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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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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喵的,过不了多久,自己恐怕就会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拨了。
抬手,他笑着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我喜欢听你叫我相公。”
她这人很上道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所以赶紧甜甜地叫了一声:“相公,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用谢!”夫妻本是一体,自他娶了她那一天开始,她的得就是他的得,她的失就是他的失,她的孩子自然也是他的孩子,找回自己的孩子是他份内的事,哪里还要谢?
听得这话,她依得他更近,脸贴着他的心口,静静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我是谢你没有骂我,府里的事,你知道了吧?”
“老太太那边你多担待一些,她人老糊涂了,别跟她计较。”
闻声,她有些沉不住气:“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我是怕你被她气坏了,让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知道华青弦虽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温和,但也从来做无理取闹的事,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若不是逼得她急了,她也绝不对主动对人下手。况且,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经知道了,又怎么会责怪她做的不对?
撇嘴,她不以为意道:“不放在心上怎么行?你们家这老太太可精明着呢!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根本就对付不了。”
“还有你对付不了的?”闷闷的笑意自她头顶上传来,华青弦微微眯了眼,仔细地想了一圈后也咧开嘴得意地笑了:“好像,还真没有。”
她是谁啊?华人小天后有木有?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她怕过谁?哼哼!
“那你现在来对付对付我怎么样?”
说罢,他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华青弦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扒了个快见底。身上一凉,她惊得哇哇大叫:“唉呀!你又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了,我很正经的好不好?”他邪魅的眸底闪过丝丝光芒,语气十分的认真。夫妻之间这种事真的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他很正经的好不好?
“相公,相公……等,等一下啦!唉!你别……”
情绪转换得太快,华青弦完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半推半就间人就被带到了床上。才被撞了几下,她就挨不住了,直接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泥。
唇齿间溢出破碎的音节,她在他的带领下腾云驾雾……
——将军夫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太太病‘重’,夜惜如哭着回上将军府上报信,第二日一大清早,夜云朝的三位叔叔两位姑姑便都携着家眷赶来了,美其名曰:探病。
华青弦本已打算好了要回王府去见云秋水,可这么一来,她哪里还走得成?
一次拦她路,两次拦她路,三次四次了她还是不能来去自由,华青弦气得呲牙,这些人怎么都这么闲呢?有事儿没事就爱来她这里闹事儿,真当她将军府里的人都死了么?
“别气了,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
华青弦没搭理她,只闷闷地道:“算了,你们男人不是不管内院的事儿么?”
“虽然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不过,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了。”说着,他眸色一动:“正好我也看看老夫人是真病还是假病。”
“怎么?你怕我把她气死了哟?”
他笑着捏她的鼻头,宠溺道:“我是怕你气不死她,想帮你一把成不成?”
闻声,华青弦终于‘噗哧’一声笑了:“成,成,当然成!”
夜云朝陪着华青弦一起去了梅园,那边自然又是一幅三堂会审的模样,经历过一次,再经历第二次就觉得不够新鲜了,华青弦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温婉娴静地给各位长辈一一行了礼。礼罢,她迅速启动‘演员’模式,虚弱地倚在夜云朝的轮椅边上,那神情苍白的模样,竟是比躺在里面床上的老夫人还要憔悴。
绷着脸,夜云朝不动声然:“天雨,扶少夫人过去坐。”
天雨还未动,那边上将军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斥道:“这里坐的都是长辈,哪有她的位置?”
“她病了。”夜云朝仍旧是淡淡的,脸上有面具遮掩,辩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声音里透着凛冽坚持。
上将军一听这话,又怒道:“病了?是真病还是装病?么昨日还有气力把老太太气病,今日就病得站不住了?”
“二叔……”
华青弦貌似焦急地叫了上将军一声,又急喘道:“我都这样了,哪里还能气得动老太太?”
她的病虽是装的,可市井茶坊早有传闻,那是因为孩子们不见了给急病的。所以,她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继续‘装’。至于这些所谓的长辈要不要信那是他们的事,反正,不管他们信不信,外面人的是信的就行了。
“长辈说话,哪有晚辈插嘴的份?”
