没有?”
  提起这事儿; 采苹抽噎起来:“我和梨香不过在老太太面前夸了二爷和表少爷两句; 说你们这次一定能高中; 恰好被延二爷听到了,他说这家中没有立足之地了; 要出去闯出一片天地来……大太太就说我和梨香闲的没事干; 所以挑拨爷儿们的事儿,所以发卖了她跟前的两个人; 叫我俩轮流去侍候……”
  “以后没事,不要提起我和表少爷功名的事儿。”姜琬听后淡然道。
  他大伯母那边; 不上道的姜延是林氏的一块儿心病,敏感区; 有点眼色不去提起,才是明智的做法。
  “是,二爷。”采苹委委屈屈地道。
  姜琬:“下去吧。”
  采苹语言又止; 垂下头; 流起泪来。
  “你哭什么?”姜琬一怔。
  “没什么,二爷; 我出去了。”
  采苹出去后,他盯着丫鬟的背影,目光微动,而后掸了掸袍子; 起身去了书房。
  这丫头; 今年有十六岁了吧……
  姜琬胡思乱想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抽出纸笔来,开始写字。他现在的字已经写的很可以了,拿出去,和学堂里中上的学生比起来,也不算差到哪儿去。
  再加把劲儿,练到明年开春会试的时候,应该能拿得出一手好字了。
  “啊……”一声哭喊骤然冲进耳膜,紧接着,就听见梨香求饶道:“延二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姜琬的手颤抖了下,他稳了稳心神,搁下笔:“怎么回事?”
  “延二爷心里不顺,拿梨香出气。”采苹从外面跑进来,楚楚可怜地望着姜琬。
  “梨香是老太太送来服侍表少爷的,怎么和那边扯上关系的?”姜琬有些火气。
  “大太太说咱们院里太闲,他们那里又发卖了两个,人手不够用……”采苹咬着唇道,却被姜琬一个莫测的眼神打断:“我去看看。”
  怎么着也轮不到姜延那厮欺负他的丫头不是。
  采苹就等着这话呢,只有姜琬站出来给他们撑腰,以后在姜家,谁想欺负他们,那也是不能的了。
  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这姜家以后,从老太太那儿起,都要听姜琬的。
  姜琬走的很快,三两步就跨进了姜延住的院子:“梨香。”
  他沉声唤了声。
  “二爷。”音落,梨香从姜延的屋中跑出来,披头散发的,见着姜琬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爷救我。”
  “你……怎么回事?”姜琬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身上凌乱的衣裳,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姜延大模大样地从屋中出来,“姜琬,管好你房里人,有事没事的,安分点儿,别整天想辙勾引爷儿们,就算咱们将来娶姨娘,也轮不到她们。”
  说完,啐了梨香一口,“别人看不上的,我能看上?”
  姜琬:“……”
  什么意思,他有点糊涂了。
  不是林氏和姜延故意找梨香的麻烦?怎么听着这口气,好像是梨香不安分了,有勾引姜延之意。
  “以后,你们人手不够,自己想办法,我院子里的人,就算天天闲着,也不许你们使唤。”
  姜延扫了他一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梨香:“谁稀罕。”
  姜琬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不像在表演,斜了一眼梨香:“你先回去。”
  “是,二爷。”梨香抽抽噎噎地走了。
  姜延有些害怕姜琬,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气势立马矮下去一截:“琬兄弟,我……我其实就是不喜欢她。没有非要和你过不去的意思。”
  “家里这两日就要买丫头了,我跟我娘说一声,不用喊你的人过来了。”
  姜琬一头雾水:“你是说,梨香是大伯母唤到你房里来的?”
