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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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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当她是傻子么?谢恩这种小事能比她回门还要大?况且,是她要进宫去谢恩,带上将军夫人倒也能说得过去,带上那两只去做什么?老太太看来又想玩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把戏啊!只可惜,惹怒她的后果就是她不肯陪玩了,无论你怎么下套她就是不配合,看你能怎么办?
“云朝的身体不好,岂能陪着你折腾?”老太太脸一沉,立刻反对道:“还是让若荷陪你一起进宫吧!也好有个照应。”
“怎么是折腾呢?不是谢恩么?”
闻声,老太太嘴角的笑意淡去,换上一幅冷峻的假面,华青弦不经意地瞥见,又故意让步道:“那好吧!就烦劳娘陪我跑一趟吧!至于惜如和付小姐就不用了,想来太皇太后也应该对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没有什么兴趣,省得到时候跟去了不会说话还扫了太皇太后的兴。”
一句话,夹枪带棒。
一说是太皇太后压根没见过这两只,要带去做什么?人家都不认识你谁爱见你啊?二说是这两只平时嘴里无德说话都是个没把门的,进了宫是小闯了祸是大,她可不愿意惹这样的麻烦讨这样的嫌。
华青弦的话太过直白,夜惜如和付德容当下便沉了脸,老太太神色未动,只温和道:“郡主,正因为太皇太后从未见过惜如,这才想让你带去给她看看。”
听到这话,华青弦忍不住想要给这不要脸的死老太婆竖中指了。
特么的,要带去为何自己不带去?难道她夜老夫人要见太皇太后这个孙女儿,太皇太后还会不给面子?可老太太自己不想沾手的事儿偏还甩手给她去干,带这两只进宫后没事倒好,万一出事了,老太太一准撇得一干二净。牌子虽是老太太让递的,可这种没证据的话说出来谁会信?得了好是老太太,出了事儿是她,她就长了一幅那么好欺负的脸么?谁都想来踩踩她?
“喔!原来只是带去给太皇太后看看呀?”
说到最后,华青弦故意拖长了尾音,那泻气的模样已是妥协了一大半,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被迫点头的时候,她突然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老太太问了一句:“然后呢?”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良久,才缓过神来说了一句:“看看就好,哪有什么然后?”
“即如此就更不用更犯不着带她们了,我和她们又不熟,带着她们浑身都不自在。”
对啊!进宫为的是她的事儿,和那两只无关,带她们进去也只是给太皇太后看看,看看而已,所以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换言之也是可以不看的。所以,反正递了牌子的人是她,她进宫就好,至于其它那些她不喜欢的人,想进宫自己想办法,反正她是不带的。
她这说得太直接,气得夜惜如当下便站了起来:“郡主,你……”
华青弦等的就是她发飙,也不等她将话说完,直接就反问道:“怎么?你们也有一定要进宫的理由么?非进不可?”
“……”
只一句话,夜惜如便彻底地失去了‘战斗力’,她确实有非进宫不可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却不能当着华青弦的面说,所以,她只能紧咬着下唇,又愤恨地坐了回去。
“不说话啊?不说话就是没有对不对?没有那就不带了,我真的不习惯。”华青弦的表情很痛苦,仿佛带着她们两个是多么多么让她不能忍受的事,夜惜如一见脸更黑了,付德容反倒要镇定得多,但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也一点点白了下去。
这时候,老太太动了动手指,皮笑肉不笑地问:“郡主,多带两个人对你来说真的那么为难吗?”