“……”华青弦一口鸟气憋在心里,差一点就要不管不顾了。不过,算了,今儿个她相公在,她给相公面子,先不喷这老头子。
见华青弦真的被上将军一声呼喝给‘吃’住了,夜三将军也开始补刀:“二哥,人家可是郡主,您对人家客气点。”
“郡主又怎么样?嫁进了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还说不得了么?”上将军这话是对着三将军说的,可眼神儿明明白白是瞅着夜云朝的,只可惜,某人那时候根本没功夫看他,只拍了拍自己轮椅的扶手,让华青弦凑和着坐那里。华青弦迎着上将军那几乎要吃人的眼光,竟也一点不含糊,真的一屁股坐到了扶手上,半边的身子都歪在夜云朝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有失体统,上将军两眼一竖又要骂人,将军夫人却急急忙忙站了起来,解释道:“二弟啊!这事儿可能是你误会了,阿弦是真的病了,不信您也可以问问骆神医,是他过来给阿弦请的脉,说忧思过度,郁结成疾……”
一听这个病因,三将军‘嗤’地一声:“什么忧思过度,郁结成疾,多大点破事儿还能当成是病?真是笑话。”
这句话把将军夫人被噎得不轻,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
这儿毕竟是将军府,她们是主他们是客,可现在客不随主便还要越俎代庖,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可这些人平素也是拿捏的惯了,在妯娌和小辈们面前也完全不给自己面子,她再不济也还是他们的大嫂,是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有些事儿,她也不能一忍再忍:“三弟啊!你也是有儿有女的,若你的儿女都不见了后你也能说这是点破事儿的话,大嫂就什么话也不多说了。”
这话一出,三将军夫人夜李氏不高兴了:“大嫂,您这话说的可就不中听了,您这是咒我们家孩子呢?”
“娘可没这么说,三婶儿您自个儿要这么想,可怨不得我娘。”
夜云琅早就看不惯她这几个叔父和婶婶的行为了,只是一直不得而发,如今见母亲被人欺负,又哪里还肯忍,当下横着眼余了三将军夫人好几下。
夜李氏也不给她好脸子,故意撇了撇嘴,一幅‘我很关心你的样子’看着她说道:“云琅啊!你这性子可得好好改改,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娶你?”
一提起亲事,夜云琅就燥郁了,可是气得狠了她反而不发脾气了,只皮笑肉不笑地道:“这种事儿就不劳三婶儿费心了,三婶还是好好操心操心云珍姐吧!可比我还大三岁呢!”说完,夜云琅还故意扭头去对妹妹笑,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刺得夜李氏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你,你……”
这架还没吵起来,上将军又是狠狠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都给我闭嘴,今儿是来说这些的吗?”
“……”夜李氏气的直哆嗦,可慑于上将军的威仪也不敢多吭气儿,只咬着牙齿狠瞪了夜云琅一眼,这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夜云琅见状,小嘴儿一翘,冲着华青弦挤眉弄眼地笑了!华青弦其实也憋得很辛苦,想笑也不好意思放开了笑,便撞了身边的男人一下,男人慢慢抬起头,直接对上将军道:“二叔,您有话就直说吧!我和阿弦还有事儿,不能总在这耽搁。”
噗!这话一出,华青弦终于再没忍住。
扭过头,呲牙咧嘴地笑着,只是不敢发出声音,可她那抖得跟筛糠的肩头却瞒不了任何人的眼。
上将军一张老脸彻底黑沉:“云朝,你病还没好透呢!就这么护着你媳妇儿?”
“就是病没好透才要护着媳妇儿啊!要不护着她,我就又得躺回床上等死了。”面无表情地说完,他又侧头瞥了眼身边正对她竖大拇指的小女人,唇一勾:“不护着我媳妇儿,难道还要护着别人家的媳妇儿不成?”
闻声,上将军大怒,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一定要纵容她这么欺负老太太了?那可是你的祖母,你这么做是为不孝。”
忍到这里,华青弦嘴角直抽抽。
话说,夜云朝顾着这老家伙是他亲叔叔不想下狠手,可没有这份‘亲’恩啊!她不用对他手下留情啊!可偏偏她这还装着病,要是发飙也太不像话。想了想,只能故意露出一脸惊惶的表情,委屈道:“二叔即是觉得我们不孝,不如把老夫人接走吧!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在二叔府上住得好好的,想来也是习惯了那边,回到熟悉的地方,想来老夫人的心情能好得快一点,您觉得呢?”
