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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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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兵权,也就如此了,——除非是民意……”说罢,边无奈地摇着头,边转身慢慢走开了。
“那个家伙!”
已进了城,赵心玉才猛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办:自己是因何才“找”到韩忱鹳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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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民富贵得奉承
“郡主息怒,白天当真不是我的错!那个女人非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嘴长在她的身上……郡主一定要相信我……”
果然如赵心玉想的那般,一回到郡主府,郭成梁早已等着请罪了,一见她回来,更是费尽了心思讨她欢心。
赵心玉气道:“我留你在身边,是为了让你给我讲笑话、品琴棋书画的。你以前做什么的我可不管,可你招了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把我的郡主府当成什么地方了!奇'﹕'书'﹕'网你要娶妻生子的话不打紧,我立时便能给你找到一所宅院,可你若是把宅院变成妓院,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郡主,你接着说,我喜欢听,”郭成梁一副认真的样子。
赵心玉冷笑道:“你喜欢听那些女人说罢?”
“郡主……”郭成梁往前坐了坐,看着赵心玉,说道,“我不知道郡主是如何想的,但我郭成梁对天发誓,我对郡主你绝对是忠心耿耿!郡主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若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报答,那也太不是人了!可是,论财力势力,我都不及郡主的一成,我郭成梁就是一个小小的脚夫,是遇到郡主后才一步登天的,两日之比,乃是天壤之别!郡主对我的厚爱,他人尚且看在眼里,又何况我?多说无益,只盼郡主能信我。那些女人,郡主要是不喜欢,我就断了和她们来往!到时不要说是她们,就是他大元的公主来了,我的眼里心里也只有郡主一人!”
“那你的妻室呢?”赵心玉听得满心欢喜,却还是问道。
郭成梁笑道:“她如何能和郡主相比?郡主给了我一切,她给了我什么?更何况我现在还未娶妻。只要郡主愿意,我愿一辈子陪在郡主身边,永不婚配!”
“那你去当太监好了!”赵心玉忍不住笑了出来,“去叫丫鬟到厨房给我端冰镇燕窝粥来罢。今日的事就算过去了,今后不要让我看到!”
“是!”郭成梁欢欢喜喜地去了。
算是原谅了这个人,可赵心玉总觉得有点别扭:听得好话便成这样,那以后还不知如何……
——她不是那种听得阿谀奉承的人,只是面对亲近之人,面对熟悉之人,总有些儿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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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栽在女人的手上,叫我如何咽下这口鸟气!”
近几日,襄阳城里的宋军营颇不平静,张贵见了谁都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两度被女人吓退,纵然对方是郡主,对他来说也是没有面子的。
郁闷了几日,又不见元军来袭,张贵又心痒了,便没有带兵,独自一人来到街上,也不去找什么茶馆酒楼,径直来到郡主府附近。他自己也不晓得要做些什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着,就藏在影壁后面。
不一会儿,就见郭成梁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倒背着手,四处看了一下,向门口的轿夫一招手,将对方叫了过来,撇着嘴:“速速准备一下,郡主一会子要到茗阁去选茶叶。都吃饱饭,免得没劲儿再摔了郡主!还有,把我那匹枣红马也喂饱了牵来,我与郡主一同去。”
“是!”轿夫们嘴上虽应着,心中可是不高兴,都在想:你郭成梁算个什么东西,没有郡主,你什么都不是!想是想了,话可没有说出来,一旦被郭成梁听了去,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张贵也不傻,看出了些端倪,便等郭成梁回去了,就来到几个轿夫面前,一抱拳:“敢问几位大哥,方才那个是何许人?竟完全不把几位大哥放在眼里!”
一个轿夫没好气地回道:“打听这个做什么?知道了也是心病!”
张贵笑道:“其实我如何看不出?此人定是与郡主走得很近,如若不然,如何驱使得了你们?”
张贵这话可是说到几个人心里去了,于是,几个人要么不说话,要么唉声叹气,与方才和郭成梁说话时并无两样。
见此情景,张贵更是有底了,就也不多问,微一抱拳,转身又到大街上,径直奔了茗阁。小伙计见来了贵客,自是忙不迭地招呼,张贵也不管这一些,开口就问了:“将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茶叶拿来!”
小伙计笑道:“哟,爷,瞧您说的。我们这儿可都是好茶叶,哪分什么‘最’不‘最’的……”
没等他说完,张贵就迫不及待地举起一大锭银子:“够了么?”
