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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王妃要出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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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衣心中五味陈杂,她喜欢的人向自己提亲,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对双方的束缚,与其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大家痛苦,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浅浅地笑了笑,“萧哥哥,昨夜的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必负任何责任,也不必拿婚姻来补偿我。”
这等有悖世俗的话,对楚萧的震撼可想而知,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沉着脸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管怎样,我都会负责的!”从小,他就像是对待妹妹一般,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慕紫衣扯了扯唇角,轻声道,“你若是娶我,文姐姐怎么办?你一直喜欢的都是她,不是么?”
楚萧身体一僵,深邃的眼中浮现痛苦之色。
他的神色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心中虽然难受,却还是倔强地扬了扬下巴,“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负责,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着就是了,不劳楚王爷费心。”
从她十岁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他还是头一回没有听到她叫他“萧哥哥”,楚萧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小女子,握了握拳,缓缓道,“我会对你负责。”而文悦,他也会强迫自己放弃,毕竟,她已经是云惜夜的人,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
慕紫衣撇过头,淡淡道,“我不需要。”
她的心意,他全明白,可是除了名分,他已经给不起其他东西了。他沉默的看着她,以她说一不二的子,拒绝的事情,就绝没有回还的余地,还是等回楚国后,跟慕王叔好好商量一下。
他不再说话,硬拉着她坐到草地上,拿过一边的鞋袜,细心的替她穿好。
慕紫衣也不阻拦,抿着嘴望着清澈的河水,等他穿好了,蓦地从地上站起,伸伸懒腰故作欢快的大叫,“萧哥哥,我饿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楚萧笑了笑,唇角缓缓勾起,“好。”
他不知道,那一刻,他的眼中有淡淡的温柔。而慕紫衣却捕捉到了,都宁河一趟,也不是全没收获。
﹡
太子行宫位于城北,平时太子在皇宫居住,很少到行宫夜宿,但最近迫于皇后和大臣的压力,他挥一挥衣袖,把众人的指责和不满通通抛开,躲到行宫里做起了逍遥公子。
此刻,他正在凉亭里悠闲享受,突然,一道亮丽的白色身影闪电般飞至亭中,双手抱肩,观赏着春色满园的一幕。
齐逸轩轻叹一声,推开怀中美人,眉头微蹙,看向来人,“惜夜,你来时怎么也不挑个好时候?”
云惜夜置若罔闻,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抱歉,我没有出门翻黄历的习惯。”
齐逸轩挥退美女,身子往后一靠,懒懒瞥了他一眼,“心情不好?”
云惜夜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韩松柏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陪美女?”
齐逸轩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洋洋道,“他想要这天下,给他好了。”
云惜夜神色微变,把手中酒杯举到空中,眯着眼看了半晌,突然道,“彼隐山万曲,我隐酒一杯。身不由己就得担起责任,保护自己关心的人。”
“你今日怎的感起来?像姑娘似的,长吁短叹?”齐逸轩身子向前倾,似笑非笑的望着满腹心事的他。
云惜夜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凉亭外的美景上,“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黎明百姓,他们的生死可掌握在你们这些执权者手中。权势并没有错,可为了它不择手段,受害的终归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齐逸轩一怔,沉默半晌,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你要是愿意,绝对是个好皇帝。”
见他一杯一杯灌着酒,云惜夜神色复杂,轻声道,“齐大哥,对不起。”
齐逸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惜夜,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
话还没说完,突然神色一变,眼神犀利射出寒光,可是满腔愤怒也阻止不了他的身体无力地往桌上倒去,他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声音发颤,“这酒,有毒,你……”
“对不起。”云惜夜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悲恸欲绝的神色,修长的手指拂上他苍白的脸,合上他怒目圆睁的双眼。
云惜夜朝着他的颈部挥剑而去,殷红血雨四溅,他也不躲避,痛苦地闭上双眼,任由白色衣衫被血迹侵染。
捉刺客
捉刺客
55
太子殿下齐逸轩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前两天他还白衣飘飘,笑得风流潇洒,今日就满大街的人说他遇刺身亡?那不是太诡异了吗?
文悦顿时失去逛街的兴致,拉着慕紫衣赶紧回客栈。
她找到云惜夜,开门见山地问,“师兄,街上传遍了齐逸轩的死讯,这是怎么回事?”