  “难不成我会去唤你的丫鬟来使?”姜延哼了声,有脾气地道。
  这一刻,他看起来还像个世家的爷们儿。
  姜琬瞧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自己院里。
  此刻已经差不多二更天了,漫天星斗闪耀的不亦乐乎。
  因为是夏天,入睡的晚,姜家前院子还传来砰砰的搓麻将的声音,全无半点儿睡意。
  “采苹,你跟我老实说,你、梨香两个和大太太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采苹正在给姜琬叠衣裳,被他这么一问,怔了半天,嗫喏着道:“二爷怎么这样问?明摆着大太太欺负二爷使唤的人,二爷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
  姜琬:“……”
  平日里真是小瞧家里的丫头们了,枉费他还对她们抱着十足的同情心呢,想不到她们心里算计起来,一点儿都不叫人同情。
  他昨日问起林氏为何要为难她们,采苹和他说是因为她和梨香二人在姜母面前说起功名的事儿,当时,姜琬心里一点都没怀疑过。
  但是,方才看到梨香的狼狈相之后,他改了看法。
  林氏一直打算给姜延捐个功名,从没羡慕过姜琬和顾玠这种苦哈哈考试的,连问都没问过,冷不丁因为一两句话就变卖身边的丫头,专门找采苹她们的茬儿,有点说不通吧。
  “说实话。”他加重了语气。
  采苹嘴硬:“我没对二爷撒谎。”
  “你和梨香,是不是听说延二哥说亲了,家里要预备下几个抬姨娘的了,有想法了?”姜琬见她不肯说实话,直接问了出来。
  见他这里没有收她们的意思,就要寻别的出路,另攀高枝了吧。
  “二爷,不,不是我……”采苹的脸儿霎地白了。
  “不是你,那是梨香?”果然,他所料不差。
  采苹低下头,肩膀在颤抖:“是,是梨香。”
  姜琬:“她要干什么?”
  他的语气比往常都重,吓的采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二爷,你听我说,她也是个可怜的,她娘早前说要赎她出来嫁人的,可到了眼下,她都十七了,她娘那边又没信儿了,说拿不出钱,叫她再在这里忍两年,二爷想,她娘这是托辞,怕是不准备赎她了,再过几年,她年纪大了,二爷不收她,家里定要把她卖出去的,她害怕,所以,所以才想到了延二爷那条路……”
  “这么说,你她和大太太那边合计好的,既这样,那大太太又何必责打你们?”姜琬想了想,伸出食指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敲。
  “起初是梨香去大太太那边自己求的,大太太应了她,所以发卖了跟前的两个丫头,说要去老太太那里讨了她去,另给表少爷送来一个,谁晓得后来梨香又反悔了,不大搭理大太太,所以大太太才恼了……”采苹跪伏在地上,哭的几乎咽气。
  从来只有林氏算计别人的,哪有人敢玩她的,所以揪着二人不放,动不动就折磨她们。
  今晚,林氏打发人唤了梨香过去,自己不使,却叫她去姜延房里,姜延白天在外头赌输了钱,脾气很差,回来凶狠地打骂下人,梨香一去就撞到了他的气头上,白白被他打了一顿。
  这正是林氏所乐见的,她听到喊叫,心里不知有多舒坦。
  “你们有什么事儿和我说,招惹他们母子干嘛?”姜琬冷然道:“去把梨香叫来。”
  “是。”采苹抹抹眼泪,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梨香低头进来,弱弱地唤了声:“二爷。”
  姜琬觑她一眼:“嗯。”
  “二爷,我对不起您,我……我不是人。”她哭起来,抖如筛糠。
  姜琬冷漠地端起茶水又放下:“你想回家吗?”
  如果她想走,他倒是可以放人。不然,三心二意的人,留在这里迟早要生事。
  “不,不,我不想回。我娘,她已经不要我了,说不定我回去,她还会卖了我的。”梨香突然止住哭泣,绝望地道。
  姜琬眯起眼眸打量了她一会儿,沉默半天。
  “二爷……”
  “这事儿先这放着吧。明日我去大太太那边回了她。”姜琬道:“没有下次。”
  “是。”梨香给他磕了头,千恩万谢的。
  次日,姜琬去林氏那边说了两句,许诺将来姜延捐官的时候,他出一分力,这才把这件事表面上给压了下去。
  抖出来,双方怪不好看的。
  姜琬是这么想的。
  林氏或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暂时安分下来,不再找梨香和采苹的麻烦了。
  经此一事,他倏然觉得在古代,管理一个大家庭真不容易,主仆难免各怀心思,不生出事端来才怪,所以,古代的大家族往往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这点儿,他务要警惕。
  一连两日,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
  院试放榜的快,不出一周,喜报就送到每个人的家中了。
  顾玠又高中第一,夺了“小三元”的案首,明年的乡试,怕也没有悬念了。
  一举成名天下知,喜报一出来,就轰动了整个江南府。苏州当地的官僚、世家,听说他尚未订婚,都来提亲。有人要提媒,有人要撮合,也有想高攀的,也有强就硬聘的,纷纷不一,好似苏州没有第二个男子了。
  你来我去,日日都有人来骚扰,姜家门庭若市。
  顾玠苦笑,实难从命。
  姜琬低调些,这次,他中了院试第十三名。


第44章 驸马
  得知考中; 他深深地舒了口气。
  他从来没在考场上那么狼狈过; 还好过了。
  姜家这回; 一下出了两个秀才; 又火了。
  街坊们听说之后,都来道贺; 个个都说姜琬要光宗耀祖; 显焕门庭,富贵无双了。姜母和姜徵夫妻两个; 别提多高兴了,又去了一趟青山村; 供奉祠堂,然后祭扫坟茔; 拜谒亲戚邻居,足足忙了三五日。
  “二爷,表少爷; 外面有两位公子来找你们。”这天; 大人都出去了,家仆跑进来; 气喘吁吁地道。
  姜琬和顾玠对视一眼:“两位公子?”