“也不是为难,只不过……”说着,又叹息地看了夜惜如和付德容一眼,似是仍旧十为不乐意,但还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应了下来:“好吧!既然老太太这么说了,我带就带吧!不过还有件麻烦事儿,早前我不知道老太太还有这份安排,也没提前让人跟我说一说。所以我昨日便派人去了王府,说今日一定会回门,若是回不了母亲自是一番责怪,老太太也知道的,我父王素来冰冷苛刻,万一真的怪责于我,还请老太太替我挡一挡,就说我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必须入宫,不是我不想回王府的门。”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却让听的人分外扎耳。
华青弦自重回王府开始,从未叫过摄政王一声父王,一来是因着当年笙华郡主的旧习,二来也是因为私心里觉得摄政王他不配。但,在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的面前,她理由当然地借由的摄政王的威名来抬一抬自己的身份。所以,她那一声父王一出口,不说老夫人,就是将军夫人也有些紧张了。
回门之事一拖再拖,上一次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当时夜云朝还对外声称病得下不了床,当天他也确实是被人抬着回将军府的。可这几天夜云朝已借着冲喜之势慢慢好了起来,再用他当理由也说不过去,可是,摄政王是大晋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对人对事向来严厉,若是华青弦真的因此而受责,她们将军府实难逃责。可真要用华青弦说的这个理由去挡摄政王的嘴,也不是挡不住,只是,老太太就不好做人了。一代不管三代的事,她一个非嫡的祖母,手插到孙媳妇的房里也确实让人瞧不起。更何况,她让华青弦入宫的理由,明眼人一看便知另有目的。
将军夫人心急却插不上嘴,老太太理亏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有人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郡主,您误会了,老夫人并没有强迫您入宫的意思?”
付德容怯生生的站了起来,但她眉宇刻意表现出来的怯意,与其双眸的镇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在华青弦的眼中分外的刺目。不得不说,高门深宅实在是高手太多,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心思与手段皆让华青弦自叹不如。想想她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来着?逃课?叛逆?撒娇?早恋?
总之,如果自己是十几岁的时候穿过来的话,一定会被这些老老小小拆吃入腹,最后骨头都不剩。万幸啊万幸,她过来的那会儿马上就奔三了,整整比这些丫头片子多了一倍的生活经验。
“这么说是我误会了?”华青弦震惊了,仿佛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一般,一脸愧疚地看着老夫人,那追悔莫及的模样让身边的夜云朝也憋不住咳了好几声。
她十分不给面子地白了他一眼,这才又对老夫人道:“原是我误会老夫人了,那就是说我还是可以回门不进宫了是么?”
刻意曲解的一句话,刚刚出口,夜云朝清了清嗓子又咳了起来。华青弦抿着嘴笑,一巴掌一巴掌地拍在他的后背上:“相公,你又不舒服了啊!我帮你顺顺气。”
嘭!嘭!嘭!
每一巴掌都拍的极响,夜云朝结结实实地受着,只是再也不敢随便咳嗽了!家有悍妻啊!
“老太太之前也不知道您要回门,要不然就会把日子错开了。”说着,付德容一顿,又十分烦恼道:“也不知道郡主心里不乐意去,谢恩这种事本也不该勉强,只是早先递了牌子进去,现在不去恐怕太皇太后不好想。”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同样的一句话,换一个人说意思就完全不同,华青弦睨了眼对面那个单薄的小姑娘,一双妙目霎时吊得老高。
轻飘飘的两句话,付德容便将夜老太太的过错推了个一干二净,进宫的事老夫人会这样安排,是因为事先不知道她要回门的事,这是她的失误,没有跟长辈有商有量。她执意要回门不进宫,是因为她不乐意去,对太皇太后的恩典也没有记在心上,就连谢恩都如此勉强,所以,万一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全是华青弦一个人的错,和其它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这种姑娘不送进宫里斗得你死我活真是浪费人才啊!
既然她这么渴望,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宫里挤,那她就成全她。
“好吧!我去。”说罢,她眸光一转,又挑衅般看向夜老夫人,丝毫不留情面道:“老夫人,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进了宫谁要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全都给我自个儿兜着,谁也别想拉上我,拉上将军府。”
老夫人精明的眸子猛地一缩,轻轻一哼:“不过是带她们进宫见见世面,哪有郡主说的那么严重?”
“我也没说一定有,只是,话总要说在前头的,要不然,事后谁都不认帐我又找谁去哭?”华青弦说得理直气壮,老夫人一时竟让她呛到说不出话来。
夜老夫人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哪个晚辈敢这么跟她对着来,偏偏华青弦的身份说上不上说下不下,她不是不可以强行让她低头。只是,这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真正跟自己贴心的只有身边两个小丫头,如果真的硬碰硬,她不一定有完胜的把握。夜老夫人聪明一世自是不愿糊涂在这一时,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华青弦肯带她的人进宫,只要她算好的每一步都按部就班,总有一日,她会看到华青弦痛哭流涕地跪着来舔自己的脚。
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她会好好地等着。
眼一眯,夜老夫人又开发话,华青弦身边一直没哼气儿的夜云朝突然不咸不淡地对华青弦说了一句:“最近边关告急,岳父的脾气本就不好,万一发起火来,为夫恐怕要坐着轮椅上战场了。”
闻声,华青弦差一点就绷不住了,但还是配合地作着戏:“啊!那……那怎么办呀?”