“爷,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去!”收了那锭银子,小伙计一溜烟儿地奔后房去了。
张贵笑了笑,坐下来等着。不多时,小伙计已经抱了一个大盒子出来,盒子并不精致,只是一打开,一股诱人的茶香便扑鼻而来。
“爷,这可是小店多年的珍藏!”小伙计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掌柜的本不想卖的,谁想到这兵荒马乱的,万一哪天店都没了,丢了这东西,岂不是心疼!爷,这是上好的陈年潽尔饼,自大理一路过来的。掌柜的也交代了,谁出的价高就卖与谁。想那达官显贵都弄不到这么好的东西,让您得了去,岂不是……”
“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不知道是谁买了去的,明白么?”张贵抱着盒子,冷冷地看着他。
小伙计哪敢说个“不”字,只一连声儿地应了。
出了茗阁,张贵就直回了军营,将那贵重的普洱饼细细地放好,又忙不迭地吩咐兵卒准备沐浴的热水,要好生地享受一番。沐浴更衣之后,饭也不吃,直坐等到快要傍晚了,估摸着郡主府中还没有开晚饭,便派人快马加鞭地到郡主府中给郭成梁送帖子,邀他去山水楼一聚。
“什么人?”
翻来覆去地找不到帖子的落款,郭成梁不禁有些猜疑,但又一想,自己如今已是郡主面前的红人,他人又能如何?便是想要害自己了,应也不会直接地自大门口将这帖子送进来。
“去一去又何妨,还能将我郭某人吃了怎地?”
想到这里,郭成梁只向赵心玉撒了个谎,就说有朋友邀他小聚,便匆匆出来了。
由于才是夏天,到了山水楼时天还很亮,郭成梁也不细看,径直走了进去。
“哟,郭大爷!”店小二见是他,立刻迎了上来,笑得像朵花儿一样,“怎地现在才来?”
郭成梁也不答话,鼻子里“哼”了一声,四下看了看。
小二又道:“郭大爷,楼上雅间有人等您呢!”
郭成梁又往二楼去了,却不见小二已经在他身后啐了一地唾沫:也不管恶心不恶心,先心里痛快了再说!
“郭贤弟!”见郭成梁上来了,张贵连忙起身,抱拳鞠躬,“为兄有礼了!”
“……谁与你是兄弟?”
郭成梁倒也会顺水推舟,也知道这是赵心玉的“功劳”,由此更加庆幸能遇到这么个贵人,岂可轻易放过?
这世上绝少有拿女人当作靠山的,除非是游手好闲与和“吃软饭”的人。
料到对方会有这一手,张贵也不急,仍是笑着:“郭贤弟不认识我,我却认识郭贤弟!贤弟,那日是哥哥我莽撞,冲撞了你。这几日我就一直在想:我就算不是个混蛋,也是个有眼无珠之人!那黑汉张飞虽也莽撞,却是个英雄,我算什么!贤弟,你若不原谅哥哥这一次……”说着,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正是才买下的普洱尔饼,“叫哥哥如何过得下去!”
郭成梁皱了皱眉:“我说近日如何买不到……”
“这便是哥哥送给贤弟的!”张贵连忙将东西双手递了过去,“知道景王爷喜欢饮茶,郡主又是个孝顺之人,贤弟若是将这个直接送与王爷,难免会留下闲话,若是送给郡主,岂不是又能讨得她的欢心么!能讨得郡主欢心,贤弟自是更加平步青云,那时还不要忘了哥哥的好。”
郭成梁冷笑道:“如此贵重的东西,我郭某人怕是承受不起罢……”
“贤弟可是襄阳城的水军统领,如何承受不起!”
“水军统领?”
张贵笑道:“其实凭贤弟的本领早就应担此任,只是前些时候事情繁杂,一时顾不上而已。若贤弟担了此任,其他好处自不必说,只单是旁的人,还会说与郡主什么?到时候,就算贤弟之妻不是郡主,也是个深府大院的千金,旁的人攀还攀不来,又能说些什么?”
张贵的伶牙俐齿说出劝人的话来还是不错的,郭成梁直听得满心欢喜,也不再出声,细细琢磨起他的话来:就在前几日,自己还是一个只能靠体力吃饭的脚夫,如今却得了个“水军统领”的头衔!