云惜夜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消息是真的。”
文悦不敢置信,齐逸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那个在师兄离开的岁月里,陪自己安静呆坐的齐逸轩怎么会死呢?
她抱着一丝侥幸,“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的计谋对不对?他身边有那么多高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刺杀?”
云惜夜眼神一暗,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听楼下有人高声叫道,“客栈里的人听着,本官怀疑你们窝藏刺客,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客栈里,没有本官命令不得乱跑。来人啊,给我把客栈围起来!”
云惜夜面色一沉,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打开窗一看,下面街道上站着数十名带刀侍卫,正中负手而立的正是刑部尚书陈良,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文悦一惊,刺客,怎么会和客栈里的人有关联?
正思索着,楼下传来柳玉的娇笑声,“哎哟,原来是尚书大人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可真是另小店蓬荜生辉!”
“柳老板,本官也是奉命办事,有人看见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逃入悦来客栈,不知可有此事?”
柳玉笑道,“这话从何说起,本店住的可都是些老实人,怎么可能有刺客呢?莫不是大人听错了吧?何不让目击者当面说清,也好还本店一个清白,这窝藏刺客的罪名柳玉可是担待不起。”
陈良神色一凛,双手向右抱拳道,“本官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莫非柳老板想抗旨不遵?”
柳玉不卑不亢,“不敢。柳玉一没窝藏刺客,二没有阻止大人,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难道这也算抗旨?”
陈良冷笑道,“如此甚好!希望搜查过后,柳老板还能这般坦然自若。来人啊,给我搜!”
云惜夜皱了皱眉,关上窗户,将脸上一直戴着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俊朗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伸手将文悦搂到怀中,低声道,“悦儿,对不起。”
文悦瞪大眼睛望着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是你杀了齐逸轩?”
“是,是我!对不起!”他脸上满是痛苦。
她摇着头推开他,“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
这时,房外响起侍卫急迫的敲门声,“开门,快开门。”
云惜夜置若未闻,只是看着文悦,“悦儿——”
文悦握紧拳头,冷冷道,“你快走吧。”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她不能让他有事!
“不,没用的。悦儿,保重!”云惜夜捧过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角,温柔道,“对不起。”
他放开她,义无反顾地转身,文悦望着他的背影,心口突然撕裂般地疼痛,她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挡在他面前,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想去送死,就先杀了我!”
敲门声越来越急,侍卫高声叫道,“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啊!”
文悦一边执着地盯着云惜夜,一边用带着些慵懒的语调高声道,“等一等,马上来。”
她把云惜夜一把拽到内室,将他推到床上,匆匆放下纱帐,然后飞快把自己身上的纽扣解开几颗,露出雪白的脖子,云惜夜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不善,“你要做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得听我的!把衣服脱了!”
也不等他回答,她闪身就往门口飞去,又把头发打散,然后才打开门,揉了揉眼睛,一副惺忪摸样,“官爷,你可是有事儿?”
侍卫上下打量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目光落在她春光无限的胸前,不自在的撇过头,“我等奉命来捉拿刺客,姑娘可看见可疑之人?”
文悦打了个哈欠,“妾身正在房间休息呢,不曾发现什么可以之人。”
侍卫咳嗽了一下,“请问姑娘,房中可还有人?”
文悦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妾身夫君身子不太好,也在屋中休息。”
侍卫坚持道,“为了两位安全着想,在下希望到屋内察看一番。”
文悦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有劳侍卫大哥了。请吧。”
透过内室的纱帐,侍卫模糊的看到有一条人影侧躺在床上,他刚想掀起纱帐,就被文悦一把拦住了,“侍卫大人,妾身夫君身子不太爽利,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侍卫甲挑了挑眉,声音古怪,“哦,不知尊夫得了什么病?”
