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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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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自打跟了少夫人,怎么做都是错呢?
“没有,一点没有。”
天雨嘴皮子颤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隐晦的说法:“因为对手是您才会这么生气的吧!因为……觉得永远也赢不了。”
“对手怎么会是……对手是我?”
对手?情敌?
买嘎!不是吧?又来一朵‘烂’桃花?
“嗯!我看八成是。”
何止是八成啊,十成都超了好么,可是,天雨不敢说,还是含糊一点好了,反正,窗户纸她都替少夫人捅破了,要是少夫人还是想不通,那就怪不得她了嘛!
——
夜云琅是个倔强的,华青弦是个比他更倔强的。
她不来主动来认错,华青弦就再也不肯踏入临溪轩一步,虽然明知道没有那假发夜云琅不可能出得了门,可她仍旧只在自己瞰澜轩里呆着。期间将军夫人和夜云静倒是来了一次,似是想让她主动提出去帮夜云琅接头发,可华青弦不开口,只笑笑地等着她们自己说。
将军夫人最终还是没忍住,掉着眼泪把事情提了一提,华青弦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将军夫人面子,自然也应了下来。可她答应了,夜云琅却始终不肯,将军夫人因此气得打了夜云琅一巴掌,可巴掌是将军夫人扇的,这仇又记到了华青弦身上,以至于后来,夜云琅仍旧篷头垢发地将华青弦关在了门外。见女儿这般倔强,将军夫人泣不成声,华青弦劝说不得,只能把安慰将军夫人的事情交到了夜云静的手里,自己扭身回了自己的瞰澜轩。
天风已经回来了,早就等在书房里。
华青弦带着天雨进去后也不再提夜云琅的事,只明明白白地问起了付德容的毒:“怎么说?知道是什么毒么?”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毒物,只是将两种不能一起吃的东西给付家小姐吃了,副门主的药很管用,吃几幅就会好。”
“那她脸上的伤呢?”
“这是副门主配好的药,早晚一次,月余后疤痕都会消尽。”
“这么厉害啊!改天我试试。”
闻声,天风天雨皆是一愣,门主夫人究竟是什么变的啊?脑子里想的东西尽是些正常人都不会想的,又不是什么好吃的,药也要试试?
“我是以防万一啊!在这种大门大宅里生存不容易,你们门主又有十二房姨娘,万一哪天人家看我不顺来挠我的脸,我可不得给自己留一手?”
“……”
提到那十二房姨娘,天雨和天风都不敢说话了。
这种事情她们虽然是站在门主那一边的,但也不是不能理解门主夫人,毕竟,是个女人也不喜欢和一群女人抢男人,多膈应人啊!
“其实,有没有可能是付德容自己给自己下的毒?”那个丫头堪称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典范,害怕自己不给她请骆惜玦过来,便自己给自己下了‘毒’,逼得老夫人出手对付自己,这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她绝对做得出。
天风依然是一张冷脸,不过口气比平时要平静得多:“副门主也怀疑过这个可能,不过,是不是就只能少夫人自己去问付家小姐了。”
“这事儿不急,反正那丫头伤成那样一时半会也翻不起大浪,所以,咱们还是先聊聊别的正经事。”
“少夫人想问密室在哪里?”毕竟是四大暗卫阁主之首,天风虽然不太喜欢华青弦的为人处事,但敏锐度还在,是以,稍加注意便不难猜出华青弦的想法。
“算你聪明。”
华青弦这才刚刚夸了天风一句,他接下来便用三个字彻底打击了华青弦的热情:“不知道。”
“还能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华青弦怒了,控诉道:“相公还口口声声向我说你有多么多么的厉害,说只要你看一眼,你就能知道房里有没有密室,有没在机关,怎么?都是吹牛的?”
“真的有我才能看出来,可是,瞰澜轩和临海轩里都没有密室,所以,我不知道密室在哪里。”
猛翻他一记白眼,华青弦看他的眼神很不爽:“你又想蒙我?”
看两人又要呛起来,天雨连忙出来打岔,顺便解释道:“少夫人,只有门主自己知道密室在哪里,就连将军夫人也不知道。”
见天雨都这么说了,华青弦也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所以,他连你们都没有说?”