噗!他夜云朝是什么身份?别说他现在还对外宣称‘残’着,就算是他没残着,摄政王也调不动他啊?还坐着轮椅上战场,那不是开玩笑么?
“赶紧走吧!让岳父等急了可不好。”
华青弦不动,还故意在那儿扭扭捏捏:“可宫里都递了牌子进去了,太皇太后那儿……”
夜云朝似是不耐烦,很粗鲁地打断了她:“姐姐那儿改天我亲自带你进宫谢罪便是。”
一听这话,华青弦真的来劲了:“这样……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哇靠!他这么牛叉她怎么不知道?那可是皇权啊皇权,可他居然敢无视?而且,这种被宣召后拒进宫的事也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他究竟还想吓她多少次?她嫁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人还是神?
“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罢,他自行转过轮椅就要走,见她还忤在那儿,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还不走?等着过去吃晚饭么?”
华青弦憋着笑意,赶紧闷头追了上去,从天雨手里接过夜云朝的轮椅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梅园。
看着她们渐渐消失的背影,夜老夫人双拳紧握,唇线一沉,将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华青弦说了那么多她也没有怕过,可夜云朝一句边关告急她就真的怕了。夜云朝再会带兵再能打仗,摄政王也绝不敢在这样的时候让他带兵去打仗。可夜云朝不能去,夜家却还有其它人能去,到那时,只要夜云朝一句话,她的亲生儿子就要远赴边关浴血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不敢想象,更不敢轻易拿儿子的命去堵,是以,就算明知道夜云朝说这些可能是虚张声势,可她还是不敢去阻拦。
她怕呀!怕万一是真的,那可怎么好?
——
憋了一路的笑意,直到上了马车华青弦才终于释放开来。
猛地一阵爆笑过后,她狠狠赏了夜云朝一记香吻:“阿十,你太靠谱了,简直是给力死了。”
一记响亮的啵声之后,小颜捂住了眼:“羞羞脸,羞羞脸,娘亲爹爹羞羞脸。”
囧!太激动了,忘记车里还有两个幼儿,她这动作确实有些出格,她检讨她忏悔,可是她还是想笑,特么的方才阿十太帅了,她实在是忍不住要奖励他一下啊!
小羿一如即往地冷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破天荒地也问了她一句:“娘亲,什么叫靠谱?什么叫给力死了?”
“就是说这家伙太靠得住了,太厉害了的意思。”
来这里这么久了,可有时候华青弦还是会习惯性地用自己习惯的那些语言,虽然孩子们听不懂但却并不排斥,有时候还会现学现卖地用一用,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就松懈了,就算是说漏了嘴,她也会大大方方地解释给孩子们听,她这样坦然的态度反倒让孩子们更容易接受她的与众不同。
小颜终于松开了捂在眼睛上的小手,红着小脸好奇地问:“为什么娘亲说的话都那么奇怪?”
“呃!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理由极烂,简直是漏洞百出,小羿的眸光刷地一下过来,华青弦心虚地扭开了脸。
她不停地对夜云朝眨巴大眼睛,示意他赶紧找话题把这事儿揭过去。可惜某人不干,还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的脸,示意她要再亲一口。方才是忘形了,此刻她自是不肯,只得自己没话找话:“阿十啊!咱们就这么回王府真的可以么?万一太皇太后怪罪下来……”
“姐姐又不会怪我。”
“你……故意气我是不?”
“你不相信我的话,还怪我故意气你?”
他哪里想气她?该说的他早就说过了,是她自己对他认识不够,信心也不够足罢了。
“……”
华青弦被噎得没话说了,可她哪里是不相信他啊!她就是没话找话就抓到了这个话而已,他就不能配合配合自己?真是棵榆木疙瘩。
“你该学着适应自己的身份了,少将军夫人。”
华不弦被他说得脸色微红,却还是不甘道:“其实,边关真的告急?”
“嗯!”
他很认真地点头,一点不掺假的样子,华青弦又噎住了:“那你怎么一幅没事儿人的样子?”