上将军本已被夜云朝气得不轻,一听华青弦要赶老太太走,立马大喝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闻声,华青弦也不生气,只更加‘委屈’地看着夜云朝,泪眼婆娑道:“相公,既然这儿没我什么事儿我留在这儿是要干嘛?我还急着回王府呢!不如我就先走好了。”
丫的,不让她说话是吧?
那她还不爱说了,特么她走还不行么?看看你丫没有‘被审判人’后你丫还怎么将这三堂会审审下去。
“也好。”
夜云朝果然配合,一本正经地点头。
只是话音方落,上将军便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你敢让她离开试试?”
靠!骂她不说还敢骂她相公。
华青弦冷着脸,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眸底的神情冰冷如雪:“二叔这脾气发的好啊!让人走的是您,不让人走的也是您,那您倒是明白了说呀!我该怎么地?您一条一条说好,我一条一条照做,要不然呀!那不孝的帽子太大,我可戴不下。”
“放肆!”
仿佛是听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华青弦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二叔,您这么大声,老太太该被您给吵醒了,到那时算是二叔给气病的么?”
“你,你……你这个泼妇。”
没想到华青弦这么大胆,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上将军怒气高昂,却又碍于她是个女人不能动手。他行伍出身,嘴皮子本就不如华青弦利索,想骂人却又不能将军营里那些粗鄙之语用上,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泼妇两个字,一张老脸更是被她气得红里都泛了紫,紫里更泛了黑。
自家老爷被气得要吐血了,上将军夫人哪里还坐得住,也不管华青弦现在是什么身份,当下便叉着腰道:“你们是大房,老夫人自然应该跟着你们住。”
“二婶儿,这话您可真说错了。”
说完,华青弦凤眸微勾,横着一一掠过在座的几个叔父和姑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是旁支,是庶出,二叔三叔四叔五姑姑六姑姑才是夜氏一门的嫡支,嫡庶有别,自是不可相提并论。老夫人那可是夜氏一族的宗妇,哪有宗妇跟着庶出的儿子过的?”
言外之意,老太太要是还死皮赖脸地住这儿,那就叫自降身份,自比为庶,有损夜氏宗妇的脸面。
上将军夫人没想到华青弦说到自己是‘庶出’的时候,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顿时被她这股子狠劲儿呛得不作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将军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不过态度倒是比另两个要和气得说:“云朝,你是真的连老夫人都不打算养了么?”
四将军一开口,华青弦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不等夜云朝开口,她便笑问道:“四叔,多少银子?”
“什么多少银子?”
华青弦唇一勾,直言道:“养老夫人一年要多少银子,四叔可以算算,算好了后只要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从公中出这个钱,谁接走老夫人这个钱我们就给谁。”所以,她们不是不想养老夫人,真的是老夫人住不习惯啊!所以,谁要是能把这烫手山芋接走,她愿意出银子,而且,她的口气是多少银子也愿意给的意思哟!
四叔父,你这财迷还不上当么?
一听这话,四将军一双鼠目里精光四溢:“老夫人开销可大着呢!吃药看病,一年没个一万两哪里行?”
“只要三叔能把老太太照顾好,我给四叔再加点,一万二千两一年,如何?”
老太太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病,一年吃穿用度二千两估计都用不上,四将军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两,没想到,华青弦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这下子轮到四将军心头翻江蹈海了,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侄儿家底厚,不曾想,竟然已厚到了这种地步么?四将军,脑子飞快地打起了算盘的,只是这一次他想的不是怎么替老夫人收拾华青弦了,而是怎么讨好华青弦了。
老太太总有一日是要百年归老的,可华青弦和夜云朝的路还长,以前还道是夜云朝真的会英年早逝,所以他才赞成母亲过来占地方,可现在眼看着夜云朝也好得差不多了,如果再得罪他们的话,以后还怎么背靠大树去乘凉?所以,这么一算,老太太他是真的想动心思接走了,一年还有一万二千两,简直就是一笔横财啊!