昔日被人称作“小白脸”,往后,都要叫“军爷”了!
郭成梁暗自庆幸着,也不知哪辈子得来的运气,让一个郡主从天而降,得了富贵的生活不说,好事也是接二连三而来,自己真真儿地要告别苦日子了。
心里虽然乐开了花,面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郭成梁微微一笑,收了那普洱饼,说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那日打了张大哥的虽不是我,却也与我打的无异,——承蒙郡主认我为挚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是‘不打不相识’,张大哥又施了个职位给我,当真是该好好庆祝一番!”
张贵笑道:“郭贤弟不必着急,我还要引见一位大人与你认识。随我来。”
于是,郭成梁跟着张贵来到里侧的雅间,酒席已经摆好,席的上首坐着一个人,此人肤色黑黄,身材高大,倒也有几分威猛;圆盘似的头,一双眼睛铜铃一般,青须须的络腮胡子,全身上下无不带有将军之气。
张贵一推郭成梁:“这便是郢州城水军守备范文虎范大人,还不行礼!”
“草民郭成梁见过范大人!”郭成梁也是识时务的,当即便行叩拜大礼。
范文虎居高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官衔是给你了,今后如何做,还要看你自己的。襄阳与郢州紧邻,若是平日里便时常照应着,就算元军突然来袭,也不必惊慌了。”
“是!草民谨记在心!”郭成梁闯荡市井多年,如何不知道他说的“照应”是何意思?
张贵赶紧说道:“范兄放心,兄弟我引见的人还会有错么?若是这样,郡主也不会相救于他了!”
“话是不错……入席罢,”范文虎示意郭成梁坐下。
郭成梁草草地看了一下席上的菜肴,不禁又想起了现在这世道,百姓们恨不得人吃人了,而高官们的一顿饭却如此奢华,不知够他们过上多少日子的!就算是赵心玉这个堂堂的郡主,每日也不见她吃得这般好。
于是,郭成梁便认定了:赵心玉这个“靠山”可是不能放手!
不过,话又转回,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郭成梁便想:百姓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百姓们说便说骂便骂,任谁也不能将自己处置了。若像那些清官一样整日吃糠咽菜,那些不懂事的百姓们也未见得会说好!
于是,郭成梁便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享受这顿丰盛的饭菜。
可悲的想法往往决定了可悲的命运:郭成梁若是降元,便是为百姓做事;若是固守宋廷,也可称为民族英雄。只可惜他将二者尽然弃之,断了自己的后路,如此的人,也毋需再对他说什么道理:自己本身的命运已然如此,神明也奈何不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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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秋天,襄阳这边已有了些凉意,叶子皆已渐渐变黄变红,与点点的绿叶相应,煞是好看。秋高气爽也是练兵的好日子,将士们的士气也都更加高涨,在次次操练之后,还有袍子、大鹿等在秋日里才更显肥壮的好肉吃,自是更加刻苦。此外,因到三九天还有些时日,于是驻守在城外百姓当中的元军们除了练兵就是谋生活,双方也都相安无事,元军们也不愁吃喝。而远在北方草原上的忽必烈,自是挂念军队和自己的女儿,几番想要来襄阳坐镇,都被图那的三寸不烂之舌劝回,久而久之,也只得说等襄阳城攻下之后他再来。
倒是图那,整日里除了与兄弟们研究战事,就是和标娜一处,虽说蒙古人对待儿女之情与汉人有些许不同,但诺大的军营里多了个女人,也会让人觉得心动,何况此人还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你们整日除了练兵就是练兵,不是闭门造车么?城中的情况一点儿也不了解!”见到图那并不是整日陪着自己,标娜自是不满了。
图那笑道:“那你说如何?”
“到城里去打探啊!只要换上汉人的衣服,他们知道你是哪里人么?”
图那还未说话,韩忱鹳便抢道:“二哥若真如此愚钝,大汗也定不会派他过来这里。”
标娜气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愚钝喽?”
图那笑道:“法子不错,只不过早就有人在城中了。”
“城中……”标娜眼珠一转,一个点子涌了上来,“你能保证军中没有奸细么?”