“边关告急自有边将去操心,我就算是一幅有事儿人的样子又能怎样?敌国能退兵?”说罢,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正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小羿,道:“没有用的事,没必要去做,对不对小羿?”
最熟悉的话,从最熟悉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华羿原本绝冷的小脸倏地一下便红了。他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夜云朝,一时间竟是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为什么这句话将军会知道?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了么?
将小羿的神情尽收眼底,夜云朝习惯性地抿着菲薄的唇,静静看着他却并不出声多问。小羿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就在小羿忍不住要收回眼光不再与其对视时,华青弦又适时地解救了他。
“那老夫人为什么吓成那个样子?”华青弦不是没看到孩子的眼神,也不是没意识到夜云朝的用意,只是,她的孩子她最懂,不能这么逼,所以,她来转个变,将马车里的气氛改一改。
闻声,夜云朝收回眼光若有所思地看了华青弦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大约是怕我一口气将三位叔叔都推荐去边关挂帅吧!”
噗!华青弦这一回真的喷了。
太绝了,太狠了,太有才了!
这招这么狠她怎么没想到?
——
华青弦回门了,而且是带着两个孩子和新姑爷一起回的。
这让盼着她过得不好,打算看她笑话的某些人又都气红了眼,只是,华青弦也是有个优良的习俗的,那就是把她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所以,谁不盼着她好,她就到谁的面前秀恩爱。
在柳侧妃的面前,她说:“相公,小羿和小颜什么时候上宗谱啊?”
夜云朝很配合地答:“明天就上。”
上了宗谱,那就是嫡出,这辈子都再也沾不上那个庶字。
在庄觅珠的面前,她指着王爷最爱的那盘豆腐道:“相公,那个是牙齿不好的老人才吃的。”
夜云朝很配合地夹了一块鸡爪,咯吱咯吱咬得欢快。
破落户也有春天,她带着两个孩子还能嫁一个年轻力壮的,可某些黄花大闺女,却只能陪着老人咬豆腐。
在华笑语和华笑然的面前,她笑意盈盈:“相公,娶了我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你都不许纳妾。”
夜云朝很冷很认真:“好。”
不是人人都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人男人的,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做正室的,哪怕是做到了宫里的贵妃,那也是个妾,还不要说,某些人还是皇太后亲赐的贵妾了。
一个归宁宴,吃得宾欢主不欢。
除了华青弦一家四口貌似没有一个有笑脸,就连华老夫人脸上那绷着的笑意都有些假。华青弦可不理,她就是扬眉吐气了回来膈应人的,谁要不膈应她还真觉得不够爽。
爽够了,夜云朝被王爷带到书房翁婿畅谈,她则牵着两个孩子去了王妃的屋里母女谈心。
小羿和小颜一进屋就被华青珏缠上了,三个小伙伴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很快便热热闹闹到院子里玩去了。王妃不放心孩子,林妈妈自然又跟了出去,霎时,屋里又只剩下华青弦和王妃两个人。机会正好,她就想趁机探探王妃的底,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王妃却主动来探她的口风了:“我听说,前日小羿不见了一晚上?”
闻声,华青弦诧异地抬起了头:“母亲怎么会知道的?这事儿相公和我可是谁也没敢说。”
“泌梅说的,我不放心两个孩子,让泌梅时不时往府里送一些关于孩子们的消息。”说到这里,王妃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华青弦道:“我这么做,你不会生气吧?”
华青弦温温一笑,口气很是乖顺:“母亲也是担心小羿和小颜,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说完,她似又想到了什么,好奇地瞅着王妃,半开玩笑道:“倒是有一点女儿很好奇,您怎么对孩子比对女儿还好啊?我可是您的亲闺女,他们和您还隔层肚皮呢!”
“那怎么一样?你是大人了,他们还是孩子。”
睨着王妃,很用心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可我还是觉得母亲对他们太好了,好得我都眼红都吃醋。”
“还有跟自己孩子吃醋的人?也好意思。”王妃似是有些不习惯跟华青弦这么说话,眼神有些躲闪,但语气听上去很平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是我的母亲,她们是我的孩子,都是我最亲的人。”说到这里,华青弦刻意朝王妃挨了挨,像正常的女儿对母亲一般对王妃撒起了娇。王妃未料到她突然会这样,心里一急,猛地便推开了她。
华青弦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看着王妃的双眸中尽是疑惑:“母亲,怎么了?”