“这”文悦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半低着头不再吭声,只是小心的把自己胸前的纽扣扣好。
侍卫甲咳嗽一声,踟蹰了一番,还是掀开了纱帐。
床上的人面向墙壁侧卧,桃红锦被胡乱掩着他的身子,露出半边脊背和右臂,一头乌发凌乱的滑下,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侍卫扫了一眼满面尴尬的文悦,伸手扳过床上那人的身体,但见他俊朗非凡,脸上带着慵懒的睡容,精致的锁骨微微凸起,美得像女人一样。根本不是图纸上所画的刺客。于是尴尬地放下纱帐,又公式化的在屋中转了一圈,这才离开。
一关上房门,文悦就背靠在门上心跳得跟擂鼓似的,等平复下来,才走到床边,双手交叉抱臂,冷冷地看着床上神色安详的男人。
“人已经走了,你不用装睡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答她的是他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猛地拉到床上,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脸上,文悦冷着脸挣扎,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抓住她的双手固在头顶,红唇猛的堵在她唇上。
探子
探子(2079字)
文悦怒目相向,刚想叫“放开我”,却感觉一个圆圆的东西趁机滑入自己口中,一股药材清香溢满口腔,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灵舌窜入,只轻轻一送,她就被迫吞下了那颗古怪的东西。
云惜夜刚放开她,“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
文悦使出全身力气挥了过去,等手掌**的疼时这才傻了眼,愣愣地盯着眼前他那泛红的脸颊,他怎么不躲?
云惜夜深邃的眼中泛起复杂的情愫,他一言不发的起身,下床,穿衣,开窗,望了一眼撤退的侍卫,沉闷而尴尬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房间。
只有抽痛的胸腔,还在提醒文悦,她的心有多痛,她呆呆的望着帐顶,双手无意识的攥紧锦被,像是要抠到某人心里一般。
她的声音很平静,“我需要一个解释。”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只要他解释了,她就会相信。
云惜夜默立在窗前,看着大街又恢复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缓缓道,“是我杀了他,我有我的原因。”
文悦握着被角的手紧了紧,“什么原因?”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成功让她服下幽冥之蛊的解药,他就放心了,不想让她再卷入其他事情里。
文悦闭上眼,冷冷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云惜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是离开了房间。
湘越城。
宝蓝色的夜幕下,驻扎着一排排帐篷,一列列守卫手持长矛穿梭其间。亜璺砚卿
韩松柏负手站在帐篷中沉思,全军在湘越城驻扎三天了,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两天前,皇后妹子派出亲信,说是齐逸轩迫于舆论压力躲到城外行宫过逍遥日子去了,这不是太荒唐了吗?虽然他打着为女儿韩凌雪讨回公道,替齐帝教训纨绔儿子的口号班师回朝,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本意,他就是想造反了,而齐逸轩怎么会不知道,还过得如此安稳清闲?
韩松柏皱了皱眉,推测出两个理由。其一,齐逸轩早已暗中做好准备,正在皇都等着他自投罗网;其二,那小子就是个花花公子,长着一张聪明脸,其实绣花枕头一包糠。不过,第二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说那些跟着他造反的兄弟们了。
正想着,营地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以及兵器交战的声音,卫兵急匆匆跑到帐外禀报,“启禀将军,在营地北方一丈外抓住一名可疑之人。”
“带进来!”韩松柏冷笑,齐逸轩,你终于忍不住了,很好!
很快,副将程虎就带着亲卫兵把一名黑衣男子扭送到帐内,从他们一进帐,韩松柏就感觉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睛锁定自己,其中似乎还夹着几分讥诮。
韩松柏脸上露出几分有趣神色,紧紧的盯着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嘴角溢出殷红血迹的男子,冷漠的脸,狠厉的眼神,猎物越是强大,猎人才越兴奋!
黑衣人扬着脖子与韩松柏对峙,浑身透着傲气和不屑。程虎看不惯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腿弯,怒道,“大胆,见着我们将军还不跪下!”
黑衣人本来就受了伤,受此一击,趔趄着扑向地面,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绷紧小腿,硬撑着没跪下去,抬头狠狠的瞪着程虎,那狠戾的表情,让程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嗬”程虎一声怒喝,“没想到你还有几分骨气,可惜,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说着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腿弯。
黑衣人终是抵不住他使出全力的一脚,扑通一声跪下,可眼中的狠绝与冷酷依旧,扬着脖子不屈地望着韩松柏。
韩松柏冷冷一笑,踱步到他面前,“齐逸轩派你来的?”
“呸”黑衣人不屑的啐了他一口。
韩松柏一把抹去脸上的唾沫冲上前一巴掌打在黑衣人脸上,“大胆,竟然敢对将军不敬!”虎抬手还欲打,侍卫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来,“启禀将军,在营地东方抓住一名可疑之人。”
韩松柏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黑衣人,“带进来!”