“那,那……”
眼看着老四就答应,三将军不淡定了,抢着道:“老夫人自有想法,四弟你凑什么热闹?”一万二千两啊!就算是三将军不够贪婪也有些坐不住了,老太太一年的开销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等于是一年下来白得一万两,这样的好差事,谁不想啊?更何况老夫人还是他们的亲娘,本就是他们要养的。
“三哥,我也是想为娘尽尽孝而已,况且,娘在这里住着也是真的不习惯,再住下去,万一……”
四将军这话一出,已是彻底表明了立场,三将军刚想要也争取一下,上将军却又怒而拍桌:“都给我闭嘴,总之,娘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谁也别想赶娘走。”上将军此时已被华青弦气得七窍生烟,为了面子,他是怎么也不能让他那两个弟弟把老太太接走的。
三将军四将军还想开口,见二哥那脸黑沉得吓人,一个个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他们老实了,还是华青弦依然在那边装病装弱,上将军一口老血咽不下,又指着她的鼻子道:“还有你,去娘的床前跪着磕几个头,认个错这事儿也就算了,不然的话……”
挑眉,华青弦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邪气:“不然的话要怎样?”
“家法侍候。”
闻声,华青弦不怒反笑:“正好,我也看看二叔是怎么请的家法,待二叔请完了,我也好学着请请。”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
上将军夫人看清她眼神里的狠辣,心里一动,问道:“你请家法干什么?”
“唉呀!这事儿吧!说来话长,简单点讲就是惜如她太冲动了。”
上将军夫人彻底变脸,急赤白脸地追问道:“和我们家惜如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她把付家表姑娘德容的脸给挠花了呢!这还不算,还把人一脚就踹进池塘里了,这么冷的天,付家小姐现在还在发寒,病的可不轻!她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可偏偏是登名在册的秀女,日后那是要进宫侍候皇上的,眼看着要入宫了,结果被挠成那样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所以,我替惜如请家法那是为了她好,家法侍候了那就是咱们都教训过她了,皇上要是再怪责,咱们府上也会替她求求情,可要是不请这个家法嘛!那皇上万一不高兴,这事儿也就只能惜如自个儿担着了。”
“你这是威胁。”
“有吗?哪里威胁了?哪里?”
她就是威胁了又怎么地?
丫丫个呸的,一个个都给脸不要脸的话,就不要怪她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
第一一五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轮唇枪舌战下来,谁也没从华青弦这里落着半分好。
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一身凛然正气,眉目一派清明。上将军本是号令全军的一品大元,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可夜氏一门乃行伍出行,家法自是不比一般,一旦真的请了出来,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是断没有可能普普通通就糊弄过去的。
而且,华青弦的性子说到做到,若她真的受了家法,那么她所受的一切也会全数从夜惜如的身上讨回来。若是平日也便罢了,偏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若是夜惜如有个什么损伤,可谓是得不偿失。他是要教训华青弦这个丫头的,但,大事当前,他竟也有些举棋不定。正为难间,内室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须臾,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而出。
老太太气色倒是真的不好,说是装病也不全尽然,不过,要说真有那么严重,恐怕也是个笑话了。
“好了,都别吵了,我老太婆还活着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个家就不能让你们吵散喽!”这话说的极重,明里暗里都是指责,分明就是说华青弦才刚过门就闹的家宅不宁。不过,华青弦对此却有另一番理解,她的家自是散不了的,至于老太太说的那个家,本来就是散的还用她来吵么?
“唉呀!老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华青弦故做惊讶地叫了起来,然后扭头对夜云朝道:“相公,太好了,我还以为老太太都不能下床了呢!没想到还能自个儿走路,看来病的不重,应该没我什么事儿,二叔也不能再说是我把老太太气病了的吧?”
“那是自然。”
夜云朝自是认可地点头,可他那头一点下去,上将军的脸色便又黯沉了几分。他早知华青弦一张嘴厉害,没想到竟能厉害成这样。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老太太坐了上位,精神看着不好,但眸底的神情奕奕:“郡主啊!这件事儿,大家就这么揭过去不好么?”