“你,你没事吧!”王妃也意识到自己出手太快了一些,赶紧过来拉华青弦,可她却拂开王妃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轻拍着衣裙上的灰尘,华青弦的表情很沮丧,语气很隐忍:“母亲,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伤了您的心,可是,孩子们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现在就算是带着孩子女儿也嫁了个不错的人家,母亲怎么还是不肯原谅女儿呢?”说罢,她抬起头来,一双深眸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王妃没想到华青弦竟然这样就哭了,顿时有些紧张:“我没有不原谅你,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您养了我二十年,居然还不习惯?母亲,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您亲生的,您待大哥她们都比待我好。”声声如诉,华青弦那一脸悲愤的表情让王妃措手不及,她看着眼前人一步步逼近自己,竟慌张到打翻了身边的茶碗:“阿弦,你误会我了。”
凄然一笑,华青弦泪落无声:“误会吗?今日我高高兴兴地回门来,结果您……还这样?如果母亲不喜欢我回来,以后我不回便是了,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一听这话,王妃紧张了,若是华青弦真的不回来了,孩子她怎么能看到?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回来了,我只是……太久没有和你亲近了,生疏了些罢了。”王妃解释得很费劲,为了让华青弦相信她甚至还特意拉过华青弦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只是,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涔涔。
“是真的生份了,还是您不想认我了?”华青弦哭得很伤心,为了让自己的表情更真实更痛苦,她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猛地旋着腰间的肉,疼啊!
“我怎么会不想认你啊?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
华青弦眸色动容,似是情绪十分激动,她慌张地回握着王妃的手:“如果您真的还认我,有件事您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闻声,王妃心头咯噔一响:“你想问什么?”
“母亲知道孩子们的父亲是谁?对吗?”
“……”
没想到竟会是这个问题,王妃直接便怔在了那里。
“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希望母亲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她逼问着,一步步将王妃的心理防线摧垮,可王妃毕竟也不是普通人,片刻的怔愣之后,瞬间回神:“我不知道。”
“如果您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对孩子们这么好?”
“那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外孙。”王妃又恢复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您撒谎……”
“你情绪不好,我不想再跟你争这些无聊的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纵然被拆穿了谎言,王妃依旧神态自如,与方才那慌乱紧张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而她这样的表现,也瞬间让华青弦明白自己这一次摸底失败,王妃既然已戴上‘面具’,便再不可能对她说实话。
“您以为您能瞒得了一辈子么?”
华青弦的声音清清脆脆,王妃眸色一动,红唇抿得更紧,只是不肯再开口。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的。”
声落,华青弦扭头即走,甚至未跟王妃打一声招呼,便直接带着两个孩子迅速离开了汀兰阁。
她们一走,林妈妈便匆匆进了王妃的屋,见王妃一脸颓败地坐在罗汉床上,她急忙过去问王妃怎么了。王妃听到林妈妈的声音终于回神,看她一眼后,便颤着唇说了一句话:“林妈妈,我是不是该去见她了。”
“谁?”
“她。”
------题外话------
弱弱的说,俺给贵女建了个群,有木有亲想加的呀?
如果有我就把群号放上来。
如果木有……我就不浪费表情了。
第一零六章:一树梨花压海棠
摄政王的书房宽大而奢华,与将军府的内敛低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喜欢这样的奢靡的摆设,夜云朝好看的眉头不自觉地深深蹙起。书房里有桌有椅有书有案即可,摆那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做什么?
“午饭可还用得习惯么?”
抿唇一笑,夜云朝淡漠而语:“多谢岳父招待。”
“阿弦的心情很好,看来,你们婚后相处得还算不错。”这一点,摄政王很是满意,他对华青弦一直心有余虑,深恐她的过去会给王府抹黑,也担心她在将军府里举步维艰后丢了王府的脸,没想到,那丫头倒是混得如鱼得水的样子。果然是他的女儿,对人自有她自己的一套。
“她很好。”
夜云朝向来话不多,摄政王倒也并不介意他的冷淡,只欣慰道:“本王的女儿,自然是好的。”
挑眉,夜云朝意外地看了摄政王一眼:“王爷也这么想?”