韩松柏冷着脸打量帐中跪着的几个黑衣人,每当程虎要动刑,就会跑来一个小兵说是抓住一个可疑之人,北方,东方,西方,总共抓住三名。他蹙了蹙眉,突然双眼精光爆射,霍然起身快步向帐外走去,急声吩咐道,“程虎,跟我走。小五,把本将军的马牵来。小六,看好他们三人,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将军,我们这是往哪去?”程虎忙跟在韩松柏身后。
“哼,齐逸轩好手段,倒是我小看他了。去南面抓真正的可疑之人。”韩松柏一鞭子狠狠抽到马屁股上,骏马扬蹄飞奔,顿时拉开了与程虎的距离。
程虎也赶忙挥了一马鞭,心下不住纳闷,往南不就是湘越城吗,难道还有探子已经闯过了军营守卫?
月光下,一匹黑骏马飞奔向南,青霜身体前倾,双手紧握缰绳,正全力策马向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连忙用马鞭抽打,马儿吃痛,顿时发疯般撒蹄狂奔。
狂奔了大概一盏茶功夫,韩松柏终于借着月色,看到一道通向湘越城城门的黑色身影,要不是今夜月色好,估计就让他逃脱了。
等两匹马之间的距离拉近,韩松柏蓦的一收缰绳,提气猛地飞身向前,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黑衣人面前,一掌劈向他的后背。
青霜感觉后背一阵疾风扫来,忙向右一偏,同时缰绳一扬催马疾奔,程虎从背后取出绳套往青霜的马腿套去,然后狠狠一拉,马就嘶鸣着扬起了前蹄,刚好韩松柏袭来一掌,青霜来不及躲避,被扫下马背。
青霜就这样被两人捆住,一路用马驮回军营。
军帐里,韩松柏令人把所有的黑衣人都带了上来,当他看到其他三人在见到青霜进账时,眼中闪过的恐慌,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现在抓住的才是真正的探子。
鼓动叛乱(礼物加更)
鼓动叛乱(礼物加更)(3074字)
韩松柏的军营驻扎在离湘越城十里地的地方,这里是从皇都到湘越城的必经之处,齐逸轩派出四名手下,分别从东西南北四门出皇都,是想避开皇后的耳目,出城后这四人又绕了一大圈才一起向南面的湘越城奔去。亜璺砚卿
为了掩护真正身负重任的青霜平安到达湘越城,其余三名侍卫,分别从军营的北面、西面、东面冲击,而且掐准时间,就在北面的探子被抓获的时候,西面和东面已经引起**,北面的守卫抓住探子自然放松守备,青霜也就趁乱偷偷绕过守卫向南跑去。
韩松柏冷笑一声,他不得不承认,齐逸轩还是很聪明的,居然使出声东击西的把戏来,只是可惜,遇到了他这名久经沙场的老将。
青霜已经被程虎打得满嘴鲜血,瘫软在地,但还是侧着脸狠狠的盯着坐在眼前的韩松柏,眼中的愤怒随时可以爆发。
韩松柏挥了挥手,还欲动手的程虎不干的收回手,退到一边。
“你真的不愿说?可知本将军还有多少手段没有拿出来?”韩松柏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青霜最是忠心,誓死都不会背叛太子殿下。他紧咬双唇,不发一语,只是死死的盯着韩松柏。
韩松柏拂袖起身,冷笑道,“本将军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能撑到几时!”
上过战场的人,什么样的刑法和残酷场面没有见过,有时为了逼迫战俘说出作战计划,刮骨、烙铁、凌迟……这些都是惯常使用的。
很快,小兵就端来一盆熊熊燃烧的木炭火,一块烙铁在火中红得快融化一般。
韩松柏微一颔首,躺在地上的青霜就被两人架了起来,七手八脚的绑到柱子上,程虎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冷声道,“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齐逸轩到底有何阴谋?”
青霜狠狠地瞪了程虎一眼,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奋力骂道,“我呸!哪来的兔崽子竟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阴谋?你们这些狗官狗兵才有阴谋!谁不知道你们想造反,诛灭九族是你们唯一的下场!哼,爷死得值,还拉了那么多垫背的!”