天风面无表情,口气相当公式化:“兵符之事非同小可,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啊?
所以,天风的意思是,自己也被夜云朝划到了那个‘不能随便告诉的别人’的一类人中间?
靠!华青弦呲牙:夜云朝你小子死定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是好事,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有人能把秘密泄露出去,这样反倒是最安全的。而且,夜云朝虽然没有告诉自己兵符的事,却把锁着兵符的玉牌交给了自己,这,又算不算是一种无声的信任?不管怎么样,玉牌总还是重要的,所以无论密室在哪里,她只要收好玉牌就好,其它的都留给夜云朝自己去操心。
不过,提到密室,华青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她斜着眼看天风:“你是不是真的看一眼屋里的摆设什么的,就能知道开密室的机关在哪里?”
“这里没有密室。”
华青弦撇嘴:“我又没有说是这里密室。”
闻声,天风一愣,不由疑惑地看向华青弦,却听她又催促道:“快说啊!是不是看一眼就真的能知道?”
“嗯!”
见那小子不情不愿地点头,华青弦乐了,看来是真话。天风这种闷骚的男人按理说是不喜欢撒谎的,而之所以高冷,大多是因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去拽去狂去霸气,既然他有这样的自信说这种话,她也应该给他个机会去证明他自己,所以,华青弦笑了,双眼眯眯道:“你明儿个就跟我一起回王府,替我去王妃的屋里看看是不是有密室吧!”
“恐怕不行。”
嗬!又敢拒绝他华青弦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为什么不行?”
“王妃的汀兰阁我去过,有太多忍者守护,根本进不去。”门主走之前已然吩咐过他这件事,可他虽是四大暗卫阁主之首,但武功却仅仅与天雨齐平,王妃那边的守卫要想突破只有天火有那能耐,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有难度。
一听是这个原因,华青弦收放自如地收起自己的怒火,不屑道:“你是偷偷的进当然进不去了,我说的光明正大的进。”
天雨听罢,也摇起了头,沉着道:“少夫人,这恐怕更不行了,天风大哥要是个女人还好说,可以扮成是丫鬟,可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进得了王妃的园子?”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可以男扮女装么?”
“男…男扮女装?天风大哥?”
噗!天雨喷了,无法直视地扭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天风,艰难地咽着口水,心说:那得有多丑啊?
天风那张脸臭得简直不能看了,眸光火刺火烧的,只恨不得现在就和华青弦打一架:“不行,绝对不行。”
“考虑考虑嘛!我会给你送份大礼的。”
天风肿着脸,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送什么也不行……”
“那我要是把天雨送给你呢?”
这话一出,天雨不答应了,脸红着抗议道:“少夫人,您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当东西使啊?我又不是东西?”
原本天风还是有些期待的,心想着只要天雨肯点头,少夫人让他去死他也绝不眨一下眼,可天雨的态度……
天风心头微微失落,脸色更加冷沉:“天雨不答应,不行!”
意思很明显了,为了天雨他什么都肯做,只要天雨不是个没心的,铁定感动死了,这愣小子,其实也还没傻透嘛!不过,她也不是只有天雨这一招能出奇制胜的法宝。慢条斯理地起身,又慢条斯理地走向自己妆奁,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前阵子闲来无事随手画的一些东西,拿在手里后又走回了天风的面前:“听说我以前画的弩弓和袖箭是你做出来的,对吧?”
天风微讶,不自觉地多看了她一眼:“那些东西,是少夫人画的?”
“当然了,除了那些我还画了些别的,你想不想看看。”说着,华青弦摇了摇手里的纸,好大一沓。
天风呼吸略有些不稳,但仍旧小心地控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看他不上勾,华青弦也不急,又慢慢走到桌前,将手里画好的东西一张一张铺开来,一边铺,还一边认真的解释道:“看看,我新画的几样小玩异儿,这个是自行车,人可以坐在这上面,然后就能骑很快。还有这个叫爬墙索,攻城的时候用这个就不用梯子了,用梯子不行啊,人家一推就倒下来了。还有这个,这叫热气球,看到没有,能在天上飞哟!这个叫降落伞,如果你们用了这些,嘿嘿!攻城的时候从天上下来的时候,就可以万无一失了。还有这个,叫旱冰鞋,我穿上这个,你使轻功不一定能跑过我啊!还有这个……这个……”
天风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忍不住不停地朝桌子上瞄。
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天雨,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制造别人制造不出来的东西,华青弦画出来的东西,别说是见过,他甚至听都没有听说。特别是说到可热气球可以飞,他两只眼睛都快变绿了,除了鸟,还有东西能在天上飞么?他太想好奇了,太想试试了。
天风不淡定了,眸子里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直蹿:“少夫人,您是怎么想到画这些的?”