“此话怎讲?”图那立刻正色。
标娜立时变得傲傲的,倒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走了几次,又打量了卜远、图那和韩忱鹳一圈,才说:“兵们投到哪里都是吃饭,所以不可靠,我可是堂堂的大元公主!若我进得城去,那带回来的消息必然是真的……”
图那立时便打断她的话:“我真真儿地不信!我图那管兵虽严,可待他们也如兄弟一般,还有谁会背叛于我?还有,若是让你去当眼线,岂不是让宋廷笑我大元无人?恁地一个打探的事情都要公主来亲自做。”
标娜气得直跺脚:“我才不要你看不起呢……”
“公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卜远赶紧上来打圆场,“大元十万人马,若有一两个不是一心儿的也是正常,”又对标娜说道,“公主自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若要进城,只管去好了,只是遇事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冲动。”
“哼!你要是有卜将军一半的头脑便好了!”标娜喜不自胜,冲图那扮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图那苦笑道:“莫非连大哥你也不相信了?”
卜远笑道:“你就是不会哄女人开心,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么?你不要她去,她却偏要去,伤了和气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不如将她哄走,反正城中也有我们的人。”
“看来行军打仗,没个军师真的不行!”图那不禁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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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娜换了汉人的衣服到了城中后,倒也细细地观察起来,只是似乎更喜欢那些新鲜的玩意儿:糖葫芦、兔儿爷、小花鼓,这些在草原上是没有的,所以不消一刻就已经买了一大堆。
“郭统领体察民情喽——”
远处一声长喝,百姓们立刻纷纷退到路的两侧,标娜也被挤了下去,正奇怪时,就见远处过来一队人马,虽不能细细看清为首的那个人的样貌,倒也觉得是个文质彬彬的人。
标娜奇怪地问旁边的人:“他是什么人啊?”
路人叹道:“靠女人爬上去的呗!唉,没想到郡主好心救的人却是这么个东西……”
正说着,那队人马已经来到近处,标娜这才看清郭成梁的相貌:面如美玉,唇似朱砂,眉若浓墨,目似秋波,体态修长,温文尔雅,那笑,也像是春风般暖人……
这哪里是粗犷之人所能拥有的!
猛然间,标娜想起了图那:人高马大,肤色黝黑,没有文雅不说,直爽的性子也时常让她不高兴,若是真急了,骂街也骂得!
恍惚间,对图那的些许厌恶感油然而生。标娜不禁痴痴地看着郭成梁。
其实,郭成梁何尝没有看上她?老远地,就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抱着一大堆东西,眼睛便直往她身上瞄,自然是赞起对方的美貌来:想那赵心玉乃是王爷的女儿,相貌虽然不丑,但也算不上倾国倾城,可眼前的这个少女除了有绝美的面容外,那双美目好似烈火一般,如让人置身于炼炉之中,丝毫动弹不得!
郭成梁见了,喜得乐开了花,一时间也顾不得了,下得马来,几步便来到标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位姑娘如何这般看着郭某?”
“谁……谁看你了!!”标娜羞得不行,转身就要走。
郭成梁一把拉住她,嘻嘻笑道:“那就白看了不成?”
标娜用力一甩,反驳道:“大街上那么多人看你呢,为何只纠缠我一个!快放开,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哦?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客气的!”
郭成梁松开了手,却只一个眼色,便一下子围过来七八个人,都是他手下的水军士兵,手上虽无利器,却个个人高马大,将标娜团团围住。
“你这是做什么!”标娜有些怕了,“光天化日,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
话未说完,郭成梁已拉住了她的胳膊,笑得颇有无赖之举:“我欺负你作甚?疼还来不及呢!”
“你放手……”
“带走!”