明明是别人要对她请家法,老太太偏生要问她揭过去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
“我惹老夫人您生了气,怎么能不受罚呢?是我活该,我认了。”
老太术也不避讳,直言道:“我是指惜如的事儿。”
闻声,华青弦一脸恍然,良久,提议道:“要不咱们问问付家表姑娘?要是她不追究了,咱们就跟她对对口供,就说是她自个儿摔坏了脸,和别人没关系。”
一语出,众人皆默,就连老太太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说付德容和夜惜如这件事儿吧!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可就算本是一件小事儿,人若有心将它放大,那也就是天大的事儿。更何况,付德容吃了大亏要让人家忍下这口气已是不易,还要她帮着夜惜如说话知,这就有些难了。毕竟,出事后老太太也没给付德容什么好脸色,甚至,连个像样的郎中也没仔细给她请,就这一点,老太太就不敢说付德容那丫头心里没疙瘩。
但,夜惜如毕竟是夜家的人,老太太也不可能为了维护付德容而撇下夜惜如,是以,华青弦这话一出,老太太才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见老太太不说话,华青弦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不过,那指印太深,真的不太好糊弄人哎!”
糊弄两个字,又深深地刺激了老太太的神经,她五指一拢,神色已现狰狞:“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等的就是这句话,华青弦嫣然一笑,扭头看向上将军:“二叔,听到了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呢?这家法,您还请不?”
上将军脸色不好看,也不能什么也不说,只顾左而言它地转向了老太太:“娘,您怎么就出来了?好些了么?”
“不好又能怎么样?”说罢,老太太假意又咳嗽了几声。
华青弦见好就收,也不再纠结于方才的那些事儿,只扭头看向夜云朝,商议道:“相公,不如我今日先不回王府了,进宫去见皇太后吧?”
“你找皇太后做什么?”
“先跟她说说这付家姑娘的脸,再求她把骆神医借我,回来给老夫人问问脉。”老太太不是想太事化小,小事化了么?她可不能乘她的心,如她的意,就偏要把付德容的事儿给捅到皇太后那里。至于老太太的病?不是说很严重么?那好,她把骆惜玦那小子也找来,看他两贴药下去她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夜云朝又点头了,一幅‘孝顺’的模样:“也好,也只有骆神医的医术能让咱们家上上下下放心了。”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不用麻烦骆神医了。”回绝得太快,老太太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他出诊就是一千两,犯不着请那么贵重的大夫。”
华青弦不答应,一本正经地摇头:“要的,老太太您的身子精贵,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我也会给您请回来。”
“我—说—不—用—了。”
话到这里,老太太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华青弦弯着眸笑凝着她:“老夫人,真的不用请骆神医了?”
“不用了。”闷闷答出口,老太太又唬着脸道:“你不是还要回王府么,还不去?”
华青弦又摇头,非常殷勤地说道:“那怎么行?老夫人您还病着呢!我要在你床头尽尽教,衣不解带地侍候您。”
“不用了。”
见看着老太太又动了气,华青弦做出一幅老鼠见了猫的表情,下意识地朝夜云朝的身后躲:“相公,老夫人这么生气,是这是还在怪我?”
听到这话,老太太一口心血涌上来,气得全身都颤动了起来。但气归气,她仍旧咬着牙沉着道:“没有怪你,我的意思是,你有事就先走吧!有惜如在我身边照顾着就好。”
“这样啊!那我就依老太太的意思,回王府好了。”本是她自己要回的王府,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回的王府,看谁还敢拦她。
“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起走吧!”华青弦自然不会反对,欢欢喜喜地推着轮椅就走,只是,那轻健的步伐哪里还有一丁点‘病西施’的影子?
夜家众亲戚一见,纷纷又沉下了脸。
“娘,您看看她,分明是装病。”华青弦一走,上将军夫人便咬着牙不忿地指责,可她话一出口,一直隐忍不发的将军夫人不高兴了:“二弟妹说这话是在怀疑骆神医的医术么?是不是装病,二弟妹说了可不算,大夫说了算。”
将军夫人一开口,老太太的冰冷的眸光便凝了过来,将军夫人也不惧,只一手拉了一个女儿道:“这儿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走吧!”说罢,恭恭敬敬地给太太行了个礼,竟是真的就那么走了。
她们一走,梅园里便炸开了锅,众人皆得叽叽喳喳地数落着大房的不是,唯有四房比较平静,只是看戏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老太太一见,心中顿时冷笑:“老四,与虎谋皮,你可有想过后果?”