  “有一位是秦公子,还有一位是郑公子。”家仆回道。
  秦真?
  郑景?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请他们进来吧。”顾玠擅自做主地道。
  姜琬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
  “是。”家仆出去片刻,便领着二人进到前院的会客厅中。
  姜琬站起身; 朝秦真和郑景拱手:“原来你二人一早就认识; 我还不知呢。”
  郑景看着顾玠; 深情款款的,“苏州城里哪有我郑景不认识的人,你说呢,顾大才子。”
  “别听他瞎吹,我也是前天才认识他的。”秦真颇瞧不上两个男人眉来眼去的,把手搭在姜琬肩上,大剌剌地道。
  姜琬:“……”
  拿开他的手臂,“来给爷我道喜的?贺礼呢?”
  郑景:“……”
  秦真:“我说姜琬,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没劲儿。”
  郑景从袖子中摸出一把紫檀木为骨、鲛绡做的折扇,往顾玠手里一放:“恭喜顾大才子高中。”
  “什么宝贝?”姜琬和秦真同时凑了过来。
  顾玠打开,只闻一阵清香扑鼻,扇面熠熠,珠光璀璨,如云霞一般,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怔了片刻,又还到郑景手中:“太贵重了。”
  “你不要,给我。”姜琬趁着郑景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抓在手里看了看,“好扇,好扇。”
  起码值200两银子,就算自己不用,拿去卖掉,也能赚一笔钱。
  “姜公子,姜公子。”郑景急切地稳住他:“我有更重的贺礼在后面呢。”
  姜琬松手,把鲛绡扇放在他手里,嗤了一声:“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他方才那话是对秦真说的,他知道那厮什么都没准备,所以才故意难为人,并不是真和他们要什么贺礼。
  “我真是来送贺礼的。姜公子,镖局接了趟镖,去浙西的,咱们去游玩一趟,如何?来回费用,都包在我身上。”郑景笑道。
  “切,没劲儿。拉我们陪你走镖,万一路上遇上打劫的,小命有没有,两说,不去,不去。”姜琬连连摆手。
  “这回是官镖,没有人敢打劫。”郑景笑道:“我镖局的一百多名镖师押着呢,谁敢劫?江湖上没有这么大的势力,放心吧。”
  秦真听的神往,怂恿姜琬:“你不是跟我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不去?”
  这是多好的机会,他都心动的很。
  “你不去,我可跟他们去了啊。”顾玠正被媒婆围堵的烦躁,见出去游玩的机会来了,大有兴趣,恨不得现在就出发,逃的远远的。
  “你随意。”姜琬淡淡道。
  “真没劲儿。”秦真:“他不去,我也不去了。”
  他跟顾玠和郑景又不怎么说的来,去干嘛,不自在。
  姜琬:“……”
  听着这话的意思,好像他和秦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样。
  “我要在家中温习功课。”他冷冷地朝秦真睨去一瞥。
  顾玠没心没肺地道:“行,咱们走。”
  说完,他拉着郑景就走。
  还没出门槛,就听见外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有人跑进来朝顾玠跪下去道:“公子,不好了,老爷他辞官了,这两天就回金陵,您快快准备一下随老奴回去吧。”
  顾玠怔了怔:“我父亲因何辞官?”