“自然。”摄政王自然明白夜云朝言语之中的质疑,索性坦然道:“虽然阿弦也犯过错,可在本王心里阿弦是最特殊的一个孩子,也最得本王的心。”
闻声,夜云朝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是眸间的讥诮再明显不过。
“你的病,可好些了?”
淡淡地嗯了一声,夜云朝不经意地回答道:“那个马道长倒也有点本事,阿弦一过门,我就能下床了。”
华青弦的过去他无缘干涉,但华青弦的未来他必参与,他能做的不多,所以便将一切功劳都归到她的头上,日后,只要想到骁云将军的病,大家势必会想到华青弦这个少将军夫人,别人怎么看她他不管,他只要别人敬她如敬他一般,这,便是他对她最贴心的守护。
“如此甚好。”
“多谢岳父关心。”他神容始终淡淡,看不出情绪,也听不出什么想法。
摄政王说了半天,始终没能套出一句想听的话,最终也只能主动绕向主题,不过面上仍旧表现得很‘关切’:“你的腿呢?可有起色?”
“腿伤本就没什么大碍,只是行走有些难看所以我才会坐轮椅出行。”说着,夜云朝一顿正色道:“真正严重的不是我的腿,是眼睛,一到晚上就看不清东西。”
闻声,摄政王确实不小的吃了一惊:“之前倒也有所耳闻,不想竟是真的,那个毒当真那样厉害?”换了以往,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就算是真的伤了眼夜云朝也是不会对摄政王讲实话的。可现在,他竟然连自己的真实底细都掏给他看了,他这么一来,摄政王却更觉被动。如果他真的伤了眼睛,那么,自己的计划又如何能实施?
“说它厉害,宁也不伤人性命,说宁不厉害,可它却把我弄成了个残废。”
残废两人个字夜云朝咬字极重,那股子自然的刻意又让摄政王拧了眉头:“就连骆神医也治不好?”
“他倒没有这么说,只说还缺几味稀有的药材,只要寻到了便能医到病除。”
一听这话,摄政王又起了心:“喔?何稀有的药材?本王若是能帮上忙,也会替贤婿多留心。”
“海南的桃毛十斤,龙鲶须十对,灯蕊草根二两,碧池红鲤鱼卵一幅还有白头蛇蛇胆两幅。”
“……”
桃毛倒是不难找,可海南一带并不产桃,要找十斤桃毛那是难上加难。龙鲶长在天池,乃是最为罕见的一种鱼类,常人能见一尾已是新鲜,十对也就得找十尾龙鲶斩须而用,可说是可遇不可求。灯蕊草乃是剧毒之草,生长在苗疆一带,那边毒虫混杂,想要挖草取根绝非易事。而碧池红鲤整个大晋只有一尾,还是当年日月国进献的贡品神鱼,养在小皇帝的寝宫里,是他最为宝贝的一只‘宠物’,最重要的是,那是红鲤还是只雄鱼根本就没有鱼卵可取。最难的就是那白头蛇,传说,白头之蛇都是要化身为龙的,那种神蛇已快修成正果,灵性十足,想要杀蛇取胆,根本就比登天还难。
以上这些药材何止是稀有?任何一味便已是世间难寻,更不要说这么多种了。
便是淡定如摄政王,听到这些也不由神色骤变。
那厢摄政王神色大变,这厢夜云朝还在故意添油加醋:“好在骆神医说过此毒不伤性命,小婿倒也不急。”
他是不急,可摄政王急。
“你乃大晋福将,你若不好,边关便一日不安,岂能不急?”
“边关不是很太平么?”说着,夜云朝挑眉看向摄政王,直言道:“前几日兵部尚书到府里吃酒,可是提都没提边关之事!”
“……边关乃国之屏障,有些消息不能随便泄露贤婿也应该理解。”言外之意,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夜云朝现在没有掌兵,兵部尚书自然也不用跟他禀报这些机密的消息。
闻声,夜云朝轻蔑地一笑,真的表示理解,理解的直接表现就是闭嘴了嘴巴什么也不再说。
似是感受到了夜云朝的不满,摄政王悻悻一知,又主动透露道:“自贤婿受伤中毒后,边关便没有一日消停,特别是前阵子又传出贤婿命不久矣的流言,边关也就闹的更凶了。”说罢,摄政王又抬眼去看夜云朝,见他无意识地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虎目一转,便又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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