听他骂得难听,程虎一伸手就要往他前胸烙去,却听到韩松柏突然挥手,“住手!”
韩松柏双眼微眯,语气带着几分危险,“你刚才说,诛灭九族?”
青霜是个老实人,但却不笨,一见自己说漏嘴忙闭口不言。而韩松柏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边负手踱步,突然凑到他面前,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是要找清王!”
“你怎么知道?”青霜脱口而出,刚出口就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哈哈哈,”韩松柏直起身子朗声笑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齐逸轩终归选错了人,老实没错,可老实人也有个毛病,被人一诈就诈出话来。
找清王有什么用呢?清王不过是齐逸轩叔叔的儿子,一没有兵权,二没有本事,不然也不用守着湘越城那块小小的封地了。
韩松柏越笑越得意,可突然,他的笑声一滞,要是齐逸轩假传圣旨说齐帝传位于清王,速迎清王回朝执政,那他可就没有理由再逼宫了。虽然齐逸轩是太子,但如果其德行能力不好,齐帝传位给弟弟、侄子也是可以的,这种事齐国历史上也发生过。
韩松柏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所以,他才会故意驻扎在皇都到湘越城的必经之地,一是不想惹毛清王,二就是防着齐逸轩和清王勾结。不过,他一直觉得齐逸轩不敢走到这一步,谁会为了把老虎赶走而专门找来一只狼守在身边?
韩松柏面色一沉,扫了一眼青霜,下令道,“程虎,把他衣服都给我扒了,仔仔细细的搜。”
青霜身体一僵,眼中浮起复杂之色,韩松柏注意到他的异样,嘴角冷意更盛。
韩松柏果然没猜错,青霜是带着圣旨出城的。
为了避人耳目,齐逸轩甘愿有损圣颜,命人把圣旨缝制成中衣夹层,一般人肯定不会怀疑。可是,韩松柏既然已经识破他的计谋,认定他会假传圣旨,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圣旨找出来。
青霜的反抗犹如以卵击石,他很快便被人扒下衣裤,**地躺在角落里,破口大骂韩松柏是卑鄙小人。程虎冷着脸对他拳打脚踢,又把扒下的外衣塞到他嘴里堵住谩骂。
韩松柏把手中的中衣一抖,双手只一用力,就把衣服撕成几块碎片,一块明黄色的丝帛随着碎片落下,他右手在空中一挥,紧紧的抓住它,眼中的冷酷笑意一闪而过。
当他看清楚圣旨的内容,气得一掌劈碎了椅子,“可恶!”
圣旨大意如下:齐王我已经日落西山了,唯一的儿子不但忤逆老父,还整日无所事事流连花丛,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百姓,这种孩子要是当了皇帝,岂不是断送我齐国大好河山?所以,为了祖宗的百年基业,我郑重决定传位于皇弟你的儿子我的侄儿——清王。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窥探我大齐江山的贼子们,清王侄儿大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最让韩松柏气愤的是,一向老奸巨猾的齐王竟然指名道姓说自己是齐国根基不稳的祸患。
韩松柏怒极反笑,目露凶光,阴恻恻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齐王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斩草除根,哼,果然够狠!”
程虎一直跟着韩松柏出生入死,当然知道他的手段,见他笑得诡异,哪里还敢搭话。
韩松柏却从暴怒中清醒过来,弯腰拾起圣旨,仔细捉摸起它的真实性来。从字迹来看,确实是齐王亲笔书写,但他为何会留下这么一份遗旨?齐逸轩私生活虽荒唐,但政治才干还是有的,作为父亲的他肯定也明白,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剥夺儿子的继承权?这其中会不会藏了什么阴谋?
韩松柏微眯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当然知道齐王话中之意,只要清王上台肯定会着手肃清异己,几大外戚势力自然首当其冲,而手握兵权的自己更是重点照顾对象,指不定扣个什么帽子就告老还乡了,运气差点,脑袋都得搬家。看来造反这条路还真是选对了。
他扫了一眼角落里一脸愤然的青霜,冷笑道,“程虎,带他下去,好生伺候,可别亏待了从皇都来的贵客。”
整齐的军队排列在城外,狂风卷起帅旗一角猎猎作响,苍茫大地上没有一棵树,暗沉的天空一群黑鸦发出刮刮的怪叫,飞舞在军阵上空。
韩松柏面无表情的拍马上前,挺直脊背望着前方整装待发的队伍,高声吼道,“太子荒淫无道,残忍暴戾,为父守丧期间竟然霸占我的女儿,辱我名声,为逼迫我等就范,更是诛我九族血染将军府,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岂有资格做我齐国皇帝?”