  当头一棒,他有点站立不稳,幸好郑景从后面扶住了他,才没让他跌倒在地。
  “唉呀,顾老夫人找到老爷任上,哭诉她无人奉养,指责老爷不笑,老爷受不住她,只得向陛下递了辞呈。”家仆顿足道:“圣上,问及公子婚事,若没有订亲的,就要招公子为驸马爷了。”
  他说的顾老夫人吉氏,是顾玠他爹顾之仪的继母,原先跟着自己亲生儿子,顾之渺一起过活的,后来顾之渺为了个小妾和她闹翻了,她没地方去,就雇辆马车找到顾之仪的任上去了。
  吉氏为人刻薄,顾玠他爹娘除了每年送上赡养银子外,极少和她来往,这次,她忽然找到顾之仪的任上,可见不是一般的强悍。
  可巧,顾之仪在北边的任上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这事儿牵扯到朝中的宰相陈遂,他瞧着怎么办都是思路一条,便向皇帝上了一道奏疏:
  臣顾之仪伏首奏道:“微臣母亲年老,家中无人奉养。优乞圣鉴,恩准回家,使母亲以乐余年。庶全天伦人事,至愿足矣。待母亲百年之后,臣就算供职边疆,也甘之如饴。诚惶诚恐稽首顿首。”
  奏疏递上去,皇帝裴秀看罢批复:“忠臣出于孝子之门,孝心大于至性。准卿所奏,回家奉养母亲。尽孝之后,即速上奏,为朕尽忠,为民效劳。”
  批完刚要叫人拿下去,忽然,他又想起,身边刚好有个侄女,东阳郡主尚未适配,听说顾之仪的儿子顾玠中了小三元,竟在没有见到人的情况下意欲招他为驸马,就又写道:令郎可订下婚约?若无,朕就指东阳郡主为卿家妇。
  顾之仪看罢批复,和夫人商议:“圣上要招玠儿为驸马,如何是好?”
  姜氏闻言,皱眉:“自古驸马不好当,公主、郡主岂是咱们能供养的起的,玠儿又是那个脾性,不成,老爷想法推了这门亲事吧。”
  她还想找个小门小户的,能顺着自己儿子的人当儿媳妇呢。至于皇室的女子,太高贵了,他们顾家,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
  顾玠脸色复杂:“我父亲应下没有?”
  家仆为难地道:“老爷叫我来知会公子一声,请姜家老爷做主,找个故旧,赶紧说定一门亲事,他好把圣上那边的给推了。”
  顾玠沉思片刻,拉着他到一边嘀咕了几句。
  家仆大惊:“公子不可如此说啊,来日……难道公子还能一辈子不娶亲?将来公子娶亲,传出去可是欺君大罪啊。”
  顾玠让他回去告诉顾之仪,就说自己身体有隐疾,且……好男色,厌恶亲近女色,怕耽误了郡主的终身,云云。
  顾家家仆觉得这借口惊世骇人,不能拿出去说。
  “尚郡主啊,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砸到我头上呢。”秦真在一旁酸溜溜地道。
  他瞧瞧顾玠,脸长的倒是好看,只是身板单薄矮小,比起床上功夫,一定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
  为啥郡主上杆子要嫁给小白脸儿,他真想不通。
  姜琬白了一眼秦真:“榆木脑子。”
  公主、郡主的,听到这等事儿都要跑的远远的啊,不说别的,但就她们一旦婚后不幸早早死了,当驸马的,还要为妻子守孝三年,你做的到吗?
  呆瓜!
  郑景听了着他们说话,默然不语,良久,才开口:“这事儿,我有办法,不过要他和我走一趟浙西。”
  姜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说的办法:“难不成你在浙西有表妹什么的?要让顾玠去了同她成亲?”