郭成梁一声令下,结果士兵便过来扯住标娜不放,那些东西也自然撒了一地,虽说看郭成梁看得出神,标娜一时间倒也没失了矜持,拼命地想要挣脱对方,怎奈对方是几个壮汉,自己如何争得过他们?几番争持不过,便被对方捆绑了手脚往马背上一放,神气地回去郡主府了。
这一切自然被元军安排在城中的眼线看到,便忙忙地一溜烟儿似的奔出城去了,想将这一消息尽快报与图那知晓,只是为了躲过城门处宋军的盘问就费了些时候。
且说郭成梁将标娜掳回郡主府后,自然不敢让赵心玉知道,只让人把标娜悄悄抬到自己住的院子的柴房里,这里除了下人之外断不会有人来。
“你这混蛋,知道我是谁么!”标娜恼怒不已,拼命地挣着绳子。
郭成梁笑嘻嘻地说道:“在这里,你就是叫得再大声,没有我的命令,除了郡主和王爷之外也没人敢进来。”
标娜冷笑道:“听说你是个靠女人爬上来的东西,懦夫!小白脸……”
“……你是蒙古人?”郭成梁头一歪,看到她的耳饰。
“是又怎样?快放了我!若不然一旦我告诉了父汗,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放了你是可以的,可是,你舍得么?”郭成梁蹲下来,托住她的下颚,细细端详着,越看越欢喜,赞道,“好个俏模样!茫茫草原上竟能有江南一般的女子,当真难得!你不是也看得痴了么?不如就此从了我。宋廷的仁人志士也是不少的,你们蒙古人迟早会被我们赶出去,到时候,你这小脸要是变了样,我会心疼的……”说着便欺身上来。
标娜用力往旁边一躲,倒在地上,骂道:“我就是死,也不让你欺负了!”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门上撞去,郭成梁一个箭步上来挡在她面前,让对方着实地扎在自己怀里。
“哎哟……”郭成梁故意发出痛苦的叫声。
“撞疼你了?”鬼使神差地,标娜愣愣地问道。
郭成梁笑道:“看看,你还是心疼我的。”
“……你混蛋!”标娜羞得脸通红,连忙跳开。
郭成梁笑嘻嘻地还想上来逗她,却不料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小郭子!开门!才听说你回来了,少偷偷摸摸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开门!!”
“郡主,我……”
听是赵心玉的声音,郭成梁顿时慌了神:自己现在虽已经是襄阳城的水军统领,可要是没有赵心玉,自己也得不到这个头衔,如今要是让她发现了自己带个女人回来,岂不又是一场大闹?慌乱之中,郭成梁竟一时没了主意。
标娜倒是爽快得很,似乎也要故意气一气他,便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你来做什么!什么郡主啊公主的,汉人的事情我可不放在眼里!管你是谁,要是不走开,可就坏了好事……”
郭成梁急得一把拉住她:“你给我闭嘴!”
标娜有些得意了:“就是不闭,你能如何?要是不赶快放了我,我就再喊!我……”
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门板訇然弹开,霎时变成碎块,门外,赵心玉正手持门栓气夯夯地站着,见门里正是一对不知做了何事的男女,心里更是气愤,不容对方说什么,已是几步来到郭成梁面前。
郭成梁连忙配上笑脸:“郡主,我……”
“你混蛋!”
赵心玉明明看着标娜,却狠狠地推了郭成梁,随后一脚踏在他的胸口,气愤地欲言又止,几次三番都没有说出话来。
郭成梁虽知自己所为惹恼了赵心玉,可他断是不想放弃到了嘴的美味,也是他油嘴滑舌惯了的,便请拍着赵心玉的脚面,笑道:“郡主息怒,我只是想……”
“你若想娶妻生子的话和我说便是了,如何强掳了一个回来!”赵心玉打断他的话,指着标娜,“还是个蒙古人,你想害死我和爹不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你郭成梁现在已经是水军统领了,做什么还要赖在我的郡主府?你给我滚!若是再不滚,我就告诉爹!”
郭成梁听罢微微一笑:“水军统领的头衔得于张贵和范文虎,他们两个是朝廷命官,若他们提拔的人出了事情,他们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可这种人若是出在郡主府……郡主,你以为如何?景王爷权大势大,亲生女儿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郡主,依我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王爷知道的好,若不然,许是连王爷府也保不住了。”
“你在威胁我不成!”赵心玉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时愣住了。
郭成梁拍拍身上的土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赵心玉,笑道:“我哪里敢威胁郡主?只是这个女人我已经带回来了,传出去的话也不好听,难道说郡主府中搜出了蒙古人?我也确是想和这个女人成就好事。郡主可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若不然,被王爷……被朝廷知道可就大事不妙了!”
“……郭成梁,你简直不是人!”赵心玉气到不行,银牙咬碎,“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做什么要救你!我是救错了人!好啊,今日我便说了:若你今后能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我赵心玉就算轮回十世也翻不了身!”说罢,又是狠狠地一推,抹着眼泪出去了。
“你不去哄一下她么?”标娜幸灾乐祸,笑呵呵地看着。
“我去哄她,你要是逃了怎么办?”
标娜撇撇嘴:“她都发如此的毒誓了,莫非你这个水军统领真的投错了主子?”