“自然是见过我才画得出呀!”
见过?天风的眼睛更闪亮了。
“在哪里见的?”
鱼儿上钩了,华青弦也该收网了,脸上还在笑着,可嘴里吐出字眼却无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风一噎,但眼睛仍旧死死的粘在桌上的那些图纸上,垂涎道:“少夫人,可以把这些图纸都给我看看吗?我回去仔细琢磨一下,说不定能做出一些新的来。”
“真的吗?你都能做?”
猛地抬起头来,天风双眼如芒,灿亮得要灼瞎华青弦的眼:“当然,我肯定做得好……”
“就是不给你。”
天风大受打击,急得抓耳挠腮:“少夫人……这,这……”
“除非你跟我去王府,否则,免谈……”她终于抛出的底牌就仿佛二月天时泼上头的一桶水,霎时便将天风所有的热情都浇熄了,他虽然渴望得到那些图纸,但,他是个男人,他还有尊严。
华青弦看他还在负隅顽抗,唇一勾,道:“天雨,去端个火盆过来。”
“少夫人冷了吗?”
摇头,华青弦万分可惜地咂嘴:“不是,我是要把这些烧了,反正我也不会做留着干嘛呀?烧了,全烧了……”
闻声,天风虎躯巨震,再也‘尊严’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华青弦手里的图纸,抱在怀里不撒手:“少夫人,我……我答应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华青弦直接拍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反悔我也不会认了喔!”
“不反悔,但少夫人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华青弦头也不抬,很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切,还用他说啊?这点眼力价她还是有的。
抬眸,笑眯眯地看了天风一眼,又笑眯眯地看了天风身边的天雨一眼,华青弦露出一脸‘你不说我也知道’的表情,承诺道:“只要我想到新的东西,都画给你,只要我想到新的点子,都告诉你,还有……只要你敢告诉我你这辈子非天雨不娶,只爱她一个,不再娶小老婆,我就把她嫁给你。”
天雨大囧,脸上又烧起了火:“少夫人,你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少夫人一言,他就当八马难追了,只要少夫人开了口,还怕抢不过天水那小子么?
赶紧答应,二话不说:“好!好好好!”
一口气说了四个好,华青弦忍不住笑喷,小样儿,瞅瞅这美的?
——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
有避叭的爆裂声于幽静之中响起,王妃轻抬玉手,取下头上的金钗拨动着烛火,一边拨,一轻笑:“你知道吗?府里又出大事了。”
“在我这种人眼里,还能有什么大事?”自那日被鞭打之后,王妃时不时会下来找她聊天,聊开心了就给她上药,聊得不开心了,便又是一顿毒打。为此,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就连说话也从来不大声。
虚虚一笑,王妃的唇角勾起一丝歹毒:“你知道吗?除了你的女儿以外,还有人在找你。”
“一个死了六年的人,还有谁会找?”
“本想一劳永逸一次解决掉,没想到,那个死丫头不但没有喝我送去的汤,还借故在王爷的面前做了一曲戏。”是她轻敌了,才会让庄觅珠和柳侧妃联手,如今,以她一人之力已不足以对付这两个女人,可偏偏华青弦又回不来,所以,她才会故意设计了那么一出陷害柳侧妃,本想诱使老太太出手整治,没想到,老太太竟然直接让人去请华青弦回来。
名义上那可是她的女儿,老夫人居然不经过她就直接让人去请,这只能代表,老夫人已经开始怀疑起她了,所以,她在府里的日子,将来会越来越难过。
“她演了什么戏呢?”
王妃古怪一笑,眸底的神情戾气横生:“她说,她怀孕了。”
“王爷老来得子,一定很开心吧!”
闻声,王妃的脸色倏地一变:“你是在笑话我吗?”