四将军被母亲戳穿了心思也有些不好意思,只道:“娘,您多心了,儿子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你就是活的太明白了些。”
“娘,也不是儿子惹了您,怎么就数落起儿子来了呢?”
正如夜老太太所言,四将军真的是活的太明白了,所以就更加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了。以前只道是夜云朝可能不行了,他图着将军府那点安当才会鞍前马后地奔波着,可如今夜云朝已经好起来了,他还有什么利益可图?至于将军府的一切,就算不是给夜云朝,那也轮不到他夜老四,总归不过是吃点锅边饭,他真还没那个力气陪他们闹了。
闹到最后得了好的也不是他,他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夜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一眼便看穿了四将军的心思,顿时气恨道:“哼!你们要还这样各怀心思,早晚让大房给吃的死死的,你们还当大房是当年的大房?可是任人欺负的么?本以为挑了个华青弦是个不看不中用的,没想到,竟是和云朝一样难缠。”
“娘,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这云朝的病看着也是越来越好了呀!”三将军其实也有些动摇了,以前是不知道夜云朝有多少底子,可方才见华青弦那开口便是一万两的气势,三将军心里也直打鼓。
“他病好了不是正好?听说边关战事吃紧,他也休息得够久了。”
只一句话,众人顿时豁然开朗,上将军原本青黑的皮面这才慢慢舒展了开来:“还是娘高明。”
闻声,夜老太太冷冷一哼!眸间的杀意汹涌奔腾。她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像华青弦这么难缠的女人,不过,夜氏一门还没有几个敢不服她的。
既然她华青弦想逆天,那她就奉陪到底。
——
出了将军府,华青弦带着天雨和泌兰直奔摄政王府。
回了娘家,她自是得先去看自己的‘娘’,只是不巧王妃恰好出了门,她便顺理成章去了云秋水的小院子。她到的时候,华青磊也在,兄妹俩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华青磊便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将地方腾着给华青弦和云秋水。
“云姐姐,你可还好?”云秋水的月份已经不小,肚子很显怀,华青弦坐下后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虽然活了两辈子,可生孩子这种事还没经历过,总觉得好奇。
“大人悉心照顾着,自然是好的。”
闻声,华青弦微笑着抬头,见云秋水气色红润许多,也知道她说的不假。华青磊这个人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但他对云秋水倒是真心实意的,这一点她从不曾怀疑。
指尖从她的腹部上收回,华青弦狡黠一笑,反问道:“大哥对云姐姐这么好,云姐姐为何还要为他寻通房丫头?”
“男人嘛!不都是有这个需要的。”说着,云秋水妙目一转,忽而诧异道:“郡主该不是没给将军安排通房吧?”
华青弦一愣:“为什么要安排?”
她可想都没想过这种事,怎么?有什么不对?
“小日子的时候,怀孕的时候,总得有人侍候着的吧?”云秋水是那种传统的女人,三从四德什么的观察灌输着长大,对于男人三妻四妾已经完全接受,所以,见华青弦如此亦是震惊不已。
“那有什么好侍候的?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经期不过几天,怀孕也不过是最开始和大几个月的时候才要注意一下,也不是完全要禁欲,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如果一个男人连那点破事都忍不住,那还能做什么大事?
“郡主,有些事儿啊!可是不能任性,听说将军府贵妾美婢很多,通房是您自个儿挑的,总比旁的要知心些?我看泌兰和泌梅都不错……”话到这里,云秋水识趣地没有多提,华青弦却是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要。”
见她如此直接,云秋水忽而温柔地笑了:“郡主还是太年轻。”
同为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华青弦的心情?换了是她都有些不能接受,可她毕竟和郡主不一样。就算心里不乐意,可还是会尽心尽力地替华青磊张罗着。有时候,她也很羡慕华青弦,只有她这样的恣意的人生,才真正叫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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