郭成梁笑道:“怎么,开始担心我了?我告诉你……”说着又是欺身上来,却正色着,“不论投靠哪个主子,我郭成梁都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所以你只要跟了我,哪管什么冲锋陷阵的事情,只有荣华富贵可以享了!自然……”说着又欺近她的耳边,“你不想杀的人,我是断不会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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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惊鸿一瞥终难忘
俗话说:美人落泪好比梨花带雨。赵心玉相貌虽不是极为标志,却在哭起来的时候也有几分让人爱怜的娇弱,只不过她在哭的时候喜欢摔砸东西,景王爷也奈何她不得。
“混账王八蛋的郭成梁!你不得好死!”
自从昨晚看到郭成梁带了标娜回来,赵心玉的心里就一直不快着,晚饭也不吃,气夯夯地闹了一个晚上,也不见郭成梁来陪不是,心里更加苦闷,总想着定要把闷气发泄出去才好,于是一早便闹着要出去散心,景王爷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只得派了四个家丁暗地里跟着。
“姓郭的欺负我也就罢了,连爹都这么小家子气!”
赵心玉如何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只是又不便于回绝,于是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遇到什么摊子就上去看一看,纵然是路过一些摊子较少的小巷,也要进去走上一遭方才出来。可尽管用尽了心思,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家丁散去,心里便更是焦急,正想着要用什么法子甩掉几个人,抬眼一看,街对面便是当地有名的青楼“春香阁”,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大步就往里面走去。
“哟!这位姑娘想是要来我们这里罢?”老鸨正在门口招呼客人,见赵心玉走了过来,不由上下打量起她来,一面看着,一面点头,“模样倒还不错,气质也好……可会琴棋书画针线刺绣啊?”
“这锭银子给你,找四个姑娘出来,”赵心玉甩出一锭银子。
老鸨虽拿了银子,却稍皱了皱眉:“不知这位姑娘是何意思……”
赵心玉立时怒道:“休要问这么多!若按我的意思做了,一会子每个姑娘自然还有银子!”
老鸨自是喜上眉梢,转身向里面大叫道:“莺儿!燕儿!鹃儿!凤儿!来大买卖啦,快出来呀!”
“来啦!”
随着一阵燕语莺声,四个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见来者并非什么风度翩翩的王侯公子,立时就有些失望,但既是“大买卖”,银子也定是不少的,于是也只得接了,仍旧一路笑着围了上来。
不等几个人说话,赵心玉早又拿出几锭银子:“外面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把他们缠住不动,这些银子就归你们了。”
“哟,出手这么大方,当真不像咱们姐妹呢!”
“是呀,咱们的钱,哪这么容易就出手的?”
几个女子笑着收了银子,便一路摇着杨柳般的细腰向外面去了,几个家丁来不及闪躲,被她们捉了个正着,可大庭广众之下的,又不可动粗,只是想尽力地挣脱几个女子,却眼睁睁地看着赵心玉冲他们扮了个鬼脸之后,从春香阁的后门溜了,一时间也只得叹自己办事不周,叹郡主的脑筋灵活,又得怕回去之后挨王爷的骂。
“时运不佳……”
虽是摆脱了几个跟着的人,赵心玉却开心不得,坐在路边托着下巴想事情。她有些后悔自己做什么要救了郭成梁,到现在却让自己生气。不过她也深知自己做事有些不计后果,可她也知晓若做什么事情前都要踌躇一番的话便什么也办不成!可如今那郭成梁已是高官厚禄的襄阳城水军统领,纵然自己是郡主,也不是能说他些什么的。水军统领的官衔有多少人都在想着,却被这等小人得了去,若是敌军攻城,第一个逃跑的怕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赵心玉不仅自言自语地苦笑着:“若真如此,倒不如降了的好!”
“你真这么想啊?”
“……韩大哥?”
赵心玉正叹着,听到声音便抬起头来,见面前站着的正是韩忱鹳,还有她暂且不相识的卜远。
原来,元军的眼线见标娜被郭成梁掳走之后,就火速回了军营报给图那知晓,可时值初冬,正是商讨攻城事宜的时机,纵然图那急得火上房,也只得听史天泽的劝说冷静下来,在未深知郡主府的情况前不要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无奈之下,只得托付卜远和韩忱鹳先进城摸清郡主府的情况,再将探得的速速报来,方可依据情报行动。
“我若是不去就她,难不成要我说这个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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