“我没有。”
“啪!”地一声,王妃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道:“你有,你就是在笑话我。”
她闭上眼,一幅累到没有气力说样的样子:“如果王妃觉得是,那就算是吧!”
“兰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说着,王妃脸色一沉,又露出一脸嗜血的笑意:“没错,我是不敢杀你,可是,我能折磨你,不停地折磨……”
说着,王妃又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黑色长鞭,阴侧侧地朝她走去。
压抑得太久,王妃需要释放,自从上次鞭打过真王妃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释放的办法,那就是折磨她,不停地折磨她。直到她趴在地上可怜地求饶,嚎哭,她才会觉得痛快,她才会觉得解恨……
鞭打,再鞭打,直到王妃再没有气力挥舞自己手中的黑鞭,直到地上的人又一次除了那张脸以外,满身是血。王妃看着血泊中的白发女子,突然又落下泪来,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就是她自己不忍再看,不忍再想,王妃又一次夺门而出,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密室。
白发女子在地上挣扎着,扭曲着,绝美的脸上,狰狞着痛苦……
有轻而浅的脚步声靠近,她在迷离之中微微对着来人微笑:“你是来救我的吗?就像当年一样?可你为何要救我?为何?”
那人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这又是何苦?”
她对着他微笑,用那种可以迷死人的表情,极尽妖娆:“公主总说要杀了我,可她偏偏不舍得杀,只是不停地折磨我,折磨我……我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才痛快。”
那人沉默良久,终道:“只有人不想死,哪有人不想活?”
她笑了,笑得冰冷而凄凉:“活着,对我来说只是无尽的折磨,死了就可以解脱,只是,想死都死不了……”
那么,就只能让别人死了不是么?
——
“嘶……”
鞭痕上沾染上药粉,那钻心的疼透骨锥心。
林妈妈似有不忍,却仍旧冷着一张脸,一眼瞥到她双腕处那已化脓的伤处,终是有些动容:“伤成这样,这几天要更小心一点,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给你上药。”
六年来,公主一直无法面对真王妃这张本属于她的脸,所以从来不敢来密室见她。直到那一次开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每心情不好都会下来对真王妃施暴,这是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公主会失手杀了她。杀了真王妃是小,她只怕日后公主会后悔。
毕竟,留着她就等于留下了这张脸,总有一日,还能重新换回来……
扯拽着手里的东西,真王妃绝色的脸上是木然的痛楚:“上了又如何?戴着这样的东西,再好的药也没有用。”
“……”
林妈妈默然,无法反驳她的话,粗重的鉄燎总会摩擦到伤口,才会反复发炎,红肿,化脓。如果再不治好,要不了多久,她手便只能软掉。
厌恶地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真王妃放弃般低语:“林妈妈,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我替你把药上完。”
真王妃避开林妈妈的动作,凄然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活着?”
林妈妈无言以对,只是若有所指地看向了她的脸,了然,真王妃忽而便自嘲地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替你把手上先打开吧!伤好了再……”林妈妈没有再说话,只看着她手腕处腐烂的伤处深深地蹙起了眉,公主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道……
“林妈妈,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林妈妈别开脸,神色依旧冷然:“我不会对你好,只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谢谢你。”
“……”
林妈妈不语,很快自腰间摸出两把钥匙,替她开了双手的锁,又细心地替她上好了药,才道:“好好养伤吧!我先上去了。”
说完,林妈妈幽幽一叹,转身离开。
“谢谢!”
听到背后传来的哽咽之声,林妈妈脚下一滞,须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间秘室。
当林妈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真王妃的视线里,她血色尽失的唇角忽而牵起,长指微抬,手中熠熠生辉的恰是林妈妈之前插在鬓间的那支镶玉金钗,那金钗的底端极为锋利,在晕黄的灯火下,闪着幽幽的冷光……
“林妈妈,我是真的想谢谢你!”