血染将军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肃穆的军队忽地有了情绪波动,骇然,惊愕,悲愤,统统汇集成密密匝匝的视线包围着韩松柏。
韩松柏面色悲戚,“带上来!”
程虎亲手把青霜提到阵前,飞起一脚把双手被捆的他踢跪在地,少许将士注意到阵前跪着的汉子正是昨晚将军亲自抓获的探子。
韩松柏从怀中掏出圣旨,双目赤红,沉痛地说道,“太子与清王暗中勾结,妄图以众将士家眷为人质胁迫我军,为了不走漏风声,竟然打着山贼的旗号在一夜之间血洗将军府,如今连皇后娘娘也被困在冷宫里面性命垂危!”
他越说越怒,突然高举右手,惊雷般狂吼道,“我韩松柏对天起誓,自今日起与齐逸轩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有生之年定会报此血海深仇!”
要说军队在出发前还对韩松柏抱有怀疑,那此刻绝对是万众一心,太子荒淫无道,家人性命的威胁使将士们皆挥舞手中武器齐声高呼,“誓死追随将军!”
荒芜的原野上响起震天狂吼,仿佛要撼动整个天地。
唯一知晓整件事情的青霜,被点了哑穴,根本没办法提醒将士们,他们上当受骗了,更没办法让他们检查圣旨内容,当然,也没有哪个将士如此大胆。
所以,一出激起群愤的骗局落幕了,一支斗志昂然的部队诞生了。
直到军队安静下来,韩松柏才宣布道,“程副将听令,本将令你率骑兵五千,步兵五万死守湘越,不得放进半只苍蝇!”
“末将听令!”
“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直取皇都!”
韩松柏握紧缰绳,一脸傲然的挺身北望,齐逸轩,不知你是否还有机会目睹兵临城下这精彩的一幕?
相信我
( )
自那天过后,云惜夜就没再在客栈里出现,其他人没有说他的行踪,文悦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询问。
虽然官兵没有抓到凶手,也没有明确表示凶手的身份,但皇都还是小道消息乱天飞,说是楚国三皇子云惜夜对皇都第一美女韩凌雪仰慕已久,此次秘密来到齐国也是为了赢得美人归,可哪知道太子齐逸轩横插一脚,毁了韩凌雪清誉,三皇子心怀怨愤便替美人报仇,一刀结果了太子命。虽是谣言,可不管怎样,齐国人是恨上云惜夜了,整个皇都老少爷们均义愤填膺,恨不能杀到楚国去。
不过,关于云惜夜的八卦持续了只一天,第二天人们的话题就变成韩松柏的三十万大军,人们开始慌慌张张收拾行李拖家带口的打算逃难去。
文悦担心真的会打仗,想将柳玉等人送出城,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文悦没办法,只好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坚守在这座城市里面。
文悦换了一身男装上街,战争一旦开始,商家肯定会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还是趁早抢购物资为好。
她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在心里盘算已经买过的物品,还需要购买的物品,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人挥舞着鞭子大声喝道“闪开,闪开”,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当文悦警觉到想要避让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小孩站在街道中央,似乎已经吓傻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赶车的人见情势不对,连忙拉紧缰绳,但是先前马儿被他抽得吃痛,此刻正跑得欢腾,哪会听他指挥,依然扬蹄飞奔,径直向孩子冲去。
文悦想也没想,飞身而上,将孩子紧紧护在怀中。
周围一片惊呼,眼看就要撞上,一条白影飞身掠过,长臂一勾,将文悦和孩子抱在怀中,急速在空中旋转,堪堪擦过马身。
经历惊险一幕,文悦首先想到的是怀中的小孩,刚想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感觉搂着自己的人手臂微微颤抖着,将自己箍得很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抬头却闯入一双愤怒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眼前的人俊脸上满是怒气,文悦怔了怔,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云惜夜这么生气的样子,他是在担心她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终是合上,然后推开了他的手臂。
云惜夜脸色更加难看,握了握空落落的拳头,说道,“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心中终究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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