  “俗套了。”郑景冷哼。
  姜琬:“……”
  顾玠坐下去又起来,起来又坐下去,无比烦躁,最后,他抓着郑景的衣襟:“我和你去。”
  管他成不成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死马当活马医吧。
  “姑父那边,好歹说一声。”姜琬有点担忧。
  顾家家仆看看郑景,觉得他油光粉面的不像正经办事的人,拉着顾玠:“是啊,公子,您要出远门,好歹要和老爷通过信儿啊。”
  “写信容易,只是这一来一去的,起码在路上耽搁四五日,不行不行,时日太长,你且去金陵家中等着老爷回来,告诉他,我到浙西去了就行。”顾玠铁了心要同郑景一道出门。
  “公子,这……”
  顾玠不耐烦了:“我现在就走,你也回去复命吧。”拖下去,夜长梦多,他可不想这辈子被什么狗屁郡主给绑架了。
  和顾之仪那一年同科的探花郎,尚的是先帝的小女儿汝城公主,婚后夫妻不和,探花郎就在外面养了一房别宅妇,郎情妾意,过的好不逍遥,好日子不长,后来被汝城公主给知道了,她带人围堵驸马的外宅,捉住那别宅妇,割了人家的耳鼻,临走还把人扒光衣服扔在天井里冻着。
  十一月的天气,一个受了重伤的弱女子,身上不着寸缕,在冰天雪地里躺了半天,等到探花郎得到消息赶回去的时候,人早冻的一丝气息都没有了。
  看着惨死的爱妾,探花郎大恸,而后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呜呼哀哉了。
  从那之后,满朝文武……和他们的子弟,提起尚公主、郡主这事儿来,都闻风丧胆,避之如洪水猛兽。
  姜琬点点头:“你去吧,我在家中,也帮你想想办法。”
  此刻该发挥好哥儿们的功能了,不能袖手旁观看着顾玠往火坑里跳啊。
  顾玠一拱手:“拜托了。琬表弟。”
  说着,就进屋收拾了包袱,匆匆和郑景走了。
  “哎,姜琬,娶个郡主有这么可怕?”等人家走了,秦真傻乎乎地问。
  姜琬眸中精光一闪,微沉了面容:“听说你要考武举,我劝你提前把亲事订下来,日后别遇着这种情况。”


第45章 郡主
  “订亲急什么?说定了那个人; 又见不到面摸不到人,无趣。”秦真双手交叉往脑后一放,仰面看着屋顶:“哎; 姜琬,说到武举这个事儿; 我还真没信心去考。”
  “可举业上,我又不成; 我爹天天就盼着我找条路能出人头地,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姜琬就要说; 去做生意吧; 你们江南府的人,天生有商业头脑。想想他上辈子; 长三角的民间经济活跃到什么程度。可转念; 他就没这么劝了; 毕竟,在古代; 商人是不入流的,像秦真这样,祖上有军功的; 只要朝廷不剥夺他们的继承权; 自然首选还是继承官爵啊。
  “秦兄; 天生我材必有用。”姜琬打量一眼他的身段:“我瞧着你身上有股武将的气质; 说不定; 你还真得走武举这条路。”
  或者; 去投军,直接在军营历练,也未尝不可。不过那要从最低一级的士卒做起,非常之艰辛。
  秦真伸伸胳膊,炫耀了下他的孔武有力,口气却颓丧地道:“射箭、擒拿、格斗这些,我都不怕,可到了行兵布阵这上面,我就没兴趣了。”
  南朝的武举不仅考武艺,还要考行兵布阵等战场上的一些基础常识,这些,还是要从书本上学的,一提书本,他就有些发怵。
  “这没什么难的,你先怯了就什么都干不成了。”姜琬故意说大话激他。
  秦真撇嘴:“对你容易,对我,要命。”
  “我从来没听说谁背完一本书要了命的,逃兵。”姜琬用的口气挺瞧不起人的。
  秦真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用的劲儿很大,差点把姜琬的肩胛骨折断:“你看不起我?”
  挺疼的。
  姜琬咧了咧嘴:“你这也怕那也怕,怎么让人瞧的起你。”
  说完,趁秦真不注意,他从下面来了一脚,直接把人踹出去离他一米开外。
  秦真趔趄两下,睁大眼睛:“你,你,姜琬,不是,你竟真和柳桐学了几招。”
  他从前听说姜琬在柳桐那里习武,以为就是消磨时间,没想到人家一出手,还挺让他刮目相看的。
  “废话,你当我天天去坐着啊。”姜琬冷声道。
  这厮,拍的他肩膀疼死了。
  秦真见他蹙着眉,知道下手重了,嘿嘿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啊,刚才一时急了。”
  唉,长的这么文弱,怕是投错胎了吧。
  姜琬对上他的眼神:“你还考不考?”
  “怎么不考?”秦真气道:“你明年考中会试,怕更瞧不起我了。”
  从前他们天天打照面的,现在姜琬只跟顾玠谈笑,理都不理他了,如果他再不上进,恐怕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姜琬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秦真,你一定能考中,到时候,我也在同年中吹吹牛,说我认识一位领兵打仗的大将军……”
  秦真脸上的表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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