声落,白发血衣的女子红唇轻勾,漾出一朵血色之花。
她之所以活到现在,竟然是因为这张脸么?她会后悔的,他们都会后悔的……
第一二七章:将计就计,借刀杀人
“噗……”
一口茶喷出,华青弦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艾玛!笑死她了,呛死她了……
说好了要让天风陪她去王府的,也说好了让天风男扮女装当丫鬟的,可是,华青弦怎么也没有想到,天雨做为一个姑娘家,化妆和搭配技术会这么这么的烂。看着被装扮成‘如花’的天风,华青弦笑得猛拍床,要是这个时代有手机的话她一定要拍下来留作纪念,苍穹门四大暗卫阁主之首,天风阁主的光辉形象终还是毁在了自己的心上人手里。
艾玛,心都要碎了有木有?
“少夫人,您还好意思笑?要不是您想出这种馊主意,天风大哥也不用……”被华青弦那样的反应打击到,天雨涨红了脸,天风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那些手巧的丫鬟也不能叫来替天风装扮,所以天雨才会自己动手,结果……少夫人还没心没肺地耻笑她,简直是太坏了……
强忍着抽搐不停的嘴角,华青弦指着不忍直视的天风的脸,笑问:“天雨,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整他?”
“我哪有?”
“还没有?”天风这样子走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两百好不好?恐怕还没进王府就得被人怀疑了。
“那您说怎么办?天风大哥本来就生得虎背熊腰的,怎么扮女人啊?”
听到虎背熊腰几个字,天风的脸色更沉,华青弦则是笑得肠子都要打转了。艾玛!这就叫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克一物,天风遇到天雨这样的毒舌辣女,也是有够喝一壶了哇!
被华青弦的态度搞毛了,天雨眼看着就要暴走,华青弦赶紧收起笑容,认真道:“行了行了,他要是这个样子出门,别说他自己会不好意思,我都觉得丢脸好不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听这话,天风吓了一大跳:“少夫人,您要干嘛?”
刚才因为对方是天雨,他才‘忍痛’承受着这样的‘糟蹋’,要是换了腹黑的少夫人,天风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等一下出现时会是什么‘形象’,摇头,他拼命摇头,不要……
“干嘛?当然是亲手替你变妆了。”
天风大骇,面色已经不能用惨淡来形容:“不用了,我还是找副门主要张人皮面具来用吧!”
“嗯!也是个好办法,只可惜来不及了,所以……走吧!”
天风苦苦挣扎,冰冷的眼底难得地涌动着乞求的神色:“少夫人……”
“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
天风无语凝噎,手下留情?这话怕是反的吧?
很想逃跑,可想到那些图纸……
咬牙,天风垂头丧气地跟在少夫人身后,跟进去变妆去了。
半个时辰后,华青弦浅笑盈盈地自房中步出,身后跟着位前凸后翘,眉目玲珑的高个子丫头。
那见她丫头一身宝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的百褶石榴裙,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叮当。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左右斜插着两根普通的玉石簪子,缀着点点蓝玉流苏,洒在一头如瀑的青丝上。香娇玉嫩,秀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腰系软烟罗,足蹬宝莲绣花鞋,一眼望去,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天雨疑惑地看了眼前的姑娘几眼,奇怪道:“这是谁?天风大哥呢?”
华青弦笑笑挑眉,也不说话。
天雨急着找天风,完全未留意到华青弦眼中的玩味,又继续问道:“不是说少夫人亲自动手的么?那天风大哥呢?”
扯了身后的‘丫头’一把,直接将人送到天雨的跟着,华青弦促狭道:“唉!还是你自个儿跟你媳妇儿解释吧!”
“……”天雨震惊了,瞪着华青弦笑推到自己面前的高佻美人儿,一颗心卟腾卟腾地跳着,好半天才自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天风?”
“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衬着那张春水如画的脸孔,天雨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脸上难得地浮上一抹红晕。
囧,太囧!
她居然没有认出来天风大哥,可是……天风大哥真美啊!
把她都比下去了……
——华青弦要回娘家,第一个要报备的自然是将军夫人,至于夜老夫人那边,她只是随随便便地差了个自己连名字都几乎叫不上的丫去知会了一声,老太太自然是不高兴的,可不高兴就不高兴,要她拿热脸去贴老太太的冷屁股,她没这么大度,也没那么自作孽。
听华青弦说又要回娘家,将军夫人的态度有些莫名的排斥:“不是才回去过吗?怎么又要回?”
“老太太差人来请,说是病了,让我回去看看。”
大晋重孝,莫说是华老夫人派人来请了,就算是没有人来请,知道华老夫人病了的消息,华青弦做为嫡孙女也是应该回去看看的,可如今将军夫人这态度不情不愿的,却是让有些耐人寻味了……
果真是母女连心么?女儿不待见她后,母亲也立马倒戈?
“老太太病了也是请郎中看,为何要郡主你回去?郡主比灵丹妙药还要好使不成?”将军夫人的口气很平静,但如此平静的背后,华青弦却嗅出了十分不高兴的意味。
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华青弦只是担心地看着将军夫人,关切道:“娘?您怎么了?”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似也反应过来,想了想,还是直言道:“郡主,你是不是故意为了避开云琅才这样的?”
“娘,想避开的不是云琅自己么?”
“……”
将军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因就在昨夜,她的女儿还是倔强地不吃不喝,只是不停地哭泣。夜云琅虽然任性,但从来不会这样不讲道理,可偏偏这一回她又什么都不肯说。因为不知缘由,所以将军夫人便只能不停地猜测,越猜心里对华青弦的意见就越大,虽然明白可能问题不一定在华青弦身上,可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将军夫人再喜欢华青弦,也不可能偏帮着她而不帮夜云琅。
是以,一听说她要回王府,将军夫人的脾气就上来了,直觉认为她是故意要和夜云琅置气,口气也就不自觉地生硬了许多。可被华青弦这么反过来一问,将军夫人又替自己觉得心虚,这件事,总归来说错的还是云琅,她这么迁怒华青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云琅的事,突然就那么样了,如果娘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她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可是,如果夜云琅真的是因为被骆惜玦拒绝就这么针对自己的话,她也是该趁机清醒一下了。不说这事儿与她根本就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就算是有,她也是无心之过,她要揪着不放那也没意思。
至于将军夫人护女心切她也可以理解,正如小颜犯了错后她也会袒护到底是一样的心思,不过,毕竟她已嫁给了夜云朝,能在府里过得和和睦睦是最好,要真的不行,她也绝不会委屈自己。
“郡主,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巧了。”
太巧了?说自己离开的时间太巧?还是指其它什么?
华青弦不动声色,只顺着将军夫人的性子解释道:“祖母差人过来的时候,我还没进云琅的闺房,我是推了老太太那边才留在府里的,若是娘不相信,可以找云琅身边的小桃问问。”说着,华青弦幽幽一顿:“后来,您和云静过来了,我也去了临溪轩,您也看到了,我被赶出去了不是么?”
她特意用了赶这个字眼,瞬间便让将军夫人歉疚起来,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华青弦,不自觉地替女儿说话:“郡主,她年纪小,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不怪她,说这么多只是想向娘证明我不是有意如此,回王府只是想去看看祖母是否安好。”话到此处,华青弦露出一脸失落的表情:“若是娘不答应,我不回便是。”
“郡主,娘没有这个意思,若是老太太病了,你也是该回去敬敬孝。”
华青弦摇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要走也是不放心。”
“你别这么说,都是娘不好,是娘不该跟你说那些话,你要回还是回去看看,万一老夫人的病真的要紧呢?都是那样大的年纪了,也经不起这么病。”
“那,我先去看看,若是老太太病的不重我就回来。”
闻声,将军夫人也未再多言,只浅笑着应了一声好。
两个各怀心思,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更贴心的话,华青弦又小坐了一下便起身告辞,将军夫人没有留她,只是也没有像往前一般起身送她出门。华青弦原也不在意这些,可她也不喜欢这种落差,是以,出了临江轩的门,她便扭头对泌兰小声道:“去打听打听这两日都有谁来过临江轩。”
“少夫人不是要回王府么?我去了的话,谁侍候您?”
“让泌梅和天雨跟着就好,你留下。”
闻声,泌兰一惊,刚要问为什么,却听华青弦又道:“我们先走,你打听到消息再过来。”
不是不让自己跟,泌兰总算松了一口气,应下后便赶紧找临江轩的丫鬟婆子们吃糖果,聊八卦去了。
——将军府内余波未消,华青弦却带着三个‘丫鬟’回到了摄政王府。
一路上泌梅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天风的身上,华青弦也不解释,只冷冷对她道:“这一次你就留在母亲身边好了。”
泌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再不愿看‘取她而代之’的天风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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